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貪婪的柳如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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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貪婪的柳如灩
只有如棠和柳夫人獨處，柳夫人對屏風後道：“如灩，出來吧。”
一個女子從屏風後出來，和如棠幾乎一模一樣，只是身形略微瘦小些，臉上稚嫩些，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
“如灩，母親滿足你的心願，讓你見見這燒火丫頭。”柳夫人寵溺看著女兒。
柳如灩看著如棠，神情倨傲：“果然和我長得像。”
“你是天上的鳳凰，她不過是個野雞。”柳夫人並不給如棠面子。
柳如灩摸著如棠衣裳上頭的白鶴，羨慕道：“這衣裳真好看，用了許多金線銀線吧。”
如棠口吻沒有起伏：“這是內務府用最好的綢緞，最好的繡娘繡了兩個月才繡成的，今日過後便廢棄不會再穿。”
柳如灩又看著如棠的簪子：“這簪子比我的精致許多。”
如棠淡淡道：“這在宮中是最平常的。今日我換了三次，每次的款式都不一樣。”
柳如灩眼中閃動著野心和貪婪：“宮裏真好。”
“如灩，這些只是身外之物。”柳夫人所圖更大，“到時候你會知道，比起權力，這些東西連滄海一粟都算不上。”
柳如灩撒嬌道：“母親，我什麽時候才能進宮呀。”
柳夫人笑道：“你好好讀書識字，琴棋書畫，再過一年便可以進宮。”
“這兩年可憋壞女兒了，既不能拋頭露面，又不能出去玩，總算是快出頭了。”柳如灩充滿敵意看著如棠，“甚至今日都不能出去見皇上呢。”
柳夫人寵愛笑道：“一年很快的，你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還要一年嗎？”
“你如今替換皇後，容易露出破綻。”柳夫人道，“好歹再長開些。”
柳如灩道：“好吧。”
母女兩人絲毫不避諱如棠。
如棠毫不在意，甚至隨口笑道：“夫人答允的，一年後鳳儀宮的東西都是我的，可還算數？”
“憑什麽？”柳如灩聲音高了起來，“一切都是我的。”
柳夫人目光制止女兒，笑對如棠道：“一些金銀算什麽，到時候你只管取走。”
柳如灩目光悻悻。
如棠笑笑：柳如灩除了模樣像真皇後，其他一點也不像。
貪婪、愛慕虛榮、沈不住氣。
這樣的柳如灩，柳夫人也敢往宮裏送，怕是被富貴權力迷了雙眼。
如棠問道：“敢問夫人，真皇後有消息了嗎？”
柳夫人氣道：“這小蹄子無影無蹤，想必怕我找她，躲進了深山老林。”
鄧繆顯、章繼林的死絕對不是偶然，如棠也不提醒柳夫人，淡笑道：“夫人說得是。”
柳夫人道：“你安心做好皇後的位置，少操不該操的心。”
柳如灩帶了敵意問道：“你可曾侍寢？”
如棠對柳如灩又添了個印象：嫉妒。
“當時夫人教了許多獻媚君主的法子，為的就是讓我侍寢。”如棠道，“至於侍寢與否，你可以問香沁和玉壺。”
柳夫人道：“如灩，無需計較這些。”
柳如灩面露韞色。
柳夫人冷漠道：“侍寢可以，但是和皇上不能有感情，若是我知道你生了不該的心思，休怪我不客氣。”
如棠比柳夫人更冷漠：“我進宮只為銀子。”
至於別的，我自己想法子。
你們敢擋我的路，休怪我不客氣。
外頭傳來小太監的聲音：“午時到，皇上請娘娘午膳，兩位少爺奉旨也陪同午膳。”
柳夫人讓女兒回房，恢覆恭敬神色請如棠出院子，似乎方才的一切只是幻覺。
香沁、玉壺跟上，兩人眼睛都有些紅腫。
想必是許久不見家人，哭了一場。
午膳鴉雀無聲，連咳嗽聲都不曾有。汪德海為元泓布菜，香沁為如棠布菜，其他宮女屏吸侍立，盡顯皇家威儀。
柳府眾人目不斜視，皇帝和如棠動筷子，他們才動筷子。
皇後的親弟弟柳如傑賊眉鼠眼，不停偷看如棠。
若是如棠不單獨見弟弟，恐怕元泓要起疑心，柳夫人飯畢笑道：“如傑日日念著皇後呢。”
如棠不得不配合拭淚：“本宮也想弟弟。”
元泓憐惜笑道：“既然是回府省親，你們姐弟單獨說會兒話吧。”
帶著滿肚子無可奈何，如棠在偏院見了柳如傑，玉壺陪著。
香沁安排鑾駕準備回宮，並未跟隨。
