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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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討論得很帶勁, 唐子茜和顧珩都很沈默。
“子茜, 你看, 老天都幫你，有計浩然這一出, 關註你的人就少了。”道具組的小張笑道。
唐子茜回以一笑：“是啊。”她和顧珩都沒有因為計浩然遭殃而感到太高興，紛紛擾擾, 總是讓人難以安心。計浩然現在想方設法報覆他們，他們處處要小心謹慎。
“這兩天拍戲順利嗎？”唐子茜轉移話題。
小張說：“順利是順利, 就是小馮辭職了, 前天威亞操作失誤, 他很自責，我們怎麽勸都沒用。”小馮就是那天負責威亞的人。
唐子茜跟顧珩互視一眼, 問：“他走了嗎？”
“沒有, 導演說等替補他的人了才讓他走。”
其他人也加入討論：“他犯的錯確實嚴重了，要不是顧珩反應快，身手好, 那麽高摔下來肯定受傷不輕, 換做別人不是骨折也是扭傷。不休息十天半月不行。”
“嗯, 小馮幹這行也有好幾年了, 這樣的錯誤還是第一次犯。”大家都知道吊威亞很危險，尤其是演員親自上陣, 每個負責人都保持著高度認真的狀態，據說那天他也一直守著盯著，怎麽會沒發現問題呢。
“聽說他老婆病了, 要做大手術，可能是被這事影響了吧。”
“什麽病啊？我沒聽說。”
“具體我也不知道，看他最近心事重重，我沒敢多問，反正就是需要一大筆錢。”
“那他辭職了以後咋辦？”
這是個嚴重的問題，大家沈默了。
唐子茜跟顧珩說：“我們今天去跟馮哥談談吧。”家裏發生了大事，心裏放不下影響工作，這樣的事情大家都理解，也值得被諒解。
顧珩點頭，“嗯，他沒必要辭職。”急需錢，又沒了工作的話，無疑是雪上加霜。
****
吳導照顧顧珩的傷勢，這幾天都沒安排打戲，戲份也不多，不讓他太累。
女主演周曼怡昨天進組了，雖然她是女主角，但戲份比起顧珩少很多，前段時間她請假去跑別的通告，戲份都擠在後邊了。
這幾天的戲，基本都是感情戲。
周曼怡長得很漂亮，有氣質，又耐看，她身高168，穿著古裝站在顧珩身邊，般配極了。
“恭喜你們。”她笑容溫和地對顧珩和唐子茜說：“我早就看出你們之間……”她沒明說，伸出兩只食指互相點了點，不言而喻。
她的語氣和善，並不是諷刺。唐子茜害羞地低著頭沒說話。
顧珩回道：“謝謝。”
周曼怡：“希望拍戲順利進行。”
顧珩：“會的。”
拍感情戲少不了眼神交匯和肢體的碰觸，唐子茜對劇本很熟悉，知道要拍什麽。導演喊演員就位的時候，顧珩突然彎身在唐子茜耳邊說：“我拍戲的時候你不要多想。”
唐子茜眨眨眼，說：“我不會多想。”
顧珩拍拍她的肩膀，微笑道：“那就好。”
他去拍戲了，跟周曼怡親密對話，眼神很溫柔，周曼怡一臉嬌羞，嬌嗔的樣子莫名可愛，顧珩眼中呈現愛意。
畫面很美好，唐子茜在旁邊看著，心裏有些艷羨。她的腦海裏總是浮現顧珩叫她別多想的話，然後像著了魔一樣，開始多想起來。比如：他們好般配啊，神仙眷侶一樣；他們跟真的動了情似的，眼裏都充滿愛意；我跟周曼怡差得太遠了，不知道顧珩以後會不會嫌棄……
“吃醋啦？”丁雯的聲音在唐子茜身邊響起，因為怕影響拍戲，所以聲音很小很小。
唐子茜被嚇到，壓低聲音說：“丁姐！我沒有。”
丁雯指了指後方的休息區，唐子茜便跟她一起過去了。
小家夥誠誠也來了，因為媽媽剛才跟他約定，所以一直乖乖地不說話。
遠離了攝影棚，可以說話了，丁雯對兒子說：“魔法解除。”
這話一出，誠誠馬上跟唐子茜打招呼：“姐姐好。”
