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情敵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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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情敵危機
“師姐不應該來鎮國公府尋我。”
阿瑾神情緊繃的掃過外面，確認眼下無人輕輕將門合上，才與臥房中的賀清婉說話。
他行事謹慎，熟練又從容，好似已經做過無數遍般。
賀清婉深深瞧他，轉手在他睡覺的枕頭下摸出一把匕首。
匕首身刻血槽，外表刀鞘珠光寶氣，內裏卻是見血封喉的利刃。
賀清婉猛然將匕首合上，眼神沈沈：“這是什麽？你為何從不與我說。”
阿瑾啞言，他上前幾步紅衣艷麗，一雙含情眼似含著千言萬語。
“這本就是我自己的東西。”
有人在監視我。
“與師姐無關。”
此事只能由我自己解決。
“師姐這般咄咄逼人，未免不知趣了。”
隔墻有耳，不能多說。
阿瑾一邊說著，一邊以手指在桌面敲出獨屬於清修觀的暗號。
賀清婉抿唇，口中配合著道：“我是你的師姐，你就是這麽與我說話的？”
她說的冷氣四溢，阿瑾又說了兩句軟話，順勢解了這劍拔弩張的氣勢。
“師姐尋我，所謂何事？”
“聽聞師伯入京，自然是來尋你去吃一頓團圓飯。”
“那不若明日，我便去拜見師伯。”阿瑾定下時間，轉瞬就要送她離開。
活似這鎮國公府是什麽吃人之地。
賀清婉亦覺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有心想要詢問阿瑾，卻也只能按耐下來。
阿瑾笑盈盈的送走了她，回頭又被鎮國公叫了去。
鎮國公性格怪異，所居住的地方陰冷昏暗，毒蟲爬類遍布都是，屋中暗香湧動。
阿瑾去了之後，行禮喚了聲：“父親。”
鎮國公短促的笑了一聲，聲音嘶啞如蛇吐信般，連說話都透露出陰毒。
“賀家女，與你有舊？”
“曾經在一個先生手下讀書，算是同門。”阿瑾冷靜擡首，散漫回答。
“哦？是嗎。”
“這倒是巧了。”
“以後可以請她做客，多多上門游玩。這鎮國公府風貌獨特，定會叫她喜歡。”
隨著鎮國公一句一句說出，阿瑾臉上的笑意漸深，一雙含情眼都沾染上些許笑意。
他似是讚同點頭：“父親說的是，我定然多多請她上門。”
鎮國公直勾勾的瞧著，眼神陰沈深邃。
半晌急促的笑了，嘶啞的笑聲晦澀難聽。
“同門嗎？”
嘶嘶~
蛇吐信的聲音順著鱗片摩挲的聲音靠近，一條全身通黑的毒蛇緩緩爬上虎頭扶手，纏繞上鎮國公都手臂。
鎮國公撫摸著黑蛇的鱗片，意味不明的笑了。
第二天天氣晴朗，微風徐徐，正是出門踏青訪客的好時候。
賀清婉早已向天工坊告假，一早便尋了五師伯要準備一桌飯菜，邊幫著小七看珍一邊等候著阿瑾的到來。
阿瑾來時正是上午時分，藥房來往病人不多。
他提著糕點上門，手拿一把繪著千秋山水的文人扇，著一身青碧雲紋圓領袍，腰間掛著環佩琳瑯。
邁進藥房時，不像是個看診的病人，倒像是要去哪裏赴宴的貴公子，引得藥房病人頻頻回望，眼神好奇。
有人問他：“公子可是尋錯地方了？”
阿瑾笑言：“我是這家主人的弟弟，自是沒有來錯。”
他說罷，放下手中的糕點，擼起袖子幫著抓藥。
阿瑾與賀清婉不同，他武學天賦不好，黃岐之術卻格外出眾。若非他拜入六師傅門下，定然會是三師傅的得意門生。
小七見著他，清脆的喊了兩聲：“師兄！”連忙給他讓出位置。
