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吐下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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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吐下瀉
左晴垂眸回憶了片刻，回答說：“沒有，今日上午就我一個人在，我沒看到有人進過豆坊。”
顧青青深吸一口氣：“你確定嗎，要是沒人進過豆坊，那糕點裏怎麽會出現香殼草？”
左晴答不出話來。
外面還在鬧，吵得屋內也不清凈，小羊又忍不住來了脾氣道：“既然你說豆坊沒人來過，今日糕點的食材又全都是你準備的，那無緣無故怎麽會出問題？”
左晴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忙解釋道：“今日豆坊裏確實沒進來過人，可也不會是我放的，香殼草價格昂貴，只有藥鋪裏才有售賣，一般人是買不到的，我怎麽可能……”
“你買不到，不代表沒人買不到。”
小羊一股腦講出了許多種可能性：“你們周家家大業大，之前在城裏不是有很多人際關系嗎，要想買到香殼豈不輕而易舉。”
“你我就不懷疑了。”小羊沈吟了幾秒，“畢竟我也不相信你會因為上次的一點小瓜葛，做出如此是喪良心的事情，但就算不是你，也有可能是你認識的人。”
“你小叔子那兩口子不是一直對青青姐姐懷恨在心嗎，趁你不註意的時候溜進來加了東西也不是不可能。”
“不可能的。”左晴立即否認，“我們家早已經與青青姑娘掏心過窩子了，怎麽會做這種事，況且我們家還承包著青青妹子所需的豆子，她豆坊出事對我們家有什麽好處。”
“那，那今天的糕點為什麽會出問題。”
小羊也想不通：“沒有人來過，那東西莫非是鬼飄進來放進去的？”
左晴說：“小羊妹妹，你先別著急，現在結果還沒出來，還不能確定是……”
“青青！”這時，李商洛打簾進來，說：“胡大夫來了。”
左晴趕緊迎上去問：“怎麽樣，糕點有沒有問題？”
胡大夫衣衫淩亂，滿頭是汗，估計是過來時被外邊的食客攔了一下，人神情不是很好看。
李商洛扶著人坐下來，對顧青青道：“劉村長他們過來了，外面的食客暫時被安撫住了，但這消息瞞不住，應該已經傳到潭州城去了。”
顧青青點點頭，暫時也管不了這麽多了，轉頭問胡大夫道：“胡伯伯，結果出來了嗎，真的有香殼草嗎？”
胡大夫用衣袖揩著汗，搖著腦袋有些不忍心地說：“丫頭啊，這結果呢我也不瞞你，從你們豆坊拿去的糕點裏面，確實含有少量香殼草。”
顧青青手中茶盞啪一下落在了桌上。
小羊激動道：“胡伯，你確定沒有認錯嗎，確定裏面有這個東西？”
“雖然我那小藥鋪子裏面沒有賣這種藥草，但是我之前在城裏藥鋪子裏待過。”胡大夫認真地說，“以前跟著師父配藥的時候嘗過香殼，那味道錯不了。”
桌前幾人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特別是對香殼草有過了解的人，都清楚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管制藥草出現平民百姓家中，已然是犯了條例，況且還是在吃食中被發現的，不論是什麽原因，官府這一遭是定然逃不了。
“結果如何？”
外邊安頓好食客的樊娘子夫婦進門來，看了一眼顧青青什麽話也說，問胡大夫道：“真的是什麽上癮藥嗎？”
“是香殼草。”胡大夫也沒辦法隱瞞，直說：“我拿了一盒糕點，每一塊都小心檢查過了，確實含有少量這種藥的成分。”
