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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終於逮到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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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樨走到狗咬狗的現場, 柳海生已經將其中兩個人殺死了, 剩下三個也沒好到哪裏去。

而在柳海生的眼裏那兩個人就是鄭樨以及被鄭樨牽在花花。另外三個則是黃雀柳海生認為的想要搶劫那二十八萬的螳螂。

為了拿到那個匕首鞘, 柳海生對無辜人士下手說殺就殺。

鄭樨被柳海生下符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柳海生根本視人命為草芥, 她只不過是‘毫不知情’地正常購買了商品, 柳海生就對她下了足可以將她性命急速耗完的惡咒,她自然是要好好回敬一下他才是。殺人者人恒殺之, 作惡者終死於惡。狗咬狗一嘴毛一點兒也不意外。

“柳爛頭, 得罪了我們秦爺,你也別想好過。”另外三個人畏懼柳海生的手段色厲內荏地撂狠話, 把秦爺搬出來壓柳海生。

誰知道柳海生心狠手辣如廝,既然已經錯殺了就更不可能讓他們有任何通風報信的機會。不僅讓活人開不了口說話, 甚至連死人都沒機會再說話。

剩下三人既然能做得了黑吃黑,自身就有兩把刷子。不甘坐以待斃死在柳海生手上,三人豁了出去與柳海生打鬥了起來。

先前死在柳海生手上的那兩人, 一人因為被鄭樨轉移了符, 一人整體能力最弱也挨著那人最近, 被柳海生誤以為是鄭樨和花花提前下黑手才沒有任何反應時間直接嗝屁了。實際上柳海生單身肉搏的能力並未超出多少, 在與那三人纏鬥過程中還是被彈.簧.刀劃傷了手臂。

“媽的,”柳海生低聲咒罵,按了下肩胛的穴道止血, 手指翻轉五道青符就出現在指縫中夾著。軟趴趴的紙符像小刀片一樣射到五個人的屍體上。

以常人的視角來看那五具屍體無緣無故自燃了起來,而在於有修為的人的視角可以看到五個魂魄在慘叫著被青色火焰燒成灰燼。慘叫聲愈淒厲,濃如墨汁的怨氣翻騰著要纏上柳海生,卻被一道青色的結界給擋了回去, 怨氣越積越多,甚至開始朝泥土裏滲下。

“這樣不太好吧,這裏可是居民區。”鄭樨在柳海生毀屍滅跡之後出現了。

“是你,”柳海生早在殺錯人的時候就意識到自己落套了,只是沒想到那人竟然就是妙古齋裏的那個年輕女子。

“你到底是誰?”

“我問你到底是誰才是。這青符跟本地土著用的不太一樣呢。”鄭樨無所畏懼地走進怨氣當中,任由那些怨氣無差別地纏滿她全身,然後就在柳海生的眼前一點點地把怨氣消弭殆盡。

柳海生被鄭樨這一手給震懾住了。就算是他也不敢隨便碰那些東西,可是眼前這人竟然不受任何影響而且還能消弭怨氣,這到底是何方神聖。

實際上鄭樨並沒有這麽牛逼,她築基期都沒到實力跟柳海生差不多,真正消弭怨氣的是小蛋蛋。小蛋蛋依舊窩在鄭樨提著的購物袋裏,舒舒服服地躺著連小觸手都不用伸就有怨氣自動送進嘴巴。

一邊吧唧吧唧把怨氣吃掉一邊給它媽媽造勢,小蛋蛋可是很能幹的,假以時日還能給媽媽在背後撒花花。

“不說也沒關系。”

鄭樨才說完,被轉移註意力的柳海生就被一個巨大的黑影從頭到尾罩住了。

“唔唔唔。”

花花合著嘴巴嚼嚼嚼,然後咕嚕一聲吞了下去。

隨著花花把柳海生咬死吃掉之後,一股濃黑如瀝青的東西從花花的牙齒縫隙裏流了出來。

鄭樨就看著那瀝青一樣的東西蠕動著蠕動著扭成了一個人形。

“你找死!”

“啊哈,我說難怪了。”鄭樨側頭看著眼前這張和柳海生相貌完全不一樣的面孔,毫不意外又看到了熟人。煉大陸的熟人們集體奪舍到這裏來了?還是並不僅僅是熟人也來了……

鄭樨有種直覺她會遇到更多奇異的事情發生。

“刑道友,多日不見,可還好?”鄭樨收起腦中的猜想,繼續看著眼前這個熟人。

“你到底是誰!”鄭樨口中的刑道友頂著一張青色的臉扭曲著。

“這裏不是聊天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聊天吧。”鄭樨突然拿出一個酒葫蘆來,將刑道友的魂魄收了進去。

“哇哇哇,好惡心好惡心哦。他從花花嘴巴裏流出來了。”花花晃動著巨大的花苞腦袋,如果此時有牙刷的話,花花肯定已經抓著牙刷和牙膏刷牙了。

“花花吃吃。”

窩在購物袋裏的小蛋蛋終於迫不及待地伸出兩條小觸手對花花摸摸又摸摸,把花花身上纏著的垢氣全都舔幹凈了。

“蛋蛋對花花好好惹。花花幹凈了。”花花變回小男孩的模樣抱著蛋蛋,蛋蛋的小觸手也纏著花花,哥倆好得讓鄭樨有點兒眼疼。因為花花又裸.奔了。

“花花穿衣服。”

