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嶺村，災星少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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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嶺村，災星少年（三）
白秋：“……”
葉離沐：“……”
宿念：“……”
少年一語落，聖殿內驟然沈寂下來。
以為自己聽錯，白秋默然片刻。
她忽地看看宿念，宿念卻別過臉，佯裝什麽也沒發生過；她又望向葉離沐，葉離沐挪開視線，雙唇抿作一條線，像是被人重新縫上，別說開口，好似連喘氣聲都給停了。
少女十分郁悶，只好自己確認，“你方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聞言葉離沐眸光一顫，深吸口氣，苦惱地閉了閉眼。
他好不容易才將話醞釀出口，一顆忐忑的心尚未平定下，就被她要求重覆一遍，頓時覺得有些氣短。
可若不照做，豈不又回到原點……況且若無利可圖，這薄情女子恐怕不只是要棄他一月餘，百年千年都不在話下。
思量前後，方生出的那些硬氣倏然間散盡，葉離沐無奈，輕吐氣，擡眸，定定凝著白秋。
“修行雖在於個人，但道侶雙……也並非全無幫助。”少年耳尖驟紅，緋色染至耳根後，又悄然往白皙脖頸上蔓延，“道侶無用這話，魔尊是從何處聽得的？”
“……本尊、為何要告訴你？”白秋不滿地抱肘，脫口道，“你管這麽寬做甚？”
她自然不會暴露自家兄長，縱然對方是小道君也不行。何況，她對兄長的話也是半信半疑，放棄道侶雙修，歸根結底還是她不願在此事上再白費工夫。
小道君今日也是古怪，還特意跑來告訴她道侶雙修有用，但那又如何？
白秋不解地看少年兩眼，又略垂長睫，想了想後，兩眸一彎，“小道君真是有心了，放心，日後本尊自會找人試試。”
說罷便讓宿念送客，轉身往外走。
沒料想她會是這反應，葉離沐呆楞一瞬，反應過來後，沈著臉站起，長腿邁開很快攔住了人。
“魔尊此話何意？你、有其他人選了？”
葉離沐皺緊眉，繃直了心弦，仿佛是個站在懸崖邊等待審判的人，只需一句話便可定他生死。
原本無白秋命令，萬魔宮弟子並未打算放他入內，幸而柳緒經過，領他進來，送他來聖殿。可柳緒也同他說，萬魔宮裏還有兩個來治病的凡人，他想那應是謝清之主仆了。
凡體肉胎於修行無益，他本不應猜測白秋的人選是謝清之，可如今見其對道侶似並無執念，便又忍不住擔憂起來，若不是為修行，她是真的看上謝清之……
“怎麽，小道君很在意本尊會看上其他人？”
白秋驀然開口，挑起眉，好奇打量著略顯不安的少年，見他又不吭聲了，便道：“你既不願做本尊的魔君，那本尊看上別人不是遲早的事？”
“我並無不願。”葉離沐這回卻毫不遲疑道。
少女微楞怔，似不大理解他這話何意。
葉離沐抿了抿唇，停頓須臾，遂地神色變得頗為堅定，往前一步。
“我們……成親可好？”
清淩淩的眸子慢慢睜大些許，白秋盯著眼前人久久沒反應過來，倒是始終提防的宿念先一步察覺大事不妙，嚷嚷著要上前阻攔。
“小主人你別聽他……”。
忽而，葉離沐並起兩指，面不改色劃了道術法，一道陡然布開的結界將宿念隔離在外，任她如何喊，裏頭人都未能聽見半個字。
“你這是？”白秋回過神，掃了眼結界，正要質問，卻倏然身子騰空，被葉離沐一把抱起，“你幹什麽？”
“我們談談。”少年開口，語氣溫和卻帶著幾分不容置喙。
他抱著人到內殿，將白秋放到榻上，替少女整理好額前碎發，隨後提起衣擺蹲在她腳旁，略仰起臉與她相視。
“炎炎，我願意、不，是我想做你的魔君。”
他牽起少女的手，溫柔地放在掌心，若稀世之寶小心翼翼裹緊，“待此次歷練結束，我回了逍遙閣後，便將此事稟給師父。我們成親，如何？”
白秋面上的愕然未褪，許久未作聲，直至最後忍不住抽回手，轉而捧起少年的臉，使勁捏了捏。
“你莫不是旁人變身來的？”
葉離沐失笑，“魔尊這般厲害，那些小把戲豈能逃過你的法眼？”
“這倒也是。”少女縮回手，倏然又想起什麽，撩開衣袖給他看，提醒，“狐玉還沒開花。”
他曾說過，若想他做魔君，需得等狐玉開花才行。如今倒好，自己說的話倒給忘了。
低頭望著那只碧透無雜的鐲子，葉離沐眼底浮起些許失落，但很快又被他壓下，指尖自鐲身摩挲一圈，他輕頷首。
“嗯，沒開。但我反悔了，不必等它開花。”
白秋蹙眉，沈默幾息。
