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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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鎮（四）
蘇應寒一聽，頓時氣急道，“你怎不一直看著他？”
說話間就想向鎮外追去，蕭若雲拉住他，指指樓上。
蘇應寒轉念一想，趙虎發現王海不見不過轉眼之間，若是王海真跑出鎮子，他們回來的時候不會沒聽到任何動靜，只怕他故意打開窗戶，偷偷躲到其他房間，騙他們走遠再出來。
於是故意大聲道：“他定是逃出鎮外了，我們快追。”
他們假裝向鎮外追去，再偷偷轉回來躲到窗下
等了一陣，果然見另一間客房的窗戶打開，一個人影悄悄從二樓溜下來，正好與蘇應寒打個照面。
“王兄弟要去哪裏？”蘇應寒抱著雙手，笑望著他。
王海一臉尷尬，冷汗潸然而下，訕笑道：“在下……在下，睡著睡著有些內急。”
“客棧裏就有茅房。”蘇應寒指了指屋內。
王海眼看瞞不過，眼中帶著狠毒之色，就想伸手拔出腰間長刀。
蘇應寒動作卻比他快，隨意伸手按在他右手上，他只覺那刀變得似有千斤重，無論如何拔不出來，心中大駭，不敢出聲。
四人回到客棧內，也不提方才之事。
他們不是沒想過向外求援，但這件離奇的死屍覆活傷人事件，至今毫無頭緒且越來越離奇，目前據店家說被撕咬會變成活屍，但緣何會變成活屍？第一個變成活屍的劉寡婦屍體又遭遇了什麽？這其中缺少更多的線索串聯起來，還未來得及論證。也許他們四人均已無知無覺中了此毒，今夜都會變得和北堂主一般無二，也許真如店家所說，被抓咬才會傳染，但眼前除了等，別無他法。
眼見天色漸黑，今夜也許又是一場苦戰，大家各自盤腿調息，趙虎怕店家夜裏出聲壞事，又拿布條塞住了店家的嘴。
屋內視物逐漸模糊，王海回來後一直坐在角落裏一言不發，因天色發暗也看不出清是不是睡了，趙虎坐在離他幾米外，忽然聽見他似乎在低語，趙虎站起來湊近王海，問道：“王兄弟，你說什麽？”
蕭若雲聽見響動，拿出夜明珠，只見王海雙目緊閉，渾身顫抖，嘴裏不停囈語。
“呀，王海兄弟發燒了。”趙虎扶住王海，吃驚道。
蘇蕭二人正要上前查看，那店家忽然劇烈掙紮起來，堵住的嘴裏發出嗚咽聲，蘇應寒上前拿開他嘴裏的布條。
“別闊近，他有變佛絲了。”店家嘴被堵了許久唇舌發麻，情急之下喊出來的話口舌不清，但大家都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趙虎瞬間放手，倒退幾步，緊緊盯著還在囈語的王海。
店家急切的喊道，“快放開我……”
蘇應寒不耐煩的塞住店家的嘴，靠近幾步，只見王海臉色發紅，渾身顫抖，不一會竟口吐白沫，在地上滿地打滾，轉眼間他兩眼一翻，竟忽然坐起來，也不抖了，扭頭“看”著他們三人，但他眼中此時竟只有眼白，沒有了眼珠。
那店家掙紮得更加劇烈起來。
蘇應寒忍不住按上腰間長劍。
“兄弟，你怎麽了？”趙虎覺得王海的神情格外詭異，但又不相信剛剛還好好的一個人，轉眼真的會變活屍，忍不住出聲詢問。
王海扭頭“看”向趙虎，忽然躍起向他撲過來。王虎驚駭間一時竟忘了如何反應。
蕭若雲甩出早已準備好的麻繩，鉆到王海手底下，手中麻繩瞬間在他手上纏了十幾圈往腦後一勒，用他雙手堵住她自己的嘴，將他整個人捆成一個粽子，想掙開也無處使力，只能在地上不住蠕動。
這一頓操作不過瞬息之間，趙虎大張著嘴巴尚未記得合攏，半晌才反應過來，口中吶吶道：“原來竟是真的。”
蘇應寒扯了店家嘴裏的布條，冷聲道：“你還有何欺瞞的如實道來，否則待會活屍群來了，我先宰了你。”
店家一臉驚恐，白日裏被拆穿了心思，一時激動覺得大不了一死，此時捆了半日，終究是恐懼占了上風，他連忙道：“活屍只在鎮內活動，只需快快離開這裏，逃到鎮外就能逃過一劫。”
“你如何確定他們不會出鎮？”
“不知是何原因，反正……反正活屍從不踏出此鎮，到鎮口似會被召喚回去。”
“被什麽召喚回去？”
“我……我亦不知，只是見過幾次他們到鎮口就會停下。”
蘇蕭二人對視一眼，此時生死關頭，這店家斷不會說謊，或可一試。
地上的王海竟忽然掙紮更劇烈了，發出巨大的動靜。
店家驚叫一聲，“活屍快來了。”
蘇應寒砍斷柱上繩索，一把拎起店家，蕭若雲拎起地上的王海，示意趙虎先走。