“你好，小帥哥。”唐子茜彎下身子，笑容很燦爛。
穿著藍色羽絨服的誠誠從口袋裏拿出一塊巧克力遞給唐子茜：“姐姐，送給你。”
唐子茜驚訝地看著小小手掌上躺著的巧克力，感動地接過：“謝謝你！”
“不客氣，昨天你給我吃堅果，今天我給你吃巧克力，媽媽說要分享。”誠誠奶聲奶氣地說著有道理的話語，唐子茜被萌到了，把他抱起來。
“今天你就跟著姐姐吧，姐姐陪你玩好不好？”
“好！”誠誠笑瞇瞇地回道。
丁雯說：“跟他玩比工作還累。”
“不累不累，開心就不會累，誠誠你說是不是？”
“是。”
“好乖啊。”唐子茜對乖巧的小孩完全沒有抵抗力。
唐子茜帶著孩子，自然要離攝影棚遠一點，不然影響到他們的工作。丁雯不常在劇組，難得來了，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做。孩子有唐子茜照顧，她便去了攝影棚。
十幾分鐘之後，這場戲拍完了，導演讓休息一會。
許是昨晚吃了火鍋的原因，顧珩嗓子有些不舒服，想喝水。一般導演說休息的時候，唐子茜會第一時間拿水過來給他喝，天氣熱的時候拿的是礦泉水，天氣變涼之後就是把開水裝在保溫瓶裏。
而此時，熟悉的身影沒出現，他在人群中尋找，沒見到她的影子，不過在看到丁雯的時候就知道她在幹嘛了。
丁雯走了過來，戲謔地說：“沒看到子茜失望了？”
“她在跟你兒子玩？”顧珩不答反問。
“是啊，她很喜歡小孩子。”
顧珩笑了。
丁雯又說：“她以後肯定是個好媽媽。”
顧珩沒說話。心裏想的卻是：“那當然。”
他清了清嗓子，“我們過去吧。”
“吳導只說休息一會。”丁雯提醒他休息時間不長。一般吳導說“休息一會”，便是休息幾分鐘的意思，如果時間長的話他就會說一個大概的時間。
“我去喝水。”顧珩說的是實話，但是丁雯的神情一看就是認為他去看唐子茜的。嗯，他確實也想看看唐子茜，剛才跟周曼怡拍感情戲，怕她心裏不舒服。
丁雯：“你去吧，我去跟導演聊聊。”
****
唐子茜跟誠誠在玩玩具車，兩個人蹲在地上比賽，看誰的車子跑得遠，玩得不亦樂乎，顧珩來了也沒註意。
“唐子茜。”他喊她。
唐子茜回頭看了他一眼，應道：“嗯？”她沒有起身的意思。
“叔叔好！”誠誠擡頭跟顧珩打招呼，笑得很開心。
“嗯，乖。”
“來，我們再比一次，這次姐姐要發力了哦，你小心了哦。”唐子茜擼了擼袖子，拿著小小的車子在地板上滑動，然後松手，車子快速地跑了出去。
誠誠也開始玩了。
兩人都沒空理會顧珩。
被冷落的顧珩看著蹲在地上像兩只蘑菇的人，輕輕皺了皺眉。
“我的水呢？”顧珩問。
唐子茜沒有回頭，直接答道：“就在桌子上放著。”
顧珩咳了兩聲，他的嗓子確實很不舒服，幹幹的，還有點痛。一般他咳嗽一聲唐子茜都會很關心地問他是不是不舒服，而此時她仿佛沒聽見一般。
還是自己多喝點水吧。
他把保溫杯裏的水都喝光了，嗓子總算舒服了些。休息時間不多，他也不能久留。
他馬上就要回攝影棚了，可是都沒跟唐子茜說上幾句話，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吃巧克力麽？”顧珩彎身要去拿掛在椅背的外套，他的口袋裏時常備著巧克力或者牛奶糖哈。
“不吃，剛才誠誠請我吃了幾塊。”唐子茜還是沒回頭，繼續玩小孩子的玩具。
唉……還是去拍戲吧。
顧珩默默地回去拍戲了。
拍戲很順利，中午準時吃飯。
周曼怡和吳導都跟顧珩一行人吃飯，有個小孩子在場，氣氛十分融洽。
“上午拍得很順利，下午我們繼續加油。”吳導心情很好。
顧珩和周曼怡都應聲。
吳導看著笑容跟平時一樣乖巧甜美的唐子茜，問：“子茜上午都去哪了？沒見到你人。”
唐子茜笑瞇瞇地摟著誠誠說：“我陪他玩了一上午。”
