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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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3 章
“圓圓，你怎麽不去找主人？”
碧靈從外面飛進園子，落在圓圓的腿上。
“奶爸很忙。”
圓圓是個乖孩子，在玉羽忙碌的時候從不打擾他。
“好吧！”
碧靈知道圓圓在面對主人的時候，向來很貼心。以前主人在下界時，遇上不開心的事，都是圓圓逗主人開心的。
比如跳熊熊舞啊，每次主人看了都會笑。
雖然碧靈一點也不覺得圓圓跳的熊舞有什麽好看的，但是架不住主人喜歡啊！
因此碧靈從沒有跟圓圓說過，他跳的舞不好看。
圓圓難得真的不知道自己跳舞不好看嗎？不過是他不在意罷了。對圓圓來說，奶爸就是他在世上最親的人，只要奶爸高興，別的都不重要了。
半夜，玉羽突然來到園子。
“奶爸。”
玉羽一出現，圓圓就發現了，他本來就趴在園子裏睡覺。至於碧靈，回小樓睡覺了。
“圓圓。”
玉羽走過來，圓圓把自己縮到了幼崽大小，方便玉羽抱他。
“重了。”
玉羽抱住圓圓在手心裏惦了一下後說道。
“嚶～”
圓圓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用食鐵獸的聲回應玉羽。
“從大師兄他們手中接過你，仿佛還是昨天的事，現在你都這麽大了，我們都飛升了。”
玉羽撫摸著圓圓身上的毛發說道。
“嚶～”
圓圓也是，感覺奶爸都沒有變化，一直都是這樣。
“以後你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別偷懶，要記得好好修煉。”
玉羽用臉蹭了蹭圓圓的頭。
“咩～”
圓圓還沒有聽出玉羽話中的離別，只是覺得被奶爸抱在懷裏揉搓很舒服。
玉羽也沒有強迫圓圓聽懂，現在不懂沒關系，等到他離開了，圓圓就懂了。
他會給圓圓他們留下很多資源，也會拜托師尊和大師兄照顧圓圓他們。
他的親朋好友們，玉羽都會安排妥當的。
起碼在他離開的千年之內，這些人都不會出事。至於千年之後，他人都不在了，也照顧不到那麽遠了。
是好是壞，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玉羽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和圓圓坐了到天亮玉羽才離開，離開園子後，腳跟一轉來到靈極所在的東宮。
“小師弟來了？”
靈極剛批閱完一本奏折，看到玉羽立即扔下手中的筆站起來。
“大師兄，你這是昨晚一晚沒休息嗎？”
玉羽說著還看得躲在靈極背後的碧羽枝。
“回主人，大師兄睡了兩個時辰。”
碧羽枝連清陽這個仙帝都敢忽悠，只有他的主人碧羽枝是無論如何都不敢隱瞞的。
“師弟放心，為兄知道休息。”
靈極伸手摸了一下玉羽的頭，他也不是天天晚上不自覺，只是偶爾會有一些奏折需要及時處理，才會加一下班。
“嗯。”
玉羽也知道靈極有分寸，雖然心裏清楚，只是處理一些奏折，一晚上不睡也沒什麽打緊的。只是玉羽希望靈極在處理政務的同時，能給自己放松一下，別把自己繃得太緊了。
“大師兄，我今天來是……”
玉羽在靈極了解的目光下閉上了嘴巴。
“有些話你不提我也會做，有些事你不說我也明白。”
靈極說這話時眼中帶著無盡的悲傷。
師兄弟二人從來沒有長期分離過，最久的分離也不過是玉羽閉關那一百年。
可就算如此，兩人的距離還是很近，因為靈極能把自己的書桌搬到玉羽閉頭的修煉室外。
師兄弟二人只是暫時不能見面，兩人的距離也不過是隔了一堵墻。
而這一次卻是要真正的永別了，靈極以後都見不到他的小師弟了。
自古以來，天命之子皆是如此，哪怕是他的小師弟也不能例外。一想到很快就會迎來他小師弟的天命，靈極心裏就十分難受。
“謝謝你，大師兄。”
玉羽走上前，抱住了靈極。他真的很幸運，有一位這麽好的兄長在自己修行的路上陪伴著自己。
“哪怕是轉世，你也要好好的，也許我們還有再見的一天。”
靈極抱著一絲希望說道，他想大道要是感念小師弟的付出，會讓小師弟再次回到他們身邊的。
“嗯，我記住了。”
轉世？
玉羽在心中苦笑，他沒有忘記洪荒宇宙說的話。
他是洪荒借給乾元宇宙的，死後應該不會在乾元轉世了。想到以後再也無法和師尊、大師兄、父母見面，玉羽埋在靈極懷裏的眼睛淚流得更兇了。
在師尊和父母面前，玉羽永遠都是那個自信滿滿又強大的徒弟和兒子。只有在靈極面前，他可以當一個弟弟，把最脆弱的一面展現出來。
“我也會替你照顧好他們，等到未來我們再次相遇。”
靈極伸手輕輕擦去玉羽臉上的淚水，一臉認真地對他說道。
“嗯，謝謝你，大師兄。”
有了靈極的話，玉羽終於放心不少。靈極說出來的話從不食言，玉羽相信大師兄會替他照顧師尊和父母的。
不是他不想給師尊、父母盡孝，而是他沒有時間了。只能托付給靈極，這個比親兄長還要親近的師兄。
知道這樣對靈極不公平，他不應該承擔玉羽的責任。
可是除了靈極，玉羽也找不到第二個可以托付的人了。
“如有來生，師弟一定報大師兄此世之恩。”
玉羽此話一出，靈極再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不要小師弟的來世，只求你今生好好活著。”
什麽來世，誰知道還是不是他的小師弟了？他可以接受小師弟不能長生永久，也不希望他半途夭折啊！
“大師兄，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我該回去了，不然爹娘醒來看不到我會著急的。”
玉羽後退幾步看著靈極說道。
“小師弟。”
靈極想去拉他。
“大師兄，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有你這樣的師兄，我很幸運，也很幸福。”
說完就跑。
“小師弟。”
靈極看著跑出東宮的玉羽，洩氣地垂下了手。
他真沒用，救不了小師弟，也幫不了他。
玉羽站在東宮外，他知道大師兄肯定又在自責了，只是這一次他沒有辦法再安慰大師兄了。
“抱歉啊大師兄，以後師弟不能再陪著你了。”玉羽透過天空，看向封印之地。
鬼子還在那裏，他早就解開了封印，卻一直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玉羽剛離開東宮的範圍，清陽就從另一側走出來。
他知道小徒弟為什麽要來找大徒弟，所以清陽選擇了避而不見。
傻孩子，我們不需要你操心，只想你一生快樂平安啊！
短短的幾個字，說出來容易，做起來難。清陽的心情不比靈極好多少，甚至更加自責。
他堂堂玄武仙帝，卻救不了自己的徒弟。
“之言。”
魔蓮雙眼通紅地站西宮門口，昨晚朱雀什麽都跟她說了。有心埋怨丈夫不早點告訴她，可是看到朱雀痛苦的臉時，所有的埋怨都咽了回去。
“我的兒啊～”
魔蓮在玉羽出現那一刻，終於忍不住沖上來抱住他。
“娘～”玉羽見朱雀扭開臉，而魔蓮又一副悲傷的樣子，就知道他爹什麽都跟他娘說了。
“娘，別哭，你哭我也想哭了。”
玉羽伸出手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水。
“之言，我的兒啊！為什麽老天對你這麽不公平啊，什麽天命之子，娘只想你平平安安，天命之子誰想做誰做去。”
魔蓮抱著兒子，賭氣地說道。
