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大比，望天臺（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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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門大比，望天臺（八）
牽心藤，本體乃是生長於九尾狐族聖地的一株巨大藤蔓，傳聞是仙人所種下，靈識強大，靈息充裕，幾千年來不枯不衰，一直被視作佑族聖物。
每個新生的九尾狐，皆需在牽心藤前供奉一滴眉心血。《奇物異志》上記載，當每一滴眉心血灌溉入牽心藤，藤蔓上便會新生出一條細小藤枝，乃牽心藤回饋給九尾狐族的靈貺。
此藤枝飲過眉心血，能與九尾狐心神相通，然離開本體便會陷入無盡沈睡，狀若一株枯藤，唯在主人動了情念時，藤枝有所感應，才會蘇醒。
蘇醒後的藤枝擁有牽心藤的神力，可在關鍵時刻以其真身，為持有者擋下一劫。可九尾狐族一生為情所絆，幾乎每個九尾狐都會選擇將藤枝贈予心儀之人，以庇其無虞。
故而牽心藤是為情而生，又是為情而亡。
白秋繼續翻到下一頁，卻再次看見眼熟之物。
那是一只通體碧透的玉鐲，鐲內漫開了一圈俏麗的紫色小花，為整只鐲子增添許多生氣。
而變作玉鐲的藤枝又被稱作“狐玉”。
少女下意識望向自己腕間，這只狐玉光禿禿的不見一片花瓣，與奇物異志上記載相比，倒生出些許淒涼之氣。
“原來小道君真的沒騙本尊，這只鐲子當真能開出花來。”
可如何才能開花，白秋直至翻到最後一頁，也全然沒找到相關記載。
“魔尊。”
許時文一聲喚將白秋拉回神。
她循聲俯看，只見男子手持一卷書正站在樓底朝她喊話，“可需屬下幫忙？”
“不必。”白秋將手裏的書塞回，一瞬下樓，“逍遙閣現今如何了？”
“您想問的是葉離沐吧？”許時文露出一抹意有所指的笑。
誰不知他們魔尊看上了逍遙閣那個小弟子，萬魔宮內甚至有人為此暗地裏開了賭局，就賭白秋何時會失去耐性，將人再擄回，直接塞進聖殿裏，來個霸王硬上弓。
他本也想跟著壓一把的，可轉頭細想，若是哪日東窗事發……根本是在拿小命作賭，這才作罷。
而今冷不丁對上少女的視線，許時文嘴角的笑硬生生給壓了回去，瞬時覺得自己做得真對，甚至連打趣念頭也沒了。
“適才收到消息，仙門大比已在昨日結束，玄天宗勝出，玄天宗大弟子馮銘拿得魁首，各派正陸續離開逍遙閣。至於葉離沐，仍被關在思愆樓裏自省。”
小道君被關起來，白秋早便得到消息，卻並不著急。
勾結魔派中人，還當著眾多掌門和仙門弟子面被拆穿，結果只是罰禁閉，顯然逍遙閣那個老頭子已包庇了許多。小道君有人護著，並無大礙。
她在意的是仙門大比已結束，初伶一事也暫時作罷，小道君終於可以下山了。
想及此，白秋負起手，腳步輕快地離去。
正如許時文探得的消息，仙門大比結束的第二日，各派弟子便收拾行李，相繼離開了逍遙閣。
屋內，言以凡一面聽衛青雲詳細講起這幾日望天臺比試，一面撚起棋子落下。
末了，輕嘆口氣。
“今年的弟子裏出色者頗多，可惜我沒能去觀戰。”
為葉離沐這事，他索性演戲演到底，這幾日一直對外稱病，仙門大比的事也全權交給了衛青雲和軒轅啟，不料倒是因此錯過許多精彩比試。
衛青雲失笑，“其實掌門大可不必如此，此乃逍遙閣，縱然離沐有錯，也該是以逍遙閣的門規論處，輪不到旁人指指點點。”
