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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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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變

冰辭趁著化星昏睡,不能清晰感應沈仙兒的疼痛。便毫不猶豫地用神力將沈仙兒層層禁錮,又以他的神力,一絲一絲地撕扯下沈仙兒的魂體。

沈仙兒痛得生不如死!還要眼睜睜地看著魂體,正一絲、一絲的被他撕拉下來、並像擺菜一樣,一縷一縷地放置在她面前。

她已經能預見,冰辭一定會像這樣,把她剮成千絲萬縷,卻還讓她有意識的,享受整個痛苦的過程。

這種看著自己魂魄被剮的心理恐懼,讓沈仙兒的內心徹底繃不住:“我再也不敢了,我錯了,我聽話,求你,放過我,求你,求你,我知錯了……”

冰辭並沒有停手,面無表情,速度依舊不快不慢。

沈仙兒已經痛不欲生,她哭得期期艾艾:“我知道我該聽你的話,可我也是逼不得已,妹妹的那具神身,本該是我和她共同擁有的,可是仙祖將我們分割。又花兩年時間,凈化了神身裏,我殘留下來的本源黑壓之力。”

沈仙兒見冰辭絲毫不手軟,她的疼痛隨著時間加深,哭得梨花帶雨:“凈化後的神身,給了妹妹,妹妹成了不染半絲塵垢的神。而我,只有一具凡胎之軀,隔段時間,就要經受身體因承受不住魔魂,而帶來的疼痛。我不甘心,為什麽我們同是聖人和神女的孩子,我卻只能如凡人一樣卑微、短命、弱小。”

冰辭不僅不動容,冷笑加深,神力撕扯的動作,也加重了。

沈仙兒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承受住這種疼痛,哭得撕心裂肺:“冰辭,你說讓我學會愛人,愛蒼生,我就能由魔成神。可我從未得到過愛,更未感受過愛,我又如何愛?”

冰辭手一頓,接著是像風刀子一樣的冷音:“你殺了戰王,吾都沒想過要你死!”

在他眼裏,他對她的百般容忍,就是愛護。可她,盡然要致星兒於死地,她還這麽做了。

沈仙兒終於得到他的一句回覆,渾身的疼痛因為他暫時的停手,而緩解片刻。

她也終於明白,化星是他不可觸碰的底線:“我感受不到半分愛護。你將我留在身邊,是為了感應妹妹,好第一時間去救她!你對我一再容忍、原諒和勸誡,將我護佑得半點差池也無;給我結你的生死封印;甚至剛剛你用神力,加固我的魂魄;將我的魂魄又撕扯成一條一縷,卻不散。”

沈仙兒說到此處,可謂真情流露,的確傷心:“你的這些,全都是怕我殞命後,我這一縷魔魂,就會魂歸妹妹的神身,進而侵染妹妹純凈的神魂,從而使她存在極大墮魔的可能。你的好,全都是為了妹妹,我如何感受到你的愛?我感受的是你的偏心!仙祖的偏心!”

冰辭一把掐住她脖子,手中青筋凸起,可見力度之大:“你說的沒錯,吾對你只有護佑,沒有半分愛。可吾,給了愛你的人,是你,自己不要。”

沈仙兒被掐得胸腔發堵,喉嚨發痛,呼吸困難:“我、不要、趙歸鴻,因為,他不是你。”

冰辭一手甩開她,厭惡至極:“憑你,也配肖想吾!”

沈仙兒一改低姿態,她感應到她操控的人,終於在來的路上了。眼裏蘊含蔑視,嘴角露出自嘲:“我是不配,可妹妹純凈,妹妹配。”

她眼裏蔑視的是:冰辭對化星動了心,他肖想了化星。可他和化星,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冰辭再度以神力,撕扯沈仙兒魂體,力度之大,前所未有。

沈仙兒瞬間痛嚎:“啊!化星的死期不遠了。”

“終於不裝可憐了,要說出你的後招了嗎?你以為你的後招,能救你?還能滅了星兒?”

沈仙兒疼得齜牙咧嘴:“你知道?”

