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本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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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本買賣
“你個小偷，竟然還敢笑，信不信我叫人來？”少年急得臉都有些紅了。
舒小玄笑得更是開心。
他分明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物，就算叫人來了，也無濟於事，此時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果然沒一會兒，他就紅了眼眶，態度軟了下來。
“求求你，救救我爹。”說著就要跪下。
雖說小靈龜是想要見他服軟，但也真沒有想把他逼到這個地步。
她趕緊伸出手，將他扶起來：“有事沒事別跪來跪去，我試試便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少年就立即站了起來，揉了揉眼睛，恢覆成此前的淡定模樣。
這讓舒小玄有些懵。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原來她不是被這熊孩子訛了，而是被他演技騙了。
好家夥！
能夠這麽輕易就將她忽悠了，這可是個人才啊！
再看看他這張令人覺得驚艷的臉，想來這個孩子的身份可能並不簡單，相信不遠的將來，他一定會走出這個小村莊。
不知道他會是哪個故事的男主角？
不過這一切都與自己沒有什麽關系了。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幫他看看，能不能幫他爹治療一下，然後趕緊離開。
“這邊請。”少年倒是對她恭敬了不少。
舒小玄跟著他走入了房間。
一進來，就被這滿是藥味的房間嗆得不行。
看向床上躺著的那個蒼白的男子，她終於知道，這少年的好皮囊是從何而來。
她忍不住想知道，他娘又在哪裏，聽起來沒有跟他們生活在一起的樣子。
“餵。”
少年擋住她的視線，警惕地看著她，像防賊一樣。
敢情他以為自己看上了他那病懨懨的老爹，害怕自己動歪心思？
舒小玄差點沒被這個腦回路清奇的少年氣死。
她也是見識過美男的好不好，怎麽會對一個病得快要躺進棺材的中年男子動心思？
推開了那少年，她也毫不客氣地做到了床邊，拉起男子的手腕。
少年正要上前阻攔，被她一個眼神制止。
不讓她查看，怎麽治病？
她哪裏知道如何治療，只是學著把脈的樣子，稍稍使了些靈力，小心地查探。
沒想到還真的被她蒙對了。
她就說這男子的臉色雖然慘淡，可看上去卻是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說不定是個修仙之人。
結果還真是。
不僅是修仙的，靈根還挺不錯，雷火雙靈根。
便是放在離上宮，都算不錯的資質。
只可惜他的修為好像不太高，丹田受損嚴重，經脈也淤塞得厲害。
再加上他手腕處明顯陳舊疤痕，舒小玄猜測，他以前受過很嚴重的傷。
這哪裏是吃草藥可以治好的？
這也能說明，為何這麽偏僻的小村莊裏面，竟有容貌這般驚人的父子二人。
至於他們為何會淪落至此，舒小玄心中已經開始了小劇場。
“我爹他怎麽樣？”
少年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
舒小玄一楞，然後故作深沈地皺著眉頭。
伸手捋了捋那不存在的胡子，搖著頭直嘆氣。
這可把那孩子嚇得夠嗆，臉色煞白，緊握的拳頭都流出了血。
被他這一出給嚇了一跳，舒小玄暗自唾棄自己，跟一個孩子較勁什麽。
於是她趕緊說道：“你父親這不是病，是重傷之後落下的病根。”
“……”少年眼中閃過希望的光，緊抿雙唇，沒有說話。
只是拳頭稍微松了一點。
稍稍松了一口氣，舒小玄繼續說道：“你這小子雖然頑劣，但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姑且幫你一次。”
說完，她拿出了常天給她的藥瓶。
他說過這是白桃山的聖藥，應該是從塗山語那裏得來的，效果不用擔心。
眼下這個男子也算是走運，曾經修過仙，正巧用得上這藥。
只是不知道他都傷了這麽久了，用藥的效果到底能有多好。
以及，到底應該給他吃幾顆。
萬一一顆，甚至兩顆都不夠的話……總不能把所有的藥都留給他吧。
不過先吃一顆試試看。
舒小玄從藥瓶中拿了一粒藥出來，放到少年的掌中：“這可是上好的丹藥，很貴的，給他服下吧。”
這丹藥散發的清香，一聞就知道是好東西。
那少年絲毫不猶豫，就將之塞進了他爹的口中。
塗山語的藥還真是不錯，不過幾息之後，那男子原本灰白的臉頰，肉眼可見地變得紅潤。
“爹！”眼見著父親狀態轉好，少年頗是激動。
舒小玄也被這藥效驚到了，看來這藥她要好好珍惜，絕不能丟了。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後，她覺得這藥效實在是有些好得過頭了。
