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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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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大臣們都被逗笑了。

可不就是, 兒女跟老爹一樣不靠譜,這麽離譜的事也幹得出。

這以後要是結成親家,那可有好戲看了。

只有蘇和宜跟張士昭心裏跟吃了屎似的難受, 心裏更是把那不孝子/女狠狠罵了一頓, 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他/她,找誰不好, 非對找那姓張/蘇的。

兩人感覺這輩子的老臉都被這不肖子孫給丟光了,但萬萬沒想到,沒有最丟臉,只有更丟臉。

【一個假扮成孤苦伶仃的賣花女,對情郎一片真心,自己省吃儉用,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將賣花攢的銅錢送給情郎念書。】

【一個扮做與母相依為命的窮書生,燈下熬夜抄書只為在元宵節送心上人一根銀簪。】

【好個郎情妾意, 情深意重。我要不知道真相都要被他們給騙過去了。】

【666, 這小年輕可真會玩!】

大臣們都被這兩個小年輕的騷操作給驚呆了, 詫異地看著蘇和宜跟張士昭。這兩人看起來平日都是正兒八經的啊, 怎麽教出來的子女如此離譜。

不過別說,這戲還演得挺有意思的,比戲班子唱得都好。

蘇和宜跟張士昭知道是怎麽回事後,臉都已經氣成了豬肝色。

偏偏唐詩又給他們來了致命一擊。

【蘇和宜跟張士昭絕對想不到,他們兒女的這段孽緣還是他們自己湊成的。】

【誰讓他們倆三天兩頭在家裏怒罵對方呢,屁點大的事都要翻半天,還愛拿子女跟對方的兒女做比較。】

【蘇姑娘和張公子在父親日覆一日的抱怨下, 對彼此都產生了怨恨,因此想了這麽一出玩弄對方, 想看對方父親出醜的戲碼。】

【他們唯一料錯的便是,對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且還抱著同樣的目的。】

蘇和宜跟張士昭瞬間石化。

好些個大臣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還有些肩膀一抽一抽的。

太好笑了,看他們兩個這下還怎麽鬥。

蘇和宜跟張士昭也沒了鬥的心情,腦子裏全是家裏的事,不行,回去得將這逆子/女給關起來,絕對不能讓他們再接觸了。

他這輩子跟誰結親都行,但絕對不能跟張士昭/蘇和宜結親。

彼此埋怨地看了一眼,又不約而同地別開了頭。

但他們想得很好,可事情偏偏不如他們的意願發展。

唐詩翻著八卦,很快又找到了新的嘩點。

【喲,兩人今天正好約在了朱雀大街見面。】

【裝得可真像啊,蘇姑娘一身布襖荊釵,張公子更拼,一身麻衣,連帽子都沒戴,凍得嘴唇都發青了。】

大臣們連忙豎起了耳朵。

只有蘇和宜跟張士昭欲哭無淚,既不想家醜外揚,但又怕錯過,不知道這個逆子/女今天幹了什麽出格的事情。

唐詩沒辜負他們,一邊看現場直播,一邊碎碎念,跟瓜瓜吐槽。

【一見面,蘇姑娘就拿了一雙兔子絨的手套,說是自己這幾日賣花所得,見郎君沒有手套太冷了,故而買了一副贈與他,省得他讀書的時候凍了手。】

【張公子也從懷裏掏出一盒胭脂送給蘇姑娘,說是他這兩日給人的燈籠題字題畫所賺,望姑娘莫嫌棄。】

【兩人含情脈脈,激動地握住了手。影帝影後的巔峰對決啊!】

唐詩越看越歡樂。

但這可急壞了蘇和宜跟張士昭。

要是兩人只是送點東西,彼此戲弄對方,那也就算了,可這大庭廣眾之下,手握手卿卿我我,那還了得。

不行,不行,一定要制止他們,馬上立刻將這逆子/女帶回家。

兩人不約而同地朝天衡帝拱手:“皇上,微臣家中突逢變故,請皇上恩準微臣先一步告退。”

官員在朝堂上提前告退這事並非沒有先例。

比如內急、或是身體不舒服、不停咳嗽等情況,官員都可借故離去。只不過除非憋得實在難受,大部分大臣不會站出來,畢竟經常半途告退會給皇帝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這會兒蘇和宜跟張士昭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再不阻止,恐怕就必須得跟對方做親家了。兩人都還算是有頭有臉的人,要是兒女做了越矩的行為,即便再厭惡對方,也得結親。

