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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鄭樨的爆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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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媒婆被老鄭家的拒絕了一次之後並沒有放棄。吳媒婆之所以被稱為十鄉八裏的勁牌媒婆就是她那堪比月老拉紅線的說親成功率。

嘴巴會說話, 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把爛柴火說出花兒來, 姑娘小夥見了面原本還有點猶豫, 被她的嘴一說缺點就不再是缺點了, 歡歡喜喜就去扯證辦婚禮了。

吳媒婆不僅嘴巴厲害,還有超敏銳的觀察力, 非常擅長審時度勢揣測人心。第一次被老鄭家的氣沖沖趕出門, 吳媒婆就註意到老鄭家看那一疊百元大鈔時眼睛發亮和扔錢的心疼。

這老鄭家的可不是真這麽硬氣,認識她那麽多年, 不就是死要面子又好被人奉承,沒有官太太的命偏要擺皇後娘娘的譜。老鄭家的要是不貪錢, 她把頭擰下來當凳子坐。

要說下這門親事,吳媒婆就打算著一次不行來兩次兩次不行來三次。

最後老鄭家的實在煩了就沖吳媒婆放出狠話,要她找一個樂意嫁給鄭先勇的本地未婚女, 要求身家清白、年紀輕年歲約20出頭不能超過25歲能馬上給鄭先勇生個兒子、性格溫順賢良, 家裏窮點不要緊, 最主要是人是個好的。

“阿發媽, 這就不對了吧?阿勇他媳婦不是還好好的嗎?”吳媒婆一聽老鄭家的這麽說就知道她始終是想把這個她看不上眼的兒媳婦弄掉,這心腸可真是歹毒了。

“她這麽多年有給阿勇生半個兒子?這喪門星就是要斷阿勇的根!反正這個喪門星是休定了。”

老鄭家的還說她關心兒子鄭先勇,連杜紅英懷了孩子快生了都不知道, 她對鄭先勇的感情稀薄得可以。根本不會在意鄭先勇失去杜紅英會有多傷心,她要的只是鄭先勇的孝心和聽話罷了。

“可也不能保證新娶的這個能生兒子啊。”吳媒婆在心裏嘀咕,鄭先勇媳婦這麽多年再無所處還不是老鄭家的故意使壞熬壞了她的身子,現在倒是有臉反咬一口怪兒媳婦生不出兒子。

要不是杜紅英娘家離這兒太遠, 家裏又只有一個哥哥,只怕都要輪著鋤頭鐮刀殺上門給杜紅英找回公道了。

“那就先懷上再領證,反正現在不愁沒好人家嫁進我們家。”老鄭家的已經無恥到了一定境界了。

“我琢磨琢磨。”吳媒婆其實也不是什麽好人,她聽出了老鄭家的言下之意。

就沖老鄭家出了個狀元,確實有不少門戶想著求娶婚嫁。仔細找找估計真能找到家裏窮又愁嫁的丫頭爬鄭先勇的床給他生兒子。騙回家來烈酒一灌,爬床還抓奸在床,鄭先勇和杜紅英兩口子感情再好也會被老鄭家的給磋磨沒了,以杜紅英那剛烈性子,如果鄭先勇真對不起她,只怕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了。

這兩個老太婆表面耍著花槍假惺惺琢磨著,實際上為了朱大柱家的錢都心黑透了。

這頭吳媒婆領會了老鄭家的意思,那頭就回去跟朱大柱回話去。

“鄭家嬸子同意我們富貴這門親事了嗎?”朱大柱對結果分外著急。

他們家幾代都是養豬殺豬的,錢是掙了點,可是兒子隨他,只有一身子力氣,沒有讀書的命。正所謂缺什麽想什麽,朱大柱就想著老鄭家那個大孫女腦子這麽聰明,如此會念書,把她娶進他們家來肯定能生個又俊又聰明的孩子,而且還能讓兒媳婦教孫子念書,教出另一個高考狀元來。

