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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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霍星川站定在陳溪面前，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陳溪想，在禦書房做女官，領的俸祿有一小半是勞務費，另外一大半應當是精神損失費吧。
皇上他真的想一出是一出，自戀且節奏清奇。
她耳朵根都已經泛上薄紅，方才還大膽描摹他唇線的視線此時慌裏慌張，不知道該放哪裏，只能充作鴕鳥，低眉斂目。
霍星川俯身望下來。
她的耳骨呈現一種半透明的粉紅，像是暈染上春花的紅，含羞帶怯。迎著他的視線，那份粉紅似乎在一點一點地加深。
好像他的視線裏含有某種催熟劑一樣，熏得她的耳朵就要紅潤成熟。
霍星川很少這樣近距離地觀察女孩子。
第一次是昨夜，對象是她。
第二次是今日此時此刻，對象還是她。
兩人近在咫尺，她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氣縈繞鼻息，引得他不自知地深深吸了一口氣。
更濃的女孩子香氣從鼻息傳遍四肢百骸，使得他沒頭沒腦地湧出一些奇怪的熱意。
此刻是他在審視她，怎麽反倒弄得他也渾身自不在起來了？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霍星川想。
這還未入夏呢，今年的天怎麽這麽快地熱起來了？
他迅速將視線從她紅透的耳尖移開。
眼前便是她輕顫的羽睫，纖長卷曲的睫毛像是小刷子一樣隨呼吸微動，驀地讓他覺得心裏像被刷子輕輕掃過一樣，有點癢。
讓人還想再逗逗她。
可又很怕玩笑開得太過把她弄哭。
“陳女官，”霍星川悠悠開口，聲音很低，“朕要喝茶。”
硬是擺出一副“雖然你肖想朕，但是朕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暫且翻過這一頁”的神色。
他的聲音蒙著一層低沈的喑啞，倒不知道是因為口幹舌燥，還是因為心底莫名其妙的悸動。
霍星川說話的時候俯身離得很近，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子上，激起一陣酥酥麻麻的電流。
她楞了半刻，才反應過來，將手中的茶盞雙手捧高，奉給他。
“你先喝。”
陳溪擡眸，盡是不解，她此刻雖然被他盯得口幹舌燥，但也不敢真的喝他的茶。
他哪有這麽好心？
八成還是記恨著昨夜的燭臺事件，要找理由捉弄她呢。
皇帝要喝茶她未及時奉上已是罪過，如今端了茶來，當著皇上的面她自己先來一杯？這似乎足夠不敬，可以打個二十大板了吧？
到時候別人問起來，她說是霍星川金口玉言叫她先喝的，別人也得信她啊？！
“……你喝。”見她靜默不動一副防備的樣子，霍星川心有不悅，側了側身，補充道，“朕是怕你業務不精，沖的茶難以下咽，你且先嘗嘗能否入口。”
話一出口，他卻立刻懊惱了。
他想說的明明不是這個，就算要說這個，也不是用這樣欠揍的語氣……
明明是想讓她也喝杯茶解解渴，說出口的話怎麽變成了這樣。
陳溪卻不知道霍星川的心思，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腹誹道：就知道這狗皇帝不可能這麽體貼，他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混球，哪裏懂什麽“女士優先”的道理？
她心中半是放心，半是鄙夷。
面上恭敬，扯了扯嘴角，職業假笑：“那臣就多謝皇上賜茶了！”
擡手將茶盞送到面前，輕抿一口，酸甜清涼，仿佛夏日裏的刨冰。
她氣呼呼卻敢怒不敢言地忍下來，卑微發言：“皇上可放心了，臣這薄荷茶味道適中，無毒無害，請皇上飲一杯吧。”
他又用目光鼓勵她多喝幾口，直到一盞茶見了底，才微笑著朝她傾身：“陳溪，宮裏不缺這點吃喝，朕這裏沒那麽些繁文縟節的規矩，你渴了便自己沖茶喝，餓了便自己拿點心吃，不必看朕眼色。”
陳溪咬了咬唇，暗道這他娘的又是什麽套路？
陳溪循聲看過去，見他放下茶盞，重新坐在桌案前，擡手翻開一本奏折，表情無波無瀾。
這幅古井無波的樣子，就好像他一直好端端地坐在那裏批閱奏章，哪裏看得出他剛才還賤兮兮地說人家要偷親他的樣子。
真不知道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還是什麽可怕的情緒管理和表情管理……陳溪表示666皇家子弟就是不一樣。
