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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了嗎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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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了嗎32

一間又一間。

長耳兔對首領的狂熱超乎他們的想象,也超過它們原本的設定。

他們的房屋早就轉盡,現在也不可能下線,留葉疏淺一個人在這。

鎏璧盯著窗外漸漸聚集起來的紅眼睛,轉過視線問:“你要不要換個新的身體?”

“新的身體?”葉疏淺不禁睜大眼睛反問,明白過來連忙答應,“好啊,好啊。”

鎏璧卻在問之後遲疑了下:“但是你要承擔一些風險。”

“有什麽風險可以詳細說說嗎?”

葉暢深攔下馬上要點頭的葉疏淺。

鎏璧和他們解釋:“這是在游戲中,環境不同於現實世界,所有的東西都是不可控的,我無法保證在這個環境當中會不會出現什麽意外。而且她的魂魄很虛弱,可能無法承受移魂。”

葉疏淺問:“這是為什麽?我到游戲裏面也跟這有關系?”

鎏璧不厭其煩地去解釋曾經說過的話。

“我們現在都是神念擬人態。游戲中的死亡是神念的一種轉移,屬於人的神念沒有消失,而是一點點去了別處,分化出另外的東西。原本的身體缺少了這些東西,漸漸地,影響到更深的地方,也就是一個人最重要的地方——靈魂。”

葉暢深能體會到這個方法的兇險,懇切問:“鎏璧,能不能換個方法?”

鎏璧面無表情道:“也可以,我會給她的身上布下隱匿氣息的陣法。讓這些長耳兔感覺不到她。”

這個方法表面上似乎聽起來更簡單些。

看到他們露出放松的神色,她又繼續往下說。

“但是這個也有弊端,你們得看好她,不要在途中分開。一旦分開便會很難再找到她。”

葉疏淺推開葉暢深,笑著道:“我們當然不會分開了。”

“不能分開是這個意思。”鎏璧憑空變出一條紅線,將葉暢深兄妹二人綁在了一起,“你們二人要在一起,紅線決不能斷。你最好保持葉疏淺會在你的視線範圍只內。”

葉暢深看了看將兩只手拉得極近的紅線,問:“綁這個做什麽呀?我不就在這嗎?一眼就能看到。”

“你的靈魂,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梧元吸收走,這也是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人失蹤的原因。”鎏璧說出她早就預料到的猜測,“但他不會在有外人的情況下吸收你的靈魂,尤其是我在的情況,他更不會。”

“但他肯定會想法設法讓我們分開,到時你們兩人會很危險。”

鎏璧將兩種的方式的優劣徹底說給他們聽,兩者都有風險,看他們選擇哪一種。

邵郁南看過來,神色變了變,欲言又止。

鎏璧格外平淡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將他的欲言又止又變為沈默,他心裏也清楚,她要是知道什麽,能說的一定會說

鎏璧清楚他想要問什麽,林姿存失蹤已久,靈魂早就被納入梧元的身體當中,也是這樣,她的記憶才會被游戲系統濫用。

鎏璧並沒明說,顯然,邵郁南承受不了這個可能性。而且,靈魂被吸收也不意味著已經被消化,梧元還沒這麽大的能耐。所以人不一定死了,她不會將話說的很滿。

他們都對梧元這個名字耳熟能詳,鎏璧這麽坦然地說出這個名字,應該也是對他們多了些信任。

葉暢深神色一頓,薄唇漸漸微抿翹起,心情莫名輕快舒緩,好像只要有她在旁邊,所有的難事都會迎刃而解,所有的擔憂也會一掃而清。

但下一秒,臉上的神情又不再輕松,面色糾結,短暫地做好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他至少也得回饋一下這些幫助他的人。

“還是選第二種吧,我會看好她。”葉暢深朝鎏璧道,他的眼睛垂下專註地看著葉疏淺:“我好好保護你的。任何時候都要相信哥。

葉疏淺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知道啦,知道啦。你是我哥,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害我。”她摸了摸垂下來的耳朵,“還有,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在鎏璧看起來不費力地布完陣法後,葉暢深又剖根問底地問:“可是為什麽他不會在有人的情況下動手?”

他的表現一點兒也不像他平時的性格。

“他的動靜要是太大,我們會感知到他在哪裏。而我會在力量波動的一瞬間找到他的所在位置。那樣的話就相當於找到他的命門。”鎏璧說,“他現在還不敢冒出真身大約是不能出來,所以他的謹慎不會讓他冒這個險。 ”

“你們兩個只要緊跟著我就好。”

葉暢深點點頭:“好。”

葉疏淺的紅眼睛俏皮地轉了轉,快步靠過來圈住鎏璧的胳膊,仰頭問:“梧元?是那個害我變成現在這樣的人嗎?就是那個大魔頭,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是——”

“是——”

鎏璧和賀循的聲音同時響起,聲音一撞上不自覺地同時停下來。

葉疏淺繼續仰頭:“鎏璧,我想聽你說。”

賀循一直在找機會和她說話,但是!他是不是沒有註意到她哥還在這兒?真是瘋了。

哥哥的“念經術”可是很有一套。

更重要的是,她想和鎏璧說話,說很多的話。

鎏璧簡短地回了下:“是他,他沒死。”

看著她求知若渴的眼眸,視線忽然一轉,又補了一句:“至於是為什麽你可以問問其他人,他們會把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

秦樾一直註視著她,視線不曾有過轉移,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她並不把這些經歷的事當做是什麽見不了光的事,也不怕敵人知道,或許她就是要敵人知道。

