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進睡衣裏面，摩挲著她的溫軟，張振國仿如著了火，舍不得移開。

楊小娥無處可逃，心中驚慌，怕掙紮刺激到他傷口，只能乖乖就範。

等釋放了，張振國扯過被子，將疲憊不堪的媳婦蓋住，戀戀不舍的唇落於她額頭，在終於離開。

這一天逛兩次街，縣城出租房裏被他折騰兩回，到村裏忙上忙下，睡前還被折騰，從他抽離自個身體那刻，原本想洗澡的她，是一點也不想動，腦袋暈暈沈沈的，一覺就睡到陽光透過窗幔，但眼睛仍然緊閉著，像只慵懶的貓，咋個也睜不開眼睛。

當夜，張振國陪陳澤睡一屋子，醒來三四次觸摸他額頭，看有無異樣，媳婦累癱了睡得沈，娃兒們得他照顧，輕手輕腳的上樓給娃兒們蓋被子。

“二姐，吃飯了！快起來吧！太陽曬屁股了！”楊小軍肚子實在太餓，二姐夫交代讓二姐多睡會，眼瞅著馬上九點鐘了，小家夥步子噠噠上樓隔著窗子喊。

楊小娥終於被吵醒了過來，剛睜開眼睛，短暫的恍然，小弟的喊聲依然在窗外傳來，她終於明白確實睡得太過了。

“來啦，起來了，別吵。”動作緩慢的掀被子穿鞋下床，發現娃兒們早不在房屋，楊小娥到衣櫃裏選一條粉色七分袖寬松腰及膝連衣裙，學院風翻領，活力減齡。

簡單洗漱完畢，給臉上抹頂點雪花膏，今天穿的比較休閑，再把頭發綁成一個拉的松松的丸子頭，可愛的淑女風。

下樓朝廚屋裏走，桌上擺著炒雞蛋和燉雞蛋羹，以及酸辣洋芋絲，幹煸四季豆，張振江跟楊小軍餓得早開吃了，歡歡擱邊上坑煮粽子，桌上只有兩副碗筷，楊小娥俏臉疑惑，“陳澤上班去了？”

張振國端著滿滿一碗雞蛋羹，正一勺一勺給娃兒們舀了餵，嘴裏應著，“嗯，大早上就走了。”

陳澤醒來那會天方魚肚白，照顧戰友又兼顧上樓給娃兒們蓋被子，張振國快清晨了才睡安穩覺，他說這兩天輪到值班，得去單位了，張振國便沒留人吃早飯。

飯後張振國擱廚屋收拾碗筷清洗，楊小娥手推嬰兒車在院裏轉悠。

楊小軍跟張振江蹲地上玩兒小汽車，早飯才吃不到半小時，就覺得又饑腸轆轆了，主要是懷念昨晚吃的煮粽子，蘆葦葉散發著清香，剝開咬一口粽肉，糯而不膩。

楊小軍咽了咽口水，露出饞嘴的樣子，放下小汽車趕緊跑到二姐身邊，抱著她手臂就撅嘴搖晃，“二姐，我想吃粽子。”

“這還不簡單，煮就是了。”楊小娥笑道。

楊小軍不想動，可昨晚粽肉的美味勾得心癢癢的，沒法，又跑回張振江身邊死磨硬要一塊燒水煮粽子。

昨晚只煮七八個粽子嘗味，今兒端午節得一桶全部煮光，張振國給鍋裏加半鍋水，半桶粽子倒進去，鍋蓋蓋住，督促倆人燒鍋註意著點，別把廚屋給點著了。

八個月大娃娃白天只睡三次，上午和傍晚大約半小時，唯有中午時間比較長，有兩個小時，養成良好的睡眠習慣晚上才一覺到天亮。

這會十點鐘差不多到點哄睡，睡著後得為端午節飯菜做準備，不然娃兒們一醒來沒人帶。

楊小娥推嬰兒車，嘴裏哼唱搖籃曲給娃哄睡過程中，對老倌小聲吩咐，“等會你把鐘先生請過來，咱們一起過端午。”

哄娃們睡覺著活張振國做不了，起身說道：“我現在就去，等會好陪你一起幹活。”

楊小軍偷懶從廚屋跑出來玩小汽車，聽著這話，仰臉看著他請求，“二姐夫，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

“你說。”

“你去鐘先生家的時候，能不能幫我借本水滸傳來？”

張振國笑，“熱愛學習是好事，可以，二姐夫給你借來。”

帶娃兒們睡著後，楊小娥把嬰兒車推到裏屋，窗簾拉上，一只門也輕輕帶上，只要孩子睡著了她晚上都是不開燈的，白天也盡量把光線調整暗，因為長期處在光壓力下睡覺，會使娃兒變得躁動不安，情緒不寧。

輕手輕腳的走出裏屋，她開始為端午節飯菜做準備了，首先劈柴得足，柴火堆在院門口，得用斧頭劈成兩半。

她人雖然嬌小瘦弱，可劈柴這活路難不倒的，院門口的木頭都已用鋸子鋸成合適的長短，一根木頭豎立，手戴手套預防掌心起泡，也避免被木柴劃傷，高舉斧頭，下斧時點要看準劈要果斷。

張振江聽到動靜，撿兩塊劈材扔進炤裏，趕集跑出來幫忙。

掌握好節奏，劈材效率提高不少，到底身子骨弱，四五分鐘就累得停下來喘息。

見張振江把木頭豎起來，高舉著斧頭順木頭紋理的方向往下劈，有模有樣，力道也大，楊小娥便放下斧頭給他慢慢劈，先把劈好的柴抱進廚屋。

楊小軍屁顛屁顛跟在後頭，“二姐，今天吃啥啊？”

“肯定是好吃的，不過，你得去幫忙抱柴。”楊小娥道。

楊小軍不樂意了，嘴巴撅著抱怨，“咋個端午節還老把人喚來喚去的，真沒勁。”

不過抱怨歸抱怨，人還是老老實實到張振江旁邊，蹲下來撿劈材抱懷裏往廚屋運。

張振國跟鐘先生一前一後走來，將人請進院子裏，便脫下軍外衣搭院裏栓桂花樹上的繩子，只穿軍用背心，露出硬實堅固的肌肉。

走出院門，張振國從大哥手裏拿走斧頭，讓他抱柴，劈這種重力活交給他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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