“你說得倒是容易啊，到時被日日煩擾的又不是你。”言以凡捋起胡須，“對了，薛掌門這幾日仍在游說軒轅長老？”
“是啊。”提起這事，衛青雲便嘆氣，“薛掌門一直想讓師兄去他靈獸教，師兄這人呢，到現今還記著蔣辰安錯捕了羽青一事，不僅沒答應，反而一直沒給他好臉色。”
“軒轅長老視靈寵如親如友，這一點倒是與薛掌門很相像，或許在靈獸教，他才能真正發揮自己的才能。”
衛青雲手一頓，“掌門的意思是，也希望師兄去靈獸教？”
“若說私心，我自是不想失去這般優秀的靈獸修。”言以凡笑著感慨，“不過這事，還是得看軒轅長老的意思。”
話畢，輪到他出手，剛撚起一粒棋子，不料此時外頭響起說話聲。
“言掌門在裏面？”
“司徒掌門留步，掌門正在養病，不便見客。”
“他有沒有病，我還不知？讓開！”
言以凡聽了這三兩句，當場便扔了棋子，提著衣擺急急忙忙回到床榻躺下。
衛青雲一揮袖，也趕在門被推開前，將棋子收進了衣袖裏，隨後快步候到榻前。
屋門被推開，司徒楓大步走進。
“衛、衛長老……”衛青雲擺擺手，示意忐忑跟進的小弟子退出。
隨後自己迎上前，朝司徒楓做了一禮。
“司徒掌門有事？掌門正在休息，逍遙閣的事暫由衛某接管。”
“哼，還休息？休息了三日都不夠？也不怕生席瘡。”司徒楓望向床上閉眼裝睡的人，“放心，我今日來不是找你徒弟的麻煩，為的別事。”
等了片晌，言以凡終於緩緩睜眼，似是剛睡醒般，扶著床欄虛弱坐起，“司徒掌門何時來的？衛長老，你也不叫醒我。”
衛青雲忙拱手賠不是，退至一旁。
懶得拆穿這二人的蹩腳演技，司徒楓開門見山問：“今日我們也要下山了，臨走前，我特地來問問言掌門，對於白秋之事，打算如何？”
言以凡微瞇起眼，“司徒掌門指的是？”
“自然是藏山仙人的預言。”
眼角笑意微斂，言以凡收回視線，不作聲。衛青雲在旁聽得雲裏霧裏，不自覺問：“預言？”
藏山仙人他倒是聽過，據說是修真界裏半只腳已邁進仙界的一位老修士，只不過早已在幾百年前就已道隕，終還是沒能飛升。
“兩百年前，我們曾去拜訪過這位仙人，當時仙人說了兩個預言。”司徒楓負手憶起往事，嗓音都低沈了許多，“第一個預言，是百年後仙魔兩派有一場大戰。”
“這、豈不是預言成真了？”衛青雲大驚。
百年前，肖旭不知何故，竟一夜間滅了原七大門派之一的星霞堂滿門，隨後引發仙魔兩派大戰。
司徒楓亦點頭，神色肅然，“故仙人的第二個預言，我們也不可疏忽。”
“那第二個預言是？”
“兩百年後，也就是現今，將會橫空出世一個魔，此魔可一舉毀滅整個修真界，無數修士將會因其喪命。”司徒楓嘆道，“原本肖旭沒了蹤跡，我本以為這預言大抵不會成真，如今看，這魔並非是在說肖旭，而是其女，白秋。”
“司徒掌門這話有些言之過早了吧。”言以凡忙糾正。
“縱觀整個修真界，除了她，還有哪個魔修能做到如此？為防預言再次成真，我們需得提前下手。”
“不可不可。”言以凡忙下了榻，“你這說法實在糊塗，這預言裏的魔是不是白秋都尚且不好說，就算真的是，你這樣貿然動手，恐會適得其反。”
“怎麽，你還怕惹惱了她不成？”
“自然不是，你忘了，仙人曾說過破局之法。”
司徒楓一楞，隨即沈默。
“仙人說，他曾在預言虛境裏窺見過兩道身影交戰，一道黑色身影，是那魔，可滅世人，此外還有一道白色身影，那人如神靈降世，一劍可將那魔斬殺。”
言以凡分析道：“若預言為真，又豈是這般好破局？依我看，與其猜測白秋是不是那魔，不如好好尋尋，那白衣持劍人，到底是誰，這才是真正的破局之法。”
這話說得並不無道路，司徒楓思忖片晌，轉而問：“你有人選了？”