天衡帝知道兩人為何這麽心急火燎的,也沒為難他們,擺了擺手:“準了。”

兩人忙不疊地退出了朝堂,慌慌張張地出了太極殿,出了宮找到了自家的馬車:“趕緊回府。”

先找兒子/女兒身邊伺候的人。他們這喬裝打扮出去又不是一次兩次了,肯定有人打掩護,他們院子裏伺候的下人必定清楚。

蘇姑娘和張公子還不知道危險已經降臨。

兩人羞答答地在朱雀大街碰了頭,但裝的都是窮逼人設,所以自然也就“舍不得”去酒樓喝茶,只能站在街道邊。

可一對年輕男女,哪怕是元宵燈會還沒過去,可這大白天的,到底有點打眼,而且幹站著也挺無聊。

張公子情意綿綿地看著蘇姑娘:“藍兒,咱們去通河邊走走吧。我一直想跟你一道去通河邊放花燈,奈何晚上接了隨老爺家的差事,要在他家幫忙給花燈題字作畫,晚上恐無時間陪你,委屈你了。”

蘇姑娘晚上也沒時間啊。

即便要逛燈會,她一個未出嫁又沒訂婚的姑娘家也只能跟父母姐妹一起出來玩,身邊還跟著一群下人。

大雍民風開放,若是定了親,倒是可以與未婚夫攜手同游燈會。

但她跟張公子這關系可不是能搬到臺面上的。

於是她溫溫柔柔一笑:“玉郎辛苦了,你的難處藍兒明白。藍兒晚上也要賣花,元宵燈會,游人多,客人出手大方,一日能抵過平常的十日的生意,咱們白天同游通河也是一樣。”

兩人對視一眼,都頗為感動的樣子。

但也沒一個人提晚上可以做完了工再見面。

二人笑盈盈地去了通河邊。

因為昨晚燈會的緣故,很多人熬了夜,這會兒都還在睡覺,所以通河邊上頗為冷清,河面上還殘留著少許被石頭或樹枝等物擋住的花燈。

花燈裏的燈早滅了,花燈很多也被水打濕,看起來殘破不堪,再無昨晚的光鮮漂亮。

但這絲毫沒影響二人的好心情。

張公子停下腳步,面對面看著蘇姑娘,正欲開口,似是看到了什麽,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眼神往她背後看去。

蘇姑娘見了,下意識地也回過了頭往背後望去。

卻見背後的街道上空落落的,只有零星幾個路人,完全沒什麽特別的。

她回頭:“你剛才……這,送我的嗎?”

張公子雙手捧著一個比碗口略小一些的花燈。

這花燈比河面上漂浮的小了不止一倍,但做得頗為精巧,花瓣栩栩如生,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但每一面花瓣上都細細描繪著一個雲鬢美人,或低頭輕嗅鮮花,或仰望天上明月,又或是僅僅露出一個簡簡單單的側臉。

這花瓣總共有八片,但每一片上的女子姿態都不一樣,妝容也有所不同,但唯一相同的是五官和眉眼。

只要仔細一看,都能分辨得出來,這是同一個女子。

蘇姑娘認出了上面的人,激動地捂住了嘴巴,驚喜地望著張公子:“這是畫的我?”

“不像嗎?那我還得好好提高畫藝。”張公子含笑道。

蘇姑娘立即搖頭:“不,很像很像。”

尤其是眉宇間的那抹神態,惟妙惟肖,比之家裏請的畫師都還畫得好。

張公子笑道:“你喜歡就好。抱歉,昨晚沒能陪你放花燈,現在補上吧。花燈裏的蠟燭是我特意向隨老爺要的一截石蠟,能燃燒近十個時辰,待得天黑,咱們這盞花燈都不會滅。”

“玉郎有心了。”蘇姑娘輕輕撫摸著花燈上自家的側顏,愛不釋手,“玉郎,我舍不得將花燈放了,能讓我一直留著嗎?”

張公子展顏一笑:“既是送你了,如何處置都歸你,這有何不可?”

