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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37.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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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37.63

美源的話讓現場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斯貝斯巴爾楞在原地幾秒鐘,緊接著哈哈大笑了起來,他一臉不屑地看著美源道:“餵,雖然我沒多大本事,但好歹是聯合警防署的成員,你知不知道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意味著什麽?”

“別生氣,斯貝斯巴爾先生。”美源絲毫不在意斯貝斯巴爾的不滿,反倒是從箱子裏取出一支針劑在手中把玩道,“我們給您半分鐘時間考慮,如果您獲得了我們的信任,我們會給您更多的報酬,但如果您無法獲得我們的信任的話,那就很抱歉了……”

“毒鬼死於賭場,這不是很常見的事嗎?”堵在門口的偷德道,“啊,我剛才是不是說了個諧音梗?”

“餵餵餵,不是吧……”這時,撒昀抽起了煙,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道,“這麽豐厚的利潤,你真不動心嗎?這符合你這個外型賭狗該有的行為嗎?你該不會真是個什麽奇怪的家夥吧……”

“不要……不要啊……美源大人……”白壽眉楞在原地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應該給出反應,立刻癱坐在地,緊緊地抱著美源的褲腿道,“美源大人……我只是想加入右教……只是想為您獻上一份力……”

可是,此刻的美源根本不屑於搭理白壽眉,在場四位新人類的視線全都緊緊地鎖定在斯貝斯巴爾的身上。

顯然,四位都在提防著斯貝斯巴爾可能會突然使用暴力,畢竟對方可是聯合警防署出身的幹事,單體戰力可能遠遠高於在場的每一位。

五個人在包房裏大約僵持了二十秒左右,斯貝斯巴爾先一步選擇妥協,他嘆了口氣問:“說說吧,你們能給多少?”

“這五千萬是開胃菜,如果你贏得了這一輪賭局,會額外得到一個億,而如果你得到我們的信任,幫我們解決了問題,你會再得到兩個億。”撒昀道,“怎麽樣,不錯的條件吧?”

“一個億兩個億在你們口中跟十塊八塊似的,我怎麽知道你們有沒有那麽多錢……”斯貝斯巴爾一臉輕蔑道,“你們這種玩得大的家夥,往往兜裏沒幾個真金子,你們……”

斯貝斯巴爾的話還沒說完,撒昀抓起地上的箱子丟在了桌子上,因為他丟的動作比較用力,卡扣彈開,露出了裏面碧藍色的耀星幣,每一張都是一萬元的面額。

“……”這下,斯貝斯巴爾再也說不出任何話。

殘忍的賭局被迫開始。

白壽眉被兩個雙聖兒控制在角落裏不得動彈,紫姼坐在她身邊一臉憂愁,男人們則在牌桌前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牌。

“吶,斯貝斯巴爾大人,這該不是您第一次玩這樣的牌局吧?”旁邊的撒昀一邊看著自己的手牌,一邊觀察著對面的男人道,“看您的表情,不是很自在呀。”

“我覺得只要是價值觀沒出現問題的人,都不會覺得自在吧。”既然已經坐上了牌桌,斯貝斯巴爾重新恢覆了冷靜,他一邊檢查著手牌一邊道,“聖女為新人類的繁衍做出了巨大貢獻,哪怕不再具備生育能力的隱聖女,也用她們的身體承擔著巨大的代價。我覺得即便是對待一條如此鞠躬盡瘁的狗,人也不該用她們的生命取樂,況且聖女在生理屬性上和我們是一個種族,只是不如我們基因得天獨厚罷了。”

聞此言,在場的幾人均露出了各式各樣的表情。

身處神論派左教陣營的斯貝斯巴爾說出如此仁慈的話語,而身處仁愛派右教的四人反倒是如此殘酷無情。

四個人中,永遠是撒昀的表情最誇張,他立刻露出嫌棄的表情道:“你一個在賭場上不要命的賭狗,應該最清楚強者生、弱者死的道理,你跟我講這一套,合適嗎?”

“假如說,從明天開始,耀星共和國會屠/殺掉所有舊人類、聖女和C級以下的新人類。”斯貝斯巴爾漠然地理著手牌,“那麽各位,你們是否,是共和國最新的弱者呢?”