或者是這男子的修為不夠，面對這猛過頭的藥勁兒，有些支持不住，漸漸喘了起來。
聲音聽著相當少兒不宜。
“我還有些餓，出去找些吃的。”說完，她就捂著耳朵，面紅耳赤地逃出了房間。
她心神不寧地將兩個土豆扔進了爐子，望著跳躍的火苗，腦補著不該想象的畫面。
還沒等她的土豆烤熟，少年就跑了出來，激動地要將她拽回房中。
舒小玄見他這副模樣，心中也有些打鼓。
不會是塗山語給的是假藥，把人給治壞了吧？
雖然有些抗拒進屋，可藥是自己給的，她還是有些責任的。
至少若是實在需要輸入靈力的時候，她也可以嘗試一下，用她那少得可憐的靈力救人。
好歹練了這些日子，她也有所突破了。
有些忐忑地進入房間，看著已經換了一套幹凈衣衫的男子站在房間裏，舒小玄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略有些失望。
還以為可以看到什麽呢。
男子的臉色已經恢覆，只是還有些疲態。
看到她進來，將自家兒子拽了過去，拉著他朝舒小玄跪下。
小靈龜趕緊上前，將兩人拽了起來。
這個世界的人，沒事就跪來跪去的，真的挺麻煩的。
“這位仙子……”
還有些沙啞的聲音頗是好聽，不過舒小玄將之打斷：“我是妖。”
少年臉色一變，但男子只是一楞，然後恭敬說道：“都是修仙，何須區分人和妖？”
“仙……前輩救了在下，就是在下的救命恩人。”這話，他是對著自家兒子說的。
他的這番話是否能讓少年放下芥蒂，她不清楚。
但這話倒是讓她豁然開朗。
是人是妖，真的很重要嗎？
還不是一樣，都只能慢慢修煉，最後歷劫升仙。
據她所知，不管飛升前是人是妖，都沒有任何分別。
決定在仙界地位的，還是靠著實力，以及關系。
“不過舉手之勞。”她擺了擺手。
原本她還想要問這男子，明明是修仙之人，為何會一身傷，躲到這偏僻的村莊裏。
轉念一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
她自己現在都泥菩薩過河，就算是到了他們的過去，也幫不上什麽忙。
看得出她想要離開這裏，男子說道：“在下楊晗，犬子楊林，今日得前輩贈藥，無以為報……”
“再給我幾個烤好的地瓜就是。”舒小玄說道。
既然這楊晗的身子養好了，那就可以使用靈力，他們家裏的日子絕對不會困難。
白桃山的聖藥換一些地瓜，簡直就是賠本買賣。
有了地瓜，她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不用餓肚子了。
別說是楊晗，任誰也不會想到。
堂堂一個活了幾百年，隨便可以拿出一顆白桃山聖藥的妖，心裏只惦記著地瓜。
“就知道地瓜。”楊林小聲嘀咕。
“林子！”
舒小玄倒是沒有覺得被冒犯，因為她的確惦記著楊家的地瓜。
的確好吃。
不過他說得也對，不能只想著地瓜。
她點頭說道：“玉米和土豆也挺好，帶著方便，也抗餓。”
楊林被她的話驚得張大了嘴，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還是楊晗比較有眼力勁兒，打發兒子去廚房烤地瓜、玉米和土豆。
再把家裏剩下的面粉拿出來，給舒小玄準備幹糧。
不愧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修仙之人，還算上道，不像那個小氣的少年。
一粒丹藥換這些不值錢的吃食，楊家父子怎麽都不虧。
舒小玄卻知道，這不過是楊晗將兒子打發走的借口而已。
他應該是有什麽話要跟自己說。
可是……
果然，楊晗沈默片刻後，就朝她行禮。
這架勢，讓舒小玄頓覺不妙。
“實不相瞞，我其實被一個相當厲害的人物追殺，才會淪落至此。”她搶先開口。
楊晗只是嘆氣。
她接著說：“否則我何至於到你家來偷……來用丹藥地瓜。”
“既然前輩不願，在下也不能強求，只是浪費了林子的冰系天靈根。”
“冰系！”舒小玄望向房門。
那個臭小子，竟然是變異天靈根！
這個資質，那可不是萬裏挑一的，甚至可能是百萬挑一。
她竟然沒有看出來。
不過她轉念一想，也多虧他沒有修煉，否則他很可能會步自己的後塵。
“修仙之事你也明白，都是看機緣。”她故作高深說道，“他此前沒有開始修煉，反而是好事。”
“前輩此話何意？”
“你應該聽說過妖怪吃人的事情吧？而他們最喜歡吃的，就是有靈根之人，因為可助他們快速提升修為。”
楊晗皺眉。
“妖與人也一樣，都是欺軟怕硬的。已經開始修煉，有靠山的，他們不敢下手。可是沒有背景的……”
對方是聰明人，說到這裏，他自然明白自己的意思。
楊晗沒有再說話，只是再次對她行了一個禮。
念在他這般誠懇的份上，舒小玄也就多透露一些：“這孩子你不必操心，將來會有一番作為。”
那副好皮囊加上天靈根，搭配早期的苦難經歷，他這妥妥是大男主的開局。
再加上他那機靈的腦子和精湛的演技，完全不用為他未來操心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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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一會兒，他就紅了眼眶，態度軟了下來。