蘇姑娘開心了,仰起明媚的笑容,嬌俏地說:“謝謝玉郎,我會一直留著這盞花燈的。”

兩人相視一笑,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空氣中彌漫著暧昧的味道。

可惜一道公鴨嗓打破了這美好的一幕。

“喲,是哪裏來的野鴛鴦在這私會呢?”來人胖嘟嘟的,臉上都是肥肉,眼睛看起來像一條縫,雖然特別小,可卻散發著不善的光芒。

張公子連忙將蘇姑娘拉到了身後,擡頭衡量了一下對方。

公鴨嗓身後有六個隨從,個個體型壯碩,自己只怕一個都打不過。而且這個時間,通河邊沒什麽人,即便有路人遠遠瞅見這一幕,也懼於公鴨嗓人多勢眾,趕緊開溜了。

敵眾我寡,張公子拱手客氣地說:“擋了公子的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在這裏小生向公子賠罪,小生就不擋公子的道了。”

說罷拉著蘇姑娘的手就想先離開。

但公鴨嗓的人卻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擋了我的道就想走,這世上哪有那麽便宜的事。”

張公子心一沈,知道對方這是來者不善,故意找茬。

他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應付道:“那公子想要什麽賠償?我可將身上的銀錢都給你。”

可惜他的一再忍讓,並沒有讓公鴨嗓收斂。

公鴨嗓輕蔑一些:“本公子是缺你那幾個銅板的人嗎?”

他的瞇瞇眼不懷好意地看向了張公子後面的蘇姑娘:“我瞧這位姑娘倒是長得花容月貌,跟了你這麽個窮書生太虧了。不如請姑娘去我府中做做客,我府上的燈會可熱鬧了。”

張公子明白了,對方是覬覦蘇藍的美色。

見他二人打扮窮酸,以為他們好欺負,便動了歪心思。

他拉下了臉:“公子請自重。”

公鴨嗓上下鄙夷地打量了他一圈,直接略過了張公子,問蘇藍:“姑娘,這個小白臉除了那張臉好看了點有什麽?不若跟了本公子,保你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蘇藍被他這猥瑣的眼神看得非常難受,往張公子背後躲了躲,呸了一聲:“做夢,你也不照照鏡子!”

公鴨嗓長得難看,最恨別人看不起他的長相,當即就怒了,指揮他那群狗腿子:“上,把那女的給我抓回來,這男人的要敢礙事,好好給老子打一頓。”

張公子臉色一變,推了一把蘇藍,然後展開雙臂攔住對方:“快跑……救命啊,救命……”

可他一個文弱書生哪是六個彪形大漢的對手,對方上前一把就扭住了他的胳膊,將他的兩只胳膊生生拽到了背後,痛得他臉色煞白,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蘇藍一個文弱女子自然也是跑不過對方的。

她剛拔腿轉身就被大漢攔住了去路。

眼看實在跑不掉,張公子還落入了對方的手中,她抿了抿唇,大聲道:“你……你們放開他,我答應跟你們走。”

“早這樣乖乖聽話不就好了?大過節的,本公子也不想見血。今日看在姑娘的份上,我就饒了這小子,但他若再敢壞我的事,別怪老子打斷他的腿。”公鴨嗓一揮手,兩個大漢松開了張公子。

張公子按住脫臼的左臂,愧疚地看著蘇藍,低聲說:“我……我一定會來找你。”

蘇藍懂他的意思。

兩人現在跟公鴨嗓硬碰硬,根本沒勝算。但張公子回去找他父母就不一樣了,不管怎麽說他爹大小也是個官。

只是張大人與她爹極為不對付,兩人說是仇人也不為過。

就怕張大人得知自己的身份後不肯幫忙,甚至是落井下石。畢竟她爹可是說過很多次,張士昭這人最是清高虛偽,不是個好東西。

不敢將希望完全寄托在父親的死對頭身上,蘇藍只稍作了猶豫便柔聲對公鴨嗓說:“公子,你讓我跟他單獨說兩句話,做個了結吧。”

美人相求又是這等小事,公鴨嗓很痛快地答應了。

蘇藍立即把張公子叫到了一邊,小聲說:“你……你去找我爹,我爹是蘇和宜。”

她說完忐忑不安地看著張公子。

哪曉得張公子一臉平靜,只是用力點頭。

蘇藍驚訝地看著他,漸漸從他的沈默中讀出了答案:“你……你早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那你一直在騙我?”

張公子也從她的反應中明白了:“當初的偶遇不是巧合,是你刻意設計的?你一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猝不及防地掉馬讓兩人都默了。

但不等兩人再繼續說什麽,公鴨嗓已經不耐煩地催了起來:“走了,小美人,跟這廢物多說什麽?”

