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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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被記錄在案的，屬於神祗賦予了奇跡形態的“聖杯”，而圍繞著它所展開的戰鬥並不像尋常的聖杯戰爭那般精彩，由於破格從者的現界，局勢完全是一面倒的狀態，沒有任何勢均力敵的說法。
無需確認，也不用多做辨別，人類無力而愚蠢的神情在眼前浮現，而他所做的不過是忠於規則內的事情——抹殺敵人，從而保證召喚出他的禦主的完全勝利。
當少年雙手捧起那名為“奇跡”的小杯子時，他的眼中流露出的並非是向往，而是帶著幾分嘲諷和憐憫。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禦主並沒有按照最初所說的那樣要求他自裁，而是將小聖杯交到他的手上，聲音柔軟。
“Caster，你的願望是什麽呢？”
而他只是捏緊了這個獻祭了無數生命和從者的聖杯，冷冷一笑，道：“無聊的問題。”
願望這種東西，是只有期許了才會誕生，而掌握力量的他想要的可以靠他自己爭取，不需要任何人，乃至物去做到。
所以，願望本身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似是有些困擾，這場聖杯戰爭取得了勝利的禦主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不可能啊，沒有願望是不可能回應召喚的。”
對此，他的從者嗤笑一聲：“你就當做我的心血來潮好了。”
禦主的疑惑，他不是不能解答，而是不願回答。
他是被人告知“去看下美麗的東西”才會順應召喚現界，可是除了戰鬥和貪婪外，他看不到任何值得他留下這個世界的東西。
沒有被他的表現給弄得不愉快，少年依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對他的從者這般說道：“那樣的話，現在就想一個願望好了。”
他看了眼少年，不懷好意道：“包括殺了你？”
“啊？”少年錯愕，“殺了我對你有什麽好處嗎？”
“……”他沒有想過，少年居然會這麽回答。
並非沒有好處，他甚至可能被再下一道封印吧。
思及此，他將視線投向手上的聖杯上，燦金色的光輝有著灼傷人的色澤，手掌心中的觸感卻是如此的冰冷。
“不去親眼看看的話，是不行的。”
“你想否認，可是那份記憶確實影響著你。”
回憶著曾幾何時那人所說過的話語，阿斯特拉對著聖杯許下了心願。
——成為一個沒有過去的人類。
沒有過去，即新生。
…………
清晨的光線有些刺眼，加上夢魘的折磨，阿斯特拉感覺腦子很脹，按了按太陽穴，早早的爬了起來。
按通了通訊器，阿斯特拉詢問著那邊：“羅曼醫生，一般頭疼要怎麽才能緩解？”
“阿斯特拉？”對面傳來了羅曼驚訝的聲音，“你們那邊還早吧？晚上沒有睡好，還是……？”
“做了噩夢。”阿斯特拉閉了閉眼睛，試圖回憶起夢境內容，卻發現怎麽都想不起來了。能夠將他影響到這種程度的，應該就是無論他怎麽找都沒有影子的過去。
就像被人為擦除了一樣，阿斯特拉的記憶怎麽都找不回來。
針對阿斯特拉的情況，羅曼並沒有告訴他應該吃什麽藥，而是語氣略帶強硬：“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再睡會兒，睡眠不足導致的頭部劇痛沒有其他辦法緩解。”
阿斯特拉聞言，略顯意外：“還有醫生你不知道的事情啊。”
“太過分了！不管怎麽說我只是醫生，對於一個不知道好好休息的人我也沒有任何辦法好嗎？！”
羅曼的這番話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抱怨，至少在這個人身上……他幾乎看不到任何負面情緒。
而這也是讓人不得不懷疑羅曼的原因，無論是誰多多少少在壓力的逼迫下都會有幾分消極的態度。
