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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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你心疼了？”
“你的心臟……”剩下的字還沒出口，蕭矜予聲音停住。他立即擡頭看向面前的黑衣男人，只見宿九州也垂首看他。兩人四目相對，神色都漸漸凝重起來。
宿九州語氣簡短：“我先確認一下，你的眼睛已經劇烈疼痛到，你確定你肯定進入了紮心者的邏輯鏈，並且感受到了傷心？”
蕭矜予：“是，雖然這種傷心難受的心理情緒還不是很明顯，但我確認，我肯定有了悲傷感，我被捕獲進了紮心者的邏輯鏈。但是，現在我的心臟有點疼。”他沒有猶豫，直接反問：“而你，也感受到了心痛感？”
“是。”
黑夜，山野間的泥土腥澀味傳入鼻腔。
人煙稀少的地方註定了空氣清新，月色明亮，但此時此刻，蕭矜予並沒有心情欣賞中都市四星級西山景區的俏麗風光。他打開手機，找到趙狠發來的資料。
-
【用戶ID：紮心者】
【真實姓名：吳森（已故）】
……
【邏輯鏈：……
被邏輯鏈捕獲的對象，有四個行為表現階段——
第一階段：傷心，難以自已的低落、壓抑。
……
第三階段：感受到心口輕微抽痛……】
-
蕭矜予深吸一口氣：“根據委員會的觀測，紮心者的邏輯鏈表現形式有四個非常明顯的階段。第一階段是傷心，但是並不心痛。直到第三階段，才會有心痛感，並在第四階段轉變為難以忍受的強烈疼痛，最終死亡。但是你和我現在都明顯感覺到了心臟的疼痛。”頓了頓，他補充道：“物理意義的疼痛。”
宿九州對紮心者的邏輯鏈非常了解，他沒有看資料，直接道：“紮心者的心痛就是物理疼痛，但無論如何，不可能在一開始就感到疼痛。而且這其中也跳過了一個很重要的階段。”
“流眼淚？”
“對。”
『第二階段：哭泣，並逐漸嚎啕大哭。』
想要解決崩潰邏輯鏈導致的邏輯風暴，就需要做到兩點。
第一，先完整地走一遍該用戶的邏輯鏈，幫助其理順邏輯鏈上的因果。
第二，殺死用戶。
蕭矜予卷入白院子邏輯風暴的時候，因為白院子早已身體死亡，所以第二個條件一開始就達成了。當他走完白院子的邏輯鏈，順利離開白院子的空間後，他就理清了這條邏輯鏈的因果，並結束了這場邏輯風暴。
然而現在，紮心者的邏輯鏈出現了變化。
宿九州：“邏輯風暴是有可能導致用戶的邏輯鏈發生變化。”
蕭矜予點點頭：“我聽齊思敏說過，當時白院子的邏輯鏈就出現了變故。他們嘗試金雞獨立姿勢進入白院子的邏輯風暴，但一直失敗。直到我成功破開邏輯鏈，他們也沒能進入白院子的空間。”
邏輯鏈既然崩潰了，那該條鏈上的因果出現變動，也很好理解。
但蕭矜予沈了臉色。
順利進入紮心者邏輯鏈後，他早已不再強制使用第四視角，眼部灼燒版的疼痛感也逐漸減輕。
“紮心者的邏輯鏈變了，但他的果應該沒變。”蕭矜予思索道，“其實紮心者的邏輯鏈很簡單，只要他意識保持清醒，那麽進入他邏輯鏈的對象，就會被無限期的‘紮心’。想要離開也很簡單，讓他的大腦‘失去意識’就行。”
宿九州：“現在要小心的就是變異版的紮心者。盡量加快速度，找到他的身體。”
事不宜遲，等到眼睛稍微舒服點，蕭矜予立即滑碰眼皮，開啟第四視角。
剎那間，萬千彩色光點琳瑯出現。
西山很大，想在這種荒山野嶺找到一個失去呼吸的“屍體”可以說是大海撈針。但有了第四視角這種專門針對邏輯因子的邏輯鏈，一切猶如水到渠成。
“這裏。”
兩人順著蕭矜予手指的方向選擇岔路，繼續前行。
然而越往前走，空氣越加冰冷刺骨。
夜色漸重，山谷中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蕭矜予間斷地使用第四視角，他盡可能地循著彩色光點的聚集處而去。但走到一個山坳時，他停下腳步。
宿九州：“怎麽了？”
蕭矜予皺著眉：“全部黏在一塊了。”
只見漆黑的夜幕中，無邊無盡的彩色光點像河流，從四面八方奔湧而至，最終於此匯聚成一片汪洋大海。
蕭矜予向後倒退百米，他站在一個凸起的大石上，俯視這片山谷地區。
邏輯因子形成的彩色洋流像一個巨大的橢圓形卵蛋，盤旋在山坳之間的樹木間。
蕭矜予：“目測來說，大概從西邊那棵迎客松，到東邊那條小溪的盡頭，是紮心者邏輯因子最密集的地區。這部分邏輯因子已經密集到無法用肉眼看出任何濃度的差距。不過幸好，大概只有長三公裏，寬不足二十米的區域……”他頓了頓，“紮心者就在其中！”
話音剛落，蕭矜予低低地悶哼一聲。他平緩呼吸，正要跟著宿九州走進這片彩色海洋，一只手攔在了他的身前。
蕭矜予一楞。
男人沒有回頭。
宿九州快速地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境。
沒有第四視角，在宿九州的視野裏，這裏只是一個被黑暗籠罩的山谷。因為處於山陰處，月光也無法照亮這裏，手機電筒的光照亮的區域，便成了一個個單獨分隔的小光點。
黑夜低垂，寂靜得只剩風吹草動，和斑駁的土石滾動。
“我一個人去。”
蕭矜予眸光微動，他靜默地望著面前的人。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宿九州轉身。沈寂的夜色中，他的臉被料峭的黑夜吞噬，只露出一雙冷靜淡漠的眸子。
