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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重生做軍醫

作者:會飛的虎斑貓

二十一世紀的三無大齡剩女陳安安莫名重生。

又懶又宅的她被生活逼迫著開始奮進。

看她如何從一個軟弱的平凡女生成長為一名能上戰場,能治病的軍人。

☆、1. 重生東北小村姑

1973年春,雪才化了沒多久,大東北的一個小山村靠山屯的村民們就開始到地裏勞作了。春耕了,生產隊組織大家抓緊時間松土。陳安安穿著大花襖,挎著一個大籃子給爹娘還有大哥、二哥送飯。經過一道道的田坎,遇見了人她就禮貌的打招呼。村口的胖嬸叫道:“哎呀,安安來給家裏人送飯啊?快去吧,他們在那兒呢。”安安禮貌地道謝就往那邊去了。

看著四周熱火朝天的幹活場面,陳安安嘆了一口氣。她來到這個年代已經十六年了。她從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懶散宅女變成了六零後。從小在城市長大的她,如今也習慣了村裏的生活。陳安安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在二十一世紀,是父母和兄長捧在手裏的寶貝,嬌養著長大。莫名其妙一覺醒來,重生為小嬰兒。她的投胎技術也很不錯。在這個特殊的年代,哪個村裏的姑娘在她這個年紀沒下地幹過活?可她硬是被家裏寵著,沒幹過一點農活。

要說陳安安被這樣嬌養著難免會有人說閑話。可在這靠山屯,也只有跟安安同一輩兒的小姑娘們心裏有些羨慕嫉妒。村裏楞是沒人說過安安的閑話。這就不得不提陳家人在靠山屯的地位了。

陳家現在雖然是農民,但祖上卻是出過禦醫的。要說這樣的出身在七十年代很可能被打倒。可是陳家爺爺年輕的時候參加過抗日戰爭。解放後因傷退役了。所以陳家的成分好得很。而且在這個離縣城比較遠的小山村,村民都比較淳樸。在這個缺醫少藥的年代,陳爺爺是方圓幾十裏最好的大夫。因此大家都尊敬他。

陳奶奶也是個不得了的人物。本身曾經是民國的富家小姐,還是上過大學的那種。最後卻憑著一顆報國心投身了革命。等陳爺爺回到靠山屯,她也跟隨者來到了這個東北偏遠小山村。她做過村裏的婦女主任,會教孩子們認字,很受村裏的人愛戴。

陳爺爺和陳奶奶都是知書達理的人。他們一生育有兩子。大兒子如今是村裏的生產隊長,叫陳廣言。二兒子就是安安的父親陳廣福。如今兩個兒子都娶妻生子了。明理的老兩口早早地將家產做了分配。等他們百年後就分家。如今兩兄弟還與父母住在一起,生活融洽。

陳家大伯有兩個兒子,大兒子陳安林讀書醫術方面都沒天賦,在家務農,二兒子陳安勇如今比安安大一歲,一心想要追隨爺爺的腳步,正準備參軍。陳安安的父親生有一兒一女,是一對龍鳳胎。兒子女兒都有讀書的天賦,如今的世道不好,也沒上學了。不過兒子陳安華借了知青的書抄了,一邊下地掙工分,一邊在家裏學習知識。他們家還算有些關系,想讓他去當工農兵大學生。

陳家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陳安安作為家裏唯一的女孩兒很是得寵。陳安安在醫術上很有天賦。家裏也將她作為家傳醫術的傳人。所以她從小只是做做家務,家人從不讓她幹重活。陳安安在奶奶的教育下,頗有一些大家閨秀的氣質。但她畢竟是要上山采藥的,所以她可不是什麽弱不禁風的人兒。

陳安安如今雖不算出師,但陳爺爺畢竟年紀大了。早在一年前,除了特別嚴重的疑難雜癥。村裏的人來求診,基本都是安安接診的。通過一年的累積,安安在方圓幾十裏也是小有名氣的小神醫了。所以村裏的人對她一個十五歲的姑娘家不下地也沒什麽閑言閑語。只是在考慮未來媳婦兒的人選上,將安安踢出了名單。陳爺爺和奶奶也知道村裏人的想法。可在他們眼裏,安安以後也是要上工農兵大學的,怎麽也不會在村裏面找對象,所以他們一點都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繼續寵著陳安安。