別看她說得那麽氣憤，她心裏很清楚，天命不可違。
在藍星上還能說人定勝天，可是在乾元這個有仙人的世界，大道才是擁有最終解釋權的人。
“娘，你知道我要是不做，就沒有人能做到了。乾元宇宙會消失，所有也會消失，包括你和爹也一樣。”
玉羽扯了扯嘴角，想用笑來安慰魔蓮，最後發現他笑不出來，只好放棄。
“消失就消失，正好我們一家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魔蓮氣呼呼地說道，當然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她的之言是那麽的善良，怎麽忍心讓乾元宇宙消失呢！
“抱歉啊娘，這一次兒子輪到兒子丟下你們了。”
玉羽扯了扯嘴角，有些不忍心地說道。
“嗚～孩子啊～”
魔蓮緊緊抱住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孩子，老天爺對他們一家真的很殘忍。
“之言，娘的之言。”
“你走開，我不要你，我只要之言，我的兒子。”
在朱雀走過來想抱住他的妻兒時，魔蓮推開丈夫。
“阿蓮……”
朱雀一臉難過地看著她，無力地垂下手。
“爹。”
終究還是玉羽伸出手拉住了他。
一家三口，就這樣站在西宮門口哭成了一團。
守在西宮的仙娥和仙侍們，也偷偷擦眼睛。
嗚～他們的小太子真是太慘了，好不容易找到親生父母，又很快要和他們分開了。
這一分離就是永別，為什麽仙界還能發生這麽淒慘的事啊。
現在仙界差不多都知道玉羽是救世主了，這是五方仙帝商量好後傳出去的。既然玉羽非得是這個天命之子，他們就要讓各界的人知道是誰救了他們。只要各界都對玉羽心存感激，勝利後大道應該會看在玉羽的功德上，讓他下輩子有一個好的開始吧？
清陽和靈極站在遠處，靜靜看著這一家。
“要開始了。”
清陽擡頭，仙界上空突然出現龐大的死氣，正從天外向各大仙域籠罩而去。
砰～
突然，一股同樣強大的生氣與死氣產生了強烈的碰撞，同時一個結界蓋住了整個仙界，把死氣阻擋在了仙界之外。
“哈哈哈～”
一陣恐怖的笑聲在所有仙人的腦海中響起，只是這一次除了有點難受外，並沒有仙人受傷。
“鬼子真是好大的威風啊，這傷剛一好，就迫不及待了開始了嗎？”
“當然，只有解決你們仙界，本尊才能滅世。”
鬼子囂張地說道。
而玉羽則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空中和鬼子面對面對峙。
靈極朝魔蓮他們所在的方向看去，果然那裏已經沒有小師弟的身影了。
他都沒發現小師弟的動作，顯然小師弟的修為已經高出他很多了。靈極心裏有一點失落，但是他很快就打起了精神。
小師弟的修為本來增長的就快，再加上有大道給他開後門，小師弟的修為是一日三千裏，比自己厲害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本來旗鼓相當，沒想到玉羽偷跑。靈極除了有點失落外，心中更難受了。
他不是妒忌玉羽，而是替小師弟難過。
對仙人來說增長得快，並不是什麽好事，說明大道也開始急了，才會直接出手幫助小師弟增長修為。
是因為鬼子嗎？那一百年的閉關發生了什麽事？小師弟的修為增長到了一個讓五方仙帝都覺得恐怖的地步。
“玄武，你發現了嗎？小靈羽的修為不對勁。”
朱雀出現在清陽的身邊，魔蓮讓她去找靈極，靈極的修為比魔蓮高，遇到危險時，還能救她一救。
“發現了，之前小羽毛的修為比鬼子低很多，明顯不是他的對手。可是現在……”
清陽看著天空中打成一團的生死二氣，生氣居然沒有落下風。
“果然不是我們的錯覺啊！之言的修為確實增加了許多。”
朱雀也想知道自己的兒子這百年閉關時間裏發生了什麽事，一個人的修為不可能在百年之間增加這麽多，就算是邪仙也不可能做到。
“也許這個要問你小羽毛了，只是看起來他沒有時間和我們聊天了。”
清陽打開玉簡手機。
“大哥。”
“玄武，我們馬上就到。”
青龍說完就掛了。
白虎和麒麟也相繼發來消息，他們正往北仙域趕。
因為不知道鬼子會先對哪個仙域動手，他們一直守在自己的仙域。現在知道鬼子先朝北仙域動手，立即就趕過來了。可能是因為在靈羽手中吃了幾次大虧，所以鬼子才會選擇先來北仙域。
“無知小兒，你知道什麽？本尊的實力完全恢覆了。一萬多年前有神界和妖界替你們擋災，讓大道借機封印了本尊。現在本尊要看看，這一次又有何人能阻吾？至於大道？如果它還有份這實力，本尊也出不來了。”
鬼子在玉羽面前現出真身，和之前看到的模樣有些區別，起碼看起來沒那麽醜了，就是很普通的相貌。
“現在是不是後悔了？後悔之前沒有把本尊攔下來？你以為是讓本尊中了激將法，本尊正好順勢而為。本尊需要時間恢覆，也需要時間讓吾從封印裏完全出來。”
鬼子一臉的得意，這小鬼以為算計了自己，卻不知道這是他故意的。
“你把那些鬼族和仙人全都吃了吧？用來提升你的實力了。”
玉羽語氣肯定地說道。
“當然，能讓本尊吃，是他們的福氣。不是誰都有資格讓本尊吃的，比如說一些螻蟻。”
鬼子一副吃他們是給他們面子的語氣，讓玉羽翻了個白眼。
“自以為是，說得自己好像是萬人迷似的，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論添堵，不得不說玉羽才是高手。
鬼子本來還想大聲發表自己的闊論，不承想玉羽連半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別看了，再看孤也不會誇你的。”
玉羽氣死人的本事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大，鬼子再次被她給氣著了。
“哼，也就現在逞一逞嘴上功夫了，很快整個仙界就會被本尊的死氣籠罩，成為本尊的戰利品。”
鬼子知道耍嘴皮子自己遠不是玉羽的對手，於是從別的地方找補。
“是嗎？你要不要再好好看看？”
玉羽一副你真沒見識的神情，讓鬼子一楞，然後趕緊朝自己的死氣看去。
鬼子一時間不知道是要大怒的好，還是無語的好。
“你居然把本尊的死氣轉為生氣，用來對抗本尊的死氣？”
這段話差點沒把鬼子繞暈。
家人們誰懂啊！明明是生死二氣的對決，可對面那個老六，他居然偷偷開掛。
看到生氣這一邊了嗎？它的上方有一個太極圖案，陰魚拼命地吸收死氣，陽魚不停地吐出生氣。
用他的死氣轉換成生氣來抵擋死氣，不愧是你——玉之言。本以為這麽強大的死氣，光靠玉羽一人根本不可能輪換得來。
現在卻給了鬼子一巴掌，玉羽用實力證明了你爸爸始終是你爸爸，你強他比你更強。
“對啊，你就說這個主意好不好吧？我一分仙力都不用出。”
玉羽一點也沒有偷人家死氣的心虛感，反而大大方方地反問回去。
鬼子有一瞬間想罵人，但是考慮到形象問題，他忍住了。
“玉之言，本尊早就知道你會是妨礙本尊滅世的人，因此派了萬聖去追殺你。沒想到你運氣好，不僅沒死，連五行靈根都改變了，可惡啊……”說到這個鬼子就想罵萬聖，讓他辦點事都辦不好，要不是他已經死了，鬼子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當初他利用萬聖，想讓他占據聖人之位，糊弄大道，讓它分不清誰才是自己定下的聖人。
不承想，假的就是假的，和真聖人有很大的區別。萬聖界那點功德，根本不足以讓萬聖成聖。就連成聖的異象，都是他造出來假象的。
“這說明什麽？說明你不管怎麽掙紮，最後還是會敗在我的手上。”
