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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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顧如風不知道怎麽說才好，他以前喜歡林白，但真的和林白……不是特別熟。
熟悉這種事不是你我每天見面就能做到的，那只是認識。熟悉不僅要每天見面，還得嘮嗑、與對方分享自己的食物與故事，交換人際關系，這才算熟悉。
“你如果真的認識以前的我，一定不會喜歡上我。”
“巧了，我就是以前喜歡上的你。”顧如風親了他一口:“別胡思亂想了，睡覺吧，明天我陪你回家。”
林白安靜的睡了一會兒，又忍不住爬了起來，打開手機。
顧如風:“你幹嘛呢？”
“訂票，中間我們還要折返一次，對了，大客車你坐過沒？”
“坐過。”
“那就好。”他還擔心像這種一出生就有錢的大少爺沒有體會過人間疾苦。嗯……雖然坐客車不算疾苦的一部分，他個人認為。
訂完票，林白打了個哈欠，用了不到三秒就睡死了。
第二天林白就帶著顧如風踏上了歸途。兩個人就帶了幾套衣服，其它東西都沒買。林白的理論是，每個地方的東西都差不多，下了飛機再買也是一樣的。
這絕不是對父親的不孝順，就算有什麽也可以在網上買，還方便。如果說真的有什麽特產網上弄不到，那只有速食一類的東西，可這種東西也沒法兒帶過去。
兩個人下了飛機之後就買東西，然後坐客車。林白上了車就開始有點怏怏的。
他之前有輕微的暈車癥，後來竭力克服，車型盡量選穩健的，司機要開車穩的，於是這幾年也沒感覺到太大不適，所以他幾乎忘記這個事了。但現在……
林白靠在顧如風肩膀上睡著了，顧如風往旁邊挪了挪，小心翼翼的調整他的姿勢。最後變成了林白兩條長腿變扭的垂下來，腦袋枕在顧如風大腿上的姿勢。
過了十分鐘，林白醒了。
“？”
“這樣睡不舒服。”林白坐起來，抱了顧如風一下，遭受到了車內人異樣的眼光，又打著哈哈道:“哥，你這次回去，你這樣會單身一輩子的。”
雖說同性戀婚姻已經合法，但難保有些人還戴著有色眼鏡。不過萍水相逢，林白不想節外生枝。
顧如風配合的望了他一眼，輕嗤一聲:“我有老婆。”
於是林白抿抿嘴，不說話了。他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捏了下顧如風的手，然後擡起手，吻了吻自己的指尖，然後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顧如風眼神一暗，低聲:“別玩兒火。”
林白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笑的無辜:“我暈車，轉移一下註意力嘛。”
趁著別人不註意，顧如風重重揉了下他屁股，這才安分了。
林白胃裏又開始難受了，便繼續靠在他男人肩膀上休息。
後排坐了兩個小姐姐，一路上鬼鬼祟祟竊竊私語，此時拍了拍顧如風的肩膀，遞了瓶酸梅汁:“小哥哥，喝點酸的能緩解暈車。”
說完，瞅了瞅林白。
顧如風微笑著說了聲謝謝，其實一個小姐姐就大著膽子問:“你們是不是情侶啊？”
“不是。”顧如風道:“我們結婚了。”
“哇……”兩個小姐姐低呼一聲，捂住了臉。
然後她們就聽見前面那個超帥的長腿小哥哥喊了一聲“木木”，而後另一個小哥哥嘟囔了一聲，接過已經被擰開酸梅汁喝了幾口，繼續假寐了。
“好甜。”一個小姐姐壓低了聲音，卻難掩興奮:“你說我去要微信能要到嗎？”
另一個女生瞥了她一眼，再次拍了拍顧如風的肩膀:“小哥哥，能忙個忙嗎？”
“噓，他在睡覺，等會兒再聊。”顧如風歉意的笑了笑。
女生於是把手機揚起來:「微信聊可以嗎？我的兼職，兩分鐘就可以了。」
顧如風也打字:「抱歉，我的小哥哥不讓我加漂亮姑娘，送你們個小禮物。」
他拿了兩包路上買的零食送給她們，小姐姐們再次捂住了臉。被秀了一臉，簡直不忍直視。
在經過兩個小時的“顛簸”之後，客車終於停了下來，此刻他們已經進入了一個美麗的城鎮。
這裏節奏低慢，表現在基本上不會堵車，紅綠燈老舊，不怎麽能看見交警。