“越靠近邏輯風暴的中心，邏輯鏈走向果的速度就會越快。你的心臟現在是不是很痛。”
默了默，青年誠實地回答問題：“像被鈍器緩慢沈悶地敲擊。”
宿九州瞇了眼：“你先離開這裏。”
只是短暫一秒的猶豫，蕭矜予輕輕頷首。
劃定範圍、找到紮心者“屍體”的所在地，這就是他的任務。如果連審判之矛都無法解決這條崩潰紊亂的邏輯鏈，那他也沒法給予幫助，反而可能因為愈加強烈的心痛感更加添亂。
兩人簡短地交流了一下信息，宿九州打著電筒走進山坳深處。蕭矜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他擡手摸了摸絞痛的胸口。
沈默片刻，青年轉身離去。
大約走了200米後，蕭矜予的手機收到了趙狠的消息。
【趙狠：我們已經在山裏找到30多名傷者，搜尋工作還在繼續。】
蕭矜予通過長腦APP回覆消息。
下一秒。
[爸爸（○｀ 3′○）！]
蕭矜予：“？！”
心中一驚，青年刷的扭頭看向身後那片黑暗。萬幸，某位A01沒有提刀而出，砍了突然冒頭的004。
蕭矜予略加思考：[宿九州現在感應不到你？]
[唔，這裏邏輯因子這麽混亂，老變態都自顧不暇了，哪裏能感應到我嘛。]
[還有，爸爸你為什麽開始直接叫老變態的名字了。]
蕭矜予的目光從這行字上一掃而過。
心裏飛過閃過“叫名字是什麽意思”這個念頭，他一時間竟然沒懂004的意思，或者它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蕭矜予想起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今天中都市有新用戶覺醒嗎？]
[有鴨，怎麽啦爸爸( =·ω·= )m~]
蕭矜予腳步頓住。
同一時刻，趙狠的電話通過長腦APP打了過來。
蕭矜予接通電話。
“蕭矜予！我已經讓用戶委員會確認過了，今天中都市覺醒了一名新用戶！你和宿上校的猜測是正確的。”趙狠語氣焦急，“極大可能，那個新用戶就在附近。他是因為紮心者的邏輯風暴才覺醒的。這太危險了，新用戶自身邏輯鏈還沒穩定，他遇到這麽強大的邏輯崩潰事件，他現在比其他普通的受害者更危險！”
蕭矜予：“宿九州已經去解決紮心者的身體了。只要走完他的邏輯鏈，並且毀掉他仍舊活躍的大腦，就能結束這次的邏輯風暴。”
趙狠沒想到蕭矜予二人已經找到風暴的中心，他驚喜道：“太好了，有宿上校在，一定沒有問題。”
兩人又交流了一下情況，這時，蕭矜予道：“紮心者的邏輯鏈似乎因為邏輯風暴而出現了變動，你有感覺到麽，趙狠。原本應該是傷心，接著哭泣，最後才會心痛。但這次我和宿上校都沒有哭泣，就直接跳躍到了心痛階段。”
趙狠點頭道：“我也是，現在有點心痛，但不是特別明顯。”
看來紮心者的邏輯鏈真的變異了。
趙狠身處邏輯風暴的外圍，他走向果的速度不會那麽快。身處中心的蕭矜予此刻已經感覺到令呼吸困難的劇烈心痛感，他不得不停了步子，喘了口氣。
忽然，他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音。
再仔細聽。
……
雙眸猛然睜大，蕭矜予急忙地按住電話，大聲吼道：“先別掛斷！趙狠，那是什麽聲音，你那裏有人在哭？”
趙狠一楞：“啊是，是我們剛救下的一個受害者。”
“有幾個人在哭？”
“30個人裏，大概十來個。怎麽了……”聲音噎在嗓眼裏，趙狠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慌張地抓住一個正在擡傷者的擔架，詢問道：“大哥，問一下，你為什麽哭。你是因為心臟太疼了哭，還是害怕，還是……”
“嗚嗚嗚……我、我不曉得啊嗚嗚……就是想哭，就……就哭嗚嗚嗚嗚……”
電話裏，蕭矜予吼著：“問他心臟疼不疼！”
趙狠：“你心臟疼嗎？”
“還、還行嗚嗚……就是哭得有點喘不過氣……”
蕭矜予刷的起身，黑夜中，青年眸色明亮。
無數畫面從腦海裏快速閃過，蕭矜予閉了閉眼，道：“不對。趙狠，你現在立刻調查30個人裏，哭和沒哭的人有什麽不同之處。紮心者的邏輯鏈或許從來都沒變過，哪怕崩潰了，形成邏輯風暴，它的邏輯鏈依舊在穩定地走著自己的因果。”
趙狠：“你的意思是？”
“那些哭泣的人他們是真的進入了紮心者的邏輯鏈，並且才進行到第二階段。而那些沒有哭泣的人，包括你、我、宿上校，或許我們進的根本不是紮心者的邏輯鏈！
“又或許我們是在紮心者的邏輯鏈裏……但是被另一條邏輯鏈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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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九州語氣簡短：“我先確認一下，你的眼睛已經劇烈疼痛到，你確定你肯定進入了紮心者的邏輯鏈，並且感受到了傷心？”
