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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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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討價還價

卻說李二安排好了九號,下樓來,見他哥在櫃臺處,笑道:“哥,你醒啦。”李深問道:“弟弟啊,來客了?”李二道:“嗨,哥!一下午就來了一個。剛俺給他安排妥當了。”李深又問道:“啥客人?”李二道:“大城市來的......”李深驚道:“大城市?!這時候會有大城市的來這?!他啥摸樣的?”李深本自疑惑,又聽李二說到:“俺也不認得他那穿著是啥名,反正一看就是有錢的,他那全身上下都是洋裝。一下多給了俺五塊大洋呢。”李深一聽到 “五塊大洋” ,便心花怒放,笑道:“五塊大洋在哪兒?!”李二拿了出來,被李深一把抓將過來。李二絲毫不在乎,李深卻見錢眼開,笑道:“好啊,弟弟!你是這塊料!打虎還真得親兄弟呢!只要咱兩一條心,還愁什麽事兒幹不成!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 ,好東西都是咱兩的!”李二道:“啥意思啊哥。”李深冷笑道:“哥告訴你實話,其實我一直是有遠見的!別人以為你哥我是鼠目寸光,井底之蛙,所以我樂意給小日本做孫子,是嗎?呸!一群倭瓜,也他娘的配?!這叫做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其實自以為是在利用我的那些人,也不過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而我的棋盤,是 ‘錢’!你哥我是為了利益的大局而暫且寄人籬下。明白嗎?” 李二道:“哥,俺明白了!”李深道:“你明白什麽了,說說看。”李二笑道:“你說別人是你的棋子,你在下他們。錢是棋盤,你是錢的棋子,所以錢在下你。俺說的對不哥?”李深罵道:“哥跟你談正經的,說什麽屁話!胡說八道,別他娘的扯犢子!到時候賺了大錢,哥請你吃香喝辣去!”李二道:“俺愛吃餛飩。”李深道:“有錢吃啥都行,沒錢吃屁喝涼水兒!”

兄弟二人正說話間,忽然見客棧門口進來了一個人,是一個長相兇狠粗獷的大漢。他圓圓地瞪著兩個眼睛,把客棧裏邊兒到處都看了看,後又直勾勾地走向櫃臺,迎面而來。嚇得兄弟兩,像見了兇神惡煞,魑魅魍魎似的。李二鼓起勇氣,問道:“客......客官,您住店不?”那漢掏出店錢道:“來一間上房。”李二戰戰兢兢地引了那漢上了二樓,進了第一間房。此時天色昏暗,李二開了臺燈,笑道:“客官,您運氣好。像俺們這小城市這兒,能住上大城市的感覺,非俺們這店莫屬。偏偏今兒人又不多,否則上房早滿嘍!”那漢只顧自個兒到窗戶邊兒往下瞧,完全不知道李二是想多要錢。你想,這李二又不貪,卻又老是要錢,看來真是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是他素常乃淳樸單純之人,怎麽好意思開口呢,只得笑道:“呃......客......客官?您......您剛才給的店錢嘛......嗨呀......您看,跟這樣上等的房間比起來,嗯......” 那漢心不在焉,只顧想事兒,隨手往口袋裏一掏,都不正眼瞧李二一下,只道: “不就是要錢嘛,拿。” 李二低頭一看,又是個五塊大洋,只是不敢收。那漢怒道:“你要怎的?給了錢你又不要?是嫌少嗎?你個什麽破店,這麽黑?!”李二忙笑道:“哦哦,是太多了!既然客官願意給,那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就把五塊大洋收了起來。那漢道:“錢我不缺你了吧?”李二笑道:“不不不缺了!”那漢道:“我不叫你,你今晚都別上來,出去。”李二不停地感嘆,邊笑道:“客官,您吃了沒......”那漢怒喝道:“我沒少你錢了!啰嗦什麽?!給我滾出去!”把李二嚇得是魂飛魄散,屁滾尿流,如同受驚的小鹿,飛奔出去關了門,不知跌了幾跤。那漢鎖了門,安歇不題。

卻說李深見李二面色蒼白,目瞪口呆地下來,問道:“見鬼了?”李二點了點頭。李深又道:“我看也是,鬼估計也差不多就那樣了......”李二方才清醒過來,顫抖著他那肥肥的腮幫肉,懼怕道:“哎喲餵,哥!你是還沒見他在樓上那樣!簡直是一個活夜叉!俺多要了他點錢,就兇狠狠地叫俺‘滾出去’!俺的小心肝啊!”李深只聽見了一個 “錢”字,笑道:“別怕,哥在呢!多少錢?”李二道:“還是五塊大洋。”遂掏出來給他哥。李深露出了那貪婪的面容,又一把抓了來,笑道:“弟弟啊!你真行!幾天都黑不了這麽多,你今兒才兩人就十塊大洋了!到時候給你買餛飩吃!”