“不然,吾何必親自操刀,淩虐你。吾,讓你看看,你所做所想,究竟是怎麽破滅的。”

冰辭說完,將化星凈化完全的神身和神魂融合。化星表面看上去,已經沒有傷痕。可冰辭和沈仙兒都知道,化星的神魂還沒有完全修覆,依舊不穩。

冰辭接著,當著沈仙兒的面,將生死封印,結在了化星身上。

沈仙兒看著曾經,結在自己身上十多年的封印,在化星身上逐漸清晰可見,最後變得牢不可破。眼眸裏,全是不甘和恨意:這個封印,註定冰辭不死,被封印保護的化星就會毫發無損。

可,若封印破,身為結印者的冰辭也得死,不是嗎?

破化星身上的封印,可不難!

沈仙兒還知道,冰辭自從用神力劃開九重天,將化星、笛果、戰王接出九重天,又肅清天界洩露的黑壓之力後,神力流失太多,一直在修覆中。

後來,冰辭又用神力,封印化星、戰王的記憶,足足一年多;神力尚且沒有恢覆完全,又幫戰王攔截天雷,受了重創。

沈仙兒這才得以機會脫離冰辭的禁錮,而將戰王斬殺,將化星打入冥界。

如今,距離冰辭攔截雷劫受到的重創,不過四日。期間,冰辭又以神力為戰王擺陣;以神力召喚她沈仙兒兩次;以神力為化星布修魂陣法,和凈化神身中黑壓之力的陣法;又以神力緊固她沈仙兒,懲罰她沈仙兒。

縱使她沈仙兒的力量,與冰辭有著雲泥之別。但此時,無疑是她與冰辭神力差距最小的時刻。

縱使她力量小,那麽,此刻一直處於耗損,而沒有恢覆起來的冰辭,若對上整個修仙界呢?

冰辭未必能全身而退,所以,她沈仙兒,也未必會輸。

冰辭撕扯沈仙兒魂體的力度,一直再加大,她忍受到了極限,也終於不必再忍:“聽說,聚靈陣,還是仙祖創造的。當初,仙祖用此陣,滅了整個妖族,也吸幹了整個妖族的力量。”

冰辭停下手中的動作,聽著她繼續說:“我以心魔為夢,告訴王後,只要擺出聚靈陣,整個仙界都能吸收化星傳承的神女力量,直到把化星吸幹為止。就像仙祖吸幹整個妖族那樣。不僅如此,還能…”

冰辭再次以神力,撕扯她的魂體,力度之大,手段之刁鉆,讓沈仙兒幾欲死去:“還敢跟吾留著後話,閑淩虐不夠慘痛?說,還能什麽?!”

冰辭前所未有的憎惡著沈仙兒:因為沈仙兒說的這個謠言,足以讓整個仙界沸騰並圍攻星兒,這無疑將星兒,推向了危險的最頂端。

加之,仙界本有意殺星兒。只因星兒身負救戰王之責,才讓仙界暫時停止追殺。可若這個謠言,讓星兒徹底失去了仙界殺她的顧忌。那麽蒼澤,會因維護星兒,而對抗上整個仙界。

蒼澤,就會淪為修羅場!

從蒼生的角度來說,整個蒼澤,都不及星兒重要,可,蒼澤全員弟子無辜。

沈仙兒在冰辭一貫穩重、淡漠、清冷的臉上,難得看見了焦急、仇視的顏色。心裏,得到了一絲覆仇的快慰,連疼痛似乎都減輕了幾份:“還能將化星的神女之力,吸收之後,傳遞給戰王,讓戰王快速覆活蘇醒,比拿化星之血,為戰王造夢的陣法快多了。”

沈仙兒此話,果然是斷了仙界要殺化星的顧忌。

冰辭渾身散發著怒火,一掌神力,直擊沈仙兒心口。沈仙兒像個物件一樣,撞倒又滑落。他,終是冷笑一聲:“吾,會讓你見識,神尊一怒,你的下場,會有多慘。”

接著,他將沈仙兒帶出冰球。

沈仙兒感應到仙界人員,已經陸陸續續地開始進入蒼澤,他們自然是來要化星的。她露出得意的笑,轉眸看冰辭時,卻幾乎崩潰:“不!!!”

冰辭竟然在給雪山,布防禦結界的陣法,而陣法的陣眼,正是她自己。

“吾早就跟你說過,若星兒殞落,也必是你先殞。”冰辭說完轉身離去。

沈仙兒在他身後瘋狂吼叫:“你是神尊,是一派掌門,怎麽可以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冰辭身形已經不見,他清冷的聲音,卻清晰在她耳側縈繞:“非常之人,用非常手段。何況,你連非常之人都不是,你是魔魂!你不是讓整個仙界,都來找吾要星兒嗎?吾倒要看,你舍不舍得獻出自己,讓他們破陣進來雪山?”

