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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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演唱會場館門口。
江奕一手拿著一捆熒光棒，一手拎著一個袋子，袋子裏裝著款泉水和一些小零食，滿心期待地等著葉昭晚的出現。
周曉在老遠就看到了在人來人往中也十分醒目的江奕。
她緊張地理了理自己花了一個多小時才編好的頭發，又整了整精心挑選的鵝黃色長裙。
末了，還掏出鏡子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妝容。
在確保一切都沒問題後，她才走向江奕。
江奕並沒有註意到出現在他面前的這個女生，目光依然在人群中搜索葉昭晚的身影。
“江奕。”周曉大方地向他他了一聲招呼。
江奕這才意識到身邊站著的人，他滿臉的期待在看到周曉的那一刻，頓時化為疑惑和不解。
“你是誰？”
周曉向他展現一個得體的笑，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紹：“我是周曉，一個月前給你寫情書的那個。”
“哦，這麽巧你也來看演唱會。”江奕出於同學之間的禮貌，以及為了維持自己校草的形象，笑著和她說，心裏卻還是在想著葉昭晚怎麽還不來，再不來的話演唱會都要開始了。
周曉拿出演唱會的門票：“走吧，一起進去吧。”
江奕擺了擺手，客氣地說：“你先進去吧，我還要等人。”
周曉捂著嘴笑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一絲嫵媚和嬌俏。
“人不是已經來了麽？”
江奕不明所以：“沒來啊。”
周曉大大方方地向他邁進一步：“我啊。”
江奕一時回不過神來：“你？”
周曉點點頭：“是啊，今天葉昭晚臨時有事，就把票給我了。”
江奕緊抿著唇，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我們快進去吧，還有五分鐘就要開始了。”周曉很自然地去挽他的手臂。
江奕把手臂往後，周曉的手尷尬地停在了空中。
但她並沒有因此而表露出尷尬，而是笑著說：“快點，真要來不及了。”
江奕不由地生氣起來。
葉昭晚怎麽可以這樣不說一聲就放他鴿子，還找了一個對他有意思的女生過來，這算什麽！
他臉上表情管理失敗，不悅的心情顯露無疑。
周曉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她收斂起笑意，微微低下頭，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你別生氣了，既然來都來了，就一起把演唱會看了吧。”
江奕此刻滿腦子都是葉昭晚放了他鴿子這件事情，火從心中來，也顧不得眼前這個楚楚可憐的女生了，他沒好氣地把熒光棒和袋子往她手上一塞。
“要看你自己去看吧。”說完，他氣沖沖地轉頭便走。
周曉楞在原地。
袋子裏的零食散落了一地，兩瓶礦泉水順著臺階滾了下去。
演唱會的現場爆發出一陣歡呼，緊接著動感的音樂開始響了起來。
門口的人逐漸變少了，最後只剩下周曉一個人。
檢票員從遠處叫她：“小姑娘，怎麽還不進去啊，都開始了。”
周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離開了。
周一，葉昭晚一到教室坐下，就感覺到後腦勺正在遭受著兩道怨念的目光。
她終於沒忍住，轉過頭去，一下子就對上了周曉陰郁的雙眼。
她斟酌了一下，才試探地開口問：“這是……演唱會不好看，還是……吵架了？”
周曉冷笑：“你是故意在看我笑話？”
葉昭晚立刻擺手：“我可沒有。”
周曉提高了音量，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演唱會好看得很。”
她最後四個字說得咬牙切齒。
葉昭晚只感覺此刻的周曉陰雲密布，她再和她多說一句恐怕要引來狂風暴雨，於是安靜地轉回頭，不再多說。
到了第二節課，開始每個月的小測試，班主任在測試前特意提醒大家要高度重視，因為期中考試的題型會和這一次測試的差不多。
葉昭晚做試卷的時候，凳子一直被身後的一只腳踩著，那只腳不僅踩著，還一直在抖。
葉昭晚側過身去提醒腳的主人：“別踩我的凳子。”
周曉不理睬她，而是直接舉手：“老師，葉昭晚要抄我的卷子。”
監考老師看了她們的方向一眼，皺了皺眉，說：“葉昭晚，你轉過來。”
葉昭晚心裏冤枉得很，弱弱地說：“老師，我沒有啊……”
