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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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怎麽是你？”
黑影飛快進門，坐在桌前飲水，另一只手捂著左手，鮮血從指縫湧出，將玄色衣衫映成深色。
“你受傷了！”沈雯看著地上的血跡，焦急地走到他面前，看見鮮血流出。
沈雯一度以為其琛武功高強，從未想過他會受傷：“這是怎麽回事？”
蕭昭璟看著沈雯幫他包紮傷口，腦海中不斷閃過剛才打鬥的畫面——
他一路尾隨孟寒至，從孟府跟到郊外，此行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探清孟寒至的武功如何。
孟寒至從馬車車板下取出武器，劍指蕭昭璟，放在身前防備著。
“其琛？”
孟寒至觀察能力細致，見過的人幾乎過目不忘。但蕭昭璟沒有回答，而是即刻朝他攻擊，揮動大刀，破風聲呼嘯而至。
果然不出蕭昭璟所料，對方功力極好，且反應迅速靈敏。
孟寒至趁其不備，揮劍劃破了蕭昭璟的左手，鋒利的劍鋒一接觸皮膚，鮮血瞬間流出，濕潤了衣物。
“你藏得很深。”
“是，你是第三個知道的。”
若是光明正大比拼，蕭昭璟會以絕對優勢戰勝他，但蕭昭璟想讓孟寒至放松警惕，只要他認為自己武功蓋世、沒有對手，那將來贏的幾率會大幅增加。
孟寒至逐步走向戰損的蕭昭璟，邪魅一笑，發出仿佛地獄惡魂般的聲音：“可知上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是什麽下場嗎？”
世上只有三個人知道孟寒至的武功，一個是他自己，一個是蕭昭璟，另一個是教他武功的師父。
他一直覺得，成大事者必心狠手辣……
蕭昭璟見狀，立即輕功踩著竹尖，竹葉隨風飄揚，筆直的竹竿受力彎曲，又再一次恢覆筆直。
……
“小心孟寒至。”
沈雯聽到後，抖藥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恢覆正常，問道：“何出此言？”
“他的實力深不可測。”
沈雯點頭認同，孟寒至擅長籠絡人心，看似不谙世事、淡泊名利，實則追名逐利、城府頗深。
和沈珺婷相比而言，他是最難攻克的難關。
一個一個慢慢來吧，她想。
“你這傷……怎麽回事？”
蕭昭璟胡亂用借口搪塞過去，加之夜深，他以休息為名離開了芍藥居。
月光從窗戶灑進屋內，沈雯看著月光下寧靜的院落，盯著盯著睡了過去。
來往的腳步聲乒乒乓乓，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聲從後院傳至沈雯耳朵。
“把這封信交予其琛。”沈雯把昨天寫的信紙遞給冬青，仔細囑托後走向前門。
在外人面前，面子還是要做到位的。
前廳，沈餘從和林曉如並肩而立，笑容滿面地在門口迎客，臉上諂媚的笑擋也擋不住。
“林大人，有失遠迎！”
“令愛及笄，賀喜賀喜。”
……
沈府外張燈結彩，舞龍舞獅此起彼伏，附近圍著不少人，都是來賀壽的。
沈雯看著這幅熱鬧的場面，心中落差感強烈。幾個月前她及笄時，像往常普通日子一樣，依舊冷清、依舊不受重視。
“姐姐怎麽在這裏站著？”
沈珺婷尖酸刻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今日她裝扮得極美：頭戴點翠珠釵，面色紅潤光澤，身穿刻絲羅衣、駝色瀾妝花鍛群，腳踩繡花鞋，如天仙下凡。
站在她面前，沈雯被襯得黯然失色。
“妹妹今日是主角，我不能搶了你的風頭，是吧？”
沈珺婷喜歡聽阿諛奉承的話，在離開前，湊在沈雯耳朵邊低聲說了句：“妹妹準備了一出好戲請你看，記得來。”