阿斯特拉忽然開口道：“睡回籠覺是不可能了。”
“嗯？”
一個一閃一閃的聯絡器被阿斯特拉取出，上面顯示對象是艾俄洛斯，阿斯特拉就知道他就算想再去睡一覺都不可能了。
“艾俄洛斯那邊給回覆了。”聽取了那邊的話，阿斯特拉心情很好的勾起嘴角，“已經找到了現界的Caster了。”
羅曼沈默了一會兒，問道：“那個托馬斯.愛迪生？”
“是的，不過他的身上好像出了點問題，具體的我需要和艾俄洛斯匯合了才知道。”想了想，阿斯特拉又補充道，“這件事情不要告訴藤丸立香。”
“好，我知道。”知道阿斯特拉性格是冷了點，還是很關心藤丸立香這個後輩的，羅曼也就答應了下來。
“那麽麻煩醫生給下坐標吧。”
按照羅曼醫生給到的坐標，阿斯特拉用腳踹了下裝睡的阿加斯，後者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聽到對方說道：“醒了的話，就跟上。”
“你確定你能夠和對方好好談判？”見阿斯特拉冷著臉，阿加斯聳肩道，“沒有願望的人，是不可能答應召喚的。而你要一個擁有希望的人去放棄，也是不現實的。”
“這點的話不用擔心，就我所知道的部分，足夠作為談判的資本了。”
阿加斯奇怪道：“如果用暴力的話，就是直接將他送回英靈王座了，你確定？”
像是在壓抑什麽一樣，阿斯特拉的肩膀微微顫抖：“難道在你眼中，我是什麽道理都不講只會用拳頭說話的——”
說到這裏，阿斯特拉突然間楞住了。
為什麽他會說出這種話？阿加斯不過是他的從者而已，為什麽他會覺得對方很了解他一樣？揉了揉眉心，阿斯特拉覺得一定是噩夢的關系。盡管不知道夢裏的自己在做什麽，可是影響了現實的他是不爭的事實。
“真遺憾，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從者。”阿加斯假裝沒有看到阿斯特拉的異常，十分冷靜的說道，“至少在這個狀態下，我想不出你使用力量解決以外的方法。”
阿斯特拉沒有動怒，輕哼一聲：“還真是被你小瞧了。沒關系，你會知道我怎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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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確認，也不用多做辨別，人類無力而愚蠢的神情在眼前浮現，而他所做的不過是忠於規則內的事情——抹殺敵人，從而保證召喚出他的禦主的完全勝利。
當少年雙手捧起那名為“奇跡”的小杯子時，他的眼中流露出的並非是向往，而是帶著幾分嘲諷和憐憫。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禦主並沒有按照最初所說的那樣要求他自裁，而是將小聖杯交到他的手上，聲音柔軟。
“Caster，你的願望是什麽呢？”
而他只是捏緊了這個獻祭了無數生命和從者的聖杯，冷冷一笑，道：“無聊的問題。”
願望這種東西，是只有期許了才會誕生，而掌握力量的他想要的可以靠他自己爭取，不需要任何人，乃至物去做到。
所以，願望本身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似是有些困擾，這場聖杯戰爭取得了勝利的禦主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不可能啊，沒有願望是不可能回應召喚的。”
對此，他的從者嗤笑一聲：“你就當做我的心血來潮好了。”
禦主的疑惑，他不是不能解答，而是不願回答。
他是被人告知“去看下美麗的東西”才會順應召喚現界，可是除了戰鬥和貪婪外，他看不到任何值得他留下這個世界的東西。
沒有被他的表現給弄得不愉快，少年依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對他的從者這般說道：“那樣的話，現在就想一個願望好了。”