賀清婉賞他一個爆栗，拉著阿瑾往屋裏去：“你跟我來。”
“小七，看好店。”
小七癟嘴：“好哦。”
這藥房後院堆滿了藥材，四下無人倒是可以好好說說話。
賀清婉提了兩把椅子，踢給他一把，自個坐了下來，以下巴點了點椅子的方向。
“說吧，自己老實交代。”
阿瑾笑著蹭過去，黏黏糊糊的喊她：“師姐~”
“別撒嬌，自己交代。”
“我哪有什麽可交代的啊。”阿瑾故作委屈。
眼見賀清婉面色冰冷，定要求個結果。
阿瑾這才嚴肅了表情，坐在賀清婉這張椅子的扶手上，骨節分明的手搭在膝上。
他眺望遠方，語氣幽幽。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我自幼時就被種下長生蠱。長生蠱這種東西，邪惡又逆天，子蠱吞噬著宿主的生命、擾亂宿主的心神，汲取宿主的血肉化作養分供給母蠱。”
“我身上種著蠱，近些年來殺意漸深，瘋狂與殺戮籠罩在身上的同時，被汲取的無力感也在吞噬我的神志。”
“師姐。”他輕聲叫著賀清婉，手搭著靠背扶手，俯身攏下一片陰影。
“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阿瑾極輕極輕的說道。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賀清婉擡眸，兩人此刻離的很近，卻又隔著距離沒有觸碰分毫。
她手指微動，與阿瑾對視間，莫名的想伸手抱抱他。
他是想被抱著的。
“沒有辦法。”
阿瑾將身子擡起些，視線穿過賀清婉的肩膀，看向通往後院的小門。
“鎮國公府藏汙納垢，是個吃人的地方。我若有其他法子，便不會淌這趟渾水。”
“沒有時間了，母蠱要開始吃子蠱了。”
“鎮國公府每一個夭折的孩子，都是被母蠱吃掉了，我也會被吃掉。”
他聲音低低，視線在被風吹起的門簾一掃而過。
阿瑾突然壓低身子露出脆弱的表情，可憐又委屈道。
“師姐，我很害怕。”
“鎮國公已經盯上我了，這一次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師姐，你願意來陪我嗎？”
賀清婉一怔：“如何陪？”
“我會告訴鎮國公，我與你兩情相悅，要娶你為妻。”阿瑾盯著門簾，看它不堪重負的隨風搖擺，眼神流露出些許笑意。
“師姐，你嫁我為妻可好？”
這一番話，震的賀清婉一時神情空白。
“嫁你？”
“師姐，你會來陪我的，對吧？”阿瑾偏頭，在她耳邊耳語。
在外人看來，兩人耳鬢廝磨，暧昧至極。
只聽賀清婉道：“阿瑾，你知道的，從小到大我從不會拒絕你任何事……”
但……
嘭——
伴隨東西落地的聲音響起，賀清婉未盡的話語被打斷。
兩人一起循聲望去，在通向前屋的小門，一身月白長衫的陸知絮怔怔的立在那裏，眼神崩潰悸動。
他抖著唇，活像是捉奸在床的老實丈夫，眼睜睜的看著“奸夫”攬著自己的夫人，對他挑釁一笑。
“我不同意！”
陸知絮快步上前，激動的一把將阿瑾推到在地，一手將賀清婉拉向自己。
“我不同意。”他再次說道。
說罷，拉著賀清婉就要離開。
賀清婉一怔，被阿瑾拉住手臂。
阿瑾笑容勉強，眼底光芒支離破碎：“師姐……”
賀清婉回頭看他，又轉頭看了看陸知絮，最終沖阿瑾搖了搖頭。
阿瑾淒慘一笑，強迫自己一根一根松開手，隱藏在袖中的手早已被指甲掐的血肉模糊。
“你終究，還是選擇了他……”
陸知絮人都要氣炸了。
他原先聽說阿瑾只以為那是同小七一般的弟弟，誰知是個如狼似虎的情敵。
一開口，就是談婚論嫁的。
再一想到賀清婉的話，他整個人如同即將被搶走心愛之物的兇獸，焦急的來回邁步，恨不得以利爪鋸齒嚇走盜賊，卻又畏懼寶物的情緒不得不俯首帖耳，忍耐下來。
