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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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陸成功滿面笑容地詢問：“請問您要調查的是誰？”
葉昭晚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汪傳根。她關於汪傳根的基本信息，是從之前的收養人資料裏抄下來的。
陸成功仔細地看了資料，又把收費表拿給葉昭晚看。
“錢不是問題，陸先生。”葉昭晚說。
陸成功又多看了兩眼眼前這個看上去萌妹，實則早熟的妹子。
他從電腦上打印了一式兩份的保密協議，說：“您放心，我們是非常專業的公司，一定可以百分百保質保量完成您交辦的任務的。這裏是保密協議，需要我們雙方簽字，此次行動絕對不會向外透露半分，只有你知我知。”
葉昭晚點點頭，刷刷刷在保密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
林祚的戒毒很順利，不到兩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醫生說他是他見過的戒毒人員中見過的控制能力最強的。
林祚回到葉家，迎接他的就是一頓豐盛的晚餐，張媽笑嘻嘻地說：“晚晚和我說你今天夏令營回來了，所以特地多少兩個菜。”
這哪裏是多少兩個菜，這分明是燒了一桌子的菜啊。
林祚有點受寵若驚，為了表達自己的感激，他能做的就是多吃一點。
“吃慢點。”葉昭晚拍拍他的後背。
張媽笑起來：“小祚現在這個年紀正是拔個子的時候，也是胃口最好的時候。”
林祚彎起嘴唇，對大家笑，還比出一個大拇指，似乎是在說菜真好吃。
張媽很開心，連連說喜歡就多吃一點。
葉昭晚心裏有些小小的驚喜。因為在她的印象中，林祚一直是冷漠又敏感的性子，比較封閉自己，不大會對外面的人表達自己的感受。
而顯然，現在的小祚改變了很多，他主動嘗試著表達自己，向外界傳達著善意。
晚飯後，葉昭晚神秘兮兮地說要給林祚看一個東西。
兩人來到林祚的房間門口，葉昭晚說：“閉上眼睛不能看哦。”
林祚點頭，緊緊閉著眼睛。
葉昭晚打開房間門，拉著他的手，把他帶到房間裏。
“好了，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
林祚緩緩睜開眼睛，書桌上放著的，是一臺嶄新的電腦。
“噔噔噔噔！”葉昭晚指著電腦說，“小祚，喜歡嗎？”
林祚驚得立在原地。
這是他幾個月來夢寐以求的最新款的電腦，但是他從來沒有和人提起過，只是心裏默默想想而已，畢竟高昂的價格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
他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難道晚晚是天上的仙女，或者是會讀心的魔法師？
葉昭晚知道林祚是十分熱衷於信息技術的，並且還具有極強的天賦，否則日後也不會研發出毀天滅地的軟件系統。
當然，她送他這臺電腦絕不是要他去做出危害社會的事情，而是希望他利用自己的天賦走上正道。
“小祚？”
林祚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眼前的少女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
“喜歡嗎？”
他走上去，小心翼翼地輕撫了一下電腦，噙著眼淚感動地點了點頭。
喜歡，非常喜歡！
他用手機打字：“我之前在商場看到過，要上萬的價格。”
葉昭晚輕笑：“很早之前就覺得你對電腦很感興趣，那時我就想你以後的第一臺電腦一定要是我送的才行。小祚，能找到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很好，不過要記住，無論做什麽不要違背正義和道德，一定要走正確的路，好嗎？”
林祚認真地聽葉昭晚說這些話，他把她的每一句話都記在心上。
他點頭，露出一個好看的笑。
夕陽下，少年的笑容仿若鍍上了一層金光。
那是對未來的希冀，也是對眼前人的承諾。
——
十天後，陸成功打電話給葉昭晚，說是有了不小的發現。
葉昭晚立刻趕往他的法律咨詢公司。
陸成功把一疊照片放到桌子上，說：“這是我沒日沒夜跟蹤十來天拍下的，一開始也沒有覺得什麽，但是後來發現這個汪傳根除了外出工作以外，還經常和一些形跡可疑的人在荒郊野外碰頭，而且碰頭的時間大部分是半夜。”
