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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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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0.47

那天,離開康斯達的城堡回到家中後,黃君山立刻登錄了SG網絡中最大的女性匿名論壇,檢索和康斯達相關的內容。

做為耀星大陸唯一的一名內貴族,就算康斯達不是什麽公眾人物,也一定會有與她相關的小道八卦。

一開始的時候,黃君山並沒有搜到任何與康斯達有關的內容,甚至搜索欄頂部還寫著“根據相關法律法規,請尊重內貴族,尊重我國特有制度”,直到她試著用康斯達名字的簡寫做為搜索關鍵詞時,上萬條相關內容都蹦了出來。

網上的內容雖然真真假假難以分辨,但非常有助於黃君山了解康斯達的外部形象。

女生們對康斯達的整體評價很不好,認為她是個交際花、攀附權貴、媚男厭女、十惡不赦,甚至有不少人用黃君山難以啟齒的骯臟言論在有鼻子有眼地唾棄康斯達的人品和私生活。

但在黃君山看來,康斯達沒有這些人口中描述的糟糕。

至少那個姑娘願意讓機器人給剛生完孩子的自己搬個凳子坐,有時候從一些小小的細節上,能夠看出一個表面鐵石心腸的人內心深處的心態。

又翻了一會兒康斯達的八卦,黃君山發現,康斯達不但口碑不好,她的處境其實也沒有表面上那麽風光。

做為世界上唯一的女性內貴族,她不受新人類內貴族社會的認同,同時,也不受大部分女性的待見。

沒有人喜歡供著特權階層,尤其是全世界只有她一個特權階層。

但康斯達其實並不像外界描述得那樣無腦,她在沒有搬離聖都的時候,曾以內貴族的身份做過很多改革提議,比如:她曾經希望國家能夠將殼生全面普及,這樣既能保證新人類政權永存,也能保證女性身體損傷最小化,如果殼生所需費用不夠,她提議可以降低全體聖女的生活費來投入到全民殼生當中。

結果,這個提議讓年僅16歲的她遭遇了數年的網暴。

新人類政權對她的提議沒有給予任何回饋,可以說是理都沒有理。

倒是聖女們,直接炸開了鍋。

雖然有少部分聖女支持她,但唱反調的占大多數。

有人認為“只有聖女像新人類一樣卷能力才有機會和新人類平起平坐,全民殼生就是在養成底層聖女的惰性”,有人認為“憑什麽要拿出上層聖女的錢去救濟底層廢物,應該把錢花給值得的人”,有人認為“你康斯達表面上維護聖女權益,其實支持殼生就是在把聖女當成生產工具在對待”,有人甚至長篇大論說:“你指望一個新人類政權下誕生的內貴族能是我們聖女的朋友嗎?她就是一條狗!”

於是,康斯達在畢業前的最後一條發言是這樣的——

“我是內貴族,我能靠托名生育和內貴族保證金過完我這瀟灑的一生,我住著大城堡,我有一堆仆人,普通新人類沒人敢招惹我,我多幸福一個人啊!我幹嘛那麽賤呢?我幹嘛說那些話呢?”

結果,康斯達的這一番肺腑之言,被永遠釘在恥辱柱上保留了下來。

時至今日,還有人拿出這張截圖來向外界介紹康斯達,說她“終於在被網友罵破防之後露出了本性”。

那之後,聖都的康斯達消失了,當所有人回過神時,康斯達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她成為了內貴族之間的交際花,真的成了“反派”,反而再也沒有聖女敢指名道姓地罵她,曾經那些公然辱罵過她的聖女如今不少還得小心翼翼地奉承她,甚至通過自殘等負荊請罪的方式祈求她的原諒。