陳安安人看著清秀,身材在大東北只能算是嬌小,勉強過了一米六。行事作風也不像個村姑。唯一能證明她是農村人的就是她那一把子勁。挎著大籃子,身後還背著個背簍,七個人的飯菜加水。她送到地頭,楞是沒有喘過一口粗氣。陳爺爺說了,做中醫要針灸,手絕對不能抖。而且現在西醫在很多方面更加方便,以後他打算讓安安去醫學院。所以他對安安的體能要求很高。

陳安安走到地頭,對著地裏的人脆生生地喊道:“大爺?還有些冷,多穿點。”陳安安看了一眼家裏人腳上的草鞋,不置可否。陳廣言走過來哈哈大笑:“老二啊,看看咱們安安剛剛看咱們腳上的鞋的表情。真是逗死個人了。”

七三年,家家戶戶都吃不飽。如今春耕,就吃幹的。陳奶奶烙的玉米餅子,還有安安上山采的野菜,蘸著醬,一家人吃的很是香甜。吃完飯,陳廣言道:“下午華子就不要下地了。安安肯定要上山采野菜的,現在才開春,山上的野獸和蛇都出來了。你跟著安安一起去,順便打些豬草回來。”

陳安華點點頭:“好的大爺。”回去的路上,籃子和背簍就轉移到了陳安華的背上。

兩人剛進家門,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陳爺爺跟陳奶奶說話的聲音。陳爺爺有些嘆息道:“安安和華子都十六了,這會子倒是可以去上工農兵大學了。不過現在名額少,我跟上面還有些關系。不過今年就只能給我們一個名額。整個東北不知有多少人,另一個名額還要等幾年呢。今年看是讓安安還是華子去。”

沒等陳奶奶回答,安安和陳安華就進了屋:“爺爺,讓哥哥(老妹兒)去吧,我多等幾年。”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兩人對視了一眼,安安搶先道:“我才十六歲,女孩子晚幾年出去才好,才不會被欺負。而且我還想跟爺爺多學幾年醫呢。再說了,工農兵大學裏面教醫學的少之又少。一般能進去的都是大城市的有關系的女生。我這個農村出來的小村姑容易被欺負。”

陳安華哪裏?不知道妹妹是在為了他而推脫。他知道這裏面的理由有一部分是真的。但絕對不到三分之一。他當然知道,村裏的人是絕對不願意找一個像小妹這樣的媳婦兒的。村裏的姑娘十七八歲就嫁人了。若是老妹兒不走出去,以後可怎麽辦呢?就像爺爺說的那樣,他的關系也就只有那點。另一個名額什麽時候拿下來,只有天知道了。

老兩口看見兩個小的面對利益也能考慮對方,心下欣慰。最後還是大家長陳爺爺道:“反正還有大半年的時間才去,我們再好好商量。”

☆、2. 招兵

農村的人,一年四季都看不到個閑頭。自從春耕開始後,現在都六月份了家裏的人都還在忙活。對於今年上工農兵大學的事情,家裏面的人都很為難。手心手背都是肉,無法做出決定。不過現在他們家要忙得卻是二哥陳安勇的事情了。

一個月前,縣裏傳來消息,今年的征兵開始了。陳安勇今年十七歲,剛好跨過了當兵的最低年齡線。村長將村裏想要參軍的人的名字都報了上去。這天,接到了體檢和測試的時間,就在三天後。地裏的活忙,陳爺爺和陳奶奶也老了,經不起太大的折騰。從靠山屯到縣裏坐馬車都要四個多小時,而且路還不好走。最後,陳安安陪著陳安勇一起去了縣城。因為體檢和測試是從早上就開始舉行,兩人淩晨三點就坐上村裏專門送報名參軍的人去縣城的馬車。

馬車上還有好幾個想要參軍的人,還有陪著他們去的家人。整個車上只有兩個女孩子。一個是陳安安,一個是大隊會計劉全樹的女兒劉美麗。她陪她的二哥劉大全去測試。要說兩個女生坐在一起好聊天,可惜兩人關系不好。確切地說是劉美麗單方面討厭陳安安,陳安安當然不會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

