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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了嗎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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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了嗎30

“你們都躲在這裏做什麽?”

鎏璧的聲音在昏暗的房間裏驀地響起。

瞬間,無數只紅色眼珠在窗外的黑夜中遽然亮起,像是無數個紅色激光筆同時照向房屋,驚得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顧許令輕輕噓了一聲,在黑暗中摸索,將鎏璧拉了過來。

“外面有長耳兔大軍。” 他特意放輕且壓低的聲音響在耳側。

鎏璧蹲坐在他身旁壓低聲音問:“什麽?”

“長耳兔?”

果然,他們都在躲避什麽。

顧許令輕聲解答:“對,成群的長耳兔正在外面游蕩,我剛剛看了游戲提示,長耳兔首領被斬殺,它們正在尋找覆仇對象。”他也將心裏疑惑和鎏璧說出,“但又不太像,它們似乎並沒怎麽傷人。”

鎏璧神色一頓,長耳兔……死了一只長耳兔!

它們要找的覆仇對象不會是她吧?

“情況有哪裏不對?”她和窗外的紅光對上,刺眼的紅光正如激光掃視一般巡視每個角落,遮住眼睛側過臉問,“它們很喜歡傷人?”

顧許令看了看她突然側過來的臉,目光微微停駐,他稍微移開目光認真道:“這種動物兇殘,喜以人肉為死,是一種比較可怕的NPC,只要遇到不是同族的存在就算不是覆仇對象也會將其當做它們的食物。

“玩家落在它手裏就算是強制下線也會遭一番大罪。”

接著他又緩緩道:“所以我才說現在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對,它們的目標太明確了,一直緊盯我們。”

“它們應該是有自己的意識。”

秦樾低沈的聲音出現在鎏璧旁邊,他緊靠著她,她看過來時神色似有躲閃。

鎏璧還好奇地問:“你怎麽了?”一雙手捧上他的臉頰,細細打量,“臉這麽紅。”

秦樾的臉變得更紅了,他微微眨眼,鴉羽似的睫毛也蔓延出了他不可告人的情愫。

可惜的是鎏璧沒有看到,她問完沒等回答就繼續觀察窗外的情況,徒留秦樾一腔澎湃心潮。

“其實我在獲得房屋所有權時殺了一只長耳兔。”鎏璧冷不防地說起一件事。

她覺得應該告訴他們,興許與這件事有關聯。

一段不合時宜的咳嗽聲誇張地響起,這聲音又在最後被迫壓低。

賀循不得不捂上嘴,用帶著沙啞的聲音道:“就是你。”

這下倒可以解釋些長耳兔為什麽明確地盯著他們。

接收的眾人一致的視線,鎏璧幹巴巴地哦了一聲:“我也猜到了。”

賀循的眼眸裏隱隱浮現出炙熱的光芒,他精準地找到鎏璧的方向,道:“其實我們第一開始也有一些懷疑,但沒想到真的是你,你知道你做了什麽嗎?游戲都快崩潰了。”

鎏璧:“為什麽?”

他刻意壓低的聲音響起:“當然是你在還不兩小時的時間內成為十三個房屋的主人,直接幹翻了副本,你沒發現系統現在已經反應很慢了嗎?”

鎏璧想了想她和秦樾進入的時間,點點頭:“是有點慢,進入游戲就花了不少時間。”

顧許令忽然問:“為什麽這麽著急下線?”

鎏璧的視線落在秦樾身上,笑著拉了拉他的手臂:“去見他。”坦然地說出原因,“我有點擔心他。”

兩人看起來是那麽天造地設的一對,一人害羞的扭開臉,一人笑著說擔心對方。

氣氛忽然便有些不通暢,他們早就猜測兩人關系不簡單,這麽明顯還是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鎏璧問另外幾人:“你們那邊怎麽樣了?有找到想要找的人嗎?”

葉暢深搖頭:“還是沒有找到疏淺。”

“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我們見到了林姿存。”

他看向神色陰郁的邵郁南沒再說話。

氣氛到這時急轉直下,遍體鱗傷的邵郁南這才從陰暗地裏出聲。

“姿存好像被洗腦了,她想要殺了我,還說一些奇怪的話,我確定是她,但我們綁了她之後,對她用了真言劑,她還是否認說自己不是她,只是擁有她的記憶。”

他一段話說得前言不搭後語。

身上的傷口讓人很難相信他還是一個活著的存在。

鎏璧還是聽懂了,林姿存的記憶被游戲中的npc獲取,成為了現在的“林姿存”,說到底還不是一人。

只是邵郁南不肯接受,被游戲裏的npc獲取記憶只能說明真人兇多吉少。

她環繞了一周,問:“你們綁的人在哪?”

賀循將人從角落裏拿出來,剛一拿出來,被綁著的人猛地睜開雙眼,那雙眼睛死死註視著鎏璧,姣好的臉龐上咧開一張嘴,一道被火灼燒過嗓子的聲音從嘴裏發出。

“鎏璧,想找到她?那就收手,最好束手就擒。”瞳孔的眼珠隨著話的響起一點點遮過眼白,兩只眼睛分別斜睨兩邊,嘿嘿的笑聲不間斷地響起,“要不然你和你的小夥伴可都要為你陪葬了。”

鎏璧神情冷漠地看著“她”,沒什麽感情的臉上嗤笑一聲:“梧元,你威脅誰呢?現在的你敢出來見我嗎?”