少女眼底浮起慍怒之色，牽引著紅影泛動，聲音也陡然冷下許多，“這是何意？你莫不是以為本尊有其他人選，才急於轉變態度？你當本尊什麽？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大抵是過於惱火，靈力肆意翻騰，連她的肌膚竟也變得滾燙，如烙鐵猛然刻在葉離沐掌心，灼得生疼。少年皺了皺眉，卻未松開。
“當然不是。”他斷然否認，“你可知狐玉何時會開花？”
白秋冷冷盯著他，不語。
苦笑一聲，葉離沐清楚道：“你對我生出情意時，便是狐玉開花之時。”
少女一楞，終於了然。她雙唇嚅囁了下，卻不知如何開口，最終只得低下頭去看狐玉。
那夜謝清之的話冷不丁又響在耳畔，原來，小道君想要的真是她的情……可“情”之一字，她不懂，亦不知如何給。
眼底紅影悄然散去，白秋擡眸那一瞬，葉離沐仿若已看穿她想說什麽，心頭微顫，趕在少女開口前便將話給堵了回去。
“我可以等。”他不自覺握緊了掌心的小手，“修真之人，等得起。”
白秋想了想，“可若那也等不到呢？”
“等不到也無悔，你若不想成親也無妨，只願你不像適才那樣推開我。”
仔細端詳葉離沐半晌，見他神色認真，並不像在說假話，不知怎地，白秋竟覺得自己的火好似不甚燒到了心裏，暖暖的，熱熱的，連兩只耳朵都跟著發起了燙。
真奇怪。
她下意識掙脫開手，猛地站起，卻不料此舉過於突然，竟將離得近的葉離沐給驚得後仰坐在地。
二人相視，俱是一臉驚詫。
對視半晌，少女不自在地轉開視線，少年亦沮喪垂眸，撐在地上的手暗暗攥緊，十指指側發白。
【看什麽看，本尊又不是故意的。】
【她果然還是不願……】
“你說的事，本尊考慮考慮。”白秋悶聲道，隨後繞過少年便大步往外走。
葉離沐呆然坐在地，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拼命壓下了心頭郁沈和淒然。他爬起也要走，不想轉過身，便望見白秋正抱著手臂閑閑站在身後不遠處。
見自己被發現，少女索性也不等了，走回他面前。
“給本尊看看你的手。”
葉離沐倒也是聽話，雖一臉木訥沒回過神，但還是乖乖伸了出去。
他本就生得白皙似玉，手心更是如此，經受方才那一陣炙燙，掌心此刻通紅，跟個猴屁股似的。白秋雖不怕火不怕燙，但也拿火燒過旁人，聽那哀嚎聲便知有多疼了。
當然，堂堂魔尊自是不會心疼他這點小傷，只會輕哼一聲，別過臉，將藏在袖子裏的那罐藥膏扔在了葉離沐手裏，疼得少年輕嘶了聲，也楞是沒多看兩眼。
“成親可以，但日後不許反悔。”
葉離沐微怔，遂地眉梢飛上許多喜悅，攥緊了手裏的藥膏，好似這疼並不是真的疼，而是叫他清晰意識到的歡喜。
“好。”
“你別應得這麽早，魔君想脫離萬魔宮，唯有兩個辦……”話未說完，一只寬掌便覆上她腰肢，將她帶進了少年懷裏。
“不重要。”
“誰說不重要了。”
白秋有些不悅，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好，免得成親後哪日吵起來，還得怨她隱瞞。
她掙紮幾下沒掙脫，便索性妥協，窩在他懷裏繼續叨叨，“魔君要脫離萬魔宮唯有兩個辦法，一個是等本尊死了，萬魔宮是不提倡守寡的，不過你也不能跟其他萬魔宮弟子再成親，否則本尊九泉之下怒氣難消，叫你們生生世世都不能太平。”
“第二個呢，就是本尊飛升了，嗯……這個是好事，本尊可以給你破例一次，你想和誰成親便和誰成親吧。”
“本尊說這麽多，你聽見沒有？”見葉離沐沒吭聲，白秋沒好氣地掐了下他。掐一下不夠，便又掐第二下，非逼得人應話才行。
葉離沐好氣又好笑，抓住了腰間那只毫不憐惜他的手，哼道：“知道了，魔尊。”
白秋這才滿意。
“小道君，你變成狐貍時抱得更舒服，你變一下。”
“變不了。”
“為何？”
“我的妖力被人封印了，那人說，要到鑄元境才能自己解開封印。”葉離沐並不打算隱瞞，解釋道，“上次變回真身，你以為我是被司徒楓打傷才會如此，實則是我食了丹藥。”
“原來如此，那人是好人嗎？”
“嗯。”少年將懷裏的人抱緊，閉上眼，“很好的人，我很感激他。”
若非那人，他豈能安穩活到至今。
若非那人，她怎會降生於世，成為他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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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語落，聖殿內驟然沈寂下來。
