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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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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追隨

化星將趙歸鴻放到床上,餵他吃了隨身攜帶的回升丸,把了脈搏,發現內傷不重,原本淤積於胸的血,也吐了出來。但是外傷較多,且過於疲勞,嚴重需要休息。

果然,剛躺下的公子鴻吃了藥後,立馬昏睡過去。

化星拿來藥材和清水,幫昏睡中的趙歸鴻處理好外傷,正準備去找幹凈的裏衣給他換上。棣偉就出現在房門口,身後竟跟著那個面具男。

化星小跑過去,將棣偉扶坐在椅子上:“你怎麽還沒有去休息?”

“我擔心你一個人忙不過來,給你叫了一個幫手。”

“屬下贏封拜見姑娘。”

“贏封,你,”化星看見他是欣喜熱絡的,因為他在鳳脈山出手救了自己,又在東臨深澗為自己抵擋過戰王。她想問問他的灼傷救治得如何。

可不等她問出口,他就畢恭畢敬地回答:“是,正是屬下。”他手裏還端著一套嶄新的男士衣服:“屬下這就去幫公子鴻換上。”

贏封恪守本分的樣子,讓化星覺得很疏離。可是棣偉似乎並不以為然,還十分習以為常:“去吧。”

贏封很快給裏間的趙歸鴻換好衣物,將臟的衣物帶了出來,並立在一旁。

“你退下吧。”棣偉沒有像戰王那樣,因為身居高位,而盛氣淩人。他有種過分的平靜,這種平靜,帶著不怒自威的韻味。

贏封得了他的命令,非常幹脆利落地退了下去。

化星看著曾經的朋友,如此畢恭畢敬,心裏實在別扭:“贏封怎麽成了你的下屬?”

“我無意中感應到,竟然有凡人,藏在東臨深澗修煉邪靈之力。要知道,凡人更傾向修仙,而我這裏大多數,都是我塑造的邪修。所以過去看了看,發現他竟然被邪丹傷過,而導致傷口灼傷潰爛,無法愈合。他因此也只能在東臨深澗,借助和邪丹是同源之力的邪靈之氣,進行修煉,才能讓傷口不再潰爛。”

“邪丹的確在我體內,可我根本操控不了。而且,我不可能傷害他。”

“我知道你操控不了,所以一定是你的邪丹遭遇襲擊時,邪丹本能的反擊,而造成他一身的灼傷。我也原本以為,被你邪丹所傷,必是你的仇敵。可是我問清原由,才發現並非他要傷害你,而是要救你,只是剛一靠近你,你所在的地方就猛然爆裂。他也因此不醒人事。醒來後就在這深澗中,身邊還有利用邪靈之氣,修煉邪靈之力的簡單功法,並說明了他必須修煉邪靈之力的原因。”

化星知道將贏封送來這裏的,正是那位記不清長相的恩人所為。那留給贏封治理灼傷方法的人,也必定是恩人。

棣偉繼續:“他說他叫贏封,我想起你跟我提過,你有個朋友的親人,擁有可以存放生命的陣盤,而這個朋友就叫贏封。所以我留下了他,用我的神魂之力,徹底治愈了他。並傳授了一些邪修進階的功法給他。在我的軍隊裏,也給了他一個職位,讓他不用在東臨深澗躲躲藏藏的修煉了。”

化星總算明白了贏封在棣偉面前,為何會如此恭敬:“謝謝你善待我的朋友。”

“不要對我說謝好嗎?顯得生分。”

“好。”化星笑得真誠:“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這些天一直是化星照顧他修養,雖然他其實可以不需要她的攙扶了,但他對她形成了依賴:“好。”

待將棣偉送回房,看著他開始自我調息,化星這才離開,回到趙歸鴻的身邊,守著趙歸鴻醒來。

化星看著昏睡中的公子鴻,臉色蒼白,還有一些零碎的傷痕遺留在臉上、脖子上,連手背上都是。雖然傷痕不深,也不會留疤,但能想象他苦戰時的慘狀。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多管閑事幫助顧兆雍,而惹上戰王!

