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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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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接受

燥熱難耐之時撫上她面頰的手掌冰冰涼, 嬌靨蹭了蹭,南棲得了絲清明。

呢喃般問道:“衍哥哥,你怎麽回來了?”

“不是說今日城門匪亂, 茲事體大嗎?”她偏了頭去瞧進了屋內燃起的那株香。

水紅色帷簾被放下, 微微晃動影影綽綽的,瞧得並不清晰。

偏過頭青絲被汗水濡濕, 貼在白嫩纖長的脖頸上,細膩雪肌染上淺粉緋紅,細細摩挲而過緋意不消減反倒愈發荼蘼。

“捉拿土匪的事自有人忙,無需某出手。趕在宮門落鑰前回來後便在料理此事,如今傷民都已安置妥當。”問及公事, 他也沒有不耐, 撩起披散於纖細薄背上的三千青絲細細答道。

修長有力的指節扣在南棲瞧著纖細, 捏著卻軟軟的胳膊上。他雖是文官, 指節及虎口處卻有不太明顯的薄繭,糙糙的,輕輕捏著南棲胳膊上的軟肉。

聽著她唇邊壓抑著難以言喻的細碎嬌/吟,吻上那唇瓣, 白如玉修長有力的指節已駕輕熟路地流連往下。

情到濃處,難分難舍,床榻旁案幾上一盞燃的不旺的油燈飄忽晃悠。

掌下是白皙滑膩, 指腹輕輕用力,撕掉那礙眼的薄紗衣。

靜謐的夜色中布帛清脆碎裂聲格外清晰,南棲難受得攀住郎君結實有力的臂膀, 忽的想起此處是棲遲院, 若發出聲響叫下人知道她也不用活了。

貝齒咬上唇瓣,嬌嫩的唇被吻的發腫, 這般不計輕重咬了上去冒出了點點血珠,妖冶奪人眼。

郎君粗糲的指腹抹掉她唇邊血跡,聲音低沈喑啞:“南棲,若是疼你咬某便是。”他高挺的鼻梁蹭在她脖頸右側,溫熱的呼吸叫她不禁哆嗦,避著退卻。

不大的床榻緊貼著墻,只容得下三人並排躺著。

不同於玉清築那床榻,可供人來回翻滾著淌上一圈,南棲避無可避,酥麻舒暢之感叫她忍不住出聲。

大著膽子一口咬上他的肩背側,眼角泅紅冒著淚花。

鴛鴦錦被翻紅浪,水紅帷幔低垂亦難掩一室旖旎。白皙的嬌靨泛著紅乖巧地臥於枕面上,瀲灩桃花眸撩起眼簾,裏頭是還未退卻的嫵媚風情。

似是有些怕羞,躲在被褥內,只是那柔夷卻不安分,緊緊扒拉著他的胳膊。

頭一回,經了這事後她還醒著。

眸光落於她白嫩嫩的耳垂上,借著昏昏燈火可見那細小的耳孔,算算日子配上膏藥也該好全了。

蕭衍取出擱於案幾上的沈香木匣,那瀲灩眸光已隨著他的動作落於那匣子上,雖藏著極好,卻有著不容忽視的雀躍。

“上回答應給你的玲瓏玉釵歸家時不幸碎了,寓意不好,命珍寶閣重新換了花樣做了個,工序繁瑣還未完成。某見這耳環精巧,便先買下予你。”郎君斜倚床榻,朗月風清的面上沾染了些情/欲,少了些清冷色,多了些人間煙火味。

扯著慌來也是面不改色,半點瞧不出因吃味且難以接受他只是南棲言笑晏晏的其中之一。

只要讓她明白,旁的人皆靠不住,她的天定良緣只能是他便好了。

南棲順著他的話將眸光落於那耳環上,是一對玉兔搗藥鑲紅寶石金耳環,雪白的玉兔似是一整塊羊脂玉雕琢而成,芝麻粒大的瞳仁偏生又是紅彤彤的,同下頭的那紅寶石一樣亮眼奪目。

