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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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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突如其來的狂風,讓整個西間城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按照往常的說法,天降異象,一定是預示著災難的發生,許多人開始慌亂,躲在屋中祈禱災難不會波及到自身。

錢府上下的人都嚇壞了。

傳聞木子乃天神下凡,此番少主惹怒了對方,異象莫不是沖著錢府而來?

“舞陽兄,今兒這天也實在是太怪異了,不會出什麽事吧。”

正用過晚膳,秦舞陽和幾個護衛還沒來得及收拾,風已然大得難以行走了。

以往哪裏出現過這樣的場景啊?

“誰知道呢?”秦舞陽面色淡淡,卻盯著黑沈沈的天空發楞。

這時劈裏啪啦的閃電滑過,竟是直往鳶山而去。

秦舞陽驚了,眾人都驚了。

鳶山上的眾人更是嚇得不行,誰能告訴他們,雷電為何在他們的頭頂聚集?

轟隆隆——

一道驚雷劈下,炸在山間,然而只是看著嚇人,卻並未影響他們任何人。

只是眾人也只敢藏在屋中,生怕出門就被雷劈死。

若是他們此時坐在飛鳶之上,便能發現方才的雷電從後山掠過,電流滋滋滋地從樹林間霹靂響過,驚起一眾飛鳥。

而山間的河谷巖洞中,嬴政不知外面發生了何事,他只感覺自己的靈氣從丹田處快速地被自己吸收,還有許許多多外面的靈氣往自己身上湧來,可是速度太慢,讓他的身體如同枯涸一般,極度地渴望著更多的靈氣。

幾乎是靠著本能,嬴政在自己身上胡亂地翻找,竟真叫他翻出來了一瓶藥丸,那是先時他用那白花制成的對外宣稱的強身健體的藥,顧不得那麽多,他取了一顆吞入腹中,如同久旱逢甘霖,那種幹涸的感覺很快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斷地向自己的四肢百骸湧去的靈氣,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混沌無措但卻又有如沐浴春雨的舒適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用了多少粒的藥丸,丹田之處的靈氣依舊填不滿一般,但身上四處亂竄的靈氣已經安靜下來,嬴政緩緩地一邊吸收著天地間的靈氣,一邊引導著那些靈氣運行著一個又一個的大周天。

慢慢地風雨散去,天地間仿佛又回到了先時的樣子。

天還未黑盡,西方斜陽掛在天邊,染紅了大半邊天空,如血一般,震撼而美麗。

然而就在此時,山間出現七彩祥雲,那是眾人從來都未曾見過的彩雲,彩色雲霧在夕陽前,原本並不相稱的場景此刻融合在一處,無比和諧,就連屈鳴也忍不住地站到院中與眾人一同賞著那突然出現的美景。

突然,有人道:“瞧那彩雲之上,是不是有飛鳥啊?”

“莫不是神仙顯靈了?”

眾人定睛看著,又覺得那並非飛鳥,而只是彩雲罷了。

而在山洞前,神奇的一幕卻無人看見,星光灑落,無數的花瓣不知從何處而來在洞口飄散,像是在迎接什麽緊要的人。

嬴政睜開眼睛,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如此像是重塑筋骨一般,整個人自內而外都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的感覺。

他真的築基了。

雖然沒人能告訴他到底什麽是築基,但嬴政覺得自己肯定是築基了沒有錯。

正高興著,他突然聞到一股子臭味,再一看,如那方盒中的小嬴政一般,竟是從自己身上發出來的。

嫌棄地看了自己一眼,嬴政學著那書中描寫的一樣掐指訣念咒語,瞬間就像洗了個澡,湊近一聞,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與從前又有不同。

當真是神奇,實在是太神奇了!

嬴政非常激動,可是他沒有人能分享他的喜悅。

築基了,他能幹嘛了呢,可以禦物飛行。

思及此,他快步起身出了巖洞,這才發現洞外那漫天的花瓣,還有輕盈的樂聲,而林間飛鳥走獸都忍不住地朝此處靠近,若是往常嬴政定要感到害怕,可是也不知為何,此刻他卻能感覺到那些小動物們對他並無惡意,而是一種趨之若鶩。

他的身上除了一把防身的匕首並沒有什麽可以讓他飛行之物,再一細想,人家書中的小嬴政禦物飛行,禦的似乎是法器,而他又該去何處尋得法器呢?