說完就要去拽蘇藍。

蘇藍躲開了他的鹹豬手,深深地看了一眼張公子,一言不發地跟公鴨嗓走了。

唐詩聽完了瓜瓜的轉述,樂不可支。

【哈哈哈,萬萬沒想到蘇和宜跟張士昭還沒到,兩人就這麽掉馬了。】

至於蘇藍的安危,她是一點都不急的,因為靠山來了。

【蘇和宜跟張士昭前後腳帶著人找來了,就差了那麽一點點。】

【張士昭人不錯啊,雖然一直跟蘇和宜不對付,但一聽說蘇藍被個二世祖帶走了,立馬帶人去追了。】

大臣們聽到這裏都舒了口氣,幸好蘇和宜跟張士昭來得及時,也多虧福星姑奶奶這場八卦,不然今天蘇姑娘恐怕就要被那個二世祖給糟蹋了。

這誰家的紈絝子弟啊,天子腳下,竟敢當街強搶民女,真是無法無天了。

唐詩也很好奇公鴨嗓這位無法無天公子哥的來歷。

她慢吞吞地翻起了八卦,很快就查到了這位的來歷。

【好家夥,還是個慣犯啊,難怪這麽熟練。】

【他每次都專門挑長得漂亮又清貧的姑娘下手,將人帶回府中,生米煮成熟飯,再給對方父母一筆銀子,若女方家還要鬧就威逼甚至是下黑手。雙管齊下,礙於女兒已失身,加上礙於公鴨嗓的權勢,很多人最後都不得不咽下了這個苦果。】

【媽蛋,才二十歲就已經搶了十幾個姑娘回家,還不算府中被他糟蹋的姑娘。媽蛋,他後院的女人比狗皇帝都還多得多,真不是個東西。】

正在上奏的大臣聽到這話頓時打了個嗝兒,說話都不利索了。

其他大臣也小心翼翼地瞅了天衡帝一眼。

天衡帝假裝沒看見,蹙眉催促了一句:“繼續。”

大臣們在心裏豎起了拇指,還是皇上穩得住,無論福星姑奶奶說出什麽驚人之語,皇上都不動如山,難怪福星姑奶奶會降臨在皇宮呢。

大臣們繼續議事,唐詩的註意力一直在公鴨嗓那,等著他被兩個老頭子虐。

很快,瓜瓜就送來了新的現場直播。

【宿主,公鴨嗓剛把蘇藍帶到家門口,蘇和宜跟張士昭父子就追上來了。】

【蘇和宜氣炸了,直接對著淮安侯府破口大罵!】

【張士昭也拉著兒子脫臼的胳膊要找淮安侯府討個說法,他們倆好有默契,罵人都不帶臟字的,你一句我一句,無縫銜接,真是太溜了。】

總算知道這無法無天的狗東西是誰家了,原來是淮安侯啊。

淮安侯這一家子也是極品,他們家是出了名的賣女兒,總愛用女兒攀龍附鳳。

唐詩也已經翻到了這一家子的光輝事跡。

【天,怎麽有這麽絕的極品人家,比傅家還離譜。】

【難怪公鴨嗓這麽無法無天呢,敢情是有家裏支持,他媽的就是一頭種豬啊。】

淮安侯府已傳承三代,逐漸沒落了。可這家子卻非常富貴,吃穿用度不比宗室差,一些沒落的宗室都遠不如他們家。

而他們家能保持這財富的手段便是賣女兒賣兒子。

沒錯,就是賣女兒賣兒子。

淮安侯府的男子妻妾眾多,有買的,有搶的,還有自家府上漂亮的丫鬟。這些人中有名分的只有幾個,沒名分的侍妾通房一大堆,而且基本都是貧民女子,甚至是賤籍出身。

他們不在乎這些女子的出身是否清白,只在乎她們漂不漂亮。

他們弄這些女子進府,不光是貪圖美色,而是有更大的企圖。

這些年輕美貌的女子進了淮安侯府都不會被逼著喝避子湯,相反,府裏還會支持他們懷孕,鼓勵她們懷孕。

一旦有女子懷孕,各種待遇立馬提高一個檔次。不知內情的女子,還以為生了孩子就能在府中站穩腳跟,能向嫁入其他大戶人家的妾室一樣,有個一男半女,安安穩穩地後宅生活,殊不知這是她們噩夢的開端。

