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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醫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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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醫師(上)

好不容易等圖坦卡蒙喝完粥,季語韻忙叫侍女們上來把東西都收拾好。

侍女們收拾東西的時候,圖坦卡蒙什麽也不說,只是微笑地看著她。

老實說,她真的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試問有誰會習慣被別人盯著看的,尤其是這個人還是你喜歡的人。那種不自在不是一般的難抵。

季語韻只好假裝移開視線看向別處。

這是個不大的廳,中間放著一張圓形的、可以圍著坐大約十來個人的木桌。桌子被漆成黑色,看不出到底是烏木還是檀木;六條桌腿呈水滴狀,四周飾有象牙及埃及最常見的寶石;正位上一張雕有鷹紋椅背、獅腳為底座的黑檀木椅----也就是圖坦卡蒙現在正坐著的這張。而其他椅子的椅腳便配合著桌子設計成水滴狀。

擡頭向上看,毫不意外地看到壁畫,只是和她的西偏殿不同,那壁畫大都是描述戰爭的場面……廳裏的立柱雕成開花式的紙莎草形狀,上面除了一些動物的圖案,還有一串符號,是圈在圈子裏的----從上至下,依次是一個橢圓、一個蜣螂、三條豎線、最下面是一個碗狀的半圓……這個圖案我見得最多,不知道是不是圖坦卡蒙的名諱。

“喜歡嗎?”身旁的圖坦卡蒙突然開口。

季語韻好一會兒都反應不過來,有點茫然地看著他。

“我是說,你喜歡這宮殿嗎?”他揉了揉她的發尾,溫柔地問道。

“王的宮殿很漂亮。”到處都是寶石,當然喜歡了,正常人都喜歡吧……好吧,她承認自己有點拜金傾向。

“再漂亮,也只是個空殻。”圖坦卡蒙的聲音略顯寂寞,忽而又露出餘韻未盡的神情道:“韻,就算我不記得你的人了,我都會記得你給我煮的食物的味道。吃起來,有家的感覺。”他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的唇。

她只感覺唇麻麻的,像電流竄過一般:“家的感覺……”她有點傷感,自己離家有多久了?她都記不清了。

“是啊,家的感覺,我總是想,如果可以一家人,晚飯的時候圍在桌邊吃上一頓簡單的晚飯,就算桌上面沒有烤肉和美酒,也是件很幸福的事。”他臉上,是無盡的向往之色。

圖坦卡蒙只是淡淡地說著,聽在季語韻心裏卻是一陣陣的心痛。這麽簡單的事情,對於他來說,很難做到吧。

“王,一定可以的。”她握著他的手,感受著他手心的熱度。“王,你說你會記得我食物的味道,真的嗎?”那你還記得當初我還是安荷森娜夢的樣子的時候,我給你做的那碗果肉奶昔的味道?她有點苦澀地想。

“這個當然了。”他輕輕彈了彈她的額,笑意更深。

“那王會忘記我嗎?”她認真地問,心頭略過一絲淒涼。她希望永遠留在他的記憶裏。

“韻,我不會的。”他攬過她,堅定地許下諾言,“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他的眼神蠱惑著,看向她。

她無法言語,差點就沈浸在那兩潭如泉水般溫潤的眼眸當中,那種帶點邪魅神色的俊美的臉,讓她的大腦空白一片,幾乎不能思考……她知道留下來陪他意味著什麽……

就在她將要點頭的時候,圖坦卡蒙的貼身侍衛匆匆地趕進到廳外,跪下道:“王,荷倫布將軍帶了個年輕的女子前來,說是王要的人找到了。”

圖坦卡蒙一聽,大喜,臉上盡顯激動之色,道:“讓他們進廳裏來。”

侍衛領命便離開。

一個年輕的女子?季語韻心裏忽然忐忑不安起來,也不知為什麽就不自覺地看向圖坦卡蒙。其實,她只是害怕,害怕圖坦卡蒙會厭倦了她,喜歡上別人。不是她太自卑,只是,好像所有的君王都是如此貪新厭舊……她悲哀地發現,圖坦卡蒙已經完全影響到了她的心情。

還在看著大門的圖坦卡蒙感覺到她的註視,含笑地看著她:“不用緊張,你會很喜歡這個女子的,日後你們定會相處得很好。”

“那個……女子以後會和我一起住?”季語韻不由地覺得氣悶,這是女子的本能。

圖坦卡蒙微笑著點點頭,臉部的線條也因著那微笑而更顯柔和俊美,直挺的鼻映著光線,在臉側投下微微的陰影……這樣的他,讓她感覺很不真實。

不多時,季語韻便看到一身戎裝的荷倫布。他眼裏還透著疲倦,風塵仆仆的樣子,身後跟了一個上身披著獸皮的少女。少女看上去大概只有十五、六歲,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襯在健康小麥色的小臉上,顯得特別清澈有神。

兩人行過禮,少女報上名字,圖坦卡蒙給他們賜座後,都不約而同地看著季語韻。

泰依雅的目光裏充滿了探究,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季語韻一番,一個地主都不放過,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驚訝,隨即又堆滿了好奇。她腦海裏出現祖母曾經對她說過的話:泰依雅,那位韻小姐的本質異於常人。奶奶只是個醫師,只知道她氣虛體弱。但總覺得還有很多是我看不出來的。如果你有機會見到她,你就會明白奶奶的話了。