他看了眼少年，不懷好意道：“包括殺了你？”
“啊？”少年錯愕，“殺了我對你有什麽好處嗎？”
“……”他沒有想過，少年居然會這麽回答。
並非沒有好處，他甚至可能被再下一道封印吧。
思及此，他將視線投向手上的聖杯上，燦金色的光輝有著灼傷人的色澤，手掌心中的觸感卻是如此的冰冷。
“不去親眼看看的話，是不行的。”
“你想否認，可是那份記憶確實影響著你。”
回憶著曾幾何時那人所說過的話語，阿斯特拉對著聖杯許下了心願。
——成為一個沒有過去的人類。
沒有過去，即新生。
…………
清晨的光線有些刺眼，加上夢魘的折磨，阿斯特拉感覺腦子很脹，按了按太陽穴，早早的爬了起來。
按通了通訊器，阿斯特拉詢問著那邊：“羅曼醫生，一般頭疼要怎麽才能緩解？”
“阿斯特拉？”對面傳來了羅曼驚訝的聲音，“你們那邊還早吧？晚上沒有睡好，還是……？”
“做了噩夢。”阿斯特拉閉了閉眼睛，試圖回憶起夢境內容，卻發現怎麽都想不起來了。能夠將他影響到這種程度的，應該就是無論他怎麽找都沒有影子的過去。
就像被人為擦除了一樣，阿斯特拉的記憶怎麽都找不回來。
針對阿斯特拉的情況，羅曼並沒有告訴他應該吃什麽藥，而是語氣略帶強硬：“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再睡會兒，睡眠不足導致的頭部劇痛沒有其他辦法緩解。”
阿斯特拉聞言，略顯意外：“還有醫生你不知道的事情啊。”
“太過分了！不管怎麽說我只是醫生，對於一個不知道好好休息的人我也沒有任何辦法好嗎？！”
羅曼的這番話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抱怨，至少在這個人身上……他幾乎看不到任何負面情緒。
而這也是讓人不得不懷疑羅曼的原因，無論是誰多多少少在壓力的逼迫下都會有幾分消極的態度。
阿斯特拉忽然開口道：“睡回籠覺是不可能了。”
“嗯？”
一個一閃一閃的聯絡器被阿斯特拉取出，上面顯示對象是艾俄洛斯，阿斯特拉就知道他就算想再去睡一覺都不可能了。
“艾俄洛斯那邊給回覆了。”聽取了那邊的話，阿斯特拉心情很好的勾起嘴角，“已經找到了現界的Caster了。”
羅曼沈默了一會兒，問道：“那個托馬斯.愛迪生？”
“是的，不過他的身上好像出了點問題，具體的我需要和艾俄洛斯匯合了才知道。”想了想，阿斯特拉又補充道，“這件事情不要告訴藤丸立香。”
“好，我知道。”知道阿斯特拉性格是冷了點，還是很關心藤丸立香這個後輩的，羅曼也就答應了下來。
“那麽麻煩醫生給下坐標吧。”
按照羅曼醫生給到的坐標，阿斯特拉用腳踹了下裝睡的阿加斯，後者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聽到對方說道：“醒了的話，就跟上。”
“你確定你能夠和對方好好談判？”見阿斯特拉冷著臉，阿加斯聳肩道，“沒有願望的人，是不可能答應召喚的。而你要一個擁有希望的人去放棄，也是不現實的。”
“這點的話不用擔心，就我所知道的部分，足夠作為談判的資本了。”
阿加斯奇怪道：“如果用暴力的話，就是直接將他送回英靈王座了，你確定？”
像是在壓抑什麽一樣，阿斯特拉的肩膀微微顫抖：“難道在你眼中，我是什麽道理都不講只會用拳頭說話的——”
說到這裏，阿斯特拉突然間楞住了。
為什麽他會說出這種話？阿加斯不過是他的從者而已，為什麽他會覺得對方很了解他一樣？揉了揉眉心，阿斯特拉覺得一定是噩夢的關系。盡管不知道夢裏的自己在做什麽，可是影響了現實的他是不爭的事實。
“真遺憾，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從者。”阿加斯假裝沒有看到阿斯特拉的異常，十分冷靜的說道，“至少在這個狀態下，我想不出你使用力量解決以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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