老師瞪了她一眼。
葉昭晚閉上嘴巴，不再替自己辯駁。
測試結束後的幾天裏，班級裏不少人都在傳葉昭晚考試作弊。
“聽說她之前考得好的那幾次也是打小抄作弊的。”
“嗯，還各種抄周圍同學的答案。”
……
葉昭晚自然心知肚明這些傳言是誰傳出來的，但是她知道有些事情光是用嘴辯駁是沒有用的，她能做的只有更努力，讓所謂的謠言不攻自破。
臨近期末考試，葉昭晚決定頭懸梁、錐刺股，好好沖刺一把。
“小祚，我今天要被語文課文，我去自己房間，免得打擾你。”葉昭晚說。
林祚立刻搖頭，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不、用。”
在這段時間，因為林祚堅持的訓練，以及葉昭晚科學的引導，他已經能簡單地從嘴裏蹦出一兩個字了。
林祚說完，從抽屜裏拿出一副耳機，對葉昭晚笑笑。
葉昭晚明白林祚是一個專註力極強的人，很難被外界打擾，於是便在開始小聲地背起課文來。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蘇子與客泛舟游於赤壁之下……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舉酒屬客……”第一次背卡殼相當嚴重，於是又看了好幾遍，再嘗試第二次。
就這樣嘗試了四五次後，終於能背出個大概來。
“……白露橫江，水光接天。縱一葦之所如，淩萬頃之茫然……之茫然……茫然……”葉昭晚背得生無可戀，正如課文所寫的那般“茫然”。
“浩。”
就在葉昭晚抓耳撓腮的時候，林祚忽然開口說了一個字。
葉昭晚苦笑：“好嗎？一點都不好，我都背了好久了……”
林祚低頭，輕輕笑著搖了搖頭，筆尖在白紙上寫下幾個字——“浩浩乎如馮虛禦風”。
葉昭晚看到字，才明白他說的不是“好”，是“浩”。
頓時更感挫敗，她背了那麽久都還沒能全部記住，林祚在旁邊寫作業的都已經記住了。
她癟癟嘴：“你不是塞著耳塞了麽，怎麽這麽不專心……”
林祚見她很沮喪，便向她伸出一個大拇指。
葉昭晚搖搖頭：“不要虛偽的讚美，你就老實說吧，我是不是很笨？”
林祚認真搖頭。
“那你覺得我聰明嗎？”
林祚戰術性喝了口水。
葉昭晚湊到他面前：“不許撒謊，老實說，你覺得我聰明嗎？”
林祚一向淡漠的臉上，很難得地出現一絲窘迫。
他快速地頭腦風暴，把關於葉昭晚智商高低的這個問題，運用國際標準智力測試標準進行了大量的舉例論證和量化分析。
“算了，不為難你了。”葉昭晚揉揉他的頭發。
林祚微微張了張嘴，看著葉昭晚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繼續背課文去了。
他心裏默默地想：不是很聰明也沒關系的，我會保護你。
期末考試這一天，葉昭晚和江奕一個考場。
自從葉昭晚演唱會爽約後，江奕一直都沒有來找自己，即使路上碰到也沒怎麽說話。
對此，葉昭晚深感高興。
然而這一次考試，江奕卻在進入考場後徑直走到葉昭晚面前。
葉昭晚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差點以為他要和自己翻爽約的舊賬，而江奕卻掏出一個串著紅神的小墜子，放倒了她的桌子上。
考場裏其他的同學紛紛向他們側目。
葉昭晚看著小墜子發懵：“這是幹啥？”
江奕向她一笑，這是我前段時間去寺廟裏求來的，你一個我一個。
葉昭晚看著墜子不敢去拿：“你求的是什麽？”
江奕俯下身，說話的氣息弄得她耳朵癢癢的：“你別想歪了，不是姻緣。”
雖然說話的聲音很輕，但坐在葉昭晚前後的同學還是都聽到了。
葉昭晚正襟危坐，完全不受他挑動。
“你別想歪我會想歪，我壓根沒想歪。”她一本正經地說。
一句繞口令說得江奕差點笑出來，之前因為葉昭晚放自己鴿子而生氣的事情，也隨之消散了不少。
他想到以前他的父母一直覺得葉昭晚很適合自己，但他自己只是覺得葉昭晚挺好看的，也很聽話很乖巧，去追求她一半是出於父母的希望，一半是覺得她顏值蠻高。
但是現在他發現她還帶著一點可愛的小個性，而自己似乎也越來越在意她了，這也更加堅定了要繼續追求她的想法。
他說：“這是文殊菩薩殿裏求來的，開光過的，給你考試圖個吉利。”
葉昭晚又仔細看看眼前這個小墜子，墜子上還刻著一個慈眉善目的文殊菩薩。
她想如果拒絕了這個，會不會影響自己的考運。加上現在考場裏面安靜如雞，所有人都註意著她和江奕的一舉一動，她也不想和他推來讓去，於是便對他說了聲“謝謝”。
江奕揚起笑意：“加油。”
葉昭晚沒理會，倒是一直坐在角落裏的一個男生忍不住開口了。
“江奕，你是不是在追求葉昭晚啊？”