撒昀頓時神色一黑:“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哎呀,出師不利啊……”就在這時,對面的偷德發出一聲悲嘆,他的牌出現了死局,已經沒有了獲勝的機會。

“哼,你一句話沒說,牌技倒是臭得不行。”見狀,撒昀丟掉了手牌,瞥了眼一旁桌子上陳列有序的針管道,“你輸了多少?”

“40個。”

“那就是四支。”撒昀道,“你選吧。”

偷德起身,走向陳列櫃,他仔細地在盒子中挑選著那些一模一樣的針管,並絮叨道:“我可不想一上來就中獎,我得仔細選一選……”

“美源大人……美源大人……”

被雙聖兒禁錮在椅子上的白壽眉絕望地喊著美源的名字,她的嘴唇張了又張,可是卻除了呼喊對方的名字外,任何其他內容都吐不出來。

她想求饒,可是自尊心卻不允許她這麽做。

明知下一秒可能就要被註射劇毒,可是這一秒她還是低不下高昂的頭顱。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高中時欺負自己的那個男生的模樣——

他傲慢、他無禮、他造自己黃謠的時候沾沾自喜。

他想要看到的,從不止是她肉/體上的毀滅。

他想要的,是自己全方面被摧毀。

包括靈魂。

如果說動物之間的弱肉強食更多的是為了生存的迫不得已,那麽人對人的惡意,遠比動物對動物的惡意要深刻百倍。

既然被註射毒液已成定局,求饒只會讓自己的靈魂也變得難堪。

她白壽眉唯一不可被摧毀的,就是這顆靈魂。

縱使她的處境再窘迫,她也不會再允許任何人騎在她的精神意志之上。

於是,白壽眉忽然間安靜了下來,她索性不再哭喊,反正眼眶裏也擠不出幾滴眼淚。

這時,偷德已經來到白壽眉的面前,他拆開針帽,將針管中的氣泡推幹凈,對著白壽眉的胳膊紮了下去。

冰涼的液體進入白壽眉的體內,她死死地咬著嘴唇,不想給任何反應。

好在,第一針只是普通的生理鹽水。

偷德緊接著紮下第二針、第三針、第四針……

全都是生理鹽水。

“呼……”偷德長出一口氣,“太好了,賭對了。”

“切,沒意思。”本來正在幸災樂禍欣賞白壽眉醜態的撒昀發現她突然不再吵鬧,甚至眼神變得堅定,而偷得第一輪又沒選到毒液,他頓時覺得內心十分不爽,想要起身去揍白壽眉兩拳,卻被美源攔了下來——

“你忘了嵐圖的吩咐嗎?”美源道,“別做只有舊人類才會做的那種不體面的事。”

“行,行,聽你們的。”撒昀拗不過這幾個體面人,只好重新坐回座位上,等待機器人理牌發牌。

之後的幾輪賭博中,偷德輸了三次,阮德刀特輸了兩次,美源、斯貝斯巴爾和撒昀均未輸牌。

“技術不錯嘛,斯貝斯巴爾先生。”美源點了根煙抽上,一邊抽一邊道,“不愧是賭場老手,對我們這些業餘玩家,單靠技術就能碾壓。”

說著,他從身後的雙聖兒手中拿來一盒煙,輕輕放在斯貝斯巴爾的身側道:“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斯貝斯巴爾拆開煙盒,發現裏面是高貨的“沙虎”。

“我看了您的虎口,發現色澤像是長期抽沙虎才會留下的痕跡。”美源道,“所以特地吩咐人買了盒高貨的沙虎給您,不知道您喜不喜歡?”

“哼。”斯貝斯巴爾冷哼一聲,他很自然地從煙盒中取出一根叼在口中,美源立刻上前替他點煙,在親眼看到他吸/毒之後,才再次露出笑容道,“我就知道您一定喜歡。”

“口感確實不錯。”斯貝斯巴爾吸了兩口毒/品,神色有點飄忽,他從唇邊取下煙,用煙頭指著美源道,“小子,我知道心裏想什麽,不信我,是吧?我告訴你,你今天這個局,我早知道不來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講道義!”