像極了她曾經在葉府偷偷餵著的兔兒,只是後來被葉湘怡瞧見,只能眼睜睜看著被老嬤嬤捉走,聽說是送去珍饈樓剝了皮當膳食吃了。

從那後便沒再養過了。

指尖撫上冰涼的玉,眸光似是沈浸在流年裏,南棲以為她已經忘記了,沒想到還記得這般深。

看著面前送她玉兔耳環的郎君,如花嬌靨上揚起一抹笑,烏黑瞳仁內亮晶晶的,如明珠生暈。“謝謝衍哥哥,南棲很是喜歡。”

大掌扶起她,接過那耳環穿入耳孔中,他下榻走向室內一角的梳妝臺,只披了件寢衣寬肩長腿,腰/腹部肌肉線條流暢,拿了面銅鏡下來讓南棲照著看看。

她撐著床榻起身,拉過被褥裹著,一手扶著那大掌借力,面頰微側著去瞧那玉兔搗藥鑲紅寶石金耳環的模樣,她瞧著銅鏡中的自己,蕭衍亦在上頭瞧著她。

轉眄流精,光潤玉顏。眼角眉梢洋溢著雀躍,纖長卷翹的睫羽扇動,眼波流轉之際是平日裏藏匿起來的無邊風情。

他喜歡這樣的南棲,無需藏著掖著,鮮妍恣意的模樣。

她似乎總是這般,無論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還是嬌嗔怒罵都能勾起他心中情絲泛濫。

借著昏黃燈火,南棲看著銅鏡內模糊的容顏,這是她穿了耳孔後第一回 戴耳環。

女兒家愛俏,柔夷搭在面頰上左照照右瞧瞧,本還覺得鏡中人美得驚為天人,可看著看著她又覺著好多處不滿。

發髻淩亂,額角邊豎起一縷,唇瓣叫她剛剛咬破了,櫻紅色上無端多了抹暗色,眼眸似是哭過,泅紅泛著些腫。

夜色中,有微冷的風從窗柩縫隙中吹進來,小姑娘的胳膊搭在郎君結實有力的臂膀上,亦或許是□□剛過,她將心頭弱態一面露了出來。

微微上翹的唇瓣可憐兮兮的抿了抿,泅紅的眼尾逶迤,水光瀲灩的眸子在燈火照耀下似泛著淚花:“衍哥哥,南棲如今這副模樣是不是很醜。”

蕭衍垂首,餘光瞥見他手中模糊的銅鏡,心頭有了異動。

指腹輕輕拭去她眼邊泛出的淚花,聲音低沈喑啞,似是忍了許久:“不醜,這鏡子無用,照不出南棲萬分之一的美貌。”

素來清冷之人說起閨房情話來亦是面不改色,他放下那銅鏡在床榻旁坐下。

環過那約素細腰將人攬入懷中,二人眸光平視。

郎君眉宇含情,漆眸深邃一瞬不眨望著她,暖黃色的燈火下面如冠玉俊朗非凡,叫人無法避免沈溺其中。

南棲擡起面龐,在那情深似海的眼裏瞧見了她,那雙眸裏唯餘她一人。

靡顏膩理之貌,讚一句國色天香也不為過。

“如何?南棲可是覺得自己貌美?”郎君如芝如蘭模樣,薄唇輕啟,吐露的話卻羞煞人。

南棲亦然,她雖知自個生得貌美,但自小養在閨中身旁人卻少有直接誇讚她的,更遑論是二表哥這般的公子。

將略微有些發燙的面頰緊緊貼在他身前,唇瓣動了動,郎君隱約聽聞身前悶悶地傳來嗯聲。

清冷的面上唇角微微揚起,放下手中的銅鏡,一手撫上她纖弱的脊背。

上首的傳來的聲音清冷汩汩流入人心尖:“西域商人有琉璃做的鏡子,在宮中見到過,下回某多留意,替南棲也尋一塊來。”

鬢發所掩下的耳朵尖清晰聽聞到了郎君所言。

南棲若青蔥的指尖緊緊地揪緊他身前象牙白的衣襟,心中有些微怪異的感覺流過,雖少卻感覺酸酸的,很奇怪。

他予她奇珍異寶,金銀財帛,本就是她計劃所求。但到了眼前,郎君當真對她這般好,且瞧著還是真心的,南棲便覺得有些別扭與陌生。

除了綠墨,沒有人會關心她想要什麽,喜歡什麽,需要何物。

怎麽會,他只是當她是攀附於他的小可憐而已,南棲在心頭勸自己。

似是想到了什麽,她擡起頭來,眸內似是帶了些淚,在昏黃搖晃的燈火下閃著細碎的光:“衍哥哥,你說上回的那玲瓏玉釵是給我的?不是你備著要送給哪位佳人的嗎?”