朱大柱不是不想直接找鄭先勇提親,可是居然沒有一個人有鄭先勇一家在城裏的地址,他便只能先找老鄭家的商量商量試探一下,由鄭先勇的親媽向鄭先勇提,這也顯得正式,他們老朱家也是有文化的。

實際上朱大柱的兒子朱富貴根本是個傻的,本來腦袋就不怎麽聰明,小時候還發燒燒壞了腦子,傻兮兮的就跟個七八歲的孩子差不多。也就朱大柱和他媳婦把個傻子當寶,為了改善下一代的腦子連全國狀元都敢下手。

早些年還有傳聞朱富貴差點兒強X了個女的,幸虧沒得逞,這傻子力氣又大,真讓他強X了那女的也多半廢了。後來大概是朱大柱花錢擺平了,道聽途說的八卦吳媒婆也是聽過一嘴。

要不是看在他們家給的錢多,幹一票可以吃喝好幾年誰樂意做這麽陰損的媒。

想到這兒,吳媒婆決定不能這麽輕易就牽上這一條紅線,得要好好把這兩家磨一磨,才顯得她多麽的不容易。

“這麽俊的小夥誰不稀罕啊。”吳媒婆呵呵笑,心裏卻把老鄭家的罵個半死。這麽急讓她去哪找個願意爬床的清白人家拆了鄭先勇和杜紅英啊。這麽造孽的活計,怎麽說都得收多點錢才能消除孽障。

吳媒婆就沒把話說得太死,三言兩語就把朱大柱忽悠住了。

就這麽著,吳媒婆三番幾次上門攻克老鄭家,然後扭頭又去鎮上朱大柱家,反饋信息時說的漂亮話可動聽了。什麽老鄭家的挺喜歡朱富貴這個俊朗小夥,什麽很高興能和朱大柱結成親家,什麽三兒子媳婦閨女在城裏生活了那麽多年,城裏現在不興盲婚啞嫁,他們這些當長輩的也不好一口應承下來,得讓兩孩子自己相看相看,培養培養感情。

事實上其實什麽進展都沒有,偏就能讓她在兩家之間周旋傳話,周旋著周旋著最後這門親事居然真像那麽回事,只等鄭樨回來跟朱富貴見一見培養培養感情。

唯獨鄭樨這個當事人啥都不知道就被老鄭家的給許配出去了。

大黑怪白黎被鄭樨委托去鄭樨的老家打探那些極品親戚的情況,聽到老鄭家的暗地裏咒罵鄭樨一家,他沒生氣;聽到鄭金花湊到老鄭家的耳朵邊嘀咕著怎麽怎麽用那30萬,他沒生氣;聽到吳媒婆找了個窮人家的老姑娘密謀灌醉鄭先勇爬他的床,他沒生氣;聽到鄉親們明裏暗裏奚落老鄭家的,他還一五一十地學給鄭樨聽。

畢竟在於大黑怪白黎眼裏,那些都與他無關。

然而當白黎聽到老鄭家的想將鄭樨嫁給一個養豬的之後,白黎滔天的殺氣鄭樨按都按不住。整個後街巷子全都黑了,什麽路燈什麽窗戶燈火什麽月亮星光全都被漫天黑氣遮蔽。

“冷靜!冷靜!千萬別殺了!把人留給我!”

鄭樨沒明白白黎為何突然間炸了,立即拽著他猛晃要他冷靜。

“千萬要冷靜!可不能再殺人了!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是黑戶嗎?!還想被雷劈啊!”

心驚膽跳地猛拽白黎,鄭樨就怕旱天雷又從頭頂劈下來。

好一會兒見天空沒什麽動靜,鄭樨才眨巴著眼喘了口氣。

“你到底聽到了什麽啊……”鄭樨真的是被他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這大熱天的晚上還沒空調,要了老命。

“你奶奶找了個女人準備灌醉你爸爸爬床給你爸爸生兒子拆散你爸媽。”白黎沒說老太婆想把鄭樨嫁給一個養豬的傻子。

“什麽?!那個老不死的!@#%#……¥&%@!!!@R#QT#$%^%#!”