兩人之間的不合其實是劉美麗單方面的比較。兩人的家裏在村裏都算是很好的家庭。劉美麗的父親是生產隊會計,安安的大伯是生產隊大隊長,爹是小隊長。劉美麗始終覺得能在村裏跟她相比的就只有陳安安。在她眼裏,陳安安長得矮小,模樣也不如她艷麗。可是村裏的知青更喜歡和陳安安說話。而且陳安安在家裏面比自己在家裏面更受寵。農忙的時候,她也要下田幹活,可陳安安從來沒幹過農活。這怎麽能讓她心裏平衡。礙於陳安安在十裏八村的好名聲,劉美麗完全不敢搞背地裏的動作。更何況陳家幾兄弟可不是吃素的。就是陳安安那小雞崽子樣的身體,從小也是跟著她爺爺學過部隊裏的拳法的。劉美麗不敢招惹陳安安,但不妨礙她討厭她,不理她。

一個馬車上坐著七八個半大的小子,這就顯擠了。加上半夜的溫度也不高,安安和二哥擠在一起,身上蓋著床薄棉被。隨著馬車的搖晃,一會兒就睡下了。陳安勇見妹妹睡了,連忙示意那些說話的人聲音小點。又把安安的頭扶到他的肩窩,讓她靠著睡,舒服一些。劉美麗看著這一切,又見自家哥哥只知道跟其他人嘮嗑,一點都不體諒自己,心裏不由得升起一絲委屈。心中冷哼一聲,轉身睡了過去。

早上七點左右,他們就到了縣裏的武裝部。一群人下了車,村長馬大叔將大家召集起來。他進了武裝部,將村裏參加這次招兵的小夥子的資料交給武裝部的幹事。先要面試,合格後過才體檢。這個時候的體檢還沒有說不能夠吃早餐。所以安安拿出家裏昨天烙的大餅,又去武裝部找人要了點熱水,兄妹倆就著熱水將餅子吃了。

一會兒,武裝部門前就熱鬧了起來。各村報名參軍的人都到了。安安發現還有大姑娘,看來這次要招女兵。一般女兵招得少,能搶到名額的更少。家裏沒點關系還真難以當上女兵。這時候,一群穿著軍裝的戰士走了出來。其中一個還是個女軍官。劉美麗用羨慕的眼光看著那位軍裝筆挺,英姿颯爽的女軍人,喃喃道:“我以後也要當兵。”

安安一聽,心裏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她記得1977年恢覆了高考,她本來想著到時候參加高考就好了。可是家裏的人並不知道這回事,還在糾結今年的工農兵大學生名額的事。或許她可以選擇明年當兵,這樣哥哥就不會自責,可以去上大學了。在二十一世紀,她雖然有些懶散,但是很崇拜軍人。當年還想過當軍嫂呢,只是沒有機會。

陳安安向女軍官走去:“同志,您好。請問你們明年還招收女兵嗎?”

項瑩看著面前的小姑娘,面容清秀,手上沒有什麽厚繭,應該沒幹過粗活。可從她剛剛站立的方向可以看出,她分明是村裏出來的。這就有趣了,村裏的人居然會嬌養女兒到這種程度嗎?可這女孩兒身上的氣質比許多大城市的姑娘還好,很像大家閨秀。這樣的女孩兒居然問征兵的事情,著實讓項瑩很好奇。她看著陳安安道:“小姑娘叫什麽名字啊?是想要當兵麽?”

陳安安點頭:“我叫陳安安,今年十六歲了。我家是靠山屯的,我想當兵。”

項瑩看著面前的姑娘眼神堅定,剛想說什麽。那邊葛家屯的方向傳出了喧鬧聲。原來葛家屯的車把式葛大叔突然暈倒了。一群人圍著葛大叔又不敢動他,怕傷到他。只能在他耳邊喊著葛大叔葛大叔。葛家屯的村長葛老栓擡頭,四處找人幫忙。卻一眼看到了陳安安。他連忙大喊:“小神醫,快,快來救救葛老大。”

安安立刻向葛大叔那邊跑去。項瑩是正好是醫務兵,也跟著跑了過去。人命關天,兩人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去。雖然項瑩只慢了一拍出發,卻被安安拉開了半米遠的距離。項瑩有些驚訝的看了看陳安安。

安安讓周圍的人都讓開,不要妨礙葛大叔的呼吸。項瑩沒有帶急救箱,也只能在一旁做些初步的診斷。安安把了脈,發現是晚上趕路吸多了冷空氣哮喘犯了。葛大叔也是她的病人。她對他的情況還是了解的。