梧元難聽的聲音冒出:“那讓我們看看鹿死誰手。”

話還沒說完時火從“她”的腳底冒起,嘭的一聲響,沖天的火光照亮了整個房間。

火光之外是聚集在這的紅眼睛,外面的長耳兔也留意到這裏的聲音和光亮。

顧許令眼疾手快地拉住面臨崩潰的邵郁南:“郁南,清醒一點,那個是擁有姿存記憶的傀儡。她不是姿存。”

邵郁南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心情,他真的能感受到姿存的存在,眼前這個也能感受到,但事實讓他知道她不是。

那她到底在哪兒?

到底在哪兒!

邵郁南呆立在原地,鎏璧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她說不定沒死,我們只要找到梧元的真身,也一定能找出來林姿存。”

“我們現在需要轉移位置。兔子大軍要來了。”

她的視線落在正朝這邊疾馳而來的長耳兔們,它們方向一致,氣勢洶洶,兇神惡煞。

鎏璧是那麽的冷漠、淡定,好像沒什麽能撬動她的心扉,最特別的也只有秦樾。

她拽住秦樾的手轉移了位置。

成為房屋的主人之後她也相應地獲得了一些權限。

剛要走的葉暢深停下腳步,一股如芒刺背的視線襲來,他回看了一眼它們,總感覺得為首的人眼睛,不對,是兔眼睛很熟悉。

他搖了搖頭,兇險的時刻太多,都有點敏感了。

房屋幽冷寂靜,鎏璧進來的一瞬間,系統的歡迎播報聲也緩緩響起。

秦樾環視了周圍問:“這是什麽地方?”

鎏璧找了張椅子坐下:“這兒原先是長耳兔的地盤,現在是我的了。”

她突然想起來還在這的那口鍋,問:“它們長耳兔還同類相食嗎?”

顧許令快速點頭:“會。怎麽了嗎?”

鎏璧指向離他們不遠處的廚房:“我解決了那只首領進來後看到有一只長耳兔被放在鍋裏煮,很像剛才為首的兔子,所以我想它們應該不是為了覆仇。”

賀循撓了撓後腦勺,不解道:“那怎麽一直追著我們跑?真是奇了怪了,”

也是,自鎏璧下線以後,那些個兔子像是貓捉耗子一樣一直追著他們,明明鎏璧都不在,它們還是瞄準他們。

秦樾沈吟道:“它們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

他的視線落到鎏璧身上,擔心的神色一閃而過,梧元現在已經出手,事情要是再沒什麽進展,他們都會變得很危險。

賀循難以置信地哈了一聲:“你不會是想說它追我們是為了和我們說話吧?”他敲了敲秦樾的胸膛,“你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天真了?”

秦樾不氣也不惱,反問:“那你說是因為什麽?”

賀循一時還真說不出來,鎏璧的話已經推翻覆仇的可能,他閉嘴不言,幹脆將視線轉到鎏璧這邊。

鎏璧看了看兩人爭辯,奇怪道:“我們捉一只兔子進來不就知道了?”

這麽簡單的事還用爭一爭?

“怎麽——捉、捉它們?”後半句話被生生咽了下去。

要是別人說,他肯定多少要諷刺一句,一出去深入兔子大軍,難道這不是被它們給包圍,等它們審問你吧。這些兔子全是成堆出現,一個人怎麽可能對付得了它們。

可說的人是鎏璧,事情完全變了個性質,鎏璧說的話,他會相信這會實現。

鎏璧挑了挑眉,瞥了眼漆黑的窗外:“出去捉。”她輕快地轉過身,扔下句話,“等著。”

“等一下。”葉暢深連忙喊住鎏璧,“我也去。”

那兔頭領的眼神總叫他感覺不太對,它的眼神實在太熟悉。

窗戶的扇葉咯吱一聲響,烈烈夜風襲在人臉。

“再等一下。”

顧許令看著正準備出去的兩人,臉色沈重:“你倆都別去了,現在這事不重要。”他略帶陰沈的語調響起,“出事了,白元常死了。”

葉暢深錯愕:“不是,怎麽回事?之前還好好的,什麽時候的事?”

“剛才不久。”顧許令順便給他們看了看消息,“鎏璧應該也收到了。”

鎏璧看著上面的紅點,的確有幾條未讀消息,不是小隊的她會直接忽略。秦樾的話言猶在耳,畢竟他總是會不開心。

“鎏璧不是給過建議了?怎麽還會出問題”

賀循對鎏璧有股盲目的信任,他那震驚的神色完全就是在說她說的話完全是金科玉律,怎麽會有錯。

顧許令微微頷首:“我想如果他們真的這樣做了應該會沒問題。”

他難得和賀循達成一致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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