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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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2 章
“有可能。我就說嘛，明明我還在下界的時候，根本沒有這個稱呼的好吧？回頭發消息問靜心。”
玉羽想了想，決定還是問一下保險。
“好。”
靈極向來是小師弟說啥他應啥，完全不會反駁，因為他小師弟說啥都是對的。
就在師兄弟二人聊天時，外面仙丞已經給清陽跪下了。
“你今天就是跪到死，朕也不會答應的。愛卿，別逼朕對你動手。”
清陽是真的怒的，居然用下跪這一招來逼迫他答應，以為這就能威脅到他了嗎？
想都別想，他是不會答應的。
小徒弟的醫術確實不錯，還領悟了生之道，但是讓他一個金仙去給仙君延壽，仙丞的主意也未免打得太好了。
“這是盯上了小師弟你的生之道，或者還有你的功德。”
靈極低頭對玉羽說道，讓他不要心軟。不能因為對方身上的功德，就心軟答應下來去給他的父母延壽。
“我知道，我不會答應的。”
別說他現在根本沒辦法給仙君延壽，就算能玉羽也不會做。
對方又不是他什麽人，玉羽可不想冒著危險給對方延壽。每個仙人的壽命是有定數的，哪怕是仙君仙王甚至是仙皇也不例外。
只有仙帝，只要在仙帝之位上待滿了萬年就有一次天人五衰，渡過了就能再一次延長仙壽。和其他仙人比起來，仙帝有太多的特殊待遇了，怪不得仙界每一次爭奪仙帝之位時，仙皇們都拼了命地打。
那些沒渡過天人五衰的仙帝，實力就會下降，然後被新人趕下仙帝之位。
不過還是有一些仙丹仙藥能讓仙人延壽，而這些東西無一不是難得一見的寶物，也就一些老牌的仙人家族，才有這種藥。
仙丞是後起之秀，他手中可能沒有這種特殊的仙藥，因此才救到了清陽的頭上。
因為除了仙丹仙藥外，還有一種辦法可以延長仙壽，那就是龐大的生氣和功德。因為給仙人延長壽命，是需要這兩種力量合在一起才能給對方延壽的。
正好玉羽領悟了生之道，他掌管的生氣，比一些仙王級的醫仙還要多，更別說還有大量的功德了。
醫仙都能掌管一些生氣，但是只有領悟了生之道的醫仙，才能給仙延壽。據說青龍仙帝，就是領悟了生之大道的佼佼者。
青龍仙帝的生之道，應該走了有七八百米了，離生之大道不遠了。
顯然仙丞也明白，以自己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請到青龍仙帝出手，就算能接觸到青龍仙帝，對方也不可能用生氣和功德求他的父母，於是便把主意打到了玉羽頭上。
“陛下，臣下不能眼睜睜看著父母去死啊！”
仙丞不忍心父母死亡，所以就來逼迫清陽。
現在肯定有許多仙在暗中觀察，看看清陽的反應。他只要今天應了仙丞，未來肯定還有許多仙丞二、仙丞三冒出來，用同樣的方法逼迫清陽。
所在清陽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仙丞的要求，哪怕對方再受自己重視，也不會答應。
於是這事就僵持下來了，仙丞跑到殿外長跪不起，殿內清陽氣得直拍桌子。
“混賬東西，朕白提攜他了。”
這個仙丞是清陽一手提拔起來的，因此他的行為在清陽看來就是背叛。
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朕給他機會，他別說當北仙域的仙丞了，現在可能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金仙，還在四處為了修煉資源而奔波。
而他的父母，也不會因為他多活了這麽多年。清陽就不信了，以仙丞的能力，不能給自己父母弄到一些仙藥延壽？
只是現在仙藥已經沒有用了，所以才會求到玉羽頭上吧！
早就該死的仙人，能活到現在，還有什麽不滿足的？現在小徒弟出手救了，後面他的父母仙壽又到時，對方是不是還想著讓自己把仙帝之位讓出來給他的父母啊？
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得寸進尺就是這麽來的。
清陽看穿了仙丞的心思，別說玉羽現在的實力低，沒辦法給仙君延壽。就算可以，清陽也不會答應。
仙丞也沒有想到，自己為清陽做了幾千年的事，居然也不能讓陛下為他破例。
“把他給朕趕出帝宮，收回他身上的宮牌，罷免他身上的仙丞之職，以後也不準在北仙域就任仙職。”
清陽的帝旨一發，所有等著結果的眾仙一驚。他們怎麽也沒料到，玄武仙帝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要知道，這位仙丞是真的很受仙帝的重視，居然就這樣被貶了？
甚至以後都不準他在北仙域入職，豈不是說這個前仙丞廢了？
如果他還想當仙官，只能去其他的仙域找機會了。不過就憑他敢逼迫仙帝的行為，就算他再有才，也沒有仙帝敢用他了。
他們是仙帝，被臣下這般逼迫，也就是玄武看在他多年的功勞下，沒要他的性命，換個仙帝可能就沒那麽好說話了。
哪怕是西方佛祖，號稱最為慈悲的白虎仙帝，也不可能答應。
有些事是不能退讓的，因為這一退讓，就會引出更大的麻煩。
能當上仙帝的，哪個都不傻啊！怎麽可能看不出後果有多嚴重。所以這位前仙丞的結局，早在他逼迫玄武仙帝的時候，就已經很明顯了。
被趕出帝宮，又收回了宮牌，身上的仙職也被撤了，他以後也就是個普通的仙王，不受大道保護。
身上有仙職的仙人，會受到大道的保護，如果有仙無故對仙官們出手，就會受到大道的反噬，對他們的修煉會有很大的影響。
因此，一般人根本不會對仙官們下手。不管對方的實力如何，有仙職就代表了他們在大道那裏掛了名。
這也是仙官在仙界受到仙人們重視的原因之一，雖說普通仙職的爭奪沒有爭奪仙帝時那麽誇張。但是為了搶到一個仙職，仙人們也如同過千軍萬馬般，才爭取到一個仙職。
曾經仙職，就是那些仙帝家族中的私職，只有一些不太重要的仙職，才會放出來給仙人們爭奪。
北仙域因為清陽，一個仙人家族傳承一個仙職的事已經很久沒在北域發生了，只有通過考試的人，才能領上一個仙職。
哪怕是北仙域最大的仙人家族，也不得不通過考試，競爭上崗。
仙丞空了一個出來，頓時引起了不少仙官們的重視。
仙職越高，受到大道的保護力度就越大。
因此，除仙帝之外，仙丞這個職位，盯上它的仙官可不少。
仙丞的任職，除了考試之外，還要得到仙帝的認同。
因此，一時間清陽看到了許多卷王在自己面前秀能力。
“大師兄，你說他們還要在師尊面前秀多久？”
玉羽趴在窗臺上，看著一群大臣在他們師尊面前拼命表演，就是想給清陽留下一個好印象，好讓他把仙丞一職任命給他們。
不過仙丞要負責的東西太多了，沒有能力的人上去，只會影響到清陽的辦事速度。所以清陽不急著任命，而是在暗中好好觀察這些仙官們。
“不知道，師尊高興就好。”
靈極不像小師弟這麽閉，除了修煉和照顧仙植園的仙藥仙樹外，還能四處玩，根本沒考慮過幫他大師兄一把。
“也對，反正是師尊的仙丞，他想給誰就給誰，不影響到做事就好。”
玉羽轉身，看到靈極桌上快把他淹沒了的公務，有點慶幸自己不是大徒弟，不然現在遭罪的人就是他了。
“小師弟。”
靈極突然叫道。“大師兄，有什麽事嗎？”
玉羽轉身。
“你真不過來幫為兄一下嗎？”
