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大比，萬生靈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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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門大比，萬生靈境（五）
葉離沐背脊一僵，驚訝盯著來人。
早已感知到熟悉的靈力流動，楚熠心裏明清，看眼兔子，又笑呵呵迎上自家師兄探究的目光。
“怎麽，大師兄不喜歡這個名字？”
“……”
“秋兔兒，眼下恰好是秋日，大師兄又在這時遇見它。”言攸寧無所覺察，顧自琢磨，竟分外滿意，“這名字不錯，那我們以後就叫你秋兔兒，好不好，秋秋？”
白秋：“……”到底是秋兔兒，還是秋秋？
雖然她哪個都不喜歡！
餘光瞥了眼神色稍顯輕快的葉離沐，楚熠收起繼續打趣的念頭，頷首讚同，“說的就是這意思，對了，一路來可有發現？”
“適才我就是想說這個。”言攸寧記起正事，“我已在這附近尋了一圈，沒有發現草琉璃的痕跡。”
紀辰亦搖頭，“我和大師兄也沒發現。”
“看來這東西比我預料得還要難尋，據聞草琉璃膽小機靈，些許人聲就會將它們驚跑。”
“驚跑？”紀辰茫然瞪眼。
他理解錯了？
“草琉璃不是一株草嗎？草還能跑的？”
“奇物異志中記載，草琉璃，狀若小草，性擬作人，可隨處安生，然怯弱，遇人即逃，遇襲時會化作一顆通透琉璃珠。”
紀辰頓時沮喪，“會跑，還是個膽小的，我們又從未見過，難怪給了兩日期限，這比試一點也不簡單。”
“怕什麽。”言攸寧拍拍他的肩，“它藏得好，咱們便一寸一寸摸尋，就不信兩日還尋不到。”
始終沈默的葉離沐從言攸寧懷裏接過兔子，淡淡開口：“不，要盡快。”
“大師兄說得對。”楚熠表示讚同。
“此次大比，參試弟子八十名，草琉璃數量也是八十，乍一聽剛剛好，每人一株，但別忘了，這是在比試。草琉璃既是第一輪的通關條件，亦是第二輪的參試資格，規則中也並未指明每人只能拿一株，所以沒那麽簡單。”
“二師兄你的意思是，有人為削減第二輪參試人數，或許會盡可能多地拿走草琉璃？”
“不是或許，是一定。”
一聽這話，適才還胸有成竹的言攸寧都跟著急了，二話不說便催促眾人趕緊尋。
然這草琉璃也非泛泛之物，幾人這一路尋見了不少別派弟子，也楞是沒看見草琉璃的半個影子。
不知不覺，天兒倒是快暗下。
葉離沐看眼天色，又望向不知何時躥上樹，正抱著枝椏不停蕩圈的秋兔兒，止步。
尋了這麽久，她怕是已經不耐煩，才會這般躁動。
“今日便在此處紮營吧。”
言攸寧也早已走得精疲力盡，一聽立馬摸出掌心大小的龜殼扔向空中。一道訣起，龜殼落地，搖搖擺擺著愈漲愈大，直至變成屋子大小才停。
這一舉算是將紮營這事板上釘釘了，樹上煩躁的秋兔兒也跟著停下，好奇望去。
謔，器修，這可不常見，小丫頭不簡單啊。
秋兔兒磨了磨牙，發出輕響，以示欣賞。
“我去撿柴火。”葉離沐走到樹下，擡頭望頂上那白絨絨的一團，“下來。”
秋兔兒睨了眼少年，兩耳耷拉，雙目半開合，懶懶趴下不去理會。
撿柴火有什麽樂趣？這也要拉著本尊，不去。
葉離沐微瞇起眼。
“大師兄，秋秋可能累了，你讓它休息吧。放心，我會幫你照看好的。”言攸寧走近勸道。