一些膽大的聖女想吐槽她還要用覆雜的縮寫,縮寫不夠還要在中間加上一堆空格和標點符號才能僥幸躲過網絡審查。

看到這裏,黃君山嘆了一口氣。

在網上連續翻了大約兩天時間,她都沒有翻出什麽關於康斯達和蘭翳之間的有用內容。

於是,黃君山放棄從網絡上下手,轉頭和美太團裏面幾個年長的女性套近乎。

美太團內部分為兩大群體,一個群體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輕女生,另一個群體是人到中年的中女聯盟。

而這些年老色衰的闊太太們基本都是一個通病,那就是一個比一個要焦慮。

她們又是焦慮身材、又是焦慮相貌、又是焦慮新人類“丈夫”移情別戀,而黃君山最擅長的就是忽悠這些人,給她們講如何貫徹“情緒價值”。

如今的黃君山,不但是A+級新人類的繁殖契約對象,還是無柩與蘭翳大人的朋友,這些女人見了她誰不迷糊?

被黃君山主動聯系時,她們各個受寵若驚,人均把黃君山的發言當做至理名言。

也因此,黃君山了解到了更多網絡上查不到的關於康斯達的信息——

康斯達所在的愛地家族曾經是蘭翳所在的蘇倫家族的屬臣家族,即使如今他們都是平等的內貴族,但古老的君臣觀念卻被這些貴族繼承了下來。

早在舊時代,屬臣家族往往都要向君主家貢獻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在君主家的繼承人身邊擔任一定的重要角色,其中女性極有可能會成為君主家繼承人的妻子。

也因此,早年還很單純的康斯達,多次表達過以後想要和蘭翳成為繁殖契約伴侶。

但很可惜的是,蘭翳基本不和內貴族打交道,更準確地說,是不和這些混日子的低等級內貴族有任何來往。

“而且,最近有些變天了……”美太團成員A在電話中說道,“我聽說康斯達經常來往的幾個內貴族都因為在邊境搞事情被抓走調查了,她呀,肯定急著想找一個更厲害的家夥依靠……”

“她不是認識不少人嗎?”黃君山回憶著,“應該有不少關系戶挺厲害的吧?”

“別提了。”沃美笑笑道,“你以為那些內貴族真把她當妹妹呀?人家就是跟她玩一玩,哄哄她,確實能給她不少甜頭,看著好像她享受了不少福利,但實際上,她承擔的風險其實大著呢!真遇到事兒,誰理她呀?”

說著,美太團成員A和其他幾個成員BCD給黃君山講起了康斯達城堡裏面的那些名畫和名貴收藏品的由來。

據說,那些畫作和收藏品並不是貴族們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而是一種洗錢的手段。

低層次的貴族們雖然有著掌行人的身份,但是礙於貴族的臉面,既不喜歡工作,還總是喜歡攀比,也因此時長會出現消費大於收入的尷尬情況。

所以,他們最喜歡偷偷摸摸搞一些攬錢的小手段。

他們以寵愛康斯達為一種噱頭,買下一堆所謂的優秀畫作和藝術品送給她。

此番操作,可以直接將一些新人畫家的身價捧成一線畫家的身價,所以,這些畫家往往非常樂意和內貴族打交道。

等收到買畫的錢之後,畫家不但會原數奉還所有買畫的錢,還會主動將自己的畫作送到對方家裏去,甚至會附贈一筆巨額的感謝金。

如此一來,畫家有了名氣,內貴族完成了洗錢,還能讓康斯達在外人前是一副萬人寵愛的形象,所有局內人穩賺不賠。

只有普通觀眾會成為韭菜,迷茫地在畫展上看著那些奇形怪狀的畫作,還以為是自己太俗,不懂藝術。

但前提是,這些內貴族千萬別出事。

一旦出事,牽一發而動全身,康斯達逃不了關系。

而前不久,和康斯達來往頗深的內貴族撒昀離奇死亡,和她非常親密的嵐圖也被聯合警防署帶走調查,康斯達雖然目前還很安穩,但是,未來會不會被牽扯還真不好說。

如今的康斯達就是在走鋼絲,想要自保,最好是攀上更高級的內貴族。

只要後臺夠硬,她本人又沒有社會危害性,而且是全球唯一的女性內貴族,有時候聯合警防署會為了大局著想,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所以呀,康斯達下臺是遲早的事。”美太團成員B不屑地說道,“我倒覺得君山大人您更適合成為我們讀書會的領導,您多有魄力,都是些真本事,和她那種卑鄙的手段完全不一樣。”