化星內疚得整理了一下公子鴻的被子,看著公子鴻幹凈的裏衣,想起了幫忙換衣的贏封,他和公子鴻還是表親的關系吧。

化星如今也算清楚了贏封的傷,和贏潛錚的死,竟是因為自己體內的邪丹。

當初贏封的三祖父贏潛錚,全力一掌要毀她丹田的時候,沒成想體內邪丹,竟本能反擊了贏潛錚,並殃及了贏封。也幸虧當初贏封,距離她還有些許距離,不然,他定會和贏潛錚一樣,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

接下來的幾天,棣偉恢覆得很好,每日醒來的時間越來越長,但都在調息。化星每次去看一眼,就回來照看仍在昏睡中的公子鴻,他身上的傷已經結痂,並快脫落了,人也有了要醒來的跡象。

這一日,棣偉不再調息,他來找化星,看見她守在公子鴻床邊,心裏莫名地有些失落。她雖然每天都會去看自己,但看完就走:“阿星,我修養好了,準備去七宗八派布陣。”

化星見棣偉膚色健康,原本瘦弱的身姿,竟也多了幾分偉岸,的確是好全了:“我們一起去。”

“好,我先去安排好軍隊,以免戰王突襲東臨深澗。你要不要一起去基地看看?”

化星遲疑了一下,公子鴻在這裏很安全,而棣偉所做的都是為她,沒理由她不去:“嗯,走吧。”

棣偉帶著化星出了尊殿,騰飛了一小會,一路上都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風化石壁,全無生息。

化星剛想問他們大概什麽時候到,她不想走得太遠,因為擔心公子鴻醒來,她卻不在他身邊。結果身體突然在騰飛的過程中,被迫稍有停滯,眼前就出現了一座高大的牌樓,牌匾上寫著‘往來生’。

化星:“這是結界?”

“是的,邪修軍隊都在這個基地,他們隨時可能面臨,戰王的十五陣百萬仙兵。所以,不能毫無難度的被仙界找到,而虛耗掉,他們必須用在刀刃上。”

化星再一次驚訝他的學識和能力,竟然連結界都能設置的如此隱蔽和龐大。

棣偉帶著化星進入牌樓,裏面是藍天白雲,生機勃勃的另一番景象。這裏有成排的房屋,儼然是邪修軍隊休息的地方。而最中間的房屋,高出左右許多,看著也最為威嚴。

棣偉帶著化星進入這最為威嚴的高樓,在最高處的露臺上,化星看見了遠處正在操練的邪修軍隊,軍隊的人數雖然沒有百萬,但也有五十萬之多。而且他們操練的並不是精深的功法,而是陣法。

化星疑惑,她和棣偉從鳳脈洞穴出來的時間,好像不足四年吧:“這些軍隊,你是怎麽在短時間內建立起來的?”

“有一小部分是我作為前世邪神的時候,在戰王的打壓下,殘存下來的。還有很大一部分,是我重回噬魂洞後,利用怨靈池的怨靈,重塑而成。”

“重塑?!”

“怨靈池裏,都是來自天地間各處含恨而死的魂魄。他們怨念、執念太重,不得輪回往生,就被怨靈池吸附而來。經過怨靈池的浸泡,魂魄散作血水,執念和怨念也因此消散。而經過怨靈池浸泡都無法消除的魂魄,稱為惡靈,會被邪丹自主吸收,化作邪神的邪靈之力。畢竟帶著生前的執念和怨念,遲早會成為嗜殺的魔,為禍仙凡兩界。”

化星感嘆外界對怨靈池和邪神的傳言,是存在偏差的:“這麽說,邪丹分明是在消除世間的惡靈,凈化掉成魔的根基。你是在做功德啊。”

棣偉一點也不在意虛名,因為從來沒有人承認過他的功德,他也早就無所謂了。只是每次面對怨靈池,他也會像化星一樣感到惡心:“但那些散作血水的魂魄,雖然沒有了執念怨念,卻極其渴望重生,得不到重生,就會形成新的執念,這些執念就會重組成各種肢體,以求往生。”

化星被勾起怨靈池的記憶,又忍不住犯惡心:“所以,怨靈池中那一池的血塊,組成的肢體和內臟、頭顱,都是新的執念所化?”