他們走到客棧門口，見活屍已遠遠奔過來，他們急忙向鎮口跑去，身後活屍緊追不舍，到了鎮口竟真的停下腳步，似在猶豫畏懼一般，往後縮了縮。
蕭若雲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普普通通的門口，到底是活屍天生畏懼這裏，還是收到了某種指令？
但蘇應寒手中的王海依舊掙紮不止，似並無損害，想來許是操控之人活屍在畏懼鎮外。
他們在鎮外觀察了許久，那些活屍在鎮口游蕩了許久，似是得了指令，漸漸退走。
蕭若雲在夜色中發射了信號，幾個黑衣人立刻出現在幾丈外。
“將這店家獨自關起來，不許任何人靠近，待我回去再審。”
黑衣人抓起店家轉眼消失在黑暗中。
蕭若雲又吩咐蕭十二，讓他傳信從附近城中調一批人手，守住鎮上出入口，不許任何人靠近，但凡見到有人進出，格殺勿論。
蕭若雲對趙虎道：“我想帶王兄弟去找醫者詳細檢查一番，趙兄弟你可有什麽打算？”
趙虎流淚道：“我與他相交多年，斷不能棄他不顧，我與你們同去，若是治不好，我也好……將他屍首帶回故裏安葬。”
蕭若雲頷首，蕭十二趕著馬車過來，帶著他們急奔向燕城。
燕城最大的祥雲客棧後面的別院昨日起就被貴客包了，白日裏住了幾個醫者，此時夜色已深，守夜的小二正在櫃臺前打瞌睡。
忽然被一陣疾馳的馬車聲驚醒。
是誰竟敢在燕城裏深夜騎馬，他一臉驚惶的探出頭，只見一輛馬車穩穩的停在店前，車上跳下來一個三十左右的勁衣漢子，一臉肅殺之氣，看著是剛從城外進來的，此時宵禁已過，城門已關，竟還能放行，想來不可能是等閑之輩，他急忙迎上前幫牽住馬匹。
馬車先下來一個腰間掛著長鞭的大漢，接著下來一個白衣公子手裏還拎著一個捆成粽子一樣的人，那人一動不動，似是死了，小二不敢再看，立刻倒退了幾步。
緊接著馬車裏又下來一位華服青年，他們徑自往後院走。趕車的給他丟了一兩銀子，小二被銀子砸醒了，不敢多想，趕緊上前幫忙把馬車趕進後院。
“諸位先生，深夜叨擾，煩請幫看看這人，是死是活，是否中毒？”
蕭若雲指了指床上捆的嚴嚴實實的人。
他們幾人均是江湖有名的醫者，其中領頭的林相如不過三十有餘，在江湖中極富盛名，傳聞不論傷的有多重，只要還有一口氣，他都能將人救活。
林相如走上前，見那被捆著的人臉色青白，伸手探了探，鼻息全無。
林相如驚疑不定，回頭看向蕭若雲。
蘇應寒上前解開王海身上繩索，但手還是摁在王海肩上，示意趙虎上前幫忙。
蕭若雲道：“他昨夜被……抓傷肩膀，今日白日未見有何異常，夜裏就突然發狂，力大無窮，攻擊力也十分強，但來時路上就忽然不動了，也不知是何原因，煩請先生們驗一驗。”
在場醫者都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經驗十分豐富，但此等病癥聞所未聞，一時都好奇圍過來。
病人除了肩上傷口，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傷痕，查看手足瞳孔未見中毒跡象，以針刺肚腹未見出血，按壓胸口未見鼓漲，但死前曾發瘋，許是腦中有疾，還需解剖才能進一步檢查。
蕭若雲看了看趙虎，趙虎臉色蒼白，點了點頭。
醫者又開始用器具在後腦切開一條縫隙，忽然一名醫者哎呀一聲，連退三步，急道：“大家快讓開。”
眾醫者不明所以，退開幾步看著那人。
“他……他腦中有蟲。”
“腦中有蟲……？”
“那……可能是……蠱！”
眾醫者皆渾身一震，立刻離屍首三米多遠。
蕭若雲對最先出聲那名醫者詢問道：“還請先生解釋一下，何為蠱？”
“這是南疆邪術，用藥物吸引百蟲互相撕咬，最後活下來的才能被稱為蠱，蠱蟲分母蠱子蠱，子蠱為母蠱所驅，母蠱為主人所用，此等邪術也僅在書上略有描述，聽聞早已失傳，萬萬沒想到會在今日遇見。”
“先生如何判斷這是蠱蟲？”
“書上說，蠱蟲善於寄生於人體之內。此蟲能生長在他腦中，必定不是尋常之物。”
“先生可知道哪裏能找到治療之法？”
那醫者搖頭道：“在下也僅是從書中窺見一二。”
林相如忽然道：“或可問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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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應寒一聽，頓時氣急道，“你怎不一直看著他？”