“是呀是呀,您更適合成為讀書會的領導,嗚茗之流的不過都是些年輕氣盛的蠢貨……”

“對呀,要是您當領導多好啊……”

聽著耳邊這群中年女人的奉承,黃君山卻並沒有高興。

在她看來,她和康斯達也差不了多少,都是靠關系網在這群女人中有了一席之地。

而且,至少人家康斯達的關系網是真的,而她的關系網全都是她狐假虎威杜撰的。

如果有一天康斯達真的倒了,“交際花”的蔑稱也同樣會被扣在自己的頭上。

這些中女就像她曾經的棋子,只能是棋子,不值得她拿出真心,人家也不會對她拿出真心,逢場作戲而已。

反倒是曾經懷揣過夢想的康斯達,黃君山倒覺得,如果自己誠心和她交往,她是個可以繼續來往的人。

於是,黃君山決定鋌而走險,幹一票大的。

她先是聯系了康斯達,說之前有些問題沒有了解清楚,想要再見一面。

康斯達沒有拒絕。

兩人再次見面後,康斯達依舊在做洋娃娃,她好像有做不完的洋娃娃。

黃君山不再像之前那樣畏首畏尾,而是帶著幾分恭敬對康斯達誠懇道:“康斯達大人,我想幫助您,但是您必須告訴我您真正的需求是什麽。”

“哈?”康斯達頓時一臉不悅地看向黃君山,對眼前這個女人的冒昧很是不滿。

“康斯達大人,雖然我和無柩大人與蘭翳大人都有些矯情,但您知道,尊卑有別,我不可能真的像是朋友一樣和幾位大人來往。”黃君山道,“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我提供不了永恒的利益,再說了,我這種身份哪配的上和內貴族大人做朋友?所以,這份交情,一定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變淡……”

康斯達沈默地抱緊了懷中的洋娃娃,聽多了奉承,她已經很久沒有聽過正常人說話了。

“我希望能在這份交情徹底被消磨之前,能為康斯達大人您用在刀刃上。”黃君山苦口婆心道,“所以,我也希望大人您能夠相信我,我想幫您出一份力,希望您告訴我您真正的訴求是什麽。”

“可你拿什麽讓我相信你?”康斯達一邊抱緊懷中的娃娃,一邊雙目放空地看著桌上的其他洋娃娃問。

“我……我是真心想要幫您,康斯達大人。”

“所以我說了,你拿什麽讓我相信你?”康斯達的音量大了些。

她的雙目依舊放空,眼底中卻有情愫在緩慢流動。

這一刻,黃君山忽然意識到,這些娃娃並不只是簡單的娃娃,是康斯達封閉內心的載體。

或許因為曾經被傷害過,康斯達已經不再打開心扉,她既不相信新人類,也不相信聖女,而是將所有真實的感情寄托在了娃娃的身上。

“我不知道。”黃君山坦言道,“我,我感覺說什麽讓您相信我都不合適,都像是在編瞎話。”

窗外的雪大了起來,城堡內很暖和,除了偶爾傳來幾句機器人的自言自語,四周靜悄悄的,聽不到任何多餘的聲音。

黃君山看著眼前的康斯達,她在分析。

她想要和康斯達建立良好的感情基礎,可是,她卻找不到能夠說服康斯達信任自己的話語。

她該怎麽做?該怎麽做才能獲得康斯達的信任?

“怎麽?”康斯達問,“你拿不出任何可以讓我信任的理由,就想讓我對你掏心掏肺?”