她做事如魚得水，轉身就換了一副神態，剛才那副淩駕他人之上的傲人姿態消失不見，轉而變得溫柔優雅，在眾多富家千金堆裏被簇擁著，笑容滿面聽他人的吹捧。
沈雯不想看她演下去，轉身從角落拐進抄手游廊，在沈餘從面前露了臉，然後回了西廂。
“小姐，我沒找到其琛。”冬青握著信紙，找遍了整間芍藥居都沒見著人。
“不在？那他能去哪兒。”
沈雯要找到他，信紙上內容很重要，需要有人去執行。轉瞬，她看向冬青，想出另一個方法：“如果午時還沒找到他，你就拆開信紙幫我，好嗎？”
“好！”
心中石頭落地，沈雯腳步輕快往前廳走，她要在今天一舉鏟除沈珺婷這個禍害！
……
蕭昭璟今日換了個身份出席沈府宴會，他不再是侍衛其琛，而且驍勇善戰的少將軍。
但他從不以真面目示人，頭戴銀白面具，在日光下泛光，一襲錦緞氣質淩人，貴氣呼之欲出，放在人群中亦光彩奪目。
“蕭將軍到！”
小廝剛說完，蕭昭璟就從馬車下來，驚艷眾人，周圍所有人都駐足觀望。
“怎麽蕭將軍也來了？”
“沈二小姐面子真大，連從不參加宴會的蕭將軍也來了。”
“說不定呢，二小姐和蕭將軍能結秦晉之好。”
百姓斷章取義，眾口鑠金議論紛紛。
沈餘從連忙走上山迎接，抱拳作揖：“蕭將軍光臨，讓寒舍蓬蓽生輝吶！”
蕭昭璟的眼神淡漠，簡單點了點頭，示意半夏把賀禮送上，然後徑直往裏廳走。
身份地位高的人，目中無人也是沒錯的。
蕭昭璟赴宴的消息，立刻傳遍整座沈府，府中上下議論紛紛。大女兒和博陵孟氏聯姻，二女兒又和蕭昭璟關系密切，一時之間，沈府成為整個京都的香餑餑，所有人都對它寄予厚望，希望和它攀上關系。
這事，自然也傳到沈珺婷耳中。
“珺婷，你和蕭將軍如此熟絡，怎麽不告訴我們。”
“就是啊，還偷偷的，藏得真深。”
沈珺婷被眾人捧上天，虛榮心得到滿足，她不否認也不肯定，留著這層虛晃的關系讓旁人猜測。
“我哪兒有偷偷摸摸，這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說罷，她還嬌羞地笑了笑。
其餘的千金小姐，有些在嫉妒，有些則在起哄，而沈珺婷在一聲聲的誇讚吹捧中迷失自我。
“蕭將軍過來了。”
人群中突然傳來這句話，蕭昭璟在眾人註視下往沈珺婷方向走來，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去找沈珺婷的，就連沈珺婷也這樣認為，滿心期待地等著他走近。
而蕭昭璟直接經過沈珺婷，不帶停留，形同陌路，只一個動作，那些傳言全部不攻自破。
沈珺婷楞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逐漸遠去。
蕭昭璟不敢以這個身份去找沈雯，身處高位，往往身不由己，若他去找了，會讓沈雯成為眾矢之的，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看吶，蕭將軍根本不認識她。”
“就是，人家都沒正眼看過，還硬攀關系。”
墻頭草，總是風吹兩邊倒，最會落井下石。
沈珺婷怒氣沖沖朝她們吼道：“閉嘴！”
她的行為被情緒控制，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把計劃再提前一點！
湖心亭中，微風拂過湖面，泛起層層漣漪，柳葉垂在湖邊，隨風晃動。
沈雯親眼目睹了剛才的全過程，這場鬧劇讓沈珺婷顏面掃地，暫時應該不會興風作浪。
倒是她看見那個少將軍，竟覺得有幾分眼熟……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蕭昭璟的身高體型很像其琛。
一天沒有其琛的消息，沈雯心中悻悻不安：“仍沒有他的消息？”
冬青直搖頭：“不過我打聽到了鐵騎軍的消息……”
又是鐵騎軍。
“怎麽了？”
“內部有奸細！”冬青把打聽到的消息侃侃而談：“聽說昨晚還大打一架，受傷慘重呢！”