她行事就是這麽的光明磊落,不像他,做事手段狠辣,從不會留一線。

賀循興沖沖地過來,像是受到了召喚,朝鎏璧投了一枚感激眼神,又看了看一直被綁在旁邊的葉暢深,深吸一口氣從她的另一邊出現。

他事無巨細地和她說起一路上發生的所有事,重點描述了遇到林姿存的事。

葉疏淺一開始不滿他的自作主張,後來逐漸聽他逐漸深入也開始認真思考。

“噢!他假死了,六年前的那場死亡是假死。”她雙手一拍,福至心靈道,“競技場也是在同一時間上出現,說不定他是想金蟬脫殼擺脫掉梧元這個身份,重新換一個身份。”

她眼中裝滿了思索的情緒,琢磨道:“既然他能夠使喚動靈測局,他應該是在靈測局中身居高位。”

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在一處,分外的紮眼。

“怎麽了?”葉疏淺兔臉一皺,咕噥一句,“我瞎猜的,猜猜還不行了。”

“沒有,你猜得很棒。”鎏璧鮮少地誇起人來。

葉疏淺兔臉一頓,臉上的毛都炸起來,反應過來又手忙腳亂地將它們撫平。

“那鎏璧。”叫完她的名字,她看過來,純澈的視線又讓她不好意思地起來,“外面的事情解決了嗎?會不會還對你還有什麽影響?”

“不會,已經解決了。”

葉疏淺的猜測很有可能與真實情況大差不差,而這競技又百分百與他有關系,他應該做不到分身心在兩個地方分別來回。

他是將自己分成了兩半嗎?

“那就好,他們這些人,慣會屍位素餐,為了一點利益就會朝無辜之人身上潑臟水。”葉疏淺直白地吐槽道。

鎏璧沒註意她的吐槽,全部的思緒都落在“現在的梧元到底是個什麽狀態”的猜測中。

秦樾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也明白一定是葉疏淺的話說在了點上。

他默默擠開圍在她周圍的一圈人,握住她的手將想法傳給她:我在聯盟安插有人手,他們會搜集相關情報匯給我們。

“我們走吧。去斛蓮那裏。”

鎏璧無形之中點了點頭,視線卻不由地投向被拉住的手,不用靠得這麽近也能告訴她啊。

間歇的時間中他們已經敲定了要去的下一個地方,斛蓮所在的地方,這是鎏璧通知的他們。

她想要見鎏璧,不用多想,十有八九是白元常的事。

秦樾並不想她去那裏,可鎏璧也沒說不去,她本就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生命的人。

左右一想,無論斛蓮謀劃什麽都逃不過鎏璧的眼睛,薛子纏又不足為懼,他只是單純地討厭他在鎏璧眼前晃。

秦樾剛這樣想,又楞住,鎏璧的眼睛在看著他,將頭抵在她的肩上,無聲的話也被一句句傳遞。

[……]

[葉暢深同意了?]

[我只是將這種說給他聽了,他同意了。]

[好,不過不許丟下我。]

兩個人用他們獨有的交流方式,無人知曉。

幾人一個個消失在原地,沒過多久,一陣電流聲奇異的響起:“滋……滋……滋……”

亂流沖激著每個人的神經,頭痛欲裂起來。

鎏璧朝葉暢深兄妹那兒看過去,一股巨大的吸力正朝他們兇猛奔來,亂流之中蘊含的巨大能量也大多匯聚在那一處。

她回頭看了眼秦樾,松開一直握著的手,沖他道了一句:“一會兒見。”

秦樾的眉頭越皺越緊,大聲朝她喊道:“鎏璧!”

這跟事先說好的不一樣,說好了他們會並肩而行。

她在賭,他也在賭,而她賭贏了。

她很了解梧元,如她所說,對方是一個極致的賭徒。

他的聲音消失在無窮無盡的黑色當中,想喊住的人卻沒能留下。

最終,秦樾在一片黑暗中睜開眼,逡視周圍,有惡心的東西還有剩下的一個同伴。

賀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麽回事?發生意外了?我跟著你怎麽跟到了這個地方?”

秦樾嗯了一聲,他的旁邊只有一個賀循在,看來其餘幾人都去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剛剛有股電流襲擊了他,害他陷入昏迷狀態,毋庸置疑是梧元做的。

他就這麽看不慣能在鎏璧身旁的他嗎?

呵!真是可怕的嫉妒心。

“這兒好像不是斛蓮的小屋,這是哪啊?”

“唔,是一個新的副本啊。”

賀循咋呼的聲音響來響去。

“我艹,這是什麽東西好惡心。”

照明的火光亮起時也看清了周圍。

面前是一個又一個巨型的鼻涕蟲,身上掛滿了黏液。

不可怕,但勝在足夠惡心。

“我們轉移過程中出現了些波折,一股巨大的亂流將我們分開了。”

秦樾聲音淡淡,面無表情地將面前的怪物砍斷。

“我們要快點,砍完他們下線,我們現在也要開始行動了。”

賀循嚷嚷道:“什麽?我現在一頭霧水,你是不是和鎏璧謀劃了什麽?”

他都還沒在疏淺面前刷好感度,她現在是那麽的脆弱,那麽的需要保護。

“沒有。”秦樾無聲地搖頭,“只是她假設的情況出現,所以,我們現在也有了事情要做。”

賀循:“什麽事?”

秦樾:“下線,調查聯盟高層。”

賀循大叫一聲:“啊!好吧,我們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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