以為自己聽錯，白秋默然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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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十分郁悶，只好自己確認，“你方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聞言葉離沐眸光一顫，深吸口氣，苦惱地閉了閉眼。
他好不容易才將話醞釀出口，一顆忐忑的心尚未平定下，就被她要求重覆一遍，頓時覺得有些氣短。
可若不照做，豈不又回到原點……況且若無利可圖，這薄情女子恐怕不只是要棄他一月餘，百年千年都不在話下。
思量前後，方生出的那些硬氣倏然間散盡，葉離沐無奈，輕吐氣，擡眸，定定凝著白秋。
“修行雖在於個人，但道侶雙……也並非全無幫助。”少年耳尖驟紅，緋色染至耳根後，又悄然往白皙脖頸上蔓延，“道侶無用這話，魔尊是從何處聽得的？”
“……本尊、為何要告訴你？”白秋不滿地抱肘，脫口道，“你管這麽寬做甚？”
她自然不會暴露自家兄長，縱然對方是小道君也不行。何況，她對兄長的話也是半信半疑，放棄道侶雙修，歸根結底還是她不願在此事上再白費工夫。
小道君今日也是古怪，還特意跑來告訴她道侶雙修有用，但那又如何？
白秋不解地看少年兩眼，又略垂長睫，想了想後，兩眸一彎，“小道君真是有心了，放心，日後本尊自會找人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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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料想她會是這反應，葉離沐呆楞一瞬，反應過來後，沈著臉站起，長腿邁開很快攔住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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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離沐皺緊眉，繃直了心弦，仿佛是個站在懸崖邊等待審判的人，只需一句話便可定他生死。
原本無白秋命令，萬魔宮弟子並未打算放他入內，幸而柳緒經過，領他進來，送他來聖殿。可柳緒也同他說，萬魔宮裏還有兩個來治病的凡人，他想那應是謝清之主仆了。
凡體肉胎於修行無益，他本不應猜測白秋的人選是謝清之，可如今見其對道侶似並無執念，便又忍不住擔憂起來，若不是為修行，她是真的看上謝清之……
“怎麽，小道君很在意本尊會看上其他人？”
白秋驀然開口，挑起眉，好奇打量著略顯不安的少年，見他又不吭聲了，便道：“你既不願做本尊的魔君，那本尊看上別人不是遲早的事？”
“我並無不願。”葉離沐這回卻毫不遲疑道。
少女微楞怔，似不大理解他這話何意。
葉離沐抿了抿唇，停頓須臾，遂地神色變得頗為堅定，往前一步。
“我們……成親可好？”
清淩淩的眸子慢慢睜大些許，白秋盯著眼前人久久沒反應過來，倒是始終提防的宿念先一步察覺大事不妙，嚷嚷著要上前阻攔。
“小主人你別聽他……”。
忽而，葉離沐並起兩指，面不改色劃了道術法，一道陡然布開的結界將宿念隔離在外，任她如何喊，裏頭人都未能聽見半個字。
“你這是？”白秋回過神，掃了眼結界，正要質問，卻倏然身子騰空，被葉離沐一把抱起，“你幹什麽？”
“我們談談。”少年開口，語氣溫和卻帶著幾分不容置喙。
他抱著人到內殿，將白秋放到榻上，替少女整理好額前碎發，隨後提起衣擺蹲在她腳旁，略仰起臉與她相視。
“炎炎，我願意、不，是我想做你的魔君。”
他牽起少女的手，溫柔地放在掌心，若稀世之寶小心翼翼裹緊，“待此次歷練結束，我回了逍遙閣後，便將此事稟給師父。我們成親，如何？”
白秋面上的愕然未褪，許久未作聲，直至最後忍不住抽回手，轉而捧起少年的臉，使勁捏了捏。
“你莫不是旁人變身來的？”
葉離沐失笑，“魔尊這般厲害，那些小把戲豈能逃過你的法眼？”
“這倒也是。”少女縮回手，倏然又想起什麽，撩開衣袖給他看，提醒，“狐玉還沒開花。”
他曾說過，若想他做魔君，需得等狐玉開花才行。如今倒好，自己說的話倒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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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開。但我反悔了，不必等它開花。”
白秋蹙眉，沈默幾息。