玉羽聽到鬼子提起萬聖就不爽，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和親生父母分開這麽多年。
當然，要問他在藍星上過得好不好？反正玉羽沒後悔過。只是他不高興的是，他是被迫和父母分開的。
“大言不慚。”鬼子當然不相信這種話了，要是相信他就不會有滅世的想法了。
“是不是大言不慚，你心中有數了不是嗎？千方百計要殺我，結果還是成全了我，只能說這才是天意啊！白忙一場的感覺怎樣？”
玉羽一副隨你怎麽說，反正我不聽的表情，讓鬼子氣急。
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好脾氣的鬼，要不是玉羽是他命中註定的對手，鬼子也不會和他說那麽多話。
當然主要原因是他發現自己入侵仙界失敗，不得不暫時停下來和玉羽說話，腦子不停地想別的辦法。
“別想了，就憑你那腦子，再給你一百個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的。當然，你要是有底牌不用，以後就不用上了。”
不是玉羽嘴巴毒，而是鬼子的腦子是真的不太清醒。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鬼之子的原因，他的智商真心不高。
同時玉羽也想知道，鬼子有沒有留後手，如果有早點讓他使出來，玉羽才好摸出他的底細。
“放肆。”
鬼子感覺到了侮辱，他的腦子怎麽了？他覺得自己聰明得很，要不是他聰明，怎麽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只是玉之言運氣好，又有大道在後面幫他，不然自己早就滅世成功了。
“行了，別擺架子了，其他人怕你，孤可不怕你。孤知道你想抽身，覺得仙界沒辦法攻破，就想從其他的幾界下手。孤既然知道了你的打算，那麽就別想離開。”
玉羽話讓鬼子一驚，他是怎麽知道自己打算的？鬼子自認偽裝得很好，沒想到還是讓玉羽看出來了。
“本尊才沒有，你胡說。”鬼子急忙否認，只是他越否認，就證明玉羽的猜測是對的。
下方的清陽等人，心中有數了。
鬼子現在被玉羽拖住了，他們打開界門給地府、魔界和人間界報信，也不知道玉羽能拖多久，希望拖得越久越好，這樣大家才有時間做好準備。
不過對於鬼子連追隨他的鬼族和仙人都吃掉的行為，還是讓大家心驚。
這是沒有心的鬼子，和他講人情是沒有用的。他的目標很堅定，只有滅世。
所以不管是鬼族還是什麽，都入不了他的心，只是他用來補充能量的材料。
“沒有嗎？那些想偷偷溜走的死氣又怎麽說？”
玉羽說完，鬼子才發現自己分出一半死氣的事被玉羽知道了不說，那一半死氣還被玉羽困住了。他的陣法結界，不停地吃著死氣。
這一刻，整個仙界都是沈默的。
明明做壞事的是鬼子，整個仙界都在替他尷尬。
“都說了你的腦子不好，那些需要用腦子的事你就別想了，為什麽不聽呢？”
玉羽搖頭嘆氣，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讓鬼子十分難堪。偏偏他又沒辦法否認，畢竟被抓個正常的正是自己。
“你敢侮辱本尊。”
鬼子還是生氣，決定要放大招，給點顏顏讓玉羽瞧瞧。
“老實說，從我們第一次見面，孤就沒對你有過好臉色吧？侮辱你怎麽了？信不信孤還有更侮辱你的話呢？”
玉羽假裝震驚地看著鬼子，究竟是什麽給他誤會，讓他覺得自己會好聲好氣地對鬼子說話呢？
鬼子想到之前被玉羽氣得跳腳，還被他坑了好幾次的事，腦子終於清醒了。
從一開始，鬼子面對玉羽時，就沒占到上風。
上一次也是一樣，玉羽輕輕松松就讓他退走。
哪怕鬼子說了是自己故意中玉羽的激將法，可是他感覺自己好像又中計了。
可惡啊，這個小鬼果然是他的死對頭，在他手上就沒有占到半點便宜。
“哦對了，忘記跟你說了，你如果想要利用大師兄身體裏的意識，讓他偷襲孤的話，那麽孤可以很榮幸地告訴你，別做夢了。”
玉羽的話讓鬼子又是一驚，怎麽自己的打算他全都知道了？再往被自己意識附身的靈極看去，發現他手中正抓著一個意識體。
靠，正是鬼子的意識體，現在被人當成球一樣在手中拋來拋去。既然這個意識體是定時炸彈，玉羽和靈極當然要先處理好它，不然真讓意識體找到機會偷襲玉羽，那才說不過去呢！
“玉之言，本尊要殺了你。”
鬼子勃然大怒，就算是意識體，也是他的一部分，被人當成玩具一樣在空中拋來拋去的樣子，實在是丟他鬼子的臉。
“哎，都說人要多讀書，你偏要去養豬。你當初派人追殺孤，現在意識體落在孤手中，你覺得孤會好好對待它嗎？”
玉羽翻了個白眼，侮辱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他又不是毫無原則的聖母，對誰都有愛心。
玉羽平時的脾氣確實好，而且還很善良。可那也得看是對準，對鬼子玉羽不僅沒有同情心，對他更是恨之入骨。
但凡鬼子多讀點書，腦子聰明一點，就沒有現在這麽多的事了。能把大道對他的考驗，當成是大道對他的控制，除了腦洞大點外，沒有任何智商可言。
而且鬼子爹娘的死因？鬼子最清楚，和大道也沒有關系，只是他不想承認罷了。
“你又沒死。”鬼子理直氣壯地說道。
“呵，那你的意識體也沒事啊？不過是讓我師兄拋著玩，又有什麽關系呢！”
玉羽一聽立即把他的話原路還了回去。
鬼子啞然，論嘴皮子，就算一千個鬼子也不是玉羽的對手，更何況還沒有一千個鬼子。
“本尊想知道，你是怎麽把它取出來的？”
鬼子很肯定，他都沒有感知到意識體，對方就這樣不動聲色，瞞天過海地把意識體取出來了？
想到自己心中的打算，鬼子懊惱極了，早知道就不該心存顧忌，應該早點動手了。
“就這樣取的啊？有手就行，很難嗎？你現在是不是後悔沒有早點動手了？”
玉羽對鬼子的心思一猜一個準，讓鬼子都懷疑他是不是對他有什麽讀心術，為什麽每次都猜的這麽準？
“玉之言，你是怎麽知道的？”
鬼子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他怕玉羽在他的身體裏動手腳。
想到玉羽之前去過封印之地，該不會那個時候起，他就在自己的身體裏動了手腳吧？
越想越心驚，鬼子認真檢查自己的身體。他連血液都沒放過，卻什麽也沒檢查出來。
見鬼子被自己嚇住，玉羽挑了下眉。
嘖，他沒想到不過幾句話，對鬼子產生的效果會這麽好。只能說，心臟的人，想什麽都是不潔的。
玉羽沒有提醒鬼子，他並沒有在鬼子的體裏做什麽手腳。
雖然他當初在封印之地時，確實往裏扔了點東西，可他主要目的是想讓鬼子不好過。而且隔著封印，玉羽也不可能在他身體裏做手腳。
最重要的是那時的玉羽不具備做手腳的實力，他就算做了，鬼子也很快會發現。
這種吃力不討好，還沒有什麽用的手段，玉羽是不會用的。
“孤有腦子，一看就知道了。”
玉羽每一句都沒問題，但是說出來都是對鬼子的侮辱。
一個沒有腦子，只會橫沖直撞的鬼子，要不是他實力強大，一萬多年前就被解決了。
其實認真說起來，鬼子的實力會這麽強大，還是大道的鍋。
因為它選擇鬼子去地府當冥帝，給了他非常多的力量和資源助他成長，讓他超越了神帝，再加上吞了半個輪回，讓他的實力空前的強大。
這不，因此引發了滅世之戰。
雖然看似大道贏了，可實際上大道輸了個徹底。
因為不僅選好的冥帝沒了，連神界和妖界都賠了進去。還有地府和人間界，也受到了重創。
所以玉羽真的想不明白，大道究竟是怎麽想的？為什麽會挑一個沒有腦子的鬼子當地府之主？
這是嫌太平的日子過夠了？所以才會選擇鬼子。