僵持幾息，葉離沐無奈妥協，“別亂跑。”
囑咐後才離開。
擔心夜裏遭襲，楚熠攥著符箓在附近設結界，言攸寧和紀辰則是打算進龜殼整理床鋪，本是要帶秋兔兒一起，奈何它趴在樹上動也不動。
“大懶蟲，那你乖乖呆著，別摔了。”
秋兔兒哼哧了聲。
言攸寧只當它這是應了，便也放心走開。
雖用了變身術，但靈力仍能照常用的秋兔兒閑來無事用神識探尋附近，除看見零零散散分布在各處的仙門弟子，還尋到了幾棵靈果樹，登時興致又起。
望一眼龜殼，它毅然離開樹，鉆進草叢，簌簌聲裏很快沒了影子。
靈果樹在木方位，離開楚熠能感知的範圍，秋兔兒便一訣瞬移過去。
萬生靈境經年未有人踏足，這幾棵靈果樹長得高大繁茂，又受靈息日日滋養，結出的靈果又大又紅，像滿樹紅燈籠高掛枝頭。
看起來比萬魔宮的靈果長得都好，秋兔兒搖擺著頭，歡喜地原地跳躍。隨後一個箭步，猛地躥上枝椏間。
小短腿兒一夠，一摸，一個紅彤彤的靈果便掉進懷裏。
在絨毛上蹭兩蹭，她咬一口。
飽滿甘甜的汁水嘣地一下在口裏爆開，甜進全身每個角落，秋兔兒歡快地在枝椏間打起滾。
不多會兒，果子便被她吃得幹幹凈凈。扔掉果核，摸著圓滾滾的肚皮仰躺下，一條後腿兒翹起搭在另一條上，秋兔兒閑下來的前肢淩空畫了半圈。
只見兩截藤條自遠處飛來，於半空錯落纏繞，轉眼裹成一個鏤空藤條球，掛在樹上。
她又拍一下枝椏，樹葉紛落，平鋪進球裏。
再一個響指……哦，兔子打不了響指。秋兔兒只能兩只前肢一拍，幾棵靈果樹齊齊顫巍，紅碩的靈果便排著隊往球裏飛，直至將它填滿。
秋兔兒這才心滿意足地闔眼，舒舒服服睡起懶覺。
秋日天暗得早，稍不留神，天邊就掛起了幾顆星，大地山林皆披上夜色的外衣，安靜地假寐。
葉離沐踏著月光回到紮營點時，卻見師弟師妹正在龜殼前焦急地轉圈。
“大師兄！你可算回來了！”
“發生何事？”
三人相視，言攸寧蹙眉歉疚地開口：“對不起大師兄，秋秋被我看丟了。”
葉離沐一楞。
“不全是師姐的錯，還有我。”紀辰忙站出來一起承擔，“是我沒看緊。”
“適才我們也在附近找了，沒找到。”楚熠難得正經，安撫道，“不過她應該是自己跑的，若有外人來，我定能覺察。”
“嗯。”
能一訣行萬裏路的人，如何能被他們輕易尋到。
扔下柴火，將手裏拎著的那幾條魚塞給楚熠，葉離沐轉身便走。
“我去找。”
恰此時，結界倏然有異動，楚熠一驚。
“等等！有什麽往這邊來了！”
葉離沐步子頓止，循楚熠所望方向看去。
“這麽晚，不會是有人夜襲吧？”紀辰的手壓上劍柄。
“不像。”楚熠搖頭，不自覺跟著屏氣，“速度很快，像在飛，像只……驁！”
“驁？”言攸寧似想到什麽，“難道是靈獸教的弟子？”
此猜想也並非沒道理，靈獸教弟子可是帶著一群猛禽猛獸進來的，有只驁也正常。
眾人登時都成了戒備狀。
“簌簌。”
轉眼那物已到附近，草叢裏陣陣細響，眾人未來得及反應，一個東西便飛竄出，徑直落進葉離沐懷裏。
跟在這物後面，還有一個圓滾滾的藤條球滾進了眾人視線。
葉離沐一怔，垂眸看向懷裏毛絨絨的東西。
“秋秋！”言攸寧一眼認出。
見小道君盯著自己沒反應，歡快過頭的秋兔兒伸出前腿兒摸上少年的臉，狠狠按了個臟兮兮的爪印。
秋兔兒磨著牙發出細響，似是在樂呵。
哪知下一瞬，就被少年彈了下額頭，往後一個仰倒。
“二師兄，這就是你說的……驁？”紀辰忍俊不禁道。
楚熠難為情地輕咳了下。
這能怪他啊？鬼知道還有兔子能跑得像驁一樣飛快。
火堆前，四人一兔圍坐開，木棍被燒得劈啪作響，在寂靜夜裏像一曲無章的樂。
