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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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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繼續參加。如果到了10月初,培訓都還沒有結束。我們就允許你提前離開,返回駐地。”

安安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笑著對兩位行了一個軍禮:“謝謝院長,謝謝楊教授,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院長對安安說:“明天就是星期一了,你們的培訓從明天繼續開始,你記得準時參加。現在我跟楊教授還有些事要談。沒事你就先回去休息吧,養好了精神,明天才會有精力聽課。”

“是!”安安又行了個軍禮,轉身離開了。剛剛出了總院的大門,就看到項少龍站在那裏。安安弄了一下,然後舉步向他走去。

項少龍見了安安,開心地咧嘴直笑。見安安走過來,他直接迎了過去:“安安,事情忙完了嗎?這兩天休息的怎麽樣?身體情況還好吧?”

安安有些哭笑不得的打斷他的話:“你怎麽說話連珠炮似的,這讓我怎麽回答?我身體情況很好,培訓從明天開始,今天下午就沒事兒了。你在這兒是在等我嗎?”

項少龍點點頭:“我剛剛去了姑姑那裏,她說你來了總院,我就過來找你了。安安,你還記得在地下答應我的事情嗎?”

安安點點頭:“我當然記得,少龍你到底在不安什麽?”安安敏銳地感覺到項少龍跟她說話時有些小心翼翼。

項少龍聽見安安叫他“少龍”,又咧開了大白牙。項少龍是第一次喜歡一個姑娘。原來跟大院的兄弟在一起的時候,老被調侃他不解風情。還有人說他這樣的性子活該找不到女朋友。這會兒遇到了自己心儀的姑娘,他才會如此的患得患失。

項少龍看著安安的眼睛,她正專註地看著自己。項少龍上前拉起安安就走。

安安沒防備,被拉了個踉蹌。安安連忙說:“你這是要帶我上哪兒去啊?”

項少龍放慢了速度,但手依然緊緊抓著安安的手,生怕她跑了似的:“當然是去我家見見我的家人啊!”

安安如遭雷擊,腦裏一群神獸奔騰而過。安安開始掙紮:“等,等一下,項少龍,我說等一下。”

項少龍不情不願地停了下來:“安安你怎麽了?”

安安說:“我只是覺得這是不是太快了?”

“不快啊!”項少龍無辜地說,“我們都是軍人,明天你就要參加培訓,我也要回營裏。不今天去,什麽時候去啊?”

安安竟有些無言以對。她忘了這個時代,特別是軍人,確立了男女朋友關系後,很多人都是閃婚了。還真沒幾個有時間去談情說愛的。

安安被項少龍牽著往前走,一路上想著對策,可眼看項家就在眼前了,她都沒想到該怎麽找借口離開。畢竟她並不反對與項少龍處對象,萬一說出的話一個不好傷了他的心就不好了。

安安就在心中一陣糾結的情況下被項少龍拉進了項家。

☆、37

今天,項家的一家人都在。項奶奶何春燕跟媳婦兒彭慧坐在一起,不時的向門口張望。項愛國和項衛軍父子倆則坐在一旁喝著茶。今天是周末,父子倆本來還有事。結果兒(孫)子昨晚特意囑咐今天全家都要在家。他要帶未來的媳婦兒回家見見家長。兒(孫)子終於開竅了,讓家裏的人都非常開心。這不,兩父子硬是擠出時間待在家裏,等著見見兒(孫)媳婦。

何春燕嘆氣道:“也不知道少龍給我找了一個什麽樣的孫媳婦兒?本來我還挺看好安安這孩子的。結果兩人都沒來得及見面,少龍倒是自己找了一個。”

彭慧笑著說:“可不是,我也挺喜歡安安的,只能說兩人沒緣分唄。”

項愛國說:“好了,反正安安也是老二的徒弟。有這層關系在,以後常來往就是了。只要少龍找的女同志為人正派,又沒有什麽大問題,我們就不要反對了。畢竟是少龍跟她過一輩子。”

何春燕和彭慧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自己本來看好的對象卻沒來得及介紹給兒(孫)子,兩人心中頗有些“出師未捷身先死”的不平。

這時候,門邊傳來項少龍的喊叫聲:“爺爺、奶奶、爸、媽,我們回來了。”接著門打開了。

項家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門口,想要第一時間看到少龍的對象。幾人先看到兩人牽著的手,接著一個身影出現在大家面前。

“安安?!”婆媳倆驚叫道。屋裏的人除了項衛軍,都見過安安。此刻發現項少龍帶回來的對象就是安安,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項少龍有些驚訝:“怎麽大家都知道安安啊?”