想也想不出,眼見著天色不早了,為了不讓屈鳴幾人懷疑,他不得已趕緊地往山上而去。

然而相比起下山時的狼狽,此時上山便顯得輕松許多,簡直真正地做到了腳下生風。

過了沒一會兒,他身上未染一絲灰塵泥土,又從窗戶翻回了房間,悄無聲息的。

外面晚霞漸漸散去,人也慢慢散了。

嬴政躺在榻上,感覺到屈鳴還在門外。

屈鳴對他可真是忠心不已。

若是他日後要教人修煉,那第一個一定選擇屈鳴。

然而這樣的念頭只是悄悄地嬴政的腦海中閃過,這個消息現在誰也不能透露。

【hello,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三月的小說助眠頻道,今天繼續我們的《我在終南山帶秦始皇修仙》,上回說道嬴政如今已經築基成功,小嬴政獲得了一項飛的技能,他的師傅送他一把折扇作為法器,他便可以讓這法器帶著他飛。】

【這時候,馮明內裏的中華血脈就有點控制不住了,他帶著嬴政翺翔於天地之間,來到了當時還是荒地的朝鮮半島和日本島,告訴他這裏以後會發生的事情。】

福蝶:好耶,先把他開發了,圈地了呀,什麽哥倫布到達美洲,什麽麥哲倫環球航行,敵不過我政哥一把扇子。

迷人的小祖宗:不知道政哥想對那地方做什麽,不如用來養豬好了,養一島的豬都好過後來的那些人。

葉子:養豬是好主意,搞個畜牧場,讓那些土著居民除了飼養動物什麽都不會。

【“小殿下,這塊地是為師送你的築基之禮,你聽了方才的故事,預備拿它如何?”】

【小嬴政:“既是如此可惡,可以鏟平嗎?”】

【馮明:“倒也不必如此,自然無罪。”】

【小嬴政根本還不太明白馮明所說的自然無罪,因為他仍舊有著最樸素的世界觀,他認為自然最可怕了,若是有了洪水旱災,百姓們都會特別的慘,怎麽能說無罪呢?】

小甜甜:哎呀,這個師傅,既然要教,修仙重要,普通常識也很重要啊。

包谷:知道上下五千年的事,告訴他啊,不是修仙了就高枕無憂了也!

天天想你:小嬴政只是還小,慢慢地他就能懂了,很多事情要從人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用暴力來解決,即便自己擁有以暴力解決問題的能力。

嬴政看著那些彈幕,他想,這些人把他想得太笨了,早在三歲他就懂了不能用暴力解決問題的道理了。

而且什麽天氣氣候,他懂得可多了,雖然很多也是上本書中的嬴政教會自己的,但到底自己是明白了。

他想若是他,他要把那塊地做什麽呢?

真像那些人說的養豬養鴨?

可是等養大了,不是還要搬回來嗎?

既是海邊,那便捕魚好了。

魚也挺美味的,日後伯原食肆的魚就不愁了,而那半島就種糧食好了。

嬴政好想去看看啊,可他如今連靈氣都還沒有呢,如何飛呢?

想起盒中那人說的等邁過築基期進入金丹期便可自由地飛行了,不如他就好好地修煉吧,總有一日他能進入金丹期的吧。

思及此,也沒耽擱,嬴政坐起身來繼續打坐修煉,不一會兒就沈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當他再一次地意識到外面有說話聲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他竟修煉了一整夜,雖然感受不到什麽進步,卻也沒有半分疲累的感覺,這就是進階的好處啊。

他起身收拾,外面立馬傳來屈鳴的聲音。

“少主醒了嗎?”

嬴政去給他開門。

屈鳴原本還想著幫小公子洗漱,可這時候看到對方容光煥發的樣子,驚覺小公子已經長大了,似乎根本不用自己再伺候了。

“小公子餓了嗎,今日早膳想用什麽?”