丁雯給誠誠夾好了菜，放在他面前。“子茜今天跟我換工，幫我帶孩子。”
“帶孩子可不輕松。”周曼怡說道。
吳導點頭：“確實，小孩子看著很好玩，真的玩起來，是被他玩。”
吳導的語氣太惆悵，大家都笑了，唐子茜卻不同意：“哪有你們說的那麽嚇人，我覺得跟小孩子在一起很好玩啊，也不累，時間玩著玩著就過去了。”
吳導：“那是因為你跟孩子投緣。”
顧珩：“因為你就跟小孩子一樣。”
丁雯：“你可不能把子茜當小孩子看待。”
唐子茜努嘴：“我哪裏像小孩子了？”
顧珩不說話。
丁雯附和：“就是，子茜都二十四快二十五了吧。”
“嗯。”唐子茜鄭重回應，證明自己已經是大人了。
“二十四五歲結婚，二十六七生寶寶，這樣很合適。”說話的是周曼怡，她的神情有一絲向往。
丁雯和吳導都表示讚同她的話。
丁雯：“早點結婚早點生孩子挺好的，像我就是生的晚了，恢覆不好，這肚子還是像懷孕四個月似的。”
周曼怡：“女人懷孕生孩子就是人生的一個大考驗。”
這話題發展下去就變成訴說女人的苦了，丁雯緩和氣氛道：“你們年輕，底子也好，不會像我這樣的。”
顧珩看向唐子茜，唐子茜接收到他的目光，擡頭回望，旋即臉頰發熱，心說幹嘛看她。
“不過，小寶寶真的很可愛，我從來都不後悔。”丁雯撫了撫誠誠的腦袋，眼中盡是慈愛。
吃飯之後是休息時間，劇組的人基本都是天沒亮就起床的，每天中午都要睡一會兒，顧珩也不例外。
片場條件有限，大家都是找個地方將就著睡，像吳導和一些主要演員會有一張可調成躺椅的椅子，睡得舒服點兒。
唐子茜也有一張。
誠誠一直纏著唐子茜，媽媽也不跟，就連睡午覺的時候，也要摟著她一起睡。
唐子茜摟著誠誠躺在椅子上，很快就睡著了，旁邊的顧珩卻沒有睡意，他的腦海中總是想起唐子茜小時候的一直，然後就變成一個跟她很像，但又有他的影子的小孩。
結婚，生孩子。
想想就覺得美好。
*****
丁雯第二天就離開了，孩子還要上學，她要送孩子回去。
計浩然的緋聞熱度一直沒降下來，網上對他的罵聲越來越多。下午的時候他終於發聲了。
他說電腦被人動了，相片是P的，還嚴肅地討伐了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人，以及捏造事實的惡劣行徑，並說會追究法律責任。
這條微博下面有一條熱評：【追究法律責任啊，好怕怕哦，好想放點更勁爆的東西出來哦。】
網名的嗅覺都是靈敏的，嗅到了這條評論隱含的信息，回覆表示支持他爆出來。
這條評論是Gerry讓手下一個中國員工發的，黑計浩然電腦這事，那位中國員工是助理，他是顧珩的學弟，一直把顧珩當偶像。
Gerry晚上的時候給顧珩打了電話，說計浩然跟他聯系了，開始態度很惡劣，後來就軟了下來，問他要多少錢。
計浩然還問Gerry的背後雇主是不是顧珩，問他顧珩給了多少錢，他可以給雙倍，讓他去黑顧珩的電腦，如果得到有用的東西不會虧待他。
Gerry笑死了，跟計浩然說自己是顧珩的腦殘粉，見不得有人陷害他，所以幫他報覆，並警告計浩然別再動歪心思，他電腦裏的東西他都備份了，若是有風吹草動就發出來給廣大群眾娛樂娛樂。
計浩然嚇死了，但還是不肯認輸，說已經電話錄音，到時候公開讓大家知道都是因為顧珩而起。
Gerry也說了，他也錄音了，公開也挺好玩的。
計浩然的氣焰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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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茜回以一笑：“是啊。”她和顧珩都沒有因為計浩然遭殃而感到太高興，紛紛擾擾, 總是讓人難以安心。計浩然現在想方設法報覆他們，他們處處要小心謹慎。
