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L有兩只小熊。】

11.

L今天沒能出門。

已經是早上了，臥室裏卻非常昏暗。

他的手腕被他的發小用鐵鏈鎖在了床頭，對方餵他吃了早飯，溫柔地摸著他的臉，低聲跟他說了些話。

我沒聽清他發小說了什麽，只看到L睜開了眼，嗓子有些發啞地說：“你不用擔心，我逃不了。”

12.

L的發小似乎不相信這句話，但我相信L從不騙人。

他曾經自由過，有過機會可以從這裏離開，可他還留在這裏，對一切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都逆來順受。

也許他被詛咒了。我想。

就像我作為一只不能動的sex玩偶熊，有天倒黴地擁有了自主意識。

13.

maybe我應該感到榮幸，L的發小很喜歡帶我一起雙飛，於是我能有機會和我的主人L進行更親密的接觸。

他的身體又香又軟，每回聞到他頭發的味道，都會讓我的棉花腦子變得更柔軟。

而且，他還會親我。

親我的黑鼻子，親我縫成一條線的嘴角。

我看到他身後的男人把他的臉掰過去，強硬地把舌頭伸進了他的嘴裏。

14.

我有點兒遺憾。

我沒有舌頭，不可能跟L舌吻。

15.

L的發小接了個電話，加快著連著抽插了幾下，最後在L身體裏射了一次後，就下床去穿衣服了。

他親了親L因為瘦而有些明顯的肩胛骨，說他去辦點事，馬上就會回來。

可能L被激烈的床事弄得昏過去了，他趴在我身上，胸膛微微起伏著，沒有出聲回應他的發小。

16.

等男人走了，L才無聲地撐著自己從我身上爬起來。

他從床頭拿出了一盒煙，含了一根在嘴裏，但沒有點燃。

他坐在我旁邊發了會呆。

我心想，L，原來你還會抽煙？

不過可以理解，像他這樣渾身憂郁文藝氣質的美人，抽點煙發洩一下也不讓人討厭。

L忽然開口說：“我不喜歡抽煙。”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他把嘴裏的香煙拿了下來，說：“但含在嘴裏沒點燃的煙草味會讓我稍微放松一點。”

等等？他不會在跟我說話吧？我看向他的鎖骨、他的下巴，再看向他的眼睛。

“是在跟你說話啦，”L低下頭，和我對上了目光，說，“我現在精神還很穩定，沒失常到喜歡這樣自言自語。”

我：……

我開始焦慮地回想我剛剛在他身下對他做了多少意淫。

17.

空氣凝滯了一會。

L說：“沒關系，他們比你想的更過分。”

我決定不再看他，假裝自己是無知小熊。

L說：“而且我覺得布偶熊長出舌頭會有點恐怖，再說了，誰會跟自己的布偶舌吻？”

不是吧不是吧，他全都聽得到嗎！

小熊的隱私已經完全沒有了嗎！

“反正我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我們之間也沒什麽隱私可言吧？”L拿香煙戳了戳我的臉，毫不在意地說，“還有，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憂郁文藝美人，我只是懶得說話，何況跟他們也沒什麽話好講。”

他說完，盯著我，忽然笑了一下。

他說：“居然能聽到布偶熊說話，說不定我真的精神失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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