何春燕熱情地拉過安安的手,將她帶到身邊坐下:“哎呀,安安,這就是緣分啊!上次見面我就在想,你要是做我的孫媳婦就好了。這下子可夢想成真了。”

彭慧也開心的笑著:“就是,就是,當初我還想著把你介紹給我兒子,只是你們兩個都沒時間。結果你們自己倒好上了。來,來,來,跟阿姨說說,你們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啊?”婆媳倆一高興起來就開始八卦了。

面對熱情的項奶奶與彭阿姨,安安有些窘迫,臉都脹紅了。項少龍見安安臉紅了,連忙道:“媽,想知道過程,問你兒子啊!安安臉皮薄,別逼她。”

一句話說出口,項家人都笑了。安安更加的窘迫了。項愛國笑著說:“好小子,總算長大了,知道疼媳婦兒了。”

項少龍坐到安安身邊,開始述說他們之間相識的經過。在聽到兩人掉進裂縫裏,安安用四肢撐著自己不倒在項少龍身上,以免給他造成二次傷害時,項家人都心有觸動。

項衛軍這時候終於想起陳安安這個名字為什麽會那樣熟悉了?這一次他負責表彰地震中表現出色的軍人一事。首都軍區總院報上來的名單中第一個名字就是陳安安。他之所以對這個名字印象深刻,是因為報上來的名字後面要寫這個人的所屬兵團。安安是唯一一個不屬於首都軍區總院的軍醫。卻是被首都軍區總院第一個報上來受獎的人。這當然讓他印象深刻。如今聽了自己兒子述說的她在災區的所作所為,也不由得心生佩服。這一刻,他打心眼裏承認安安是自己的兒媳婦。

何春燕拉著安安的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孩子,你受苦了。”

安安搖搖頭:“這是我應該做的。再說了,真正辛苦的卻是項少龍那樣,戰鬥在搜救一線的那些戰士們。”

項愛國拍手叫好:“說的好,安安,你是好樣的!”

彭慧是個急性子,見大家說著說著就歪樓了,連忙把話題扯回來:“安安哪,你看看少龍今年都22了,轉過年就23了,也該結婚了。大院裏像他這麽大年紀的都是孩子的爹了。你看什麽時候讓我們見見親家呀?把你們倆的婚事定下來。”

安安一聽,心中一驚,還沒說話呢,何春燕就說了:“對對,還是小慧想的周到。兩人的婚事怎麽也要跟親家商量啊。”

項衛軍到底比較冷靜,看出安安有難言之語,連忙打斷正在熱情招呼著的婆媳兩人:“媽,小慧,我們先聽聽陳安安同志的意見。”

這時候,所有人都看出安安臉上的為難之色。眾人都冷靜下來了,項愛國說:“安安啊,你就像我的孫女一樣。有什麽為難的,就跟爺爺說。如果你不喜歡少龍,是被他強迫的,我們絕不為難,勉強你。”

安安一聽,連忙搖頭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項爺爺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著,10月初我就要回邊防團了。我們團現在就我一個軍醫,我怎麽也不能夠拋下團裏的戰士不管來首都啊。我曾經下過決心,若是我們團裏一天不來新的軍醫,我就一天不會離開我們團。少龍的事業在首都,如果我們在一起,就要兩地分隔。而且即使現在有軍醫過去,軍區總院的方院長和楊教授說了,要推薦我去上軍醫大。我也想要系統的學習醫術,這樣我跟少龍就沒有太多的時間在一起。如果我們結婚,我甚至無法做一個合格的兒媳婦和孫媳婦。我不會因為結婚就放棄我目前的事業。這樣你們能夠接受嗎?”