事實證明，沒有腦子的人並不代表他好控制，如果沒有了約束，他造成的破壞，會比有腦子的還要恐怖。
因為有腦子的人，他會權衡利弊，而不是什麽也不管不顧，直接和大道莽。
就像碧羽枝和道劍，明明碧羽枝更聰明，最後每次被揍的同樣也是碧羽枝。
想到自己閉關時得到的信息，玉羽就想把大道揍一頓。
只是現在的大道有缺，當初鬼子毀滅了神界和妖界，再加上殘缺的地府和人間界，大道也受到了重創，大道不全。
所以大道無法殺死鬼子，也無法完全封印鬼子。
玉羽想起來就有氣，明明大道的鍋最後他成了給大道收拾爛攤子的人。
“可惡。”
鬼子再三被玉羽侮辱，本來就脾氣不好的他，實在忍不住朝著玉羽飛來，想和他動手。
“鐺～”
鬼爪和道劍撞在一起。
“它居然沒斷？”
鬼子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按理說不可能啊？他的爪子，就算是仙寶也承受不住自己爪子的一擊，可是看到玉羽手中完好無損的道劍，鬼子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實力。
難不成他的實力下降了許多？連個劍都抓不斷？
事實上早就晉升到混沌靈寶的道劍，並不怕鬼子的爪子。鬼子的實力強，但是他的肉身弱。
比起爪子，鬼子真正可怕的是用之不盡，又侵蝕性強的死氣。
偏偏死氣在玉羽面前，又被他各種克制，完全發揮不出自己強大的實力。
面對這種情況，鬼子也開始麻爪了。
“如果孤的劍就這麽輕易就被你爪斷，它也就不是孤的本命劍了。”
玉羽右手拿劍挽了個劍花：“剛才是你進攻，現在換成我了。”鐺～
玉羽和鬼子戰在一起，雙方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精彩。普通仙人根本看不到他們出招，因為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連影子都看不到。只有仙王以上的仙人，才能勉強看到一點影子。
“五方結界。”
五方仙帝終於匯合，組成了五方結界，把整個仙界都籠罩了起來。
玉羽和鬼子打鬥所產生的餘波，也不會對仙界造成影響了。
之前玉羽和鬼子說那麽多話，就是在拖延時間，讓另外幾位仙帝趕過來。
有了五方結界人，他才好放開手和鬼子戰鬥。於是結界一張開，玉羽的實力翻倍，壓著鬼子打。
“玉之言，你又耍本尊。”鬼子這會兒終於發現自己上當的事了，不過是在他臉上挨了一劍後。
從頭到尾，玉羽和他說話就是一場騙局。他並不是真想和自己說話，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鬼叫什麽？都讓你多讀書了，一當接一當，當當不一樣，你還都上了。”玉羽嗤笑，鬼子真天真，他以為自己是沒事做了，和鬼子聊天呢？他就是想找人聊天，也不會找鬼子聊天啊！要不是感覺到了五方仙帝已經聚攏，他也不會和鬼子動手。
以鬼子的頭腦，他確實看不出玉羽在拖延時間，因為整個過程中，玉羽表現出來的就很正常，沒有焦慮，沒有緊張感，面對鬼子時半點破綻都沒露出來。
鬼子還真以為玉羽是想和他聊天套消息，便想利用這段時間，想辦法離開。
結果倒好，人家的目的根本不是這個。
“你以為我會跟你套消息？追問你當年的事？怎麽可能，你知道的可能還沒有我多呢！”
玉羽覺得鬼子想太多了。他是大道選定的人，有些東西根本不需要詢問鬼子，他都是直接找上大道詢問，有什麽消息途徑比大道還要來得準確呢？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從鬼子身上獲取什麽消息。包括他為什麽會離開乾元，輾轉到洪荒宇宙的事。
鬼子連他有沒有死都不清楚，問他可能還沒有朱雀知道得多。
畢竟當初萬聖是當著朱雀的面把他扔進混沌空間的，可以說朱雀是親眼看到兒子消失的。
他在混沌空間裏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就以為兒子已經被混沌風暴絞殺了，連屍體都沒能留下。
而事實上，當時的玉羽已經被洪荒宇宙的意識帶回洪荒了。
洪荒意識說到這事時，就非常地生氣。好好借給乾元宇宙的靈魂，差點就沒有了，它能不生氣嗎？
玉羽還記得他閉關時，可能是察覺到他天命即將降臨，洪荒意識特意過來告訴他真相。除了自己前世為什麽而死的事，能說的全都說了。
玉羽這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藍星，一切都是洪荒意識的安排。
所以玉羽根本不會追問鬼子，他確實對玉羽動手了，但是動手後結果就不是他能預知的了。畢竟帶走玉羽的是洪荒宇宙，等級不知道比鬼子高出多少。再說隔著一個宇宙，他自然也沒辦法預知了。
本以為殺了朱雀的孩子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在他的預知中，自己就是死在了這個孩子的手上。
結果人家沒事，還被救回了藍星，因為藍星上的經歷，再加上超強的天賦和悟性，玉羽的實力比他預知裏的還要恐怖。
在他的預知裏，玉之言沒有生死之道，更不可能把死氣轉換成生氣，因為後面玉之言雖然贏了，幾界卻損失慘重。
玉之言更是在重建地府和神妖二界後，人死道消。
他預知裏的玉之言，遠沒有現在的玉羽難纏。這名字變了，連實力也變了。
鬼子感覺自己做了不少，最後反而成全了玉羽，換了一個更難對付的敵人回來。
“啊～”
鬼子心神大亂，他千算萬算，最後不僅沒有讓自己的對手消失，反而給自己造了一個更強大的對手。
這種感覺誰懂啊？反正鬼子覺得自己快要被氣瘋了。
這不是顯得他做的一切都是多餘的不說，還證明了自己和玉羽說的一樣，確實沒什麽腦子。
“你不知道吧？當初大道想讓你成為地府之主，如果你當初不吃下輪回，接受地府之主的職責，你的爹娘早就被你救回來了。可惜啊，因為你的選擇，你的爹娘是徹底救不回來了。”
玉羽見狀趕緊補刀，把當初的真相說了出來。
“不可能，你是在騙本尊。”
鬼子的眼睛變成了沒有眼白的黑影，這是露出鬼相了。可想而知，玉羽的話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孤沒那個閑心，編造故事騙你。地府的閻王和判官都知道的事，你好好回想一下，當初進入地府時，閻王他們對你的態度是不是很好？而且在你提出要覆活父母時，他們是不是一直在暗示你攢下足夠的功德後接下冥帝之職？”
玉羽的話引動了鬼子久遠的回憶。
“鬼子殿下，想要修覆已散的靈魂，即使我們身負閻王之職也做不到。唯有多做……”
閻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鬼子一爪掏心。他根本沒有耐心聽完閻王的話，自然也沒有聽出閻王話裏的意思。
因為他的舉動，閻王們不想死自然要反抗，於是悲劇釀成了。
“不是的，不是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鬼子後退幾步，本來抓向玉羽的鬼爪也因此而停頓了幾秒。他盯著玉羽，完整的鬼相露了出來。頭上似牛角的黑色大雙角，嘴中有獠牙，還有黑煙冒出的雙眼，和長滿了各種刺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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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你怎麽不去找主人？”