言以凡卻是笑著搖頭，“此事還得勞司徒掌門多多費心了，我老了，這幾日身子骨不好。”
比他還大幾歲的司徒楓眼角一抽，拂袖轉身，臨走前還不忘將明面上的事捅得更敞亮。
“既是養病之人，就別什麽都吃了。”
言以凡不解何意，看向衛青雲，後者尷尬地收回視線，指了指司徒楓最後瞥的方向。
“他應當說得是指那個。”
循著一看，只見棋盤上幹凈無一粒棋子，而棋盒裏卻赫然少了一半。
片刻，言以凡回過神，笑得無奈。
“掌門，你們當年真的見過藏山仙人嗎？”
“自然，兩百年前，關於藏山仙人的傳言十分多，我當時年輕氣盛，便循著各個傳言尋了過去，沒想到還真給我找到了，還在那裏遇見了司徒掌門和……”言以凡頓了頓，“還有肖旭。”
衛青雲一驚，“肖旭也在？”
“是啊，我們三人非但從仙人口裏聽得預言，還因通過仙人的考驗，各自被贈予了一件法器。”
言以凡說著，取下腰間的掌門符牌，“我拿到的便是萬生靈境，後來任了掌門之位後，便將入口放進了這符牌內。”
“原來如此。”衛青雲拿扇柄敲了敲手心，“那司徒掌門和肖旭拿了什麽？”
“這我就不得知了，仙人賜法器時，是單獨叫我們入內的。”似想起什麽，言以凡笑道，“不過我倒是知道肖旭有一樣東西，便是那《奇物異志》的下冊。”
“下冊？那逍遙閣內的上冊是？”
“我和肖旭同時看中了這一套書，仙人便讓我二人各憑本事，我二人爭了幾日，也只得出個一人一冊的結果。”
言以凡望向窗外，有些出神。
“那時的仙魔兩派，恩怨哪有這般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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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心藤，本體乃是生長於九尾狐族聖地的一株巨大藤蔓，傳聞是仙人所種下，靈識強大，靈息充裕，幾千年來不枯不衰，一直被視作佑族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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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牽心藤是為情而生，又是為情而亡。
白秋繼續翻到下一頁，卻再次看見眼熟之物。
那是一只通體碧透的玉鐲，鐲內漫開了一圈俏麗的紫色小花，為整只鐲子增添許多生氣。
而變作玉鐲的藤枝又被稱作“狐玉”。
少女下意識望向自己腕間，這只狐玉光禿禿的不見一片花瓣，與奇物異志上記載相比，倒生出些許淒涼之氣。
“原來小道君真的沒騙本尊，這只鐲子當真能開出花來。”
可如何才能開花，白秋直至翻到最後一頁，也全然沒找到相關記載。
“魔尊。”
許時文一聲喚將白秋拉回神。
她循聲俯看，只見男子手持一卷書正站在樓底朝她喊話，“可需屬下幫忙？”
“不必。”白秋將手裏的書塞回，一瞬下樓，“逍遙閣現今如何了？”
“您想問的是葉離沐吧？”許時文露出一抹意有所指的笑。
誰不知他們魔尊看上了逍遙閣那個小弟子，萬魔宮內甚至有人為此暗地裏開了賭局，就賭白秋何時會失去耐性，將人再擄回，直接塞進聖殿裏，來個霸王硬上弓。
他本也想跟著壓一把的，可轉頭細想，若是哪日東窗事發……根本是在拿小命作賭，這才作罷。
而今冷不丁對上少女的視線，許時文嘴角的笑硬生生給壓了回去，瞬時覺得自己做得真對，甚至連打趣念頭也沒了。