彭慧舒了一口氣:“哎呀,我當是多大回事兒呢。想我當年跟你項伯伯,兩人同在首都,可他一忙起來,也是好幾個月不見面。現在都是新時代了,婦女能頂半邊天。我還是婦聯的主任呢,每天上下班的,結了婚也沒有停下工作。別看你項奶奶現在退休了。早幾年她還站在三尺講臺上呢。我們家就不興娶了媳婦兒就是回家伺候老人那一套。雖然這種現象在軍人家庭裏很普遍,但安安,在我們家你卻不用擔心這個。至於分隔兩地,總是會有辦法解決的。我們也不會強迫你就此拋棄邊防團來首都的。你看,你項伯伯和項爺爺都是覺悟高的人,可做不出那種事情來。”說完還示意兩人表態。

項衛軍說:“安安哪,你能不忘初心堅持在邊防團工作,這實在是令我們感到佩服。我們肯定支持你的工作。”

何春燕也說:“其實啊,你們相識也不算久。可是你們都是軍人,都朝著同樣的方向前進著。你們有共同的理想,有共同的話語,那麽怎麽也會過得非常的和睦的。軍人嘛,總是忙得不可開交。即使給你們多幾年的時間,你們真正能相處的時間也長不到哪裏去。當年在打仗的時候,我就常年在後方擔驚受怕的等著你項爺爺的回歸。可這麽多年過來了,我們還是過得很幸福。他在忙的時候,我也在為國家做著自己的貢獻。所以我一直認為,要做軍人的妻子,就一定要耐得住寂寞,要有自己的一份事業。安安,你認為軍屬之間相處應該是怎樣的?”

安安想了想,才緩緩的開口:“與寂寞為伍,與孤獨為伴,微笑著離別,微笑著相守。”

何春燕和彭慧眼中含淚,臉上卻帶著笑。何春燕說:“你說的真好,這就是軍屬之間相處之道。我知道你對未來有些不安。可既然你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少龍也是一個有心人。即使未來有多麽的不確定,你們都能踏踏實實的度過。你說,我說的對嗎?”

安安心想這個時代很多人都是相親後就結婚。自己若不是在軍隊裏,也會這樣。婚姻是靠人用心經營的。仔細想想,她雖然跟項少龍認識不久,但也算共同經歷過危難風雨的。說到底,自己也是喜歡他的,只要條件允許,早點結婚也沒什麽。於是安安對何春燕點了點頭。

婆媳倆一下子高興起來,項少龍也激動的直咧嘴。看著兒子的傻樣,項衛軍有些不忍直視地搖搖頭。

☆、38

何春燕問安安:“你既然十月初就要回去團裏,這也沒關系。等你什麽時候可以休假了,就拍個電報給我們。我們怎麽也會抽空過去的。到時候我們親自去你家裏提親。”

安安聽了項奶奶的話,心裏很是感動。安安知道,項家人也都不是閑人,平時都很忙。就連退居二線的項爺爺,也並不是整天在家裏養老的。他們這麽說,表示他們對自己的看重。

安安點了點頭,大方的說:“等我回去了,就寫信將我跟少龍的事情告訴給家裏。我們團裏一直要到來年開春,河水解凍後才會暫時解除戰鬥警報。我休假也只能在5月份以後。如果有消息,我一定會盡快告訴大家的。”

項家人聽了安安的話,都非常開心。項少龍在追求愛人方面,並不如同他在安安面前表現出來的那麽憨直笨拙。他在一開始提到要見家長的時候,就看出來,安安有些猶豫。項少龍既然已經認定了安安,就不會讓她有逃脫的機會。他直接裝傻像看不見安安猶豫的樣子一樣。他知道自己的奶奶跟媽媽都是勸服人的一把好手,他不說話,讓奶奶跟媽媽出馬,果然拿下了安安。所以說,有時候在感情上一會作戰也是不錯的戰術。

如今安安算是他板上釘釘的未婚妻了,項少龍高興地想抱著安安轉幾圈。不過他怕嚇到安安,只好忍住了。

整個項家人裏,也只有何春燕婆媳倆認為項少龍在感情方面是個笨拙木訥的人,才會不遺餘力的想要說服安安。可熟知項少龍秉性的項老爺子和項衛軍,早已經看出項少龍身後有尾巴在搖晃。他們當然也看出,這時候項少龍心裏已經得意到不行了。要不是對安安特別滿意,怕點明了會讓安安反悔,父子倆就想給項少龍拆臺了。可見項少龍有多麽的得意忘形。