對著便宜弟弟，如棠沒話找話：“讀書如何？”
“早不讀了。”柳如傑嬉皮笑臉道，“姐姐是皇後，我是國舅，將來仕途穩穩當當，我和那些窮酸書生爭個什麽？”
反正不是自己親弟弟，不讀就不讀吧。
如棠隨意問：“不讀書，那你平日幹些什麽？”
柳如傑來了興致道：“我平時或者鬥雞，或者玩蛐蛐，有時候也相馬相犬賭博。”
果然是柳侯爺的兒子，學了個十足十。
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慈愛的長姐，如棠問道：“府上可有人欺負你？若有只管告訴本宮。”
“姐姐是皇後，誰敢欺負我？”柳如傑像個無賴斜眼，“柳如雄？這人裝腔作勢，我一萬個看不上他。柳如灩？自以為長得好，正眼都不看我，其實她洗澡我都看過。”
如棠瞪眼道：“你偷看人家洗澡？”
“也沒看到全身，只看到胸口以上。”柳如傑笑道，“柳如灩臉上肌膚如玉，但肩頭有一塊拳頭大小的疤痕。”
朽木不可雕也。
真皇後有這種弟弟，只怕也是頭疼得很。
怪不得柳夫人放心得很，敢讓自己和柳如傑單獨見面。
這就是個紈絝弟子加草包。
想想真皇後的手段，一個爹媽肚子裏生出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真是讓人感慨。
如棠最後隨口問道：“手頭可緊？可缺銀子？”
“缺呀。”柳如傑哭窮，“我看上一匹西域寶馬，賣家開口就是一萬兩，我銀子不夠……”
如棠不等他說完：“給你五百兩當零花，多的本宮也沒有了。”
開什麽玩笑，要一萬兩。
五百兩，買斷。
玉壺將銀票遞給柳如傑：“請公子拿好。”
柳如傑見姐姐不如平時親昵自己，滿心失望，順手將銀票給丫鬟紅蕖。
如棠想起一事，問道：“最近可有奇怪的人與你聯絡？”
柳如傑想想：“並沒有。”
看來真皇後並沒有聯絡柳如傑，也不知她是什麽打算，居然連親弟弟都不管。
如棠默然道：“你下去吧。”
柳如傑大搖大擺離開，丫鬟紅蕖並沒有跟上。
如棠提醒道：“你也跟著如傑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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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如棠和柳夫人獨處，柳夫人對屏風後道：“如灩，出來吧。”
一個女子從屏風後出來，和如棠幾乎一模一樣，只是身形略微瘦小些，臉上稚嫩些，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
“如灩，母親滿足你的心願，讓你見見這燒火丫頭。”柳夫人寵溺看著女兒。
柳如灩看著如棠，神情倨傲：“果然和我長得像。”
“你是天上的鳳凰，她不過是個野雞。”柳夫人並不給如棠面子。
柳如灩摸著如棠衣裳上頭的白鶴，羨慕道：“這衣裳真好看，用了許多金線銀線吧。”
如棠口吻沒有起伏：“這是內務府用最好的綢緞，最好的繡娘繡了兩個月才繡成的，今日過後便廢棄不會再穿。”
柳如灩又看著如棠的簪子：“這簪子比我的精致許多。”
如棠淡淡道：“這在宮中是最平常的。今日我換了三次，每次的款式都不一樣。”
柳如灩眼中閃動著野心和貪婪：“宮裏真好。”
“如灩，這些只是身外之物。”柳夫人所圖更大，“到時候你會知道，比起權力，這些東西連滄海一粟都算不上。”
柳如灩撒嬌道：“母親，我什麽時候才能進宮呀。”
柳夫人笑道：“你好好讀書識字，琴棋書畫，再過一年便可以進宮。”
“這兩年可憋壞女兒了，既不能拋頭露面，又不能出去玩，總算是快出頭了。”柳如灩充滿敵意看著如棠，“甚至今日都不能出去見皇上呢。”
柳夫人寵愛笑道：“一年很快的，你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還要一年嗎？”
“你如今替換皇後，容易露出破綻。”柳夫人道，“好歹再長開些。”
柳如灩道：“好吧。”
母女兩人絲毫不避諱如棠。
如棠毫不在意，甚至隨口笑道：“夫人答允的，一年後鳳儀宮的東西都是我的，可還算數？”
“憑什麽？”柳如灩聲音高了起來，“一切都是我的。”
柳夫人目光制止女兒，笑對如棠道：“一些金銀算什麽，到時候你只管取走。”