秋兔兒乖巧窩在少年懷裏，臟兮兮的毛已被清潔咒處理幹凈，此刻像只軟乎乎的雪團。紅紅的圓眼盯著架在火上的幾條魚，綴著紅尖兒的兩耳時不時歡快聳動一下。
“秋秋都是從哪兒找的這些靈果？確定能吃？”
言攸寧瞧著藤條球裏塞滿的果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放心，肯定能。”楚熠率先拿起一個，在身上蹭蹭，一口咬下，“嗯，很甜的。”
這麽一說，另二人也跟著嘗起來。
早已吃夠的秋兔兒不屑哼了聲，拍著葉離沐的手，示意他魚烤好了。待少年拿起，又忍不住伸著頭去夠，卻被毫不留情摁下。
少年修長的兩指撕下了一片魚肉，又吹涼，這才小心餵到她嘴旁。
“大師兄，兔子不能吃肉吧？”紀辰驚訝問，“它得吃草。”
話剛說完，就被一口咬下魚肉的秋兔兒用力鄙視了眼。
紀辰：“……”
“無妨，她能。”
楚熠拍著自家小師弟的肩爽朗大笑，“放心，你能吃的，這只兔子都能吃。”
笑完，楚熠的視線落到兔子上，輕“呀”了聲。
“尾巴上好像粘了什麽。”
葉離沐聞言去看，將那株綠油油還透亮的小草扯下，端詳著，眸光一凝。
他扔給楚熠。
後者看了亦是一驚，楚熠兩指一並，指間一股靈力襲上小草。
眾目睽睽之下，小草蜷縮起身子，慢慢矮下，直至凝縮成一顆晶瑩剔透的琉璃珠。
眾人大驚。
“草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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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感知到熟悉的靈力流動，楚熠心裏明清，看眼兔子，又笑呵呵迎上自家師兄探究的目光。
“怎麽，大師兄不喜歡這個名字？”
“……”
“秋兔兒，眼下恰好是秋日，大師兄又在這時遇見它。”言攸寧無所覺察，顧自琢磨，竟分外滿意，“這名字不錯，那我們以後就叫你秋兔兒，好不好，秋秋？”
白秋：“……”到底是秋兔兒，還是秋秋？
雖然她哪個都不喜歡！
餘光瞥了眼神色稍顯輕快的葉離沐，楚熠收起繼續打趣的念頭，頷首讚同，“說的就是這意思，對了，一路來可有發現？”
“適才我就是想說這個。”言攸寧記起正事，“我已在這附近尋了一圈，沒有發現草琉璃的痕跡。”
紀辰亦搖頭，“我和大師兄也沒發現。”
“看來這東西比我預料得還要難尋，據聞草琉璃膽小機靈，些許人聲就會將它們驚跑。”
“驚跑？”紀辰茫然瞪眼。
他理解錯了？
“草琉璃不是一株草嗎？草還能跑的？”
“奇物異志中記載，草琉璃，狀若小草，性擬作人，可隨處安生，然怯弱，遇人即逃，遇襲時會化作一顆通透琉璃珠。”
紀辰頓時沮喪，“會跑，還是個膽小的，我們又從未見過，難怪給了兩日期限，這比試一點也不簡單。”
“怕什麽。”言攸寧拍拍他的肩，“它藏得好，咱們便一寸一寸摸尋，就不信兩日還尋不到。”
始終沈默的葉離沐從言攸寧懷裏接過兔子，淡淡開口：“不，要盡快。”
“大師兄說得對。”楚熠表示讚同。
“此次大比，參試弟子八十名，草琉璃數量也是八十，乍一聽剛剛好，每人一株，但別忘了，這是在比試。草琉璃既是第一輪的通關條件，亦是第二輪的參試資格，規則中也並未指明每人只能拿一株，所以沒那麽簡單。”
“二師兄你的意思是，有人為削減第二輪參試人數，或許會盡可能多地拿走草琉璃？”
