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音乖乖閉上了眼睛, 等孟楚硯把她的頭發沖幹凈，然後包上，她才坐了起來，臉上還是氣鼓鼓的表情。

孟楚硯伺候完小祖宗, 一邊收拾殘局一邊道：“你先回去吧, 我也要洗澡了。”

“哥哥, 我不高興了, 你都不哄我。”

“怎麽不高興了, 哥哥對你多好啊，我自己都沒洗呢，整天凈伺候你了。”孟楚硯的語氣滿是無奈, 這個小傻瓜哦，她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看來待會兒得好好教教她了。

蘇音音看了他滿頭的汗, 不知道是累出來的還是霧氣熏的，她吐吐舌頭，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要不我幫哥哥洗頭發吧？”

“你今天怎麽這麽乖啊？”孟楚硯好似十分驚訝地放下手中的東西。

“瞧哥哥說的, 我每天都很乖的, 快躺下來, 我幫你洗頭啊！”蘇音音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很好, 每次都是孟楚硯幫她洗頭發擦頭發，她還沒有幫他洗過呢！

“你會嗎？”孟楚硯還是有點懷疑。

“我當然會了，上次哥哥不在家的時候我的頭發都是自己洗的。”蘇音音很驕傲, 雖然過程很艱難，可她好歹自己完成了不是。

難得她有這個心思，不管她會還是不會，孟楚硯的心裏都是很高興的，但是他還是拒絕了。

“為什麽？”這回換到蘇音音不解了。

“小傻瓜，哥哥的頭發這麽短，又不和你的一樣，要好好保養，洗澡的時候順道洗了就行，如果你要是想幫哥哥的忙，待會兒睡覺再說，不會讓你沒事做的。”摸不著頭發，孟楚硯就摸她的臉，但是被她閃開了。

蘇音音恍然大悟，他幫她擦完頭發，她就先回去了。至於小傻瓜這個稱呼，她表示自己已經不在乎了，這哥哥就老愛亂叫她，什麽小傻瓜，小麻煩，小騙子，她都懶得跟他計較了，他又不會聽，跟他計較煩人得很一個大男人，比她這個小姑娘都幼稚。

孟楚硯收拾好就趕緊洗澡了，他今天要快一點，還可以正趕上幫蘇音音擦藥。昨天他沒厚著臉皮幫，後來他就後悔了，蘇音音不叫他幫忙他也可以主動幫啊，又不是人家不求就不能幫忙了。別的事情他都樂意幫她，這事就更不用說了。

蘇音音可沒猜到他的想法，當她在擦藥的時候，孟楚硯突然就回來了，她驚訝了一下他今天的速度，然後又繼續抹了。

孟楚硯見自己沒有回來晚了，心裏暗笑一下，看她今晚上還跑得掉。他隨意抹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不滴水之後他就將幹毛巾一丟。

“音音，你擦藥很辛苦的樣子，後面很難擦吧？”

蘇音音又驚訝了，她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吐槽道：“哥哥不是知道嗎？人家之前叫你幫忙你說不能幫，把我累的，每次擦背後手都擦酸了。”

“之前我們不是沒結婚嘛！現在都要結婚了，我怎麽忍心看你這麽辛苦呢，讓我來幫你擦吧！”

孟楚硯說著話，就撩開了床幔，蘇音音正在擦腿上，她已經穿了小衣小褲，他即使是想，也不會這麽沒品，會在她沒穿衣服的時候這樣，凡事總要循序漸進才能體會到過程中的樂趣。

“不用了吧，我都習慣了！”蘇音音有點抗拒。

“怕什麽，哥哥又不會吃了你，還是讓我來幫你吧！”

“那好吧，正好我也擦累了，還剩腿上和後背，哥哥你輕點。”既然這樣，蘇音音也不見外，直接將裝著藥膏的瓷盒子遞給他，然後伸直了自己的腿。

孟楚硯這是第一次見到蘇音音的腿——在夢裏不算——她平時就算是穿裙子，大多也是穿長裙，這腿細細白白的，十分誘人，他很慶幸自己沒給她穿短裙，這要是給別人看了多不好。

蘇音音說過這叫做養身藥，裝在一個巴掌大的瓷盒子裏，這盒已經用了一小半。藥膏呈乳白色，透著淡淡的清香，和她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