“求求你，救救我爹。”說著就要跪下。
雖說小靈龜是想要見他服軟，但也真沒有想把他逼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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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少年就立即站了起來，揉了揉眼睛，恢覆成此前的淡定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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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原來她不是被這熊孩子訛了，而是被他演技騙了。
好家夥！
能夠這麽輕易就將她忽悠了，這可是個人才啊！
再看看他這張令人覺得驚艷的臉，想來這個孩子的身份可能並不簡單，相信不遠的將來，他一定會走出這個小村莊。
不知道他會是哪個故事的男主角？
不過這一切都與自己沒有什麽關系了。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幫他看看，能不能幫他爹治療一下，然後趕緊離開。
“這邊請。”少年倒是對她恭敬了不少。
舒小玄跟著他走入了房間。
一進來，就被這滿是藥味的房間嗆得不行。
看向床上躺著的那個蒼白的男子，她終於知道，這少年的好皮囊是從何而來。
她忍不住想知道，他娘又在哪裏，聽起來沒有跟他們生活在一起的樣子。
“餵。”
少年擋住她的視線，警惕地看著她，像防賊一樣。
敢情他以為自己看上了他那病懨懨的老爹，害怕自己動歪心思？
舒小玄差點沒被這個腦回路清奇的少年氣死。
她也是見識過美男的好不好，怎麽會對一個病得快要躺進棺材的中年男子動心思？
推開了那少年，她也毫不客氣地做到了床邊，拉起男子的手腕。
少年正要上前阻攔，被她一個眼神制止。
不讓她查看，怎麽治病？
她哪裏知道如何治療，只是學著把脈的樣子，稍稍使了些靈力，小心地查探。
沒想到還真的被她蒙對了。
她就說這男子的臉色雖然慘淡，可看上去卻是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說不定是個修仙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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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修仙的，靈根還挺不錯，雷火雙靈根。
便是放在離上宮，都算不錯的資質。
只可惜他的修為好像不太高，丹田受損嚴重，經脈也淤塞得厲害。
再加上他手腕處明顯陳舊疤痕，舒小玄猜測，他以前受過很嚴重的傷。
這哪裏是吃草藥可以治好的？
這也能說明，為何這麽偏僻的小村莊裏面，竟有容貌這般驚人的父子二人。
至於他們為何會淪落至此，舒小玄心中已經開始了小劇場。
“我爹他怎麽樣？”
少年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
舒小玄一楞，然後故作深沈地皺著眉頭。
伸手捋了捋那不存在的胡子，搖著頭直嘆氣。
這可把那孩子嚇得夠嗆，臉色煞白，緊握的拳頭都流出了血。
被他這一出給嚇了一跳，舒小玄暗自唾棄自己，跟一個孩子較勁什麽。
於是她趕緊說道：“你父親這不是病，是重傷之後落下的病根。”
“……”少年眼中閃過希望的光，緊抿雙唇，沒有說話。
只是拳頭稍微松了一點。
稍稍松了一口氣，舒小玄繼續說道：“你這小子雖然頑劣，但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姑且幫你一次。”
說完，她拿出了常天給她的藥瓶。
他說過這是白桃山的聖藥，應該是從塗山語那裏得來的，效果不用擔心。
眼下這個男子也算是走運，曾經修過仙，正巧用得上這藥。
只是不知道他都傷了這麽久了，用藥的效果到底能有多好。
以及，到底應該給他吃幾顆。
萬一一顆，甚至兩顆都不夠的話……總不能把所有的藥都留給他吧。
不過先吃一顆試試看。
舒小玄從藥瓶中拿了一粒藥出來，放到少年的掌中：“這可是上好的丹藥，很貴的，給他服下吧。”
這丹藥散發的清香，一聞就知道是好東西。
那少年絲毫不猶豫，就將之塞進了他爹的口中。
塗山語的藥還真是不錯，不過幾息之後，那男子原本灰白的臉頰，肉眼可見地變得紅潤。
“爹！”眼見著父親狀態轉好，少年頗是激動。
舒小玄也被這藥效驚到了，看來這藥她要好好珍惜，絕不能丟了。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後，她覺得這藥效實在是有些好得過頭了。