霍星川一手拿著奏章，另一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薄荷茶，酸酸甜甜的茶水順著喉嚨滑落，帶走身上和心間的燥熱，叫人神清氣爽。
他瞄了一眼茶盞，又瞄一眼陳溪，聲音裏都帶上了薄荷味的清越：“朕覺得很好。”話音一落，視線又落在了奏折上。
沒頭沒腦的，也不知道是在評價茶水，還是在評價陳溪這個人。
也不知又過了多久，霍星川面前的一疊折子已經閱到了最後一本。
陳溪早把已批閱過的奏折整理完，閑的沒事，偷瞄他。看他一臉專註，陳溪暗道：或許霍星川為人方面是個自戀的神經病，但是為人君主這方面似乎倒還很勤謹。
她繞著桌案，整一整書籍，又微調一下筆墨紙硯的位置。
看著動作不停，實際上不過沒事找事，營造出一種“老板你看，我在好好上班，沒有偷懶”的氛圍罷了。
畢竟皇帝還沒結束一天的工作，身為皇帝助力的陳女官自然不好意思先行休息，省得霍星川又挑她的毛病。
“……傷農”霍星川蹙著眉，聲音很輕。
陳溪手中動作一頓，沒聽清他說什麽，生怕他是在嫌她在眼前晃悠影響他批折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好在她的這份不知所措沒有維持太久，下一刻就聽到霍星川疑惑的聲音。
“陳溪，你是鄉野出身？”
陳溪突然緊張：“……”不是的，我是21世紀西安市民，但是我之前說過，你和林墨山你倆不都沒信嗎？
沒聽到她回話，霍星川身子往後一靠，擡眼看過來，等著她的回答。
陳溪只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按照她給自己編的身世，確實是鄉野出身——可是怕就怕他問起她農作物相關常識。
她自幼在城市長大，雖然九門功課同步學考上了知名大學，但是農業生產的常識方面可謂是五谷不分，要是被他問了什麽問題答不上來……
霍星川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在折子上圈點了一處，道：“江寧巡撫上表稱去歲稻谷產量頗高，然而今年農戶們卻不大願意種植稻谷了……陳女官既是鄉野出身，可否與朕講講其中道理？”
似乎是意識到這樣不恥下問顯得他這個皇帝業務水平太次一樣，霍星川又補充了一句，
“術業有專攻，這事情戶部尚書自然比你我更清楚，朕也不是不知曉其中道理，只是想聽聽你的看法。”
擺出一副傾聽民聲平易近人的做派。
這不就是她金融學雙學位學過的“谷賤傷農”嘛。
陳溪松了一口氣，怪不得人家說“沒有白走的路，沒有白讀的書”，沒想到本門專業用不上，輔修的金融學居然能派上點用場。
陳溪想，是了，戶部尚書肯定能把道理給您講得一清二處，然而誰叫本姑娘我穿越回來，踩在巨人的肩膀上汲取了眾多科學文化知識，“谷賤傷農”這種基本的想象我可以給你講出花兒來！
搞不好比戶部尚書還講得深刻三分！
“谷賤傷農”說的是糧食豐收反而會帶來農民收入下降。
去歲江南風調雨順，江浙一帶的稻米產量大增，然而農戶的收入反倒減少了——這還是在朝廷減免稅賦的前提下，若是朝廷加重稅賦，只怕稻農的日子會更加難過。
“俗話說得好，‘物以稀為貴’，商品市場上物價不是商家隨心定的，而是市場規律決定的……”
陳溪捋了捋思路，盡量把事情說的簡明直白，
“皇上想，江南稻米豐收，糧食市場上稻米的供給量一下子驟增，但是百姓們的食量一般是比較穩定的，不可能說稻谷產量翻倍了，我的胃口就突然變成原來的兩倍了是吧？”
哪裏見過姑娘家這樣用自己舉列子的？
霍星川沒繃住，撲哧一聲樂了，他合上了折子，身子陷進綿軟的座椅中，饒有興致地等著她繼續說。
“……也就是說，糧食市場上，稻谷的需求量是比較穩定的。”
陳溪頓了頓，
“皇上您想啊，一樣東西，賣的多了好幾倍，買的人還是只買那麽一點兒，這東西供過於求，價格不就自然會降下來了嗎？”
霍星川微微頷首，道：“姑娘卻忘了‘薄利多銷’的道理不成？價格降了，收入不見得就低吶。”
謔，皇帝就是皇帝，反應速度真的不賴。而且敏銳地指出了這個現象中的關鍵環節。
不過這塊要是不借助數學公式、直角坐標系和供需價格曲線就有點說不清楚了……
陳溪有些躊躇，原先看穿越文，主角大抵會用唐詩宋詞充作自己的作品，在什麽詩詞大會上吊打一般古代才俊，她作為讀者，看到這種情節心裏情緒覆雜。
一方面覺著主角666沖鴨幹翻古人！
另一方面覺得主角這樣盜用他人作品來裝逼實在不大磊落，那些被主角碾壓的青年才俊實在是慘兮兮呀。