說話間就想向鎮外追去，蕭若雲拉住他，指指樓上。
蘇應寒轉念一想，趙虎發現王海不見不過轉眼之間，若是王海真跑出鎮子，他們回來的時候不會沒聽到任何動靜，只怕他故意打開窗戶，偷偷躲到其他房間，騙他們走遠再出來。
於是故意大聲道：“他定是逃出鎮外了，我們快追。”
他們假裝向鎮外追去，再偷偷轉回來躲到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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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弟要去哪裏？”蘇應寒抱著雙手，笑望著他。
王海一臉尷尬，冷汗潸然而下，訕笑道：“在下……在下，睡著睡著有些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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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眼看瞞不過，眼中帶著狠毒之色，就想伸手拔出腰間長刀。
蘇應寒動作卻比他快，隨意伸手按在他右手上，他只覺那刀變得似有千斤重，無論如何拔不出來，心中大駭，不敢出聲。
四人回到客棧內，也不提方才之事。
他們不是沒想過向外求援，但這件離奇的死屍覆活傷人事件，至今毫無頭緒且越來越離奇，目前據店家說被撕咬會變成活屍，但緣何會變成活屍？第一個變成活屍的劉寡婦屍體又遭遇了什麽？這其中缺少更多的線索串聯起來，還未來得及論證。也許他們四人均已無知無覺中了此毒，今夜都會變得和北堂主一般無二，也許真如店家所說，被抓咬才會傳染，但眼前除了等，別無他法。
眼見天色漸黑，今夜也許又是一場苦戰，大家各自盤腿調息，趙虎怕店家夜裏出聲壞事，又拿布條塞住了店家的嘴。
屋內視物逐漸模糊，王海回來後一直坐在角落裏一言不發，因天色發暗也看不出清是不是睡了，趙虎坐在離他幾米外，忽然聽見他似乎在低語，趙虎站起來湊近王海，問道：“王兄弟，你說什麽？”
蕭若雲聽見響動，拿出夜明珠，只見王海雙目緊閉，渾身顫抖，嘴裏不停囈語。
“呀，王海兄弟發燒了。”趙虎扶住王海，吃驚道。
蘇蕭二人正要上前查看，那店家忽然劇烈掙紮起來，堵住的嘴裏發出嗚咽聲，蘇應寒上前拿開他嘴裏的布條。
“別闊近，他有變佛絲了。”店家嘴被堵了許久唇舌發麻，情急之下喊出來的話口舌不清，但大家都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趙虎瞬間放手，倒退幾步，緊緊盯著還在囈語的王海。
店家急切的喊道，“快放開我……”
蘇應寒不耐煩的塞住店家的嘴，靠近幾步，只見王海臉色發紅，渾身顫抖，不一會竟口吐白沫，在地上滿地打滾，轉眼間他兩眼一翻，竟忽然坐起來，也不抖了，扭頭“看”著他們三人，但他眼中此時竟只有眼白，沒有了眼珠。
那店家掙紮得更加劇烈起來。
蘇應寒忍不住按上腰間長劍。
“兄弟，你怎麽了？”趙虎覺得王海的神情格外詭異，但又不相信剛剛還好好的一個人，轉眼真的會變活屍，忍不住出聲詢問。
王海扭頭“看”向趙虎，忽然躍起向他撲過來。王虎驚駭間一時竟忘了如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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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一臉驚恐，白日裏被拆穿了心思，一時激動覺得大不了一死，此時捆了半日，終究是恐懼占了上風，他連忙道：“活屍只在鎮內活動，只需快快離開這裏，逃到鎮外就能逃過一劫。”
“你如何確定他們不會出鎮？”
“不知是何原因，反正……反正活屍從不踏出此鎮，到鎮口似會被召喚回去。”
“被什麽召喚回去？”
“我……我亦不知，只是見過幾次他們到鎮口就會停下。”
蘇蕭二人對視一眼，此時生死關頭，這店家斷不會說謊，或可一試。
地上的王海竟忽然掙紮更劇烈了，發出巨大的動靜。