“這兩天拍戲順利嗎？”唐子茜轉移話題。
小張說：“順利是順利, 就是小馮辭職了, 前天威亞操作失誤, 他很自責，我們怎麽勸都沒用。”小馮就是那天負責威亞的人。
唐子茜跟顧珩互視一眼, 問：“他走了嗎？”
“沒有, 導演說等替補他的人了才讓他走。”
其他人也加入討論：“他犯的錯確實嚴重了，要不是顧珩反應快，身手好, 那麽高摔下來肯定受傷不輕, 換做別人不是骨折也是扭傷。不休息十天半月不行。”
“嗯, 小馮幹這行也有好幾年了, 這樣的錯誤還是第一次犯。”大家都知道吊威亞很危險，尤其是演員親自上陣, 每個負責人都保持著高度認真的狀態，據說那天他也一直守著盯著，怎麽會沒發現問題呢。
“聽說他老婆病了, 要做大手術，可能是被這事影響了吧。”
“什麽病啊？我沒聽說。”
“具體我也不知道，看他最近心事重重，我沒敢多問，反正就是需要一大筆錢。”
“那他辭職了以後咋辦？”
這是個嚴重的問題，大家沈默了。
唐子茜跟顧珩說：“我們今天去跟馮哥談談吧。”家裏發生了大事，心裏放不下影響工作，這樣的事情大家都理解，也值得被諒解。
顧珩點頭，“嗯，他沒必要辭職。”急需錢，又沒了工作的話，無疑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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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導照顧顧珩的傷勢，這幾天都沒安排打戲，戲份也不多，不讓他太累。
女主演周曼怡昨天進組了，雖然她是女主角，但戲份比起顧珩少很多，前段時間她請假去跑別的通告，戲份都擠在後邊了。
這幾天的戲，基本都是感情戲。
周曼怡長得很漂亮，有氣質，又耐看，她身高168，穿著古裝站在顧珩身邊，般配極了。
“恭喜你們。”她笑容溫和地對顧珩和唐子茜說：“我早就看出你們之間……”她沒明說，伸出兩只食指互相點了點，不言而喻。
她的語氣和善，並不是諷刺。唐子茜害羞地低著頭沒說話。
顧珩回道：“謝謝。”
周曼怡：“希望拍戲順利進行。”
顧珩：“會的。”
拍感情戲少不了眼神交匯和肢體的碰觸，唐子茜對劇本很熟悉，知道要拍什麽。導演喊演員就位的時候，顧珩突然彎身在唐子茜耳邊說：“我拍戲的時候你不要多想。”
唐子茜眨眨眼，說：“我不會多想。”
顧珩拍拍她的肩膀，微笑道：“那就好。”
他去拍戲了，跟周曼怡親密對話，眼神很溫柔，周曼怡一臉嬌羞，嬌嗔的樣子莫名可愛，顧珩眼中呈現愛意。
畫面很美好，唐子茜在旁邊看著，心裏有些艷羨。她的腦海裏總是浮現顧珩叫她別多想的話，然後像著了魔一樣，開始多想起來。比如：他們好般配啊，神仙眷侶一樣；他們跟真的動了情似的，眼裏都充滿愛意；我跟周曼怡差得太遠了，不知道顧珩以後會不會嫌棄……
“吃醋啦？”丁雯的聲音在唐子茜身邊響起，因為怕影響拍戲，所以聲音很小很小。
唐子茜被嚇到，壓低聲音說：“丁姐！我沒有。”
丁雯指了指後方的休息區，唐子茜便跟她一起過去了。
小家夥誠誠也來了，因為媽媽剛才跟他約定，所以一直乖乖地不說話。
遠離了攝影棚，可以說話了，丁雯對兒子說：“魔法解除。”
這話一出，誠誠馬上跟唐子茜打招呼：“姐姐好。”
“你好，小帥哥。”唐子茜彎下身子，笑容很燦爛。
穿著藍色羽絨服的誠誠從口袋裏拿出一塊巧克力遞給唐子茜：“姐姐，送給你。”