靈極已經處理了三天三夜了，那個仙丞被清陽撤得很幹脆，就是他留下的一堆事務，暫時找不到仙處理，於是清陽就全部扔給了靈極。
“不要。”
玉羽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
開玩笑，他今天幫了以後都跑不掉。
“為兄累了。”
靈極的聲音中帶著疲憊，讓玉羽有些遲疑了。
究竟要不要幫呢？可是一想到幫忙的後果就是自己沒有了玩耍的時間，玉羽又不想幫了。
“小師弟～”
靈極在叫玉羽時，還是那麽的溫柔，只是他聲音中的疲倦連掩飾都無法掩飾住了。
雖然玉羽有點懷疑是靈極在演他，但是想到靈極的品性，如果不是真的累到極致，也不會跟他開口。
玉羽慢吞吞走過去，發現靈極已經趴在桌上休息了。
仙丞本來負責的事就多，再加上清陽還把自己的一部分事務扔給了靈極，所以靈極才會忙了好幾天，還有這麽多的事要做。
玉羽沒有叫醒靈極，也不讓人搬椅子，直接用仙力組成了一個椅子，他就坐在仙力組成的椅子上面，開始幫靈極處理這些事務。
相比靈極中規中矩的處理方法，玉羽就簡單粗暴多了。
上報的事，能自己處理的，都給他們打回去。不能由下面的人處理的，玉羽都寫上了處理方法。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閑著沒事拍馬屁的廢話奏折，都讓玉羽寫上了一個滾字，再讓人發回去摔他們臉上。
順便還帶了一句話給這些人。
“如果不想當仙官，就自己圓潤地離開，有的是仙想做，就別占著茅坑不拉屎了。”
這話不好聽，但是效果極佳。
那些被罵了的仙官，一個個都開始向卷王學習。因為玉羽給他們一種不努力就得滾蛋的感覺，他們不想被奪去仙職，只能努力工作，爭取不給小殿下添麻煩。
是的，他們都知道說這話的人是玉羽，而不是大殿下。
有些話玉羽可以說，靈極和清陽卻不可以。
清陽是仙帝，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一域之主的氣度，所以他說話時都不能太過直接，得端著一點。
靈極是被清陽認定的繼承人，雖然仙帝之位需要爭奪。但是有清陽幫忙，靈極在爭奪仙帝之位時，會比大多數仙皇的成功率都高。因此他也不可以說，畢竟身份在那呢！要保持繼承人的形象。
而玉羽，他是關門弟子，雖然有太子的身份，可是正統的繼承人卻不是他。因此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可以隨心所欲，喜惡也可以表現出來。
玉羽的態度，其實從某方面而言，也是清陽和靈極的喜惡。
所以當玉羽罵這些人的時候，就已經讓眾仙看出了帝宮那兩位的態度了。那些占著仙職，卻不認真做事的人，都不被仙帝和大太子喜歡。
再不努力，他們的仙職就有可能被奪。
比如瀆職是重大錯誤，就算他們是正兒八經考上的仙職，仙帝也能輕易罷免他們。
“還得是小師弟出馬，這不工作量大減。”
靈極在面見清陽時，對他說道。
“你就作吧，等你小師弟知道你在算計他時，你看看小羽毛是什麽反應？”
清陽有些幸災樂禍地對大徒弟說道，正好也讓小徒弟看看他心中完美的大師兄是什麽樣。
看他以後還會不會帶著濾鏡看靈極，有時候清陽都羨慕小徒弟對大徒弟的信任了。
“師尊，您以為小師弟不知道嗎？”靈極輕輕挑了一下眉，不經意地說道。
“……靈極，你說小羽毛知道你是裝的？那他怎麽會幫你？”
清陽坐直了身體，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未必能看到他們師兄弟鬧脾氣，那自己想看戲的心思豈不是白想了？
“弟子並沒有裝。”
靈極確實不會欺騙玉羽，他的累不是裝出來的。
玉羽又不是傻子，真累假累他這個醫仙還能分辨不出來嗎？只是他心疼靈極，所以才會主動接手了他手中的事務。
就像在下界時，看到靈極要處理太多的峰務，主動接手一樣。
“哼，就你們師兄弟感情好，就為師是欺壓你們的壞人是吧？”
清陽羨慕妒忌恨，小徒弟跟大徒弟的感情太好了，他也泛酸。
明明一開始，小徒弟跟他的感情最好的，不過是飛升仙界幾十年，小徒弟的心就變了。
自己已經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師尊了，大徒弟才是最重要的。
“師尊，下次麻煩在說壞話的時候，能不能避著弟子一點呢？”
玉羽從內殿走出來，他幫助靈極處理了不少事務，完了又被拖來帝殿。
之前清陽和靈極在和仙臣們議事，玉羽就直接去後殿睡覺了。
不想剛醒，就聽到他家師尊暗戳戳地挑撥他和大師兄之間的感情。
幸好大師兄不傻，沒上他們師尊當。
靈極看到他出來，趕緊過去把人抱到椅子上坐好，又讓仙娥送了溫熱的仙蜜水上來。
“喝點水，醒醒神。”
知道小師弟睡覺是真睡，靈極怕他剛醒人還不清醒，走路摔著了。
雖然對他們來說，摔一下根本不會受傷，但是架不住靈極舍不得啊！
以前在下界時，靈極對玉羽的生活就是大包加小包，有時候連吃飯都餵。
清陽看著大徒弟對小徒兒事事親為的樣子，才發現原來這兩個徒弟是這麽個相處法啊！
這要讓外人看到，非得說他們是親父子不可。
在清陽的印象中，也就親生父親對兒子是這種態度，怎麽靈極對小羽毛也是這樣呢？
不，可能比親爹做的還要好，畢竟親爹還有可能會生氣，但是靈極從不跟玉羽生氣，十分縱容他。
“小羽毛，你們是不是太過無視為師了？為師還在這裏呢！”
清陽見徒弟們半晌沒理會自己，忍不住開口道。
“師尊，您也太難侍候了。之前跟您說話，您嫌弟子話多，把弟子趕到後面去。現在又怪弟子無視你，朱雀仙帝都沒你麻煩，他都是直接找我麻煩的。”
玉羽氣呼呼地說道，暫時有點不想理他。
“朱雀，你沒事提他做什麽？也不嫌晦氣。不過說到他，最近我收到消息，他好像在查近兩千年所有下界飛升的修士。你們說，他這是想做什麽？”
清陽聽到朱雀仙帝時還不太爽，幸好他腦子還在，記起了正事。
“所有下界的飛升修士都在查，他想做什麽？”
玉羽和靈極對視一眼，然後齊齊看向清陽。
“對，沒錯。是所有下界飛升的修士，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清陽對兩個徒弟點頭，他們沒有聽錯。
“也許是真的知道了什麽，不然朱雀仙帝不該是這種反應。師尊，你安排的人去調查兩千多年前聖羽人和朱雀仙帝結怨的事，有結果了嗎？”
都過去大半年了，怎麽也該查到一點消息了吧！
“什麽也沒有查到，所以才顯得奇怪。好像被誰抹去了一樣，對方的身份來歷都是謎。”
清陽搖頭，他早就安排人在查了，可是除了朱雀仙帝，好像沒有第二個仙見過他。
難不成真是憑空冒出來的嗎？
師徒三人沈思，對那個人極其在意。不管對方因為什麽冒充聖羽界的人，他的做法給聖羽帶去了災難是事實。
更因為他，聖羽界死去了太多的人，不管是修士還是普通百姓，他們因為一個人的算計，白白丟了性命。本來他們不用慘死的，可是因為這個人，他們都不是因為壽命到了自然死亡，而是死在了域魔的手上。
這一算，對方的罪過可就大了。
不把這個人找出來，他會一直隱藏在暗處害人，想到這玉羽的背後就開始發涼。
朱雀仙帝這麽厲害的仙，都被他算計了，聖羽界又算得了什麽？
就算現在他們有玄武仙帝當靠山，人家既然已經算計了一個仙帝，也不介意再多算計一個。
玉羽只要想到有這麽一條毒蛇在暗處陷害聖羽人，他就非常地不自在。