沈雯本想聽個樂子，卻在聽見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心亂如麻。
奸細、受傷、還武功高強……
這幾件事湊在一起，好像都指向了一個人……
沈雯突然心裏一咯噔，暗叫一聲不好！“奸細？”沈雯顫抖著尾音，重覆著。
“城門公告欄上貼了不少告示，全城通緝著的。”
沈雯心中升起一陣強烈的不安，如果真是她想得那樣該怎麽辦？
她感覺她又信錯人了……
“沈小姐。”一陣溫潤如玉的聲音傳來，一陣清幽的香味彌散在空氣中，孟寒至和沈雯並肩站立。
“沈小姐身體恢覆的如何？”孟寒至體貼關懷，這一幕會給人帶來錯覺，錯覺他們兩情相悅。
“勞煩孟公子掛心，恢覆很好。”
沈雯不想和孟寒至有糾纏，上一世孟寒至眼裏根本沒她，不知這一世怎得，他總是時不時出現在她面前，無法擺脫。
“我們的婚約……可有轉圜之地？”
沈雯差點忘記這件事，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湖面，時不時轉頭望著孟寒至，語氣堅定地拒絕：“沒有！”
“為什麽？”
孟寒至習慣了身後一直有個人追著他跑，如今那個人竟然放棄了他，他又對那個人燃起興趣了。
“孟公子喜歡的，從始至終都不是我，既如此，為什麽要為難彼此，孟公子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吧。”
“可是我喜歡你！”
沈雯被這句話震驚，這是她從來沒預想到的發展方向……
沈珺婷躲在旁邊偷聽，在聽見孟寒至那句“喜歡你”時，雙手緊握成拳。
今天她遭受太多挫折，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如今連她心愛的人都移情別戀，她早已怒火中燒。
“沈雯，你絕情，就別怪我絕義！”
她的計劃，要一步步開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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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傷了！”沈雯看著地上的血跡，焦急地走到他面前，看見鮮血流出。
沈雯一度以為其琛武功高強，從未想過他會受傷：“這是怎麽回事？”
蕭昭璟看著沈雯幫他包紮傷口，腦海中不斷閃過剛才打鬥的畫面——
他一路尾隨孟寒至，從孟府跟到郊外，此行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探清孟寒至的武功如何。
孟寒至從馬車車板下取出武器，劍指蕭昭璟，放在身前防備著。
“其琛？”
孟寒至觀察能力細致，見過的人幾乎過目不忘。但蕭昭璟沒有回答，而是即刻朝他攻擊，揮動大刀，破風聲呼嘯而至。
果然不出蕭昭璟所料，對方功力極好，且反應迅速靈敏。
孟寒至趁其不備，揮劍劃破了蕭昭璟的左手，鋒利的劍鋒一接觸皮膚，鮮血瞬間流出，濕潤了衣物。
“你藏得很深。”
“是，你是第三個知道的。”
若是光明正大比拼，蕭昭璟會以絕對優勢戰勝他，但蕭昭璟想讓孟寒至放松警惕，只要他認為自己武功蓋世、沒有對手，那將來贏的幾率會大幅增加。
孟寒至逐步走向戰損的蕭昭璟，邪魅一笑，發出仿佛地獄惡魂般的聲音：“可知上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是什麽下場嗎？”
世上只有三個人知道孟寒至的武功，一個是他自己，一個是蕭昭璟，另一個是教他武功的師父。
他一直覺得，成大事者必心狠手辣……
蕭昭璟見狀，立即輕功踩著竹尖，竹葉隨風飄揚，筆直的竹竿受力彎曲，又再一次恢覆筆直。
……
“小心孟寒至。”