碧靈從外面飛進園子，落在圓圓的腿上。
“奶爸很忙。”
圓圓是個乖孩子，在玉羽忙碌的時候從不打擾他。
“好吧！”
碧靈知道圓圓在面對主人的時候，向來很貼心。以前主人在下界時，遇上不開心的事，都是圓圓逗主人開心的。
比如跳熊熊舞啊，每次主人看了都會笑。
雖然碧靈一點也不覺得圓圓跳的熊舞有什麽好看的，但是架不住主人喜歡啊！
因此碧靈從沒有跟圓圓說過，他跳的舞不好看。
圓圓難得真的不知道自己跳舞不好看嗎？不過是他不在意罷了。對圓圓來說，奶爸就是他在世上最親的人，只要奶爸高興，別的都不重要了。
半夜，玉羽突然來到園子。
“奶爸。”
玉羽一出現，圓圓就發現了，他本來就趴在園子裏睡覺。至於碧靈，回小樓睡覺了。
“圓圓。”
玉羽走過來，圓圓把自己縮到了幼崽大小，方便玉羽抱他。
“重了。”
玉羽抱住圓圓在手心裏惦了一下後說道。
“嚶～”
圓圓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用食鐵獸的聲回應玉羽。
“從大師兄他們手中接過你，仿佛還是昨天的事，現在你都這麽大了，我們都飛升了。”
玉羽撫摸著圓圓身上的毛發說道。
“嚶～”
圓圓也是，感覺奶爸都沒有變化，一直都是這樣。
“以後你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別偷懶，要記得好好修煉。”
玉羽用臉蹭了蹭圓圓的頭。
“咩～”
圓圓還沒有聽出玉羽話中的離別，只是覺得被奶爸抱在懷裏揉搓很舒服。
玉羽也沒有強迫圓圓聽懂，現在不懂沒關系，等到他離開了，圓圓就懂了。
他會給圓圓他們留下很多資源，也會拜托師尊和大師兄照顧圓圓他們。
他的親朋好友們，玉羽都會安排妥當的。
起碼在他離開的千年之內，這些人都不會出事。至於千年之後，他人都不在了，也照顧不到那麽遠了。
是好是壞，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玉羽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和圓圓坐了到天亮玉羽才離開，離開園子後，腳跟一轉來到靈極所在的東宮。
“小師弟來了？”
靈極剛批閱完一本奏折，看到玉羽立即扔下手中的筆站起來。
“大師兄，你這是昨晚一晚沒休息嗎？”
玉羽說著還看得躲在靈極背後的碧羽枝。
“回主人，大師兄睡了兩個時辰。”
碧羽枝連清陽這個仙帝都敢忽悠，只有他的主人碧羽枝是無論如何都不敢隱瞞的。
“師弟放心，為兄知道休息。”
靈極伸手摸了一下玉羽的頭，他也不是天天晚上不自覺，只是偶爾會有一些奏折需要及時處理，才會加一下班。
“嗯。”
玉羽也知道靈極有分寸，雖然心裏清楚，只是處理一些奏折，一晚上不睡也沒什麽打緊的。只是玉羽希望靈極在處理政務的同時，能給自己放松一下，別把自己繃得太緊了。
“大師兄，我今天來是……”
玉羽在靈極了解的目光下閉上了嘴巴。
“有些話你不提我也會做，有些事你不說我也明白。”
靈極說這話時眼中帶著無盡的悲傷。
師兄弟二人從來沒有長期分離過，最久的分離也不過是玉羽閉關那一百年。
可就算如此，兩人的距離還是很近，因為靈極能把自己的書桌搬到玉羽閉頭的修煉室外。
師兄弟二人只是暫時不能見面，兩人的距離也不過是隔了一堵墻。
而這一次卻是要真正的永別了，靈極以後都見不到他的小師弟了。
自古以來，天命之子皆是如此，哪怕是他的小師弟也不能例外。一想到很快就會迎來他小師弟的天命，靈極心裏就十分難受。
“謝謝你，大師兄。”
玉羽走上前，抱住了靈極。他真的很幸運，有一位這麽好的兄長在自己修行的路上陪伴著自己。
“哪怕是轉世，你也要好好的，也許我們還有再見的一天。”
靈極抱著一絲希望說道，他想大道要是感念小師弟的付出，會讓小師弟再次回到他們身邊的。
“嗯，我記住了。”
轉世？
玉羽在心中苦笑，他沒有忘記洪荒宇宙說的話。
他是洪荒借給乾元宇宙的，死後應該不會在乾元轉世了。想到以後再也無法和師尊、大師兄、父母見面，玉羽埋在靈極懷裏的眼睛淚流得更兇了。
在師尊和父母面前，玉羽永遠都是那個自信滿滿又強大的徒弟和兒子。只有在靈極面前，他可以當一個弟弟，把最脆弱的一面展現出來。
“我也會替你照顧好他們，等到未來我們再次相遇。”
靈極伸手輕輕擦去玉羽臉上的淚水，一臉認真地對他說道。
“嗯，謝謝你，大師兄。”
有了靈極的話，玉羽終於放心不少。靈極說出來的話從不食言，玉羽相信大師兄會替他照顧師尊和父母的。
不是他不想給師尊、父母盡孝，而是他沒有時間了。只能托付給靈極，這個比親兄長還要親近的師兄。
知道這樣對靈極不公平，他不應該承擔玉羽的責任。
可是除了靈極，玉羽也找不到第二個可以托付的人了。
“如有來生，師弟一定報大師兄此世之恩。”
玉羽此話一出，靈極再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不要小師弟的來世，只求你今生好好活著。”
什麽來世，誰知道還是不是他的小師弟了？他可以接受小師弟不能長生永久，也不希望他半途夭折啊！
“大師兄，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我該回去了，不然爹娘醒來看不到我會著急的。”
玉羽後退幾步看著靈極說道。
“小師弟。”
靈極想去拉他。
“大師兄，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有你這樣的師兄，我很幸運，也很幸福。”
說完就跑。
“小師弟。”
靈極看著跑出東宮的玉羽，洩氣地垂下了手。
他真沒用，救不了小師弟，也幫不了他。
玉羽站在東宮外，他知道大師兄肯定又在自責了，只是這一次他沒有辦法再安慰大師兄了。
“抱歉啊大師兄，以後師弟不能再陪著你了。”玉羽透過天空，看向封印之地。
鬼子還在那裏，他早就解開了封印，卻一直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玉羽剛離開東宮的範圍，清陽就從另一側走出來。
他知道小徒弟為什麽要來找大徒弟，所以清陽選擇了避而不見。
傻孩子，我們不需要你操心，只想你一生快樂平安啊！
短短的幾個字，說出來容易，做起來難。清陽的心情不比靈極好多少，甚至更加自責。
他堂堂玄武仙帝，卻救不了自己的徒弟。
“之言。”
魔蓮雙眼通紅地站西宮門口，昨晚朱雀什麽都跟她說了。有心埋怨丈夫不早點告訴她，可是看到朱雀痛苦的臉時，所有的埋怨都咽了回去。
“我的兒啊～”
魔蓮在玉羽出現那一刻，終於忍不住沖上來抱住他。
“娘～”玉羽見朱雀扭開臉，而魔蓮又一副悲傷的樣子，就知道他爹什麽都跟他娘說了。
“娘，別哭，你哭我也想哭了。”
玉羽伸出手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水。
“之言，我的兒啊！為什麽老天對你這麽不公平啊，什麽天命之子，娘只想你平平安安，天命之子誰想做誰做去。”
魔蓮抱著兒子，賭氣地說道。
別看她說得那麽氣憤，她心裏很清楚，天命不可違。
在藍星上還能說人定勝天，可是在乾元這個有仙人的世界，大道才是擁有最終解釋權的人。
“娘，你知道我要是不做，就沒有人能做到了。乾元宇宙會消失，所有也會消失，包括你和爹也一樣。”