蕭矜予：“是，雖然這種傷心難受的心理情緒還不是很明顯，但我確認，我肯定有了悲傷感，我被捕獲進了紮心者的邏輯鏈。但是，現在我的心臟有點疼。”他沒有猶豫，直接反問：“而你，也感受到了心痛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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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階段：傷心，難以自已的低落、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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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九州對紮心者的邏輯鏈非常了解，他沒有看資料，直接道：“紮心者的心痛就是物理疼痛，但無論如何，不可能在一開始就感到疼痛。而且這其中也跳過了一個很重要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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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解決崩潰邏輯鏈導致的邏輯風暴，就需要做到兩點。
第一，先完整地走一遍該用戶的邏輯鏈，幫助其理順邏輯鏈上的因果。
第二，殺死用戶。
蕭矜予卷入白院子邏輯風暴的時候，因為白院子早已身體死亡，所以第二個條件一開始就達成了。當他走完白院子的邏輯鏈，順利離開白院子的空間後，他就理清了這條邏輯鏈的因果，並結束了這場邏輯風暴。
然而現在，紮心者的邏輯鏈出現了變化。
宿九州：“邏輯風暴是有可能導致用戶的邏輯鏈發生變化。”
蕭矜予點點頭：“我聽齊思敏說過，當時白院子的邏輯鏈就出現了變故。他們嘗試金雞獨立姿勢進入白院子的邏輯風暴，但一直失敗。直到我成功破開邏輯鏈，他們也沒能進入白院子的空間。”
邏輯鏈既然崩潰了，那該條鏈上的因果出現變動，也很好理解。
但蕭矜予沈了臉色。
順利進入紮心者邏輯鏈後，他早已不再強制使用第四視角，眼部灼燒版的疼痛感也逐漸減輕。
“紮心者的邏輯鏈變了，但他的果應該沒變。”蕭矜予思索道，“其實紮心者的邏輯鏈很簡單，只要他意識保持清醒，那麽進入他邏輯鏈的對象，就會被無限期的‘紮心’。想要離開也很簡單，讓他的大腦‘失去意識’就行。”
宿九州：“現在要小心的就是變異版的紮心者。盡量加快速度，找到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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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
兩人順著蕭矜予手指的方向選擇岔路，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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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重，山谷中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蕭矜予間斷地使用第四視角，他盡可能地循著彩色光點的聚集處而去。但走到一個山坳時，他停下腳步。
宿九州：“怎麽了？”
蕭矜予皺著眉：“全部黏在一塊了。”
只見漆黑的夜幕中，無邊無盡的彩色光點像河流，從四面八方奔湧而至，最終於此匯聚成一片汪洋大海。
蕭矜予向後倒退百米，他站在一個凸起的大石上，俯視這片山谷地區。
邏輯因子形成的彩色洋流像一個巨大的橢圓形卵蛋，盤旋在山坳之間的樹木間。
蕭矜予：“目測來說，大概從西邊那棵迎客松，到東邊那條小溪的盡頭，是紮心者邏輯因子最密集的地區。這部分邏輯因子已經密集到無法用肉眼看出任何濃度的差距。不過幸好，大概只有長三公裏，寬不足二十米的區域……”他頓了頓，“紮心者就在其中！”
話音剛落，蕭矜予低低地悶哼一聲。他平緩呼吸，正要跟著宿九州走進這片彩色海洋，一只手攔在了他的身前。
蕭矜予一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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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九州快速地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境。