少女眼底浮起慍怒之色，牽引著紅影泛動，聲音也陡然冷下許多，“這是何意？你莫不是以為本尊有其他人選，才急於轉變態度？你當本尊什麽？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大抵是過於惱火，靈力肆意翻騰，連她的肌膚竟也變得滾燙，如烙鐵猛然刻在葉離沐掌心，灼得生疼。少年皺了皺眉，卻未松開。
“當然不是。”他斷然否認，“你可知狐玉何時會開花？”
白秋冷冷盯著他，不語。
苦笑一聲，葉離沐清楚道：“你對我生出情意時，便是狐玉開花之時。”
少女一楞，終於了然。她雙唇嚅囁了下，卻不知如何開口，最終只得低下頭去看狐玉。
那夜謝清之的話冷不丁又響在耳畔，原來，小道君想要的真是她的情……可“情”之一字，她不懂，亦不知如何給。
眼底紅影悄然散去，白秋擡眸那一瞬，葉離沐仿若已看穿她想說什麽，心頭微顫，趕在少女開口前便將話給堵了回去。
“我可以等。”他不自覺握緊了掌心的小手，“修真之人，等得起。”
白秋想了想，“可若那也等不到呢？”
“等不到也無悔，你若不想成親也無妨，只願你不像適才那樣推開我。”
仔細端詳葉離沐半晌，見他神色認真，並不像在說假話，不知怎地，白秋竟覺得自己的火好似不甚燒到了心裏，暖暖的，熱熱的，連兩只耳朵都跟著發起了燙。
真奇怪。
她下意識掙脫開手，猛地站起，卻不料此舉過於突然，竟將離得近的葉離沐給驚得後仰坐在地。
二人相視，俱是一臉驚詫。
對視半晌，少女不自在地轉開視線，少年亦沮喪垂眸，撐在地上的手暗暗攥緊，十指指側發白。
【看什麽看，本尊又不是故意的。】
【她果然還是不願……】
“你說的事，本尊考慮考慮。”白秋悶聲道，隨後繞過少年便大步往外走。
葉離沐呆然坐在地，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拼命壓下了心頭郁沈和淒然。他爬起也要走，不想轉過身，便望見白秋正抱著手臂閑閑站在身後不遠處。
見自己被發現，少女索性也不等了，走回他面前。
“給本尊看看你的手。”
葉離沐倒也是聽話，雖一臉木訥沒回過神，但還是乖乖伸了出去。
他本就生得白皙似玉，手心更是如此，經受方才那一陣炙燙，掌心此刻通紅，跟個猴屁股似的。白秋雖不怕火不怕燙，但也拿火燒過旁人，聽那哀嚎聲便知有多疼了。
當然，堂堂魔尊自是不會心疼他這點小傷，只會輕哼一聲，別過臉，將藏在袖子裏的那罐藥膏扔在了葉離沐手裏，疼得少年輕嘶了聲，也楞是沒多看兩眼。
“成親可以，但日後不許反悔。”
葉離沐微怔，遂地眉梢飛上許多喜悅，攥緊了手裏的藥膏，好似這疼並不是真的疼，而是叫他清晰意識到的歡喜。
“好。”
“你別應得這麽早，魔君想脫離萬魔宮，唯有兩個辦……”話未說完，一只寬掌便覆上她腰肢，將她帶進了少年懷裏。
“不重要。”
“誰說不重要了。”
白秋有些不悅，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好，免得成親後哪日吵起來，還得怨她隱瞞。
她掙紮幾下沒掙脫，便索性妥協，窩在他懷裏繼續叨叨，“魔君要脫離萬魔宮唯有兩個辦法，一個是等本尊死了，萬魔宮是不提倡守寡的，不過你也不能跟其他萬魔宮弟子再成親，否則本尊九泉之下怒氣難消，叫你們生生世世都不能太平。”
“第二個呢，就是本尊飛升了，嗯……這個是好事，本尊可以給你破例一次，你想和誰成親便和誰成親吧。”
“本尊說這麽多，你聽見沒有？”見葉離沐沒吭聲，白秋沒好氣地掐了下他。掐一下不夠，便又掐第二下，非逼得人應話才行。
葉離沐好氣又好笑，抓住了腰間那只毫不憐惜他的手，哼道：“知道了，魔尊。”
白秋這才滿意。
“小道君，你變成狐貍時抱得更舒服，你變一下。”
“變不了。”
“為何？”
“我的妖力被人封印了，那人說，要到鑄元境才能自己解開封印。”葉離沐並不打算隱瞞，解釋道，“上次變回真身，你以為我是被司徒楓打傷才會如此，實則是我食了丹藥。”
“原來如此，那人是好人嗎？”
“嗯。”少年將懷裏的人抱緊，閉上眼，“很好的人，我很感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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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那人，她怎會降生於世，成為他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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