葉昭晚很認真地看了每一張照片，其中一張照片裏，汪傳根正和一個中年男人站在某個港口，汪傳根手上拿著一袋東西，中年男人正要伸手去接。
下一張照片裏，那袋東西已經在中年男人的手上，他左手伸進了袋子裏。
再下一張照片，中年男人左手放在嘴巴邊上，汪傳根則插著褲袋被對著鏡頭站著。
葉昭晚把這三張照片依次擺放，托著腮看了片刻，說：“陸先生，你覺得他們在交易什麽？”
陸成功喝了一口茶，緩緩說：“據我的經驗來看的話，毒品。”
是的，這也是葉昭晚的猜想。
如果這個猜想沒錯的話，那麽汪傳根不僅吸毒、強迫他人吸毒，甚至還販賣毒品。
陸成功把那些可以的照片找了出來，每張照片背後都標註著具體的時間地點以及現場的情況。
他說：“你看這些，汪傳根分別在這是天的時間裏見了三個不同的人，把可能是毒品的東西販賣給了他們，另外還有這個，這張照片裏的女人可能是汪傳根的上家。”
葉昭晚看著照片裏的女人，覺得眼熟，但是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裏看到過。
陸成功把所有的照片都分門別類地裝好，遞給葉昭晚：“這些交給你了，如果你覺得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就把尾款結一下。如果你還希望我繼續跟蹤的，我可以繼續下去，不過從我的判斷來看，再跟下去也未必能發現更多。”
在葉昭晚的記憶中，陸成功一直是這樣說話很直爽，不會拐彎抹角，做事很講效率。
看到葉昭晚對著他笑，陸成功一臉懵：“好……笑嗎？”
葉昭晚：“抱歉，只是你讓我想到一個老朋友。”
她把照片放進包裏，說：“謝謝，尾款我現在就付給你。”
陸成功也很欣賞葉昭晚做事利落的風格，他笑了笑，問：“刷卡還是現金？”
葉昭晚驚訝：“這裏還能刷卡嗎？”
陸成功從抽屜裏掏出一個pos機。
葉昭晚笑著點頭，這確實是他做事的風格。
刷完卡後，葉昭晚起身離開。
陸成功叫住她：“我認為汪傳根是一個覆雜的人，如果你要做什麽的話，我十分不建議你單獨行動。在我看來，報警是最明智之舉，而你手上的這些照片，都是最好的線索。”
葉昭晚再次和他道謝。這一次，她確實又和陸成功想到一塊兒去了。
走出法律咨詢公司後，葉昭晚直奔警局。
警員聽到是要來舉報販毒的，立刻安排她進了隊長的辦公室。
“陳隊，這是我收集到的一些證據，您先看看。”葉昭晚把幾個裝著照片的信封交給緝毒大隊的隊長陳峰。
陳峰沈默地看完照片，又看向葉昭晚：“都是你拍的？”
葉昭晚誠實地回答：“不是我，是我找人幫忙拍的。”
陳峰又問：“為什麽想要去調查這個人呢？你和他是什麽關系？”
葉昭晚把事情的經過如實地告知了陳峰。
陳峰聽完葉昭晚的話，說：“小姑娘，你很勇敢，也很聰明。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警方吧。”
“謝謝警察叔叔。”葉昭晚笑著說，“可以問一下，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麽做嗎？”
陳峰沒有回答葉昭晚的話，他的目光被照片中的一個站在黑暗中的女人所吸引。
這個女人，正是他們目前在尋找的頭號毒販。
他拿起這張照片仔細地看，女人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袋子，袋子裏面還裝著什麽東西。
但是照片因為拍攝距離比較遠，所以看不大清楚。
葉昭晚想到陸成功在走之前還給了他一個U盤，於是說：“警察叔叔，我手裏有一個U盤，裏面有這些照片的電子版。”
陳峰立刻說：“給我看看。”
葉昭晚把U盤交給陳峰。
陳峰在電腦上找到了這張照片，然後把照片放大。
那個黑色的袋子裏裝著的東西露出了小半個角，像是一份資料。
葉昭晚也被陳峰嚴肅的神色弄得緊張起來。
“這個黑色袋子裏裝的，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嗎？”
陳峰兩只手握了握，沈吟道：“或許是我們正在尋找的重要證據。”
葉昭晚看到陳峰緊鎖的眉頭，於是說：“這份資料現在應該就在汪傳根的手上，我可以領你們去他的家裏找。”
陳峰卻說：“此事還不能直接行動，因為根據我們警方的線索，應該還會有更大的魚在後面，所以我們還不能打草驚蛇。”
葉昭晚明白了，她想了想，說：“那是不是要在汪傳根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拿到那份資料？”
陳峰點頭，又問：“你剛才說，那個被他收養的孩子現在在你們家裏，是嗎？”