美源向後避讓了一下才道:“誰又敢草率和聯合警防署的人做交易呢?”

之後幾個人接著打牌,而這一次,輸掉的人是撒昀。

他向來在賭桌上壓的籌碼多,而這一局更是直接壓了300個,也就是說,他要給白壽眉註射30針。

“你小子可別30針下去把人打死了。”旁邊的偷德揶揄道。

“操/你的心。”撒昀斜了眼偷德,快步走到箱子前,直接隨手抓了30支針管來到白壽眉面前。

“嘖嘖……”終於找到能夠對著白壽眉出口惡氣的機會,撒昀自然不會選擇普通的肌肉註射,他拔開針冒將針頭在空氣中晃了晃,突然對著白壽眉豐滿的胸/部紮了下去。

“呃……”白壽眉料到了這個畜生會故意折磨自己,所以提前做好了準備,任憑胸口再痛,都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響。

“嘖嘖,你怎麽回事你?啞巴嗎?”撒昀對白壽眉如此堅韌的反應惱怒至極,他想擡手打人,但是又考慮到了美源的臉色,最終選擇深吸一口氣,拔開下一支針管,對著白壽眉的另一邊胸/部紮了下去。

有了剛才那一下作為預防針,這一次,白壽眉甚至連叫都沒叫。

“你個狗東西不會叫嗎?”撒昀頓時憤怒了,他一口氣拔開五支針,本來還想對白壽眉的胸部紮下去,旁邊的雙聖兒卻小聲提醒道,“大人,手指是最容易痛的……”

“哦,對,你不說我都要忘了,好像舊人類時期酷刑就是紮手指來著。”撒昀頓時露出了陰鷙的笑容,順便親了一口旁邊“聰明”的雙聖兒,然後抓起白壽眉的手指,將一支針狠狠地從她指甲蓋中間插了進去。

細而尖的針頭就這樣緩緩地穿過白壽眉手指的皮膚,與指甲蓋發出“吱吱”的摩擦聲,一點一點深入她的骨肉之中,直到針頭完全沒入,撒昀才狠狠地將液體一推而入。

白壽眉頓時疼得渾身痙攣,她全身無法自控地抽搐著,需要幾個雙聖兒合力才能將她摁住。

可是,她就是一聲都沒哭,只是在過度疼痛的時候發出一聲難以自控的嗚鳴。

旁邊的紫姼想要伸手阻攔,但她心裏清楚,此刻阻止撒昀的施暴只會被美源懷疑自己也是同夥,到時候他們三個誰也別想跑,說不定任務還會失敗,白壽眉的苦就等於全白吃了。

可是……可是……

紫姼低下頭,她的胸口悶得厲害,無法直視此刻的白壽眉。

為什麽不哭呢?

撒昀就是想看她哭,這種自卑的男人就是喜歡通過踐踏別人的尊嚴來維持自身快感,哭出來的話,說不定就不用這麽痛苦了……

可是,紫姼又感覺自己好像隱隱懂得白壽眉的感覺。

正是因為彼此懂得,所以她們這兩個來自於不同世界的女生才能夠在茫茫人海中成為夥伴。

這一刻的包間,氣氛沈重得令人無法呼吸。

所有人都不說話,新人類們低著頭把玩著籌碼,圍觀的雙聖兒漸漸覺得有些生理不適,也開始畏縮了起來。

此時的房間內,只能聽到撒昀在後面罵罵咧咧地說著“我就不信了你沒法應”,然後將一根又一根的針插入白壽眉的指縫當中。

直到30支毒針全部推完,白壽眉沒有發出除了哼嚀聲之外的任何聲響。

撒昀一身大汗地向後退了幾步,像是見了鬼一樣看著匍匐在地上已經幾乎快要失去意識的白壽眉,看著她十指尖不斷湧出的鮮血,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反覆幾次後,覺得心中窩火,再一次轉身就要去拿新的針管,卻聽斯貝斯巴爾突然道:“現在的內貴族已經不體面到這種程度了嗎?”

