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柳如灩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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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柳如灩的下場
偏殿內，如棠的手握緊了拳。
果然不出所料，這麽多事都是真皇後幹的，她狡詐多疑、兇悍殘暴，文弱只是她的偽裝。
如棠疑惑：皇後並不得寵，非賴在宮裏做什麽？虛妄的地位真的這麽重要？
殿內，皇後淡然笑道：“反正你快死了，本宮索性讓你明白。皇帝不寵本宮那有什麽要緊，本宮和秦常宜青梅竹馬，我們在鳳儀宮，在禦花園，在宮墻下私會，若有了孩子，這孩子就是皇子，誰也不會知道。”
如棠更緊地握著帕子。
皇後這盤算真深遠。
“本宮突然被你娘替換出宮，那也不打緊。本宮讓秦常宜辭官備考，又早早從皇上那裏弄到了科考試題，不僅為了今日，也為了將來。”
皇後的笑讓人背後生涼，她手腕上的紅寶石金鐲冰冷，如毒蛇吐著信子，只等著最後發出攻擊。
如棠：怪不得秦常宜能當上探花，原來知道考題。
怪不得秦常宜願意冒險，原來賭自己兒子將來能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
皇後當真心思惡毒。
“如今秦常宜當了探花，本宮便能順理成章進宮了。”護甲在柳如灩臉上畫出血痕，皇後溫柔笑著，“本宮知道你愛財，特地找了個女子進宮給你送銀子，不然今日本宮哪這麽容易得手？”
柳如灩落淚。
貪婪開出的惡之花。
“我的好妹妹，以後的一切你都看不見了，但是本宮可以告訴你。”皇後輕輕撫摸肚子，“本宮有孕一月了，孩子出生後就是嫡長子，他登上皇位，本宮就是皇太後。”
皇後暢想未來：“到時候本宮就是至高無上的女人，比如今的太後還要風光。”
柳如灩怨毒看著皇後。
“你是不是在想，若本宮生的是個女兒怎麽辦？”
皇後的語氣輕快，“有秦常宜在，本宮還怕生不出兒子，不過是早一年，晚一年罷了。”
如棠心中越發吃驚，皇後這謀算比自己以為的還要大。
為了覆寵不擇手段。這也沒什麽，歷朝歷代都有野心勃勃的嬪妃。
看如今看來，皇後並不在乎聖寵，她只想往上攀爬，攫取更大的權利，甚至不惜借種生子，不惜偷取科考題目，不惜殺人滅口。
秦常宜被她選中，想必也不是什麽真感情，只是因為便於控制，今後她好垂簾聽政，操控實權。
她若是如願了，元泓和岐王恐怕都不會有好下場。
可是，她快如願了。
殿外陽光璀璨，如棠卻覺得烏壓壓的，心裏似乎堵著一大團棉花。
姿娘輕聲道：“夫人，時辰不早了，若是再拖延恐怕外頭宮女太監們生疑。”
多年的壓迫讓皇後忍不住報覆的快感，她彎下身子對柳如灩道：“你是不是覺得，本宮頂替了你，秦夫人整個人就沒了，必定會引起別人懷疑？”
柳如灩嗚嗚掙紮，她也知道大限將至了。
如棠正這麽想，皇後就說出了答案。
“本宮會讓秦常宜主動提出去西北做官，你說元泓會不會感動，對他另眼相看？秦常宜去了西北，秦夫人當然也要跟隨。”
不在京城，誰會關心一個西北的官夫人。
秦常宜也會因此官運亨通。
到時候死了沒了的，還不是隨秦常宜說了。
皇後步步為營，十分可怕，好在她露出了獠牙，讓如棠戒備。
姿娘再次提醒道：“娘娘，時辰不早了。”
“從小你娘總是嚇本宮，要劃花本宮的臉。”皇後語氣森然對姿娘，“將她的臉劃花，捂死扔進後院的井裏。”
姿娘開始動手，柳如灩的臉被劃得稀爛，她再次猛然掙紮。
如棠閉上眼睛，一切都是報應。
皇後轉過身慢悠悠道：“劃了之後一點不像本宮了，這才對嘛，本宮的容貌豈能有兩人擁有？”
姿娘劃了柳如灩的臉後，又捂住柳如灩的口鼻。
皇後淡淡道：“後院的井，是本宮五年前挖的，特特挖了好幾十米，什麽味道都不會傳出來。那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如棠記起，自己剛進宮藏私房錢時見過那個黑森森的洞口，原來也在皇後的計劃中。
皇後的計策真是一環扣一環。
在絕望和掙紮中，柳如灩死了，她雙目不甘看向鳳椅，臉上滿是血痕和淚痕。
如棠心裏嘆息，紅塵富貴誤人。
姿娘矯健，將柳如灩裝入麻袋，迅速從窗外出去，不過三炷香時辰便回來覆命。
