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11 相親，維護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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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chapter11 相親，維護的姿態
下一秒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紀南蕘懵懵然地點開微信，是傅衍發來的信息：什麽時候當你男朋友？
完蛋了。
不是夢。
昨晚自己胡鬧的記憶全都排山倒海一般湧入她的腦袋裏，紀南蕘臉色蒼白地坐在床上，腦子裏只剩下兩個字：完了。
難怪別人都說醉酒誤事。她在人家家裏喝醉耍酒瘋也就算了，為什麽不直接讓她斷片啊？
此刻紀南蕘腦子裏正在循環播放自己昨天晚上所做的一切，包括摸他的手臂、揪他的領子、蹭他的掌心、還有......吻他的面頰。
他會不會以為自己是變態啊？
紀南蕘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絕望地思考了幾分鐘，紀南蕘決定假裝忘記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麽。
於是她給傅衍發了一個問號：“？”
傅衍秒回給她一個問號：“？”
紀南蕘深呼吸一口氣，瘋狂打字：“那個，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喝醉了？我有沒有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啊，抱歉啊，我一喝酒就斷片......”
嗯，偽裝得簡直完美。
聊天框上面顯示正在輸入中，沒一會傅衍回覆：“......也沒做什麽，只是說你要去相親，讓我幫忙假扮你男朋友。”
沒做什麽？？？紀南蕘傻眼了，難道昨天晚上真的是她在做夢嗎？
傅衍又發來信息：所以什麽時候，當你男朋友？
紀南蕘有點臉熱。
這人非得說得這麽有歧義嗎？還是他就是在故意撩自己？
紀南蕘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麽合適的回覆，只能幹巴巴地回：我先給我媽說一下我有男朋友了，看她怎麽回。
傅衍又發來信息：“嗯，那相親是什麽時候？”
紀南蕘回道：“這周六。”
對面停頓幾秒，然後回覆：“那周六之前，記得找我，我隨時有空。”
紀南蕘回了一個兔子點頭的表情包，然後放下手機，把自己發燙的臉埋進被子裏，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床頭櫃上的梨酒被仔仔細細地蓋好，她卻好像還能聞到那玻璃罐的清甜酒香，和她抱著那罐酒時輕飄飄的心臟。
甜甜的，醉醺醺的。
紀南蕘發了條信息給她媽，跟她說其實她已經有男朋友了，之前沒跟她說是因為談戀愛的時間比較短，怕還不夠穩定就還沒告訴她，總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得她自己都要相信了。
沒想到她發了好幾條信息，她媽直接回了一條情緒激昂澎湃的語音：
“拉倒吧你！要相親你就有男朋友了？你別拉個人來糊弄我哈！信你有男朋友還不如信母豬能上樹！周六你必須得給我去！”
她還以為如果紀母只是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有男朋友，要看看她男朋友的話，那她就可以以此為借口讓傅衍假扮她的男朋友，趁機增進一下感情。
但現在看她媽這個態度，顯然已經認定她是在騙人，要是真拉傅衍跟她演戲，可能一下子就會被戳穿了。
看來是躲不過了。
她是真的排斥相親，她總感覺相親就像是把自己貼好各種各樣的標簽擺上市場，讓市場裏的人挑挑揀揀。而她還要被打上一個“大齡剩女”的tag，讓她流入最低那檔次，連平等對話的機會都要被剝奪。
紀南蕘嘆了口氣。
她給傅衍發了信息：不用幫忙啦，我媽一眼就識破我在騙人。
紀南蕘發了一個哭泣的表情包。
傅衍似乎在忙，過了幾分鐘才回覆：好，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再叫我。
他的回答禮貌又有分寸，像他一向以來的溫和風格，根本挑不出什麽問題，但是紀南蕘卻有一絲莫名的失落。
她想聽到什麽呢？想聽到他說，我繼續假扮你男朋友吧，我跟你媽媽說吧，我陪你相親吧？
他這樣紳士禮貌的人，怎麽可能會說出像這樣有可能會冒犯的話呢。
他向來把分寸把握得很好。
這一周紀南蕘都和傅衍沒什麽交集。
除卻鄰居那一層關系，他們的工作生活好像也確實沒有任何重合。
細想起來，唯有的這幾次的交集好像也是她主動而產生的。而他呢，似乎總是站在那裏，神情溫和卻又從容地看著她。
床頭櫃上的那罐果酒她沒有動，那天晚上那些朦朧的、粉紅色的記憶估計也只是夢境。而他說的那句什麽時候想喝都可以，應該也只是場面話罷了。
紀南蕘沒想再麻煩他，但是在她剛在約定好和相親對象吃飯的餐廳坐下時，微信卻忽而震動了一下。
是傅衍發來的信息：“去相親了嗎？”
紀南蕘看了那條信息好幾遍，直到她的對面有人坐下，她才把手機屏幕熄滅。
她沒有回傅衍。
來人確實如紀母所說，是一個長得很周正的小夥子，他的身高大概一米七出頭，身材偏瘦，長相清秀，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身上有點好學生的書卷氣。
他跟紀南蕘打招呼時也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紀小姐，你好，我是陳斌。”
紀南蕘禮貌地沖他頷首：“您好。”