陸知絮一時惶恐，深怕賀清婉答應，又反覆回想前世記憶確認這並非是他臆想出來的。
他只顧著惶恐，卻沒註意到賀清婉盯著他背影若有所思的目光。
“你不讓我嫁給阿瑾？為什麽？”賀清婉被他一路拉進陸府，才得了自由可以出聲發問問。
陸知絮沈著臉：“因為，你是我的夫人。”
“我不知道什麽阿瑾，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夫人，我們前世夫妻，今生也定然屬於彼此。”
他摸出一個漆木盒子，上面以金漆繪著仙鶴曇花。
打開，是一封又一封書信，被壓在一塊玉佩下面。
賀清婉將玉佩拿出，只覺得這玉佩眼熟至極，好似自己曾佩戴過很久很久。
書信自陸知絮重生之初的不可置信，到再續前緣時的決心，通篇愛意無處抒發，最終化作一頁頁信紙，化作最虔誠的話語。
“自重生之後，我每天都會為你寫信。”
陸知絮眼神深情，定定的瞧著她：“我知你可能不會相信，然我之真心句句屬實，絕無半分虛假。”
“可我並非你是信中那位賢良淑德的夫人。”
“你是。”陸知絮肯定：“便是你不賢良不溫柔，你也是我的夫人，我絕不會認錯的。”
“所以你不能嫁給他。”
“你已經是我的夫人了。”
他一句一句說著，夾雜著惶恐與忐忑，如同犯了死刑的囚犯，等待著最終的判決。
然唯一能給予他失望與希望的人卻眼神流離，言語含糊。
“這件事，我要想一想。”
賀清婉眼神游離，薄薄的信紙被她豎起遮掩了半張面容，聲音還是那般冷靜清冷，卻不知她早已雙頰緋紅，耳染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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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神情緊繃的掃過外面，確認眼下無人輕輕將門合上，才與臥房中的賀清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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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清婉深深瞧他，轉手在他睡覺的枕頭下摸出一把匕首。
匕首身刻血槽，外表刀鞘珠光寶氣，內裏卻是見血封喉的利刃。
賀清婉猛然將匕首合上，眼神沈沈：“這是什麽？你為何從不與我說。”
阿瑾啞言，他上前幾步紅衣艷麗，一雙含情眼似含著千言萬語。
“這本就是我自己的東西。”
有人在監視我。
“與師姐無關。”
此事只能由我自己解決。
“師姐這般咄咄逼人，未免不知趣了。”
隔墻有耳，不能多說。
阿瑾一邊說著，一邊以手指在桌面敲出獨屬於清修觀的暗號。
賀清婉抿唇，口中配合著道：“我是你的師姐，你就是這麽與我說話的？”
她說的冷氣四溢，阿瑾又說了兩句軟話，順勢解了這劍拔弩張的氣勢。
“師姐尋我，所謂何事？”
“聽聞師伯入京，自然是來尋你去吃一頓團圓飯。”
“那不若明日，我便去拜見師伯。”阿瑾定下時間，轉瞬就要送她離開。
活似這鎮國公府是什麽吃人之地。
賀清婉亦覺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有心想要詢問阿瑾，卻也只能按耐下來。
阿瑾笑盈盈的送走了她，回頭又被鎮國公叫了去。
