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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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第十三章秘寶
客棧裏面，破碗破碟，一片狼藉。
鄔愛雪把剩下的饅頭摳摳搜搜收進懷裏，掀起桌子扔過去。
一身黑衣，半邊鐵面，她通身氣勢逼人：“買了把假劍還不興說了？狄公子，你出身名門大派，是個講道理的人，應該想想花了多大的冤枉錢買劍，是誰騙了你的錢！要出氣，要算賬，得找對人！”
殺人很簡單，但顯然光天化日下殺人不能解決問題，只會制造問題。
狄永珠滿臉悲痛道：“能花多少錢？不過十萬靈石罷了！”
鄔愛雪：……
不過十萬靈石罷了？
靈石和銀兩差不多是二十比一換算，那可是兩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買了一把大寶劍！
“本少爺在意的是錢麽？是錢麽？！我的劍靈，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劍靈，你懂不懂，你懂不懂！你根本不懂我的痛苦！”他的語氣近乎咆哮。
鄔愛雪一時心梗。打架沒讓她痛苦，但狄永珠的話讓她很痛苦。
如果不是他臉上的悲傷十分真實，她真懷疑他在炫富。
噬心得意的聲音響起：“這下知道我多珍貴了吧，當初我賣千萬靈石，競價者都爭先搶後，可他們不知，我根本不是用錢買得到的，而是用命……”
“現在我的劍靈死了，你要付出代價，天幹物燥，抓住她！”狄永珠氣憤地說。
“死什麽啊，根本就沒有的東西……”
鄔愛雪躲開這幾個修士的連擊，吃力的原因不是她打不過，而是一用噬心，就必定出人命，二用屍修的法子，又會被人人喊打。
在這種眾目睽睽之下，她只能用築基期的風靈勉強抵禦。身法敏捷，全靠九死一生的絕境中歷練而出，雖是野路子，但十分實用，如土裏泥鰍，極不好抓。
“飛雪千千陣，結陣！”
四人長劍拼合，在客棧裏卷起狂雪，誓要將鄔愛雪拿下。
一片鋒利的雪花從鄔愛雪耳邊擦過，眼看就要削掉她半邊耳朵，只聽叮的一聲，一只筷子不知從何處飛來，將雪花擊為碎片。
真是沒完沒了！少爺又如何，若要糾纏，殺了作罷！
鄔愛雪正欲引他們出門拔出噬心，一個紅衣的神秘男子忽然從暗處飛落，插到他們中間，指尖飛散出幾道明亮火焰，冰雪瞬間消融，立刻將天幹物燥四人停住，兩方對峙，他站在中間，帶著黑色鬥笠，看不出面容。
不過他負手而立，肩寬腰細，背闊腿長，獨看身形，便覺是個極出彩極有魅力的男子。
他身後背著一把赤紅刀鞘的長劍，劍柄形如火焰，上有鳳凰紋路裝飾。噬心看到那把劍便咦了一聲，默默不說話了。
“永珠啊……”男人開口，聲音出奇的年輕，畢竟那樣的修為和武功，怎麽也得金丹期以上，“你醒醒吧，自己上了當，莫要為難人家，別人讓著你呢。”
狄永珠似乎與他相識，聽聲音便猜出他的身份，眼含驚喜道：“是你，你怎麽來北州了，還來這麽偏僻地方，紀——”
“噓。”紅衣青年帶著笑意的聲音像是羽毛撓癢癢，“獨自出行，為我保密。”
狄永珠乖乖閉了嘴巴，心想難道他也是為寒山村傳說中的秘寶而來？那自己可不能和對方爭。
“其實這件事也很簡單，”紅衣男子狀似隨意地撿起地上的劍鞘碎塊還有珠子，“你看，這都臟了，天幹物燥，趕快拿水盆來洗洗。”
天幹物燥對著紅衣男子極為尊敬，鄔愛雪分明感受出那尊敬比對狄永珠的更為深切，對待狄永珠，這些修士多是掙錢不易是屎也吃的縱容，不得不奉承，而對紅衣男子則是從心底的佩服、欣賞、尊敬、喜愛。