“是的。渴望從新活過來,是魂魄的本能。我利用自己的神魂之力,將他們的執念,和血池裏的肢體,重塑成邪修,讓他們重新擁有人形,以消除他們想要往生的執念。你看見他們每個人,都只露出一雙血紅的眼睛,是因為他們的身體,本就是血池裏的血塊,無法見人。”

化星:“那他們實在稱不上是人啊,執念又如何消呢?”

“他們的確稱不上是人,但是重塑後,只要在這具血塊組成的身體裏待的足夠久,久到魂魄重新穩固,他們就可以往生輪回。這整個過程其實也叫做凈化!凈化他們前世的魂魄,幫助他們重塑成人形,消除他們新的執念。我只是將他們組成了軍隊,要知道,他們要是在血塊組成的身體裏,沒有呆夠兩百年,魂魄就無法穩固到、能經受住冥界生死輪回臺的力度。那麽要是提前死掉,就再無可能存在於世了。”

化星:“所以組成軍隊,也是讓他們有實力自保。”

“對呀,不然一盤散沙,更容易被仙界殺害,哪裏活得過百年。”

“我上次看見怨靈池裏的血水,都快冒出來了,是不是因為想要重生的執念太多了?”

棣偉:“沒錯。所以我用了不少神魂之力,將他們重塑,現在怨靈池的血水和肢體少了很多。這也是我為什麽,暫時沒有辦法,再重新用神魂之力為你煉制丹藥,以徹底壓制你邪丹躁動的原因。因為我的神魂之力,一直處在耗損而沒有恢覆的狀態中。不過,你不修煉邪靈之力,邪丹也不會再輕易躁動,而讓你疼痛了。也是上次啟動仆諾咒的時候,我才知道你並沒有完全融合邪丹,邪丹才會不受你控制。不過沒融合也好,這樣你不用成為真正的邪神。”

化星動容:“謝謝你一直這麽為我著想。”

棣偉笑言:“不是說了不要說謝嗎?我樂意這麽對你。”

“好,其實我很好奇,涉及到死後的魂魄,不應該是冥界的事嗎?為什麽會是怨靈池呢?沒有怨靈池,是不是就不用存在著邪神?”畢竟沒有任何人願意做一個被人人喊打的邪神。

“冥界掌管的,雖是死後的魂魄,但以輪回為主,保證生靈的生生不息。而那些惡靈,怨氣積深到失去本性而魔化,且不說這些惡靈會如何在冥界大開殺戒,就是讓惡靈輪回,他們也會因為魔化的魂魄,而生來就是魔胎,出生即墮魔,成長即魔物。仙凡兩界,都將因魔物而陷入永無止境的殺戮中,最終萬劫不覆。”

“所以,怨靈池和邪神必須存在。”

“是的。這也是身為邪神,擺脫不了凈化惡靈宿命的原因。”棣偉黯然答到:“因為天地,不能陷入永無止境的殺戮中。”

化星因自己可能成為未來的邪神,而感到心酸。也因為棣偉曾經做過邪神,而感到悲戚。

贏封和十幾名邪修看見露臺上的棣偉後,已經紛紛趕到:“拜見東主。”

“進來說話。”棣偉領著化星進入屋內:“阿星,你坐我旁邊。”

其餘人都十分有秩序地,分坐在棣偉的左右兩邊,看來,之前也是如此。

棣偉將日常邪修軍隊的布陣排練,交代給了贏封,詳細地說明了布陣的要害和變換融合,以及多種陣法熟練度的要求。

化星一直折服棣偉在符咒陣的造詣,沒想到在軍事上面的布陣,也十分高超。贏封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聽得無比認真。

她回想起和贏封簡短的過往,知道贏封原本就是在戰場上長大的,也曾向她討要過陣法用於軍事,如今,他倒是得償所願了。

接下來,棣偉又向其他人講述了,如何布置結界和修補結界;如何休養生息,盡量避免對戰;如何在不得已對戰的情況下,減少傷亡;如何處理死去的軍人……

棣偉交代得可謂事無巨細,畢竟這些軍人若死,就無法往生,足見他仁厚。

突然,地界有了輕微的晃動。所有人都沒有察覺,但是作為設置結界的棣偉,卻是清楚地感應到了。他忙遣散在坐的人去各司其職,帶著化星出了結界。

只見結界外,紅衣分外眼紅的和公子鴻打得昏天暗地。

化星:“公子鴻!!!”