玉羽扯了扯嘴角，想用笑來安慰魔蓮，最後發現他笑不出來，只好放棄。
“消失就消失，正好我們一家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魔蓮氣呼呼地說道，當然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她的之言是那麽的善良，怎麽忍心讓乾元宇宙消失呢！
“抱歉啊娘，這一次兒子輪到兒子丟下你們了。”
玉羽扯了扯嘴角，有些不忍心地說道。
“嗚～孩子啊～”
魔蓮緊緊抱住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孩子，老天爺對他們一家真的很殘忍。
“之言，娘的之言。”
“你走開，我不要你，我只要之言，我的兒子。”
在朱雀走過來想抱住他的妻兒時，魔蓮推開丈夫。
“阿蓮……”
朱雀一臉難過地看著她，無力地垂下手。
“爹。”
終究還是玉羽伸出手拉住了他。
一家三口，就這樣站在西宮門口哭成了一團。
守在西宮的仙娥和仙侍們，也偷偷擦眼睛。
嗚～他們的小太子真是太慘了，好不容易找到親生父母，又很快要和他們分開了。
這一分離就是永別，為什麽仙界還能發生這麽淒慘的事啊。
現在仙界差不多都知道玉羽是救世主了，這是五方仙帝商量好後傳出去的。既然玉羽非得是這個天命之子，他們就要讓各界的人知道是誰救了他們。只要各界都對玉羽心存感激，勝利後大道應該會看在玉羽的功德上，讓他下輩子有一個好的開始吧？
清陽和靈極站在遠處，靜靜看著這一家。
“要開始了。”
清陽擡頭，仙界上空突然出現龐大的死氣，正從天外向各大仙域籠罩而去。
砰～
突然，一股同樣強大的生氣與死氣產生了強烈的碰撞，同時一個結界蓋住了整個仙界，把死氣阻擋在了仙界之外。
“哈哈哈～”
一陣恐怖的笑聲在所有仙人的腦海中響起，只是這一次除了有點難受外，並沒有仙人受傷。
“鬼子真是好大的威風啊，這傷剛一好，就迫不及待了開始了嗎？”
“當然，只有解決你們仙界，本尊才能滅世。”
鬼子囂張地說道。
而玉羽則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空中和鬼子面對面對峙。
靈極朝魔蓮他們所在的方向看去，果然那裏已經沒有小師弟的身影了。
他都沒發現小師弟的動作，顯然小師弟的修為已經高出他很多了。靈極心裏有一點失落，但是他很快就打起了精神。
小師弟的修為本來增長的就快，再加上有大道給他開後門，小師弟的修為是一日三千裏，比自己厲害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本來旗鼓相當，沒想到玉羽偷跑。靈極除了有點失落外，心中更難受了。
他不是妒忌玉羽，而是替小師弟難過。
對仙人來說增長得快，並不是什麽好事，說明大道也開始急了，才會直接出手幫助小師弟增長修為。
是因為鬼子嗎？那一百年的閉關發生了什麽事？小師弟的修為增長到了一個讓五方仙帝都覺得恐怖的地步。
“玄武，你發現了嗎？小靈羽的修為不對勁。”
朱雀出現在清陽的身邊，魔蓮讓她去找靈極，靈極的修為比魔蓮高，遇到危險時，還能救她一救。
“發現了，之前小羽毛的修為比鬼子低很多，明顯不是他的對手。可是現在……”
清陽看著天空中打成一團的生死二氣，生氣居然沒有落下風。
“果然不是我們的錯覺啊！之言的修為確實增加了許多。”
朱雀也想知道自己的兒子這百年閉關時間裏發生了什麽事，一個人的修為不可能在百年之間增加這麽多，就算是邪仙也不可能做到。
“也許這個要問你小羽毛了，只是看起來他沒有時間和我們聊天了。”
清陽打開玉簡手機。
“大哥。”
“玄武，我們馬上就到。”
青龍說完就掛了。
白虎和麒麟也相繼發來消息，他們正往北仙域趕。
因為不知道鬼子會先對哪個仙域動手，他們一直守在自己的仙域。現在知道鬼子先朝北仙域動手，立即就趕過來了。可能是因為在靈羽手中吃了幾次大虧，所以鬼子才會選擇先來北仙域。
“無知小兒，你知道什麽？本尊的實力完全恢覆了。一萬多年前有神界和妖界替你們擋災，讓大道借機封印了本尊。現在本尊要看看，這一次又有何人能阻吾？至於大道？如果它還有份這實力，本尊也出不來了。”
鬼子在玉羽面前現出真身，和之前看到的模樣有些區別，起碼看起來沒那麽醜了，就是很普通的相貌。
“現在是不是後悔了？後悔之前沒有把本尊攔下來？你以為是讓本尊中了激將法，本尊正好順勢而為。本尊需要時間恢覆，也需要時間讓吾從封印裏完全出來。”
鬼子一臉的得意，這小鬼以為算計了自己，卻不知道這是他故意的。
“你把那些鬼族和仙人全都吃了吧？用來提升你的實力了。”
玉羽語氣肯定地說道。
“當然，能讓本尊吃，是他們的福氣。不是誰都有資格讓本尊吃的，比如說一些螻蟻。”
鬼子一副吃他們是給他們面子的語氣，讓玉羽翻了個白眼。
“自以為是，說得自己好像是萬人迷似的，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論添堵，不得不說玉羽才是高手。
鬼子本來還想大聲發表自己的闊論，不承想玉羽連半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別看了，再看孤也不會誇你的。”
玉羽氣死人的本事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大，鬼子再次被她給氣著了。
“哼，也就現在逞一逞嘴上功夫了，很快整個仙界就會被本尊的死氣籠罩，成為本尊的戰利品。”
鬼子知道耍嘴皮子自己遠不是玉羽的對手，於是從別的地方找補。
“是嗎？你要不要再好好看看？”
玉羽一副你真沒見識的神情，讓鬼子一楞，然後趕緊朝自己的死氣看去。
鬼子一時間不知道是要大怒的好，還是無語的好。
“你居然把本尊的死氣轉為生氣，用來對抗本尊的死氣？”
這段話差點沒把鬼子繞暈。
家人們誰懂啊！明明是生死二氣的對決，可對面那個老六，他居然偷偷開掛。
看到生氣這一邊了嗎？它的上方有一個太極圖案，陰魚拼命地吸收死氣，陽魚不停地吐出生氣。
用他的死氣轉換成生氣來抵擋死氣，不愧是你——玉之言。本以為這麽強大的死氣，光靠玉羽一人根本不可能輪換得來。
現在卻給了鬼子一巴掌，玉羽用實力證明了你爸爸始終是你爸爸，你強他比你更強。
“對啊，你就說這個主意好不好吧？我一分仙力都不用出。”
玉羽一點也沒有偷人家死氣的心虛感，反而大大方方地反問回去。
鬼子有一瞬間想罵人，但是考慮到形象問題，他忍住了。
“玉之言，本尊早就知道你會是妨礙本尊滅世的人，因此派了萬聖去追殺你。沒想到你運氣好，不僅沒死，連五行靈根都改變了，可惡啊……”說到這個鬼子就想罵萬聖，讓他辦點事都辦不好，要不是他已經死了，鬼子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當初他利用萬聖，想讓他占據聖人之位，糊弄大道，讓它分不清誰才是自己定下的聖人。
不承想，假的就是假的，和真聖人有很大的區別。萬聖界那點功德，根本不足以讓萬聖成聖。就連成聖的異象，都是他造出來假象的。
“這說明什麽？說明你不管怎麽掙紮，最後還是會敗在我的手上。”
玉羽聽到鬼子提起萬聖就不爽，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和親生父母分開這麽多年。
當然，要問他在藍星上過得好不好？反正玉羽沒後悔過。只是他不高興的是，他是被迫和父母分開的。