江奕聳聳肩，一臉坦然。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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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奕一手拿著一捆熒光棒，一手拎著一個袋子，袋子裏裝著款泉水和一些小零食，滿心期待地等著葉昭晚的出現。
周曉在老遠就看到了在人來人往中也十分醒目的江奕。
她緊張地理了理自己花了一個多小時才編好的頭發，又整了整精心挑選的鵝黃色長裙。
末了，還掏出鏡子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妝容。
在確保一切都沒問題後，她才走向江奕。
江奕並沒有註意到出現在他面前的這個女生，目光依然在人群中搜索葉昭晚的身影。
“江奕。”周曉大方地向他他了一聲招呼。
江奕這才意識到身邊站著的人，他滿臉的期待在看到周曉的那一刻，頓時化為疑惑和不解。
“你是誰？”
周曉向他展現一個得體的笑，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紹：“我是周曉，一個月前給你寫情書的那個。”
“哦，這麽巧你也來看演唱會。”江奕出於同學之間的禮貌，以及為了維持自己校草的形象，笑著和她說，心裏卻還是在想著葉昭晚怎麽還不來，再不來的話演唱會都要開始了。
周曉拿出演唱會的門票：“走吧，一起進去吧。”
江奕擺了擺手，客氣地說：“你先進去吧，我還要等人。”
周曉捂著嘴笑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一絲嫵媚和嬌俏。
“人不是已經來了麽？”
江奕不明所以：“沒來啊。”
周曉大大方方地向他邁進一步：“我啊。”
江奕一時回不過神來：“你？”
周曉點點頭：“是啊，今天葉昭晚臨時有事，就把票給我了。”
江奕緊抿著唇，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我們快進去吧，還有五分鐘就要開始了。”周曉很自然地去挽他的手臂。
江奕把手臂往後，周曉的手尷尬地停在了空中。
但她並沒有因此而表露出尷尬，而是笑著說：“快點，真要來不及了。”
江奕不由地生氣起來。
葉昭晚怎麽可以這樣不說一聲就放他鴿子，還找了一個對他有意思的女生過來，這算什麽！
他臉上表情管理失敗，不悅的心情顯露無疑。
周曉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她收斂起笑意，微微低下頭，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你別生氣了，既然來都來了，就一起把演唱會看了吧。”
江奕此刻滿腦子都是葉昭晚放了他鴿子這件事情，火從心中來，也顧不得眼前這個楚楚可憐的女生了，他沒好氣地把熒光棒和袋子往她手上一塞。
“要看你自己去看吧。”說完，他氣沖沖地轉頭便走。
周曉楞在原地。
袋子裏的零食散落了一地，兩瓶礦泉水順著臺階滾了下去。
演唱會的現場爆發出一陣歡呼，緊接著動感的音樂開始響了起來。
門口的人逐漸變少了，最後只剩下周曉一個人。
檢票員從遠處叫她：“小姑娘，怎麽還不進去啊，都開始了。”
周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離開了。
周一，葉昭晚一到教室坐下，就感覺到後腦勺正在遭受著兩道怨念的目光。
她終於沒忍住，轉過頭去，一下子就對上了周曉陰郁的雙眼。
她斟酌了一下，才試探地開口問：“這是……演唱會不好看，還是……吵架了？”
周曉冷笑：“你是故意在看我笑話？”
葉昭晚立刻擺手：“我可沒有。”
周曉提高了音量，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演唱會好看得很。”
她最後四個字說得咬牙切齒。
葉昭晚只感覺此刻的周曉陰雲密布，她再和她多說一句恐怕要引來狂風暴雨，於是安靜地轉回頭，不再多說。
到了第二節課，開始每個月的小測試，班主任在測試前特意提醒大家要高度重視，因為期中考試的題型會和這一次測試的差不多。
葉昭晚做試卷的時候，凳子一直被身後的一只腳踩著，那只腳不僅踩著，還一直在抖。
葉昭晚側過身去提醒腳的主人：“別踩我的凳子。”
周曉不理睬她，而是直接舉手：“老師，葉昭晚要抄我的卷子。”
監考老師看了她們的方向一眼，皺了皺眉，說：“葉昭晚，你轉過來。”
葉昭晚心裏冤枉得很，弱弱地說：“老師，我沒有啊……”
老師瞪了她一眼。
葉昭晚閉上嘴巴，不再替自己辯駁。
測試結束後的幾天裏，班級裏不少人都在傳葉昭晚考試作弊。
