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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因為我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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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因為我饞你

江蘊沒有攔,但他已經淺淺吻上她唇角時,她忽然出聲,輕喚道:“蘇明樟。”

她頭次這樣輕聲地喊他全名,而不是以往那副炸毛的樣子。

“嗯?”

蘇明樟唇瓣就輕輕貼著她,應了一聲。

他發現懷中人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就如貓兒一般,他先前強硬些時,她兇起來根本不要命,此次倒是不反抗了。

江蘊由著她在唇邊蹭了蹭,眼神下垂,視線有些呆滯地盯著他的衣衫,過了好一會兒,她問道:“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蘇明樟微微退開一點,問她道。

江蘊抿了抿唇,“沒什麽。”

“話開了口,就要說完。”

蘇明樟不喜歡被吊胃口,他靠回到椅上,在江蘊腰處輕輕捏了一下。

江蘊道:“沒什麽,就是問問你,為什麽想……想親我。”

她大抵是跟這樣沒臉沒皮的待的久了,這樣的話放在以前,江蘊是萬萬不可能問出口的,她便是自己心裏日思夜想,嘴上也絕對閉口不言。

這樣直接問,雖還是有幾分羞,但又很痛快。

江蘊想了他好幾種回答,不論聽到什麽,她都有心理準備。

但這次蘇明樟不瘋不鬧,倒是靜靜想了想。

他凝著江蘊,江蘊能從他眼中看到時不時跳動的燈火,還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蘇明樟眸中有難得的純粹。

可一個人眼裏的純粹如果多了,就會看著有些傻。

恰如此時,蘇明樟就顯得沒有往日那麽聰明,良久,他道:“我不知道。”

江蘊:“……”

蘇明樟從她眼中捕捉到一絲無語,霎時很不高興,“想便是想,需要理由嗎?”

“自然該有理由,你為什麽想吃飯?因為你餓了。你為什麽想喝茶?因為你渴了。那你為什麽想親我?因為你……”

“因為我什麽?”

蘇明樟見她說到關鍵處不說了,便試著補充道:“因為我饞你了。”

天都聊到這個份上了,江蘊也不臊了,繼而道:“那你為什麽饞我?”

蘇明樟一頓,“你想聽什麽?想聽我說我心悅於你?”

“我……”

江蘊不知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而產生的錯覺,她總覺得蘇明樟這話問的略帶了一絲不屑。

而當他說出“心悅”二字時,她的心猛跳了一下。

她答的有些猶豫,蘇明樟追問道:“你什麽?”

“我沒有。”

“你沒有?”

蘇明樟眉間有一絲難以察覺的落寞。

江蘊道:“我沒有,我沒有什麽想聽的,無非是好奇問問罷了,相爺若是答不出來,那就不必答。”

她趕忙想要終止這個話題。

蘇明樟神情寡淡下來,道:“既然你也不想聽,我自然也不會想說。”

“嗯,這些沒什麽好聊的”,江蘊說著,要從他身上下來,道:“我伺候相爺休息。”

蘇明樟松了手,道:“我無需殘工伺候。”

“謝相爺體諒。”

江蘊不太誠心地道了一句謝後,轉身要往方才的小榻去,身後人道:“此處是病榻,指不定明日還要有人躺。”

她停了腳步,蘇明樟上來牽住她的右手道:“你還是老樣子。”

他道屋內照舊有她的小榻,江蘊由著他牽,突然想起方才的正事,問道:“那我學醫……”

蘇明樟道:“你先前在府中,時常頭暈心悸,這幾日似乎好些了。”

“啊……這幾日似乎真的好了許多。”

不是蘇明樟提醒,她都忘了這件事,她細細回憶了一下近幾日,雖然偶爾還是有些癥狀,但都沒有在相府時那般嚴重了,且難受的次數也在減少,基本可以慢慢忽略那點兒不適。

江蘊道:“確實好了不少,許是那日相爺給買的藥有效。”

