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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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死者
敲響墻壁的聲音在靜謐的夜晚中顯得十分空洞。
白夜坐起身子，大著膽子貼在墻邊低聲問道：“是向秋嗎？”
可是墻那邊在白夜問出這句話後瞬間安靜下來，白夜的鼻子十分靈敏，就在那邊咀嚼聲消失後，白夜突然聞到了一絲血腥氣。
那味道沒有很濃，只是隱隱約約的傳了過來。
他心裏愈發覺得墻壁那邊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白夜看了眼身邊熟睡的墨青陽，猶豫了一下就要起身去隔壁看看。
突然，以為睡得正香的墨青陽伸出一只手猛然把白夜摁住，他迷迷糊糊的湊到白夜旁邊，慵懶的問道：“你要幹嘛去？”
白夜小聲的說：“剛才我聽到旁邊房間好像有聲音，我想著那邊是兩個姑娘，怕她們有危險，正準備過去看看。”
“別去了，俞嘉穎的本事不比你差，如果有事情她都解決不了的話，你去了也是送人頭罷了。”
說完後，墨青陽又懶懶的閉上眼睛，可摁住白夜的手並沒有松開，依舊放在他身上。
白夜雖然很想反駁，但想想墨青陽他們在這異度空間肯定要比初來乍到的他有經驗的多了，既然墨青陽都不著急，那自己急什麽？
這麽想著，白夜也躺了下來閉上眼睛。本來以為他應該很難睡著，沒想到沒幾分鐘，白夜就沈沈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白夜還是在窸窸窣窣的人聲中醒了過來，很多人在他房門口說話，似乎在討論著什麽。
一睜開眼，旁邊躺著的墨青陽早就不見人影了，這倒是讓白夜瞬間慌張了一下，趕緊起身把道士袍穿好匆匆走出門去。
不過還好，一出門他就看見圍在隔壁房間門口的眾人，墨青陽也在其中。
白夜好奇的湊了過去，還沒等他走進人群，就聞見了一股奇妙的味道，那是血肉腐朽後和血液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剛靠近，他就聽見眾人的議論聲。
“實在是太嚇人了啊！”“昨天晚上我怎麽什麽聲音都沒聽到？”
白夜走到墨青陽身邊往裏面看去，只見整個房間空蕩蕩的，俞嘉穎臉色慘白的被墨青陽扶著。
“怎麽了？”白夜問道。
墨青陽嘆了口氣，表情嚴肅道：“向秋死了。”
“死了！！！”白夜被嚇得一躍而起，整個人掛在了墨青陽的另一只手臂上，聲音顫抖的問道：“怎麽死的？屍體呢？”
一說到屍體，在場所有人臉色都變了。就連已經是老手的俞嘉穎和房志國都是一幅要吐出來的樣子。
墨青陽指了指地毯上那張肉色的布，如果不是他指出來，白夜根本都沒看見。
“那就是。”
“那是……”白夜仔細辨認了一下，稍稍換個角度看的時候，瞬間毛骨悚然。那是一張完整的人皮，裏面的血肉不知道是被誰取走了還是吞噬了，整張人皮幹幹凈凈的，就連一絲血跡都沒有，難怪白夜沒有在這房間聞到濃郁的血腥味。
辨認清楚的白夜更是死死拉著墨青陽的胳膊，怎麽都不肯松手。另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嘴，墨青陽冷冷的說了句：“你敢吐我身上，我也把你皮扒了給她作伴。”
白夜被這句話嚇到了，趕緊吞咽了一下泛出的酸水來，捂住嘴不敢出聲。
房志國也是被這個場景惡心到了，他緩了一下神，從衣兜裏拿出他那根可以測鬼氣的鋼筆，可這房間裏面根本沒有鬼氣。
“她的頭呢？”墨青陽拖著個拖油瓶白夜走到人皮前，竟然直接蹲下身觀察起人皮來。