沈雯聽到後，抖藥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恢覆正常，問道：“何出此言？”
“他的實力深不可測。”
沈雯點頭認同，孟寒至擅長籠絡人心，看似不谙世事、淡泊名利，實則追名逐利、城府頗深。
和沈珺婷相比而言，他是最難攻克的難關。
一個一個慢慢來吧，她想。
“你這傷……怎麽回事？”
蕭昭璟胡亂用借口搪塞過去，加之夜深，他以休息為名離開了芍藥居。
月光從窗戶灑進屋內，沈雯看著月光下寧靜的院落，盯著盯著睡了過去。
來往的腳步聲乒乒乓乓，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聲從後院傳至沈雯耳朵。
“把這封信交予其琛。”沈雯把昨天寫的信紙遞給冬青，仔細囑托後走向前門。
在外人面前，面子還是要做到位的。
前廳，沈餘從和林曉如並肩而立，笑容滿面地在門口迎客，臉上諂媚的笑擋也擋不住。
“林大人，有失遠迎！”
“令愛及笄，賀喜賀喜。”
……
沈府外張燈結彩，舞龍舞獅此起彼伏，附近圍著不少人，都是來賀壽的。
沈雯看著這幅熱鬧的場面，心中落差感強烈。幾個月前她及笄時，像往常普通日子一樣，依舊冷清、依舊不受重視。
“姐姐怎麽在這裏站著？”
沈珺婷尖酸刻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今日她裝扮得極美：頭戴點翠珠釵，面色紅潤光澤，身穿刻絲羅衣、駝色瀾妝花鍛群，腳踩繡花鞋，如天仙下凡。
站在她面前，沈雯被襯得黯然失色。
“妹妹今日是主角，我不能搶了你的風頭，是吧？”
沈珺婷喜歡聽阿諛奉承的話，在離開前，湊在沈雯耳朵邊低聲說了句：“妹妹準備了一出好戲請你看，記得來。”
她做事如魚得水，轉身就換了一副神態，剛才那副淩駕他人之上的傲人姿態消失不見，轉而變得溫柔優雅，在眾多富家千金堆裏被簇擁著，笑容滿面聽他人的吹捧。
沈雯不想看她演下去，轉身從角落拐進抄手游廊，在沈餘從面前露了臉，然後回了西廂。
“小姐，我沒找到其琛。”冬青握著信紙，找遍了整間芍藥居都沒見著人。
“不在？那他能去哪兒。”
沈雯要找到他，信紙上內容很重要，需要有人去執行。轉瞬，她看向冬青，想出另一個方法：“如果午時還沒找到他，你就拆開信紙幫我，好嗎？”
“好！”
心中石頭落地，沈雯腳步輕快往前廳走，她要在今天一舉鏟除沈珺婷這個禍害！
……
蕭昭璟今日換了個身份出席沈府宴會，他不再是侍衛其琛，而且驍勇善戰的少將軍。
但他從不以真面目示人，頭戴銀白面具，在日光下泛光，一襲錦緞氣質淩人，貴氣呼之欲出，放在人群中亦光彩奪目。
“蕭將軍到！”
小廝剛說完，蕭昭璟就從馬車下來，驚艷眾人，周圍所有人都駐足觀望。
“怎麽蕭將軍也來了？”
“沈二小姐面子真大，連從不參加宴會的蕭將軍也來了。”
“說不定呢，二小姐和蕭將軍能結秦晉之好。”
百姓斷章取義，眾口鑠金議論紛紛。
沈餘從連忙走上山迎接，抱拳作揖：“蕭將軍光臨，讓寒舍蓬蓽生輝吶！”
蕭昭璟的眼神淡漠，簡單點了點頭，示意半夏把賀禮送上，然後徑直往裏廳走。
身份地位高的人，目中無人也是沒錯的。
蕭昭璟赴宴的消息，立刻傳遍整座沈府，府中上下議論紛紛。大女兒和博陵孟氏聯姻，二女兒又和蕭昭璟關系密切，一時之間，沈府成為整個京都的香餑餑，所有人都對它寄予厚望，希望和它攀上關系。
這事，自然也傳到沈珺婷耳中。
“珺婷，你和蕭將軍如此熟絡，怎麽不告訴我們。”
“就是啊，還偷偷的，藏得真深。”
沈珺婷被眾人捧上天，虛榮心得到滿足，她不否認也不肯定，留著這層虛晃的關系讓旁人猜測。
“我哪兒有偷偷摸摸，這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說罷，她還嬌羞地笑了笑。
其餘的千金小姐，有些在嫉妒，有些則在起哄，而沈珺婷在一聲聲的誇讚吹捧中迷失自我。
“蕭將軍過來了。”