“不是或許，是一定。”
一聽這話，適才還胸有成竹的言攸寧都跟著急了，二話不說便催促眾人趕緊尋。
然這草琉璃也非泛泛之物，幾人這一路尋見了不少別派弟子，也楞是沒看見草琉璃的半個影子。
不知不覺，天兒倒是快暗下。
葉離沐看眼天色，又望向不知何時躥上樹，正抱著枝椏不停蕩圈的秋兔兒，止步。
尋了這麽久，她怕是已經不耐煩，才會這般躁動。
“今日便在此處紮營吧。”
言攸寧也早已走得精疲力盡，一聽立馬摸出掌心大小的龜殼扔向空中。一道訣起，龜殼落地，搖搖擺擺著愈漲愈大，直至變成屋子大小才停。
這一舉算是將紮營這事板上釘釘了，樹上煩躁的秋兔兒也跟著停下，好奇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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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兔兒睨了眼少年，兩耳耷拉，雙目半開合，懶懶趴下不去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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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離沐微瞇起眼。
“大師兄，秋秋可能累了，你讓它休息吧。放心，我會幫你照看好的。”言攸寧走近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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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兔兒哼哧了聲。
言攸寧只當它這是應了，便也放心走開。
雖用了變身術，但靈力仍能照常用的秋兔兒閑來無事用神識探尋附近，除看見零零散散分布在各處的仙門弟子，還尋到了幾棵靈果樹，登時興致又起。
望一眼龜殼，它毅然離開樹，鉆進草叢，簌簌聲裏很快沒了影子。
靈果樹在木方位，離開楚熠能感知的範圍，秋兔兒便一訣瞬移過去。
萬生靈境經年未有人踏足，這幾棵靈果樹長得高大繁茂，又受靈息日日滋養，結出的靈果又大又紅，像滿樹紅燈籠高掛枝頭。
看起來比萬魔宮的靈果長得都好，秋兔兒搖擺著頭，歡喜地原地跳躍。隨後一個箭步，猛地躥上枝椏間。
小短腿兒一夠，一摸，一個紅彤彤的靈果便掉進懷裏。
在絨毛上蹭兩蹭，她咬一口。
飽滿甘甜的汁水嘣地一下在口裏爆開，甜進全身每個角落，秋兔兒歡快地在枝椏間打起滾。
不多會兒，果子便被她吃得幹幹凈凈。扔掉果核，摸著圓滾滾的肚皮仰躺下，一條後腿兒翹起搭在另一條上，秋兔兒閑下來的前肢淩空畫了半圈。
只見兩截藤條自遠處飛來，於半空錯落纏繞，轉眼裹成一個鏤空藤條球，掛在樹上。
她又拍一下枝椏，樹葉紛落，平鋪進球裏。
再一個響指……哦，兔子打不了響指。秋兔兒只能兩只前肢一拍，幾棵靈果樹齊齊顫巍，紅碩的靈果便排著隊往球裏飛，直至將它填滿。
秋兔兒這才心滿意足地闔眼，舒舒服服睡起懶覺。