孟楚硯挖了一小塊，塗在蘇音音的膝蓋上，雖然隔著一層薄薄的藥膏，但是他瞬間就觸到了她滑滑的肌膚，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心跳都快了一點。

他註意到，她的腿也抽了一下，並且輕哼了一聲，他在心裏暗笑，原來她和他是一樣的。

隨著藥膏被慢慢暈開，孟楚硯覺得自己的腦子越來越亂，心裏酸酸麻麻的，臉有變熱的傾向，他再次擡頭看了蘇音音一眼，發現她盯著他放在她腿上的手，一動不動，小臉繃得緊緊的。

雖然很高興，但這份工作實在是考驗人的自制能力，為了平息自己異樣的感覺，孟楚硯開始沒話找話，至少能分散自己的註意力。

“音音，這個藥叫養身藥，那它有什麽效果啊？”

“就是讓皮膚變滑變嫩，增加香味，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蘇音音也被轉移了註意力，她其實有一點難受，當孟楚硯碰到她的腿，她覺得癢癢的，一種奇異的酥麻感從接觸的部位開始，迅速流遍全身。

“你的皮膚已經夠嫩的了，再擦怕是不行了。”女孩子嬌嫩一點是好的，但是太嬌嫩真的不行，他想碰她一下都要小心翼翼的，一不小心就會傷到她，時不時就叫疼，他都害怕了。

“不行，我這個必須得擦的，我從小就擦著這個長大的，不能不擦。”蘇音音十分堅定，這個問題她不願意妥協。

孟楚硯也只是隨便說說，也不想強制她真的戒了，繼續問道：“你覺得，我幫你擦藥的時候，和你自己擦有什麽區別嗎？”

“有區別，我自己擦著多累啊！”蘇音音撇嘴，這是什麽傻問題。

“除了這個呢？”

“沒有啊！”不知道為什麽，蘇音音沒說她覺得身體麻麻的，有點怪，其實她還是更喜歡自己擦一點。

“難道就沒有一點奇怪的感覺？”

“沒有！”

“小騙子！”就知道嘴硬，不過這種樣子也是很可愛的，這代表她已經了解到了這種感覺的不同尋常，開始學會害羞了，和今天一樣，怎麽都問不出來她做了什麽夢。

孟楚硯雖然沒問出自己想聽的話，可是他心裏十分有成就感，嘴上說話，心裏不舍，他手上的動作還是快的，一會兒之後這兩條小腿就擦好了。

之後蘇音音就主動轉過身去，背對著他，雙腿盤了起來，背脊挺得直直的。

她的背和她的人一樣，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缺點來，常人常見的問題，在她身上都沒有任何體現，只能用完美來形容，果然這嬌生慣養出來的就是不一樣。

當然了，最讓孟楚硯眼熱的不是蘇音音完美的背脊，而是雪白的背上系著的兩根紅色細帶，這紅色襯得她的背更白更滑了，這比正面的還美上三分，要是把那個結挑開……

蘇音音疑惑地回頭，卻嚇了一跳，她看到了他毫不遮掩的視線，那火熱的眼神讓她十分不安，總有一種他的眼神要刺穿自己脊背的感覺。

“哥哥，你怎麽不動啊？”蘇音音不自在地動了一下。

孟楚硯察覺自己的失態，回過神來，又挖了一塊塗在她的肩膀上，從上而下暈開。蘇音音陡然一個戰栗，不知道是因為藥膏的冰涼還是因為手指的灼熱。

這回孟楚硯沒有再說話了，而是專心致志地塗著，一點一點抹開，一處都不放過，當到中部偏下的時候，蘇音音終於忍不住叫停了。

“哥哥，給我自己塗吧，這裏我自己塗得到。”

“那好吧！”