或者是這男子的修為不夠，面對這猛過頭的藥勁兒，有些支持不住，漸漸喘了起來。
聲音聽著相當少兒不宜。
“我還有些餓，出去找些吃的。”說完，她就捂著耳朵，面紅耳赤地逃出了房間。
她心神不寧地將兩個土豆扔進了爐子，望著跳躍的火苗，腦補著不該想象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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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小玄見他這副模樣，心中也有些打鼓。
不會是塗山語給的是假藥，把人給治壞了吧？
雖然有些抗拒進屋，可藥是自己給的，她還是有些責任的。
至少若是實在需要輸入靈力的時候，她也可以嘗試一下，用她那少得可憐的靈力救人。
好歹練了這些日子，她也有所突破了。
有些忐忑地進入房間，看著已經換了一套幹凈衣衫的男子站在房間裏，舒小玄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略有些失望。
還以為可以看到什麽呢。
男子的臉色已經恢覆，只是還有些疲態。
看到她進來，將自家兒子拽了過去，拉著他朝舒小玄跪下。
小靈龜趕緊上前，將兩人拽了起來。
這個世界的人，沒事就跪來跪去的，真的挺麻煩的。
“這位仙子……”
還有些沙啞的聲音頗是好聽，不過舒小玄將之打斷：“我是妖。”
少年臉色一變，但男子只是一楞，然後恭敬說道：“都是修仙，何須區分人和妖？”
“仙……前輩救了在下，就是在下的救命恩人。”這話，他是對著自家兒子說的。
他的這番話是否能讓少年放下芥蒂，她不清楚。
但這話倒是讓她豁然開朗。
是人是妖，真的很重要嗎？
還不是一樣，都只能慢慢修煉，最後歷劫升仙。
據她所知，不管飛升前是人是妖，都沒有任何分別。
決定在仙界地位的，還是靠著實力，以及關系。
“不過舉手之勞。”她擺了擺手。
原本她還想要問這男子，明明是修仙之人，為何會一身傷，躲到這偏僻的村莊裏。
轉念一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
她自己現在都泥菩薩過河，就算是到了他們的過去，也幫不上什麽忙。
看得出她想要離開這裏，男子說道：“在下楊晗，犬子楊林，今日得前輩贈藥，無以為報……”
“再給我幾個烤好的地瓜就是。”舒小玄說道。
既然這楊晗的身子養好了，那就可以使用靈力，他們家裏的日子絕對不會困難。
白桃山的聖藥換一些地瓜，簡直就是賠本買賣。
有了地瓜，她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不用餓肚子了。
別說是楊晗，任誰也不會想到。
堂堂一個活了幾百年，隨便可以拿出一顆白桃山聖藥的妖，心裏只惦記著地瓜。
“就知道地瓜。”楊林小聲嘀咕。
“林子！”
舒小玄倒是沒有覺得被冒犯，因為她的確惦記著楊家的地瓜。
的確好吃。
不過他說得也對，不能只想著地瓜。
她點頭說道：“玉米和土豆也挺好，帶著方便，也抗餓。”
楊林被她的話驚得張大了嘴，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還是楊晗比較有眼力勁兒，打發兒子去廚房烤地瓜、玉米和土豆。
再把家裏剩下的面粉拿出來，給舒小玄準備幹糧。
不愧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修仙之人，還算上道，不像那個小氣的少年。
一粒丹藥換這些不值錢的吃食，楊家父子怎麽都不虧。
舒小玄卻知道，這不過是楊晗將兒子打發走的借口而已。
他應該是有什麽話要跟自己說。
可是……
果然，楊晗沈默片刻後，就朝她行禮。
這架勢，讓舒小玄頓覺不妙。
“實不相瞞，我其實被一個相當厲害的人物追殺，才會淪落至此。”她搶先開口。
楊晗只是嘆氣。
她接著說：“否則我何至於到你家來偷……來用丹藥地瓜。”
“既然前輩不願，在下也不能強求，只是浪費了林子的冰系天靈根。”
“冰系！”舒小玄望向房門。
那個臭小子，竟然是變異天靈根！
這個資質，那可不是萬裏挑一的，甚至可能是百萬挑一。
她竟然沒有看出來。
不過她轉念一想，也多虧他沒有修煉，否則他很可能會步自己的後塵。
“修仙之事你也明白，都是看機緣。”她故作高深說道，“他此前沒有開始修煉，反而是好事。”
“前輩此話何意？”
“你應該聽說過妖怪吃人的事情吧？而他們最喜歡吃的，就是有靈根之人，因為可助他們快速提升修為。”
楊晗皺眉。
“妖與人也一樣，都是欺軟怕硬的。已經開始修煉，有靠山的，他們不敢下手。可是沒有背景的……”
對方是聰明人，說到這裏，他自然明白自己的意思。
楊晗沒有再說話，只是再次對她行了一個禮。
念在他這般誠懇的份上，舒小玄也就多透露一些：“這孩子你不必操心，將來會有一番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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