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岐王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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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岐王的怒氣
柳如灩坐得離岐王很近，濃香撲鼻，讓岐王禁不住屏住呼吸，微微側頭。
柳如灩斟酒笑道：“我正好有事求王爺呢。”
岐王盯著柳如灩的臉，仔細看這：“你說。”
“我兄弟柳如雄，蒙王爺恩典進了學堂，可母親不想讓他辛苦讀書。王爺管著吏部，不如給他個官當當。”柳如灩覺得這是小事，說得十分隨意。
如棠：真敢說呀。
岐王嘴角勾起：“我記得你和柳夫人不睦，柳如雄是柳夫人生的，你為何替他說話？”
柳如灩早想好了答覆，輕言細語道：“我親弟弟如傑不爭氣，唯獨如雄好學，將來還算是個倚靠。”
岐王打量柳如灩：“你自己就是最大的倚靠，還要什麽倚靠？”
你這麽厲害，還要什麽依靠，柳府只會是你的包袱呀？
柳如灩微笑道：“我再怎麽厲害，也需要個幫手。”
岐王想想道：“你想要個什麽官？”
柳如灩大喜過望：“聽說吏部行走的官兒雖小，但人人敬畏，不如就當個吏部行走，將來立功了王爺再擡舉他。”
玉壺上宵夜。
岐王笑道：“你可知多少人求著當吏部行走？十萬兩恐怕都不夠打點這個官位的。”
柳如灩再次笑道：“我和王爺在南洋做生意，何止十萬兩？王爺還同我算這些？”
岐王驚詫，收了扇子：“如棠，你到底在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跟你在南洋做生意了？”
如棠：那是我。
柳如灩這回真急了：“你怎能不認賬？上回你分明說過，南洋的象牙和香料不值錢，運到京城一本萬利，讓我出了兩萬兩和一些首飾。”
玉壺好奇盯著兩人：這是怎麽回事？
南洋的生意自己也是聽了的，岐王怎麽似乎完全不知道，看表情又不似作偽。
如棠：沒來得及告訴你，也是我做的。
正當岐王和柳如灩大眼瞪小眼時，小柱子高聲道：“太後駕到，高貴妃、和嬪到。”
柳如灩嚇得不輕：“好端端的，太後怎麽來了？”
如棠提示：“上回高貴妃帶太後來捉娘娘和岐王，這回必定又是如此。”
柳如灩扯著岐王：“你趕緊找地方躲躲。”
岐王打開折扇迎上去：“本王什麽也沒幹，為何要躲？”
柳如灩氣得直垛腳，沒奈何也只能跟著出去。
袁太後身旁又是一大群人，高貴妃的嘴角帶了笑意，辛苦派人盯著鳳儀宮，今日果然有了回報。
岐王笑嘻嘻：“兒子給母後請安，大晚上的，母後怎麽來鳳儀宮了？”
袁太後瞪了一眼岐王：“哀家還沒問你，你倒問起哀家了，你大晚上的怎麽來鳳儀宮了？”
岐王笑著扇風，滿不在乎：“兒臣路過鳳儀宮，見皇嫂宮裏養的鳥活潑，特地進來瞧瞧。”
如棠差點笑出聲。
“胡鬧。”袁太後對岐王很溺愛，即使如此也不責備兒子半分。
和嬪輕笑道：“皇後娘娘說不思飲食，告病不出，沒想到鳳儀宮卻酒菜俱全。”
桌上擺滿了珍饈美味，青色葡萄還滴著露水，瑪瑙杯裏楊梅果酒艷紅。
袁太後的表情不怒自威，聲音平和卻帶著森然殺氣：“皇後，你怎麽解釋？”
柳如灩的嚇得臉色酡紅，金耳圈在紅霞緞裙上晃著，顯出幾分輕佻。
玉壺看向如棠：再不出手，柳如灩今天就完了。
如棠：我不會讓她完的。
如棠跪下解釋：“稟太後，皇後娘娘連日沒有胃口，奴婢們特特每日多做些，只為讓娘娘多吃幾口。”
高貴妃的眼神淩冽：“你休要狡辯。”
如棠忙道：“此事皇上知道，若娘娘不信只管去問皇上。”
高貴妃揮手，花間退下往禦書房去。
袁太後當中坐下，看著柳如灩的熠熠發光衣裳和紅綠的花紋，蹙眉問道：“病中穿成這樣，你是打算勾引岐王嗎？”
岐王不說話，只盯著柳如灩。
柳如灩越發顫抖。
如棠鎮靜道：“回太後的話，我們娘娘病情反覆，太醫說民間多穿些鮮艷衣裳或許能沖沖？”
袁太後懷疑道：“是太醫說的？”
“奴婢不敢撒半個字的謊。”如棠道，“是周太醫說的。”
劉曉貴退下，似乎往禦醫所而去。