“也許這就是突破點，既然聖羽飛升的仙都有記錄，那麽一一核實後，他是不是聖羽人就一目了然了。”
證實了對方不是聖羽人後，他們就能去找朱雀仙帝，對方肯定見過那人，到時再查就簡單多了。
只要發出懸賞令，肯定有人見過對方，畢竟不管是人還是仙，都不可能憑空出現，他也是爹娘生的。哪怕他的身份模樣都是捏造的，可是他的大道卻是無法靠偽裝來隱藏的。
“那現在就等祖師爺那邊的消息了。”
靈極看向玉羽，上次他們回去時，祖師爺說了這件事可以交給他。
“為師繼續讓人查，兩千多年的時間，在仙界也不算什麽，我就不相信真沒有仙知道真相。”
清陽有些不信邪，他就不信找不到對方半點蛛絲馬跡。
“他既然敢做，想必是有萬全的準備，師尊的人還是小心點為上。”
玉羽提醒清陽，對方連仙帝都敢招惹，想來不是什麽善茬。要是被對方抓住了，性命可能不保。
“為師會提醒他們的。”
清陽也不是那種刻薄寡恩的主子，對屬下的性命一點也不重視。
“這個人的目的，讓弟子很在意，他難道就是為了陷害聖羽界嗎？應該不可能，聖羽界的事只是他順手為之，也許對聖羽只是他用來轉移大家視線的，他真正的目的是其他東西，只是暫時沒有人發現而已。”
玉羽的猜測得到了清陽和靈極的認同，他也覺得聖羽不是對方的主要目的。
“現在我們要弄清的有兩點，一是對方究竟是什麽人？身份又是什麽。二是要弄清楚，他和朱雀仙帝的恩怨，這個可能要師尊出馬找朱雀仙帝好好談談了。”
玉羽看向清陽，因為別的人無法接近朱雀仙帝，也不可能讓他說出真相。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清陽去問，這樣比較直接，得到的答案更接近真相。
“好。”
清陽答應了。
“那麽我們現在就靜等兇手露出真面目吧！”
玉羽面露兇光，這是他第一次這麽想弄死一個人。雖然他參加的域魔大戰並沒有危及普通凡人。
可是那些死去的修士，他們的生命也不是白來的。為了聖羽，幾乎沒有修真者逃跑，包括妖族、海族、靈獸族等等。
即使有許多醫修在，還是沒能救回全部的人。
玉羽當初看到這麽多人死在自己前面時，就算他不是土生土長的聖羽人，也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生命都很寶貴，本來聖羽人不用經歷這一切的，甚至都沒有人懷疑是陰謀，大家都以為是天道給聖羽的考驗。
真相揭開後，所有人都有一種幻滅的感覺，好久都不能回過神來。
“小師弟？”
靈極擔心地看著他，玉羽的反應讓他有點不知所措，第一次見小師弟這副模樣，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大師兄，我沒事。你別擔心，就算想要做什麽，也得把人找到了再說啊！”
玉羽說這話時的樣子看著更恐怖了，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好。”
靈極除了說一個好字，一時無語。
清陽則是根本不敢出聲了，現在的小徒弟看著超恐怖啊！
明明在笑，卻比不笑還要讓人害怕。
本以為這一次需要花上很長時間才能出結果，沒想到祖師爺那邊的速度很快，就在他們商議完半個月後，清聖就帶著結果來找清陽了。有清陽給的特殊宮牌，清聖不用通報就能自由進出帝宮。
“大師兄。”
看到清聖，清陽得意地朝玉羽看了一眼，然後歡快地朝清聖跑去。
幼稚，玉羽看著清陽的背影癟了癟嘴。
“大師兄。”玉羽抓住靈極手。
“嗯？”
靈極低頭看他。
“背我。”
“……好。”
靈極蹲下，讓玉羽趴在他背上。
清陽帶著清聖回來，就看到自家小徒弟被大徒弟背著，而小徒弟還帶著得意的表情向他炫耀。
清陽轉身看向清聖的肩膀，眼珠子轉了轉，在思考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讓大師兄同意背他。
自家小師弟眼珠子一轉，清聖就知道他在打什麽壞主意，立即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切，這把他輸了。
清陽一臉的遺憾，他輸在個子太高，不像小徒弟那般招人喜愛。他遺憾的表情落入清聖眼中，又換來了一記警告。
“哼。”
清陽扭頭，鬧小脾氣。
玉羽大師伯沒理他，而是看向靈極和玉羽。特別是被靈極背著的玉羽，他見了就笑。
“大師伯好～”
玉羽甜甜地喚著清聖。
“小靈羽好啊。”
清聖伸手摸了摸小師侄的頭，他家小師弟和自己徒弟鬥氣的畫面被他全程看在眼裏。覺得清陽一大把年紀了，還和一個孩子計較，實在是沒眼看。
作為清陽的大師兄，清聖覺得是自己沒養好這個小師弟，才讓他跟小師侄一個孩子鬥氣。
小孩子和家長置氣，在長輩們眼中，那肯定是家長的問題，孩子怎麽可能有錯呢？
“大師伯，抱歉弟子不能跟您行禮。”
靈極背著玉羽，不能向清聖行禮，便向他道歉了。
“無事，你照顧好小靈羽就行了。”
清聖哪裏會因為靈極沒向他行禮就生氣呢！要怪也該怪清陽，要不是他這個當師父的起的頭，小師侄也不會為了跟清陽鬥氣，故意讓靈極背他。
“哎哎大師兄，你拎我耳朵做什麽？”
清陽本來還站在一旁看戲，結果清聖轉身就拎著他耳朵進了後殿。
“哦豁，師尊又要挨大師伯批了。”
玉羽發誓，自己絕對沒有幸災樂禍，他就是純粹的開心。
“小心點，不然師尊會生氣的。”
靈極提醒他。
“嘿嘿，謝謝大師兄。”
玉羽蹭蹭靈極臉，感謝他這麽寵著自己，再任性的要求都答應。
“你高興就好。”
靈極真的是，只要能讓玉羽開心的事他都會做。
咳，即使是偶爾坑他們的師尊清陽，也不是不行。反正清陽自己都不介意，偶爾坑上一次也不是什麽大事對吧！
“你們兩個，給我進來。”
清陽在後殿叫人。
“來了～”
玉羽牽著靈極往後殿跑去。
“慢點。”
靈極被他拖著走的同時，小聲提醒玉羽。
“大師伯，師尊。”
玉羽趴在清陽的腿上，用可愛的大眼睛看著清聖。
清聖也含笑看著他，剛才還鬥氣的師徒倆，現在又好得跟一人似的。
“大師伯，今天是帶著好消息來了嗎？”
“哈哈，小靈羽是怎麽知道大師伯帶著好消息來的？”
清聖摸著玉羽的頭，覺得小師侄就是機靈，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因為大師伯的眼睛都在笑啊！”
玉羽很擅長觀察人，清聖的一絲絲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是的，聖羽界所有飛升的仙人都調查清楚了。”
清聖拿出一本名冊，這個名冊很重要，根據名冊可以找到所有聖羽界飛升的仙人。甚至還能利用名冊上的仙人，做一些不好的事。
所以這本名冊，玉羽和靈極都沒有觀看。
反正他們對上面的仙人也不熟，聽清聖說最後的結果就行了。
“我們猜得一樣，他不是聖羽界的人。所有聖羽界的仙人都找到了，包括已經死掉的仙人，連他們的骨頭都找到了。”
沒有一個仙和兩千多年前出現的那個仙對得上，更別說得罪朱雀仙帝了。
清聖的結果一出，眾人都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現在就看師尊您的了，能不能從朱雀仙帝的口中套出那人的信息，就看您了。”
玉羽一臉認真地看著清陽，師尊可要給力一點啊！
“知道了，為師會努力從他口中套出真相的，他要是不想說，為師就打到他說。”
清陽兇悍地說道，朱雀最好老實說出來，不然就別怪他動用武力了。