“聽說她之前考得好的那幾次也是打小抄作弊的。”
“嗯，還各種抄周圍同學的答案。”
……
葉昭晚自然心知肚明這些傳言是誰傳出來的，但是她知道有些事情光是用嘴辯駁是沒有用的，她能做的只有更努力，讓所謂的謠言不攻自破。
臨近期末考試，葉昭晚決定頭懸梁、錐刺股，好好沖刺一把。
“小祚，我今天要被語文課文，我去自己房間，免得打擾你。”葉昭晚說。
林祚立刻搖頭，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不、用。”
在這段時間，因為林祚堅持的訓練，以及葉昭晚科學的引導，他已經能簡單地從嘴裏蹦出一兩個字了。
林祚說完，從抽屜裏拿出一副耳機，對葉昭晚笑笑。
葉昭晚明白林祚是一個專註力極強的人，很難被外界打擾，於是便在開始小聲地背起課文來。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蘇子與客泛舟游於赤壁之下……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舉酒屬客……”第一次背卡殼相當嚴重，於是又看了好幾遍，再嘗試第二次。
就這樣嘗試了四五次後，終於能背出個大概來。
“……白露橫江，水光接天。縱一葦之所如，淩萬頃之茫然……之茫然……茫然……”葉昭晚背得生無可戀，正如課文所寫的那般“茫然”。
“浩。”
就在葉昭晚抓耳撓腮的時候，林祚忽然開口說了一個字。
葉昭晚苦笑：“好嗎？一點都不好，我都背了好久了……”
林祚低頭，輕輕笑著搖了搖頭，筆尖在白紙上寫下幾個字——“浩浩乎如馮虛禦風”。
葉昭晚看到字，才明白他說的不是“好”，是“浩”。
頓時更感挫敗，她背了那麽久都還沒能全部記住，林祚在旁邊寫作業的都已經記住了。
她癟癟嘴：“你不是塞著耳塞了麽，怎麽這麽不專心……”
林祚見她很沮喪，便向她伸出一個大拇指。
葉昭晚搖搖頭：“不要虛偽的讚美，你就老實說吧，我是不是很笨？”
林祚認真搖頭。
“那你覺得我聰明嗎？”
林祚戰術性喝了口水。
葉昭晚湊到他面前：“不許撒謊，老實說，你覺得我聰明嗎？”
林祚一向淡漠的臉上，很難得地出現一絲窘迫。
他快速地頭腦風暴，把關於葉昭晚智商高低的這個問題，運用國際標準智力測試標準進行了大量的舉例論證和量化分析。
“算了，不為難你了。”葉昭晚揉揉他的頭發。
林祚微微張了張嘴，看著葉昭晚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繼續背課文去了。
他心裏默默地想：不是很聰明也沒關系的，我會保護你。
期末考試這一天，葉昭晚和江奕一個考場。
自從葉昭晚演唱會爽約後，江奕一直都沒有來找自己，即使路上碰到也沒怎麽說話。
對此，葉昭晚深感高興。
然而這一次考試，江奕卻在進入考場後徑直走到葉昭晚面前。
葉昭晚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差點以為他要和自己翻爽約的舊賬，而江奕卻掏出一個串著紅神的小墜子，放倒了她的桌子上。
考場裏其他的同學紛紛向他們側目。
葉昭晚看著小墜子發懵：“這是幹啥？”
江奕向她一笑，這是我前段時間去寺廟裏求來的，你一個我一個。
葉昭晚看著墜子不敢去拿：“你求的是什麽？”
江奕俯下身，說話的氣息弄得她耳朵癢癢的：“你別想歪了，不是姻緣。”
雖然說話的聲音很輕，但坐在葉昭晚前後的同學還是都聽到了。
葉昭晚正襟危坐，完全不受他挑動。
“你別想歪我會想歪，我壓根沒想歪。”她一本正經地說。
一句繞口令說得江奕差點笑出來，之前因為葉昭晚放自己鴿子而生氣的事情，也隨之消散了不少。
他想到以前他的父母一直覺得葉昭晚很適合自己，但他自己只是覺得葉昭晚挺好看的，也很聽話很乖巧，去追求她一半是出於父母的希望，一半是覺得她顏值蠻高。
但是現在他發現她還帶著一點可愛的小個性，而自己似乎也越來越在意她了，這也更加堅定了要繼續追求她的想法。
他說：“這是文殊菩薩殿裏求來的，開光過的，給你考試圖個吉利。”
葉昭晚又仔細看看眼前這個小墜子，墜子上還刻著一個慈眉善目的文殊菩薩。
她想如果拒絕了這個，會不會影響自己的考運。加上現在考場裏面安靜如雞，所有人都註意著她和江奕的一舉一動，她也不想和他推來讓去，於是便對他說了聲“謝謝”。
江奕揚起笑意：“加油。”
葉昭晚沒理會，倒是一直坐在角落裏的一個男生忍不住開口了。
“江奕，你是不是在追求葉昭晚啊？”
江奕聳聳肩，一臉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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