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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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離去
見在場的兩人沒有動作，常天笑著說道：“她都這麽說了，你們就拿個銅板，許個願吧。”
“對啊，救命恩人的話都不聽了嗎？”舒小玄叉腰，裝作生氣的模樣。
柳清元連忙在身上摸索，可半天也沒有摸出一個銅板，還是劉小姐遞給他一枚。
別說他們身上現在只有五個銅板，就算只有一個，仙子讓許願，他們就一定要立即許願。
拿著銅板，他走到許願池邊，正準備丟出去，又被舒小玄攔住。
面對他疑惑的眼神，小仙侍湊近了一些，輕聲說道：“記住，別的什麽都不能想，只能許願要路上的盤纏。”
“可是仙子……”
“磨嘰什麽，救命恩人的話你不想聽了？”她一時激動，一巴掌呼過去，差點把瘦弱的小書生拍到祈願池中。
見那書生還想推脫，她雙眼微瞇，一副立即就要發作的模樣。
被逼無奈，小書生值得一個深呼吸，拋出銅板，閉上眼睛，虔誠許願。
等他睜開眼，舒小玄就立即拉來了常天，指著池水，讓他把剛才那枚銅板撈出來。
早就知道她有此打算，但是他想不明白，為何一定要自己來撈。
“為何是我？”
小靈龜伸出手臂，說道：“他扔太遠了，我夠不著。”
一旁還有凡人在，常天不打算與她計較，走到池邊，伸手將池底的銅板拿了出來，交給了她。
舒小玄早就拿著她的小冊子在一旁候著了。
接過銅板，快速地在小冊子上寫了幾個字，她十分滿意地將銅板和小冊子一起收回了她的荷囊中，然後朝著常天攤開手掌。
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等到他的回應，舒小玄轉頭看向他，問道：“怎麽還不拿出來？”
“拿什麽？”常天有種不好的預感。
“錢啊，也不多，一百兩銀子。不對，或許不夠，還是一百兩金子吧。”
“為何我拿？”
“小書生許了願，要路上的盤纏，咱要幫他實現願望。”小靈龜指了指一旁已經被他們倆這對話驚到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兩人，笑得甚是奸詐。
常天再次懷疑離軒上神的眼光，更懷疑她是否真的是這祈願池中的靈龜。
否則怎麽比狐貍還要奸詐？
不過一旁還有兩個人杵在那裏，他不願丟了妖族的臉面。
從懷裏拿出金錠，塞進了書生手中，他想了想，又拿出一貫錢遞給他。
這龜沒有生活經驗，讓兩個手無寸鐵的凡人揣著金錠出去買東西，無疑於直接把他們推進火坑。
兩人自然不敢接這錢，連忙推脫。
舒小玄被又是端起救命恩人的架子，又是搬出離上宮仙侍的身份，最後甚至賣慘說自己萬一沒有辦法實現他們的祈願，會被處罰，終於讓他們收下了錢。
終於將兩人送走，她長舒了一口氣，癱坐在池邊。
任務明明應該很簡單，怎麽會讓人感到這麽累？
這兩個人怎麽比那白頭貓還難纏？
說起白頭貓，自己這麽坑了他的錢，他不會……
正想著，那妖坐在了自己的身邊，轉過頭，用一種她看不懂的眼神看著自己。
似乎想要掐死她，又似乎同情她。
終於，他收回了目光，擡頭看著漆黑的天空，開始說教：“你堂堂一個離上宮仙侍，修為不濟，不思進取，貪圖口腹之欲，還總是耍小心機，你不覺得慚愧麽？”
送他一個白眼，舒小玄幹脆躺下，轉了個身，背對著他。
要不是她覺得累了，懶得挪位置，真不想聽這家夥在這裏說這些。
他說的都對，可她完全沒有想改變的動力。
靈龜不是她想當的，仙侍更不是她自願做的。
況且現在這個狀況也還不錯，沒有必須要像上一世那般拼命，反正……反正再拼命也與以前一樣，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知道你不喜歡聽這種話，我也不是你的誰，本不該說這些。”常天的聲音開始縹緲起來，“可見到你就想起一個故人，我不能不管。”
舒小玄心中突然有些悶，但八卦之心讓她立即忽略了這不太明顯的不適感。
她坐了起來，好奇問道：“什麽故人？可是你的女朋……你的心上人？”
“什麽心上人？你說你一個仙侍，不好好修煉，每天想這些東西做什麽？想太多容易走火入魔。”
仔細觀察著對方的表情，舒小玄確定那個故人真的不是他心上人，頓時覺得沒勁兒，又倒了回去。
“她若是還活著，說不定也跟你差不多年紀。”常天回頭看了她一眼，繼續望著天空。
可惜，她被自己這個兇星克死了。
再沒心沒肺，舒小玄也能感受到此時氣氛有些凝重。
她只是單純地好奇這白頭貓的過去，並不是想要勾起他的痛苦回憶。