人群中突然傳來這句話，蕭昭璟在眾人註視下往沈珺婷方向走來，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去找沈珺婷的，就連沈珺婷也這樣認為，滿心期待地等著他走近。
而蕭昭璟直接經過沈珺婷，不帶停留，形同陌路，只一個動作，那些傳言全部不攻自破。
沈珺婷楞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逐漸遠去。
蕭昭璟不敢以這個身份去找沈雯，身處高位，往往身不由己，若他去找了，會讓沈雯成為眾矢之的，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看吶，蕭將軍根本不認識她。”
“就是，人家都沒正眼看過，還硬攀關系。”
墻頭草，總是風吹兩邊倒，最會落井下石。
沈珺婷怒氣沖沖朝她們吼道：“閉嘴！”
她的行為被情緒控制，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把計劃再提前一點！
湖心亭中，微風拂過湖面，泛起層層漣漪，柳葉垂在湖邊，隨風晃動。
沈雯親眼目睹了剛才的全過程，這場鬧劇讓沈珺婷顏面掃地，暫時應該不會興風作浪。
倒是她看見那個少將軍，竟覺得有幾分眼熟……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蕭昭璟的身高體型很像其琛。
一天沒有其琛的消息，沈雯心中悻悻不安：“仍沒有他的消息？”
冬青直搖頭：“不過我打聽到了鐵騎軍的消息……”
又是鐵騎軍。
“怎麽了？”
“內部有奸細！”冬青把打聽到的消息侃侃而談：“聽說昨晚還大打一架，受傷慘重呢！”
沈雯本想聽個樂子，卻在聽見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心亂如麻。
奸細、受傷、還武功高強……
這幾件事湊在一起，好像都指向了一個人……
沈雯突然心裏一咯噔，暗叫一聲不好！“奸細？”沈雯顫抖著尾音，重覆著。
“城門公告欄上貼了不少告示，全城通緝著的。”
沈雯心中升起一陣強烈的不安，如果真是她想得那樣該怎麽辦？
她感覺她又信錯人了……
“沈小姐。”一陣溫潤如玉的聲音傳來，一陣清幽的香味彌散在空氣中，孟寒至和沈雯並肩站立。
“沈小姐身體恢覆的如何？”孟寒至體貼關懷，這一幕會給人帶來錯覺，錯覺他們兩情相悅。
“勞煩孟公子掛心，恢覆很好。”
沈雯不想和孟寒至有糾纏，上一世孟寒至眼裏根本沒她，不知這一世怎得，他總是時不時出現在她面前，無法擺脫。
“我們的婚約……可有轉圜之地？”
沈雯差點忘記這件事，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湖面，時不時轉頭望著孟寒至，語氣堅定地拒絕：“沒有！”
“為什麽？”
孟寒至習慣了身後一直有個人追著他跑，如今那個人竟然放棄了他，他又對那個人燃起興趣了。
“孟公子喜歡的，從始至終都不是我，既如此，為什麽要為難彼此，孟公子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吧。”
“可是我喜歡你！”
沈雯被這句話震驚，這是她從來沒預想到的發展方向……
沈珺婷躲在旁邊偷聽，在聽見孟寒至那句“喜歡你”時，雙手緊握成拳。
今天她遭受太多挫折，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如今連她心愛的人都移情別戀，她早已怒火中燒。
“沈雯，你絕情，就別怪我絕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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