一直到吃完晚飯,項少龍送安安出門回項瑩家。安安才回過神來,思考自己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剛剛在項家,被項奶奶和項媽媽兩人來了一出聯合雙打,讓自己一時被驚訝沖昏了頭腦。這會兒想起來,她總算覺出不對勁的地方了。

安安轉過頭,盯著項少龍上下打量,只看得他頭皮發麻。項少龍有些結巴的問:“怎…怎麽了?安安,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我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安安嗤笑道:“項少龍,你可以呀。我怎麽不知道你小心眼這麽多?或者是因為我們認識時間不長,還沒發現你的真面目?或許我應該反悔了,先將你了解透徹了才做決定,要不要跟你好。”

項少龍一聽,哪裏不知道安安是知道了他的小心思小動作。他連忙伏低做小,賠小心:“哎呀,好安安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這不是第一次找到了心上人嗎?心中忐忑不安的,嘴又笨,怕說錯的話,你就真的不要我了。我才會出此下策的。你就原諒我吧!”說完還對著安安鞠躬作揖。

安安見他這樣,也無法繃住臉,連忙說:“好了,好了,你也別做這樣的動作。被別人看見了,還不知道會說我有多刁蠻呢,竟把你欺負成這樣。這一次我就放過你,若你下次再對我使小心眼,我直接會理都不理你,明白了嗎?”項少龍連忙點頭,舉手做發誓狀:“我發誓以後都不會對陳安安同志使小心眼了。”

安安這才又恢覆了笑臉,兩人雖然沒有牽手去,卻肩並肩的走在大院裏,一路上說說笑笑的,旁人一見,都能看出他們之間親密。項少龍是在大院裏長大的。大院裏沒人不認識他。安安在地震發生的那一天表現得相當出色。特別是大院裏有很多的孩子,都在那天晚上被安安診治過,所以很多人認識了安安。昨天見兩人親密的走在一塊兒,也差不多猜到了他們之間的關系,都笑著跟他們打招呼。兩人也大大方方的跟那些人點頭問好。

在大院裏的老一輩看來,安安的長相還是其次,她的氣質非常的獨特,讓人見之忘俗,反而忽略了她的容貌的平常。總之安安的老人緣非常的好。但願你的老一輩們看到了他們,都覺得他們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如果在那些年輕人眼裏,特別是那些喜歡項少龍的姑娘眼裏,他們在一起,就如同一支鮮花插在牛糞上。不過那支鮮花指的是項少龍。

有人就看不慣兩人在一起那和睦的行為。項少龍正在跟安安說一些他手下的兵在軍營裏鬧出的笑話。安安也很給面子的,笑得合不攏嘴。此時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少龍哥~~,你什麽時候從災區回來的?我知道你去了震區,擔心的不得了~~。就你平安回來,我就放心了~~”

聽見這個聲音,項少龍的臉立刻冷了下來。安安則是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心想:唉呀媽呀,這是哪家的姑娘啊?這說話的聲音,一句話的尾音都能拐幾道彎了。用後世的話來說,忒作了。

安安連忙轉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想要看看是哪一朵奇葩。結果就見一位身穿軍裝,卻化著大濃妝。臉上的緋紅都能打成兩朵高原紅了。嘴本來就不小,塗得緋紅,都快趕上血盆大口了。此時這姑娘還請用雙手做西子捧心之態。兩只大大的眼睛,水光粼粼的看著她身邊的項少龍。剛剛仔細看了姑娘,長得還不錯,就是被這妝給毀了。仔細看她的狀態,就是想學做一朵白蓮花嗎?還是想當一個綠茶婊?安安的腦洞瞬間飛得老遠。

那姑娘見安安和項少龍停了下來,連忙跑了過來想要拉項少龍的手。項少龍一把躲開,順手牽起安安的手,冷著臉說:“王美娟,你自重。”

“自重?”這叫王美娟一臉懵圈的樣子,“我不重啊?”