防禦陣一破,作為陣眼的沈仙兒,必死無疑。

沈仙兒,驚惶驚惶。此刻,趕來蒼澤的仙界人員中,有一些,早已經被她蠱惑得利益熏心。

特別是王後為了自己的兒子戰王,更是一往無前,什麽障礙都無法絆住王後的腳步。

沈仙兒最開始,要的就是王後如此瘋魔而來。現在,最怕的,也是王後如此。她感應到王後,現在已經在對峙笛果。以王後的架勢,更是直接命人托住笛果一眾弟子,王後自己則帶著一隊人,率先趕來。

下一瞬,王後就出現在雪山的防禦結界外,並毫無前奏地、直接開始破陣。沈仙兒被王後擊打在陣法上的力度,一下又一下的震傷折磨,她的凡人之軀和魔魂,像布滿裂痕的玻璃花瓶,隨時會因為王後下一次的攻擊,而碎裂成好多塊。

然而,以蠻力破陣的王後,已經失去耐心,她吩咐身後所有人,和她一起,使出最強盛的法力,合成一股,如結實的巨大鋼刀,砍向結界。

沈仙兒在陣眼中,瞳孔瞪大,她被鎖在陣眼,無法動彈,生死一線,迫在眼前。她沒想到,自己精心做的局,竟然成為了她的葬身之果。

下一瞬,結界破裂,可沈仙兒,居然沒死。她被冰辭,以神力為繩索,拉偏了方向。

沈仙兒的心口砰砰亂跳,到現在都後怕不已。待她喘息平穩後,她終於恍然:她若死了,她的魔魂會回歸化星體內而浸染化星,所以,冰辭不會讓她死。

若剛剛王後能再快一些破陣,她‘死’得也快一些,冰辭也必定會早一點出現救她。

那麽,剛剛冰辭,那明顯過多的話,和轉身離去的時間裏,他定然做了什麽事,且做的事,一定和化星有關。

果然,她試著感應化星,卻感應不到了。仙界的人,恐怕更難以找到化星。

那就讓化星自己出來!

上次,化星被冰辭困在湖底的封印之下,她也感應不到化星,但她以夢入夢,猜出了大概位置。

沈仙兒看著王後帶著一眾人員,勢在必得的站在冰辭面前要人。她乖巧的立在一旁,不做任何事,不讓冰辭將註意力放在她身上。她才能趁機閉眼,再次以夢入夢。

可惜化星昏睡得太沈,沒有做夢。

沈仙兒只能一遍又一遍地以夢呼喚:妹妹,妹妹……

呼喚的時間那樣久,久得冰辭用神力,已經將十分難纏的王後等人,打退數裏路。她都沒有感應到化星半絲情緒,這令她焦急不已。

眼看著王後帶著仙界的人,已經被迫停留在雪山的外圍,好在偏執如王後,沒有捉拿下化星,就不肯離去。

但沈仙兒知道,王後等人,在沒有見到化星的時候,一定不敢跟冰辭放手一搏。畢竟,化星沒有找到,又得罪了冰辭,那麽,王後的兒子戰王,就徹底沒有了生機。

所以,沈仙兒極其肯定,這次蠱惑仙界整體出動的機會,一旦錯過,就不會再有。

若等冰辭真的成功趕走了王後等人,接下來,冰辭一定會繼續折磨她。

比起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她決不能放棄眼前的機會。把心一橫,對著自己的心口,使出最為猛烈的一擊,立馬疼得口吐鮮血,好在冰辭加固過她的魂體,她才沒有因此喪命。