下了客車還沒到，兩個人在客運站休息了一會兒，才又打車過去。
幾番折騰下來，林白面色發白，但恢覆的挺快，他們在離家十幾分鐘路程的時候走下來，走到家林白就沒事了。
“爸。”林白眼睛裏閃著光，嘴角怎麽壓都壓不下去:“爸，在家嗎？我回來了。”
裏面靜悄悄的，沒人看門，林白只好把包取下來，拿鑰匙開了門。
對門坐在門口的老奶奶看見了，瞇縫著眼睛扯著嗓子喊:“白？是不是白？”
“是我，珍珍奶奶，我爸呢？”林白問。
“他去茶館了。”
“好的，謝謝。”
門被打開，兩個人進了屋。這是一棟普通的民舍，前面是小院子，後面兩層樓加一個隔熱層，每層三間房，算不得很大，只屬於一般。裏面陳設也簡單，沙發、桌椅、立櫃。還有一臺電視劇與一臺電腦。
其實老頭一直用電腦看視頻，電視倒是不怎麽開了。不過他也只會用電腦看視頻，正因為如此，林白才能瞞過他這麽多年。
家裏有點亂，林白一邊熟練的收拾一邊與顧如風說起這些，語調是從未有過的輕快，也帶著些窘澀，畢竟家裏太亂了。
收拾好了之後，林白道:“我去找我爸回來，你在這裏坐一會兒行嗎？”
“好，介意我參觀一下嗎？”
“不介意，樓上左邊那間是我爸住的，你就別進去了。”林白說。
顧如風微笑道:“我只參觀你住過的地方。”
林白心說這裏每個屋子我都住過，不過沒必要特意告訴你這些，好像我邀請你參觀似的。
樓梯間小且略陰暗，幸好並不潮濕。顧如風不經意的皺了皺眉，上了樓，視線明朗起來。
鄉間樹木林立，環繞著一棟棟房子，此般環境下，有個院子隔著的前屋就會比較明亮。
他推開門，往裏走了一步又立刻退出來了。裏面灰塵太多了，不知道多久沒打掃。不過他只站在門口也可以看見裏面的全貌。
木板床、書桌、臺燈、椅子、衣櫃，沒了。簡單直白一目了然，像個學生的房間。
不過林白在他眼裏，的確一直是學校裏那個略沈默略羞澀的小學弟。
顧如風嘆了口氣，認命的去下面拿了掃帚，又打了一桶水，找了塊幹凈的布。
等林白回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老頭見到兒子回來了高興，非要去買菜，還是林白攔著沒買多少，才能這麽早回來。
“爸，這是我朋友，顧如風。”林白笑著跟他爸介紹他男神。
“伯父好，您叫我如風就可以了。”顧如風露出長輩喜歡的那種看起來沒什麽心機且很得體的笑容。
這個親人對於林白來說很重要，從他這一路上越來越雀躍情緒就可以看出來。
老頭穿著一身休閑裝，腳蹬一雙舊的運動鞋，全都是林白給買的。老頭看著精神並不差，只是較之同齡人還是顯得蒼老不少，這是青壯年過度勞損流出來的弊病。
他顯得很高興，又因為自己農村人的身份有點拘謹，不自覺的縮了下肩膀:“如風，你好你好，你們坐吧，我去做飯。”
說完就拎著菜進了廚房，顧如風問:“我要不要進去幫忙，刷波好感？”
林白想了想，說:“去吧，我和你一起去。”
進了廚房，老頭趕著他們出去，林白道:“爸，我要是出去了，我這位朋友該認為我不孝了，但是讓他一個人去坐著又太沒有禮貌了，還是讓我們幫你吧。”
說完，林白搶了老頭的活:“我來做飯，您幫著洗菜吧。如風，幫忙切下菜。”
顧如風挑了挑眉，走過去幫忙切菜，遞盤子的時候仿佛不經意般擦過對方的指尖。林白看了看老頭，緊接著警告性的瞪他一眼。
老頭洗著菜，莫名覺得自己被隔離在外了。不過年輕人嘛，總是更有共同話題，他被排除在外也正常。
三個人一起和和氣氣的吃了頓飯，很有幾分家的味道。吃過午飯林白陪老頭說了會兒話，而後三個人上去午休。
“木木，你怎麽跟你爸說的？”顧如風看著他從櫃子裏拿出兩床薄被，問道。
林白道:“我跟他說我不想做之前那個工作了，準備換個工作，他還安慰我不少話。”
“你爸很信任你。”顧如風幫著他鋪床，語調暧昧:“這床有點小。”
林白撓了撓後腦:“將就一下吧，也不是睡不下。”一米五的床，兩個人男人確實可以睡下。
兩個人並排躺在床上，肩並肩，手靠手。雖然什麽也沒做，卻也是說不出的親密。
長途跋涉兩個人的確累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
“帶我出去轉轉？”顧如風說。