樊娘子嚇得差點當場暈了過去，拉著顧青青胳膊質問道：“青青，你這到底是想幹什麽，好好的豆坊裏怎麽出現這種東西。”
她扶著額，急得團團轉：“這消息要是傳到上頭去，那咱們村可全完了，不止是你，我們也得跟著遭殃。”
“事情真相還沒查出來，先別著急下定論。”
李商洛提了兩把椅子讓他們坐，自己則坐到了顧青青旁邊，把樊娘子夫婦擋在了外邊。
劉齊生臉色也黑得不像話，沈聲道：“具體有多少，胡大夫你能估出個量不？”
“每塊糕點裏含量不多。”胡大夫琢磨了片刻，說：“按理來說，這種含量的糕點吃下去，不至於會出現上吐下瀉的癥狀。”
“香殼草雖有毒性，但也是一味十分珍貴的藥材，適當用藥可以陣痛，安眠，有愉悅精神的效用。”
“只要不過多不服用，或經常服用，對人體其實沒什麽傷害。”
樊娘子接話道：“要是服多了會怎麽樣？”
胡大夫道：“剛開始會出現嘔吐，拉肚子的癥狀，等時間長了，這些癥狀就沒了，但會讓人上癮，甚至精神恍惚或者過度興奮。”
“到這種程度時，人基本已經對香殼草有了依賴性，不吃就會難受，嚴重些還會伴有發瘋之癥。”胡大夫細心地跟眾人解釋：“也就是你們常說說的上癮，特別是用在吃食裏，一旦吃上癮，那這種東西便戒不掉了。”
劉齊生還是比較關心量大量小，因為這關乎著罪名的輕重，他問顧青青道：“今日豆坊賣出了多少糕點？”
“或者……”他擡眸看了眼顧青青，又改口：“你的豆坊從開業到現在，一共賣出了多少？”
他這話擺明著不信任顧青青，懷疑她從一開始就在糕點裏加了藥。
香殼草加在吃食裏會讓人上癮，而一旦上癮，那就戒不掉了。
顧青青豆坊生意一直不錯，回頭客也很多，現在這事兒一出，若是有人講她是為了留住食客，故意在吃食裏放了香殼草，那沒有人會不信。
“我也……”顧青青答不出話，這豆坊的糕點生意做了好幾年了，光是潭州城，都不知道供應多少次出去了，數量之大，她一時根本算不出來。
往大了講，怕是整個潭州城的人都吃過了，另外還有自己村以及外鄉的。
自從馬道修成後，桃李村與梅園村的人也時常會過來，行商的，過路的，加起來算都不請。
劉齊生看她支支吾吾的樣子，臉都要拉到地上了。
樊娘子忍不住冒了火：“青青，你這次可真是把我們村害慘了，你說說你放什麽不好，偏偏放這東西！”
顧青青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李商洛道：“你們先別著急埋怨青青，她人我再了解不過，不可能會在糕點裏加這種東西。”
“豆坊才開始經營時沒可能，現在更沒可能。”
香殼草數量少，價格高，顧青青沒那麽多錢去購買，就算有，也沒有渠道。
李商洛時常跟林故言混在一起，對官府那些事情多少知道一些，香殼草管得嚴，除了潭州城裏有兩家大藥鋪在售賣，其他地方沒有。
一般有人要購買這種藥材，都得提前報備，拿到官衙批得條子才有機會買得到。
他嚴肅地說：“這事兒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青青做不出，也做不到，先別著急下定論。”
劉齊生道：“那照你說，誰敢這麽膽大包天，敢拿管制藥草陷害別人？”
“一查便知道了。”李商洛手指輕點桌面，“楊柳村這地方生長不出香殼草，要想得到這種東西只能靠買，去潭州城藥鋪查查最近都有誰購買過香殼草就知道了。”
劉齊生冷哼一聲：“官府怕是沒有那麽多時間讓你去查。”
“今晚消息過去，明日一早，就會有人來村裏定罪了，這事兒鬧這麽大，想解釋都解釋不清。”
“正因為事情足夠大，所以才更不會潦草定罪。”
這事兒是瞞不過知府的，可李商洛卻剛好了解現在的知府大人，楊柳村上頭沒有管轄的縣府，直接隸屬於潭州城，要想定罪得先過他手下那關。