果然,她再次閉眼,感應到了化星正和她一樣,心口疼痛。但似乎化星還處於混混沌沌中,疼痛給化星帶來的感覺,也並不是很清晰。

對沈仙兒來說,化星有這樣的混沌意識,最好操控:妹妹,不要睡了,來找公子鴻,出來找公子鴻,晚了,就見不到了。

沈仙兒明顯感應到化星的意識,開始掙紮,繼續蠱惑:起來呀,你剛剛不是看見公子鴻了嗎?他還活著,就在這雪山,起來呀,對,沒錯,用力睜開眼睛,用力呀,公子鴻在等你……

化星猛地起身,四下張望,眼力依舊模糊。透過模糊的視線,化星看到這裏似小院別居,院外春暖花開,遠景一望無際,實則都是幻影。因為阿木為她建造的空層,也類似於此。

化星此刻大腦完全清醒,想起剛剛沈仙兒入她的夢,呼喚她。更想起,她在昏睡前,看見的公子鴻。

可是,她明明視力模糊,又如何看得清一個人的長相?那個所謂的公子鴻,不過是冰辭的咒術罷了。

冰辭還趁機點暈了她,又將她囚禁於此。

她必須出去,去棣偉的怨靈池,覺醒邪丹,成為邪神。有了力量,就可以救她想救的所有人。

化星捂著疼痛的心口,回憶在阿木的空層裏時,曾不小心將空層的天燒起來的場景。於是,重演一遍當初的事,開始布陣,手中結起術法,念起咒語,將這裏的空層,瞬間燒了起來。

看著立馬燒出來的小窟窿,化星趕緊騰空而出。

冰辭在雪山上,正應對討要化星的王後等人,突然心間絞痛,一口血液猝不及防地湧出。竟是他以心血為星兒創造的空層,燒了起來,空層破了。

他知道,必須馬上、立刻將眼前這些人,驅逐出雪山,因為星兒必是要離開雪山的,也就一定會經過這裏。

一旦這些人看見星兒,就會如獵狗看見食物一樣瘋狂,勢必要拿下星兒,也不必因為救戰王,而再有求於自己。他們便會毫無顧忌的在此大戰了。

於是冰辭使出震懾所有人的神力,掃射向王後為首的宗派主們,逼得他們瘋狂猛退。並以神力發出渾厚之音,聲音震得在場所有人耳膜發疼:“吾已手下留情,再不速速退去,滅!”

所有人,面面相覷,的確不敢再寸進分毫,都有些瑟瑟退去的舉動。

唯有蒼澤本土的弟子,仍堅守著掌門所在的雪山。

然而,沈默乖巧已久的沈仙兒,在冰辭完全忘記戒備她的情況下,捂著疼痛的心口,縱身一躍,立在了大家都忽視的雪山最外圍:“化星在此!”

化星早就透過模糊的視線,看見滿雪山的人,原想著悄無聲息地離開,待成為邪神,救出棣偉後,再來找這些人算賬,尤其是沈仙兒。

沒想到,沈仙兒,竟一直感應著她,還跳在了她面前。當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化星神劍陰合以迅雷之勢,刺向沈仙兒:“去死!”

沈仙兒沒有挪動分毫,等著被刺死。一旦死了,魂歸化星,也是另一種得償所願的重生。

畢竟,這麽多年,冰辭將沈仙兒護佑得連死都不可能。

“不能殺她!”冰辭閃現在她二人之間,以神力緊固住化星的神劍,不讓她刺下去。

沈仙兒冷笑,轉到冰辭身後,一副以求庇佑的樣子,又小鳥依人般從冰辭身後,探出頭,挑釁地看著化星。

化星看不清沈仙兒具體神情,卻也感受到了她的得意,和自己心間翻湧的恨意,手中神劍試圖掙紮出冰辭的桎梏:“沈仙兒泯滅人性,連親阿爹阿娘都殺害了,她該死!她操控我的神劍,殺了戰王,讓我百口莫辯,她該死!她還害死了公子鴻,她該死!!!”

化星一出現,王後帶領的仙界人員,真如獵狼般沖了過來,蒼澤人員也迅速阻攔對抗,雪山至此陷入大規模的混戰。

冰辭看見王後和幾個宗派主們,已經率先擊打過來。他趕緊松了化星的神劍陰合,又將沈仙兒緊緊護佑在身後:“星兒姑娘,你先離開!”

冰辭又吩咐:“笛果!”

“在。”

“庇護好化星!”

“是!”笛果和一眾弟子已經飛身而來,誓死保護化星。

冰辭則釋放周身神力,神力一層層蕩漾開,雪山溫度驟然降低。且神力從雪山中心向外圍一圈一圈蔓延冰封。

王後等人深知,他們若是此時還不離開,就會被冰封,成為這裏的人型冰雕。

當冰辭神力凝結得最為渾厚的時候,沈仙兒一聲驚恐至極的高音:“冰辭救我!”