在這伯原食肆,想吃什麽,不管是何時,都有人能做好送來。

嬴政雖然不用吃東西了,可是卻不能讓人知道,便隨意道:“粥吧。”

對了,他想起來,他還可以找到什麽大米、土豆、番薯這些東西,屆時他所領導的地方一定會如那女子所說的世界一般,繁榮富強。

屈鳴應下去了。

嬴政來到院中看此處的風景,前院修建於山崖之上,能夠站在院中俯瞰山下風景,而在整個伯原食肆的西側是一座矮一些的山頭,其上大片青草,青草上擺著幾個飛鳶,此刻已經有人往那處去了。

飛鳶能不能作為自己的靈器呢?

嬴政也只是想想,他當然知道靈器肯定是那帶有靈器的器皿,可這從他引氣入體到如今,可從未看到過此類的東西。

想到這裏他往馬棚而去,他的馬兒一直跟著他,身上也一直帶著靈氣,雖說不如那馮明的坐騎能化形能說話,但卻也是通了靈智能聽得懂他的話的,萬一他知道何處有靈器呢?

馬廄裏的這些馬大多都是外來的客人的,當是剛餵過,這些馬此刻都還吭哧吭哧地吃著新鮮的草料。

嬴政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馬。

不為其他,除了它身上讓人難以忽視的靈氣,還有他的特立獨行。

其他馬兒都在埋頭狂吃,就它一副優雅姿態,楞是把普通的草料吃成了什麽仙品的感覺。

偶爾嚼上一口,慢慢咀嚼著。

它吃得慢,卻是方便了它身旁的其他馬兒,吃了自己面前的份就來搶它的,它也不在意,任由其他馬搶,還有一副是自己賞賜他人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然而,其他的馬顯然是覺得他好欺負,不僅搶它東西還要擠它。

於是嬴政就看到他那匹乖順的馬怒氣沖沖地擡頭,眼裏都是蔑視,似乎要教訓那些馬,誰知它卻首先看到了嬴政,隨即嘶鳴一聲,那可憐見的就像是在說你怎麽才來?

嬴政雖然依舊聽不懂他的馬語,但卻是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他扮可憐的情緒。

他走上前去,馬兒迫不及待地伸了頭想要蹭他,嬴政伸手在頭上摸了摸,而後從自己懷裏把昨日還剩下的藥丸取了兩粒出來。

剛一拿出來,所有的馬都躁動起來,幾乎是迫切地盯著他,大有一種不把吃的給他們,他們就要與他拼命似的。

然而他的馬也不是個好惹的,又嘶吼一聲,這一聲吼得極為駭人,讓嬴政猝不及防,若不是他如今築基了,怕是都要被他震聾了去。

而那旁邊幾匹馬早已嚇得縮到一旁,連草料也不敢吃了。

嬴政十分自豪,這才是自己的馬嘛。

他獎勵般的把手中的藥丸遞到馬兒的嘴邊,它便在眾馬羨慕的目光中將藥丸吞了下去,而後高興地蹭著嬴政。

可是這會兒嬴政卻總覺得自己跟它說話會讓其他的馬聽到,便有些糾結要不要直接地問。

“少主。”就在這時,屈鳴跑了過來,身旁還跟著李牧和李信,另一邊還有那木子帶了兩個下人急沖沖地朝他跑了過來。

“少主你沒事吧?”

眾人擔心地看著他。

嬴政心中驚了一跳,並不知他們問的是什麽,自己能有什麽事呢?

好在李信解答了他的疑惑,“剛才我們聽到馬好像在叫,這不是好好的嗎?怎麽回事?”

“哦。”嬴政恍然大悟,他還以為他們發現了自己昨日下山的事情,他說道,“無事,就是幾匹馬在搶草料罷了。”

李信微微頷首,說道:“看來小紅贏了啊。”小紅是他給嬴政的馬取的名字,嬴政和馬沒有一個人承認這個名字。

偏偏他還想伸手摸那“小紅”,被對方無情地撇開了頭去。

嬴政忍不住笑,說:“你知道他為什麽不理你嗎,你取的名字太難聽了,今日來到此處就是緣分,木子,不若請先生為這畜生取個名字可好?”