沒有第四視角，在宿九州的視野裏，這裏只是一個被黑暗籠罩的山谷。因為處於山陰處，月光也無法照亮這裏，手機電筒的光照亮的區域，便成了一個個單獨分隔的小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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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矜予眸光微動，他靜默地望著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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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簡短地交流了一下信息，宿九州打著電筒走進山坳深處。蕭矜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他擡手摸了摸絞痛的胸口。
沈默片刻，青年轉身離去。
大約走了200米後，蕭矜予的手機收到了趙狠的消息。
【趙狠：我們已經在山裏找到30多名傷者，搜尋工作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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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
[爸爸（○｀ 3′○）！]
蕭矜予：“？！”
心中一驚，青年刷的扭頭看向身後那片黑暗。萬幸，某位A01沒有提刀而出，砍了突然冒頭的004。
蕭矜予略加思考：[宿九州現在感應不到你？]
[唔，這裏邏輯因子這麽混亂，老變態都自顧不暇了，哪裏能感應到我嘛。]
[還有，爸爸你為什麽開始直接叫老變態的名字了。]
蕭矜予的目光從這行字上一掃而過。
心裏飛過閃過“叫名字是什麽意思”這個念頭，他一時間竟然沒懂004的意思，或者它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蕭矜予想起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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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鴨，怎麽啦爸爸( =·ω·= )m~]
蕭矜予腳步頓住。
同一時刻，趙狠的電話通過長腦APP打了過來。
蕭矜予接通電話。
“蕭矜予！我已經讓用戶委員會確認過了，今天中都市覺醒了一名新用戶！你和宿上校的猜測是正確的。”趙狠語氣焦急，“極大可能，那個新用戶就在附近。他是因為紮心者的邏輯風暴才覺醒的。這太危險了，新用戶自身邏輯鏈還沒穩定，他遇到這麽強大的邏輯崩潰事件，他現在比其他普通的受害者更危險！”
蕭矜予：“宿九州已經去解決紮心者的身體了。只要走完他的邏輯鏈，並且毀掉他仍舊活躍的大腦，就能結束這次的邏輯風暴。”
趙狠沒想到蕭矜予二人已經找到風暴的中心，他驚喜道：“太好了，有宿上校在，一定沒有問題。”
兩人又交流了一下情況，這時，蕭矜予道：“紮心者的邏輯鏈似乎因為邏輯風暴而出現了變動，你有感覺到麽，趙狠。原本應該是傷心，接著哭泣，最後才會心痛。但這次我和宿上校都沒有哭泣，就直接跳躍到了心痛階段。”
趙狠點頭道：“我也是，現在有點心痛，但不是特別明顯。”
看來紮心者的邏輯鏈真的變異了。
趙狠身處邏輯風暴的外圍，他走向果的速度不會那麽快。身處中心的蕭矜予此刻已經感覺到令呼吸困難的劇烈心痛感，他不得不停了步子，喘了口氣。
忽然，他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音。
再仔細聽。
……
雙眸猛然睜大，蕭矜予急忙地按住電話，大聲吼道：“先別掛斷！趙狠，那是什麽聲音，你那裏有人在哭？”
趙狠一楞：“啊是，是我們剛救下的一個受害者。”
“有幾個人在哭？”
“30個人裏，大概十來個。怎麽了……”聲音噎在嗓眼裏，趙狠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慌張地抓住一個正在擡傷者的擔架，詢問道：“大哥，問一下，你為什麽哭。你是因為心臟太疼了哭，還是害怕，還是……”
“嗚嗚嗚……我、我不曉得啊嗚嗚……就是想哭，就……就哭嗚嗚嗚嗚……”
電話裏，蕭矜予吼著：“問他心臟疼不疼！”
趙狠：“你心臟疼嗎？”
“還、還行嗚嗚……就是哭得有點喘不過氣……”
蕭矜予刷的起身，黑夜中，青年眸色明亮。
無數畫面從腦海裏快速閃過，蕭矜予閉了閉眼，道：“不對。趙狠，你現在立刻調查30個人裏，哭和沒哭的人有什麽不同之處。紮心者的邏輯鏈或許從來都沒變過，哪怕崩潰了，形成邏輯風暴，它的邏輯鏈依舊在穩定地走著自己的因果。”
趙狠：“你的意思是？”
“那些哭泣的人他們是真的進入了紮心者的邏輯鏈，並且才進行到第二階段。而那些沒有哭泣的人，包括你、我、宿上校，或許我們進的根本不是紮心者的邏輯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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