安安差點沒忍住噴笑出來。她往四周一看,周圍的人也是一副努力忍笑的表情。這還真是一朵奇葩啊!看著項少龍一副我嗶了狗了的樣子,她也知道這樣下去,非被這極品纏上不可。

王美娟見兩人牽著手,立刻尖叫道:“你們怎麽可以大白天的拉著手?太不要臉了。”

項少龍一聽,就要上前說道,結果被安安拉住了。安安覺得一個大男人跟女人計較,有些跌份。她直接將項少龍拉到身後,然後對王美娟說:“我們是未婚夫妻,怎麽也比某人隨隨便便上前主動牽其他男人的手要知廉恥的多。”

王美娟雖然沒太明白安安有些文縐縐的話。但不妨礙她知道那不是好話。她立刻卷袖子罵人:“你這小婊砸,居然敢罵俺,看俺不撕了你的嘴!”一急,家鄉口音都出來了。

王美娟留著長指甲的手指直接向安安的臉上抓來。項少龍急的大叫:“王美娟,你敢!”就要上前阻止。

不等項少龍行動,安安已經用雙手抓住了王美娟的兩只爪子。看著手指上那尖尖的長指甲,冷聲道:“好好的手用來幹抓人的事情,要來何用!”一用力,只聽啪嚓一聲,王美娟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原來安安將她兩只手扭脫臼了。

緊接著,安安又給她將兩只手接了回去。王美娟又發出一聲慘叫。好半天,她才捂著兩只手臂,看著安安。此時安安滿臉冰霜,不怒自威。這讓王美娟說不出一句話來。

四周的人這時候也驚訝的看著安安。平時一臉和氣的安安,此時顯得特別威嚴,特別有氣勢。一些年齡比較小的孩子,看著安安,一臉的崇拜。

安安冷聲問道:“這誰?這麽沒素質的人,也能進軍區大院?簡直是丟軍人的臉。”

項少龍連忙科普:“她爸是王hw同志的遠房侄子,托關系進了部隊,現在的職位勉強可以進軍區大院居住。王美娟也托關系進了文工團。”

“王hw?”安安疑惑的道。她想了好久才終於想起王hw就是鼎鼎大名的四人幫中的一人。看著王美娟一臉,你終於知道我是誰的得意表情。安安冷笑道:“現在全國都在嚴打貪汙腐敗,到處都在鬥官僚主義,帝國主義,資本主義,封建主義。你說這沒有資格的人,卻托關系進了部隊來禍害人,是不是官僚主義作風,封建主義作風啊?我是不是可以上告,讓大家都來批鬥批鬥者,知法犯法,以權謀私的人呢?”

四周的人本來就看不慣王美娟一家。不僅粗鄙,沒文化,還一天耀武揚威,看不起別人。如今聽了安安的話,大家都打開了新思路。老一輩人還沒說話,一些受過王美娟氣的小年輕們喊了起來:“對!就是要去告他們以權謀私。打倒官僚主義!打倒封建主義!m主席萬歲!”

這下可把王美娟給嚇壞了。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平時只要知道她們家關系的人都對她客客氣氣的。即使有對她態度不好的,也絕對不敢招惹她。怎麽這次就不管用了呢?而且看著陣仗,她似乎給她的表爺惹禍了。王美娟用憤恨的眼光看著安安,然後哼了一聲,轉身跑了。

周圍的一群小年輕如同打了勝仗一般歡呼起來。四周的老一輩臉上也掛上了笑容。自從王家進了大院後,他們都不敢隨便出門溜達。生怕說錯了,什麽話要挨批鬥。大院裏已經有兩家被他們家胡亂告狀而被下放了。這一次見王美娟被壓制住,大家都很高興。不過大家看向安安的眼神也變了。你以為只是個溫和的小姑娘,看來也是個有這本事的。以後還是讓自家喜歡項家小子的閨女不要招惹上她為好。

安安和項少龍跟四周的長輩們打了招呼後,繼續往項瑩的家走去。遠離了眾人的目光,項少龍對安安豎起大拇指,稱讚道:“媳婦兒,你真棒!”

安安嗔怪道:“亂喊什麽?誰是你媳婦兒?項少龍,你這桃花可真旺啊。不如跟我說說,你還有些什麽風流韻事啊?”