棣偉:“紅衣,停手!”

兩人同時出聲,交戰的兩人也紛紛停下。

紅衣那勾魂的聲音響起:“東主,我已經聽你的,不再阻攔他在東臨深澗隨意行動。可是,他追著我不放,非要我交出這顆小白菜的行蹤,我哪裏知道小白菜和您一起的行蹤啊。”

化星望著紅衣指向自己的纖纖細指:她說的小白菜是自己?!還有:“公子鴻,上次你來東臨深澗,是她攔截你?”

棣偉讓紅衣退下。

紅衣委屈的走了,心裏十分不滿,為什麽一個兩個,都對那顆小白菜感興趣。她可是特意在化身成人形前打聽過,大家明明喜歡前凸後翹、膚白勝雪、妖嬈無限的女子,她才化身成如今模樣的。

還有上次戰王來的時候,也是帶著這顆小白菜。她身邊的軍人被戰王滅了個幹凈,事後,東主狠狠訓斥了她,還禁止她再去結界的基地調遣軍人。

而前幾天,這個叫公子鴻的白發男人,突然殺氣騰騰地闖到東臨深澗。她當時誓死對戰,想要在東主面前好好邀邀功。

可是事後又被東主訓斥擅作主張。還警告以後都不準阻止公子鴻在東臨深澗的行動。

那麽這次呢,明明是公子鴻追著她紅衣不放,非找她要小白菜和東主的下落。她且戰且退,才退到這裏來。

結果不出意外,東主又沒有給她好臉色。

怎麽想,怎麽委屈,對天怨氣十足地長嘯:“我可是大美女!連聲音都勾魂的大美女!一個個都瞎了眼嗎?!”

……

趙歸鴻看著棣偉,棣偉對星兒的好,超出了他的想象。

棣偉雲淡風輕的對他一笑:“你還需要修養,一起回吧。”說完就率先騰飛在前面。

到了尊殿,棣偉給公子鴻指了一間房,讓他不用再屈居化星的屋子。繼而對化星說:“阿星,我去準備一點東西,馬上就好,一會咱們就出發。”

化星應了,接著陪著趙歸鴻來到他的房間:“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剛剛和紅衣對戰,一定又損耗了不少。”

“你們要出發去哪裏?你到現在還不跟我說,是準備將我一人留在這裏?那我來這裏,是為了什麽?”

化星面對他的連環責問,很是發懵:“我是考慮到你需要修養……”

趙歸鴻立馬打斷她:“我不需要!!!”

化星被吼得一怔,完全不明白他怒從何來。

“我從蒼澤一路來到這裏,精神一直很緊繃,生怕你出事,好不容易見到你了,才敢睡過去。可是醒來,你又不見了,我又立馬去找你,終於找到你,你卻說要走,還準備將我獨自留在這裏,也不跟我商量,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你怎麽能這麽無視我!”

化星聽完,深感抱歉並解釋:“是我考慮不周。我體內的留魂記,暫時被棣偉阻斷了和鎖魂燈的聯系,但也只是暫時。所以我和棣偉要盡快去七宗八派布陣,取出體內的留魂記,以徹底擺脫戰王的鉗制。”

趙歸鴻平覆了一些,留魂記可是關系星兒生死的大問題:“那你們商量好從哪個宗派開始布陣了嗎?”

“去七宗八派布陣,是棣偉很早以前提出來的策略,如何實施,也是棣偉看過戰王藏書閣的書後,才決定的。所以我自然是聽他指揮。”

公子鴻又有些慍怒:“所以你連問也沒問,就準備這麽跟他去?什麽都聽他的?去了會有什麽危險,你也不管?你就這麽相信他?相信到問也不問了嗎?”

“我,”化星有些無措,不知道從何說起:“棣偉就算自己受傷,他也一定會護著我。而且,就算去七宗八派有危險,那也是為了幫我取出留魂記。他的這份心,我怎麽能不相信?”