“不是的。”

“這樣吧。”康斯達重新擺出一副傲慢的表情看向黃君山道,“告訴我一個能毀掉你的秘密,我就可以勉強相信你,怎麽樣,這個交易不錯吧?在你無法獲取我信任的時候,這是最快的能夠建立信任的方式。”

“我……”

“你可千萬別說你沒有。”康斯達道,“我知道的,你在成為宗教院的帕洛的繁殖契約對象之前上過宗教法庭,能上宗教法庭,說明你一定有什麽秘密,而且這個秘密可不小。”

“……”黃君山一聽,頓時顰蹙眉頭,一臉警惕,但又不得不保持恭敬。

康斯達能說出她上過宗教法庭,說明早就專門派人調查過她,還試圖挖出她的黑料。

宗教院可不是個簡單的地方,區區一個聖女居然能查到另一個聖女上過非公開的宗教審判,說明康斯達的關系網遠比她想象中還要強大。

多虧帕洛背後的人是教皇大人,康斯達的關系網才會碰到鐵板。

“怎麽?不肯講?”康斯達轉過頭去,稍微放松了些手中的洋娃娃道,“你們這些家夥就是這樣,一遍嘴上說著讓別人相信你們,但是一邊又不肯說出自己的秘密換取別人的信任,真要是出了什麽事,一個一個跑的比狗都快!”

黃君山一聽,她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大腦卻一刻都不停歇地飛速地運作著。

她從小到大與女生之間交朋友,一直以來都更加習慣單箭頭的朋友模式——

她不喜歡向外人示弱和表達真心,自始至終都是別人對她有情感需求、別人對她有依附心理、別人對她有著極強的傾訴欲。

而她,只要負責回饋對方需要的情感空缺,對方就會對她產生嚴重的心理依賴,而此時的她,就能利用對方對自己的這種依存為自己做事。

看吧,暴露自己的童年弱點不會有任何好處,只會讓自己化為被奴役的對象。

如果聯盟必不可缺,她也更希望自己是站在奴役鏈頂端的那個人,而不是被康斯達拿捏著小辮子的無名小卒。

於是,黃君山道:“康斯達大人,我覺得,我們之間的僵持沒有意義,只會讓想要看我們笑話的人愈發興奮,不是嗎?”

“哈?”康斯達瞪了眼黃君山,“看我笑話?你說錯了吧?想要看你笑話的人應該不少,我可是內貴族,誰敢看我笑話?”

“康斯達大人,話不能這麽說。”黃君山語重心長道,“您的身份至高無上,那是理所當然的,可偏偏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這樣,大部分人一邊羨慕權貴,一邊憎惡權貴,一邊氣急敗壞自己怎麽不是權貴。

人們會在權貴得勢的時候阿諛奉承,在權貴失勢的時候上去吐一口,尤其是……”

黃君山看著康斯達的雙眸,低聲呢喃著:“您可是世界上唯一的女性內貴族,全世界唯一的女性特權者!羨慕您的人遍布整個耀星大陸,但與此同時,對您懷有惡意的人,您是否想過又會有多少呢?

弱者往往只會將拳頭揮向弱者,因為她們的憤怒和壓抑總歸是需要一個出口,她們不敢對著強者亂來。”

“……”這一次,康斯達沒說話,但是再一次下意識抱緊了懷中的洋娃娃,顯然,黃君山的發言讓她感覺到了不舒服。

“新人類內貴族如果倒臺,即使內貴族的身份沒有了,但好歹還是一名高貴的新人類,只有新人類同胞敢踩他一腳,舊人類和聖女甚至都不敢私下議論,可是,如果是您有什麽不測呢?您想一想那個場景,一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內貴族女性,淪落為普通聖女,會有多少生活不幸的人覺得終於可以找到一個發洩生活不滿的渠道了,您那時候的遭遇會有多麽……”

“你詛咒誰呢你個混賬!”康斯達一聽,頓時氣得破口大罵,“你給我滾出去!從我家滾出去!你別再來我家了!我要開除你!從美太團裏開除你!”