項少龍連忙伏低做小:“安安我發誓,你是我第一個放在心裏的人。至於別人看上我,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你的對象就是這麽優秀呢?”

安安盯著項少龍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說:“項少龍,我突然發現你的另一個優點,那就是臉!皮!厚!”一字一頓的說完最後三個字,安安轉身向項瑩家走去。

☆、39

安安回到項瑩家,項瑩見兩人一起回來,就笑著說:“少龍來問我你的行蹤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之間有情況。如今看來,安安果然要做我的下一輩兒了。小石頭當初喊你姐姐並沒有錯。”

面對項瑩這麽溫柔的調侃。安安和項少龍都面不改色。安安還笑著說:“我和項少龍結婚後自然會改口的。現在嘛,我還是叫你老師好了。”

項瑩用手指尖推了推安安的額頭,然後笑罵道:“你的臉皮怎麽變厚了?這是跟誰學的?”

“跟他(我)學的咯。”安安和項少龍異口同聲的說。說完,大家都笑了。

這時候,剛剛安安與王美娟對峙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大院。項家四人坐在一起低聲談論著。項愛國從警衛員小梁口中得知此事後,直接拍手叫好:“好樣的,咱們家的孫媳婦就該這樣硬氣。那王家人簡直是越來越猖狂了。安安這次的話,煽動了那些年輕人,可是也給了我們一個新思路。我們總覺得應該光明正大的跟敵人幹。可想想,對付陰險狡詐的地方,我們就應該以彼之道,還之彼身。我們現在相當於掌握了王hw的一個把柄。如果王家人不在這麽猖狂還好,若敢亂伸手,我就敢把他的爪子剁了。”

項衛軍也滿意的點點頭:“我們家在大院裏也是說話數一數二的人家。就需要像小陳這樣對人溫和,關鍵時候又硬的起來的孩子做媳婦兒。”

何春燕婆媳倆相視而笑。何春燕驕傲的說:“怎麽樣,我們娘倆眼光還不錯吧?”

項愛國配合的伸出大拇指:“不錯,非常不錯。功力不減當年啊!”

何春燕驕傲地說:“當然了,我當年就看好小慧做兒媳婦。這麽多年了,我們一家和和美美的。這會兒我和小慧都挑中了安安,以後家裏也一定會和和美美的。”

項衛軍和項愛國父子倆可是寵妻一族,兩人連忙點頭稱是。可見項少龍在安安面前的表現是有跡可循的。

第二天,安安去了總院參加培訓,而項少龍也回了營裏繼續忙。兩人同在首都,卻是無法見面。果然和她在邊防團也沒多大區別。

在安安看來,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結果九月初,一件舉國悲痛的大事發生了。九月九日,偉大的領袖m主席走完了他人生的最後一段旅程。

首都軍區總院的培訓又暫停了。所有人自發自動的參加了悼念活動。一直到九月中旬,他們才恢覆培訓。但這時政局不好,S人幫一直在計劃行動。一時間,整個首都風聲鶴唳。安安忽然意識到,這或許是黎明前最後的黑暗了。到了九月末,首都陷入一片山雨欲來的平靜。安安本來決定訂火車票回邊防團了,卻被項家人以及楊教授和方院長攔下了。這個時候已經是最緊張的時候了。隨時都可能爆發動亂,安安在這時候出行很可能卷入動亂之中。安安只好按捺住心中的焦急,繼續等待下去。

10月6日,以華gf、葉jy、李xn等為核心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執行黨和人民的意志,采取斷然措施於1976年10月6日果斷地逮捕了江q、張cq、姚wy、王hw。這意味著國家的十年內亂至此結束。全國億萬軍民隨即舉行盛大的集會游行,熱烈慶祝粉碎“sr幫”的歷史性勝利。安安和這次來參加培訓的戰友們一起參加了這次首都的軍民大游行,親身見證了這歷史性的一刻。