“哈?你說什麽?”撒昀頓時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斯貝斯巴爾。

“撒昀,這是賭博,是牌局,不是你洩私憤的地方。”美源長嘆一聲,“坐回去,擾亂牌局等於出千,你要提前出局嗎?”

撒昀這才一臉不爽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機器人接著開始理牌,美源趁著發牌之際,側眸淡淡地看了眼趴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白壽眉。

而此時,白壽眉恰好也在看他。

她趴在地上從下向上看,他坐在那裏從上向下看。

她眼裏沒有了之前懸浮的諂媚情緒,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漠,以及燃燒不盡的怒意和恨。

美源忽然低頭笑了起來,他一邊理著手牌一邊感嘆道:“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明明沒有反抗的力量,卻有著反抗的骨氣,你可千萬別就這麽死掉了,我可是付了高昂的費用要你陪我出去玩的,你要是死了,我反而就沒有樂子了……”

#題外話#

昨天晚上九十九說,她微信收到有讀者反饋說我太過於強調自己的存在感讓人不太舒服,我在這裏最後說幾句以後就不會出現了:

1.我幫忙打字沒有收一分錢,“打字員”這個提議也不是九十九最開始提出來的,而是另一本書《第十七位人格》的一個讀者提出來的,對方想看到後面內容,剛好對方是個家庭條件不錯的全職女兒,有時間,後來九十九考慮到不知道稿酬給對方多少合適,才找到我。因為九十九晉江收入真得很低,哪怕是九十九稿酬最高的時候,一個月稿酬還沒我姥姥退休金高。我不要這份錢是情分、是人情,要了這份錢就成工作了。我真想賺錢我哪怕出門抱個吉他拿個二維碼隨便找個人山人海的景點坐下唱,一天收入也比她現在一個月多。

2.我爸和他爸是發小,小時候她住3樓我住2樓,前幾年我爸把我的新房也買在她新房樓下,依舊是她住樓上我住樓下。我爸媽和她爸媽溝通過,都一致認為“信兄弟姐妹不如信條件差不多的朋友”,所以我父母從來沒說過“給你生個弟弟免得你孤單”,我爸從我小就說“你和九十九都是獨生女,你倆以後大了要互相照顧,要是你們過得好,各奔東西買都行,但是過得普通的話盡量好好在一起抱團,萬一我們不在了,你就當她是你妹,你是她姐”,就這樣,所以她有時候會兇我兩句,但我其實挺無所謂的,感謝關心過我的讀者,你們人真的好好,還專門去找她為我伸張正義。

3.還有人私信九十九說我是不是她人格分裂,我只能說意義是什麽?一個作者她因為抄襲不能更文了所以裝假賣號了搞這些就不說了,一個就這麽點錢又沒有抄襲又沒黑歷史的作者搞這麽多戲幹什麽?說白了編輯也好網站也好誰在乎“九十九六七”這ID下面幾個人?哪怕這層皮下面天天換一個作者,只要《無女之地》能日更十萬字,下個月完結,所有人都歡迎。我為什麽經常強調我自己的存在感,我反思了一下,說實話,因為我感覺很累。更文沒有我想的輕松,很占時間,所以我會有情緒,會想找點存在感,以後不會了。

4.最後,順帶著說一下我為什麽接個差事,我大概2013年的時候就聽到了來自於九十九的《無女之地》的雛形大綱,那年是什麽年?《進擊的巨人》元年。那一年《進擊的巨人》成功出圈,由於熱度過高,甚至被央視點名批評過於血/腥陰暗後慘遭封殺。當時九十九還未成年,但是已經說“我要寫一本像巨人一樣殘酷又熱血的女性向群像作品”,我說“好啊好啊我要看”。《無女之地》每一集下面的#目前可公開的情報#這種標題,它就是《進擊的巨人》的過場標題,它從2019年開篇就無時無刻不在向巨人致敬。我是真心很希望這場10年前的初心能得到一個善終,我也希望我的朋友能夠在這一行做得更好,念在我給她辛苦幹活的份上,以後被Netflix買了版權之後接我去住陸家嘴的大平層。

要說的話說完了,我以後不會再頻繁冒頭說廢話了,就當我是這個ID的一部分,如果我的頻繁冒頭讓你不適以後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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