“師尊真厲害，加油！”
玉羽向清陽比了個小心心，惹得他猛搓玉羽的臉。
“小徒兒，你怎麽就這麽可愛呢！”
“嘟要錯襖的亮……”
玉羽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一直扒拉著清陽的手。
“清陽。”
來自大師兄的警告聲。
“咳咳，小羽毛，你去找你大師兄玩吧，為師要和你大師伯說說話。”
清陽把徒弟們打發走，他們當長輩的也要說一些悄悄話啊！
“好～”
玉羽揉著臉，被靈極抱走了。
“師尊真可惡，一直搓我的臉。大師兄，我的臉紅了沒？”
“沒有，師尊有分寸的。”
雖然心疼小師弟，靈極還是說了實話。
“那就好。”
玉羽松了口氣，不然出去親衛們都以為他挨揍了呢！
天知道，這是師尊用手搓出來的。
“希望聖羽界以後都沒有災難。”
靈極現在的心情真的很不錯，一直懸在聖羽人頭頂上的巨劍，終於快要拿下來了。
為什麽不是現在就拿下來，因為清陽還沒有找朱雀仙帝說清楚。
“一定會的。”
玉羽知道大師兄惦記聖羽界，安慰他道。
“謝謝小師弟。”
靈極真的很慶幸聖羽界能擁有玉羽，因為他在域魔大戰時才能活下來那麽多人，而不是相對前幾次一次比一次慘烈的勝利。
“你我兄弟之間，不需要言謝的。”
玉羽抱住靈極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臉，有時候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安撫對方不安的心。
眼看聖羽界的威脅就要解除了，有一些害怕這不是真的，聖羽界萬年來的痛苦真的要結束了。
“大師兄，你放心。”
玉羽突然說道。
靈極不知道小師弟為什麽突然說這話，甚至都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過沒關系，靈極很快就會知道的。
當清陽準備去南仙域找朱雀仙帝時，玉羽拿著一本厚厚的冊子來找他。
“你這是拿的什麽？”
清陽看著小徒弟手中的冊子。
“師尊要看嗎？”
玉羽把冊子遞給清陽。
“豁～你這準備得可真齊全啊！朱雀這一次非得肉疼死了。”
清陽翻了一下就把冊子還給了玉羽。
“誰讓他自己沒弄清楚對象就針對聖羽界的，當然要他賠償啦！”
玉羽把冊子收起來，然後拉住清陽的手。
“你打算跟為師一起去？”
清陽低頭看著死死拉住自己的小徒弟問道。
“當然，這麽有趣的事，怎麽能少得了弟子呢！”
玉羽擡頭朝他一笑，就是不放開清陽的手。
“那你大師兄呢？”
清陽看著小徒弟，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幾天小徒弟一直陪著靈極，他看了都要羨慕了。
“留下來看家啊！”
玉羽理所當然地說道。
剛走到大殿門口的靈極，萬萬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師弟。
被迫留下看家的靈極，只能眼睜睜看著師尊帶著小師弟飛走了，留下他在帝宮看家。
頭一次被留下，靈極還有些不太習慣。但是想到上次他和師尊出門，把小師弟一個人留在帝宮，靈極一下子就正常了。
算了，就當是給小師弟出門放風吧！
玉羽被清陽抱著飛，他趴在師尊的肩膀，看著和下界完全不同風景的仙界。
怎麽說呢！漂亮是很漂亮了，就是人氣感覺少了點。
“在看什麽？”
清陽在飛的同時，也在關註著小徒弟。
見他一路上半聲不吭，忍不住問道。
“什麽都沒有看，風景雖然不錯，但是看多了差不多的風景，也很無味就是了。”
玉羽甚至打了個哈欠來證明自己的話。
“哈哈哈，好看的風景千篇一律，有趣的景觀萬裏挑一，你們藍星上是這樣說的吧？”
清陽笑了笑說道。
“弟子怎麽記的是好看的容貌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裏挑一呢？”
玉羽皺眉，他明明不是那樣說的。
“有什麽關系呢？反正都一樣。”
清陽不怎麽在乎地說道。
“……明明就不一樣好吧～”玉羽吐槽。
師徒倆一邊聊天加吐槽，一邊往南仙域飛去。
本來可以乘仙陣直達的，只是清陽覺得小徒弟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給讓他在外面放放風，免得回去後又要困在帝宮裏不得外出。
“啦啦啦……”
玉羽心情不錯地哼起了歌，清陽聽著小徒弟哼的曲子，也覺得心情很好。
師徒弟倆就這樣飛了十來天才到南仙域的帝城。
“朱雀，出來一見。”
清陽一到朱雀帝城，立即放開修為，整個帝城受到了來自仙帝的威壓，頓時除了朱雀仙帝，所有人都趴下了。
差距，這就是差距。
本以為自己和仙帝差不了多少的仙皇們，跪在地上屈辱地看著天上一大一小的人影。
朱雀仙帝從帝宮裏飛出，來到清陽師徒面前。
“你們師徒來做什麽？朱雀帝城不歡迎你們。”
朱雀仙帝的心情非常的差，任誰看到曾經暴打過自己，和讓自己丟臉的兩個人時，心情都不會好。
“朱雀，你確定要在這裏說？”
清陽看了看下面的帝城，對朱雀仙帝說道。
“進來吧！”
朱雀仙帝也不是白癡，看清陽的樣子就知道他這一次來找自己，沒有那麽簡單。於是帶著師徒二人飛進帝宮，又把在大殿侍候的仙娥仙侍和親衛全都打發掉了。
“你們都退下。”
“是。”
等所有人都退下手，朱雀才正眼看向坐在椅子上，把朱雀帝宮當成是玄武帝宮的那對師徒弟。
“有什麽事，說。”
朱雀仙帝也不廢話，主要是他想早點解決，然後早點趕人，他一眼也不想多看這對師徒。
“在我說話前，你先看看這個。”
清陽把名冊扔給朱雀仙帝。
“什麽？”
朱雀仙帝接過名冊翻了起來，從一開始的不以為然，到後來越來越嚴肅的臉。
“上面記錄的都是真的？”
朱雀翻完名冊，用再正經不過的語氣詢問清陽。
“我還不至於去造這個假，你該清楚我不是這樣的人。”
清陽一副你以為我很閑的表情，讓朱雀仙帝想打人。
“看來你們也在懷疑他。”
朱雀仙帝也許是看完了名冊，終於知道自己一直以來怪錯了人，看上去比剛才的態度要好多了。
“看來你也不傻，終於知道自己犯下什麽大錯了。”清陽對著朱雀仙帝就是一頓嘲諷，這麽多年來一直恨錯了人，也是可憐。
“抱歉。”
朱雀仙帝想到那些年對聖羽界造成的損失，開始頭痛起來。
“抱歉的話就少說了，仙帝要不要給點實際的？”
玉羽拿出冊子遞給朱雀仙帝。
“這又是什麽？”
朱雀仙帝本來不想理會玉羽的，但是在清陽的瞪視下，只好順手接過翻了幾頁，然後就啪的一聲合上了冊子。
“靈羽，你小子是想把朕的私庫搬空嗎？”
朱雀仙帝不反對賠償聖羽界，但是這份賠償多到把他的私庫搬空了都還不夠，這真是人能想出來的賠償嗎？
“仙帝可以還價嘛！只是能還到什麽程度，仙帝最好想想萬年時間對聖羽界造成的傷害有多大，那些死去的人又有多慘。”
玉羽提醒朱雀仙帝，要不是他弄錯了仇人，本來聖羽界可以不受這份罪的，全都是他自己的錯。
“朕知道了。”
朱雀仙帝拿出朱筆，在冊子上把一些他認為可以賠償的勾了出來，那些一看就是獅子大開口的，直接略過。
勾完的冊子扔回給玉羽，為什麽不是清陽，因為朱雀仙帝知道，和他談賠償的就是眼前這個小孩子，清陽根本不管。