卻說兄弟二人正說著話。這時候外頭夜已深了,一片漆黑寂靜,鴉雀無聲。李深的幾個手下早就吃完晚飯,回了客棧。突然間,從黑暗之後冒出一個黑影來,被李深看見了,嚇得兄弟二人都道:“鬼來了!”近來一看,竟是個相貌醜陋,滿臉胡茬的人,左眼還戴著一個黑眼罩。原來此人,便是江湖人稱 “獨眼龍”的劉三瞎子,柳林鎮後山中的山匪寨主。此人與李深交情深厚,常常一起做些買賣,所以知道這 “來福客棧” 。劉三瞎子笑道:“不是鬼!是我,劉三瞎子!” 李深站起來,笑道:“喲,劉老弟!有失遠迎啊!” 劉三瞎子道:“李兄,別來無恙啊!”

卻說樓下有人聊天之聲,被客棧二樓的九號情報員聽見了。正自思量著,怎麽這個聲音這麽熟悉。於是偷偷把房門開了個縫隙,往下一瞧,暗驚道:“這不是那年來上海的漢奸李深嗎?!他怎麽會在這間客棧......他可是見過我面的,要是被他認出來就在劫難逃了!幹脆現在殺掉他,也算是為民除害了。不行啊,我不能忘記,我有護送情報的任務!現在殺掉他容易,卻必定會驚動憲兵隊。”忽見李深領著劉三瞎子進了櫃臺後邊兒的內室,關上了門。這時候櫃臺還是只有李二,他又不認識九號。本以為是脫身的機會,又見客棧門前有數人把守,是剛才沒有的。九號暗思道:“還是出不去!門前把守的人必定是李深的手下。這時候大半夜出門,他們必定起疑心。還好,櫃臺那個人是掌櫃,估計不久之後他們就離開客棧了,到時候再隨機應變吧。”九號關緊了房門,去窗邊兒往下一看,只見黑咕隆咚的街道巷子裏,埋伏了數十個手持刀槍棍棒的人,好像是在等什麽號令。九號見了,猜到可能是土匪。正自煩惱不題。

卻說劉,李二人進了內室。李深請劉三瞎子先坐,笑道:“老劉,你先在這等會哈,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這有水,你自個兒倒。” 劉三瞎子道:“李兄但去無妨。”李深出了內室,悄悄地叫了他手下兩個人來,囑咐道:“你兩就守在這內室門口。一會我叫你們,你們就進來,先備好家夥。這姓劉的半夜三更來準沒好事兒。”二人遵命。李深覆又進了內室,面帶笑容道:“久等久等。”劉,李二人坐畢。劉三瞎子遂作揖,笑道:“李深大哥,愚兄此次深夜前來拜訪,多有叨擾,還望多多見諒。”李深回了個禮,亦笑道:“無妨無妨,客套話請免了,有事兒說事兒吧。” 劉三瞎子笑道:“李兄真乃爽快之人也!愚兄以水代酒,先敬兄長一杯!” 劉三瞎子拿了桌上的一個碗,倒上滿滿的水,喝著一碗白水,口裏還不停地叫著 “好酒!好酒!”。李深看著他,冷笑了幾聲,閉目往後一仰,嘆了一口氣。原來這二人都是笑裏藏奸,口是心非,每一句話都互相試探著對方。劉三瞎子放下了碗,說道:“李兄,你也是知道的。身逢亂世,難免隨波逐流。我等身在江湖中人,實則是形勢所迫,被世道逼上了梁山,不得已才落草為寇。自民國軍閥混戰以來,群雄並起,戰火不休。敢問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正是人人自危之際,無奈身不由己。此時,唯有明哲保身之態,方能安然度過天災人禍。古時春秋論 ‘道義’。試問:何為 ‘道’?又何為 ‘義’?你我二人為朋友,相互幫助便是 ‘道’。而你我兄弟之間,又不外乎一個 ‘義’ 字,所以啊,......” 李深聽得他甚煩,忍不住罵道:“你大半夜來跟我談你媽的狗屎 ‘道義’?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婆婆媽媽。” 劉三瞎子聽了這話氣得要死,表面卻裝得很客氣,笑道:“愚兄實則是想借兄臺地盤一用。”李深冷笑道:“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整個東北都是日本人的,你要借找日本人借去,關我屁事兒!” 劉三瞎子笑道:“李兄,說起 ‘日本人’ 哪,你還不知道吧,咱們山匪也暗中投靠他們了。誰不知道你李深在東北一帶是赫赫有名的大漢奸!咱兩以後就是 ‘同道中人’ 嘍!” 李深喝到:“放屁!‘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同道?!