本來紀南蕘想開門見山直接和他說自己是被迫來相親的，並沒有要跟他發展的打算，沒想到這個相親對象說的比她更快，而且一開口那味就來了：
“紀小姐你好，我們是來相親的，我就開門見山了哈。我對你的第一印象還不錯，我聽婉姨說你是開蛋糕店的，如果我們深入發展的話，我想問一下將來結婚後你會關店待在家裏相夫教子的吧？”
聽到這裏，紀南蕘的心裏已經有一股非常強烈的不適感了，她正想說話，對面的男人又打斷她道：
“我現在工作穩定，我家裏已經給我買好了房。女人還是少拋頭露面的好，你覺得對吧？對了，我還想問一下，可能有點冒犯哈，但是為了我們以後不要鬧矛盾，我還是提前問一下，你今年已經28歲了，請問一下你還是處女嗎？”
“你別覺得冒犯哈，我覺得談戀愛就是要坦然嘛，我......”
“陳先生，”紀南蕘忍無可忍地打斷他：“不好意思，我沒有要跟你進一步發展的打算，我這次來相親也是家長要求來的。再者，你說的話也非常無理，我想我們並不合適。”
對面的人一聽她說的話，語氣就有些急了：“不是，雖然是家長要求來的，但你不也來了嘛！你不試試怎麽知道我們不合適呢？我看你外貌跟我還是挺般配的嘛，而且你這個年紀應該找不到什麽比我更好了的吧？你要是其他條件符合我的要求，我還是願意跟你試試的！”
紀南蕘感覺自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那男的說話聲音很響，響到周圍的人都有意無意地朝這邊看。
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心中的那股惡氣，正要開口罵人時，熟悉的氣息忽然將她包圍。
紀南蕘一怔，似有所感地回頭，她的座位身後站著一周未見的人。
男人一身西裝，手臂輕輕搭在她的椅背上，既沒有碰觸到她的身體，又形成了一種好似保護，又好似占有的姿態。
“這位先生，”他的語氣明明是平靜的，但或許是因為他這身西裝，或許是因為他站立著這樣睨著對方，他渾身都有一股莫名的壓迫感：“你可能不知道，想追這位小姐的人多的是。”他停頓一秒，接著說：“我就是其中一個。”
紀南蕘一楞。
傅衍輕飄飄地睨著對面呆楞楞的男人，像在看著一只不知死活的臭蟲：“能和她坐在這，就是你撞了大運了，你還沒有資格對她提任何要求。”
他輕輕笑了一聲：“你不配。”
紀南蕘和傅衍一起出了餐廳。
他們那桌的菜還沒有上，紀南蕘也沒有胃口再留下來吃完。
而且她從來就不喜歡吃西餐。
所以在傅衍低頭看她，語氣溫和地問她“要不要換個地方吃飯時”，她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
此刻傅衍站在她的身側，側頭看她時神情還是一如既往地溫和：“想吃什麽？”
紀南蕘回了句“隨便”，說完又覺得似乎不太好，所以她又補充了一句：“想吃點熱乎乎的東西。”
傅衍點點頭，態度周全得挑不出一絲錯：“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手工餃子館，吃餛飩湯好嗎？”
紀南蕘點點頭說：“好。”
他的車停在了餐廳的停車場。
上車之前，紀南蕘終於想起來，她還沒有問問他為什麽會在這裏出現，是因為談工作還是因為會朋友，就這麽走掉，真的合適嗎？
紀南蕘在心裏擔心，可是一想到他是因為自己而急匆匆地做出這些舉動，她的心裏又有一絲隱秘的甜。
想了想，紀南蕘還是叫住要去開車的他：“你怎麽會在這？”她猶豫著，選了一個最恰當的措辭：“我會不會耽誤到你的事情？”
傅衍沒有過多解釋，也沒有告訴她自己為什麽會在那裏，只是溫聲告訴她：“不會，現在已經沒有其他事情了。”
紀南蕘應了一聲，然後偷偷揚起唇角。
坐進他的副駕駛，紀南蕘在心裏偷偷給他的話翻譯。
他這句話的潛臺詞，又是什麽呢？不跟她說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為不知道怎麽解釋，是因為他確實是跟朋友約好了，然後看到她又馬上過來了嗎？
紀南蕘扣上安全帶，又沒忍住揚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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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南蕘懵懵然地點開微信，是傅衍發來的信息：什麽時候當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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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自己胡鬧的記憶全都排山倒海一般湧入她的腦袋裏，紀南蕘臉色蒼白地坐在床上，腦子裏只剩下兩個字：完了。
難怪別人都說醉酒誤事。她在人家家裏喝醉耍酒瘋也就算了，為什麽不直接讓她斷片啊？
此刻紀南蕘腦子裏正在循環播放自己昨天晚上所做的一切，包括摸他的手臂、揪他的領子、蹭他的掌心、還有......吻他的面頰。
他會不會以為自己是變態啊？
紀南蕘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絕望地思考了幾分鐘，紀南蕘決定假裝忘記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麽。
於是她給傅衍發了一個問號：“？”
傅衍秒回給她一個問號：“？”
紀南蕘深呼吸一口氣，瘋狂打字：“那個，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喝醉了？我有沒有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啊，抱歉啊，我一喝酒就斷片......”