“適才收到消息，仙門大比已在昨日結束，玄天宗勝出，玄天宗大弟子馮銘拿得魁首，各派正陸續離開逍遙閣。至於葉離沐，仍被關在思愆樓裏自省。”
小道君被關起來，白秋早便得到消息，卻並不著急。
勾結魔派中人，還當著眾多掌門和仙門弟子面被拆穿，結果只是罰禁閉，顯然逍遙閣那個老頭子已包庇了許多。小道君有人護著，並無大礙。
她在意的是仙門大比已結束，初伶一事也暫時作罷，小道君終於可以下山了。
想及此，白秋負起手，腳步輕快地離去。
正如許時文探得的消息，仙門大比結束的第二日，各派弟子便收拾行李，相繼離開了逍遙閣。
屋內，言以凡一面聽衛青雲詳細講起這幾日望天臺比試，一面撚起棋子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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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葉離沐這事，他索性演戲演到底，這幾日一直對外稱病，仙門大比的事也全權交給了衛青雲和軒轅啟，不料倒是因此錯過許多精彩比試。
衛青雲失笑，“其實掌門大可不必如此，此乃逍遙閣，縱然離沐有錯，也該是以逍遙閣的門規論處，輪不到旁人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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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提起這事，衛青雲便嘆氣，“薛掌門一直想讓師兄去他靈獸教，師兄這人呢，到現今還記著蔣辰安錯捕了羽青一事，不僅沒答應，反而一直沒給他好臉色。”
“軒轅長老視靈寵如親如友，這一點倒是與薛掌門很相像，或許在靈獸教，他才能真正發揮自己的才能。”
衛青雲手一頓，“掌門的意思是，也希望師兄去靈獸教？”
“若說私心，我自是不想失去這般優秀的靈獸修。”言以凡笑著感慨，“不過這事，還是得看軒轅長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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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掌門在裏面？”
“司徒掌門留步，掌門正在養病，不便見客。”
“他有沒有病，我還不知？讓開！”
言以凡聽了這三兩句，當場便扔了棋子，提著衣擺急急忙忙回到床榻躺下。
衛青雲一揮袖，也趕在門被推開前，將棋子收進了衣袖裏，隨後快步候到榻前。
屋門被推開，司徒楓大步走進。
“衛、衛長老……”衛青雲擺擺手，示意忐忑跟進的小弟子退出。
隨後自己迎上前，朝司徒楓做了一禮。
“司徒掌門有事？掌門正在休息，逍遙閣的事暫由衛某接管。”
“哼，還休息？休息了三日都不夠？也不怕生席瘡。”司徒楓望向床上閉眼裝睡的人，“放心，我今日來不是找你徒弟的麻煩，為的別事。”
等了片晌，言以凡終於緩緩睜眼，似是剛睡醒般，扶著床欄虛弱坐起，“司徒掌門何時來的？衛長老，你也不叫醒我。”
衛青雲忙拱手賠不是，退至一旁。
懶得拆穿這二人的蹩腳演技，司徒楓開門見山問：“今日我們也要下山了，臨走前，我特地來問問言掌門，對於白秋之事，打算如何？”