秋日天暗得早，稍不留神，天邊就掛起了幾顆星，大地山林皆披上夜色的外衣，安靜地假寐。
葉離沐踏著月光回到紮營點時，卻見師弟師妹正在龜殼前焦急地轉圈。
“大師兄！你可算回來了！”
“發生何事？”
三人相視，言攸寧蹙眉歉疚地開口：“對不起大師兄，秋秋被我看丟了。”
葉離沐一楞。
“不全是師姐的錯，還有我。”紀辰忙站出來一起承擔，“是我沒看緊。”
“適才我們也在附近找了，沒找到。”楚熠難得正經，安撫道，“不過她應該是自己跑的，若有外人來，我定能覺察。”
“嗯。”
能一訣行萬裏路的人，如何能被他們輕易尋到。
扔下柴火，將手裏拎著的那幾條魚塞給楚熠，葉離沐轉身便走。
“我去找。”
恰此時，結界倏然有異動，楚熠一驚。
“等等！有什麽往這邊來了！”
葉離沐步子頓止，循楚熠所望方向看去。
“這麽晚，不會是有人夜襲吧？”紀辰的手壓上劍柄。
“不像。”楚熠搖頭，不自覺跟著屏氣，“速度很快，像在飛，像只……驁！”
“驁？”言攸寧似想到什麽，“難道是靈獸教的弟子？”
此猜想也並非沒道理，靈獸教弟子可是帶著一群猛禽猛獸進來的，有只驁也正常。
眾人登時都成了戒備狀。
“簌簌。”
轉眼那物已到附近，草叢裏陣陣細響，眾人未來得及反應，一個東西便飛竄出，徑直落進葉離沐懷裏。
跟在這物後面，還有一個圓滾滾的藤條球滾進了眾人視線。
葉離沐一怔，垂眸看向懷裏毛絨絨的東西。
“秋秋！”言攸寧一眼認出。
見小道君盯著自己沒反應，歡快過頭的秋兔兒伸出前腿兒摸上少年的臉，狠狠按了個臟兮兮的爪印。
秋兔兒磨著牙發出細響，似是在樂呵。
哪知下一瞬，就被少年彈了下額頭，往後一個仰倒。
“二師兄，這就是你說的……驁？”紀辰忍俊不禁道。
楚熠難為情地輕咳了下。
這能怪他啊？鬼知道還有兔子能跑得像驁一樣飛快。
火堆前，四人一兔圍坐開，木棍被燒得劈啪作響，在寂靜夜裏像一曲無章的樂。
秋兔兒乖巧窩在少年懷裏，臟兮兮的毛已被清潔咒處理幹凈，此刻像只軟乎乎的雪團。紅紅的圓眼盯著架在火上的幾條魚，綴著紅尖兒的兩耳時不時歡快聳動一下。
“秋秋都是從哪兒找的這些靈果？確定能吃？”
言攸寧瞧著藤條球裏塞滿的果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放心，肯定能。”楚熠率先拿起一個，在身上蹭蹭，一口咬下，“嗯，很甜的。”
這麽一說，另二人也跟著嘗起來。
早已吃夠的秋兔兒不屑哼了聲，拍著葉離沐的手，示意他魚烤好了。待少年拿起，又忍不住伸著頭去夠，卻被毫不留情摁下。
少年修長的兩指撕下了一片魚肉，又吹涼，這才小心餵到她嘴旁。
“大師兄，兔子不能吃肉吧？”紀辰驚訝問，“它得吃草。”
話剛說完，就被一口咬下魚肉的秋兔兒用力鄙視了眼。
紀辰：“……”
“無妨，她能。”
楚熠拍著自家小師弟的肩爽朗大笑，“放心，你能吃的，這只兔子都能吃。”
笑完，楚熠的視線落到兔子上，輕“呀”了聲。
“尾巴上好像粘了什麽。”
葉離沐聞言去看，將那株綠油油還透亮的小草扯下，端詳著，眸光一凝。
他扔給楚熠。
後者看了亦是一驚，楚熠兩指一並，指間一股靈力襲上小草。
眾目睽睽之下，小草蜷縮起身子，慢慢矮下，直至凝縮成一顆晶瑩剔透的琉璃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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