這麽近距離聞到那人皮上的味道，白夜又想吐。但看這墨青陽那雙淡灰色的眸子，他強忍住難受，也跟著蹲了下來：“昨天晚上，我聽見那個聲音，會不會就是……”
墨青陽點點頭，白夜心裏有些不舒服：“那如果我昨天晚上過來了，她會不會就不會死？”
“你過來了只會和她一起死。”墨青陽說起話來很直接，但也的確很有道理。
俞嘉穎此時也緩過神來：“你昨晚聽到什麽了？”
“昨晚白夜聽見這屋裏有咀嚼聲，本來想過來，但被我攔住了。”墨青陽替他解釋道。
俞嘉穎點點頭，手一直在摩挲著不離身的大包：“墨哥你做得對，我就在這屋裏面竟然什麽都沒有聽到，我猜測這個鬼可能會把人拉進幻境中殺戮，如果昨天晚上白夜過來，可能只會多個人犧牲。”
聽到他們的分析，白夜滿眼感動的拍了拍墨青陽的肩膀：“多謝你救我。”
墨青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站起身來看著房志國：“今天晚上我們別分房間了，待在一起，省得再有意外發生。”
“走吧，我們下去看看，外面有沒有賣早飯的地方。”
墨青陽的話音剛落，老太太竟然蹣跚著步子走了上來，看眾人都圍在房間門口，她沙啞著嗓子問道：“你們都在這裏幹什麽呢？我準備了早飯，下來吃點吧。”
怕嚇到老太太，白夜趕緊擋住地上的人皮。
站在門口的是和白夜一樣第一次進異度空間的新人，他被突然出聲的老太太嚇了一跳，轉身轉的太猛，差點直接從二樓樓梯欄桿上栽下去，還好旁邊的房志國眼疾手快拉了一把，不然第二個死者就產生了。
“好，我們這就下去。”白夜盡量柔和的和老太太說話，但他突然看見，老太太的眼神不經意的瞟過自己時，眼神中竟然露出一絲貪婪和渴望。
墨青陽拉了一把腿發軟的白夜：“走吧，我們下去。”
“那向秋的……屍體怎麽辦？”白夜不敢回頭，他怕自己再多看幾眼那人皮就真的吐出來了。
“一會兒回來肯定就沒了，不用管。”墨青陽早就熟悉異度空間裏的操作了，扯著白夜就往出走，其他人也跟了上來。
*
雖然現在已經是白天，可這喪葬店裏面依舊十分昏暗，腐朽的味道聞的白夜頭疼。
那老太太直接把餐桌放在了一群紙人的中間，眾人圍著餐桌坐下，上面放著熱騰騰的肉包子和白粥。那肉包子味道實在是很香，如果不是在這樣的環境中，白夜肯定胃口大開。
可現在被一群紙人盯著，再想起剛才向秋的屍體，白夜頓時就沒什麽胃口了。
其他人看著臉色也和白夜差不多，唯獨墨青陽優雅的拿起一個肉包子吃著。
等到眼巴巴看著墨青陽吃完飯，大家幫著老太太收起餐桌後，老太太看著墨青陽：“你昨天說要訂什麽貨？”
“我想訂你們這的紙人。”墨青陽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需要的是那種最像真人的紙人，請問你這裏有嗎？”
“有。”
老太太慢悠悠的走進屋內，像抱著孩子一般的抱著個紙人走了出來。
看清她手裏抱著的紙人後，白夜整個人倒退了一大步。那個紙人竟然有鼻子有眼的，看著和真人沒什麽區別，只是身量矮小，就如同五、六歲的孩童一般。
最可怕的是，她手中的紙人竟然和死去的向秋長得很像。
想起向秋不翼而飛的頭顱，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盯著老太太，難道這個老太太就是昨晚殺了向秋的鬼？
墨青陽自然也發現那紙人和向秋長得一樣，但他並沒有露出什麽驚訝的表情，而是淡淡的問道：“就這一個嗎？”
老太太手顫抖著把紙人豎在地上：“還有別的，你要多少？”
墨青陽：“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老太太：“那你需要等幾天，我給你加工好就可以了。”
看著豎在地上的紙人，白夜實在是好奇，忍不住伸手朝著紙人的臉伸過去。