柳如灩目光悻悻。
如棠笑笑：柳如灩除了模樣像真皇後，其他一點也不像。
貪婪、愛慕虛榮、沈不住氣。
這樣的柳如灩，柳夫人也敢往宮裏送，怕是被富貴權力迷了雙眼。
如棠問道：“敢問夫人，真皇後有消息了嗎？”
柳夫人氣道：“這小蹄子無影無蹤，想必怕我找她，躲進了深山老林。”
鄧繆顯、章繼林的死絕對不是偶然，如棠也不提醒柳夫人，淡笑道：“夫人說得是。”
柳夫人道：“你安心做好皇後的位置，少操不該操的心。”
柳如灩帶了敵意問道：“你可曾侍寢？”
如棠對柳如灩又添了個印象：嫉妒。
“當時夫人教了許多獻媚君主的法子，為的就是讓我侍寢。”如棠道，“至於侍寢與否，你可以問香沁和玉壺。”
柳夫人道：“如灩，無需計較這些。”
柳如灩面露韞色。
柳夫人冷漠道：“侍寢可以，但是和皇上不能有感情，若是我知道你生了不該的心思，休怪我不客氣。”
如棠比柳夫人更冷漠：“我進宮只為銀子。”
至於別的，我自己想法子。
你們敢擋我的路，休怪我不客氣。
外頭傳來小太監的聲音：“午時到，皇上請娘娘午膳，兩位少爺奉旨也陪同午膳。”
柳夫人讓女兒回房，恢覆恭敬神色請如棠出院子，似乎方才的一切只是幻覺。
香沁、玉壺跟上，兩人眼睛都有些紅腫。
想必是許久不見家人，哭了一場。
午膳鴉雀無聲，連咳嗽聲都不曾有。汪德海為元泓布菜，香沁為如棠布菜，其他宮女屏吸侍立，盡顯皇家威儀。
柳府眾人目不斜視，皇帝和如棠動筷子，他們才動筷子。
皇後的親弟弟柳如傑賊眉鼠眼，不停偷看如棠。
若是如棠不單獨見弟弟，恐怕元泓要起疑心，柳夫人飯畢笑道：“如傑日日念著皇後呢。”
如棠不得不配合拭淚：“本宮也想弟弟。”
元泓憐惜笑道：“既然是回府省親，你們姐弟單獨說會兒話吧。”
帶著滿肚子無可奈何，如棠在偏院見了柳如傑，玉壺陪著。
香沁安排鑾駕準備回宮，並未跟隨。
對著便宜弟弟，如棠沒話找話：“讀書如何？”
“早不讀了。”柳如傑嬉皮笑臉道，“姐姐是皇後，我是國舅，將來仕途穩穩當當，我和那些窮酸書生爭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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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棠隨意問：“不讀書，那你平日幹些什麽？”
柳如傑來了興致道：“我平時或者鬥雞，或者玩蛐蛐，有時候也相馬相犬賭博。”
果然是柳侯爺的兒子，學了個十足十。
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慈愛的長姐，如棠問道：“府上可有人欺負你？若有只管告訴本宮。”
“姐姐是皇後，誰敢欺負我？”柳如傑像個無賴斜眼，“柳如雄？這人裝腔作勢，我一萬個看不上他。柳如灩？自以為長得好，正眼都不看我，其實她洗澡我都看過。”
如棠瞪眼道：“你偷看人家洗澡？”
“也沒看到全身，只看到胸口以上。”柳如傑笑道，“柳如灩臉上肌膚如玉，但肩頭有一塊拳頭大小的疤痕。”
朽木不可雕也。
真皇後有這種弟弟，只怕也是頭疼得很。
怪不得柳夫人放心得很，敢讓自己和柳如傑單獨見面。
這就是個紈絝弟子加草包。
想想真皇後的手段，一個爹媽肚子裏生出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真是讓人感慨。
如棠最後隨口問道：“手頭可緊？可缺銀子？”
“缺呀。”柳如傑哭窮，“我看上一匹西域寶馬，賣家開口就是一萬兩，我銀子不夠……”
如棠不等他說完：“給你五百兩當零花，多的本宮也沒有了。”
開什麽玩笑，要一萬兩。
五百兩，買斷。
玉壺將銀票遞給柳如傑：“請公子拿好。”
柳如傑見姐姐不如平時親昵自己，滿心失望，順手將銀票給丫鬟紅蕖。
如棠想起一事，問道：“最近可有奇怪的人與你聯絡？”
柳如傑想想：“並沒有。”
看來真皇後並沒有聯絡柳如傑，也不知她是什麽打算，居然連親弟弟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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