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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魂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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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魂穿了

季語韻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當她忍著腰酸背痛坐起來時,才看清這竟然是張金床!!!

她看著那雕著荷花的金床頭和透明的帷幔發呆----這會沒人在旁邊讓她掐,她又舍不得掐自己,不會真的是做夢吧?!她只記得亞迦抱著她跳出馬車,然後……然後她就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她坐在床邊,打量一下四周,腳下軟軟的地毯和天花板上艷麗的壁畫以及那些高大的柱子和不是鑲寶石就是金燦燦的家具很明確地告訴她,

這間根本不是她原先在麥姆大娘家的那個房間!而且光看這派頭,麥姆大娘就是散盡家財兼把自己幾個兒子賣了都布置不出這樣一間房子來,而且,這房子看起來比麥姆大娘家所有房間加起來還要大!

正當思緒極度混亂的時候,一個雀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太好啦!”

這聲音聽著耳生得很吶!季語韻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她猛地看向那個聲音的主人——她穿著由胸部至腳踝的緊身白色長裙,腳上沒有穿鞋,膚色是健康的黑,頭發整齊地垂下……這身打扮,這衣服透明的質料……季語韻輕輕地閉上眼睛,努力地讓自己平覆下來,這個女孩,她絕對不認識!

待她睜開眼時,才發覺那個少女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了。

透過薄薄的帷帳,她依然可以感受到這裏的奢華——廳裏雕刻精美的大柱,耀眼的金飾和一看就知道木質非凡的桌椅以及色彩鮮艷有著濃厚宗教意味的壁畫,仿佛都在訴說著這個地方的與眾不同。

她輕輕地下了床,擔心著亞迦不知怎麽了。這個地方她也不知道是哪裏,像宮殿一樣,或者只是有錢人的家裏……她只記得從馬車上掉下去之前,亞迦用他的身體緊緊地護住了自己,不知道他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帶著微微的惆悵,她向外面走去。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吧,先把這是什麽地方弄清了再說。

趁著月色,季語韻在這座大得誇張的地方走了近一個小時,越走越心寒,倒不是因為累,而是她看到偶爾有巡邏的士兵,那身盔甲極似古埃及新王國時期士兵的裝束,手裏拿著的武器似乎還是銅!

這麽說來,這裏真的是王宮?這就奇怪了,難道她又穿越了?!可是照這情形看來,她還是在古埃及啊!

夜裏的沙漠吹來的風有些寒冷,她搓了搓雙肩,不死心的繼續向前走。兩旁高大的棗椰樹輕輕地晃動,讓她心慌起來,亞迦,你在哪裏?此時此刻,她只想亞迦在身邊,可是身邊空蕩蕩的,連他的餘溫也感覺不到……

正當季語韻覺得有點累,想往回走的時候,眼角卻不經意瞄到一池清泉。

她以為自己眼花,走了這麽久,她已經確認這裏是沙漠地帶,可那清澈的泉水分明是流動的!

她決定暫時將所有的疑問和煩惱拋開,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嘛!所以她連忙奔過去,掬起些許泉水洗了把臉——冰冰涼涼的清爽讓她由心底發出一聲感嘆,真舒服!要把這泉活水引到這裏來那工程也不小吧,她蠻佩服建造這座宮殿的人,這得花多少人力物力啊!

突然一聲怒喝把季語韻嚇得差點一頭栽進水裏去,她生氣地轉身,對上一雙如星夜般璀璨的眼睛。

風在這一刻停止了呼吸。眼前的少年有著一頭黑色的長發,服貼地垂在那身純白的寬衣上,俊美的五官像是精心雕琢出來一樣,像極了希臘神話裏的亞波羅神,混身散發著一種比太陽還要耀眼的光芒,似乎一切到了他面前都能輕易地灰飛煙滅。而那麽精美的五官組合起來竟沒有一絲陰柔,反而有種阻擋不住的英氣!

“亞迦?!”她驚喜地大喊他的名字,準備像往常一樣朝他撲過去。但是,少年臉上淡漠疏離的眼神卻讓她止住了腳步。不妥,亞迦雖然平時是有點冷漠,可是絕對不像眼前這個人這樣,酷得像塊冰似的,還帶著霸氣,讓她有點怕。

“你在叫誰?”少年正視著季語韻,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但變來變去,都沒一個表情是好的。這女人,是在叫他嗎?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他向著季語韻踏出一步,她驚得腳底一滑,人已經掉進了池子裏。

她敢情是得罪了海龍王嗎?掉下水的季語韻心想,她掙紮著浮上去,不料那個美少年也下了水,用力地按著她向更深處潛去。

要悶死她也不是現在吧!亞迦絕對不會這樣對她的,這個人不是亞迦!只是跟他長得很像罷了!長得這麽帥心腸卻這麽惡毒,白白浪費了這身好皮囊!季語韻狠狠地罵著眼前這個人,胸口也越來越悶。她不要死在這裏!至起碼也不能被淹死吧,太冤了!於是她手腳開始拼命掙紮,希望可以掙脫他。

忽然,兩片軟軟的唇貼在她的唇上,給她渡了一口氣。她瞪大眼睛,這個挨千刀的! 這可是她的初吻啊!!!她還要留給亞迦的!她剛想推開他,他自己就離開了她的唇,但依然緊緊按著她不讓她動。

季語韻覺得胸口不再像剛才那樣悶,可是心跳竟加快了,還有著微微的失落感。季語韻你有病啊,人家不過是給你一口氣不讓你淹死而已,犯得著這樣意亂情迷嗎!這個不是亞迦,你少亂發情了!她暗暗地罵了自己一通,雖然生氣他剛才的舉動,但也清楚如果沒有他那口氣她早悶死了。算了,就當欠他一個人情吧!