見她眸中神色不像作偽,蕭衍漆眸微瞇,險些笑了。

他不與她計較之前勾搭了他還與旁的男子掰扯不清的事,如今她倒是懷疑到他頭上來了。

見郎君沈默不語,南棲驚覺她說錯了話。

默默低下頭去,指尖不安地揪著被褥。

她這是怎麽了,因為向來清冷無雙的二公子□□後變得和顏悅色好說話了便開始使性子了,竟真將一時的歡愉當做心悅了嗎?

暗中在心頭警醒著二人的關系,有所求也得有度,若是還不到時候索求過多可是會將人惹的厭煩了。

若煩了往後躲著她走,那可真沒地哭去。

她不想年關過後被趕回葉家草草配了鰥夫爛人,亦不想私自出逃顛沛流離沒名沒姓。

腦中飛快轉著思索對策,淚花已從瀲灩桃花眸中冒了出來,一點一點從眼角邊滑落。她輕輕晃著郎君寬大的衣袖,嬌嬌怯怯道:“衍哥哥,南棲適才言語不妥,你就當沒聽到。”

低垂著頭看見了胳膊下掖著的被褥,露出脖頸下二三寸的白膩雪肌,此刻上頭染著一點一點緋紅。

心頭忽得又有些委屈,他都對她做這樣的事了,如今她還要這般委曲求全。

一時心中委屈更甚,原是裝的,如今倒是真的委屈巴巴的哭了起來。

饒是一手攥著他的衣袖,另一手緊緊掖著被褥拭眼邊淚,那豆大的淚珠還是連成串般止不住從香腮邊滾落。

有些燙,滴在他的掌背上。

蕭衍不知短短的時刻內面前這小女子竟想了這般多。心上人適才才與他耳鬢廝磨,承/歡過後梨花帶雨,本就是國色天香的佳人,此刻這般哭更是我見尤憐,叫他的心也酸酸麻麻的。

倒像是他欺負了她般。

錯估計是在那釵子的事未解釋清楚上,他的略微有些粗糲的掌心繞到南棲後頸側捏了捏,垂首喚道:“南棲,某何時與你說過釵子是贈予旁的佳人。”

“能讓我蕭衍傾心之人放眼天下能有幾個?”耳朵貼著郎君結實有力的胸膛,裏頭傳來的聲音悶悶的,卻令她耳朵尖發麻。

她漸漸止住了淚,只是眼尾泅紅更甚,擡起濕漉漉眸子瞧人的模樣更叫他想狠狠的欺負她。纖長睫羽斂下的漆眸內要掩飾不住的欲/與癲狂。

“這會兒許是只有你一個,旁的許是在娘胎裏還未生出來。”瞥見他眸中打量的戲謔,南棲松開了手哼哼了聲。

“你這會兒莫非是在為剛喝完孟婆湯的小兒而醋。”郎君兩指捏起她的下巴,清冷微啞的音色帶著濃濃壓迫之味。

夜色中的他與白日裏衣裳的交領前襟穿至喉結下頭的清冷謫仙模樣判若兩人。

許是有些羞赧,南棲尋了別的由頭,別過臉去柔夷用力推搡著他的胸膛,嬌氣說道:“才不是,我只是身上有些疼有些難受,忍不住落淚的。”

水紅色的錦被終究是逃不過被扔的遠遠的命運,南棲被錮住雙手,只得看那白如玉修長有力的指舀起白色的膏藥...

她羞的閉上眼。

燈火下郎君高挺的鼻梁在側臉上落下陰影,眉眼落拓,瞧著是再正經不過了。

感受著她嬌軀微顫,入目皆是美好模樣,他一寸一寸瞧著,不放過一處。瞧見她緋紅的嬌靨,漆眸微瞇,說了些別的叫她轉移身上的感受。

“今日城門匪亂,你姐姐斷腿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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