突然，顫顫巍巍的老太太竟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老太太的手幹枯的像是樹枝一般，力氣卻極大，抓住白夜後竟然無法掙脫開。
站在他身邊的墨青陽伸出手抓了一下老太太的手腕，使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老太太松手。
看著白夜白皙的手腕上登時被抓的青紫，俞嘉穎不住的指責道：“碰一下又不會怎麽樣，至於用這麽大力氣嗎？”
老太太渾濁的眼睛盯著白夜，薄薄的嘴唇也顫抖著，只是喃喃的重覆著：“不可以碰，絕對不可以碰。”
白夜收回手：“好，不碰。”
老太太像抱著寶貝似的，趕緊把那紙人抱回屋裏，然後又用一把巨大的鎖頭鎖上了屋門。
白夜盯著她收起鑰匙，記住了鑰匙的位置後，看向墨青陽。兩個人對視一眼，就立刻明白對方的意思，墨青陽不露痕跡的對他點點頭。
“奶奶，我們第一次來你們這，趁著天亮，我們出去轉轉。你就不用給我們留飯了。”墨青陽打招呼道。
老太太僵硬的點點頭，然後轉身鉆進了另一間屋子中。
白夜眼尖的看見，那屋子門口上有一抹深紅色的血跡，血跡並不多，就好像是拎著滴著血的什麽東西進去時滴落的似的。
他趁著老太太不註意，大著膽子直接走到門口處，輕輕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符咒貼在她的門口地上，不仔細看是根本看不出來這裏有符咒的。
但如果老太太這裏有靈體的蹤跡，這個符咒就會提前警示白夜。
放置好符咒後，白夜沖著墨青陽點點頭。
墨青陽瞇起眼睛，眼神裏閃過一絲什麽東西，但很快的掩去。
“走吧，我們出去轉轉。”
他伸手打開了封閉了一夜的喪葬店大門，瞬間，外面撲鼻而來的濃郁血腥味熏得眾人紛紛捂住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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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響墻壁的聲音在靜謐的夜晚中顯得十分空洞。
白夜坐起身子，大著膽子貼在墻邊低聲問道：“是向秋嗎？”
可是墻那邊在白夜問出這句話後瞬間安靜下來，白夜的鼻子十分靈敏，就在那邊咀嚼聲消失後，白夜突然聞到了一絲血腥氣。
那味道沒有很濃，只是隱隱約約的傳了過來。
他心裏愈發覺得墻壁那邊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白夜看了眼身邊熟睡的墨青陽，猶豫了一下就要起身去隔壁看看。
突然，以為睡得正香的墨青陽伸出一只手猛然把白夜摁住，他迷迷糊糊的湊到白夜旁邊，慵懶的問道：“你要幹嘛去？”
白夜小聲的說：“剛才我聽到旁邊房間好像有聲音，我想著那邊是兩個姑娘，怕她們有危險，正準備過去看看。”
“別去了，俞嘉穎的本事不比你差，如果有事情她都解決不了的話，你去了也是送人頭罷了。”
說完後，墨青陽又懶懶的閉上眼睛，可摁住白夜的手並沒有松開，依舊放在他身上。
白夜雖然很想反駁，但想想墨青陽他們在這異度空間肯定要比初來乍到的他有經驗的多了，既然墨青陽都不著急，那自己急什麽？
這麽想著，白夜也躺了下來閉上眼睛。本來以為他應該很難睡著，沒想到沒幾分鐘，白夜就沈沈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白夜還是在窸窸窣窣的人聲中醒了過來，很多人在他房門口說話，似乎在討論著什麽。
一睜開眼，旁邊躺著的墨青陽早就不見人影了，這倒是讓白夜瞬間慌張了一下，趕緊起身把道士袍穿好匆匆走出門去。
不過還好，一出門他就看見圍在隔壁房間門口的眾人，墨青陽也在其中。