嗯，偽裝得簡直完美。
聊天框上面顯示正在輸入中，沒一會傅衍回覆：“......也沒做什麽，只是說你要去相親，讓我幫忙假扮你男朋友。”
沒做什麽？？？紀南蕘傻眼了，難道昨天晚上真的是她在做夢嗎？
傅衍又發來信息：所以什麽時候，當你男朋友？
紀南蕘有點臉熱。
這人非得說得這麽有歧義嗎？還是他就是在故意撩自己？
紀南蕘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麽合適的回覆，只能幹巴巴地回：我先給我媽說一下我有男朋友了，看她怎麽回。
傅衍又發來信息：“嗯，那相親是什麽時候？”
紀南蕘回道：“這周六。”
對面停頓幾秒，然後回覆：“那周六之前，記得找我，我隨時有空。”
紀南蕘回了一個兔子點頭的表情包，然後放下手機，把自己發燙的臉埋進被子裏，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床頭櫃上的梨酒被仔仔細細地蓋好，她卻好像還能聞到那玻璃罐的清甜酒香，和她抱著那罐酒時輕飄飄的心臟。
甜甜的，醉醺醺的。
紀南蕘發了條信息給她媽，跟她說其實她已經有男朋友了，之前沒跟她說是因為談戀愛的時間比較短，怕還不夠穩定就還沒告訴她，總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得她自己都要相信了。
沒想到她發了好幾條信息，她媽直接回了一條情緒激昂澎湃的語音：
“拉倒吧你！要相親你就有男朋友了？你別拉個人來糊弄我哈！信你有男朋友還不如信母豬能上樹！周六你必須得給我去！”
她還以為如果紀母只是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有男朋友，要看看她男朋友的話，那她就可以以此為借口讓傅衍假扮她的男朋友，趁機增進一下感情。
但現在看她媽這個態度，顯然已經認定她是在騙人，要是真拉傅衍跟她演戲，可能一下子就會被戳穿了。
看來是躲不過了。
她是真的排斥相親，她總感覺相親就像是把自己貼好各種各樣的標簽擺上市場，讓市場裏的人挑挑揀揀。而她還要被打上一個“大齡剩女”的tag，讓她流入最低那檔次，連平等對話的機會都要被剝奪。
紀南蕘嘆了口氣。
她給傅衍發了信息：不用幫忙啦，我媽一眼就識破我在騙人。
紀南蕘發了一個哭泣的表情包。
傅衍似乎在忙，過了幾分鐘才回覆：好，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再叫我。
他的回答禮貌又有分寸，像他一向以來的溫和風格，根本挑不出什麽問題，但是紀南蕘卻有一絲莫名的失落。
她想聽到什麽呢？想聽到他說，我繼續假扮你男朋友吧，我跟你媽媽說吧，我陪你相親吧？
他這樣紳士禮貌的人，怎麽可能會說出像這樣有可能會冒犯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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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周紀南蕘都和傅衍沒什麽交集。
除卻鄰居那一層關系，他們的工作生活好像也確實沒有任何重合。
細想起來，唯有的這幾次的交集好像也是她主動而產生的。而他呢，似乎總是站在那裏，神情溫和卻又從容地看著她。
床頭櫃上的那罐果酒她沒有動，那天晚上那些朦朧的、粉紅色的記憶估計也只是夢境。而他說的那句什麽時候想喝都可以，應該也只是場面話罷了。
紀南蕘沒想再麻煩他，但是在她剛在約定好和相親對象吃飯的餐廳坐下時，微信卻忽而震動了一下。
是傅衍發來的信息：“去相親了嗎？”
紀南蕘看了那條信息好幾遍，直到她的對面有人坐下，她才把手機屏幕熄滅。
她沒有回傅衍。
來人確實如紀母所說，是一個長得很周正的小夥子，他的身高大概一米七出頭，身材偏瘦，長相清秀，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身上有點好學生的書卷氣。
他跟紀南蕘打招呼時也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紀小姐，你好，我是陳斌。”