唐子茜驚訝地看著小小手掌上躺著的巧克力，感動地接過：“謝謝你！”
“不客氣，昨天你給我吃堅果，今天我給你吃巧克力，媽媽說要分享。”誠誠奶聲奶氣地說著有道理的話語，唐子茜被萌到了，把他抱起來。
“今天你就跟著姐姐吧，姐姐陪你玩好不好？”
“好！”誠誠笑瞇瞇地回道。
丁雯說：“跟他玩比工作還累。”
“不累不累，開心就不會累，誠誠你說是不是？”
“是。”
“好乖啊。”唐子茜對乖巧的小孩完全沒有抵抗力。
唐子茜帶著孩子，自然要離攝影棚遠一點，不然影響到他們的工作。丁雯不常在劇組，難得來了，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做。孩子有唐子茜照顧，她便去了攝影棚。
十幾分鐘之後，這場戲拍完了，導演讓休息一會。
許是昨晚吃了火鍋的原因，顧珩嗓子有些不舒服，想喝水。一般導演說休息的時候，唐子茜會第一時間拿水過來給他喝，天氣熱的時候拿的是礦泉水，天氣變涼之後就是把開水裝在保溫瓶裏。
而此時，熟悉的身影沒出現，他在人群中尋找，沒見到她的影子，不過在看到丁雯的時候就知道她在幹嘛了。
丁雯走了過來，戲謔地說：“沒看到子茜失望了？”
“她在跟你兒子玩？”顧珩不答反問。
“是啊，她很喜歡小孩子。”
顧珩笑了。
丁雯又說：“她以後肯定是個好媽媽。”
顧珩沒說話。心裏想的卻是：“那當然。”
他清了清嗓子，“我們過去吧。”
“吳導只說休息一會。”丁雯提醒他休息時間不長。一般吳導說“休息一會”，便是休息幾分鐘的意思，如果時間長的話他就會說一個大概的時間。
“我去喝水。”顧珩說的是實話，但是丁雯的神情一看就是認為他去看唐子茜的。嗯，他確實也想看看唐子茜，剛才跟周曼怡拍感情戲，怕她心裏不舒服。
丁雯：“你去吧，我去跟導演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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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茜跟誠誠在玩玩具車，兩個人蹲在地上比賽，看誰的車子跑得遠，玩得不亦樂乎，顧珩來了也沒註意。
“唐子茜。”他喊她。
唐子茜回頭看了他一眼，應道：“嗯？”她沒有起身的意思。
“叔叔好！”誠誠擡頭跟顧珩打招呼，笑得很開心。
“嗯，乖。”
“來，我們再比一次，這次姐姐要發力了哦，你小心了哦。”唐子茜擼了擼袖子，拿著小小的車子在地板上滑動，然後松手，車子快速地跑了出去。
誠誠也開始玩了。
兩人都沒空理會顧珩。
被冷落的顧珩看著蹲在地上像兩只蘑菇的人，輕輕皺了皺眉。
“我的水呢？”顧珩問。
唐子茜沒有回頭，直接答道：“就在桌子上放著。”
顧珩咳了兩聲，他的嗓子確實很不舒服，幹幹的，還有點痛。一般他咳嗽一聲唐子茜都會很關心地問他是不是不舒服，而此時她仿佛沒聽見一般。
還是自己多喝點水吧。
他把保溫杯裏的水都喝光了，嗓子總算舒服了些。休息時間不多，他也不能久留。
他馬上就要回攝影棚了，可是都沒跟唐子茜說上幾句話，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吃巧克力麽？”顧珩彎身要去拿掛在椅背的外套，他的口袋裏時常備著巧克力或者牛奶糖哈。
“不吃，剛才誠誠請我吃了幾塊。”唐子茜還是沒回頭，繼續玩小孩子的玩具。
唉……還是去拍戲吧。
顧珩默默地回去拍戲了。
拍戲很順利，中午準時吃飯。
周曼怡和吳導都跟顧珩一行人吃飯，有個小孩子在場，氣氛十分融洽。
“上午拍得很順利，下午我們繼續加油。”吳導心情很好。