玉羽翻了下冊子，搖了搖頭，不接受朱雀仙帝的還價，又在上面加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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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我就說嘛，明明我還在下界的時候，根本沒有這個稱呼的好吧？回頭發消息問靜心。”
玉羽想了想，決定還是問一下保險。
“好。”
靈極向來是小師弟說啥他應啥，完全不會反駁，因為他小師弟說啥都是對的。
就在師兄弟二人聊天時，外面仙丞已經給清陽跪下了。
“你今天就是跪到死，朕也不會答應的。愛卿，別逼朕對你動手。”
清陽是真的怒的，居然用下跪這一招來逼迫他答應，以為這就能威脅到他了嗎？
想都別想，他是不會答應的。
小徒弟的醫術確實不錯，還領悟了生之道，但是讓他一個金仙去給仙君延壽，仙丞的主意也未免打得太好了。
“這是盯上了小師弟你的生之道，或者還有你的功德。”
靈極低頭對玉羽說道，讓他不要心軟。不能因為對方身上的功德，就心軟答應下來去給他的父母延壽。
“我知道，我不會答應的。”
別說他現在根本沒辦法給仙君延壽，就算能玉羽也不會做。
對方又不是他什麽人，玉羽可不想冒著危險給對方延壽。每個仙人的壽命是有定數的，哪怕是仙君仙王甚至是仙皇也不例外。
只有仙帝，只要在仙帝之位上待滿了萬年就有一次天人五衰，渡過了就能再一次延長仙壽。和其他仙人比起來，仙帝有太多的特殊待遇了，怪不得仙界每一次爭奪仙帝之位時，仙皇們都拼了命地打。
那些沒渡過天人五衰的仙帝，實力就會下降，然後被新人趕下仙帝之位。
不過還是有一些仙丹仙藥能讓仙人延壽，而這些東西無一不是難得一見的寶物，也就一些老牌的仙人家族，才有這種藥。
仙丞是後起之秀，他手中可能沒有這種特殊的仙藥，因此才救到了清陽的頭上。
因為除了仙丹仙藥外，還有一種辦法可以延長仙壽，那就是龐大的生氣和功德。因為給仙人延長壽命，是需要這兩種力量合在一起才能給對方延壽的。
正好玉羽領悟了生之道，他掌管的生氣，比一些仙王級的醫仙還要多，更別說還有大量的功德了。
醫仙都能掌管一些生氣，但是只有領悟了生之道的醫仙，才能給仙延壽。據說青龍仙帝，就是領悟了生之大道的佼佼者。
青龍仙帝的生之道，應該走了有七八百米了，離生之大道不遠了。
顯然仙丞也明白，以自己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請到青龍仙帝出手，就算能接觸到青龍仙帝，對方也不可能用生氣和功德求他的父母，於是便把主意打到了玉羽頭上。
“陛下，臣下不能眼睜睜看著父母去死啊！”
仙丞不忍心父母死亡，所以就來逼迫清陽。
現在肯定有許多仙在暗中觀察，看看清陽的反應。他只要今天應了仙丞，未來肯定還有許多仙丞二、仙丞三冒出來，用同樣的方法逼迫清陽。
所在清陽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仙丞的要求，哪怕對方再受自己重視，也不會答應。
於是這事就僵持下來了，仙丞跑到殿外長跪不起，殿內清陽氣得直拍桌子。
“混賬東西，朕白提攜他了。”
這個仙丞是清陽一手提拔起來的，因此他的行為在清陽看來就是背叛。
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朕給他機會，他別說當北仙域的仙丞了，現在可能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金仙，還在四處為了修煉資源而奔波。
而他的父母，也不會因為他多活了這麽多年。清陽就不信了，以仙丞的能力，不能給自己父母弄到一些仙藥延壽？
只是現在仙藥已經沒有用了，所以才會求到玉羽頭上吧！
早就該死的仙人，能活到現在，還有什麽不滿足的？現在小徒弟出手救了，後面他的父母仙壽又到時，對方是不是還想著讓自己把仙帝之位讓出來給他的父母啊？
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得寸進尺就是這麽來的。
清陽看穿了仙丞的心思，別說玉羽現在的實力低，沒辦法給仙君延壽。就算可以，清陽也不會答應。
仙丞也沒有想到，自己為清陽做了幾千年的事，居然也不能讓陛下為他破例。
“把他給朕趕出帝宮，收回他身上的宮牌，罷免他身上的仙丞之職，以後也不準在北仙域就任仙職。”
清陽的帝旨一發，所有等著結果的眾仙一驚。他們怎麽也沒料到，玄武仙帝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要知道，這位仙丞是真的很受仙帝的重視，居然就這樣被貶了？
甚至以後都不準他在北仙域入職，豈不是說這個前仙丞廢了？
如果他還想當仙官，只能去其他的仙域找機會了。不過就憑他敢逼迫仙帝的行為，就算他再有才，也沒有仙帝敢用他了。
他們是仙帝，被臣下這般逼迫，也就是玄武看在他多年的功勞下，沒要他的性命，換個仙帝可能就沒那麽好說話了。
哪怕是西方佛祖，號稱最為慈悲的白虎仙帝，也不可能答應。
有些事是不能退讓的，因為這一退讓，就會引出更大的麻煩。
能當上仙帝的，哪個都不傻啊！怎麽可能看不出後果有多嚴重。所以這位前仙丞的結局，早在他逼迫玄武仙帝的時候，就已經很明顯了。
被趕出帝宮，又收回了宮牌，身上的仙職也被撤了，他以後也就是個普通的仙王，不受大道保護。
身上有仙職的仙人，會受到大道的保護，如果有仙無故對仙官們出手，就會受到大道的反噬，對他們的修煉會有很大的影響。
因此，一般人根本不會對仙官們下手。不管對方的實力如何，有仙職就代表了他們在大道那裏掛了名。
這也是仙官在仙界受到仙人們重視的原因之一，雖說普通仙職的爭奪沒有爭奪仙帝時那麽誇張。但是為了搶到一個仙職，仙人們也如同過千軍萬馬般，才爭取到一個仙職。
曾經仙職，就是那些仙帝家族中的私職，只有一些不太重要的仙職，才會放出來給仙人們爭奪。
北仙域因為清陽，一個仙人家族傳承一個仙職的事已經很久沒在北域發生了，只有通過考試的人，才能領上一個仙職。
哪怕是北仙域最大的仙人家族，也不得不通過考試，競爭上崗。
仙丞空了一個出來，頓時引起了不少仙官們的重視。
仙職越高，受到大道的保護力度就越大。
因此，除仙帝之外，仙丞這個職位，盯上它的仙官可不少。
仙丞的任職，除了考試之外，還要得到仙帝的認同。
因此，一時間清陽看到了許多卷王在自己面前秀能力。
“大師兄，你說他們還要在師尊面前秀多久？”
玉羽趴在窗臺上，看著一群大臣在他們師尊面前拼命表演，就是想給清陽留下一個好印象，好讓他把仙丞一職任命給他們。
不過仙丞要負責的東西太多了，沒有能力的人上去，只會影響到清陽的辦事速度。所以清陽不急著任命，而是在暗中好好觀察這些仙官們。
“不知道，師尊高興就好。”
靈極不像小師弟這麽閉，除了修煉和照顧仙植園的仙藥仙樹外，還能四處玩，根本沒考慮過幫他大師兄一把。
“也對，反正是師尊的仙丞，他想給誰就給誰，不影響到做事就好。”
玉羽轉身，看到靈極桌上快把他淹沒了的公務，有點慶幸自己不是大徒弟，不然現在遭罪的人就是他了。
“小師弟。”
靈極突然叫道。“大師兄，有什麽事嗎？”
玉羽轉身。
“你真不過來幫為兄一下嗎？”
靈極已經處理了三天三夜了，那個仙丞被清陽撤得很幹脆，就是他留下的一堆事務，暫時找不到仙處理，於是清陽就全部扔給了靈極。
“不要。”