冰辭轉身看見沈仙兒頭頂不遠處,不知何時,懸浮著一個巨大無比的金色掌心,眼看著就要將沈仙兒拍成肉泥。

冰辭周身凝結的神力快速一轉,出擊,將巨大的金色巴掌瞬間碎成齏粉,金色的齏粉洋洋灑灑從空中落下來。

可隨著金色齏粉從空中一寸一寸落下的,還有化星!

化星竟然在巨大金色巴掌的後面!

冰辭瞳孔顫動,看著金色齏粉成為星兒的背景,她的身體軟了下來,毫無知覺得像一片飄飄搖搖地落葉,緩緩落下。她腰間纏繞的那麽多圈縛魂纏絲,段成一節一節的絲線,飄落。

她的神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分散成一片一片,每一片的神魂,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下去,眼看著就要溶解於空氣中,消失不見,這是魂飛魄散了啊。

此刻,冰辭雪蘭色神力,也如星光點點外洩,這是生死道消的景象。

冰辭久居的雪山,也開始發生怪象,原本如塵埃堆積在地上的積雪,倒行逆施,紛紛升空。

一時間,空中金色齏粉、雪蘭色神力光點、潔白的雪花,在空中交匯。

沈仙兒在這盛世美景下,得意洋洋:化星身上的生死封印破了,冰辭也因此生死道消!她內心無比喜悅自己和王後的合作,太天衣無縫。因為正是王後以多對少,命人將護著化星的笛果與一眾蒼澤弟子拖住;王後又以金色巴掌,制造了要殺自己的假象。而自己則趁機引誘化星過來刺殺自己,並借用王後巨大的金色巴掌,擋住了化星的身影,引誘冰辭在神力凝結全盛時期出手。

可沈仙兒的笑容,還沒有完全來得及展開,倒行逆施的雪花,在空中紛紛融化成水滴,水滴還沒有完全落下時,又在半空中,被一股襲人的熱浪,蒸騰成霧氣,霧氣緊接著被熱浪蒸幹。

所有人都驚恐,這股熱浪的感覺,很像一百多年前,聖人之火熏烤的灼熱氣浪。

僅僅是像,就已經讓人頭皮發麻,關鍵是,熱浪慢慢蛻變成明火。已經有修為不濟者,開始被明火灼燒,慘叫聲如煉獄裏的冤魂野鬼,不過須臾,就魂飛魄散。

修為上乘者,奮力用法力形成防禦護盾,紛紛奔逃起來,可是明火,阻斷了他們逃生的路,法力護盾漸漸被灼燒得失去了防禦力。於是,被火燒的,慘叫的,慘死的,魂飛魄散的畫面,慘不忍睹!

火勢越來越大,只有笛果、王後、一些宗派主,以及修為極高極高的修士,才勉強撐住。

當然也包括被冰辭加固魂魄後的沈仙兒。

當火蔓延了這整座山的時候,火像是出現了生命般,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喚,形成一圈又一圈的閉環。

在環的最中心,凝結出兩個人型,竟然是帶著面紗的冰辭,在火中重生,他懷中抱著化星。

沈仙兒表情極度扭曲,還活著的人,也都滿臉不可置信,冰辭重生的模樣,讓所有人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上古五行大戰的傳說。

這個傳說,曾讓天地變色!讓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的神尊,全部殞落!讓神族岌岌可危!讓原本清明而又靈氣充沛的九重天,變成了無人敢踏足的黃泉地,最後只能將九重天封印!

而現在,傳說之人,就在眼前。

因為身姿挺拔的冰辭,周身冒著先黃的烈火,襯得他如神邸一般。而這烈火神力,分明就是上古五行神尊之首的烈陽神尊。

而另一位上古五行神尊之首,便是能散發皓月之光的柔陰神尊。

烈陽神尊與柔陰神尊,乃天生天長的神。

而金木水火土,這五行神尊,是烈陽和柔陰為了萬物運行,集天地精華靈氣,花費萬年心血,而培育出來的五行之神。這五行之神,各司其職,讓四季更替,讓年輪運轉,讓天地氣運生生不息。從此,烈陽和柔陰,就只負責守護好天地結界,防止結界以外的虛空入侵。

天地生靈,也因此長久不衰,盛世安穩了萬載。直到上古五行大戰爆發,才終止了萬載祥和。

《星辭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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