紀南蕘禮貌地沖他頷首：“您好。”
本來紀南蕘想開門見山直接和他說自己是被迫來相親的，並沒有要跟他發展的打算，沒想到這個相親對象說的比她更快，而且一開口那味就來了：
“紀小姐你好，我們是來相親的，我就開門見山了哈。我對你的第一印象還不錯，我聽婉姨說你是開蛋糕店的，如果我們深入發展的話，我想問一下將來結婚後你會關店待在家裏相夫教子的吧？”
聽到這裏，紀南蕘的心裏已經有一股非常強烈的不適感了，她正想說話，對面的男人又打斷她道：
“我現在工作穩定，我家裏已經給我買好了房。女人還是少拋頭露面的好，你覺得對吧？對了，我還想問一下，可能有點冒犯哈，但是為了我們以後不要鬧矛盾，我還是提前問一下，你今年已經28歲了，請問一下你還是處女嗎？”
“你別覺得冒犯哈，我覺得談戀愛就是要坦然嘛，我......”
“陳先生，”紀南蕘忍無可忍地打斷他：“不好意思，我沒有要跟你進一步發展的打算，我這次來相親也是家長要求來的。再者，你說的話也非常無理，我想我們並不合適。”
對面的人一聽她說的話，語氣就有些急了：“不是，雖然是家長要求來的，但你不也來了嘛！你不試試怎麽知道我們不合適呢？我看你外貌跟我還是挺般配的嘛，而且你這個年紀應該找不到什麽比我更好了的吧？你要是其他條件符合我的要求，我還是願意跟你試試的！”
紀南蕘感覺自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那男的說話聲音很響，響到周圍的人都有意無意地朝這邊看。
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心中的那股惡氣，正要開口罵人時，熟悉的氣息忽然將她包圍。
紀南蕘一怔，似有所感地回頭，她的座位身後站著一周未見的人。
男人一身西裝，手臂輕輕搭在她的椅背上，既沒有碰觸到她的身體，又形成了一種好似保護，又好似占有的姿態。
“這位先生，”他的語氣明明是平靜的，但或許是因為他這身西裝，或許是因為他站立著這樣睨著對方，他渾身都有一股莫名的壓迫感：“你可能不知道，想追這位小姐的人多的是。”他停頓一秒，接著說：“我就是其中一個。”
紀南蕘一楞。
傅衍輕飄飄地睨著對面呆楞楞的男人，像在看著一只不知死活的臭蟲：“能和她坐在這，就是你撞了大運了，你還沒有資格對她提任何要求。”
他輕輕笑了一聲：“你不配。”
紀南蕘和傅衍一起出了餐廳。
他們那桌的菜還沒有上，紀南蕘也沒有胃口再留下來吃完。
而且她從來就不喜歡吃西餐。
所以在傅衍低頭看她，語氣溫和地問她“要不要換個地方吃飯時”，她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
此刻傅衍站在她的身側，側頭看她時神情還是一如既往地溫和：“想吃什麽？”
紀南蕘回了句“隨便”，說完又覺得似乎不太好，所以她又補充了一句：“想吃點熱乎乎的東西。”
傅衍點點頭，態度周全得挑不出一絲錯：“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手工餃子館，吃餛飩湯好嗎？”
紀南蕘點點頭說：“好。”
他的車停在了餐廳的停車場。
上車之前，紀南蕘終於想起來，她還沒有問問他為什麽會在這裏出現，是因為談工作還是因為會朋友，就這麽走掉，真的合適嗎？
紀南蕘在心裏擔心，可是一想到他是因為自己而急匆匆地做出這些舉動，她的心裏又有一絲隱秘的甜。
想了想，紀南蕘還是叫住要去開車的他：“你怎麽會在這？”她猶豫著，選了一個最恰當的措辭：“我會不會耽誤到你的事情？”
傅衍沒有過多解釋，也沒有告訴她自己為什麽會在那裏，只是溫聲告訴她：“不會，現在已經沒有其他事情了。”
紀南蕘應了一聲，然後偷偷揚起唇角。
坐進他的副駕駛，紀南蕘在心裏偷偷給他的話翻譯。
他這句話的潛臺詞，又是什麽呢？不跟她說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為不知道怎麽解釋，是因為他確實是跟朋友約好了，然後看到她又馬上過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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