玉羽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
開玩笑，他今天幫了以後都跑不掉。
“為兄累了。”
靈極的聲音中帶著疲憊，讓玉羽有些遲疑了。
究竟要不要幫呢？可是一想到幫忙的後果就是自己沒有了玩耍的時間，玉羽又不想幫了。
“小師弟～”
靈極在叫玉羽時，還是那麽的溫柔，只是他聲音中的疲倦連掩飾都無法掩飾住了。
雖然玉羽有點懷疑是靈極在演他，但是想到靈極的品性，如果不是真的累到極致，也不會跟他開口。
玉羽慢吞吞走過去，發現靈極已經趴在桌上休息了。
仙丞本來負責的事就多，再加上清陽還把自己的一部分事務扔給了靈極，所以靈極才會忙了好幾天，還有這麽多的事要做。
玉羽沒有叫醒靈極，也不讓人搬椅子，直接用仙力組成了一個椅子，他就坐在仙力組成的椅子上面，開始幫靈極處理這些事務。
相比靈極中規中矩的處理方法，玉羽就簡單粗暴多了。
上報的事，能自己處理的，都給他們打回去。不能由下面的人處理的，玉羽都寫上了處理方法。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閑著沒事拍馬屁的廢話奏折，都讓玉羽寫上了一個滾字，再讓人發回去摔他們臉上。
順便還帶了一句話給這些人。
“如果不想當仙官，就自己圓潤地離開，有的是仙想做，就別占著茅坑不拉屎了。”
這話不好聽，但是效果極佳。
那些被罵了的仙官，一個個都開始向卷王學習。因為玉羽給他們一種不努力就得滾蛋的感覺，他們不想被奪去仙職，只能努力工作，爭取不給小殿下添麻煩。
是的，他們都知道說這話的人是玉羽，而不是大殿下。
有些話玉羽可以說，靈極和清陽卻不可以。
清陽是仙帝，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一域之主的氣度，所以他說話時都不能太過直接，得端著一點。
靈極是被清陽認定的繼承人，雖然仙帝之位需要爭奪。但是有清陽幫忙，靈極在爭奪仙帝之位時，會比大多數仙皇的成功率都高。因此他也不可以說，畢竟身份在那呢！要保持繼承人的形象。
而玉羽，他是關門弟子，雖然有太子的身份，可是正統的繼承人卻不是他。因此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可以隨心所欲，喜惡也可以表現出來。
玉羽的態度，其實從某方面而言，也是清陽和靈極的喜惡。
所以當玉羽罵這些人的時候，就已經讓眾仙看出了帝宮那兩位的態度了。那些占著仙職，卻不認真做事的人，都不被仙帝和大太子喜歡。
再不努力，他們的仙職就有可能被奪。
比如瀆職是重大錯誤，就算他們是正兒八經考上的仙職，仙帝也能輕易罷免他們。
“還得是小師弟出馬，這不工作量大減。”
靈極在面見清陽時，對他說道。
“你就作吧，等你小師弟知道你在算計他時，你看看小羽毛是什麽反應？”
清陽有些幸災樂禍地對大徒弟說道，正好也讓小徒弟看看他心中完美的大師兄是什麽樣。
看他以後還會不會帶著濾鏡看靈極，有時候清陽都羨慕小徒弟對大徒弟的信任了。
“師尊，您以為小師弟不知道嗎？”靈極輕輕挑了一下眉，不經意地說道。
“……靈極，你說小羽毛知道你是裝的？那他怎麽會幫你？”
清陽坐直了身體，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未必能看到他們師兄弟鬧脾氣，那自己想看戲的心思豈不是白想了？
“弟子並沒有裝。”
靈極確實不會欺騙玉羽，他的累不是裝出來的。
玉羽又不是傻子，真累假累他這個醫仙還能分辨不出來嗎？只是他心疼靈極，所以才會主動接手了他手中的事務。
就像在下界時，看到靈極要處理太多的峰務，主動接手一樣。
“哼，就你們師兄弟感情好，就為師是欺壓你們的壞人是吧？”
清陽羨慕妒忌恨，小徒弟跟大徒弟的感情太好了，他也泛酸。
明明一開始，小徒弟跟他的感情最好的，不過是飛升仙界幾十年，小徒弟的心就變了。
自己已經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師尊了，大徒弟才是最重要的。
“師尊，下次麻煩在說壞話的時候，能不能避著弟子一點呢？”
玉羽從內殿走出來，他幫助靈極處理了不少事務，完了又被拖來帝殿。
之前清陽和靈極在和仙臣們議事，玉羽就直接去後殿睡覺了。
不想剛醒，就聽到他家師尊暗戳戳地挑撥他和大師兄之間的感情。
幸好大師兄不傻，沒上他們師尊當。
靈極看到他出來，趕緊過去把人抱到椅子上坐好，又讓仙娥送了溫熱的仙蜜水上來。
“喝點水，醒醒神。”
知道小師弟睡覺是真睡，靈極怕他剛醒人還不清醒，走路摔著了。
雖然對他們來說，摔一下根本不會受傷，但是架不住靈極舍不得啊！
以前在下界時，靈極對玉羽的生活就是大包加小包，有時候連吃飯都餵。
清陽看著大徒弟對小徒兒事事親為的樣子，才發現原來這兩個徒弟是這麽個相處法啊！
這要讓外人看到，非得說他們是親父子不可。
在清陽的印象中，也就親生父親對兒子是這種態度，怎麽靈極對小羽毛也是這樣呢？
不，可能比親爹做的還要好，畢竟親爹還有可能會生氣，但是靈極從不跟玉羽生氣，十分縱容他。
“小羽毛，你們是不是太過無視為師了？為師還在這裏呢！”
清陽見徒弟們半晌沒理會自己，忍不住開口道。
“師尊，您也太難侍候了。之前跟您說話，您嫌弟子話多，把弟子趕到後面去。現在又怪弟子無視你，朱雀仙帝都沒你麻煩，他都是直接找我麻煩的。”
玉羽氣呼呼地說道，暫時有點不想理他。
“朱雀，你沒事提他做什麽？也不嫌晦氣。不過說到他，最近我收到消息，他好像在查近兩千年所有下界飛升的修士。你們說，他這是想做什麽？”
清陽聽到朱雀仙帝時還不太爽，幸好他腦子還在，記起了正事。
“所有下界的飛升修士都在查，他想做什麽？”
玉羽和靈極對視一眼，然後齊齊看向清陽。
“對，沒錯。是所有下界飛升的修士，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清陽對兩個徒弟點頭，他們沒有聽錯。
“也許是真的知道了什麽，不然朱雀仙帝不該是這種反應。師尊，你安排的人去調查兩千多年前聖羽人和朱雀仙帝結怨的事，有結果了嗎？”
都過去大半年了，怎麽也該查到一點消息了吧！
“什麽也沒有查到，所以才顯得奇怪。好像被誰抹去了一樣，對方的身份來歷都是謎。”
清陽搖頭，他早就安排人在查了，可是除了朱雀仙帝，好像沒有第二個仙見過他。
難不成真是憑空冒出來的嗎？
師徒三人沈思，對那個人極其在意。不管對方因為什麽冒充聖羽界的人，他的做法給聖羽帶去了災難是事實。
更因為他，聖羽界死去了太多的人，不管是修士還是普通百姓，他們因為一個人的算計，白白丟了性命。本來他們不用慘死的，可是因為這個人，他們都不是因為壽命到了自然死亡，而是死在了域魔的手上。
這一算，對方的罪過可就大了。
不把這個人找出來，他會一直隱藏在暗處害人，想到這玉羽的背後就開始發涼。
朱雀仙帝這麽厲害的仙，都被他算計了，聖羽界又算得了什麽？
就算現在他們有玄武仙帝當靠山，人家既然已經算計了一個仙帝，也不介意再多算計一個。
玉羽只要想到有這麽一條毒蛇在暗處陷害聖羽人，他就非常地不自在。
“也許這就是突破點，既然聖羽飛升的仙都有記錄，那麽一一核實後，他是不是聖羽人就一目了然了。”
證實了對方不是聖羽人後，他們就能去找朱雀仙帝，對方肯定見過那人，到時再查就簡單多了。