明明他們是狄家的人，卻更聽從紅衣青年的話。只能說，不管是地位還是修為，都是紅衣青年更高更出眾。
水盆很快端來了，狄永珠圍上去。
“是啊，都臟了，我自己來洗我的寶貝……”
洗著洗著，眾人看著盆子裏的東西就覺察出問題了。
“哎喲，這金子怎麽就，”好事者幸災樂禍圍過來，“怎麽就浮起來了！比羽毛還輕呢！”
“不對啊，狄公子，你這黃金寶劍怎麽就浮起來了呢？”鄔愛雪故作疑惑道。
舒玉琴裝腔作勢：“真的麽？可惜我看不到。”
“嘖嘖，你看那紅橙黃綠青藍紫七顆寶石掉色了。”
真是假貨！狄永珠臉色一白，氣勢瞬間萎靡了下去，一副落水小狗的可憐樣。
鄔愛雪瞧出上了溶在水裏的藥粉，這是西州的一種迷惑藥粉，可以讓人感受到自己內心渴望的幻覺。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替他向兩位姑娘賠禮道歉。”紅衣男子倒是十分好說話，也十分講道理，“也讓客人們連晚飯都沒吃完，今晚全客棧的夥食由在下出了，希望大家不要與我這位弟弟計較。他心不壞。”
客棧裏的人歡呼道謝，緊繃的氣氛煙消雲散，客棧恢覆往日的熱鬧。
又是個有錢的，鄔愛雪毫不留情道：“飯菜是小事，動手是大事，萬一沒掌握好分寸，出人命了怎麽辦？我剛才差點就受傷死掉了，難道你幾句話就翻篇？”
沒想到面前女子如此耿直，紅衣男子頓了頓道：“是我考慮不周，這裏有一百靈石，不知能否解姑娘怨氣？”
一百靈石？
這個數字不多不少，這紅衣男講道理是不錯，但也不是個沒脾氣的傻子。
鄔愛雪點了點頭：“兄臺你不知，我旁邊的妹子，天生有哮喘，一受到驚嚇就要犯病，我們本來就手頭拮據……”
她旁邊的舒玉琴馬上連連咳嗽，低著頭顫顫巍巍從懷裏掏出藥瓶，十分艱難地吃下去，可憐得不得了。
“別說了……是我、是我，拖累了姐姐……這身子不中用……”她氣若游絲地靠在鄔愛雪身上，“就是被狄家的少爺嚇死了也活該，這就是命。”
舒玉琴平時像貓似的不親近人，她們同行這麽久還是第一次離得這麽近，鄔愛雪甚至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藥香，頭發上傳來的，清新好聞。
不過這演技……
鄔愛雪偷偷給她豎個大拇指。
紅衣男顯然沒想到她們倆這麽麻煩，順著桿子就爬上來了，一臉黑線道：“那我再加一百靈石給這位白衣服的姑娘治病，實在驚擾了，就此別過。”
他拱手道別，化為一道紅光而去。
再不別過，誰知又要攤上什麽賠償。
雖說莫名其妙打了一架，但掙了一頓晚飯加兩百靈石，鄔愛雪對這個結果相當滿意。
舒玉琴：“吃得差不多了，要上去麽？”
“上去什麽，”鄔愛雪擺擺手，把小二叫過來，“小二，好酒好菜都端上來，我們打包。”
儲物戒指內保質期比較長，她們又省了一大筆銀兩。
小二嘆服：“客官您可真是勤儉持家，我就沒見過哪個修士像您這麽扣。”普通人也就罷了，剛才看這毀容女人不是挺能打的麽。
鄔愛雪面不改色：“過獎過獎。”
她馬不停蹄把飯菜往戒指裏放，甚至連白米飯都放了五桶。
“唉，每次都跟餓死鬼投胎一樣……”
舒玉琴扶額坐在一邊，仿佛裝作不認識這人。
隔壁的狄永珠還在傷心，修士們挨著挨著哄他。
“都是假的……那什麽秘寶肯定也是假的，全是假的！你們別安慰我了！”狄永珠一拳頭砸在桌子上。
鄔愛雪動了心思：“什麽秘寶？”
“若不是那荒山道人告訴我這裏有秘寶，小爺才不屑來這樣窮鄉僻壤的地方，不過劍都是假的了，那秘寶的消息肯定也是假的。”狄永珠憤恨道。
聽這口氣，估計又花了錢。
鄔愛雪卻有幾分好奇：“所以到底樹什麽？”