店家驚叫一聲，“活屍快來了。”
蘇應寒砍斷柱上繩索，一把拎起店家，蕭若雲拎起地上的王海，示意趙虎先走。
他們走到客棧門口，見活屍已遠遠奔過來，他們急忙向鎮口跑去，身後活屍緊追不舍，到了鎮口竟真的停下腳步，似在猶豫畏懼一般，往後縮了縮。
蕭若雲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普普通通的門口，到底是活屍天生畏懼這裏，還是收到了某種指令？
但蘇應寒手中的王海依舊掙紮不止，似並無損害，想來許是操控之人活屍在畏懼鎮外。
他們在鎮外觀察了許久，那些活屍在鎮口游蕩了許久，似是得了指令，漸漸退走。
蕭若雲在夜色中發射了信號，幾個黑衣人立刻出現在幾丈外。
“將這店家獨自關起來，不許任何人靠近，待我回去再審。”
黑衣人抓起店家轉眼消失在黑暗中。
蕭若雲又吩咐蕭十二，讓他傳信從附近城中調一批人手，守住鎮上出入口，不許任何人靠近，但凡見到有人進出，格殺勿論。
蕭若雲對趙虎道：“我想帶王兄弟去找醫者詳細檢查一番，趙兄弟你可有什麽打算？”
趙虎流淚道：“我與他相交多年，斷不能棄他不顧，我與你們同去，若是治不好，我也好……將他屍首帶回故裏安葬。”
蕭若雲頷首，蕭十二趕著馬車過來，帶著他們急奔向燕城。
燕城最大的祥雲客棧後面的別院昨日起就被貴客包了，白日裏住了幾個醫者，此時夜色已深，守夜的小二正在櫃臺前打瞌睡。
忽然被一陣疾馳的馬車聲驚醒。
是誰竟敢在燕城裏深夜騎馬，他一臉驚惶的探出頭，只見一輛馬車穩穩的停在店前，車上跳下來一個三十左右的勁衣漢子，一臉肅殺之氣，看著是剛從城外進來的，此時宵禁已過，城門已關，竟還能放行，想來不可能是等閑之輩，他急忙迎上前幫牽住馬匹。
馬車先下來一個腰間掛著長鞭的大漢，接著下來一個白衣公子手裏還拎著一個捆成粽子一樣的人，那人一動不動，似是死了，小二不敢再看，立刻倒退了幾步。
緊接著馬車裏又下來一位華服青年，他們徑自往後院走。趕車的給他丟了一兩銀子，小二被銀子砸醒了，不敢多想，趕緊上前幫忙把馬車趕進後院。
“諸位先生，深夜叨擾，煩請幫看看這人，是死是活，是否中毒？”
蕭若雲指了指床上捆的嚴嚴實實的人。
他們幾人均是江湖有名的醫者，其中領頭的林相如不過三十有餘，在江湖中極富盛名，傳聞不論傷的有多重，只要還有一口氣，他都能將人救活。
林相如走上前，見那被捆著的人臉色青白，伸手探了探，鼻息全無。
林相如驚疑不定，回頭看向蕭若雲。
蘇應寒上前解開王海身上繩索，但手還是摁在王海肩上，示意趙虎上前幫忙。
蕭若雲道：“他昨夜被……抓傷肩膀，今日白日未見有何異常，夜裏就突然發狂，力大無窮，攻擊力也十分強，但來時路上就忽然不動了，也不知是何原因，煩請先生們驗一驗。”
在場醫者都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經驗十分豐富，但此等病癥聞所未聞，一時都好奇圍過來。
病人除了肩上傷口，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傷痕，查看手足瞳孔未見中毒跡象，以針刺肚腹未見出血，按壓胸口未見鼓漲，但死前曾發瘋，許是腦中有疾，還需解剖才能進一步檢查。
蕭若雲看了看趙虎，趙虎臉色蒼白，點了點頭。
醫者又開始用器具在後腦切開一條縫隙，忽然一名醫者哎呀一聲，連退三步，急道：“大家快讓開。”
眾醫者不明所以，退開幾步看著那人。
“他……他腦中有蟲。”
“腦中有蟲……？”
“那……可能是……蠱！”
眾醫者皆渾身一震，立刻離屍首三米多遠。
蕭若雲對最先出聲那名醫者詢問道：“還請先生解釋一下，何為蠱？”
“這是南疆邪術，用藥物吸引百蟲互相撕咬，最後活下來的才能被稱為蠱，蠱蟲分母蠱子蠱，子蠱為母蠱所驅，母蠱為主人所用，此等邪術也僅在書上略有描述，聽聞早已失傳，萬萬沒想到會在今日遇見。”
“先生如何判斷這是蠱蟲？”
“書上說，蠱蟲善於寄生於人體之內。此蟲能生長在他腦中，必定不是尋常之物。”
“先生可知道哪裏能找到治療之法？”
那醫者搖頭道：“在下也僅是從書中窺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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