沒想到如今她也陷入了這樣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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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川站定在陳溪面前，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陳溪想，在禦書房做女官，領的俸祿有一小半是勞務費，另外一大半應當是精神損失費吧。
皇上他真的想一出是一出，自戀且節奏清奇。
她耳朵根都已經泛上薄紅，方才還大膽描摹他唇線的視線此時慌裏慌張，不知道該放哪裏，只能充作鴕鳥，低眉斂目。
霍星川俯身望下來。
她的耳骨呈現一種半透明的粉紅，像是暈染上春花的紅，含羞帶怯。迎著他的視線，那份粉紅似乎在一點一點地加深。
好像他的視線裏含有某種催熟劑一樣，熏得她的耳朵就要紅潤成熟。
霍星川很少這樣近距離地觀察女孩子。
第一次是昨夜，對象是她。
第二次是今日此時此刻，對象還是她。
兩人近在咫尺，她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氣縈繞鼻息，引得他不自知地深深吸了一口氣。
更濃的女孩子香氣從鼻息傳遍四肢百骸，使得他沒頭沒腦地湧出一些奇怪的熱意。
此刻是他在審視她，怎麽反倒弄得他也渾身自不在起來了？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霍星川想。
這還未入夏呢，今年的天怎麽這麽快地熱起來了？
他迅速將視線從她紅透的耳尖移開。
眼前便是她輕顫的羽睫，纖長卷曲的睫毛像是小刷子一樣隨呼吸微動，驀地讓他覺得心裏像被刷子輕輕掃過一樣，有點癢。
讓人還想再逗逗她。
可又很怕玩笑開得太過把她弄哭。
“陳女官，”霍星川悠悠開口，聲音很低，“朕要喝茶。”
硬是擺出一副“雖然你肖想朕，但是朕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暫且翻過這一頁”的神色。
他的聲音蒙著一層低沈的喑啞，倒不知道是因為口幹舌燥，還是因為心底莫名其妙的悸動。
霍星川說話的時候俯身離得很近，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子上，激起一陣酥酥麻麻的電流。
她楞了半刻，才反應過來，將手中的茶盞雙手捧高，奉給他。
“你先喝。”
陳溪擡眸，盡是不解，她此刻雖然被他盯得口幹舌燥，但也不敢真的喝他的茶。
他哪有這麽好心？
八成還是記恨著昨夜的燭臺事件，要找理由捉弄她呢。
皇帝要喝茶她未及時奉上已是罪過，如今端了茶來，當著皇上的面她自己先來一杯？這似乎足夠不敬，可以打個二十大板了吧？
到時候別人問起來，她說是霍星川金口玉言叫她先喝的，別人也得信她啊？！
“……你喝。”見她靜默不動一副防備的樣子，霍星川心有不悅，側了側身，補充道，“朕是怕你業務不精，沖的茶難以下咽，你且先嘗嘗能否入口。”
話一出口，他卻立刻懊惱了。
他想說的明明不是這個，就算要說這個，也不是用這樣欠揍的語氣……
明明是想讓她也喝杯茶解解渴，說出口的話怎麽變成了這樣。
陳溪卻不知道霍星川的心思，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腹誹道：就知道這狗皇帝不可能這麽體貼，他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混球，哪裏懂什麽“女士優先”的道理？
她心中半是放心，半是鄙夷。
面上恭敬，扯了扯嘴角，職業假笑：“那臣就多謝皇上賜茶了！”
擡手將茶盞送到面前，輕抿一口，酸甜清涼，仿佛夏日裏的刨冰。
她氣呼呼卻敢怒不敢言地忍下來，卑微發言：“皇上可放心了，臣這薄荷茶味道適中，無毒無害，請皇上飲一杯吧。”
他又用目光鼓勵她多喝幾口，直到一盞茶見了底，才微笑著朝她傾身：“陳溪，宮裏不缺這點吃喝，朕這裏沒那麽些繁文縟節的規矩，你渴了便自己沖茶喝，餓了便自己拿點心吃，不必看朕眼色。”
陳溪咬了咬唇，暗道這他娘的又是什麽套路？
陳溪循聲看過去，見他放下茶盞，重新坐在桌案前，擡手翻開一本奏折，表情無波無瀾。
這幅古井無波的樣子，就好像他一直好端端地坐在那裏批閱奏章，哪裏看得出他剛才還賤兮兮地說人家要偷親他的樣子。
真不知道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還是什麽可怕的情緒管理和表情管理……陳溪表示666皇家子弟就是不一樣。