通常哮喘不犯還好,犯病了可是容易死人的。這裏可沒有哮喘噴霧。安安連忙讓人幫忙讓葛大叔半躺。解開葛大叔的扣子,安安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開始針灸。過了好一會兒,葛大叔的呼吸平緩了下來。

陳安安對葛家屯的村長說:“大栓叔,葛大叔的病情雖然緩過來了,但我身邊沒帶藥。葛大叔的病比以前更嚴重了。我把脈發現他的肺越來越不好了。你還是送他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葛大叔的病累不得。”

葛大栓嘆氣道:“你也知道你葛大叔家的情況。有個不孝子,又有個癱瘓的老婆子。全家就靠他一個。我們能幫的有限啊!”安安聽了,也沒話說了,只是叫來靠山屯的車把式李大叔,幫忙駕車送葛大叔去醫院。

項瑩看著陳安安,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她先去旁邊打聽了一下陳安安的情況。才知道家裏面的爺爺是個退伍的老兵。祖上出過禦醫,醫術很好。還會因地制宜配制一些藥材。項瑩對陳安安的情況比較滿意。家裏情況不用說,政審肯定能過關。就剛剛她跑步的速度來看,體能也不錯。是個學醫的好苗子。

項瑩找上了這次負責招兵的伍輝:“伍營長,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伍輝和項瑩都是京都大院出來的。只是兩人都不想靠家裏,才選擇到了東北這邊艱苦的地方來當兵。

伍輝笑著說:“我說瑩姐,有事兒您吩咐一聲就是了。哪裏需要商量啊!”

項瑩也笑了:“貧嘴,說正事兒。看見剛剛那個小姑娘吧,叫陳安安。才十六歲,卻是個學醫的人才。而且她想要當兵。我想今年特招她入伍。”

伍輝臉上的笑消失了:“瑩姐,為什麽呀?小丫頭才十六歲,不符合年限。等明年也不錯啊。”

項瑩嘆了一口氣道:“我等不到了。伍輝,家裏面給我打電話了,明年年初會將我調回首都軍區總院。你也知道,這裏的軍區條件艱苦,有些本事的人不願來。缺醫少藥的,底下招來的女兵和男兵,培訓了這麽久也只能當個打下手的衛生員。黃軍醫年紀也大了,若是有小規模的作戰,他也很難跟隊。過兩年他也該退伍了。如果我調走了,偌大一個團居然連個像樣的可以隨隊出任務的軍醫都沒有。我們團地處邊境,並不太平,一旦有什麽事兒,總要有個軍醫才行。現在整個國家都處於紅色運動之中,醫學人才匱乏,想要從上面再調一個軍醫來,很難。就算來了,也無法保證他有能力。還不如趁我在的時候,調教一個出來。這小姑娘本來就有中醫的底子。聽說跟雙胞胎哥哥都是聰明人,學習也好。想必學習我的東西也學得快。”

伍輝也知道,項瑩是為了他們團著想。伍輝看了看正跟一個男子說話的陳安安。兩人長得有些相像,應該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麽,都笑了起來。陽光灑在女孩的臉上,那因為笑而露出的小虎牙給她添了一絲俏皮。不過這姑娘的氣質和身高,怎麽看怎麽像生長在江南水鄉的女孩兒。伍輝開始懷疑她是否能跟得上訓練。即使是軍醫,都是要參加訓練的。他們團的軍醫都是要隨隊出任務的。這小姑娘能行嗎?

項瑩看出了伍輝的擔心,直接提議:“不如給她加一次體測吧。如果她通過了體測,我們就特招她,如何?”

伍輝想了想,便便點頭同意了。項瑩向陳安安走去,笑著對她說:“陳安安,我們能單獨談談嗎?”陳安安點了點頭,又給了哥哥一個放心的眼神,便跟著項瑩走了。

“陳安安,如果今年你可以有機會提前入伍,你願意參加體測嗎?”項瑩直奔主題。

陳安安有些詫異的對項瑩說:“可以告訴我理由嗎?我不認為您第一次見我,就覺得我就是一個當兵的料,想要提前特招我入伍。”

項瑩充滿讚賞的看了陳安一眼。她也不隱瞞,將他們的情況給陳安安詳細的說明了。安安想了一會兒,既然決定了要當兵,那麽提前一年也沒什麽不好。其實能夠多學點東西也不錯。部隊裏面的軍醫,在外科方面都是不錯的。現在既可以去當兵,讓出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又可以在部隊裏面繼續幹醫生這一行。安安覺得這個提議可行。

陳安安對項瑩說:“如果我被特招入伍,需要進行什麽樣的考核嗎?”