正想著要說些什麽，轉移一下他的註意力，她就慘叫一聲。
不過就是不小心聊到了不想面對的話題，這白頭貓怎麽這麽小氣，直接對自己下毒手了。
將砸在肚子上的重物推開，她坐了起來：“大黑，你怎麽……”
身旁滾來滾去的金子吸引了她的註意力。
所以，方才那砸在她身上的重物，是一包金銀？
雖然不知道常天為何用錢砸她，但是這種事，她完全不生氣，反而覺得可以再砸一些，再用力一點。
看著她兩眼冒光地看向自己，常天沒忍住，伸出手在她的腦門點了一下。
“就這麽多了，省著點花。”他說道，“把手伸出來。”
沒想到他竟還有東西給自己，舒小玄立即伸出兩只手，手心朝上，期待他還能變出什麽好東西。
常天笑得有些無奈，不愧是這靈龜，還真的一點都不客氣。
抓著她的左手，將一個手環套到她的手腕上。
“嘶！”突然的擠壓讓舒小玄疼得叫出聲，看著手腕上多了一個黑不拉幾的木頭手環，“這個是……”
這手環怎麽看都不值錢的樣子，也不像是什麽厲害的法器。
不過人不可貌相，東西也一樣。
說不定這普普通通的木頭圈兒，真是什麽厲害的東西呢？
但是她不明白常天給她這個做什麽，除非……
她趕緊嘗試要將這手環取下，卻只是把自己的手弄得都快腫了，還是取不下來。
“這也不是什麽厲害東西，也不值錢，只是關鍵時候可以保你一命。”常天說著站了起來。
“保命？”舒小玄也跟著站了起來。
這東西雖然看上去不好看，卻可以保她的小命，是個好東西。
但是……
“你之前不是一直念叨，要我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嗎？這就是我的報恩。”
他這麽說，倒是讓她安心了一些。
既然是報恩，這東西她的確可以收下。
而且這手環與代表離上宮仙侍身份的手串放在一起，也不顯得醜，反而有種奇怪的和諧感。
不對，不是這個問題，問題是那貓妖為何要在這個時候把這些東西給自己。
正想追問的時候，卻發現那家夥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小玄，已經很晚，怎麽還不回去休息？”李管事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四下尋找，也沒看到他的身影。
想來李管事並不在這裏，只是利用法術提醒自己而已。
他都這麽說了，舒小玄的確不能再在外面游蕩了，想來常天也應該是因此才會離開。
只是這人實在太不仗義了，離開的時候都沒有提醒自己。
明天醒來的第一件事，一定就是殺過去找他算賬。
但是舒小玄沒有想到的是，她終究沒有再能找那白頭貓問清楚這件事。
他如同小書生兩人一般，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已經離開離上宮了。
倒是不用再問他為何突然會給自己這些東西了，因為她明白，這是常天留給自己的臨別禮物。
只是她不明白，這人為何當時沒有直接說出要走的事情。
這個家夥，跟自己道個別，會損失修為不成？
難道他害怕自己會纏著他，不讓他走嗎？
最關鍵的是……
“你倒是說啊，你把常大哥藏到哪裏去了？”
舒小玄望著圍著自己的一群小仙侍，甚是無奈：“他那麽大一坨，我能把他藏到哪裏去？而且我沒事藏他做什麽？”
小仙侍們也知道她說的是事實，縱使這小靈龜再肆意妄為，也不至於把一只妖藏在離上宮。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真的已經離開了。
可她們不願相信，常天會一聲不吭地就此離開。
“那是不是你把他趕走了，所以他才沒有來得及跟我們道別”
“你覺得可能嗎？”舒小玄被她們氣得笑了起來。
她能理解這些小妖因為一直修煉，不懂得人情世故，所以看上去稍微單純了一些。
但是她不能理解這些活了幾百年的小妖們，會傻到這種地步。
敢情她們的修為都是通過燃燒智商得到的？
實在不想跟她們再這樣糾纏下去，她揮舞著掃帚，用力揚起灰塵：“他走了就走了，跟我有何幹系？別再這裏杵著，趕緊去幹活，否則……”
話還沒說完，一個悅耳的鈴聲從腦子炸開，所有負面情緒霎時消散。
心中只剩下了安寧。
緊接著，柔和的光芒將整個離上宮籠罩，撒在所有仙侍和凡人的身上，讓人忍不住閉上眼，感受這神光。
舒小玄還不明白這是什麽情況，就聽得有人驚呼：“離軒上神出關了。”
一想到她終於可以見到傳說中的上神，她睜開了眼。
不知何時，身邊的小仙侍都跪了下去，額頭貼地，朝著上神寢宮所在的方向虔誠跪拜。
正想模仿其他人跪下，一只修長白凈的手托住她的手臂。
“小玄。”