木子顯然沒想到他會跟自己搭話,他也知道這位小少主是貴客,對方客氣,他自然不好拂了對方面子,但是他取名並不合適。

“取名這種事情,當然還是主人家來更好,小少主不若自己取一個,想必這畜生會很喜歡。”他這話委婉地拒絕了,也並不難聽,聽得嬴政心裏還蠻舒適的。

而他的話剛說完,驚奇地一幕就發生了,剛才還對李信愛答不理的馬兒這時候卻親昵地去接近嬴政,還發出哼哼的聲音,仿佛在讓嬴政快點給自己取名字。

“嘿,這畜生還挺聰明,知道誰才是它的主人。”李信感嘆道。

嬴政笑笑,又摸了摸馬兒頭上的鬃毛,說:“小紅確實不太適合,但它既是紅色,又身處於此處美景,我便取諧音,喚宏錦,一展宏圖、前程似錦。”

說馬兒,也是說他自己。

“好,宏錦,讓我摸摸。”李信還想摸,原不抱希望,誰知宏錦卻像是在表達自己對名字的接受,並沒有躲開。

李信笑說:“雖然是摸到了,可我總有一種宏錦不願意的感覺,誒,我偏要摸。”

誰知宏錦卻突然仰頭沖他吭哧一聲,噴了李信滿臉的水。

這下眾人都笑了。

木子道:“小少主這馬兒當真是極通靈性啊,是匹好馬。”

宏錦驕傲甩尾巴。

嬴政真的有點怕這宏錦一會兒再說出話來,忙轉移話題,“先生謬讚,哪裏比得上先生的飛鳶,雖不通人性,卻能自由翺翔,那才厲害呢。”

宏錦吭吭哧哧像是在駁斥,嬴政沒理他,繼續道:“先生可否帶我坐一下飛鳶?”

“那是自然。”木子這時的態度雖然算不得熟絡,但比之昨日不知好了多少。

一邊往飛鳶落地處走,嬴政一邊問起昨日之事。

原來,錢家曾經是這西間城的大戶,憑借著與薊都城的貴人有關系,在這西間城利用權勢不知撈了多少好處,可是後來伯原食肆憑空出世,許多原有的好處被伯原食肆給占了,他們豈能忍,後來幾番上山鬧事。

“不滿小少主,山上設了不少的機關,都是為了防錢家的人。”

這點嬴政還真是沒有想到,他說:“真是有勞先生為伯原食肆費心了。”

木子一頓,有些詫異地看向了嬴政,他自然不知道這伯原食肆是嬴政的,但聽他這話卻開始懷疑。

可還沒說話,卻又聽嬴政道:“為了感謝先生,今日我親自下廚請先生一同用膳。”

“少主,你還會下廚?”李信比木子還要驚訝。

嬴政看他一眼,責怪他大驚小怪,卻也才發現在李信出現之後自己確實還沒下過廚,怪不得他。

“當然,到時候大家一起用,讓你嘗嘗本少主的手藝。”

“多謝少主。”李信答應得快,實則心中已經卷起了驚濤駭浪,天耶,吃小公子做的菜,他怎麽敢的,上一世他一定是拯救了世界吧。

李信都謝下了,木子這個首先被邀請的人自然不好拒絕,也是連連稱謝,心中卻對這個小少主的來歷感到了好奇。

嬴政假裝不知,繼續問起昨日之事。

“那昨日吼先生的那人是何人,為何如此囂張,我看他不過一個護衛?”

木子頓了一下,說道:“此人名叫秦舞陽,是此處有名的劍客,在下與他有點私人恩怨。”

原來如此,只是不知這私人恩怨是什麽,顯然對方不想說,嬴政也不好問,他自己派人調查好了。

他想多多再問些,卻聽走在邊上的夏扶道:“原來他就是秦舞陽,我聽說過他,先生,他的劍術當真那麽厲害嗎?”

木子點點頭,“確實非常人所及,其實他本該有更好的前程,只是因為自己長在錢府,承了養育之恩,故一直只是個護衛。”

“原來如此。”夏扶說道,“不知我能不能與他打一場。”

李信忍不住逗他,“你見人就想打一場,能贏得了誰啊?”