“柳如灩已扔進井裏，皇後娘娘再無後顧之憂。”姿娘道，“奴婢換上秦夫人衣裳，帶上面紗離宮。”
皇後慢慢撥動茶葉浮沫：“姿娘，你是不是覺得本宮很殘忍？”
姿娘忙跪下道：“奴婢跟著少爺進府，認識娘娘十餘年，蒙娘娘恩典才報了全家的大仇。娘娘無論做什麽，奴婢都覺得是對的，必定是他們對不起娘娘。”
皇後的聲音波瀾不驚：“常宜對你有恩，若有一日本宮和常宜發生沖突，你會怎麽選擇？”
姿娘猶豫片刻：“奴婢選娘娘。”
皇後的笑聲如同三月雛菊，秀美溫柔：“本宮隨口說說罷了，本宮和常宜怎會有沖突。”
姿娘放心道：“是呢，少爺極寵娘娘。”
皇後笑意盈盈：“本想讓你留在本宮身邊，可宮裏人多眼雜，你跟常宜去西北吧。”
姿娘道：“奴婢聽娘娘的。”
偏殿內，如棠再次為皇後的謀算心驚。姿娘從小跟著秦常宜，都被皇後弄成了自己人，甘願替她殺人滅口，甘願在秦常宜和皇後之間選皇後。
自己在宮裏，可得謹小慎微才行。
姿娘扮成秦夫人，帶著面紗告辭出宮，玉壺和如棠送到宮門。
回宮路上，如棠簡略說了經過，面色凝重道：“皇後雷厲風行，可不是柳如灩那草包。只怕你即刻有殺身之禍。”
玉壺臉色煞白道：“早知道咱們揭發她，如今說什麽也晚了。”
如棠擺手道：“換皇後何等大事，你縱然只是知情，也是滅九族的罪。”
從一開始皇後就不怕兩個心腹會告密，料定她們只會在皇後和柳如灩中間選擇。
玉壺道：“咱們應該怎麽辦？”
“暫且先拖延些時日，我盡快為你設法出宮。”如棠對著玉壺說了幾句話，“她問你話時，你切記要這麽說。”
只有這樣，才能平安過關。
玉壺蹙眉道：“奴婢拖延了時日，主子怎麽辦？”
如棠笑道：“皇後在宮裏，凡事不可能親力親為，她也需要培養自己的心腹，她應當會選中我的。”
皇後沒有帶丫鬟進宮，鳳儀宮的宮女已被柳如灩換了一波，香沁又沒了。
放眼看去，唯獨被柳如灩打壓的，辦事還算利落的大宮女楠竹是首選。
玉壺放心道：“這樣奴婢就放心了。”
“咱們的稱呼可得改改。”如棠正色道，“奴婢主子的，今後無論明面上也好私底下也好，都不要出現。”
玉壺道：“我今後一定留心。”
皇後心思細密，微微的眼神不對，說不定都能讓她忌憚，更何況稱謂出差錯，只怕會萬劫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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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內，如棠的手握緊了拳。
果然不出所料，這麽多事都是真皇後幹的，她狡詐多疑、兇悍殘暴，文弱只是她的偽裝。
如棠疑惑：皇後並不得寵，非賴在宮裏做什麽？虛妄的地位真的這麽重要？
殿內，皇後淡然笑道：“反正你快死了，本宮索性讓你明白。皇帝不寵本宮那有什麽要緊，本宮和秦常宜青梅竹馬，我們在鳳儀宮，在禦花園，在宮墻下私會，若有了孩子，這孩子就是皇子，誰也不會知道。”
如棠更緊地握著帕子。
皇後這盤算真深遠。
“本宮突然被你娘替換出宮，那也不打緊。本宮讓秦常宜辭官備考，又早早從皇上那裏弄到了科考試題，不僅為了今日，也為了將來。”
皇後的笑讓人背後生涼，她手腕上的紅寶石金鐲冰冷，如毒蛇吐著信子，只等著最後發出攻擊。
如棠：怪不得秦常宜能當上探花，原來知道考題。
怪不得秦常宜願意冒險，原來賭自己兒子將來能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
皇後當真心思惡毒。
“如今秦常宜當了探花，本宮便能順理成章進宮了。”護甲在柳如灩臉上畫出血痕，皇後溫柔笑著，“本宮知道你愛財，特地找了個女子進宮給你送銀子，不然今日本宮哪這麽容易得手？”
柳如灩落淚。
貪婪開出的惡之花。
“我的好妹妹，以後的一切你都看不見了，但是本宮可以告訴你。”皇後輕輕撫摸肚子，“本宮有孕一月了，孩子出生後就是嫡長子，他登上皇位，本宮就是皇太後。”
皇後暢想未來：“到時候本宮就是至高無上的女人，比如今的太後還要風光。”
柳如灩怨毒看著皇後。
“你是不是在想，若本宮生的是個女兒怎麽辦？”
皇後的語氣輕快，“有秦常宜在，本宮還怕生不出兒子，不過是早一年，晚一年罷了。”
如棠心中越發吃驚，皇後這謀算比自己以為的還要大。