“你信啊，算了，剛才嘛，的確是我不對，”迪迦少爺臉上難得顯出不好意思來，“如果你想知道，我把這個尋寶圖給你，當做賠禮道歉的禮物，也算不打不相識吧，至少你們眼睛比我厲害，一眼就看出我的劍是假的。”
“沒關系，小事。”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鄔愛雪接過那地圖，牛皮紙質地，看起來不過是極其普通的北州輿圖，一點紅色的標記落在寒鐵村的位置，旁邊歪歪扭扭寫著：
【軟煙裊裊送往日，滿天鮫淚庇扶身。淚臉盈盈皆得福，菩提曲水任流雲。】
顯然，狄永珠根據地圖找到了這裏，卻卡在了這兩句莫名其妙的詩上。
鄔愛雪將詩小聲念了一遍，地圖收進懷裏：“多謝。”
“反正也是假的，又不知是個什麽……”狄永珠沒好氣地說。
估計明天一早他就動身回萬霜城了。
小少爺是這樣無憂無慮的啦。
鄔愛雪不知想到什麽，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真的如何，假的如何，收著又不虧。
誰知她和舒玉琴安靜走回臥房，對方忽然低聲道：“你這家夥運氣不錯啊，的確有這樣一件秘寶，那是一把劍，一把有劍靈的劍。”
一把有劍靈的劍，這叫鄔愛雪如何不歡喜！
噬心雖強，但是太過顯眼，心性又暴躁，根本不適合做平常的武器，在大選之前，她非常有必要再找一把趁手的武器，至少明面上能使用才行。
“不過……”舒玉琴倏忽打量了她一番，唇角露出個奇怪的笑來，“劍靈各自有不同的脾氣，不同的認主要求，若是從前的你或許有可能，但現在的你通過不了考核，成為不了那把劍的劍主。”
鄔愛雪不信邪：“為什麽？”
“傾國傾城是一把美人劍，它只認美女為主。”
鄔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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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秘寶
客棧裏面，破碗破碟，一片狼藉。
鄔愛雪把剩下的饅頭摳摳搜搜收進懷裏，掀起桌子扔過去。
一身黑衣，半邊鐵面，她通身氣勢逼人：“買了把假劍還不興說了？狄公子，你出身名門大派，是個講道理的人，應該想想花了多大的冤枉錢買劍，是誰騙了你的錢！要出氣，要算賬，得找對人！”
殺人很簡單，但顯然光天化日下殺人不能解決問題，只會制造問題。
狄永珠滿臉悲痛道：“能花多少錢？不過十萬靈石罷了！”
鄔愛雪：……
不過十萬靈石罷了？
靈石和銀兩差不多是二十比一換算，那可是兩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買了一把大寶劍！
“本少爺在意的是錢麽？是錢麽？！我的劍靈，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劍靈，你懂不懂，你懂不懂！你根本不懂我的痛苦！”他的語氣近乎咆哮。
鄔愛雪一時心梗。打架沒讓她痛苦，但狄永珠的話讓她很痛苦。
如果不是他臉上的悲傷十分真實，她真懷疑他在炫富。
噬心得意的聲音響起：“這下知道我多珍貴了吧，當初我賣千萬靈石，競價者都爭先搶後，可他們不知，我根本不是用錢買得到的，而是用命……”
“現在我的劍靈死了，你要付出代價，天幹物燥，抓住她！”狄永珠氣憤地說。
“死什麽啊，根本就沒有的東西……”
鄔愛雪躲開這幾個修士的連擊，吃力的原因不是她打不過，而是一用噬心，就必定出人命，二用屍修的法子，又會被人人喊打。