“贏你自是沒有問題。”夏扶不甘示弱。

眾人笑了起來。

木子道:“幾位小兄弟著實有趣,要想與那秦舞陽比試再簡單不過,他這人性子不怎麽樣,極其容易與人產生沖突,而且憤怒時則臉色發白,倒是這位小兄弟可別嚇到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讓夏扶去招惹對方了。

“這還真是巧了。”李信笑說,“咱們夏兄一著急就臉紅,一會兒你們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看誰能贏。”

夏扶聽到這話就想反駁,可這時他的臉已經紅了起來。

“看吧看吧你,我就說,急了!”李信直把人說得臉上漲紅,不敢說話。

嬴政想,要不是有自己的關系在,他怕是挨打都挨了好幾回了。

不過讓李信多逗逗夏扶也好。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嬴政發現這個夏扶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無用,而且為人也還不錯,他這般遇事便臉紅的性子於他而言可不算什麽好事。

很快,各懷心思的幾人就來到了飛鳶處。

幾架飛鳶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比之昨日木子驅的那架飛鳶要大一些,看起來也更加穩固,大抵是為了更安全。

嬴政上手摸了摸,做工也是極為精細的。

“先生,其上為何不用獸皮呢?”

都是木頭的話,這跑起來該是有點累吧。

這樣的問題木子應該是聽過許多了,答道:“太輕,若是碰上昨夜那般的風,怕是會吹得無影無蹤了。”

這麽一說,倒也有道理。

“小少主,來吧。”

嬴政上前,聽他解說。

“此處左手邊有一個按鈕,是可以讓你的腿吊起來在飛行過程中使得姿勢更為舒服的。”

嬴政明白這個原理,上本書的時候他學過,若是不吊起來,就會產生更大的阻力,應該是如此沒錯,就像昨日那掉在地上那人一樣,阻力大了人就變重了,手上穩不住,整個人就往下掉。

“按理來說,就算沒有腳上這東西,昨日那人的手也該是被綁住的不至於掉下來,他為何會掉下來呢?”

提起昨天的事,木子的表情仍舊不太好,他沒有說太多,而是道:“那是次品,各處都沒有完善的,小少主盡可放心,按我說的會很安全。”

“看到那邊了嗎?”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是兩座遠山,“在那處有人接應小公子,屆時聽那邊的人喊小公子,小公子便按右手的機關便是。”

嬴政點頭,操作挺簡單的。

但是木子是個很謹慎的人,他又把各種註意事項跟嬴政說了一遍,又檢查了束縛嬴政的繩子這才讓嬴政往前跑。

這東西看起來很笨重,原以為跑起來會很吃力,沒想到按了機關後,嬴政順著坡一點也不覺得此物笨重,而且跑了也沒多久,隨即整個人就感覺騰空起來。

“小少主,左手按機關!”

嬴政依言按下左手的機關,腳上的繩子一緊緩緩地往上伸去。而後他就感覺自己的腳下出現一根木頭,正好托住了自己的腳踝。

人都向往天空沒有錯,可真正等到腳離開了地面,這種感覺還是讓人恐懼。

當嬴政往自己身下看更是自己讓他軟了腳,嗓子裏都發不出聲音了,身體的本能讓他下意識地調動體內的靈氣,而後他就發現飛鳶竟能受他的控制,他試著輕微地往上往下,很是輕松。

這下嬴政不怕了,他覺得似乎自己不需要靈器也是能飛的,晚些時候他一定要再找其他東西再試試。

飛鳶往前進著。

遠處那座山看著近,但實則還有些遠,即便是用飛的,也好一陣才走了一半,嬴政也沒急,意識到自己沒有危險後,他開始享受起這種在空中翺翔的感覺來。

然而在他身後,李信作為第二個,遠看著嬴政飛走,他卻嚇得遲遲不敢動。

眾人也沒著急,這木子保證了對面有人接著,那小公子過去不會有問題,都來給李信加油打氣。

只是所有人都沒想到,昨日才栽了個大跟頭的人,今日又出來搞幺蛾子了。

對面山頂。

錢家少主錢卓看著被綁起來的幾個伯原食肆的下人,笑得陰險無比。

“也不知道下一個來的是哪個倒黴蛋,我倒要看看這伯原食肆的飛鳶害死了人還要怎麽經營下去。”

他昨日摔在地上的時候就在想,自己都摔了,這下眾人該不信那什麽木子了吧?