她們會不停地生孩子,一個接一個。

而她們生下的孩子都會統一交給府中嬤嬤撫養,容貌上乘的男女從小就被培養取悅男人,其培養過程堪比揚州瘦馬,甚至比揚州瘦馬還嚴苛。

容貌不好的男孩女孩便會被培養為仆人,繼續為這個惡臭的家族賣力。

而且為了滿足某些狗東西的特殊癖好,還會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培養一些男孩女孩。比如針對有戀足癖的,他們就給女孩子裹腳,每日采取特殊的手法按摩,還用秘制的藥水泡腳,不讓姑娘下地走路,去哪都有人抱著,連上廁所都不例外,保準姑娘長大後一雙腳又小又精致細嫩。

為了培養有好聞體香的姑娘,她們吃的用的喝的都是帶有體香的東西,甚至沐浴也用了相同香味的藥草或是花露,十幾年如一日,就是塊老臘肉也被熏香了,更別提這嬌滴滴的小姑娘。

至於美貌的男孩,從小就給他們敷粉,泡讓皮膚更細膩的藥草,甚至為了防止他們長得過高,還用布緊緊束縛著他們的關節,一天只給他們吃一頓等等。

唐詩看完直呼變態。

【惡心,太變態了。這哪是他們家的兒子和女兒啊,簡直就是他們斂財的工具。】

【這不是淮安侯府,這就是一個淫、窩,比青樓楚倌還令人作嘔。】

【淮安侯府的男丁是種馬,兒女都是待價而沽的貨物。而且,他們還相互贈送姬妾,甚至幾人共享一女子,反正這些漂亮姑娘在他們府中就只有一個作用,不停地生孩子,生出資質上乘的孩子。至於是誰的種有什麽關系呢?都只是貨物啊。】

大臣們聽了之後也是目瞪口呆。

淮安侯府姑娘最是美貌的事不少人有所耳聞。

也曾聽說過,淮安侯府愛送女兒謀取私利。有些耿直的大臣雖不齒,但也沒想太多,畢竟賣女兒這種事又不是沒有。

但萬萬沒想到,淮安侯府是在有意生出貌美的兒女,進獻給需要拉攏的對象,從而組成了一張龐大的關系網。

說白了,這些庶出的子女在他們的眼中,跟金銀珠寶、翡翠古董這類物品沒什麽兩樣。都是他們可以獻媚的禮物。

太惡心了,虎毒尚且不食子,淮安侯府簡直是連畜生都不如。

唐詩氣得差點七竅冒煙。

瓜瓜感受到她的憤怒,勸道:【宿主,別急,他們這回踢到鐵板了。】

【淮安侯想用錢打發蘇和宜跟張士昭,兩人都不同意。】

【他又帶了兩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出來,暗示可以各送他們一個姑娘回去伺候蘇姑娘和張公子。】

【呸,這兩個姑娘妖妖柔柔的,嫵媚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蘇和宜跟張士昭,這哪兒是照顧蘇姑娘和張公子啊,這分明是想送他們倆一個尤物。】

【蘇和宜跟張士昭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們不幹了,非要拉著淮安侯父子進宮面聖,要討個說法。】

唐詩聽完倍覺痛快。

【蘇和宜跟張士昭幹得好。這兩個老頭子很可愛嘛,而且這麽有默契,怎麽就成死對頭了?】

大臣們心裏一想,還真是這麽回事。

甭看這兩人每次都鬥得跟公雞似的,但經常又突然統一戰線,默契比誰都好,真是兩個奇怪的家夥。

這會兒大家都不急著下朝了,都等著看淮安侯的好戲。

唐詩也很期待,她一邊翻淮安侯府的資料一邊嘖嘖怒罵。

【靠,這狗東西用送兒女的方式撈了不少錢啊。】

【別看淮安侯府這些年似乎是沒落了,不怎麽得聖寵,但他們下層路線走得好啊。族中子弟雖沒有身居高位的,但在油水足的肥差上任職的不少。】

【而且他們還開了很多店鋪,買了很多地,背後支持組建了一支商隊,將女兒都送去了北夷,順利打開了西北商路,賺了大把的銀子。】

【認真算起來,他們家的資產恐怕比傅國公府還要多。嘖嘖,狗皇帝不是缺錢嗎?抄了淮安侯府和跟他勾結的官商,至少也能整出個幾百萬兩銀子出來,這不比加田賦來得快啊?】

戶部尚書關潮擡眸,與高居龍椅上的天衡帝交換了一記眼神。

還沒想好向哪只肥羊下手,這不就有人自己送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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