鄭樨一聽老太婆竟然這麽歹毒竟然敢如此算計她爸爸媽媽當即整個人都氣炸了,當即什麽粗口臟話都罵了出來,氣得額頭上都冒青筋,金色印記一閃一閃的。原本星辰密布的天空都黑了,隱約間有沈悶的雷聲和閃電在醞釀。

“你不是說要留著她慢慢折磨?”

這回輪到白黎攔腰圈住那個暴跳得快現形的鄭樨。

鄭樨現在的修為已經精進了不少,一個不小心還真有可能變成紅龍花本體。萬一十幾米高的紅龍花被普通人看見,只怕這個紅龍花妖就又要發愁怎麽消除人類的記憶了。

“要現在殺了?”

說是這麽說,白黎卻沒有動手。他倒是清楚鄭樨對老太婆的恨意,如果就這麽輕易讓老太婆死掉的話,鄭樨反過頭來第一個罵的就是他。

“不,”鄭樨好不容易把滔天的殺意按下去。忍得太辛苦,兩側的太陽穴上都是突突的青筋。

“我要留著她的命把所有報應都輪個幾百遍!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上上輩子加上這輩子,所有的都一一還給她!

白黎垂眼看著沈著腦袋的紅龍花妖,即便手臂感覺到了酸爽的小電流劈裏啪啦地竄過也依舊無動於衷,面無表情的皮囊底下是小小的愉悅。

這朵長得非常慢的小花骨朵今晚難得地令他感覺到滿意。

“回去了。”

白黎將所有黑霧收回,然後他自己也變成一片黑影依附在鄭樨的頭發絲裏。

鄭樨以為白黎是催促她回家,省得又讓杜紅英擔心,結果當鄭樨拐過一條街回到家之後她才發現白黎不是在提醒她早回家,他根本就是催鄭樨早點睡覺好多點時間幹壞事!

“你真是夠了!”

就算雙修有益增進修為,也不能照一日三餐來練吧!!!

然而鄭樨人小力薄根本沒有話事權,只能被動跟著他的節奏走。

“¥&%@。”第二天早上清晨醒來,鄭樨一如既往早起,也一如既往地隱藏好自己臉上的春.色,省得被察覺了。

這個大黑怪,每天晚上都跑她夢裏就算了,明明嫌棄她家破舊嫌棄得要命,居然真身還窩在她家裏,害她換衣服都覺得不自在。

想到這個家夥根本沒有三觀,鄭樨只能一再警告他什麽什麽情況不準偷窺。

至於大黑怪有沒有遵守……她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媽媽,今天舅舅他們就到嗎?”

鄭樨這麽早起是因為遠在H省的外公一家全都過來了,她要主持起大局來,省得累壞她媽媽。所以暫時把那個老太婆放一邊,先把慶功宴安排得妥妥當當,不讓老太婆破壞現在的快樂。

至於那些人要是真敢來,她會讓他們好好嘗嘗後悔的滋味。

為什麽是鄭樨去接外公一家而不是鄭先勇,因為鄭先勇他自己也忙得不可開交呢,他特地去請了以做紅白事大宴出名的蔡哥幫準備在這條巷裏擺長街宴好好感謝街坊鄰裏這些年來的照顧。

“電話裏說中午的火車到。”杜紅英也是好久沒見爸媽了,因為懷了孕過年的時候也沒能回去H省探親。大嫂身體一直不好,大哥一個人扛了養起全家的壓力,就算心疼她也沒法來城裏走走。

“哦,那我去接他們。”

“你還認得外公外婆不?”不怪杜紅英這麽問,鄭樨因為這種那種的學習競賽,竟然也有三四年沒見過外公外婆了。

“當然認得啊,跟我媽媽一樣漂亮的肯定就是外婆了。”鄭樨嘴甜起來簡直就是蜜糖一樣。

“就你會說話。”杜紅英捏捏閨女的小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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