如棠繼續解釋道：“娘娘潔身自好，約束鳳儀宮按照嬪位供應。若是超過的分例，娘娘都自掏腰包補上了。”
袁太後看向主理六宮的高貴妃：“是嗎？”
皇後的確沒有超出分例，高貴妃再不情願也只能點頭。
袁太後瞇著眼睛不說話，上下打量柳如灩。
柳如灩渾身發抖。
芳嬪剛死不久，柳如灩至今記得那染血的地板。
花間回來，稟告道：“奴婢問了汪公公，汪公公說皇後娘娘的膳食，皇上的確知道。”
不多久，劉曉貴也回了：“奴婢問了周太醫，是有過穿鮮艷衣裳沖沖之說。”
柳如灩這時擡頭，含淚道：“臣妾是冤枉的，請太後明察。”
她的眼神裏沒有狡黠、靈動和智慧，只有恐懼和求生的欲望。
岐王眼裏充滿疑惑。
見鬼！這是我認識的如棠？
這回不僅高貴妃，就連和嬪都掛不住，兩次捉奸居然都落空了。
和嬪輕笑道：“到底男女共處一室不妥當，岐王年紀小，皇後也不知拒絕。”
袁太後覆又盯著柳如灩：“皇後怎麽說？”
柳如灩急忙辯解道：“岐王殿下突然進來，臣妾沒有防備，只能迎客招待。”
高貴妃櫻唇輕啟：“瓜田李下的，皇後娘娘也不知避諱。”
柳如灩道：“本宮好好在鳳儀宮，是岐王自己過來的……”
看到這樣的如棠，岐王心裏一股煩躁沖上心頭，罵道：“高璇璣，本王好容易來後宮一趟，你居然派人盯梢本王？上回聽說你也慫恿母後過來捉奸，你他媽有完沒完？”
高貴妃忙道：“本宮沒有盯梢王爺，只不過宮女偶爾見到……”
“本王來鳳儀宮只為了看鳥，你又是請太後，又是禦醫又是皇上的，這是做什麽？”岐王怒意不減，掃了一眼柳如灩，“我對她沒有半點居心，你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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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灩坐得離岐王很近，濃香撲鼻，讓岐王禁不住屏住呼吸，微微側頭。
柳如灩斟酒笑道：“我正好有事求王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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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柳如雄，蒙王爺恩典進了學堂，可母親不想讓他辛苦讀書。王爺管著吏部，不如給他個官當當。”柳如灩覺得這是小事，說得十分隨意。
如棠：真敢說呀。
岐王嘴角勾起：“我記得你和柳夫人不睦，柳如雄是柳夫人生的，你為何替他說話？”
柳如灩早想好了答覆，輕言細語道：“我親弟弟如傑不爭氣，唯獨如雄好學，將來還算是個倚靠。”
岐王打量柳如灩：“你自己就是最大的倚靠，還要什麽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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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灩微笑道：“我再怎麽厲害，也需要個幫手。”
岐王想想道：“你想要個什麽官？”
柳如灩大喜過望：“聽說吏部行走的官兒雖小，但人人敬畏，不如就當個吏部行走，將來立功了王爺再擡舉他。”
玉壺上宵夜。
岐王笑道：“你可知多少人求著當吏部行走？十萬兩恐怕都不夠打點這個官位的。”
柳如灩再次笑道：“我和王爺在南洋做生意，何止十萬兩？王爺還同我算這些？”
岐王驚詫，收了扇子：“如棠，你到底在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跟你在南洋做生意了？”
如棠：那是我。
柳如灩這回真急了：“你怎能不認賬？上回你分明說過，南洋的象牙和香料不值錢，運到京城一本萬利，讓我出了兩萬兩和一些首飾。”
玉壺好奇盯著兩人：這是怎麽回事？
南洋的生意自己也是聽了的，岐王怎麽似乎完全不知道，看表情又不似作偽。