你們匪類是怕死才投靠的吧?老子投靠只為了一個字兒,那就是......” 劉三瞎子笑道:“錢。”李深冷笑道:“不錯!老子就是他娘的為了 ‘錢’,咋地?!” 劉三瞎子奸笑道:“嘿嘿嘿嘿嘿嘿......明人不說暗話,兄弟我就開門見山了!這次,是想借你的 ‘來福客棧’ 一用。” 其實劉三瞎子只是探一探他的口氣,因早有霸占他客棧之意。李深罵道:“你個狗日的東西,借老子唯一的私人客店,又他娘的是搞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想砸了老子唯一的飯碗是不?!” 劉三瞎子笑道:“李兄,別急嘛!你這說的是什麽話!誰砸你飯碗了,給你添飯呢!”李深冷笑道:“你什麽意思?” 劉三瞎子道:“實不相瞞,就在今天夜裏 ‘醜時三刻’ ,我要跟一個大人物做一筆交易!” 李深喝道:“交易?!交易不到你外公墳前交去,到老子這?!” 劉三瞎子原來早就有了計劃,想要 “一箭雙雕 ” ,於是先假裝送了李深一顆定心丸,好擺布全局。李深又問道:“跟哪一個 ‘大人物’ 交易?”  劉三瞎子笑道:“天機不可洩露。只要李兄應準了,我到時候不說出來,你也都知道了。”李深道:“你說的交易,交易毛?” 劉三瞎子道:“幾大箱鴉片!一大筆錢!” 這時候你就要問了,這劉三瞎子為什麽要把這件事告訴李深呢?這樣做不是明擺著要白白給他送錢嗎?你就不懂他的計謀了!這叫做 “攻心為上”。他要看看這李深到底是更看重兄弟情分,還是金錢利益。若是前者了話,劉三瞎子還想要跟他成為八拜之交,去桃園結義呢。可是如果是後者了話,說明此人並不講究義氣,是不能夠一起共事的。卻說李深一聞 “錢” 字,立刻就有了興趣,問道:“多少錢?” 劉三瞎子用手指頭指出一個 “一” 來,李深道:“一百塊大洋算個屁!” 劉三瞎子還指 “一” ,李深睜大眼睛道:“一千塊大洋?!” 劉三瞎子笑道:“一萬塊大洋!”李深聽到 “一萬”,立刻從椅子上跌了下來,劉三瞎子趕緊扶了起來,二人覆坐畢。此時李深並不知道劉三瞎子正在使計,還暗自盤算道:“用了老子的地盤,撈死你個龜鱉孫!我為小日本賣了這麽久的命,都沒個這麽多!到底是哪一個 ‘大人物’ 這麽奢侈......不管怎樣,反正這麽好的機會我不能放過!” 心裏雖然這麽想,表面卻裝得若無其事的說到:“關我屁事兒。” 劉三瞎子笑道:“關你 ‘錢’ 事兒!”李深道:“你賺的錢歸你,老子有個屁份兒!” 劉三瞎子笑道:“你有地盤交易費嘛!咱 ‘八二’ 分!”李深冷笑道:“我分八,你分二?” 劉三瞎子笑道:“李兄,別鬧。”李深冷笑道:“哦,是你分八,我分二,對不?” 劉三瞎子道:“不是,你這算什麽意思嘛?給你二,也都兩千塊大洋了,夠你活幾輩子了!你還有什麽不知足的?”李深笑道:“這是什麽話!我不過把個順序顛倒了一下,你急毛?” 劉三瞎子道:“這可不能這麽說的!”李深道:“那咋說?” 劉三瞎子道:“這一顛倒,你就比我多六千塊了!是 ‘不過’ 二字這麽輕麽?”李深冷笑道:“你還知道多六千塊!那你比我多六千你怎麽說?” 劉三瞎子笑道:“不是,李兄。咱江湖中人不能這麽不講理,對吧?那是我的鴉片,交易也是我在出力,你幹嘛了?就在旁邊看看,就白拿兩千塊大洋,你這還跟我爭?”李深冷笑道:“行,我明白了!你分八,然後我分二,然後為你他娘的賣命。” 劉三瞎子道:“我交我的易,你賣啥子命?”李深道:“老子的地盤,不是賣老子我的命,難道賣你媽?” 劉三瞎子笑勸道:“李兄,咱是文明人,斯文......”李深喝罵道:“斯你狗媽去!” 劉三瞎子喝道:“咋無緣無故罵人呢?!講不講道理?!”李深喝道:“你們狗日的交易失敗了,就走人。留下爛攤子給老子收拾嗎?!到時候警察都來了,我倒大黴,然後我才分你媽的 ‘二’,放狗屁!” 劉三瞎子道:“不是,這都啥年代了,警察還管得著嗎?!”李深喝道:“我管警察他媽的管不管得著,你他媽反正管不著!老子不借地盤給你,你也管不著!” 劉三瞎子笑道:“哎,李兄莫急!這不過是個開頭價!‘萬事開頭難’ 嘛不是!我知道你要啥!‘七三’ !怎麽樣?”李深喝道:“你三,我七?” 劉三瞎子笑道:“你看,你又來開玩笑了!”