只要發出懸賞令，肯定有人見過對方，畢竟不管是人還是仙，都不可能憑空出現，他也是爹娘生的。哪怕他的身份模樣都是捏造的，可是他的大道卻是無法靠偽裝來隱藏的。
“那現在就等祖師爺那邊的消息了。”
靈極看向玉羽，上次他們回去時，祖師爺說了這件事可以交給他。
“為師繼續讓人查，兩千多年的時間，在仙界也不算什麽，我就不相信真沒有仙知道真相。”
清陽有些不信邪，他就不信找不到對方半點蛛絲馬跡。
“他既然敢做，想必是有萬全的準備，師尊的人還是小心點為上。”
玉羽提醒清陽，對方連仙帝都敢招惹，想來不是什麽善茬。要是被對方抓住了，性命可能不保。
“為師會提醒他們的。”
清陽也不是那種刻薄寡恩的主子，對屬下的性命一點也不重視。
“這個人的目的，讓弟子很在意，他難道就是為了陷害聖羽界嗎？應該不可能，聖羽界的事只是他順手為之，也許對聖羽只是他用來轉移大家視線的，他真正的目的是其他東西，只是暫時沒有人發現而已。”
玉羽的猜測得到了清陽和靈極的認同，他也覺得聖羽不是對方的主要目的。
“現在我們要弄清的有兩點，一是對方究竟是什麽人？身份又是什麽。二是要弄清楚，他和朱雀仙帝的恩怨，這個可能要師尊出馬找朱雀仙帝好好談談了。”
玉羽看向清陽，因為別的人無法接近朱雀仙帝，也不可能讓他說出真相。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清陽去問，這樣比較直接，得到的答案更接近真相。
“好。”
清陽答應了。
“那麽我們現在就靜等兇手露出真面目吧！”
玉羽面露兇光，這是他第一次這麽想弄死一個人。雖然他參加的域魔大戰並沒有危及普通凡人。
可是那些死去的修士，他們的生命也不是白來的。為了聖羽，幾乎沒有修真者逃跑，包括妖族、海族、靈獸族等等。
即使有許多醫修在，還是沒能救回全部的人。
玉羽當初看到這麽多人死在自己前面時，就算他不是土生土長的聖羽人，也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生命都很寶貴，本來聖羽人不用經歷這一切的，甚至都沒有人懷疑是陰謀，大家都以為是天道給聖羽的考驗。
真相揭開後，所有人都有一種幻滅的感覺，好久都不能回過神來。
“小師弟？”
靈極擔心地看著他，玉羽的反應讓他有點不知所措，第一次見小師弟這副模樣，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大師兄，我沒事。你別擔心，就算想要做什麽，也得把人找到了再說啊！”
玉羽說這話時的樣子看著更恐怖了，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好。”
靈極除了說一個好字，一時無語。
清陽則是根本不敢出聲了，現在的小徒弟看著超恐怖啊！
明明在笑，卻比不笑還要讓人害怕。
本以為這一次需要花上很長時間才能出結果，沒想到祖師爺那邊的速度很快，就在他們商議完半個月後，清聖就帶著結果來找清陽了。有清陽給的特殊宮牌，清聖不用通報就能自由進出帝宮。
“大師兄。”
看到清聖，清陽得意地朝玉羽看了一眼，然後歡快地朝清聖跑去。
幼稚，玉羽看著清陽的背影癟了癟嘴。
“大師兄。”玉羽抓住靈極手。
“嗯？”
靈極低頭看他。
“背我。”
“……好。”
靈極蹲下，讓玉羽趴在他背上。
清陽帶著清聖回來，就看到自家小徒弟被大徒弟背著，而小徒弟還帶著得意的表情向他炫耀。
清陽轉身看向清聖的肩膀，眼珠子轉了轉，在思考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讓大師兄同意背他。
自家小師弟眼珠子一轉，清聖就知道他在打什麽壞主意，立即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切，這把他輸了。
清陽一臉的遺憾，他輸在個子太高，不像小徒弟那般招人喜愛。他遺憾的表情落入清聖眼中，又換來了一記警告。
“哼。”
清陽扭頭，鬧小脾氣。
玉羽大師伯沒理他，而是看向靈極和玉羽。特別是被靈極背著的玉羽，他見了就笑。
“大師伯好～”
玉羽甜甜地喚著清聖。
“小靈羽好啊。”
清聖伸手摸了摸小師侄的頭，他家小師弟和自己徒弟鬥氣的畫面被他全程看在眼裏。覺得清陽一大把年紀了，還和一個孩子計較，實在是沒眼看。
作為清陽的大師兄，清聖覺得是自己沒養好這個小師弟，才讓他跟小師侄一個孩子鬥氣。
小孩子和家長置氣，在長輩們眼中，那肯定是家長的問題，孩子怎麽可能有錯呢？
“大師伯，抱歉弟子不能跟您行禮。”
靈極背著玉羽，不能向清聖行禮，便向他道歉了。
“無事，你照顧好小靈羽就行了。”
清聖哪裏會因為靈極沒向他行禮就生氣呢！要怪也該怪清陽，要不是他這個當師父的起的頭，小師侄也不會為了跟清陽鬥氣，故意讓靈極背他。
“哎哎大師兄，你拎我耳朵做什麽？”
清陽本來還站在一旁看戲，結果清聖轉身就拎著他耳朵進了後殿。
“哦豁，師尊又要挨大師伯批了。”
玉羽發誓，自己絕對沒有幸災樂禍，他就是純粹的開心。
“小心點，不然師尊會生氣的。”
靈極提醒他。
“嘿嘿，謝謝大師兄。”
玉羽蹭蹭靈極臉，感謝他這麽寵著自己，再任性的要求都答應。
“你高興就好。”
靈極真的是，只要能讓玉羽開心的事他都會做。
咳，即使是偶爾坑他們的師尊清陽，也不是不行。反正清陽自己都不介意，偶爾坑上一次也不是什麽大事對吧！
“你們兩個，給我進來。”
清陽在後殿叫人。
“來了～”
玉羽牽著靈極往後殿跑去。
“慢點。”
靈極被他拖著走的同時，小聲提醒玉羽。
“大師伯，師尊。”
玉羽趴在清陽的腿上，用可愛的大眼睛看著清聖。
清聖也含笑看著他，剛才還鬥氣的師徒倆，現在又好得跟一人似的。
“大師伯，今天是帶著好消息來了嗎？”
“哈哈，小靈羽是怎麽知道大師伯帶著好消息來的？”
清聖摸著玉羽的頭，覺得小師侄就是機靈，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因為大師伯的眼睛都在笑啊！”
玉羽很擅長觀察人，清聖的一絲絲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是的，聖羽界所有飛升的仙人都調查清楚了。”
清聖拿出一本名冊，這個名冊很重要，根據名冊可以找到所有聖羽界飛升的仙人。甚至還能利用名冊上的仙人，做一些不好的事。
所以這本名冊，玉羽和靈極都沒有觀看。
反正他們對上面的仙人也不熟，聽清聖說最後的結果就行了。
“我們猜得一樣，他不是聖羽界的人。所有聖羽界的仙人都找到了，包括已經死掉的仙人，連他們的骨頭都找到了。”
沒有一個仙和兩千多年前出現的那個仙對得上，更別說得罪朱雀仙帝了。
清聖的結果一出，眾人都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現在就看師尊您的了，能不能從朱雀仙帝的口中套出那人的信息，就看您了。”
玉羽一臉認真地看著清陽，師尊可要給力一點啊！
“知道了，為師會努力從他口中套出真相的，他要是不想說，為師就打到他說。”
清陽兇悍地說道，朱雀最好老實說出來，不然就別怪他動用武力了。
“師尊真厲害，加油！”
玉羽向清陽比了個小心心，惹得他猛搓玉羽的臉。
“小徒兒，你怎麽就這麽可愛呢！”