如棠：沒來得及告訴你，也是我做的。
正當岐王和柳如灩大眼瞪小眼時，小柱子高聲道：“太後駕到，高貴妃、和嬪到。”
柳如灩嚇得不輕：“好端端的，太後怎麽來了？”
如棠提示：“上回高貴妃帶太後來捉娘娘和岐王，這回必定又是如此。”
柳如灩扯著岐王：“你趕緊找地方躲躲。”
岐王打開折扇迎上去：“本王什麽也沒幹，為何要躲？”
柳如灩氣得直垛腳，沒奈何也只能跟著出去。
袁太後身旁又是一大群人，高貴妃的嘴角帶了笑意，辛苦派人盯著鳳儀宮，今日果然有了回報。
岐王笑嘻嘻：“兒子給母後請安，大晚上的，母後怎麽來鳳儀宮了？”
袁太後瞪了一眼岐王：“哀家還沒問你，你倒問起哀家了，你大晚上的怎麽來鳳儀宮了？”
岐王笑著扇風，滿不在乎：“兒臣路過鳳儀宮，見皇嫂宮裏養的鳥活潑，特地進來瞧瞧。”
如棠差點笑出聲。
“胡鬧。”袁太後對岐王很溺愛，即使如此也不責備兒子半分。
和嬪輕笑道：“皇後娘娘說不思飲食，告病不出，沒想到鳳儀宮卻酒菜俱全。”
桌上擺滿了珍饈美味，青色葡萄還滴著露水，瑪瑙杯裏楊梅果酒艷紅。
袁太後的表情不怒自威，聲音平和卻帶著森然殺氣：“皇後，你怎麽解釋？”
柳如灩的嚇得臉色酡紅，金耳圈在紅霞緞裙上晃著，顯出幾分輕佻。
玉壺看向如棠：再不出手，柳如灩今天就完了。
如棠：我不會讓她完的。
如棠跪下解釋：“稟太後，皇後娘娘連日沒有胃口，奴婢們特特每日多做些，只為讓娘娘多吃幾口。”
高貴妃的眼神淩冽：“你休要狡辯。”
如棠忙道：“此事皇上知道，若娘娘不信只管去問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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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太後當中坐下，看著柳如灩的熠熠發光衣裳和紅綠的花紋，蹙眉問道：“病中穿成這樣，你是打算勾引岐王嗎？”
岐王不說話，只盯著柳如灩。
柳如灩越發顫抖。
如棠鎮靜道：“回太後的話，我們娘娘病情反覆，太醫說民間多穿些鮮艷衣裳或許能沖沖？”
袁太後懷疑道：“是太醫說的？”
“奴婢不敢撒半個字的謊。”如棠道，“是周太醫說的。”
劉曉貴退下，似乎往禦醫所而去。
如棠繼續解釋道：“娘娘潔身自好，約束鳳儀宮按照嬪位供應。若是超過的分例，娘娘都自掏腰包補上了。”
袁太後看向主理六宮的高貴妃：“是嗎？”
皇後的確沒有超出分例，高貴妃再不情願也只能點頭。
袁太後瞇著眼睛不說話，上下打量柳如灩。
柳如灩渾身發抖。
芳嬪剛死不久，柳如灩至今記得那染血的地板。
花間回來，稟告道：“奴婢問了汪公公，汪公公說皇後娘娘的膳食，皇上的確知道。”
不多久，劉曉貴也回了：“奴婢問了周太醫，是有過穿鮮艷衣裳沖沖之說。”
柳如灩這時擡頭，含淚道：“臣妾是冤枉的，請太後明察。”
她的眼神裏沒有狡黠、靈動和智慧，只有恐懼和求生的欲望。
岐王眼裏充滿疑惑。
見鬼！這是我認識的如棠？
這回不僅高貴妃，就連和嬪都掛不住，兩次捉奸居然都落空了。
和嬪輕笑道：“到底男女共處一室不妥當，岐王年紀小，皇後也不知拒絕。”
袁太後覆又盯著柳如灩：“皇後怎麽說？”
柳如灩急忙辯解道：“岐王殿下突然進來，臣妾沒有防備，只能迎客招待。”
高貴妃櫻唇輕啟：“瓜田李下的，皇後娘娘也不知避諱。”
柳如灩道：“本宮好好在鳳儀宮，是岐王自己過來的……”
看到這樣的如棠，岐王心裏一股煩躁沖上心頭，罵道：“高璇璣，本王好容易來後宮一趟，你居然派人盯梢本王？上回聽說你也慫恿母後過來捉奸，你他媽有完沒完？”
高貴妃忙道：“本宮沒有盯梢王爺，只不過宮女偶爾見到……”
“本王來鳳儀宮只為了看鳥，你又是請太後，又是禦醫又是皇上的，這是做什麽？”岐王怒意不減，掃了一眼柳如灩，“我對她沒有半點居心，你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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