項瑩讚賞的看著她:“我們會給你加一次體測。很簡單,三分鐘內跑完800米就算通過。面試就免了,身體檢查過關。其他的事情我們來辦。”

☆、3.特招入伍

陳安安回到了陳安勇的身邊。陳安勇正準備問她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可是卻被通知,報名入伍的同志進去開始面試。

而項瑩也過來,帶著安安進了武裝部。劉美麗對於安安能夠跟女軍官扯上關系進入武裝部這件事感到嫉妒。不過她知道這是在外面,也不敢做什麽。只是在心裏想著回去後一定要想辦法整陳安安一次。

項瑩帶著陳安安直接來到了武裝部的操場。伍輝手拿著一只秒表等在那裏。見陳安安過來了,就直接道:“我數到三,你就從這裏開始出發。這個操場一周是400米,你需要跑兩圈。還有什麽問題嗎?”

安安搖搖頭,深吸了一口氣,站在起跑線上,等著伍輝發令。當他聽到伍輝喊著“3、2、1開始。”她便如一支離弦的箭,沖了出去。

陳安安可不是像外表那樣弱不禁風的人。她的速度,爆發力以及耐力都很強。等她兩圈跑完,只是微微喘著粗氣,額頭上連汗都沒有冒。伍輝看著秒表上定格的時間:2分48秒94。伍輝心中有些驚訝,嘴角卻勾起了笑容。

他爽快的對陳安安說:“陳安安同志,祝賀你通過了體測。現在你可以過去參加體檢了。”

安安對他道謝後,就跟著項瑩去了後邊體檢的大樓。這次體檢本來就是項瑩帶隊,所以她帶著陳安安進去後,發現那邊面試的人還沒有過來。於是便讓安安先進行了體檢。

雖然沒有21世紀那樣多的檢查項目,安安還是被從裏到外,折騰了近半個小時。最後,項瑩將她送了出來,並悄聲告訴她體檢通過了。鑒於她的情況特殊。明天她會和伍營長去她家裏家訪。

這時候,已經有人過來這邊體檢了。安安點點頭,小聲的道了一聲謝,就走出了武裝部。

安安回到馬車旁,見李大叔已經回來了,便向他問起了葛大叔的情況。

劉美麗見安安出來。很想刺她兩句。可現在車把式在這兒,她也不好多說什麽。又見安安跟車把式兩人嘮嗑嘮得起勁兒,都沒有理她。劉美麗只好在一旁生悶氣。

等到所有的人都出來了,已經是下午時分。靠山屯的人連忙上馬車。陳安安從懷裏掏出半個小時前買的包子遞給陳安勇。陳安勇接過包子,發現包子還是溫熱的。他有些感動:“安安,你吃了嗎?”

陳安安點頭道:“你也不看看,現在都下午了。我早就吃了中午飯了。”她的確吃了中午飯,不過吃的是自家帶的烙餅。陳安友健他不似說謊,並將包子塞進嘴裏,狼吞虎咽起來。

靠山屯一起來參加征兵的小夥子有五個人。除了劉美麗跟安安。就只有李小牛的爺爺跟著來了。那還是因為他爺爺是車把式。

這群小夥子都各自找出自己帶的幹糧啃了起來。看著吃得正香的陳安勇。一群大小夥只能夠羨慕嫉妒恨。劉全樹看自己的妹妹不說買東西給自己吃。這會自己吃幹糧,都沒見她給自己遞口水。劉全樹羨慕的說:“勇子真是好福氣,有安安這樣的老妹兒賊幸福了。”其餘的小夥子都點頭笑著說是。

這可捅了劉美麗的馬蜂窩了。她直接給劉全樹甩臉子:“你什麽意思,看不起我做你的老妹兒,你去找陳安安當你老妹兒啊!你也不瞅瞅人家勇子哥對陳安安有多好。你就知道編排我的不好。你要是像勇子哥對陳安安那樣對我好,我也像她對勇子哥那樣對你。”