白夜好奇的湊了過去，還沒等他走進人群，就聞見了一股奇妙的味道，那是血肉腐朽後和血液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剛靠近，他就聽見眾人的議論聲。
“實在是太嚇人了啊！”“昨天晚上我怎麽什麽聲音都沒聽到？”
白夜走到墨青陽身邊往裏面看去，只見整個房間空蕩蕩的，俞嘉穎臉色慘白的被墨青陽扶著。
“怎麽了？”白夜問道。
墨青陽嘆了口氣，表情嚴肅道：“向秋死了。”
“死了！！！”白夜被嚇得一躍而起，整個人掛在了墨青陽的另一只手臂上，聲音顫抖的問道：“怎麽死的？屍體呢？”
一說到屍體，在場所有人臉色都變了。就連已經是老手的俞嘉穎和房志國都是一幅要吐出來的樣子。
墨青陽指了指地毯上那張肉色的布，如果不是他指出來，白夜根本都沒看見。
“那就是。”
“那是……”白夜仔細辨認了一下，稍稍換個角度看的時候，瞬間毛骨悚然。那是一張完整的人皮，裏面的血肉不知道是被誰取走了還是吞噬了，整張人皮幹幹凈凈的，就連一絲血跡都沒有，難怪白夜沒有在這房間聞到濃郁的血腥味。
辨認清楚的白夜更是死死拉著墨青陽的胳膊，怎麽都不肯松手。另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嘴，墨青陽冷冷的說了句：“你敢吐我身上，我也把你皮扒了給她作伴。”
白夜被這句話嚇到了，趕緊吞咽了一下泛出的酸水來，捂住嘴不敢出聲。
房志國也是被這個場景惡心到了，他緩了一下神，從衣兜裏拿出他那根可以測鬼氣的鋼筆，可這房間裏面根本沒有鬼氣。
“她的頭呢？”墨青陽拖著個拖油瓶白夜走到人皮前，竟然直接蹲下身觀察起人皮來。
這麽近距離聞到那人皮上的味道，白夜又想吐。但看這墨青陽那雙淡灰色的眸子，他強忍住難受，也跟著蹲了下來：“昨天晚上，我聽見那個聲音，會不會就是……”
墨青陽點點頭，白夜心裏有些不舒服：“那如果我昨天晚上過來了，她會不會就不會死？”
“你過來了只會和她一起死。”墨青陽說起話來很直接，但也的確很有道理。
俞嘉穎此時也緩過神來：“你昨晚聽到什麽了？”
“昨晚白夜聽見這屋裏有咀嚼聲，本來想過來，但被我攔住了。”墨青陽替他解釋道。
俞嘉穎點點頭，手一直在摩挲著不離身的大包：“墨哥你做得對，我就在這屋裏面竟然什麽都沒有聽到，我猜測這個鬼可能會把人拉進幻境中殺戮，如果昨天晚上白夜過來，可能只會多個人犧牲。”
聽到他們的分析，白夜滿眼感動的拍了拍墨青陽的肩膀：“多謝你救我。”
墨青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站起身來看著房志國：“今天晚上我們別分房間了，待在一起，省得再有意外發生。”
“走吧，我們下去看看，外面有沒有賣早飯的地方。”
墨青陽的話音剛落，老太太竟然蹣跚著步子走了上來，看眾人都圍在房間門口，她沙啞著嗓子問道：“你們都在這裏幹什麽呢？我準備了早飯，下來吃點吧。”
怕嚇到老太太，白夜趕緊擋住地上的人皮。
站在門口的是和白夜一樣第一次進異度空間的新人，他被突然出聲的老太太嚇了一跳，轉身轉的太猛，差點直接從二樓樓梯欄桿上栽下去，還好旁邊的房志國眼疾手快拉了一把，不然第二個死者就產生了。
“好，我們這就下去。”白夜盡量柔和的和老太太說話，但他突然看見，老太太的眼神不經意的瞟過自己時，眼神中竟然露出一絲貪婪和渴望。
墨青陽拉了一把腿發軟的白夜：“走吧，我們下去。”
“那向秋的……屍體怎麽辦？”白夜不敢回頭，他怕自己再多看幾眼那人皮就真的吐出來了。
“一會兒回來肯定就沒了，不用管。”墨青陽早就熟悉異度空間裏的操作了，扯著白夜就往出走，其他人也跟了上來。
*
雖然現在已經是白天，可這喪葬店裏面依舊十分昏暗，腐朽的味道聞的白夜頭疼。