蘇明樟道:“明日你跟顧知延細說,若是對此他能有所見解,那你確可想他討學。”

江蘊那病癥,盧太醫與那洛陽的首席郎中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若是顧知延能解,那才能得蘇明樟一個服氣。

江蘊覺得有理,點了點頭道:“好。”

***

翌日,江蘊是被疼醒的。

她睡著後,痛感便會有所減弱,但她睡覺想來是不太老實的,睡的熟了往左側翻了個身,壓力一下那受傷的手臂,頓時疼的一個激靈,微微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想查看一下傷口時,天已經朦朦朧朧發亮。

她幹脆也不睡了,坐起身將包好的手臂輕輕扯開一點,看到了裏面猙獰的傷處,上面覆蓋著一些結塊的藥粉。

江蘊起身,想要輕輕出門去一下凈房,手才扶到門上,門就從外邊被打開,迎面撞上熟悉發身影。

她擡頭,看到蘇明樟眉眼冷峻,顯然是心情不好。

“相爺起好早。”

蘇明樟起得早,是因為程風那邊來報了,說是動了手下所有人,拿著昨日那刺客的畫像,將從洛陽到臨安所經過的城鎮所有知名的江湖幫派都查了,也往黑市去追尋了一番,並沒有那人的消息,只怕那人不是主流幫派之人。

黑市查不到信息,這就很難辦了。

程風不出意外地又吃了蘇明樟的冷臉,然後派人擴散出去查。

他才吩咐完回來,就見江蘊不好好睡覺,自己往外跑不說,手上紮好的布帶還被她自己扯開了一角。

頓時更加不悅。

“你去扯開它做甚?”

江蘊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了看,道:“睡覺時壓到了,想弄開看看壓的嚴不嚴重。”

她便是傷了,睡覺都睡不安穩,蘇明樟眼皮跳了跳,都懶得再訓,轉而又問道:“起來做甚?”

江蘊:“去凈房。”

蘇明樟道:“你自己可以嗎?”

江蘊睜大眼看著他。

“青姝也差不多該起了。”蘇明樟道。

江蘊輕咳一聲,道:“我自己可以。”

說罷她轉身趕緊開溜。

她憋都快憋死了,這種事情還等什麽青姝幫忙?

雖說一只手麻煩了點,但問題也不是很大,她順便拿了帕子去弄水簡單擦洗了一番,來來回回花了快半個時辰,弄完後天都亮徹底了。

再回去後,竟然一屋子人等著她。

臥房門已經關上了,是顧安將她帶到診廳中,主座上是蘇明樟和顧知延,一旁青姝和顧平站著。

顧知延看了她昨日的傷口,只一眼,就道:“這是睡夢中壓到了?”

江蘊道:“是,但壓得並不太厲害,沒有滲太多血,如何一眼就看出?”

顧知延道:“見得多了便知,這結痂裂道紋路方向,且只淺淺裂開一點兒,中間溢出的那點血液又是剛剛凝固之相,算算時間,約莫是姑娘清晨時壓到的。”

他此番話一出,江蘊便心生佩服,想著若是能當他的徒弟,自己屬實是撿到寶,高攀了。

顧知延幫她重新換了藥之後,蘇明樟才給江蘊遞了個眼神,江蘊道:“顧郎中,我前些日子身子不適的有些蹊蹺,太醫診治過。洛陽醫館的大夫亦看過,但都說不出緣由,你診我脈象,可能察覺出有什麽不對之處?”

顧知延聽了這話,身為喜愛醫理之人,頓時來了興趣,一旁幫他收拾藥箱藥品的顧平和顧安也擡起頭來,顧平先開口問道:“還請姑娘把身子不適的具體時間和癥狀都說得明確些。”

顧安則是懂事地拿出薄紗,蓋到江蘊手腕上,讓師父再細細看一看脈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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