馬車上的氣氛一下子降了下來。畢竟這是劉家兩兄妹的事情,他們也不好插手。所有人都低頭吃幹糧,喝水,都不說話了。村長也覺得尷尬,他坐在車把式的旁邊,吸著旱煙就是不說話。

在馬車上顛了四個多小時,總算是回到了靠山屯。劉美麗翻身下了車,也不管她哥,直接回家了。這倒讓劉全樹有些尷尬。所有人都下了馬車。大家對村長和車把式李大叔道了謝,才各自分開回家了。

他們回來的正巧。家裏面正做好了飯,準備開飯呢。一見兩人回來,大娘拉著兒子的手指叫老兒子辛苦了。而陳廣福也直拉著安安的手喊著老閨女辛苦了。兩人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倒是讓家裏的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現在是夏天,一家人就在院裏吃了一個大圓桌,一家人天天熱熱的圍著大圓桌吃飯。雖然飯桌上的飯菜都簡簡單單。連點肉都沒看到。可是大家都吃的很開心。

陳家也沒有說一定要食,不言寢不語。莊戶人家不講究那些。陳爺爺一邊喝著玉米糊糊,一邊問道:“阿勇,今天怎麽樣?”

陳文勇點點頭說:“放心吧爺爺,一切都很順利。直等體檢結果了。家裏面可是有一老一小兩個神醫,我的身體一定沒有問題。”

陳安安放下筷子說:“其實今天我也參加了征兵。我被他們的軍醫看中了。特招我入伍,也是當軍醫培養。我的體檢也過了,當場告訴了我結果。明天他們會來家裏家訪。”

飯桌上一陣沈默。陳安華先開口:“老妹兒,你是不是因為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才去當兵的?”

安安搖搖頭說:“其實我是真的喜歡當兵。工農兵大學裏面醫學院很少。想要進去的女同志那麽多,沒有夠硬的關系,根本就進不去。我原先想過當兵的,只是當兵不一定能夠學醫,所以一直在猶豫。這次看中我的女軍醫,本身醫術就很過硬。他是因為明年要調回北京軍區總院,所以才想把我培養成她的接班人。這說明他會全心全意的教我。有一個有本事的師傅,全心全意的教我醫術,我還有什麽猶豫的呢?而且去了軍隊,我也可以為戰士們盡我一點綿薄之力。”

陳爺爺望著安安,像是要望進她的眼睛裏:“老孫女兒,你決定了嗎?”

安安堅定的點了點頭。這個年代,家裏出個當兵的都是天大的榮耀。大娘先叫了起來:“哎呀媽呀,咱們安安這是有大出息了。”

飯桌上的氣氛又熱鬧了起來。陳安華想著,自己本來就想要讀軍工方面的專業。以後也是在部隊裏面任職。安安,聽不懂也好。家裏面四兄妹,除了大哥想要務農,接大爺的班以外。其他三兄妹都在軍隊裏,也是有個照應的。於是,籠罩在家裏面所有人心上好幾個月的問題迎刃而解了。

陳爺爺發話了:“這次征兵,勇娃子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以後你跟安安應該是分到一個團裏。這樣也方便你們相互照應。我們家裏人也好放心。”

家裏面的其他人一聽,也覺得這是個好事。陳奶奶微微嘆了一口氣。她其實還是不願意孫女進部隊的。她也是經歷過戰爭的人。哪裏不知道要在部隊裏面立足,女兵要比男兵付出的更多。雖然安安是當軍醫,可聽老頭子說,這次分配到的地方,就在與蘇聯邊境接壤的h省。雖然離他們這兒也不遠。可最近幾年,國家與蘇聯老大哥的關系越來越不好。邊境線上總是時有沖突發生。安安去了那裏,面臨的危險會更大。

可是曾經因為愛國而投身革命的她說不出反駁的話來。而且她知道,安安看著隨和,其實是個很有主意的人。一旦她拿定了主意,便不會更改。見家裏面的人都很高興,陳奶奶就將心中的擔憂埋在心底。她開始盤算著給將要離家的孫子孫女收拾些什麽樣的東西帶走。

☆、4.家訪

陳家人雖然開開心心的吃了一頓晚飯。但是晚上所有人都沒有睡好。大家雖然都以當兵為榮,但是陳安安是個小姑娘。家裏面所有人對她未來的規劃從來都沒有當兵這一項。在桌子上,大家都表現得很開心。不過是不想讓自己的擔憂被其他人發現。既然已成事實,說多了也是自尋煩惱。