言以凡微瞇起眼，“司徒掌門指的是？”
“自然是藏山仙人的預言。”
眼角笑意微斂，言以凡收回視線，不作聲。衛青雲在旁聽得雲裏霧裏，不自覺問：“預言？”
藏山仙人他倒是聽過，據說是修真界裏半只腳已邁進仙界的一位老修士，只不過早已在幾百年前就已道隕，終還是沒能飛升。
“兩百年前，我們曾去拜訪過這位仙人，當時仙人說了兩個預言。”司徒楓負手憶起往事，嗓音都低沈了許多，“第一個預言，是百年後仙魔兩派有一場大戰。”
“這、豈不是預言成真了？”衛青雲大驚。
百年前，肖旭不知何故，竟一夜間滅了原七大門派之一的星霞堂滿門，隨後引發仙魔兩派大戰。
司徒楓亦點頭，神色肅然，“故仙人的第二個預言，我們也不可疏忽。”
“那第二個預言是？”
“兩百年後，也就是現今，將會橫空出世一個魔，此魔可一舉毀滅整個修真界，無數修士將會因其喪命。”司徒楓嘆道，“原本肖旭沒了蹤跡，我本以為這預言大抵不會成真，如今看，這魔並非是在說肖旭，而是其女，白秋。”
“司徒掌門這話有些言之過早了吧。”言以凡忙糾正。
“縱觀整個修真界，除了她，還有哪個魔修能做到如此？為防預言再次成真，我們需得提前下手。”
“不可不可。”言以凡忙下了榻，“你這說法實在糊塗，這預言裏的魔是不是白秋都尚且不好說，就算真的是，你這樣貿然動手，恐會適得其反。”
“怎麽，你還怕惹惱了她不成？”
“自然不是，你忘了，仙人曾說過破局之法。”
司徒楓一楞，隨即沈默。
“仙人說，他曾在預言虛境裏窺見過兩道身影交戰，一道黑色身影，是那魔，可滅世人，此外還有一道白色身影，那人如神靈降世，一劍可將那魔斬殺。”
言以凡分析道：“若預言為真，又豈是這般好破局？依我看，與其猜測白秋是不是那魔，不如好好尋尋，那白衣持劍人，到底是誰，這才是真正的破局之法。”
這話說得並不無道路，司徒楓思忖片晌，轉而問：“你有人選了？”
言以凡卻是笑著搖頭，“此事還得勞司徒掌門多多費心了，我老了，這幾日身子骨不好。”
比他還大幾歲的司徒楓眼角一抽，拂袖轉身，臨走前還不忘將明面上的事捅得更敞亮。
“既是養病之人，就別什麽都吃了。”
言以凡不解何意，看向衛青雲，後者尷尬地收回視線，指了指司徒楓最後瞥的方向。
“他應當說得是指那個。”
循著一看，只見棋盤上幹凈無一粒棋子，而棋盒裏卻赫然少了一半。
片刻，言以凡回過神，笑得無奈。
“掌門，你們當年真的見過藏山仙人嗎？”
“自然，兩百年前，關於藏山仙人的傳言十分多，我當時年輕氣盛，便循著各個傳言尋了過去，沒想到還真給我找到了，還在那裏遇見了司徒掌門和……”言以凡頓了頓，“還有肖旭。”
衛青雲一驚，“肖旭也在？”
“是啊，我們三人非但從仙人口裏聽得預言，還因通過仙人的考驗，各自被贈予了一件法器。”
言以凡說著，取下腰間的掌門符牌，“我拿到的便是萬生靈境，後來任了掌門之位後，便將入口放進了這符牌內。”
“原來如此。”衛青雲拿扇柄敲了敲手心，“那司徒掌門和肖旭拿了什麽？”
“這我就不得知了，仙人賜法器時，是單獨叫我們入內的。”似想起什麽，言以凡笑道，“不過我倒是知道肖旭有一樣東西，便是那《奇物異志》的下冊。”
“下冊？那逍遙閣內的上冊是？”
“我和肖旭同時看中了這一套書，仙人便讓我二人各憑本事，我二人爭了幾日，也只得出個一人一冊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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