葉昭晚點了點頭，陳峰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撥通了一個電話，簡單地說了幾句之後，他掛下電話，問：“你說的那個孩子，是不是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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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成功仔細地看了資料，又把收費表拿給葉昭晚看。
“錢不是問題，陸先生。”葉昭晚說。
陸成功又多看了兩眼眼前這個看上去萌妹，實則早熟的妹子。
他從電腦上打印了一式兩份的保密協議，說：“您放心，我們是非常專業的公司，一定可以百分百保質保量完成您交辦的任務的。這裏是保密協議，需要我們雙方簽字，此次行動絕對不會向外透露半分，只有你知我知。”
葉昭晚點點頭，刷刷刷在保密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
林祚的戒毒很順利，不到兩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醫生說他是他見過的戒毒人員中見過的控制能力最強的。
林祚回到葉家，迎接他的就是一頓豐盛的晚餐，張媽笑嘻嘻地說：“晚晚和我說你今天夏令營回來了，所以特地多少兩個菜。”
這哪裏是多少兩個菜，這分明是燒了一桌子的菜啊。
林祚有點受寵若驚，為了表達自己的感激，他能做的就是多吃一點。
“吃慢點。”葉昭晚拍拍他的後背。
張媽笑起來：“小祚現在這個年紀正是拔個子的時候，也是胃口最好的時候。”
林祚彎起嘴唇，對大家笑，還比出一個大拇指，似乎是在說菜真好吃。
張媽很開心，連連說喜歡就多吃一點。
葉昭晚心裏有些小小的驚喜。因為在她的印象中，林祚一直是冷漠又敏感的性子，比較封閉自己，不大會對外面的人表達自己的感受。
而顯然，現在的小祚改變了很多，他主動嘗試著表達自己，向外界傳達著善意。
晚飯後，葉昭晚神秘兮兮地說要給林祚看一個東西。
兩人來到林祚的房間門口，葉昭晚說：“閉上眼睛不能看哦。”
林祚點頭，緊緊閉著眼睛。
葉昭晚打開房間門，拉著他的手，把他帶到房間裏。
“好了，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
林祚緩緩睜開眼睛，書桌上放著的，是一臺嶄新的電腦。
“噔噔噔噔！”葉昭晚指著電腦說，“小祚，喜歡嗎？”
林祚驚得立在原地。
這是他幾個月來夢寐以求的最新款的電腦，但是他從來沒有和人提起過，只是心裏默默想想而已，畢竟高昂的價格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
他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難道晚晚是天上的仙女，或者是會讀心的魔法師？
葉昭晚知道林祚是十分熱衷於信息技術的，並且還具有極強的天賦，否則日後也不會研發出毀天滅地的軟件系統。
當然，她送他這臺電腦絕不是要他去做出危害社會的事情，而是希望他利用自己的天賦走上正道。
“小祚？”
林祚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眼前的少女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
“喜歡嗎？”
他走上去，小心翼翼地輕撫了一下電腦，噙著眼淚感動地點了點頭。
喜歡，非常喜歡！
他用手機打字：“我之前在商場看到過，要上萬的價格。”
葉昭晚輕笑：“很早之前就覺得你對電腦很感興趣，那時我就想你以後的第一臺電腦一定要是我送的才行。小祚，能找到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很好，不過要記住，無論做什麽不要違背正義和道德，一定要走正確的路，好嗎？”
林祚認真地聽葉昭晚說這些話，他把她的每一句話都記在心上。
他點頭，露出一個好看的笑。
夕陽下，少年的笑容仿若鍍上了一層金光。
那是對未來的希冀，也是對眼前人的承諾。
——
十天後，陸成功打電話給葉昭晚，說是有了不小的發現。
葉昭晚立刻趕往他的法律咨詢公司。
陸成功把一疊照片放到桌子上，說：“這是我沒日沒夜跟蹤十來天拍下的，一開始也沒有覺得什麽，但是後來發現這個汪傳根除了外出工作以外，還經常和一些形跡可疑的人在荒郊野外碰頭，而且碰頭的時間大部分是半夜。”
葉昭晚很認真地看了每一張照片，其中一張照片裏，汪傳根正和一個中年男人站在某個港口，汪傳根手上拿著一袋東西，中年男人正要伸手去接。
下一張照片裏，那袋東西已經在中年男人的手上，他左手伸進了袋子裏。
再下一張照片，中年男人左手放在嘴巴邊上，汪傳根則插著褲袋被對著鏡頭站著。