霍星川一手拿著奏章，另一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薄荷茶，酸酸甜甜的茶水順著喉嚨滑落，帶走身上和心間的燥熱，叫人神清氣爽。
他瞄了一眼茶盞，又瞄一眼陳溪，聲音裏都帶上了薄荷味的清越：“朕覺得很好。”話音一落，視線又落在了奏折上。
沒頭沒腦的，也不知道是在評價茶水，還是在評價陳溪這個人。
也不知又過了多久，霍星川面前的一疊折子已經閱到了最後一本。
陳溪早把已批閱過的奏折整理完，閑的沒事，偷瞄他。看他一臉專註，陳溪暗道：或許霍星川為人方面是個自戀的神經病，但是為人君主這方面似乎倒還很勤謹。
她繞著桌案，整一整書籍，又微調一下筆墨紙硯的位置。
看著動作不停，實際上不過沒事找事，營造出一種“老板你看，我在好好上班，沒有偷懶”的氛圍罷了。
畢竟皇帝還沒結束一天的工作，身為皇帝助力的陳女官自然不好意思先行休息，省得霍星川又挑她的毛病。
“……傷農”霍星川蹙著眉，聲音很輕。
陳溪手中動作一頓，沒聽清他說什麽，生怕他是在嫌她在眼前晃悠影響他批折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好在她的這份不知所措沒有維持太久，下一刻就聽到霍星川疑惑的聲音。
“陳溪，你是鄉野出身？”
陳溪突然緊張：“……”不是的，我是21世紀西安市民，但是我之前說過，你和林墨山你倆不都沒信嗎？
沒聽到她回話，霍星川身子往後一靠，擡眼看過來，等著她的回答。
陳溪只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按照她給自己編的身世，確實是鄉野出身——可是怕就怕他問起她農作物相關常識。
她自幼在城市長大，雖然九門功課同步學考上了知名大學，但是農業生產的常識方面可謂是五谷不分，要是被他問了什麽問題答不上來……
霍星川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在折子上圈點了一處，道：“江寧巡撫上表稱去歲稻谷產量頗高，然而今年農戶們卻不大願意種植稻谷了……陳女官既是鄉野出身，可否與朕講講其中道理？”
似乎是意識到這樣不恥下問顯得他這個皇帝業務水平太次一樣，霍星川又補充了一句，
“術業有專攻，這事情戶部尚書自然比你我更清楚，朕也不是不知曉其中道理，只是想聽聽你的看法。”
擺出一副傾聽民聲平易近人的做派。
這不就是她金融學雙學位學過的“谷賤傷農”嘛。
陳溪松了一口氣，怪不得人家說“沒有白走的路，沒有白讀的書”，沒想到本門專業用不上，輔修的金融學居然能派上點用場。
陳溪想，是了，戶部尚書肯定能把道理給您講得一清二處，然而誰叫本姑娘我穿越回來，踩在巨人的肩膀上汲取了眾多科學文化知識，“谷賤傷農”這種基本的想象我可以給你講出花兒來！
搞不好比戶部尚書還講得深刻三分！
“谷賤傷農”說的是糧食豐收反而會帶來農民收入下降。
去歲江南風調雨順，江浙一帶的稻米產量大增，然而農戶的收入反倒減少了——這還是在朝廷減免稅賦的前提下，若是朝廷加重稅賦，只怕稻農的日子會更加難過。
“俗話說得好，‘物以稀為貴’，商品市場上物價不是商家隨心定的，而是市場規律決定的……”
陳溪捋了捋思路，盡量把事情說的簡明直白，
“皇上想，江南稻米豐收，糧食市場上稻米的供給量一下子驟增，但是百姓們的食量一般是比較穩定的，不可能說稻谷產量翻倍了，我的胃口就突然變成原來的兩倍了是吧？”
哪裏見過姑娘家這樣用自己舉列子的？
霍星川沒繃住，撲哧一聲樂了，他合上了折子，身子陷進綿軟的座椅中，饒有興致地等著她繼續說。
“……也就是說，糧食市場上，稻谷的需求量是比較穩定的。”
陳溪頓了頓，
“皇上您想啊，一樣東西，賣的多了好幾倍，買的人還是只買那麽一點兒，這東西供過於求，價格不就自然會降下來了嗎？”
霍星川微微頷首，道：“姑娘卻忘了‘薄利多銷’的道理不成？價格降了，收入不見得就低吶。”
謔，皇帝就是皇帝，反應速度真的不賴。而且敏銳地指出了這個現象中的關鍵環節。
不過這塊要是不借助數學公式、直角坐標系和供需價格曲線就有點說不清楚了……
陳溪有些躊躇，原先看穿越文，主角大抵會用唐詩宋詞充作自己的作品，在什麽詩詞大會上吊打一般古代才俊，她作為讀者，看到這種情節心裏情緒覆雜。
一方面覺著主角666沖鴨幹翻古人！
另一方面覺得主角這樣盜用他人作品來裝逼實在不大磊落，那些被主角碾壓的青年才俊實在是慘兮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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