李商洛不擔心這事兒沒時間查，也不擔心顧青青會不會有牢獄之災，就算事情很嚴重，那就沖她與顧心安那層關系，知府也不會在真相出來前讓她受苦。
“這樣，我明日一早就進城。”李商洛輕拍著顧青青的肩，說：“放心，這事兒一定會查清楚，你不用過多擔心。”
顧青青點了點頭，說：“可現在外面那些食客，還有那些出現了病癥的人，我們……”
“這個你放心。”胡大夫插話道：“如果他們服用的香殼草數量不大，那還是有藥醫治的。”
“我來告知結果前，就已經開始讓小女著手配藥了，讓那些有癥狀的人領回去，熬上一副喝下去，幾日便能好了。”
“謝謝胡伯了。”顧青青朝他微微欠身，“所需的藥材錢，請您幫我先記著，我日後會一次性付清的。”
胡大夫擺擺手：“這都是小事兒，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安撫好外面的那些食客。”
劉齊生起身道：“那些人就交給我吧，我會先讓他們回去，等事情結果出來了再通知他們過來。”
顧青青點頭：“謝謝村長。”
“不過我醜話先說在前頭。”劉齊生走到門口又回頭道：“香殼草不是小事，在真相出來前，官衙要追究的話，我們可保……”
“我知道。”顧青青說，“這事兒出在我豆坊，我肯定不會連累鄉親和村子的。”
劉齊生點了點頭，出去了。
外面天色已經黑盡了，劉大夫走後，屋內幾人都沈默了，出了這樣大事兒，今晚沒人能睡好。
想到李商洛說明早要回城，顧青青想了想囑咐他道：“商洛公子，豆坊的事兒麻煩你先不要跟心安講。”
“他來年就要參加最後一輪考試了，我想讓他安安心心留在塾院裏念書。”
“放心吧。”李商洛理解她，說：“故言今日回去，應該是去酒樓截糕點了，他不傻，不會去講的。”
“我明日回去，順便找他一起去藥鋪子裏瞧瞧。”
顧青青很感激他：“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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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晴垂眸回憶了片刻，回答說：“沒有，今日上午就我一個人在，我沒看到有人進過豆坊。”
顧青青深吸一口氣：“你確定嗎，要是沒人進過豆坊，那糕點裏怎麽會出現香殼草？”
左晴答不出話來。
外面還在鬧，吵得屋內也不清凈，小羊又忍不住來了脾氣道：“既然你說豆坊沒人來過，今日糕點的食材又全都是你準備的，那無緣無故怎麽會出問題？”
左晴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忙解釋道：“今日豆坊裏確實沒進來過人，可也不會是我放的，香殼草價格昂貴，只有藥鋪裏才有售賣，一般人是買不到的，我怎麽可能……”
“你買不到，不代表沒人買不到。”
小羊一股腦講出了許多種可能性：“你們周家家大業大，之前在城裏不是有很多人際關系嗎，要想買到香殼豈不輕而易舉。”
“你我就不懷疑了。”小羊沈吟了幾秒，“畢竟我也不相信你會因為上次的一點小瓜葛，做出如此是喪良心的事情，但就算不是你，也有可能是你認識的人。”
“你小叔子那兩口子不是一直對青青姐姐懷恨在心嗎，趁你不註意的時候溜進來加了東西也不是不可能。”
“不可能的。”左晴立即否認，“我們家早已經與青青姑娘掏心過窩子了，怎麽會做這種事，況且我們家還承包著青青妹子所需的豆子，她豆坊出事對我們家有什麽好處。”
“那，那今天的糕點為什麽會出問題。”
小羊也想不通：“沒有人來過，那東西莫非是鬼飄進來放進去的？”
左晴說：“小羊妹妹，你先別著急，現在結果還沒出來，還不能確定是……”