葉昭晚把這三張照片依次擺放，托著腮看了片刻，說：“陸先生，你覺得他們在交易什麽？”
陸成功喝了一口茶，緩緩說：“據我的經驗來看的話，毒品。”
是的，這也是葉昭晚的猜想。
如果這個猜想沒錯的話，那麽汪傳根不僅吸毒、強迫他人吸毒，甚至還販賣毒品。
陸成功把那些可以的照片找了出來，每張照片背後都標註著具體的時間地點以及現場的情況。
他說：“你看這些，汪傳根分別在這是天的時間裏見了三個不同的人，把可能是毒品的東西販賣給了他們，另外還有這個，這張照片裏的女人可能是汪傳根的上家。”
葉昭晚看著照片裏的女人，覺得眼熟，但是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裏看到過。
陸成功把所有的照片都分門別類地裝好，遞給葉昭晚：“這些交給你了，如果你覺得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就把尾款結一下。如果你還希望我繼續跟蹤的，我可以繼續下去，不過從我的判斷來看，再跟下去也未必能發現更多。”
在葉昭晚的記憶中，陸成功一直是這樣說話很直爽，不會拐彎抹角，做事很講效率。
看到葉昭晚對著他笑，陸成功一臉懵：“好……笑嗎？”
葉昭晚：“抱歉，只是你讓我想到一個老朋友。”
她把照片放進包裏，說：“謝謝，尾款我現在就付給你。”
陸成功也很欣賞葉昭晚做事利落的風格，他笑了笑，問：“刷卡還是現金？”
葉昭晚驚訝：“這裏還能刷卡嗎？”
陸成功從抽屜裏掏出一個pos機。
葉昭晚笑著點頭，這確實是他做事的風格。
刷完卡後，葉昭晚起身離開。
陸成功叫住她：“我認為汪傳根是一個覆雜的人，如果你要做什麽的話，我十分不建議你單獨行動。在我看來，報警是最明智之舉，而你手上的這些照片，都是最好的線索。”
葉昭晚再次和他道謝。這一次，她確實又和陸成功想到一塊兒去了。
走出法律咨詢公司後，葉昭晚直奔警局。
警員聽到是要來舉報販毒的，立刻安排她進了隊長的辦公室。
“陳隊，這是我收集到的一些證據，您先看看。”葉昭晚把幾個裝著照片的信封交給緝毒大隊的隊長陳峰。
陳峰沈默地看完照片，又看向葉昭晚：“都是你拍的？”
葉昭晚誠實地回答：“不是我，是我找人幫忙拍的。”
陳峰又問：“為什麽想要去調查這個人呢？你和他是什麽關系？”
葉昭晚把事情的經過如實地告知了陳峰。
陳峰聽完葉昭晚的話，說：“小姑娘，你很勇敢，也很聰明。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警方吧。”
“謝謝警察叔叔。”葉昭晚笑著說，“可以問一下，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麽做嗎？”
陳峰沒有回答葉昭晚的話，他的目光被照片中的一個站在黑暗中的女人所吸引。
這個女人，正是他們目前在尋找的頭號毒販。
他拿起這張照片仔細地看，女人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袋子，袋子裏面還裝著什麽東西。
但是照片因為拍攝距離比較遠，所以看不大清楚。
葉昭晚想到陸成功在走之前還給了他一個U盤，於是說：“警察叔叔，我手裏有一個U盤，裏面有這些照片的電子版。”
陳峰立刻說：“給我看看。”
葉昭晚把U盤交給陳峰。
陳峰在電腦上找到了這張照片，然後把照片放大。
那個黑色的袋子裏裝著的東西露出了小半個角，像是一份資料。
葉昭晚也被陳峰嚴肅的神色弄得緊張起來。
“這個黑色袋子裏裝的，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嗎？”
陳峰兩只手握了握，沈吟道：“或許是我們正在尋找的重要證據。”
葉昭晚看到陳峰緊鎖的眉頭，於是說：“這份資料現在應該就在汪傳根的手上，我可以領你們去他的家裏找。”
陳峰卻說：“此事還不能直接行動，因為根據我們警方的線索，應該還會有更大的魚在後面，所以我們還不能打草驚蛇。”
葉昭晚明白了，她想了想，說：“那是不是要在汪傳根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拿到那份資料？”
陳峰點頭，又問：“你剛才說，那個被他收養的孩子現在在你們家裏，是嗎？”
葉昭晚點了點頭，陳峰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撥通了一個電話，簡單地說了幾句之後，他掛下電話，問：“你說的那個孩子，是不是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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