泰依雅現在這樣一看,覺得這位韻小姐的體質確是與一般人不同,於是一言不發地繼續看下去。

荷倫布看著穿著一身繡著紙莎草紋樣卡拉西斯的季語韻,心裏泛起一陣幾微微的痛----她又瘦了,比上次看到她的時候廋了許多。他的目光深深淺淺地滑過她清瘦的臉龐,喜憂交加。喜的是,隔了這麽久,他終於又能見她一面。憂的是,看她的樣子,似乎過得並不好,整個人看起來很瘦削;不知道在外奔走了這麽多天找來的人幫不幫得了她。

圖坦卡蒙把一切都看在眼裏,面色一斂,道:“荷倫布,這次辛苦你了。”一邊說著長臂一伸便把左側的季語韻攬了過來。

季語韻正尷尬著怎麽大家都不說話只盯著她看,忽然就跌進圖坦卡蒙濕熱的懷裏,頓時覺得不好意思,紅著臉掙紮著要退開,無奈圖坦卡蒙的手還是箍得緊緊的,她試了幾下都掙不開,只好無奈地叫了他一聲:“王……”你可不可以把你的爪子拿開?!

荷倫布見狀,像是剛醒過來一般神情一滯,忙說:“這是臣下的本分。王,不如趁現在就讓泰依雅替韻小姐診治吧。”壓下心中的苦澀,荷倫布冷靜地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圖坦卡蒙攬著季語韻的手臂又收了收緊,點點頭。

這回季語韻糊塗了:“診治?”不是吧?讓這個小女孩給她治病?

“韻,泰依雅是我埃及有名的巫醫。聽話,我不想你有事,好嗎?”圖坦卡蒙順了順她的發絲,隨即收回手,不再攬著她。他手心裏,捏著她的幾根落發。他心裏暗暗大驚,又是落發!他很喜歡韻的頭發,喜歡她柔順的發絲穿過指間的感覺……可是,最近他發覺韻總是落發,這情況,真像……他捏緊手心,不敢再想下去。

季語韻被他帶點哀求的眼神看了內心不安,順從地點點頭。她這個人,典型的受軟不受硬,沒出息!

“韻小姐請放心,泰依雅一定會幫您調理好身子的。”泰依雅微笑著說,“只是,王,這裏不方便診治。泰依雅還得察看韻小姐一些日子,才能調出適合韻小姐的診治方式。”她不敢貿貿然就給眼前這位小姐診治,她的病,看起來並非一般的氣虛體弱。

季語韻認命地點點頭,她還能說什麽?她這一騎虎難下,看泰依雅那些熱情自己也不好意思推卻;不過說起來,自己最近好像真的做什麽都使不上力,渾身軟綿綿的樣子,今早只是煮個粥就累個半死……

“王,臣有一事……”荷倫布的臉色極不自然地頓了頓。

圖坦卡蒙看了看旁邊的季語韻,明白過來,扶了扶她的肩道:“韻,你先殿裏,晚點我再去找你。”說完微微低下頭,附在她耳邊暧昧地道,“韻有空的話,今晚也可以過來這裏陪我。”轉身的時候,他的唇還似是無意地擦過她的耳垂。

他的唇劃過她的耳垂的時候,她全身一陣顫栗,忽然就覺得一股血氣直沖腦門,臉“騰”地紅了起來,連忙低下頭掩飾:“呃,還是王到我殿上來吧,我、我先告退了。”這家夥,擺明了給她吃語言虧!打不過她還躲不過嗎,她撤!

泰依雅看著快步向著門外走去的季語韻,忍住笑匆忙行了個半跪禮就尾隨她而去。

回到殿裏,季語韻似乎還隱約聽到圖坦卡蒙那奸計得逞的笑聲,她揉著太陽穴發洩般地低吼幾聲!那家夥!剛才聽到他笑的時候差點想折回去把他的臉揉搓一番。想象著他的臉被她搓圓搓扁的樣子她忍不住就“嘿嘿”地笑了起來。

一直跟在季語韻身後的泰依雅被她的笑聲嚇了一跳,連忙到她身邊一手就搭在她手腕上,道:“韻小姐,您還好吧?”

季語韻尷尬地抽回手:“呃,泰依雅,我沒事,只是突然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罷了。”這女孩子也太敬業了吧!

“韻小姐,泰依雅以後都會跟在您身邊,您覺得身體有什麽不適都可以跟泰依雅說,泰依雅定當全力以赴替韻小姐效勞。”泰依雅跪在地上,虔誠地道。

得,這話說得跟入黑社會前發的毒誓似的。季語韻連忙把她扶起,然後把在她殿裏的規矩跟她說一遍。

“可是……韻小姐,為什麽您不喜歡讓人跪?”泰依雅十分不解,好像王的那些妃子們都很喜歡接受別人跪拜的啊!

“在我家鄉,死人才會接受別人的跪拜。你看,多不吉利。”又要解釋,累!她打個哈欠。

泰依雅這才發現她好像每隔不久就會打哈欠,看起來也是疲勞不堪的樣子。她心中起疑,照常理來說,一般的氣虛體弱,還不至於如此精神不濟……難道……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把自己駭了一跳!

出現了一個粉嫩滴少女,嘿嘿~~~~~~

鮮花~~~~~~~我要鮮花~~~~~~~~~~

大家盡情地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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