在花花穿好衣服之後,鄭樨牽上花花又繼續回家去。

在鄭樨拐出了巷子之後,身後的結界就自動消散了。

回到家的時候剛剛好吃午飯,花花直接仗著自身鉆土的能力遛了進去,只剩下鄭樨一個人提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回家。

“樨樨去哪了?怎麽給鵑鵑買這麽多衣服呀。”

“小孩子長得快啊,買衣服要買合身的。”鄭樨很自然地將專門買給小表妹的衣服袋子交給舅媽,然後剩餘的就提進自己房間裏去了。

“你這可會把鵑鵑寵壞的。”舅媽搖搖頭笑了。當了幾十年窮人,舅媽還沒太習慣生活水平驟然上升。

“誰也不是天生要當窮人呀。既然有條件讓鵑鵑讀更好的學校,以後找更好的工作,那就讓鵑鵑好好念書才是。”鄭樨明白舅媽的糾結,所以直接把話題引到小表妹的教育身上。

舅舅和舅媽還住在寨子裏,寨子裏的小孩要上學就必須得天都沒亮出門,走上兩個小時的山路下去鄉裏讀小學,要念初中還得去鎮上,那是又要好幾小時的路程。

因為家庭經濟局限,大表哥就只念到小學畢業然後回寨子跟著爺爺爸爸學木工,小表妹今年才七歲,也走了一年的山路。

如果舅舅舅媽一家在媽媽生完二寶之後又回寨子去的話,小表妹估計還得走大表哥念完小學之後就沒有書念的老路。

“唉呀,紅英,我可說不過你這寶貝閨女。大道理一套套的。”舅媽扭頭就找杜紅英說嘴去了。

“別說是說得過她了,回頭她能幹出在鎮上先把房子鋪面都給買了的事了。先斬後奏的事幹得還少嘛。”杜紅英摸著大肚子說笑,結果一個不小心就真說中了,看見鄭樨的臉色有點不自然,她的眼睛微微睜大。

“你別說還真又買房子了?錢不是都在我這兒嘛,哪裏來的錢買房子。”

“零花錢還是有點的。”鄭樨撓撓臉頰,可沒告訴她媽媽剛剛又得了二十八萬呢。

“我就想著嘛,外公外婆在老家生活習慣了,也不想搬來首都,那就在鄉裏和鎮上都買個房子唄,也方便鵑鵑念小學初中嘛。這山路這麽黑,要萬一鵑鵑又像舅媽那樣不小心摔了可怎麽辦喲。”

鄭樨舅媽體虛的病就是在送大表哥上小學的時候不小心摔的,滾下了山崖差點兒摔死,若不是半山上被樹枝攔了一下,這人可真的就要沒了。

因為這一次摔跤,舅媽落下了病根,養了好久才養回來。大表哥內疚在心,念完小學就沒再折騰家裏去念初中了,回寨子跟其他不念書的人一樣折騰木工。

如無意外的話,大表哥也會娶山裏的姑娘然後生幾個孩子繼續當一個山民。直至因為表妹鄭樨高考而來到大城市,因為這個契機重新點燃了他的鬥志,然後跟蔡叔走了去學手藝,想盡全力拼搏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你呀就少想那麽多。樨樨說得對,就算不留在首都,那也要搬到鎮上去呀。樹挪死人挪活,我們家以前那麽苦,現在還不是熬過來了。”杜紅英倒是挺滿意鄭樨這次的先斬後奏。

爹媽已經明確說了不會留在首都,他們在老家生活了幾十年了,土都埋到脖子上,死都要落葉歸根。再說老家那兒有爹媽的老鄰居,來首都旅游兩三個月可以,住到死那就難免會想念老家,死得冷清。杜紅英不好強留父母在身邊照顧二寶,這是不孝。

現在閨女倒厲害了,鄉裏買了房,鎮上也買了房,讓爹媽愛住山裏鄉裏還是鎮上都行。

其實杜紅英本來也打算拿鄭樨當擋箭牌這麽幹的,可沒想到閨女想得比她還周全,劈裏啪啦就把大哥一家給全說服了。

飯桌上女人商量著錢的事,三個男人樂呵呵地聽著,順嘴說兩句。買房子的錢花都花了,也只能是當鄭樨孝敬外公外婆的了。

“鵑鵑要努力念書知道嗎?將來考上大學就住表姐這裏,房間都給你留著呢,就粉紅色那間。”

“嗯嗯!我也要像狀元表姐這麽厲害!”

等鄭樨吃完飯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發現花花已經把背帶牛仔褲給脫掉了,撅著小屁股在翻床上放著的購物袋,一會兒比比這條裙子,一會兒又比比另外一條,糾結著穿哪條更好看。

“……”鄭樨覺得也許花花並不是生錯性別,而是他的審美就是喜歡花兒一樣鮮艷漂亮的東西。

乖乖的小蛋蛋也沒那麽乖,窩在鄭樨的枕頭上的小黑蛋別看它好像沒動,實際上小觸手已經摸向了鄭樨摘下來隨手放在一邊的匕首鞘和那個酒葫蘆。

“咳咳。”鄭樨一進門,小蛋蛋立即將觸手縮了回去。

“等晚上黑黑回來看過再說,嗯?”

鄭樨知道小蛋蛋很想吃。

“黑黑快快!”

小蛋蛋點頭,然後扭著小觸手自己下了床去墻角那兒找大黑怪的分.身了,仿佛它在那兒守著就能馬上逮到大黑怪回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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