在這種眾目睽睽之下，她只能用築基期的風靈勉強抵禦。身法敏捷，全靠九死一生的絕境中歷練而出，雖是野路子，但十分實用，如土裏泥鰍，極不好抓。
“飛雪千千陣，結陣！”
四人長劍拼合，在客棧裏卷起狂雪，誓要將鄔愛雪拿下。
一片鋒利的雪花從鄔愛雪耳邊擦過，眼看就要削掉她半邊耳朵，只聽叮的一聲，一只筷子不知從何處飛來，將雪花擊為碎片。
真是沒完沒了！少爺又如何，若要糾纏，殺了作罷！
鄔愛雪正欲引他們出門拔出噬心，一個紅衣的神秘男子忽然從暗處飛落，插到他們中間，指尖飛散出幾道明亮火焰，冰雪瞬間消融，立刻將天幹物燥四人停住，兩方對峙，他站在中間，帶著黑色鬥笠，看不出面容。
不過他負手而立，肩寬腰細，背闊腿長，獨看身形，便覺是個極出彩極有魅力的男子。
他身後背著一把赤紅刀鞘的長劍，劍柄形如火焰，上有鳳凰紋路裝飾。噬心看到那把劍便咦了一聲，默默不說話了。
“永珠啊……”男人開口，聲音出奇的年輕，畢竟那樣的修為和武功，怎麽也得金丹期以上，“你醒醒吧，自己上了當，莫要為難人家，別人讓著你呢。”
狄永珠似乎與他相識，聽聲音便猜出他的身份，眼含驚喜道：“是你，你怎麽來北州了，還來這麽偏僻地方，紀——”
“噓。”紅衣青年帶著笑意的聲音像是羽毛撓癢癢，“獨自出行，為我保密。”
狄永珠乖乖閉了嘴巴，心想難道他也是為寒山村傳說中的秘寶而來？那自己可不能和對方爭。
“其實這件事也很簡單，”紅衣男子狀似隨意地撿起地上的劍鞘碎塊還有珠子，“你看，這都臟了，天幹物燥，趕快拿水盆來洗洗。”
天幹物燥對著紅衣男子極為尊敬，鄔愛雪分明感受出那尊敬比對狄永珠的更為深切，對待狄永珠，這些修士多是掙錢不易是屎也吃的縱容，不得不奉承，而對紅衣男子則是從心底的佩服、欣賞、尊敬、喜愛。
明明他們是狄家的人，卻更聽從紅衣青年的話。只能說，不管是地位還是修為，都是紅衣青年更高更出眾。
水盆很快端來了，狄永珠圍上去。
“是啊，都臟了，我自己來洗我的寶貝……”
洗著洗著，眾人看著盆子裏的東西就覺察出問題了。
“哎喲，這金子怎麽就，”好事者幸災樂禍圍過來，“怎麽就浮起來了！比羽毛還輕呢！”
“不對啊，狄公子，你這黃金寶劍怎麽就浮起來了呢？”鄔愛雪故作疑惑道。
舒玉琴裝腔作勢：“真的麽？可惜我看不到。”
“嘖嘖，你看那紅橙黃綠青藍紫七顆寶石掉色了。”
真是假貨！狄永珠臉色一白，氣勢瞬間萎靡了下去，一副落水小狗的可憐樣。
鄔愛雪瞧出上了溶在水裏的藥粉，這是西州的一種迷惑藥粉，可以讓人感受到自己內心渴望的幻覺。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替他向兩位姑娘賠禮道歉。”紅衣男子倒是十分好說話，也十分講道理，“也讓客人們連晚飯都沒吃完，今晚全客棧的夥食由在下出了，希望大家不要與我這位弟弟計較。他心不壞。”
客棧裏的人歡呼道謝，緊繃的氣氛煙消雲散，客棧恢覆往日的熱鬧。
又是個有錢的，鄔愛雪毫不留情道：“飯菜是小事，動手是大事，萬一沒掌握好分寸，出人命了怎麽辦？我剛才差點就受傷死掉了，難道你幾句話就翻篇？”
沒想到面前女子如此耿直，紅衣男子頓了頓道：“是我考慮不周，這裏有一百靈石，不知能否解姑娘怨氣？”
一百靈石？
這個數字不多不少，這紅衣男講道理是不錯，但也不是個沒脾氣的傻子。
鄔愛雪點了點頭：“兄臺你不知，我旁邊的妹子，天生有哮喘，一受到驚嚇就要犯病，我們本來就手頭拮據……”
她旁邊的舒玉琴馬上連連咳嗽，低著頭顫顫巍巍從懷裏掏出藥瓶，十分艱難地吃下去，可憐得不得了。
