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越覺得自己，更接近真相的柳如萱，她不禁眼睛發亮的繼續說道：

“尚書夫人這叫一石二鳥，不但除掉了掌握她秘密的心腹，又害的視為克星的女兒，就此渾渾噩噩，若是程小姐在一輕生，那迷信的尚書夫人，自然會很滿意這個結果。這就能說得通，為何在廚房裏我尋不到半點毒物，這就說明下毒的人，是每次將毒帶入廚房的。”

“初雪和奶媽，都是程小姐身邊的人，她們想下手機會多的是，根本無需在廚房裏，冒著被崔廚娘發現的危險動手。所以這暗下毒手的，就是尚書夫人無疑，想來只要去她房間裏一搜，就能找到毒藥之類的東西。”

作為一行人裏，占據主心骨位置的常逸風，他不禁提出了異議。

“如萱你的推測到是說得通，可現在我們卻沒明確的證據，所謂尚書夫人被心腹威脅，從而生出殺機，這些都是想當然的事情。而且最關鍵的是，程夫人身份不同，我們也沒法直接去她房裏搜查毒藥。否則找到一切還好說，找不到的話，程尚書恐怕都得把我們趕出府去不可。”

眼見柳如萱的話，被常逸風給否決了。

總算覺得，小小出了口惡氣的馮四喜，他馬上忍不住笑出了聲。

可當柳如萱冷冰冰的眼神，向著他殺過來的時候，常四喜趕緊把自己的嘴給堵住了，並且模糊不清的說道：

“若真說尚書夫人，是被誰給威脅了，要借程小姐的手去掉礙眼的人。那也不可能是二管家和馮媽媽，反倒我覺得奶媽才是夫人，最想殺掉的人吧。古大力給你個表現的機會，把我們從府內四姨娘那，探聽到的消息，趕緊說出來吧。”

聞聽的馮四喜，竟然在一個多時辰的功夫裏，不但撬開了程夫人院裏，把門小廝的嘴。

這會聽對方話裏的意思，竟然連尚書府內的姨娘，馮四喜都接觸過了，還弄到有用的情報回來。

一時間就連柳如萱，此刻都露出佩服的神色，鼓著掌的說道：

“馮四喜你連蒙帶騙，哄弄人開口的本事，到真是有一套。我和宛兒這一路上，也向瞧見的丫頭小廝問過話，可他們都怕禍從口出，躲我們都來不及呢。你到是厲害，連尚書大人的姨娘，都成了你打探的目標，而且你還真弄到小道消息了，你究竟怎麽做到的。”

雖然柳如萱這口吻，活脫脫就是暗諷連連。

但馮四喜臉皮厚，否則也不會因為諂媚的功夫了得，在霍歡面前混得頗為滋潤了。

因此難得柳如萱對他表現出了驚訝的反應，這已經叫接連被收拾的馮四喜，覺得很得意了。

所以就見他從腰間，立刻將小算盤掏出來，邊打算盤邊說道：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些丫鬟小廝在尚書府幹活，圖的不就是銀子嘛。所以我十兩紋銀遞過去，那把門的小廝自然問什麽就說什麽了。”

“不過這筆賬常逸風，你可得給我報了，而且後來我又打賞了幾個丫鬟，我算了下一共十四兩，你湊個整給我十五兩吧，畢竟我辛苦忙了這麽久，一兩銀子全當潤喉錢了，畢竟我套話可廢了一番口舌，真是累死本監軍了。”

看著小算盤打的叮當作響，一副精明又貪財模樣的馮四喜，古大力忍不住嘟囔道：

“還好意思要潤喉費，除了那小廝的十兩銀子，其餘你和那些丫鬟，全都是眉來眼去的，一句正經話都沒有。裝完大爺賞銀子逗得那些丫鬟的歡心，現在又跑來叫常將軍給你報賬，馮四喜你這人也太無賴了。”

眼見古大力把他的老底都給揭了，馮四喜卻振振有詞的說道：

“你這大塊頭，除了一身的蠻力，你哪裏懂得，我馮四喜的精明頭腦。那三個丫鬟可不簡單，都是程尚書最寵愛的四姨娘，身邊的貼身侍婢。我不拿錢把她們哄好了，豈會在之後有見到四姨娘的機會。”

“而且也多虧這三個丫鬟在旁說好話，才哄得那四姨娘相信，她把知道的告訴給我，不會惹禍上身。否則你當她會說出，看見尚書夫人，給奶娘珠寶首飾的那一幕嗎，所以我的銀子，每一文可都不是白花出去的，自然要找常將軍給我報賬才行。”

馮四喜和古大力，他倆鬥嘴的話，唐宛向來是含笑聽著。

可當她聽聞，奶媽和程夫人之間的事情後，不禁立刻追問道：

“四喜你此話當真，程夫人竟然暗地裏，給身為府中下人的奶媽，送了很多的金銀珠寶。可她為何要這麽做，不過我也清楚的記得，今天在別院時。本來程夫人恨不得用話，把程小姐給擠兌到再度輕聲生，但是奶媽來了後，夫人不但馬上收斂了。甚至衣服上被弄的都是菜湯，也沒有責罵奶媽一句。”

“那會我就覺得，這奶媽的態度，似乎根本沒有一個下人，對府中大夫人，該有的尊敬態度。如今看來，這裏面果真存著古怪，而這個奶媽的行徑，也委實很蹊蹺。”

一見他弄來的消息，果然有用，馮四喜不禁更得意的說道：

“唐宛你就放心吧，這消息確實可靠，因為不但四姨娘瞧見了，就連她身邊的兩個丫鬟，也都親眼所見。因此要我說，殺人的就是奶媽，夫人對程小姐尚且這個態度，可想而知她的那倆心腹，平日還不得千方百計想弄死程小姐啊，好叫迷信的夫人安心。奶媽在洞察了這一切後，護主心切之下，就殺了二管家。結果想斬草除根時，馮媽媽為護夫人一命，所以她反倒被先刺死了。”

“接著奶媽又給程小姐下藥，讓她產生幻覺下，自己出現在死者身邊，讓人誤以為是她做的一切。這樣奶媽不但保護了程小姐，也不必受到追責。而大夫人之前，讓心腹三番兩下次暗害程小姐的事情，必然是奶媽在殺了管家後，從他那裏得到了一些夫人的把柄，，因此夫人才用金銀收買，在奶媽面前也不敢太刁難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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