一聲輕喚，舒小玄在溫柔的光芒之中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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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救命恩人的話都不聽了嗎？”舒小玄叉腰，裝作生氣的模樣。
柳清元連忙在身上摸索，可半天也沒有摸出一個銅板，還是劉小姐遞給他一枚。
別說他們身上現在只有五個銅板，就算只有一個，仙子讓許願，他們就一定要立即許願。
拿著銅板，他走到許願池邊，正準備丟出去，又被舒小玄攔住。
面對他疑惑的眼神，小仙侍湊近了一些，輕聲說道：“記住，別的什麽都不能想，只能許願要路上的盤纏。”
“可是仙子……”
“磨嘰什麽，救命恩人的話你不想聽了？”她一時激動，一巴掌呼過去，差點把瘦弱的小書生拍到祈願池中。
見那書生還想推脫，她雙眼微瞇，一副立即就要發作的模樣。
被逼無奈，小書生值得一個深呼吸，拋出銅板，閉上眼睛，虔誠許願。
等他睜開眼，舒小玄就立即拉來了常天，指著池水，讓他把剛才那枚銅板撈出來。
早就知道她有此打算，但是他想不明白，為何一定要自己來撈。
“為何是我？”
小靈龜伸出手臂，說道：“他扔太遠了，我夠不著。”
一旁還有凡人在，常天不打算與她計較，走到池邊，伸手將池底的銅板拿了出來，交給了她。
舒小玄早就拿著她的小冊子在一旁候著了。
接過銅板，快速地在小冊子上寫了幾個字，她十分滿意地將銅板和小冊子一起收回了她的荷囊中，然後朝著常天攤開手掌。
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等到他的回應，舒小玄轉頭看向他，問道：“怎麽還不拿出來？”
“拿什麽？”常天有種不好的預感。
“錢啊，也不多，一百兩銀子。不對，或許不夠，還是一百兩金子吧。”
“為何我拿？”
“小書生許了願，要路上的盤纏，咱要幫他實現願望。”小靈龜指了指一旁已經被他們倆這對話驚到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兩人，笑得甚是奸詐。
常天再次懷疑離軒上神的眼光，更懷疑她是否真的是這祈願池中的靈龜。
否則怎麽比狐貍還要奸詐？
不過一旁還有兩個人杵在那裏，他不願丟了妖族的臉面。
從懷裏拿出金錠，塞進了書生手中，他想了想，又拿出一貫錢遞給他。
這龜沒有生活經驗，讓兩個手無寸鐵的凡人揣著金錠出去買東西，無疑於直接把他們推進火坑。
兩人自然不敢接這錢，連忙推脫。
舒小玄被又是端起救命恩人的架子，又是搬出離上宮仙侍的身份，最後甚至賣慘說自己萬一沒有辦法實現他們的祈願，會被處罰，終於讓他們收下了錢。
終於將兩人送走，她長舒了一口氣，癱坐在池邊。
任務明明應該很簡單，怎麽會讓人感到這麽累？
這兩個人怎麽比那白頭貓還難纏？
說起白頭貓，自己這麽坑了他的錢，他不會……
正想著，那妖坐在了自己的身邊，轉過頭，用一種她看不懂的眼神看著自己。
似乎想要掐死她，又似乎同情她。
終於，他收回了目光，擡頭看著漆黑的天空，開始說教：“你堂堂一個離上宮仙侍，修為不濟，不思進取，貪圖口腹之欲，還總是耍小心機，你不覺得慚愧麽？”
送他一個白眼，舒小玄幹脆躺下，轉了個身，背對著他。
要不是她覺得累了，懶得挪位置，真不想聽這家夥在這裏說這些。
他說的都對，可她完全沒有想改變的動力。
靈龜不是她想當的，仙侍更不是她自願做的。
況且現在這個狀況也還不錯，沒有必須要像上一世那般拼命，反正……反正再拼命也與以前一樣，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知道你不喜歡聽這種話，我也不是你的誰，本不該說這些。”常天的聲音開始縹緲起來，“可見到你就想起一個故人，我不能不管。”
舒小玄心中突然有些悶，但八卦之心讓她立即忽略了這不太明顯的不適感。
她坐了起來，好奇問道：“什麽故人？可是你的女朋……你的心上人？”
“什麽心上人？你說你一個仙侍，不好好修煉，每天想這些東西做什麽？想太多容易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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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要說些什麽，轉移一下他的註意力，她就慘叫一聲。
不過就是不小心聊到了不想面對的話題，這白頭貓怎麽這麽小氣，直接對自己下毒手了。