在游行後的第二日,安安跟大家告了別,踏上了回邊防團的火車。項少龍特意請假前來送她。項家婆媳給她做了許多好吃的,又買了許多自認為安安能用到的東西讓安安帶回去。結果項少龍大包小包的上上下下的搬東西,反而沖淡了離別的悲傷。快開車了,項少龍在火車外,趴在車窗邊跟安安道別:“安安,你要註意安全,註意身體。記得給我寫信,還有記得想我。”最後一句話,項少龍向四周看了看,壓低了聲音說的。安安聽了,也笑著說:“好,你也要註意身體,註意安全。我們經常通信好了。今天的離別是為了明天的相聚。別難過,翻過年,等開春了不是要去我家嗎?我等著你的到來。”這句話如同給項少龍吃了一顆定心丸。他又對安安咧開了大白牙。

汽笛聲響起,火車緩緩開動,項少龍追著火車跑了一段距離,直到火車駛離視線。安安也將頭伸出窗外,一直對項少龍揮手,直到看不到他的人影才將頭手縮回車廂。

安安一直以為她跟項少龍之間見面少,相處時間不多,她答應他處對象是因為他適合她,並且她有點喜歡他。可在這一刻,心底的不舍以及眼睛的酸楚讓她清楚的意識到,她真的是將項少龍這個男人放在心底了。

安安經過了三天三夜的火車,終於又回到了離團部最近的小縣城。她一下火車,就看到伍輝站在那裏。安安一陣驚訝,忘了該如何動作。伍輝跑過來接過她拿著的大包小包,然後說:“走吧,陳軍醫,可把你盼回來了。”

安安一邊隨著伍輝的步子往外走,一邊好奇的問:“伍營長,你怎麽來接我了?我應該沒跟人說起過回來的時間啊。”

伍輝將安安的東西放進了吉普車的後座,然後讓安安上了副駕駛座。安安看了看占據著後座大半空間的東西,連忙說:“我還是坐後面吧,一會讓別人來坐副駕駛。”

伍輝啟動車子,笑著說:“沒有別人,我就是專程來接你的。”

安安看了看車說:“這待遇是不是高了點?這車應該是團長的配車吧?”

伍輝哈哈大笑:“你還真猜對了,這就是團長的座駕。是團長親自讓我開這輛車來接你的。”

安安更糊塗了:“這是為什麽啊?”

伍輝看安安有些著急了,連忙回答:“你這次是參加了TS大地震的救援行動了吧?”

安安點點頭。

“前天,中央軍委對這次救援行動中,表現突出的軍人做出了表彰。因為你趕著回來,所以錯過了表彰大會。聽說你的名字還是首都軍區總院報上去的。還是名單上的第一個。那天,一號首長也在表彰大會給先進頒獎。結果你沒到,一號首長還問起你呢。聽說你是為了團裏的戰備而趕回來了,一號首長還點名表揚你了。說部隊就需要你這種不忘初心,默默奉獻的戰士。還表揚了我們團,說我們團長和政委工作到位,培養出了你這麽好的同志。你這次可算給我們長臉了。聽說這次給你了一個個人二等功。軍功章和表彰過幾天就下來了。”

安安聽了,有些沈默,好一會兒才說:“其實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那些搜救的戰士們才是最苦最累的。好些戰士在搜救的過程中犧牲了。都是些年輕而鮮活的生命啊,就那樣消失了,而我卻無能為力。”

見安安情緒有些失落,立刻錯開話題:“你知道是誰告訴我們你回來的時間嗎?”

安安疑惑地搖了搖頭,只見伍輝露出一副八卦的笑容:“沒想到你這次出去培訓還收獲了愛情啊!項少龍那小子可是我看著長大的,在感情上可是個榆木疙瘩。沒想到這次不僅打電話給我,讓我一定要去接你,說你帶的東西多,一個人拿著辛苦。還說讓我平時多多關照你。你說我這個老大哥以前對他多好,還帶著他玩打仗的游戲。結果我來了邊防團這麽多年,別說電話了,連信也沒見他給我寫過一封。這回給我打電話,我接到還有些受寵若驚,結果卻是拜托我辦事的。你說這榆木疙瘩一旦開竅,就變得面面俱到了啊。哈哈哈哈······”

安安聽出伍輝語氣中的調侃,也不搭腔,只是默默的抿嘴笑著。不過情緒到底不再低落了。安安心中感激伍輝的好意,卻也不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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