誰能想到眾人不但不怪他們反而說自己活該。

這群人真是愚不可及!

“少主,何苦傷害這些無辜之人?”秦舞陽面上沒有不耐,但他發白的臉色說明了他此刻壓抑著怒氣。

然而錢少主卻根本沒有看他的臉色,說:“無辜之人,與我何幹,你要是敢管我閑事,小心我讓我父親收拾你!”

他還記得昨日這人只顧自己吵架,不管自己腰的事兒呢,他的腰現在還疼得緊呢。

秦舞陽抿唇不語。

而此時,還在天上的嬴政全然不知這些人的陰謀,隔得遠,他也無法聽得對方的心聲,他還記著木子說的話,只要對方喊他就按下右手邊的機關,這於他而言還是很簡單的。

天上的風景真的美得他舍不得眨眼。

等他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時,人已經飛到了那座山的上空,然後他聽到了錢卓的心聲。

【這倒黴蛋都飛過了,怎麽一點也不驚慌,連個叫聲都沒有,不會嚇傻了吧,只可惜看不清是誰,去死吧,死了變成鬼可別怪我,怪就怪這伯原食肆背後之人,是他害的你!】

嬴政:“……?”我害我自己?

他本想按下右手邊的機關,可一想起自己飛都飛到此處來了,何不借此機會試試自己的禦物飛行之術呢?

思及此他運轉靈氣往前加速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錢卓二人的視野中。

“這也太快了吧,這飛鳶怎麽跟其他的不一樣?”錢卓問。

秦舞陽哪裏知道,也同樣疑惑。

而另一邊的李信這時還沒出發,眾人實在無語,於是讓屈鳴先行。

屈鳴還是擔心著小公子的,這萬一小公子需要他的幫忙呢?

孰不知小公子已經飛得不知多遠了。

上下左右地控制了一番之後,嬴政也怕眾人擔心自己,於是他抓緊時間找了一處看起來還比較安全的山林緩緩地降落下去,他得試試自己用其他東西能不能飛起來。

然而因為沒控制得好,他連帶著整個飛鳶都掛在了幾棵大樹之上。

嬴政無奈,他並不想毀壞這飛鳶,於是他先是把自己的腳上的機關往下降,又費了不小的力解開束縛住自己手腳的繩子,這才從樹上爬了下去。

站在林間,嬴政擡眼看了看飛鳶,手指掐訣,用幻形術將那飛鳶變小,瞬間那飛鳶就變成小小的一個落在了他的手掌心,看起來可愛極了。

將東西放好,嬴政開始尋找可能讓自己飛起來的東西,他記得書中那馮明說過,萬物皆可能為法器,所以他沒挑,選了地上的一片樹葉,隨即找了塊空地將樹葉變得跟方才飛鳶差不多的大小。

他按照先時在天上操控飛鳶的法子操控那葉子,然而葉子紋絲不動,根本飛不起來。

嬴政又換了葉子,不行,又換樹枝、花朵,都不行。

難道是要先飛起來才能操控嗎?

如果是那樣還挺麻煩,他這到何處去找斜坡啊?

想了想,嬴政又把飛鳶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他握住飛鳶前方的橫杠,在沒有助跑的情況下,他試著讓飛鳶飛起來,沒想到隨便一試竟就成功了。

嬴政驚訝,飛了幾圈後落地,又試了試,依舊成功。

可是這飛鳶看起來平平無奇,其上並無半分的靈氣,沒靈氣說明不是靈器,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想不清楚嬴政幹脆把飛鳶收了起來,他想要研究這東西就不能自己駕著它回去,只希望他們能快點找到自己吧。

他想得沒有錯,此時此刻,眾人已經發現嬴政不見了。

屈鳴遭遇了和嬴政同樣的事情,他發現明明已經到了那山坡,卻沒有人叫他,他感覺不對便自己按右手邊機關停了下來。

他緩緩下降就看到錢卓和秦舞陽以及他們身後被捆著的人。

“我家少主呢?”他冷冷道。

“什麽少主?我哪知道?”錢卓完全沒把他放在心上。

誰知下一秒,屈鳴已經朝著他們沖了過來,他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柄劍,那劍薄而軟,卻是直朝他的面門而來。

“舞陽,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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