顧珩和周曼怡都應聲。
吳導看著笑容跟平時一樣乖巧甜美的唐子茜，問：“子茜上午都去哪了？沒見到你人。”
唐子茜笑瞇瞇地摟著誠誠說：“我陪他玩了一上午。”
丁雯給誠誠夾好了菜，放在他面前。“子茜今天跟我換工，幫我帶孩子。”
“帶孩子可不輕松。”周曼怡說道。
吳導點頭：“確實，小孩子看著很好玩，真的玩起來，是被他玩。”
吳導的語氣太惆悵，大家都笑了，唐子茜卻不同意：“哪有你們說的那麽嚇人，我覺得跟小孩子在一起很好玩啊，也不累，時間玩著玩著就過去了。”
吳導：“那是因為你跟孩子投緣。”
顧珩：“因為你就跟小孩子一樣。”
丁雯：“你可不能把子茜當小孩子看待。”
唐子茜努嘴：“我哪裏像小孩子了？”
顧珩不說話。
丁雯附和：“就是，子茜都二十四快二十五了吧。”
“嗯。”唐子茜鄭重回應，證明自己已經是大人了。
“二十四五歲結婚，二十六七生寶寶，這樣很合適。”說話的是周曼怡，她的神情有一絲向往。
丁雯和吳導都表示讚同她的話。
丁雯：“早點結婚早點生孩子挺好的，像我就是生的晚了，恢覆不好，這肚子還是像懷孕四個月似的。”
周曼怡：“女人懷孕生孩子就是人生的一個大考驗。”
這話題發展下去就變成訴說女人的苦了，丁雯緩和氣氛道：“你們年輕，底子也好，不會像我這樣的。”
顧珩看向唐子茜，唐子茜接收到他的目光，擡頭回望，旋即臉頰發熱，心說幹嘛看她。
“不過，小寶寶真的很可愛，我從來都不後悔。”丁雯撫了撫誠誠的腦袋，眼中盡是慈愛。
吃飯之後是休息時間，劇組的人基本都是天沒亮就起床的，每天中午都要睡一會兒，顧珩也不例外。
片場條件有限，大家都是找個地方將就著睡，像吳導和一些主要演員會有一張可調成躺椅的椅子，睡得舒服點兒。
唐子茜也有一張。
誠誠一直纏著唐子茜，媽媽也不跟，就連睡午覺的時候，也要摟著她一起睡。
唐子茜摟著誠誠躺在椅子上，很快就睡著了，旁邊的顧珩卻沒有睡意，他的腦海中總是想起唐子茜小時候的一直，然後就變成一個跟她很像，但又有他的影子的小孩。
結婚，生孩子。
想想就覺得美好。
*****
丁雯第二天就離開了，孩子還要上學，她要送孩子回去。
計浩然的緋聞熱度一直沒降下來，網上對他的罵聲越來越多。下午的時候他終於發聲了。
他說電腦被人動了，相片是P的，還嚴肅地討伐了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人，以及捏造事實的惡劣行徑，並說會追究法律責任。
這條微博下面有一條熱評：【追究法律責任啊，好怕怕哦，好想放點更勁爆的東西出來哦。】
網名的嗅覺都是靈敏的，嗅到了這條評論隱含的信息，回覆表示支持他爆出來。
這條評論是Gerry讓手下一個中國員工發的，黑計浩然電腦這事，那位中國員工是助理，他是顧珩的學弟，一直把顧珩當偶像。
Gerry晚上的時候給顧珩打了電話，說計浩然跟他聯系了，開始態度很惡劣，後來就軟了下來，問他要多少錢。
計浩然還問Gerry的背後雇主是不是顧珩，問他顧珩給了多少錢，他可以給雙倍，讓他去黑顧珩的電腦，如果得到有用的東西不會虧待他。
Gerry笑死了，跟計浩然說自己是顧珩的腦殘粉，見不得有人陷害他，所以幫他報覆，並警告計浩然別再動歪心思，他電腦裏的東西他都備份了，若是有風吹草動就發出來給廣大群眾娛樂娛樂。
計浩然嚇死了，但還是不肯認輸，說已經電話錄音，到時候公開讓大家知道都是因為顧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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