“大言不慚。”鬼子當然不相信這種話了，要是相信他就不會有滅世的想法了。
“是不是大言不慚，你心中有數了不是嗎？千方百計要殺我，結果還是成全了我，只能說這才是天意啊！白忙一場的感覺怎樣？”
玉羽一副隨你怎麽說，反正我不聽的表情，讓鬼子氣急。
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好脾氣的鬼，要不是玉羽是他命中註定的對手，鬼子也不會和他說那麽多話。
當然主要原因是他發現自己入侵仙界失敗，不得不暫時停下來和玉羽說話，腦子不停地想別的辦法。
“別想了，就憑你那腦子，再給你一百個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的。當然，你要是有底牌不用，以後就不用上了。”
不是玉羽嘴巴毒，而是鬼子的腦子是真的不太清醒。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鬼之子的原因，他的智商真心不高。
同時玉羽也想知道，鬼子有沒有留後手，如果有早點讓他使出來，玉羽才好摸出他的底細。
“放肆。”
鬼子感覺到了侮辱，他的腦子怎麽了？他覺得自己聰明得很，要不是他聰明，怎麽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只是玉之言運氣好，又有大道在後面幫他，不然自己早就滅世成功了。
“行了，別擺架子了，其他人怕你，孤可不怕你。孤知道你想抽身，覺得仙界沒辦法攻破，就想從其他的幾界下手。孤既然知道了你的打算，那麽就別想離開。”
玉羽話讓鬼子一驚，他是怎麽知道自己打算的？鬼子自認偽裝得很好，沒想到還是讓玉羽看出來了。
“本尊才沒有，你胡說。”鬼子急忙否認，只是他越否認，就證明玉羽的猜測是對的。
下方的清陽等人，心中有數了。
鬼子現在被玉羽拖住了，他們打開界門給地府、魔界和人間界報信，也不知道玉羽能拖多久，希望拖得越久越好，這樣大家才有時間做好準備。
不過對於鬼子連追隨他的鬼族和仙人都吃掉的行為，還是讓大家心驚。
這是沒有心的鬼子，和他講人情是沒有用的。他的目標很堅定，只有滅世。
所以不管是鬼族還是什麽，都入不了他的心，只是他用來補充能量的材料。
“沒有嗎？那些想偷偷溜走的死氣又怎麽說？”
玉羽說完，鬼子才發現自己分出一半死氣的事被玉羽知道了不說，那一半死氣還被玉羽困住了。他的陣法結界，不停地吃著死氣。
這一刻，整個仙界都是沈默的。
明明做壞事的是鬼子，整個仙界都在替他尷尬。
“都說了你的腦子不好，那些需要用腦子的事你就別想了，為什麽不聽呢？”
玉羽搖頭嘆氣，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讓鬼子十分難堪。偏偏他又沒辦法否認，畢竟被抓個正常的正是自己。
“你敢侮辱本尊。”
鬼子還是生氣，決定要放大招，給點顏顏讓玉羽瞧瞧。
“老實說，從我們第一次見面，孤就沒對你有過好臉色吧？侮辱你怎麽了？信不信孤還有更侮辱你的話呢？”
玉羽假裝震驚地看著鬼子，究竟是什麽給他誤會，讓他覺得自己會好聲好氣地對鬼子說話呢？
鬼子想到之前被玉羽氣得跳腳，還被他坑了好幾次的事，腦子終於清醒了。
從一開始，鬼子面對玉羽時，就沒占到上風。
上一次也是一樣，玉羽輕輕松松就讓他退走。
哪怕鬼子說了是自己故意中玉羽的激將法，可是他感覺自己好像又中計了。
可惡啊，這個小鬼果然是他的死對頭，在他手上就沒有占到半點便宜。
“哦對了，忘記跟你說了，你如果想要利用大師兄身體裏的意識，讓他偷襲孤的話，那麽孤可以很榮幸地告訴你，別做夢了。”
玉羽的話讓鬼子又是一驚，怎麽自己的打算他全都知道了？再往被自己意識附身的靈極看去，發現他手中正抓著一個意識體。
靠，正是鬼子的意識體，現在被人當成球一樣在手中拋來拋去。既然這個意識體是定時炸彈，玉羽和靈極當然要先處理好它，不然真讓意識體找到機會偷襲玉羽，那才說不過去呢！
“玉之言，本尊要殺了你。”
鬼子勃然大怒，就算是意識體，也是他的一部分，被人當成玩具一樣在空中拋來拋去的樣子，實在是丟他鬼子的臉。
“哎，都說人要多讀書，你偏要去養豬。你當初派人追殺孤，現在意識體落在孤手中，你覺得孤會好好對待它嗎？”
玉羽翻了個白眼，侮辱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他又不是毫無原則的聖母，對誰都有愛心。
玉羽平時的脾氣確實好，而且還很善良。可那也得看是對準，對鬼子玉羽不僅沒有同情心，對他更是恨之入骨。
但凡鬼子多讀點書，腦子聰明一點，就沒有現在這麽多的事了。能把大道對他的考驗，當成是大道對他的控制，除了腦洞大點外，沒有任何智商可言。
而且鬼子爹娘的死因？鬼子最清楚，和大道也沒有關系，只是他不想承認罷了。
“你又沒死。”鬼子理直氣壯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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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羽一聽立即把他的話原路還了回去。
鬼子啞然，論嘴皮子，就算一千個鬼子也不是玉羽的對手，更何況還沒有一千個鬼子。
“本尊想知道，你是怎麽把它取出來的？”
鬼子很肯定，他都沒有感知到意識體，對方就這樣不動聲色，瞞天過海地把意識體取出來了？
想到自己心中的打算，鬼子懊惱極了，早知道就不該心存顧忌，應該早點動手了。
“就這樣取的啊？有手就行，很難嗎？你現在是不是後悔沒有早點動手了？”
玉羽對鬼子的心思一猜一個準，讓鬼子都懷疑他是不是對他有什麽讀心術，為什麽每次都猜的這麽準？
“玉之言，你是怎麽知道的？”
鬼子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他怕玉羽在他的身體裏動手腳。
想到玉羽之前去過封印之地，該不會那個時候起，他就在自己的身體裏動了手腳吧？
越想越心驚，鬼子認真檢查自己的身體。他連血液都沒放過，卻什麽也沒檢查出來。
見鬼子被自己嚇住，玉羽挑了下眉。
嘖，他沒想到不過幾句話，對鬼子產生的效果會這麽好。只能說，心臟的人，想什麽都是不潔的。
玉羽沒有提醒鬼子，他並沒有在鬼子的體裏做什麽手腳。
雖然他當初在封印之地時，確實往裏扔了點東西，可他主要目的是想讓鬼子不好過。而且隔著封印，玉羽也不可能在他身體裏做手腳。
最重要的是那時的玉羽不具備做手腳的實力，他就算做了，鬼子也很快會發現。
這種吃力不討好，還沒有什麽用的手段，玉羽是不會用的。
“孤有腦子，一看就知道了。”
玉羽每一句都沒問題，但是說出來都是對鬼子的侮辱。
一個沒有腦子，只會橫沖直撞的鬼子，要不是他實力強大，一萬多年前就被解決了。
其實認真說起來，鬼子的實力會這麽強大，還是大道的鍋。
因為它選擇鬼子去地府當冥帝，給了他非常多的力量和資源助他成長，讓他超越了神帝，再加上吞了半個輪回，讓他的實力空前的強大。
這不，因此引發了滅世之戰。
雖然看似大道贏了，可實際上大道輸了個徹底。
因為不僅選好的冥帝沒了，連神界和妖界都賠了進去。還有地府和人間界，也受到了重創。
所以玉羽真的想不明白，大道究竟是怎麽想的？為什麽會挑一個沒有腦子的鬼子當地府之主？
這是嫌太平的日子過夠了？所以才會選擇鬼子。