李深罵道:“開你媽的玩笑!你幾箱破鴉片值你媽的 ‘七’ ,俺一條命就值他媽的 ‘三’?放你狗娘的驢屁!死一邊兒去!”劉三瞎子這時才知道這李深是個這樣貪財之人。李深為了貪更多的錢,試圖用 “激將法” 去激劉三瞎子。其實當他想著算計劉三瞎子的時候,劉三瞎子已經正在算計他了。正是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 。劉三瞎子故意要讓他 “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所以得讓他大大地期待,又大大地失望。果真是 “殺人誅心” 哪!這劉三瞎子知道 “小不忍則亂大謀” ,心想今晚自己都要賺死了,不如暫且忍辱負重,也是給李深悔改的機會。依然強顏歡笑道:“李兄!莫傷了兄弟之間的和氣!來日方長,今日留一物,他日好相見嘛!”李深罵道:“跟你這頭 ‘賤’ 狗 ‘好相見’?見你媽的去!‘濺’ 你一身狗糞!‘漸漸’ 死全家,然後見你一家子的狗墳!”劉三瞎子忍氣吞聲也到了極限,拍桌子喝道:“李深!你不要欺人太甚,敬酒不吃吃罰酒!”李深冷笑道:“東北日本人做主,山中你們匪類做主,可是來到了這 ‘來福客棧’ ,爺爺我的地盤兒,容得你這野狗來撒野?在這兒跟你爺爺談你媽的價錢?!” 劉三瞎子罵道:“王八蛋,你......!”李深大喝一聲道:“兄弟們,給劉老弟看看什麽叫做 ‘槍口’!” 門前的兩個手下立刻沖進內室,用槍口指著劉三瞎子的腦門。劉三瞎子絲毫不懼怕,冷笑道:“老子早就知道,你這逼玩意兒不是個什麽好東西,所以提前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派了我山中弟兄包圍了你的客棧。你要是有種敢向我開一槍,老子出不去了,你們就一起陪葬!”李深不當真,大笑道:“唬你哪個爺爺呢?!” 劉三瞎子冷笑了一聲,吹了口哨,果然埋伏在街頭的十幾個山匪,手持刀槍,闖入客棧,腳步聲如雷,仿佛地震一般。頃刻之間,剛剛還空蕩蕩的地方變成了千軍萬馬的戰場。嚇得李二直哆嗦,躲在櫃臺之下不敢出來。眾山匪齊聲高叫道:“大哥,來了!”李深見人多勢眾,頓時客客氣氣地笑道:“哎呀!這可不是 ‘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 了嘛!劉兄,咱是文明人,得 ‘先禮後兵’ ,對吧!不要激動,咱有話兒好好說嘛!” 劉三瞎子怒罵道:“你個吃軟怕硬的逼玩意兒!前一秒還耍你媽的橫不是?!咋?以為縮了狗脖子就能做烏龜王八了?!老子對你夠他娘的客氣了吧?話兒都說到這份上了,跟你算是仁至義盡了都!還 ‘禮’ 你媽個屁!你可真是應了俗話說的:‘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 啊!”李深求道:“劉寨主!我 ‘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叫你的人快放下武器,咱心平氣和地談!”雙方同時把武器都給放下了。劉三瞎子也做了個手勢,數十人都退出客棧不題。劉三瞎子喝道:“就說做不做吧!”李深冷笑道:“七三?你殺了我,也照樣不做!” 劉三瞎子罵道:“臭不要臉的,你變臉夠快啊?!老子殺了你易如反掌!你把老子惹火了,一槍把你崩了!”李深道:“殺我容易啊!到時候日本再殺你狗窩,更容易!” 劉三瞎子怒喝道:“□□!不能更低了!”李深笑道:“五五!” 劉三瞎子暗喜道:“你到時候連個屁都拿不到!”於是隨口應了。李深反而覺得很奇怪,怎麽這麽輕易就給應了,怒道:“你別他娘的給我耍花招!你既然應了,今晚醜時三刻,咱平分,五千塊大洋就歸老子了!” 劉三瞎子裝得很氣(其實這樣被李深白白地羞辱了半天,也是真的很氣),將椅子往後狠狠一摔,出了內室,叫道:“弟兄們,咱走!”不知道接下來又將如何,欲知端的,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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