為了覆寵不擇手段。這也沒什麽，歷朝歷代都有野心勃勃的嬪妃。
看如今看來，皇後並不在乎聖寵，她只想往上攀爬，攫取更大的權利，甚至不惜借種生子，不惜偷取科考題目，不惜殺人滅口。
秦常宜被她選中，想必也不是什麽真感情，只是因為便於控制，今後她好垂簾聽政，操控實權。
她若是如願了，元泓和岐王恐怕都不會有好下場。
可是，她快如願了。
殿外陽光璀璨，如棠卻覺得烏壓壓的，心裏似乎堵著一大團棉花。
姿娘輕聲道：“夫人，時辰不早了，若是再拖延恐怕外頭宮女太監們生疑。”
多年的壓迫讓皇後忍不住報覆的快感，她彎下身子對柳如灩道：“你是不是覺得，本宮頂替了你，秦夫人整個人就沒了，必定會引起別人懷疑？”
柳如灩嗚嗚掙紮，她也知道大限將至了。
如棠正這麽想，皇後就說出了答案。
“本宮會讓秦常宜主動提出去西北做官，你說元泓會不會感動，對他另眼相看？秦常宜去了西北，秦夫人當然也要跟隨。”
不在京城，誰會關心一個西北的官夫人。
秦常宜也會因此官運亨通。
到時候死了沒了的，還不是隨秦常宜說了。
皇後步步為營，十分可怕，好在她露出了獠牙，讓如棠戒備。
姿娘再次提醒道：“娘娘，時辰不早了。”
“從小你娘總是嚇本宮，要劃花本宮的臉。”皇後語氣森然對姿娘，“將她的臉劃花，捂死扔進後院的井裏。”
姿娘開始動手，柳如灩的臉被劃得稀爛，她再次猛然掙紮。
如棠閉上眼睛，一切都是報應。
皇後轉過身慢悠悠道：“劃了之後一點不像本宮了，這才對嘛，本宮的容貌豈能有兩人擁有？”
姿娘劃了柳如灩的臉後，又捂住柳如灩的口鼻。
皇後淡淡道：“後院的井，是本宮五年前挖的，特特挖了好幾十米，什麽味道都不會傳出來。那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如棠記起，自己剛進宮藏私房錢時見過那個黑森森的洞口，原來也在皇後的計劃中。
皇後的計策真是一環扣一環。
在絕望和掙紮中，柳如灩死了，她雙目不甘看向鳳椅，臉上滿是血痕和淚痕。
如棠心裏嘆息，紅塵富貴誤人。
姿娘矯健，將柳如灩裝入麻袋，迅速從窗外出去，不過三炷香時辰便回來覆命。
“柳如灩已扔進井裏，皇後娘娘再無後顧之憂。”姿娘道，“奴婢換上秦夫人衣裳，帶上面紗離宮。”
皇後慢慢撥動茶葉浮沫：“姿娘，你是不是覺得本宮很殘忍？”
姿娘忙跪下道：“奴婢跟著少爺進府，認識娘娘十餘年，蒙娘娘恩典才報了全家的大仇。娘娘無論做什麽，奴婢都覺得是對的，必定是他們對不起娘娘。”
皇後的聲音波瀾不驚：“常宜對你有恩，若有一日本宮和常宜發生沖突，你會怎麽選擇？”
姿娘猶豫片刻：“奴婢選娘娘。”
皇後的笑聲如同三月雛菊，秀美溫柔：“本宮隨口說說罷了，本宮和常宜怎會有沖突。”
姿娘放心道：“是呢，少爺極寵娘娘。”
皇後笑意盈盈：“本想讓你留在本宮身邊，可宮裏人多眼雜，你跟常宜去西北吧。”
姿娘道：“奴婢聽娘娘的。”
偏殿內，如棠再次為皇後的謀算心驚。姿娘從小跟著秦常宜，都被皇後弄成了自己人，甘願替她殺人滅口，甘願在秦常宜和皇後之間選皇後。
自己在宮裏，可得謹小慎微才行。
姿娘扮成秦夫人，帶著面紗告辭出宮，玉壺和如棠送到宮門。
回宮路上，如棠簡略說了經過，面色凝重道：“皇後雷厲風行，可不是柳如灩那草包。只怕你即刻有殺身之禍。”
玉壺臉色煞白道：“早知道咱們揭發她，如今說什麽也晚了。”
如棠擺手道：“換皇後何等大事，你縱然只是知情，也是滅九族的罪。”
從一開始皇後就不怕兩個心腹會告密，料定她們只會在皇後和柳如灩中間選擇。
玉壺道：“咱們應該怎麽辦？”
“暫且先拖延些時日，我盡快為你設法出宮。”如棠對著玉壺說了幾句話，“她問你話時，你切記要這麽說。”
只有這樣，才能平安過關。
玉壺蹙眉道：“奴婢拖延了時日，主子怎麽辦？”
如棠笑道：“皇後在宮裏，凡事不可能親力親為，她也需要培養自己的心腹，她應當會選中我的。”
皇後沒有帶丫鬟進宮，鳳儀宮的宮女已被柳如灩換了一波，香沁又沒了。
放眼看去，唯獨被柳如灩打壓的，辦事還算利落的大宮女楠竹是首選。
玉壺放心道：“這樣奴婢就放心了。”
“咱們的稱呼可得改改。”如棠正色道，“奴婢主子的，今後無論明面上也好私底下也好，都不要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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