“星兒!!!”趙歸鴻真的怒了:“以前我覺得你小,不懂男女設防。可是,我們在一起這麽久,你也該知道,我才是你最值得相信的人。”

化星是真的不能理解:“我有男女分寸。但我相信他,是因為他是我的親人。再說,你心裏有我,你就不再相信你阿爹阿娘了嗎?這不合理呀。”

趙歸鴻暴怒:“你們不是真的親人!你們沒有血緣關系!”

化星面對他的怒吼,也有些憤怒,又不知如何發作,也不忍心發作,因為他才剛剛修養好,唯有沈默。

趙歸鴻沒有等到她的下文,他冷靜下來。棣偉作為東臨深澗的東主,如此強大,卻整天圍著他的星兒轉,他真的很難不多心。更何況,星兒對棣偉是那麽的相信,相信到毫不設防:既然星兒至始至終,都認為她自己是把棣偉當做親人對待,那麽就讓星兒一直這麽認為。只要星兒對棣偉沒有那份心,棣偉對星兒的心思,就起不了作用。他又何必自尋煩惱,還傷了他和星兒的感情。

趙歸鴻放緩語調:“那作為未婚夫的我,怎麽能讓你離開我去冒險呢?我也去。我要護著你。”

化星有些擔憂:“可是你才醒過來。”

“我現在已經是離仙鏡中期了,過了後期,我就化神了。星兒,你還覺得我需要修養?”

對這個消息的震驚意外,讓化星一掃所有的不愉快:“你真是蓋世奇才乃天授啊,修為如此飛速進階,怕是不日成神也不為過,以後仰仗你護佑我了。”

“那你可得仰仗我,不能再指望別人了。”趙歸鴻‘別人’咬字極重,硬是化星再遲鈍,也聽出了他說的別人就是棣偉:“吃夠了陳年老醋,又嘗上了新開封的?”

“星兒當真不知我心中酸苦?”趙歸鴻語調都是酸的。

“好,我不說了。說說你怎麽進階如此之快的,我可是不得寸進啊。”

“只能說戰王給的書卷,真的很適合我,像是為我量身訂做的一般。如若不是因為得到你離開大仙宗,逃到東臨深澗的消息,我現在估計已經突破離仙鏡後期了。”

說到戰王,化星變得肅穆:“你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的?”

“大仙宗戰王敲響戰鼓,整個仙界戒備,並集結仙兵於大仙宗。蒼澤自然也聽到了戰鼓。”

“所以是笛果仙者告訴你,我的情況?”

“不,當時笛果仙者趕去大仙宗還沒有返回。是在聖道仙山,我遇到了戰王派來殺我的仙兵,還告訴了追殺我的原因,是因為你逃了。我就一路從蒼澤突破戰王的防守,到了東臨深澗,在東臨深澗,又遇到了紅衣的阻撓。”

“這一路突圍,路途甚遠,真是苦了你了。”

“苦地不是這一路,而一路上提心吊膽你逃出大仙宗後的安全,我生怕你出了事,一下也不敢歇息,只沖不退,終於見到了完好的你。”

化星總算明白了他剛才的情緒,他心弦一路緊繃,只為見自己:“對不起。”

“無需對不起,星兒別跟我分開就好。”

化星鄭重點頭:“好。不過戰王若真想抓你,不可能讓你一路突破?”

“你也發現不對,你來東臨深澗也好幾天了吧,可是戰王並沒有發兵東臨深澗。戰王也知道,你若要取出留魂記,肯定得去七宗八派。”

“所以,我們去七宗八派的時候,戰王會不會趁棣偉不在,一舉滅了東臨深澗?”

“很有可能。”

化星沈默了,怪不得棣偉對贏封他們交代地那麽詳細:“要不我問棣偉布陣的方法,然後我們兩個去,讓他守在這裏。”

“你說過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又想說話不算數?”棣偉此時推開門,出現在門口。聲音平靜如水,卻不容置疑:“我已經盡我所能的,為整個東臨深澗做好防護,不能獨獨落下守護你,我必須去七宗八派。”

“那我們三人便一起吧,也能相互照應。”

“如此甚好。”棣偉和趙歸鴻同時說到,彼此相看一眼,各自眼裏都有不明意味,一閃而過。

《星辭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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