“嘟要錯襖的亮……”
玉羽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一直扒拉著清陽的手。
“清陽。”
來自大師兄的警告聲。
“咳咳，小羽毛，你去找你大師兄玩吧，為師要和你大師伯說說話。”
清陽把徒弟們打發走，他們當長輩的也要說一些悄悄話啊！
“好～”
玉羽揉著臉，被靈極抱走了。
“師尊真可惡，一直搓我的臉。大師兄，我的臉紅了沒？”
“沒有，師尊有分寸的。”
雖然心疼小師弟，靈極還是說了實話。
“那就好。”
玉羽松了口氣，不然出去親衛們都以為他挨揍了呢！
天知道，這是師尊用手搓出來的。
“希望聖羽界以後都沒有災難。”
靈極現在的心情真的很不錯，一直懸在聖羽人頭頂上的巨劍，終於快要拿下來了。
為什麽不是現在就拿下來，因為清陽還沒有找朱雀仙帝說清楚。
“一定會的。”
玉羽知道大師兄惦記聖羽界，安慰他道。
“謝謝小師弟。”
靈極真的很慶幸聖羽界能擁有玉羽，因為他在域魔大戰時才能活下來那麽多人，而不是相對前幾次一次比一次慘烈的勝利。
“你我兄弟之間，不需要言謝的。”
玉羽抱住靈極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臉，有時候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安撫對方不安的心。
眼看聖羽界的威脅就要解除了，有一些害怕這不是真的，聖羽界萬年來的痛苦真的要結束了。
“大師兄，你放心。”
玉羽突然說道。
靈極不知道小師弟為什麽突然說這話，甚至都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過沒關系，靈極很快就會知道的。
當清陽準備去南仙域找朱雀仙帝時，玉羽拿著一本厚厚的冊子來找他。
“你這是拿的什麽？”
清陽看著小徒弟手中的冊子。
“師尊要看嗎？”
玉羽把冊子遞給清陽。
“豁～你這準備得可真齊全啊！朱雀這一次非得肉疼死了。”
清陽翻了一下就把冊子還給了玉羽。
“誰讓他自己沒弄清楚對象就針對聖羽界的，當然要他賠償啦！”
玉羽把冊子收起來，然後拉住清陽的手。
“你打算跟為師一起去？”
清陽低頭看著死死拉住自己的小徒弟問道。
“當然，這麽有趣的事，怎麽能少得了弟子呢！”
玉羽擡頭朝他一笑，就是不放開清陽的手。
“那你大師兄呢？”
清陽看著小徒弟，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幾天小徒弟一直陪著靈極，他看了都要羨慕了。
“留下來看家啊！”
玉羽理所當然地說道。
剛走到大殿門口的靈極，萬萬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師弟。
被迫留下看家的靈極，只能眼睜睜看著師尊帶著小師弟飛走了，留下他在帝宮看家。
頭一次被留下，靈極還有些不太習慣。但是想到上次他和師尊出門，把小師弟一個人留在帝宮，靈極一下子就正常了。
算了，就當是給小師弟出門放風吧！
玉羽被清陽抱著飛，他趴在師尊的肩膀，看著和下界完全不同風景的仙界。
怎麽說呢！漂亮是很漂亮了，就是人氣感覺少了點。
“在看什麽？”
清陽在飛的同時，也在關註著小徒弟。
見他一路上半聲不吭，忍不住問道。
“什麽都沒有看，風景雖然不錯，但是看多了差不多的風景，也很無味就是了。”
玉羽甚至打了個哈欠來證明自己的話。
“哈哈哈，好看的風景千篇一律，有趣的景觀萬裏挑一，你們藍星上是這樣說的吧？”
清陽笑了笑說道。
“弟子怎麽記的是好看的容貌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裏挑一呢？”
玉羽皺眉，他明明不是那樣說的。
“有什麽關系呢？反正都一樣。”
清陽不怎麽在乎地說道。
“……明明就不一樣好吧～”玉羽吐槽。
師徒倆一邊聊天加吐槽，一邊往南仙域飛去。
本來可以乘仙陣直達的，只是清陽覺得小徒弟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給讓他在外面放放風，免得回去後又要困在帝宮裏不得外出。
“啦啦啦……”
玉羽心情不錯地哼起了歌，清陽聽著小徒弟哼的曲子，也覺得心情很好。
師徒弟倆就這樣飛了十來天才到南仙域的帝城。
“朱雀，出來一見。”
清陽一到朱雀帝城，立即放開修為，整個帝城受到了來自仙帝的威壓，頓時除了朱雀仙帝，所有人都趴下了。
差距，這就是差距。
本以為自己和仙帝差不了多少的仙皇們，跪在地上屈辱地看著天上一大一小的人影。
朱雀仙帝從帝宮裏飛出，來到清陽師徒面前。
“你們師徒來做什麽？朱雀帝城不歡迎你們。”
朱雀仙帝的心情非常的差，任誰看到曾經暴打過自己，和讓自己丟臉的兩個人時，心情都不會好。
“朱雀，你確定要在這裏說？”
清陽看了看下面的帝城，對朱雀仙帝說道。
“進來吧！”
朱雀仙帝也不是白癡，看清陽的樣子就知道他這一次來找自己，沒有那麽簡單。於是帶著師徒二人飛進帝宮，又把在大殿侍候的仙娥仙侍和親衛全都打發掉了。
“你們都退下。”
“是。”
等所有人都退下手，朱雀才正眼看向坐在椅子上，把朱雀帝宮當成是玄武帝宮的那對師徒弟。
“有什麽事，說。”
朱雀仙帝也不廢話，主要是他想早點解決，然後早點趕人，他一眼也不想多看這對師徒。
“在我說話前，你先看看這個。”
清陽把名冊扔給朱雀仙帝。
“什麽？”
朱雀仙帝接過名冊翻了起來，從一開始的不以為然，到後來越來越嚴肅的臉。
“上面記錄的都是真的？”
朱雀翻完名冊，用再正經不過的語氣詢問清陽。
“我還不至於去造這個假，你該清楚我不是這樣的人。”
清陽一副你以為我很閑的表情，讓朱雀仙帝想打人。
“看來你們也在懷疑他。”
朱雀仙帝也許是看完了名冊，終於知道自己一直以來怪錯了人，看上去比剛才的態度要好多了。
“看來你也不傻，終於知道自己犯下什麽大錯了。”清陽對著朱雀仙帝就是一頓嘲諷，這麽多年來一直恨錯了人，也是可憐。
“抱歉。”
朱雀仙帝想到那些年對聖羽界造成的損失，開始頭痛起來。
“抱歉的話就少說了，仙帝要不要給點實際的？”
玉羽拿出冊子遞給朱雀仙帝。
“這又是什麽？”
朱雀仙帝本來不想理會玉羽的，但是在清陽的瞪視下，只好順手接過翻了幾頁，然後就啪的一聲合上了冊子。
“靈羽，你小子是想把朕的私庫搬空嗎？”
朱雀仙帝不反對賠償聖羽界，但是這份賠償多到把他的私庫搬空了都還不夠，這真是人能想出來的賠償嗎？
“仙帝可以還價嘛！只是能還到什麽程度，仙帝最好想想萬年時間對聖羽界造成的傷害有多大，那些死去的人又有多慘。”
玉羽提醒朱雀仙帝，要不是他弄錯了仇人，本來聖羽界可以不受這份罪的，全都是他自己的錯。
“朕知道了。”
朱雀仙帝拿出朱筆，在冊子上把一些他認為可以賠償的勾了出來，那些一看就是獅子大開口的，直接略過。
勾完的冊子扔回給玉羽，為什麽不是清陽，因為朱雀仙帝知道，和他談賠償的就是眼前這個小孩子，清陽根本不管。
玉羽翻了下冊子，搖了搖頭，不接受朱雀仙帝的還價，又在上面加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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