事實證明，沒有腦子的人並不代表他好控制，如果沒有了約束，他造成的破壞，會比有腦子的還要恐怖。
因為有腦子的人，他會權衡利弊，而不是什麽也不管不顧，直接和大道莽。
就像碧羽枝和道劍，明明碧羽枝更聰明，最後每次被揍的同樣也是碧羽枝。
想到自己閉關時得到的信息，玉羽就想把大道揍一頓。
只是現在的大道有缺，當初鬼子毀滅了神界和妖界，再加上殘缺的地府和人間界，大道也受到了重創，大道不全。
所以大道無法殺死鬼子，也無法完全封印鬼子。
玉羽想起來就有氣，明明大道的鍋最後他成了給大道收拾爛攤子的人。
“可惡。”
鬼子再三被玉羽侮辱，本來就脾氣不好的他，實在忍不住朝著玉羽飛來，想和他動手。
“鐺～”
鬼爪和道劍撞在一起。
“它居然沒斷？”
鬼子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按理說不可能啊？他的爪子，就算是仙寶也承受不住自己爪子的一擊，可是看到玉羽手中完好無損的道劍，鬼子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實力。
難不成他的實力下降了許多？連個劍都抓不斷？
事實上早就晉升到混沌靈寶的道劍，並不怕鬼子的爪子。鬼子的實力強，但是他的肉身弱。
比起爪子，鬼子真正可怕的是用之不盡，又侵蝕性強的死氣。
偏偏死氣在玉羽面前，又被他各種克制，完全發揮不出自己強大的實力。
面對這種情況，鬼子也開始麻爪了。
“如果孤的劍就這麽輕易就被你爪斷，它也就不是孤的本命劍了。”
玉羽右手拿劍挽了個劍花：“剛才是你進攻，現在換成我了。”鐺～
玉羽和鬼子戰在一起，雙方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精彩。普通仙人根本看不到他們出招，因為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連影子都看不到。只有仙王以上的仙人，才能勉強看到一點影子。
“五方結界。”
五方仙帝終於匯合，組成了五方結界，把整個仙界都籠罩了起來。
玉羽和鬼子打鬥所產生的餘波，也不會對仙界造成影響了。
之前玉羽和鬼子說那麽多話，就是在拖延時間，讓另外幾位仙帝趕過來。
有了五方結界人，他才好放開手和鬼子戰鬥。於是結界一張開，玉羽的實力翻倍，壓著鬼子打。
“玉之言，你又耍本尊。”鬼子這會兒終於發現自己上當的事了，不過是在他臉上挨了一劍後。
從頭到尾，玉羽和他說話就是一場騙局。他並不是真想和自己說話，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鬼叫什麽？都讓你多讀書了，一當接一當，當當不一樣，你還都上了。”玉羽嗤笑，鬼子真天真，他以為自己是沒事做了，和鬼子聊天呢？他就是想找人聊天，也不會找鬼子聊天啊！要不是感覺到了五方仙帝已經聚攏，他也不會和鬼子動手。
以鬼子的頭腦，他確實看不出玉羽在拖延時間，因為整個過程中，玉羽表現出來的就很正常，沒有焦慮，沒有緊張感，面對鬼子時半點破綻都沒露出來。
鬼子還真以為玉羽是想和他聊天套消息，便想利用這段時間，想辦法離開。
結果倒好，人家的目的根本不是這個。
“你以為我會跟你套消息？追問你當年的事？怎麽可能，你知道的可能還沒有我多呢！”
玉羽覺得鬼子想太多了。他是大道選定的人，有些東西根本不需要詢問鬼子，他都是直接找上大道詢問，有什麽消息途徑比大道還要來得準確呢？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從鬼子身上獲取什麽消息。包括他為什麽會離開乾元，輾轉到洪荒宇宙的事。
鬼子連他有沒有死都不清楚，問他可能還沒有朱雀知道得多。
畢竟當初萬聖是當著朱雀的面把他扔進混沌空間的，可以說朱雀是親眼看到兒子消失的。
他在混沌空間裏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就以為兒子已經被混沌風暴絞殺了，連屍體都沒能留下。
而事實上，當時的玉羽已經被洪荒宇宙的意識帶回洪荒了。
洪荒意識說到這事時，就非常地生氣。好好借給乾元宇宙的靈魂，差點就沒有了，它能不生氣嗎？
玉羽還記得他閉關時，可能是察覺到他天命即將降臨，洪荒意識特意過來告訴他真相。除了自己前世為什麽而死的事，能說的全都說了。
玉羽這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藍星，一切都是洪荒意識的安排。
所以玉羽根本不會追問鬼子，他確實對玉羽動手了，但是動手後結果就不是他能預知的了。畢竟帶走玉羽的是洪荒宇宙，等級不知道比鬼子高出多少。再說隔著一個宇宙，他自然也沒辦法預知了。
本以為殺了朱雀的孩子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在他的預知中，自己就是死在了這個孩子的手上。
結果人家沒事，還被救回了藍星，因為藍星上的經歷，再加上超強的天賦和悟性，玉羽的實力比他預知裏的還要恐怖。
在他的預知裏，玉之言沒有生死之道，更不可能把死氣轉換成生氣，因為後面玉之言雖然贏了，幾界卻損失慘重。
玉之言更是在重建地府和神妖二界後，人死道消。
他預知裏的玉之言，遠沒有現在的玉羽難纏。這名字變了，連實力也變了。
鬼子感覺自己做了不少，最後反而成全了玉羽，換了一個更難對付的敵人回來。
“啊～”
鬼子心神大亂，他千算萬算，最後不僅沒有讓自己的對手消失，反而給自己造了一個更強大的對手。
這種感覺誰懂啊？反正鬼子覺得自己快要被氣瘋了。
這不是顯得他做的一切都是多餘的不說，還證明了自己和玉羽說的一樣，確實沒什麽腦子。
“你不知道吧？當初大道想讓你成為地府之主，如果你當初不吃下輪回，接受地府之主的職責，你的爹娘早就被你救回來了。可惜啊，因為你的選擇，你的爹娘是徹底救不回來了。”
玉羽見狀趕緊補刀，把當初的真相說了出來。
“不可能，你是在騙本尊。”
鬼子的眼睛變成了沒有眼白的黑影，這是露出鬼相了。可想而知，玉羽的話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孤沒那個閑心，編造故事騙你。地府的閻王和判官都知道的事，你好好回想一下，當初進入地府時，閻王他們對你的態度是不是很好？而且在你提出要覆活父母時，他們是不是一直在暗示你攢下足夠的功德後接下冥帝之職？”
玉羽的話引動了鬼子久遠的回憶。
“鬼子殿下，想要修覆已散的靈魂，即使我們身負閻王之職也做不到。唯有多做……”
閻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鬼子一爪掏心。他根本沒有耐心聽完閻王的話，自然也沒有聽出閻王話裏的意思。
因為他的舉動，閻王們不想死自然要反抗，於是悲劇釀成了。
“不是的，不是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鬼子後退幾步，本來抓向玉羽的鬼爪也因此而停頓了幾秒。他盯著玉羽，完整的鬼相露了出來。頭上似牛角的黑色大雙角，嘴中有獠牙，還有黑煙冒出的雙眼，和長滿了各種刺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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