林白點了點頭:“好，我也正好想出去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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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風不知道怎麽說才好，他以前喜歡林白，但真的和林白……不是特別熟。
熟悉這種事不是你我每天見面就能做到的，那只是認識。熟悉不僅要每天見面，還得嘮嗑、與對方分享自己的食物與故事，交換人際關系，這才算熟悉。
“你如果真的認識以前的我，一定不會喜歡上我。”
“巧了，我就是以前喜歡上的你。”顧如風親了他一口:“別胡思亂想了，睡覺吧，明天我陪你回家。”
林白安靜的睡了一會兒，又忍不住爬了起來，打開手機。
顧如風:“你幹嘛呢？”
“訂票，中間我們還要折返一次，對了，大客車你坐過沒？”
“坐過。”
“那就好。”他還擔心像這種一出生就有錢的大少爺沒有體會過人間疾苦。嗯……雖然坐客車不算疾苦的一部分，他個人認為。
訂完票，林白打了個哈欠，用了不到三秒就睡死了。
第二天林白就帶著顧如風踏上了歸途。兩個人就帶了幾套衣服，其它東西都沒買。林白的理論是，每個地方的東西都差不多，下了飛機再買也是一樣的。
這絕不是對父親的不孝順，就算有什麽也可以在網上買，還方便。如果說真的有什麽特產網上弄不到，那只有速食一類的東西，可這種東西也沒法兒帶過去。
兩個人下了飛機之後就買東西，然後坐客車。林白上了車就開始有點怏怏的。
他之前有輕微的暈車癥，後來竭力克服，車型盡量選穩健的，司機要開車穩的，於是這幾年也沒感覺到太大不適，所以他幾乎忘記這個事了。但現在……
林白靠在顧如風肩膀上睡著了，顧如風往旁邊挪了挪，小心翼翼的調整他的姿勢。最後變成了林白兩條長腿變扭的垂下來，腦袋枕在顧如風大腿上的姿勢。
過了十分鐘，林白醒了。
“？”
“這樣睡不舒服。”林白坐起來，抱了顧如風一下，遭受到了車內人異樣的眼光，又打著哈哈道:“哥，你這次回去，你這樣會單身一輩子的。”
雖說同性戀婚姻已經合法，但難保有些人還戴著有色眼鏡。不過萍水相逢，林白不想節外生枝。
顧如風配合的望了他一眼，輕嗤一聲:“我有老婆。”
於是林白抿抿嘴，不說話了。他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捏了下顧如風的手，然後擡起手，吻了吻自己的指尖，然後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顧如風眼神一暗，低聲:“別玩兒火。”
林白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笑的無辜:“我暈車，轉移一下註意力嘛。”
趁著別人不註意，顧如風重重揉了下他屁股，這才安分了。
林白胃裏又開始難受了，便繼續靠在他男人肩膀上休息。
後排坐了兩個小姐姐，一路上鬼鬼祟祟竊竊私語，此時拍了拍顧如風的肩膀，遞了瓶酸梅汁:“小哥哥，喝點酸的能緩解暈車。”
說完，瞅了瞅林白。
顧如風微笑著說了聲謝謝，其實一個小姐姐就大著膽子問:“你們是不是情侶啊？”
“不是。”顧如風道:“我們結婚了。”
“哇……”兩個小姐姐低呼一聲，捂住了臉。
然後她們就聽見前面那個超帥的長腿小哥哥喊了一聲“木木”，而後另一個小哥哥嘟囔了一聲，接過已經被擰開酸梅汁喝了幾口，繼續假寐了。
“好甜。”一個小姐姐壓低了聲音，卻難掩興奮:“你說我去要微信能要到嗎？”
另一個女生瞥了她一眼，再次拍了拍顧如風的肩膀:“小哥哥，能忙個忙嗎？”
“噓，他在睡覺，等會兒再聊。”顧如風歉意的笑了笑。
女生於是把手機揚起來:「微信聊可以嗎？我的兼職，兩分鐘就可以了。」
顧如風也打字:「抱歉，我的小哥哥不讓我加漂亮姑娘，送你們個小禮物。」
他拿了兩包路上買的零食送給她們，小姐姐們再次捂住了臉。被秀了一臉，簡直不忍直視。
在經過兩個小時的“顛簸”之後，客車終於停了下來，此刻他們已經進入了一個美麗的城鎮。
這裏節奏低慢，表現在基本上不會堵車，紅綠燈老舊，不怎麽能看見交警。
下了客車還沒到，兩個人在客運站休息了一會兒，才又打車過去。
幾番折騰下來，林白面色發白，但恢覆的挺快，他們在離家十幾分鐘路程的時候走下來，走到家林白就沒事了。