“青青！”這時，李商洛打簾進來，說：“胡大夫來了。”
左晴趕緊迎上去問：“怎麽樣，糕點有沒有問題？”
胡大夫衣衫淩亂，滿頭是汗，估計是過來時被外邊的食客攔了一下，人神情不是很好看。
李商洛扶著人坐下來，對顧青青道：“劉村長他們過來了，外面的食客暫時被安撫住了，但這消息瞞不住，應該已經傳到潭州城去了。”
顧青青點點頭，暫時也管不了這麽多了，轉頭問胡大夫道：“胡伯伯，結果出來了嗎，真的有香殼草嗎？”
胡大夫用衣袖揩著汗，搖著腦袋有些不忍心地說：“丫頭啊，這結果呢我也不瞞你，從你們豆坊拿去的糕點裏面，確實含有少量香殼草。”
顧青青手中茶盞啪一下落在了桌上。
小羊激動道：“胡伯，你確定沒有認錯嗎，確定裏面有這個東西？”
“雖然我那小藥鋪子裏面沒有賣這種藥草，但是我之前在城裏藥鋪子裏待過。”胡大夫認真地說，“以前跟著師父配藥的時候嘗過香殼，那味道錯不了。”
桌前幾人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特別是對香殼草有過了解的人，都清楚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管制藥草出現平民百姓家中，已然是犯了條例，況且還是在吃食中被發現的，不論是什麽原因，官府這一遭是定然逃不了。
“結果如何？”
外邊安頓好食客的樊娘子夫婦進門來，看了一眼顧青青什麽話也說，問胡大夫道：“真的是什麽上癮藥嗎？”
“是香殼草。”胡大夫也沒辦法隱瞞，直說：“我拿了一盒糕點，每一塊都小心檢查過了，確實含有少量這種藥的成分。”
樊娘子嚇得差點當場暈了過去，拉著顧青青胳膊質問道：“青青，你這到底是想幹什麽，好好的豆坊裏怎麽出現這種東西。”
她扶著額，急得團團轉：“這消息要是傳到上頭去，那咱們村可全完了，不止是你，我們也得跟著遭殃。”
“事情真相還沒查出來，先別著急下定論。”
李商洛提了兩把椅子讓他們坐，自己則坐到了顧青青旁邊，把樊娘子夫婦擋在了外邊。
劉齊生臉色也黑得不像話，沈聲道：“具體有多少，胡大夫你能估出個量不？”
“每塊糕點裏含量不多。”胡大夫琢磨了片刻，說：“按理來說，這種含量的糕點吃下去，不至於會出現上吐下瀉的癥狀。”
“香殼草雖有毒性，但也是一味十分珍貴的藥材，適當用藥可以陣痛，安眠，有愉悅精神的效用。”
“只要不過多不服用，或經常服用，對人體其實沒什麽傷害。”
樊娘子接話道：“要是服多了會怎麽樣？”
胡大夫道：“剛開始會出現嘔吐，拉肚子的癥狀，等時間長了，這些癥狀就沒了，但會讓人上癮，甚至精神恍惚或者過度興奮。”
“到這種程度時，人基本已經對香殼草有了依賴性，不吃就會難受，嚴重些還會伴有發瘋之癥。”胡大夫細心地跟眾人解釋：“也就是你們常說說的上癮，特別是用在吃食裏，一旦吃上癮，那這種東西便戒不掉了。”
劉齊生還是比較關心量大量小，因為這關乎著罪名的輕重，他問顧青青道：“今日豆坊賣出了多少糕點？”
“或者……”他擡眸看了眼顧青青，又改口：“你的豆坊從開業到現在，一共賣出了多少？”
他這話擺明著不信任顧青青，懷疑她從一開始就在糕點裏加了藥。
香殼草加在吃食裏會讓人上癮，而一旦上癮，那就戒不掉了。
顧青青豆坊生意一直不錯，回頭客也很多，現在這事兒一出，若是有人講她是為了留住食客，故意在吃食裏放了香殼草，那沒有人會不信。
“我也……”顧青青答不出話，這豆坊的糕點生意做了好幾年了，光是潭州城，都不知道供應多少次出去了，數量之大，她一時根本算不出來。
往大了講，怕是整個潭州城的人都吃過了，另外還有自己村以及外鄉的。
自從馬道修成後，桃李村與梅園村的人也時常會過來，行商的，過路的，加起來算都不請。