孟楚硯乖乖地把藥遞給蘇音音，看著她將手繞到背後，粗魯地抹起來，一點都沒有他的溫柔。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勾起了嘴角，她終於是忍不住了。

在他抹藥的時候，她全身都繃得緊緊的，一點都沒有輕松自然的樣子，她在家裏習慣了別人服侍，斷然不會是因為不習慣別人碰她的身體。她緊張的唯一解釋，就是她心裏緊張了，害羞了，有男女之別的感覺了，他怎麽能不高興。

蘇音音用比平時隨意十倍的態度塗完了剩下的那一塊，然後就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擦完了，天知道剛才她有多難受，為什麽擦個藥也這麽詭異。孟楚硯那慢慢吞吞的動作，讓她好生不自在。

“哥哥怎麽還沒走，我要睡覺了。”蘇音音用濕帕子擦了手，然後下了逐客令。

“音音真粗心，你這腳還沒擦呢！”孟楚硯笑了一下，他今天收獲不少。

“腳又不用擦，擦完我還得洗手去呢！”

“不怕，來我幫你擦。”

孟楚硯說著就要來抓她的腳，蘇音音嚇得直往後退，“哥哥，不能擦腳，我會笑的。”

“不怕的，我會輕一點。”

“哥哥……你別逗我了！”蘇音音實在是受不了了，腳是摸得越輕越難受，他肯定就是故意的，這還有完沒完了。

“那好吧！”孟楚硯收回了伸出去的手，他就是故意的，其實他知道這雙小腳是她的軟肋，平時連丫鬟也不讓碰的，一碰她就要笑個不停。

蘇音音都要躺下了，孟楚硯還是坐著不動，笑著看她，她心裏一抖，這又要幹嘛！

“音音，你是不是忘了，說好的幫我做一件事呢，剛剛說的就忘了，你個小沒良心的。”

“啊？”蘇音音怔了一下，她還真忘了，本來是記得的，可是孟楚硯一來就幫她擦藥，這一下就讓她給忘了。

“你該不會要食言了？不過這也正常，你就是個等人伺候的，虧我覺得音音今天很懂事了，特別感動。”孟楚硯自怨自艾，眼神哀怨地看著她，他知道欲擒故縱對於單純的小姑娘來說一定管用。

蘇音音一聽這話更窘迫了，感覺自己像是很不情願一樣，她忘了剛才的尷尬，揪著被子，“我確實是忘了，但我不是故意的，哥哥想做什麽，我來幫你啊！現在就行！”

“真的什麽都行？”

“真的！”

蘇音音說的毫不猶豫，可是看著孟楚硯怪怪的眼神，她心裏卻打起了鼓，哥哥不會要出什麽壞主意了吧！？

孟楚硯輕笑了一下，然後就朝著蘇音音的床躺了下去，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看向她。

“我今晚上睡這，行嗎？”這話的語氣突然變得低沈起來。

“啊？”

蘇音音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為什麽這兩天哥哥老是要跟她睡一起？其實要睡這裏也不是不可以，但她就是十分為難，她有點害怕。

孟楚硯依舊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她有些害羞地移開了視線，“哥哥，你不能讓我做別的事情嗎？”

“可以，你附耳下來。”孟楚硯挑了一下眉，朝她勾勾手指。

蘇音音現在最害怕他這種表情了，但她還是乖乖地從另一邊移了過來，猶猶豫豫地低下頭來。

孟楚硯也不催她，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他就看著她，從她的眼到她的眉，到她的嘴，到她纖細的脖子，她精致的鎖骨，還有她雪白的手臂，還有鎖骨下面的一方紅綢……

“哥哥，你可以說了！”

“音音，再低一點！”孟楚硯放低了聲音，蠱惑著她。

蘇音音瞪了他一眼，然後再放下去一點，到底誰是被伺候的啊，他要她伺候還這麽多條件。

“再下來一點。”

“哥哥，你真……唔！”

蘇音音驚叫一聲，在她吐槽的時候，她猛然被一雙炙熱的大手摟住壓下，敏感的耳垂也被含進了一個溫熱的地方，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又流遍了全身，她瞬間就癱軟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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