“爸。”林白眼睛裏閃著光，嘴角怎麽壓都壓不下去:“爸，在家嗎？我回來了。”
裏面靜悄悄的，沒人看門，林白只好把包取下來，拿鑰匙開了門。
對門坐在門口的老奶奶看見了，瞇縫著眼睛扯著嗓子喊:“白？是不是白？”
“是我，珍珍奶奶，我爸呢？”林白問。
“他去茶館了。”
“好的，謝謝。”
門被打開，兩個人進了屋。這是一棟普通的民舍，前面是小院子，後面兩層樓加一個隔熱層，每層三間房，算不得很大，只屬於一般。裏面陳設也簡單，沙發、桌椅、立櫃。還有一臺電視劇與一臺電腦。
其實老頭一直用電腦看視頻，電視倒是不怎麽開了。不過他也只會用電腦看視頻，正因為如此，林白才能瞞過他這麽多年。
家裏有點亂，林白一邊熟練的收拾一邊與顧如風說起這些，語調是從未有過的輕快，也帶著些窘澀，畢竟家裏太亂了。
收拾好了之後，林白道:“我去找我爸回來，你在這裏坐一會兒行嗎？”
“好，介意我參觀一下嗎？”
“不介意，樓上左邊那間是我爸住的，你就別進去了。”林白說。
顧如風微笑道:“我只參觀你住過的地方。”
林白心說這裏每個屋子我都住過，不過沒必要特意告訴你這些，好像我邀請你參觀似的。
樓梯間小且略陰暗，幸好並不潮濕。顧如風不經意的皺了皺眉，上了樓，視線明朗起來。
鄉間樹木林立，環繞著一棟棟房子，此般環境下，有個院子隔著的前屋就會比較明亮。
他推開門，往裏走了一步又立刻退出來了。裏面灰塵太多了，不知道多久沒打掃。不過他只站在門口也可以看見裏面的全貌。
木板床、書桌、臺燈、椅子、衣櫃，沒了。簡單直白一目了然，像個學生的房間。
不過林白在他眼裏，的確一直是學校裏那個略沈默略羞澀的小學弟。
顧如風嘆了口氣，認命的去下面拿了掃帚，又打了一桶水，找了塊幹凈的布。
等林白回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老頭見到兒子回來了高興，非要去買菜，還是林白攔著沒買多少，才能這麽早回來。
“爸，這是我朋友，顧如風。”林白笑著跟他爸介紹他男神。
“伯父好，您叫我如風就可以了。”顧如風露出長輩喜歡的那種看起來沒什麽心機且很得體的笑容。
這個親人對於林白來說很重要，從他這一路上越來越雀躍情緒就可以看出來。
老頭穿著一身休閑裝，腳蹬一雙舊的運動鞋，全都是林白給買的。老頭看著精神並不差，只是較之同齡人還是顯得蒼老不少，這是青壯年過度勞損流出來的弊病。
他顯得很高興，又因為自己農村人的身份有點拘謹，不自覺的縮了下肩膀:“如風，你好你好，你們坐吧，我去做飯。”
說完就拎著菜進了廚房，顧如風問:“我要不要進去幫忙，刷波好感？”
林白想了想，說:“去吧，我和你一起去。”
進了廚房，老頭趕著他們出去，林白道:“爸，我要是出去了，我這位朋友該認為我不孝了，但是讓他一個人去坐著又太沒有禮貌了，還是讓我們幫你吧。”
說完，林白搶了老頭的活:“我來做飯，您幫著洗菜吧。如風，幫忙切下菜。”
顧如風挑了挑眉，走過去幫忙切菜，遞盤子的時候仿佛不經意般擦過對方的指尖。林白看了看老頭，緊接著警告性的瞪他一眼。
老頭洗著菜，莫名覺得自己被隔離在外了。不過年輕人嘛，總是更有共同話題，他被排除在外也正常。
三個人一起和和氣氣的吃了頓飯，很有幾分家的味道。吃過午飯林白陪老頭說了會兒話，而後三個人上去午休。
“木木，你怎麽跟你爸說的？”顧如風看著他從櫃子裏拿出兩床薄被，問道。
林白道:“我跟他說我不想做之前那個工作了，準備換個工作，他還安慰我不少話。”
“你爸很信任你。”顧如風幫著他鋪床，語調暧昧:“這床有點小。”
林白撓了撓後腦:“將就一下吧，也不是睡不下。”一米五的床，兩個人男人確實可以睡下。
兩個人並排躺在床上，肩並肩，手靠手。雖然什麽也沒做，卻也是說不出的親密。
長途跋涉兩個人的確累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
“帶我出去轉轉？”顧如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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