鎮國公性格怪異，所居住的地方陰冷昏暗，毒蟲爬類遍布都是，屋中暗香湧動。
阿瑾去了之後，行禮喚了聲：“父親。”
鎮國公短促的笑了一聲，聲音嘶啞如蛇吐信般，連說話都透露出陰毒。
“賀家女，與你有舊？”
“曾經在一個先生手下讀書，算是同門。”阿瑾冷靜擡首，散漫回答。
“哦？是嗎。”
“這倒是巧了。”
“以後可以請她做客，多多上門游玩。這鎮國公府風貌獨特，定會叫她喜歡。”
隨著鎮國公一句一句說出，阿瑾臉上的笑意漸深，一雙含情眼都沾染上些許笑意。
他似是讚同點頭：“父親說的是，我定然多多請她上門。”
鎮國公直勾勾的瞧著，眼神陰沈深邃。
半晌急促的笑了，嘶啞的笑聲晦澀難聽。
“同門嗎？”
嘶嘶~
蛇吐信的聲音順著鱗片摩挲的聲音靠近，一條全身通黑的毒蛇緩緩爬上虎頭扶手，纏繞上鎮國公都手臂。
鎮國公撫摸著黑蛇的鱗片，意味不明的笑了。
第二天天氣晴朗，微風徐徐，正是出門踏青訪客的好時候。
賀清婉早已向天工坊告假，一早便尋了五師伯要準備一桌飯菜，邊幫著小七看珍一邊等候著阿瑾的到來。
阿瑾來時正是上午時分，藥房來往病人不多。
他提著糕點上門，手拿一把繪著千秋山水的文人扇，著一身青碧雲紋圓領袍，腰間掛著環佩琳瑯。
邁進藥房時，不像是個看診的病人，倒像是要去哪裏赴宴的貴公子，引得藥房病人頻頻回望，眼神好奇。
有人問他：“公子可是尋錯地方了？”
阿瑾笑言：“我是這家主人的弟弟，自是沒有來錯。”
他說罷，放下手中的糕點，擼起袖子幫著抓藥。
阿瑾與賀清婉不同，他武學天賦不好，黃岐之術卻格外出眾。若非他拜入六師傅門下，定然會是三師傅的得意門生。
小七見著他，清脆的喊了兩聲：“師兄！”連忙給他讓出位置。
賀清婉賞他一個爆栗，拉著阿瑾往屋裏去：“你跟我來。”
“小七，看好店。”
小七癟嘴：“好哦。”
這藥房後院堆滿了藥材，四下無人倒是可以好好說說話。
賀清婉提了兩把椅子，踢給他一把，自個坐了下來，以下巴點了點椅子的方向。
“說吧，自己老實交代。”
阿瑾笑著蹭過去，黏黏糊糊的喊她：“師姐~”
“別撒嬌，自己交代。”
“我哪有什麽可交代的啊。”阿瑾故作委屈。
眼見賀清婉面色冰冷，定要求個結果。
阿瑾這才嚴肅了表情，坐在賀清婉這張椅子的扶手上，骨節分明的手搭在膝上。
他眺望遠方，語氣幽幽。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我自幼時就被種下長生蠱。長生蠱這種東西，邪惡又逆天，子蠱吞噬著宿主的生命、擾亂宿主的心神，汲取宿主的血肉化作養分供給母蠱。”
“我身上種著蠱，近些年來殺意漸深，瘋狂與殺戮籠罩在身上的同時，被汲取的無力感也在吞噬我的神志。”
“師姐。”他輕聲叫著賀清婉，手搭著靠背扶手，俯身攏下一片陰影。
“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阿瑾極輕極輕的說道。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賀清婉擡眸，兩人此刻離的很近，卻又隔著距離沒有觸碰分毫。
她手指微動，與阿瑾對視間，莫名的想伸手抱抱他。
他是想被抱著的。
“沒有辦法。”
阿瑾將身子擡起些，視線穿過賀清婉的肩膀，看向通往後院的小門。
“鎮國公府藏汙納垢，是個吃人的地方。我若有其他法子，便不會淌這趟渾水。”
“沒有時間了，母蠱要開始吃子蠱了。”
“鎮國公府每一個夭折的孩子，都是被母蠱吃掉了，我也會被吃掉。”
他聲音低低，視線在被風吹起的門簾一掃而過。