說著,她拿起手中的娃娃砸向黃君山。

黃君山不慌不忙地避開,並伸手把娃娃接住,捧在胸前,然後接著用不卑不亢的態度道:“康斯達大人,您願意見我,是您對我的賞識,我真的非常榮幸,我也希望我的人生能因為追隨您而見識到更多美麗的風景和更光明的未來。

您的關系網非常龐大,令我羨慕不已。您能結實各式各樣的新人類,了解各種我們普通聖女無法得到的重要信息,您能得到這麽多新人類的寵愛,您還能在我有教皇大人為背景的前提下查到我在宗教審判的案底,可見您實力非常不一般。”

黃君山在這次發言的時候,故意裝作漫不經心地將“教皇大人”四個字的音節咬得重了些。

“……”康斯達頓時下意識看了眼黃君山,眸色不悅。

她確實在查黃君山履歷的時候踢到了鋼板,所以才會好奇黃君山到底是什麽來頭,居然能和這麽多大人物有所瓜葛,甚至還能阻止自己對她的調查。

黃君山見自己似乎已經快要唬住康斯達了,立刻接著道:“我是真心希望康斯達大人您的勢力能屹立不倒,甚至變得更加壯大,如果我不是真心想要投靠康斯達大人您,我何必再一次來見您呢?”

黃君山覺得,既然康斯達查過自己,倒也好,但凡康斯達的關系戶再往深裏查一點,說不定就能查到教皇大人在大運動會比賽期間親自接見過自己的事,這裏任人遐想的地方可就更多了。

教皇大人在利用她做事,她也稍微利用一下教皇大人的威名,沒問題吧?

“……”康斯達頓時不說話了,她一臉蔫蔫地從桌子上抓起另一只娃娃,緊緊地抱在懷中。

“康斯達大人,我的誠心您還不明白嗎?”黃君山拍著胸口,決定給這場對話最後的“臨門一腳”,她道,“如果我一無所有來向康斯達大人您投誠,可能真的是別有用心,您提防我,希望我交上一份令您滿意的投名狀,這都可以理解。

但是,康斯達大人,礙於我的任務和身份,很多話我不能對您講,但我的背景……絕對沒有您想象中那麽簡單,我也是有後臺的人。

您和我的合作,絕不會讓您單方面被我吸血和吃資源,我一定會為您提供您需要的服務,您大可以放心!”

聽黃君山說得如此言之鑿鑿,本就對黃君山有所忌憚的康斯達也有些累了,她又沈著臉思忖了大約三五秒,對黃君山伸手道:“把我家寶寶還給我,別把我家寶寶弄臟了。”

“是。”黃君山忙恭敬地用雙手呈上娃娃。

接過自己的洋娃娃,康斯達替它順了順柔軟的毛發,穿好小衣服,又套上小鞋子,最後將兩個洋娃娃齊齊抱在懷中,默了會兒,頭也不回地道——

“蘭翳大人從不和低等級內貴族來往,甚至根本就不搭理我們,而我,必須要和蘭翳大人見一面,而且越快越好,理由你別問,反正你要是能讓我們見面……我,我可以盡我所能答應你幾個要求。”

“只是見一面嗎?”黃君山問。

“我……”康斯達猶豫了一下,有些發蔫道,“蘭翳大人平時根本不願意見我,我之前想過很多種辦法希望蘭翳大人同我見面,結果都被拒絕了,如果你能讓蘭翳大人願意見我,或者讓蘭翳大人不得不和我來往,那更好……”

“這樣……”黃君山心想,果然是康斯達最近的處境不太好,而且是她單方面想要傍上蘭翳。

“你能做到嗎?”康斯達扭頭,警惕地看向黃君山問,“你要是敢騙我,我就弄死你。”

“我當然不會騙您,我會努力試試。”黃君山想了一下道,“但是,康斯達大人,您也要一起出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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