將砸在肚子上的重物推開，她坐了起來：“大黑，你怎麽……”
身旁滾來滾去的金子吸引了她的註意力。
所以，方才那砸在她身上的重物，是一包金銀？
雖然不知道常天為何用錢砸她，但是這種事，她完全不生氣，反而覺得可以再砸一些，再用力一點。
看著她兩眼冒光地看向自己，常天沒忍住，伸出手在她的腦門點了一下。
“就這麽多了，省著點花。”他說道，“把手伸出來。”
沒想到他竟還有東西給自己，舒小玄立即伸出兩只手，手心朝上，期待他還能變出什麽好東西。
常天笑得有些無奈，不愧是這靈龜，還真的一點都不客氣。
抓著她的左手，將一個手環套到她的手腕上。
“嘶！”突然的擠壓讓舒小玄疼得叫出聲，看著手腕上多了一個黑不拉幾的木頭手環，“這個是……”
這手環怎麽看都不值錢的樣子，也不像是什麽厲害的法器。
不過人不可貌相，東西也一樣。
說不定這普普通通的木頭圈兒，真是什麽厲害的東西呢？
但是她不明白常天給她這個做什麽，除非……
她趕緊嘗試要將這手環取下，卻只是把自己的手弄得都快腫了，還是取不下來。
“這也不是什麽厲害東西，也不值錢，只是關鍵時候可以保你一命。”常天說著站了起來。
“保命？”舒小玄也跟著站了起來。
這東西雖然看上去不好看，卻可以保她的小命，是個好東西。
但是……
“你之前不是一直念叨，要我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嗎？這就是我的報恩。”
他這麽說，倒是讓她安心了一些。
既然是報恩，這東西她的確可以收下。
而且這手環與代表離上宮仙侍身份的手串放在一起，也不顯得醜，反而有種奇怪的和諧感。
不對，不是這個問題，問題是那貓妖為何要在這個時候把這些東西給自己。
正想追問的時候，卻發現那家夥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小玄，已經很晚，怎麽還不回去休息？”李管事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四下尋找，也沒看到他的身影。
想來李管事並不在這裏，只是利用法術提醒自己而已。
他都這麽說了，舒小玄的確不能再在外面游蕩了，想來常天也應該是因此才會離開。
只是這人實在太不仗義了，離開的時候都沒有提醒自己。
明天醒來的第一件事，一定就是殺過去找他算賬。
但是舒小玄沒有想到的是，她終究沒有再能找那白頭貓問清楚這件事。
他如同小書生兩人一般，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已經離開離上宮了。
倒是不用再問他為何突然會給自己這些東西了，因為她明白，這是常天留給自己的臨別禮物。
只是她不明白，這人為何當時沒有直接說出要走的事情。
這個家夥，跟自己道個別，會損失修為不成？
難道他害怕自己會纏著他，不讓他走嗎？
最關鍵的是……
“你倒是說啊，你把常大哥藏到哪裏去了？”
舒小玄望著圍著自己的一群小仙侍，甚是無奈：“他那麽大一坨，我能把他藏到哪裏去？而且我沒事藏他做什麽？”
小仙侍們也知道她說的是事實，縱使這小靈龜再肆意妄為，也不至於把一只妖藏在離上宮。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真的已經離開了。
可她們不願相信，常天會一聲不吭地就此離開。
“那是不是你把他趕走了，所以他才沒有來得及跟我們道別”
“你覺得可能嗎？”舒小玄被她們氣得笑了起來。
她能理解這些小妖因為一直修煉，不懂得人情世故，所以看上去稍微單純了一些。
但是她不能理解這些活了幾百年的小妖們，會傻到這種地步。
敢情她們的修為都是通過燃燒智商得到的？
實在不想跟她們再這樣糾纏下去，她揮舞著掃帚，用力揚起灰塵：“他走了就走了，跟我有何幹系？別再這裏杵著，趕緊去幹活，否則……”
話還沒說完，一個悅耳的鈴聲從腦子炸開，所有負面情緒霎時消散。
心中只剩下了安寧。
緊接著，柔和的光芒將整個離上宮籠罩，撒在所有仙侍和凡人的身上，讓人忍不住閉上眼，感受這神光。
舒小玄還不明白這是什麽情況，就聽得有人驚呼：“離軒上神出關了。”
一想到她終於可以見到傳說中的上神，她睜開了眼。
不知何時，身邊的小仙侍都跪了下去，額頭貼地，朝著上神寢宮所在的方向虔誠跪拜。
正想模仿其他人跪下，一只修長白凈的手托住她的手臂。
“小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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