那少年伸出食指在嘴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她會意地安靜下來,心裏開始搜腸刮肚地想著各種三字經一一地對著眼前的男了默念一遍,她無法動彈,唯有在心裏極盡可能地詛咒他。

水面上的聲音漸漸遠去,她被他拎上岸。一上岸她就拼命地呼吸,天啊!活著原來是一件這麽好的事!想到這裏,她不由得瞪了一眼那個罪魁禍首。長得帥也不能拿她的小命這樣教揮吧!她差點就進了鬼門關!

不想倒好,季語韻越想越火大,張嘴沖他吼:“你差點把我弄死了懂不懂啊!”不管他是誰,一想就來氣,還給不給人活的!

那少年臉上一臉錯愕:“你……”他的眼神頗為古怪地上下打量她。

“你什麽你,我警告你,你要再像剛才那樣動手動腳的我就對你不客氣!你救了我我感激不盡,但再有那樣的情況發生我就用我的散打打到你生活不能自理!”她口氣惡劣地說了一大堆,這人的聲音也和亞迦的一樣,可是那感覺就是不同。

少年的表情變幻不定,但幾秒後又恢覆正常。看得季語韻一頭霧水,得,還給她五顏六色地變了一回!

“哦?”他挑眉,“我不記得你學過那個什麽散打的,安荷森娜夢。”少年調侃地開口。

“誰說我沒有學……你叫我什麽?”季語韻聽出了不妥。

“安荷森娜夢。”少年重覆了一次,表情再次怪異起來,“還是我要叫你為——我的妻?”他戲謔道。

季語韻整個人震了一下,妻?這家夥不會是也暈了一回吧!

“你最好有點自覺,在自己的宮殿裏乖乖呆著,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我不是有顧忌,早就把你這個正妻廢了,由不得你在這裏為非作歹!”他口氣森冷,單手捏著她的下巴,“關了這些天,忘了規矩嗎?連一聲‘王’都不會叫了?”他盯著她,看著這女人茫然臉,心底冷笑,裝得還真像!

季語韻被他震懾的霸氣嚇著了,還有,他口口聲聲要她叫他“王”……這到底怎麽了?

“回你的宮殿去再反省反省,不要忘了,你母後救不了你,別想再去告狀,我不吃這套。”冷冷地拋下這些,他一甩袖就離開。

季語韻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少年的手----手腕處戴著一條木雕的紙莎草紋手鏈!她眼一熱,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這個男子,明明就是亞迦!那是之前,在尼羅河岸邊,他從她手上解下戴到他手上去的……那時他還笑著說“我們回家”……

無邊的恐懼鋪天蓋地地湧上來,她全身抖得蹲在地上縮成一團。

亞迦,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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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語韻也不知怎麽回到原來的那個宮殿的。她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恢覆過來,整個人像無了魂似地挪進殿裏,她剛醒來時看到的那個少女此時一臉焦急地迎上來,季語韻任由她扶著自己在木椅上坐下。

不妥,大大的不妥!

亞迦叫她“安荷森娜夢”,還說是他的妻……安荷森娜夢?!

忽然想起她曾經看過有關圖坦卡蒙生平的報道,差點就要尖叫出聲,安荷森娜夢是那法老圖坦卡蒙王的王後啊!剛才亞迦說她是他的妻……不會吧……她她她……竟成了古埃及第十八王朝第十二位法老的妻子?!

“王後,您沒事吧?要不要塔麗服侍您沐浴?”眼前的女子誠懇的臉讓季語韻有了點真實感。

她一把抓住女子的小手,神色愴惶地說:“鏡子……給我鏡子……”

那少女臉色發白,慌張地說了句“是的,王後。”就走進了她之前醒來的那間房,不一會兒,拿了一塊磨得光亮的精美銅鏡來給她。看樣子王後心情很差,希望不要降罪於她身上!

她急不及待地一把奪過來,雖然那鏡子黃澄澄的模模糊糊看不太清楚,但她立刻就可以肯定了,這並不自己的臉——鏡子裏的少女正瞪著明亮的大眼睛看著自己,小巧的鼻子下,豐潤的嘴唇此時正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而這張美麗又帶著些許妖嬈的臉,竟是在自己身上!

這不是她啊!她根本不是長這個樣子的!

季語韻忽然意識到什麽似地低頭,她的穿著,竟和剛才那少女的相去不遠,只是明顯看出她身上這布料的質地很好,可惜——很透!比她之前在麥姆大娘穿的那些還要透很多,但質量無疑也是好了很多。這衣服上身只僅過胸部,下至腳踝,帶有皺褶的外裙,身上只多一件披風,她怎麽也遮不住身體內部若隱若現的無限風光……天啊,她剛才怎麽就沒發現啊!

她放下鏡子,六神無主地抓著一直在她旁邊候著的少女,旁敲側擊地向她打聽這裏的情況……

許久,端起桌子上的那杯椰棗汁緩緩喝下,壓壓驚的同時讓自己慢慢消化這一切。

她竟然真的又穿了一回,這次,穿到了埃及王後安荷森娜夢身上!

而圖坦卡蒙王,就是亞迦,亞迦,就是圖坦卡蒙王。聽這個叫做塔麗的侍女說,圖坦卡蒙是失蹤過一回的,最近才被救回來……

她明白了,亞迦,不,應該說圖坦卡蒙王,記得自己是誰了,也找到自己的家了;只是,忘了他自己曾經也叫做亞迦……

心底升起一股難過,亞迦,還記得她嗎?還記得那個叫做季語韻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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