作為當事人的陳安安也睡不著。成為一名軍醫,這是一條從來沒有走過的路。她不知道等在前方的到底是什麽?既然決定了踏上這條路,她就不會後悔。可生在和平年代的她,從來就沒有直面過鮮血與生命。而從今天項瑩的話裏可以聽出,未來的她將經常面對鮮血與生命。自己能否承擔提別人生命的重量,她心中很是忐忑。

在21世紀,她就是一個懶散的宅女。家裏面有疼愛自己的哥哥。她從來沒有承擔過任何一點家庭的責任。看到電視裏新聞中那些士兵們為了群眾戰鬥在災難的第一線。她會感動,會熱血,但她從來沒有想過成為一名士兵。如今她懷疑自己是否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的士兵。

安安在床上輾轉反側,結果就是早上頂著一雙熊貓眼出現在大家面前。看著早飯桌上所有人的眼底都是青黑的。大家都了然的笑了,忽然覺得心裏的擔憂輕了很多。

雖然知道今天有人要來家訪。但陳家人都以為對方不會太早到來。畢竟要經過四個多小時的馬車顛簸,怎麽也快中午才到。所以家裏的人除了安安和陳老爺子老兩口,都去上工了。

結果,早上9點左右,一輛軍用吉普車開進了靠山屯。在村口的地方,遇到了一群正在玩耍的皮孩子。伍輝問陳安安家怎麽走,其中最大的一個孩子,六歲的狗蛋吸了吸鼻涕,指著一個方向道:“安安姐姐家就在村的最裏面,靠近山的地方。她家裏有一個很大的院子。”伍輝道謝後,就沿著村裏的道路一直往裏開。

這邊狗帶領著一群小孩跑到田裏。找著了陳家大伯,喊道:“陳大爺,大娘,你們快回家吧。有解放軍叔叔開著軍車到你們家去了。”

田裏的人都看了過來,村長一看陳家人都是一臉詫異,然後臉上閃過一絲了然。村長就明白,他們是知道這個情況的。村長讓其他的小隊長帶領村民繼續勞作,就和陳家人一起去了陳家。田裏的人都在討論解放軍到陳家是要幹嘛。

伍輝和項瑩很快就找到了陳安安的家。透過籬笆就看見陳安安正在院子裏晾曬藥材。聽見汽車的聲音,安安擡頭一看就見伍輝和項瑩將車停在了她家的門前。

安安趕緊打開院門,將兩人請了進來。安安一邊向屋裏走,一邊喊道:“爺爺,奶奶,解放軍同志來我們家家訪啦!”

陳爺爺和陳奶奶立刻迎了出來。一家人熱情的將兩人迎進了屋,安安立刻去端了茶水出來。現在是夏天,安安端來的是自制的涼茶。

因為安安父母不在,所以他們一邊聊天,一邊等人。伍輝和項瑩見兩人談吐不俗。特別是陳奶奶,身上有一股民國時期大家閨秀的氣質。兩人就不奇怪安安身上那出眾的氣質是因何而來了。

這會子,陳家人跟馬大叔回來了。大家又是一陣寒暄,互相介紹後,坐了下來。伍輝開始說正事。直到此刻,村長才明白,陳家丫頭因為醫術好,被解放軍看中,要特招入伍了。這帶村裏也是大喜事啊。

談話期間,項瑩一直用奇怪的目光看著陳爺爺。等到陳家的人都表態同意安安入伍後,這場家訪的目的就達到了。

正事兒說完,大家都輕松了。開始天南海北的嘮了起來。

半晌,項瑩用希冀的聲音問道:“不好意思,陳爺爺。請問您的名字是叫陳元生嗎?”

陳家人和陳爺爺有些驚訝的看著項瑩。陳爺爺說:“是啊,我是叫陳元生。你怎麽知道的?”

項瑩有些激動的問:“那你還記得項愛國嗎?”

“項團長?”陳爺爺也開始激動了,“你是在說項團長嗎?”

項瑩點點頭:“我是項愛國的孫女。爺爺經常向我提起,他在戰場上受了很重的傷,本來是要截肢的。最後還是被一名醫術高強的軍醫救了下來。那名軍醫的名字就叫陳元生。後來您醫術高明,救了爺爺的事情還被軍報的記者拍了照,發表在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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