劉齊生看她支支吾吾的樣子，臉都要拉到地上了。
樊娘子忍不住冒了火：“青青，你這次可真是把我們村害慘了，你說說你放什麽不好，偏偏放這東西！”
顧青青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李商洛道：“你們先別著急埋怨青青，她人我再了解不過，不可能會在糕點裏加這種東西。”
“豆坊才開始經營時沒可能，現在更沒可能。”
香殼草數量少，價格高，顧青青沒那麽多錢去購買，就算有，也沒有渠道。
李商洛時常跟林故言混在一起，對官府那些事情多少知道一些，香殼草管得嚴，除了潭州城裏有兩家大藥鋪在售賣，其他地方沒有。
一般有人要購買這種藥材，都得提前報備，拿到官衙批得條子才有機會買得到。
他嚴肅地說：“這事兒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青青做不出，也做不到，先別著急下定論。”
劉齊生道：“那照你說，誰敢這麽膽大包天，敢拿管制藥草陷害別人？”
“一查便知道了。”李商洛手指輕點桌面，“楊柳村這地方生長不出香殼草，要想得到這種東西只能靠買，去潭州城藥鋪查查最近都有誰購買過香殼草就知道了。”
劉齊生冷哼一聲：“官府怕是沒有那麽多時間讓你去查。”
“今晚消息過去，明日一早，就會有人來村裏定罪了，這事兒鬧這麽大，想解釋都解釋不清。”
“正因為事情足夠大，所以才更不會潦草定罪。”
這事兒是瞞不過知府的，可李商洛卻剛好了解現在的知府大人，楊柳村上頭沒有管轄的縣府，直接隸屬於潭州城，要想定罪得先過他手下那關。
李商洛不擔心這事兒沒時間查，也不擔心顧青青會不會有牢獄之災，就算事情很嚴重，那就沖她與顧心安那層關系，知府也不會在真相出來前讓她受苦。
“這樣，我明日一早就進城。”李商洛輕拍著顧青青的肩，說：“放心，這事兒一定會查清楚，你不用過多擔心。”
顧青青點了點頭，說：“可現在外面那些食客，還有那些出現了病癥的人，我們……”
“這個你放心。”胡大夫插話道：“如果他們服用的香殼草數量不大，那還是有藥醫治的。”
“我來告知結果前，就已經開始讓小女著手配藥了，讓那些有癥狀的人領回去，熬上一副喝下去，幾日便能好了。”
“謝謝胡伯了。”顧青青朝他微微欠身，“所需的藥材錢，請您幫我先記著，我日後會一次性付清的。”
胡大夫擺擺手：“這都是小事兒，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安撫好外面的那些食客。”
劉齊生起身道：“那些人就交給我吧，我會先讓他們回去，等事情結果出來了再通知他們過來。”
顧青青點頭：“謝謝村長。”
“不過我醜話先說在前頭。”劉齊生走到門口又回頭道：“香殼草不是小事，在真相出來前，官衙要追究的話，我們可保……”
“我知道。”顧青青說，“這事兒出在我豆坊，我肯定不會連累鄉親和村子的。”
劉齊生點了點頭，出去了。
外面天色已經黑盡了，劉大夫走後，屋內幾人都沈默了，出了這樣大事兒，今晚沒人能睡好。
想到李商洛說明早要回城，顧青青想了想囑咐他道：“商洛公子，豆坊的事兒麻煩你先不要跟心安講。”
“他來年就要參加最後一輪考試了，我想讓他安安心心留在塾院裏念書。”
“放心吧。”李商洛理解她，說：“故言今日回去，應該是去酒樓截糕點了，他不傻，不會去講的。”
“我明日回去，順便找他一起去藥鋪子裏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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