那老太太直接把餐桌放在了一群紙人的中間，眾人圍著餐桌坐下，上面放著熱騰騰的肉包子和白粥。那肉包子味道實在是很香，如果不是在這樣的環境中，白夜肯定胃口大開。
可現在被一群紙人盯著，再想起剛才向秋的屍體，白夜頓時就沒什麽胃口了。
其他人看著臉色也和白夜差不多，唯獨墨青陽優雅的拿起一個肉包子吃著。
等到眼巴巴看著墨青陽吃完飯，大家幫著老太太收起餐桌後，老太太看著墨青陽：“你昨天說要訂什麽貨？”
“我想訂你們這的紙人。”墨青陽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需要的是那種最像真人的紙人，請問你這裏有嗎？”
“有。”
老太太慢悠悠的走進屋內，像抱著孩子一般的抱著個紙人走了出來。
看清她手裏抱著的紙人後，白夜整個人倒退了一大步。那個紙人竟然有鼻子有眼的，看著和真人沒什麽區別，只是身量矮小，就如同五、六歲的孩童一般。
最可怕的是，她手中的紙人竟然和死去的向秋長得很像。
想起向秋不翼而飛的頭顱，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盯著老太太，難道這個老太太就是昨晚殺了向秋的鬼？
墨青陽自然也發現那紙人和向秋長得一樣，但他並沒有露出什麽驚訝的表情，而是淡淡的問道：“就這一個嗎？”
老太太手顫抖著把紙人豎在地上：“還有別的，你要多少？”
墨青陽：“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老太太：“那你需要等幾天，我給你加工好就可以了。”
看著豎在地上的紙人，白夜實在是好奇，忍不住伸手朝著紙人的臉伸過去。
突然，顫顫巍巍的老太太竟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老太太的手幹枯的像是樹枝一般，力氣卻極大，抓住白夜後竟然無法掙脫開。
站在他身邊的墨青陽伸出手抓了一下老太太的手腕，使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老太太松手。
看著白夜白皙的手腕上登時被抓的青紫，俞嘉穎不住的指責道：“碰一下又不會怎麽樣，至於用這麽大力氣嗎？”
老太太渾濁的眼睛盯著白夜，薄薄的嘴唇也顫抖著，只是喃喃的重覆著：“不可以碰，絕對不可以碰。”
白夜收回手：“好，不碰。”
老太太像抱著寶貝似的，趕緊把那紙人抱回屋裏，然後又用一把巨大的鎖頭鎖上了屋門。
白夜盯著她收起鑰匙，記住了鑰匙的位置後，看向墨青陽。兩個人對視一眼，就立刻明白對方的意思，墨青陽不露痕跡的對他點點頭。
“奶奶，我們第一次來你們這，趁著天亮，我們出去轉轉。你就不用給我們留飯了。”墨青陽打招呼道。
老太太僵硬的點點頭，然後轉身鉆進了另一間屋子中。
白夜眼尖的看見，那屋子門口上有一抹深紅色的血跡，血跡並不多，就好像是拎著滴著血的什麽東西進去時滴落的似的。
他趁著老太太不註意，大著膽子直接走到門口處，輕輕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符咒貼在她的門口地上，不仔細看是根本看不出來這裏有符咒的。
但如果老太太這裏有靈體的蹤跡，這個符咒就會提前警示白夜。
放置好符咒後，白夜沖著墨青陽點點頭。
墨青陽瞇起眼睛，眼神裏閃過一絲什麽東西，但很快的掩去。
“走吧，我們出去轉轉。”
他伸手打開了封閉了一夜的喪葬店大門，瞬間，外面撲鼻而來的濃郁血腥味熏得眾人紛紛捂住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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