阿瑾突然壓低身子露出脆弱的表情，可憐又委屈道。
“師姐，我很害怕。”
“鎮國公已經盯上我了，這一次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師姐，你願意來陪我嗎？”
賀清婉一怔：“如何陪？”
“我會告訴鎮國公，我與你兩情相悅，要娶你為妻。”阿瑾盯著門簾，看它不堪重負的隨風搖擺，眼神流露出些許笑意。
“師姐，你嫁我為妻可好？”
這一番話，震的賀清婉一時神情空白。
“嫁你？”
“師姐，你會來陪我的，對吧？”阿瑾偏頭，在她耳邊耳語。
在外人看來，兩人耳鬢廝磨，暧昧至極。
只聽賀清婉道：“阿瑾，你知道的，從小到大我從不會拒絕你任何事……”
但……
嘭——
伴隨東西落地的聲音響起，賀清婉未盡的話語被打斷。
兩人一起循聲望去，在通向前屋的小門，一身月白長衫的陸知絮怔怔的立在那裏，眼神崩潰悸動。
他抖著唇，活像是捉奸在床的老實丈夫，眼睜睜的看著“奸夫”攬著自己的夫人，對他挑釁一笑。
“我不同意！”
陸知絮快步上前，激動的一把將阿瑾推到在地，一手將賀清婉拉向自己。
“我不同意。”他再次說道。
說罷，拉著賀清婉就要離開。
賀清婉一怔，被阿瑾拉住手臂。
阿瑾笑容勉強，眼底光芒支離破碎：“師姐……”
賀清婉回頭看他，又轉頭看了看陸知絮，最終沖阿瑾搖了搖頭。
阿瑾淒慘一笑，強迫自己一根一根松開手，隱藏在袖中的手早已被指甲掐的血肉模糊。
“你終究，還是選擇了他……”
陸知絮人都要氣炸了。
他原先聽說阿瑾只以為那是同小七一般的弟弟，誰知是個如狼似虎的情敵。
一開口，就是談婚論嫁的。
再一想到賀清婉的話，他整個人如同即將被搶走心愛之物的兇獸，焦急的來回邁步，恨不得以利爪鋸齒嚇走盜賊，卻又畏懼寶物的情緒不得不俯首帖耳，忍耐下來。
陸知絮一時惶恐，深怕賀清婉答應，又反覆回想前世記憶確認這並非是他臆想出來的。
他只顧著惶恐，卻沒註意到賀清婉盯著他背影若有所思的目光。
“你不讓我嫁給阿瑾？為什麽？”賀清婉被他一路拉進陸府，才得了自由可以出聲發問問。
陸知絮沈著臉：“因為，你是我的夫人。”
“我不知道什麽阿瑾，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夫人，我們前世夫妻，今生也定然屬於彼此。”
他摸出一個漆木盒子，上面以金漆繪著仙鶴曇花。
打開，是一封又一封書信，被壓在一塊玉佩下面。
賀清婉將玉佩拿出，只覺得這玉佩眼熟至極，好似自己曾佩戴過很久很久。
書信自陸知絮重生之初的不可置信，到再續前緣時的決心，通篇愛意無處抒發，最終化作一頁頁信紙，化作最虔誠的話語。
“自重生之後，我每天都會為你寫信。”
陸知絮眼神深情，定定的瞧著她：“我知你可能不會相信，然我之真心句句屬實，絕無半分虛假。”
“可我並非你是信中那位賢良淑德的夫人。”
“你是。”陸知絮肯定：“便是你不賢良不溫柔，你也是我的夫人，我絕不會認錯的。”
“所以你不能嫁給他。”
“你已經是我的夫人了。”
他一句一句說著，夾雜著惶恐與忐忑，如同犯了死刑的囚犯，等待著最終的判決。
然唯一能給予他失望與希望的人卻眼神流離，言語含糊。
“這件事，我要想一想。”
賀清婉眼神游離，薄薄的信紙被她豎起遮掩了半張面容，聲音還是那般冷靜清冷，卻不知她早已雙頰緋紅，耳染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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