“別說了……是我、是我，拖累了姐姐……這身子不中用……”她氣若游絲地靠在鄔愛雪身上，“就是被狄家的少爺嚇死了也活該，這就是命。”
舒玉琴平時像貓似的不親近人，她們同行這麽久還是第一次離得這麽近，鄔愛雪甚至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藥香，頭發上傳來的，清新好聞。
不過這演技……
鄔愛雪偷偷給她豎個大拇指。
紅衣男顯然沒想到她們倆這麽麻煩，順著桿子就爬上來了，一臉黑線道：“那我再加一百靈石給這位白衣服的姑娘治病，實在驚擾了，就此別過。”
他拱手道別，化為一道紅光而去。
再不別過，誰知又要攤上什麽賠償。
雖說莫名其妙打了一架，但掙了一頓晚飯加兩百靈石，鄔愛雪對這個結果相當滿意。
舒玉琴：“吃得差不多了，要上去麽？”
“上去什麽，”鄔愛雪擺擺手，把小二叫過來，“小二，好酒好菜都端上來，我們打包。”
儲物戒指內保質期比較長，她們又省了一大筆銀兩。
小二嘆服：“客官您可真是勤儉持家，我就沒見過哪個修士像您這麽扣。”普通人也就罷了，剛才看這毀容女人不是挺能打的麽。
鄔愛雪面不改色：“過獎過獎。”
她馬不停蹄把飯菜往戒指裏放，甚至連白米飯都放了五桶。
“唉，每次都跟餓死鬼投胎一樣……”
舒玉琴扶額坐在一邊，仿佛裝作不認識這人。
隔壁的狄永珠還在傷心，修士們挨著挨著哄他。
“都是假的……那什麽秘寶肯定也是假的，全是假的！你們別安慰我了！”狄永珠一拳頭砸在桌子上。
鄔愛雪動了心思：“什麽秘寶？”
“若不是那荒山道人告訴我這裏有秘寶，小爺才不屑來這樣窮鄉僻壤的地方，不過劍都是假的了，那秘寶的消息肯定也是假的。”狄永珠憤恨道。
聽這口氣，估計又花了錢。
鄔愛雪卻有幾分好奇：“所以到底樹什麽？”
“你信啊，算了，剛才嘛，的確是我不對，”迪迦少爺臉上難得顯出不好意思來，“如果你想知道，我把這個尋寶圖給你，當做賠禮道歉的禮物，也算不打不相識吧，至少你們眼睛比我厲害，一眼就看出我的劍是假的。”
“沒關系，小事。”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鄔愛雪接過那地圖，牛皮紙質地，看起來不過是極其普通的北州輿圖，一點紅色的標記落在寒鐵村的位置，旁邊歪歪扭扭寫著：
【軟煙裊裊送往日，滿天鮫淚庇扶身。淚臉盈盈皆得福，菩提曲水任流雲。】
顯然，狄永珠根據地圖找到了這裏，卻卡在了這兩句莫名其妙的詩上。
鄔愛雪將詩小聲念了一遍，地圖收進懷裏：“多謝。”
“反正也是假的，又不知是個什麽……”狄永珠沒好氣地說。
估計明天一早他就動身回萬霜城了。
小少爺是這樣無憂無慮的啦。
鄔愛雪不知想到什麽，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真的如何，假的如何，收著又不虧。
誰知她和舒玉琴安靜走回臥房，對方忽然低聲道：“你這家夥運氣不錯啊，的確有這樣一件秘寶，那是一把劍，一把有劍靈的劍。”
一把有劍靈的劍，這叫鄔愛雪如何不歡喜！
噬心雖強，但是太過顯眼，心性又暴躁，根本不適合做平常的武器，在大選之前，她非常有必要再找一把趁手的武器，至少明面上能使用才行。
“不過……”舒玉琴倏忽打量了她一番，唇角露出個奇怪的笑來，“劍靈各自有不同的脾氣，不同的認主要求，若是從前的你或許有可能，但現在的你通過不了考核，成為不了那把劍的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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