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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了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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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了嗎22

“我沒什麽事。”邵郁南緩緩開口,等到這時他才發覺口中幹澀,動動嗓子便能清晰地感覺到喉間被刀劃拉的感覺。

他知道他不該相信游戲裏面的產物,但他不得不相信,那的確是她。

邵郁南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心情。

他知道他不該怎麽做,腦海中作亂的莫名情緒總在驅使他這樣做。

鎏璧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神色不變,直截了當地問:“你的對手是有什麽問題嗎?”

她看過來的目光宛如一道能探尋人心底的光,邵郁南明明隱藏得很好,可只要和她的眼睛對視上,心中所想立馬會無所遁形。

好像,她幾乎是在看到看他們神情的同時洞穿了他們的想法

邵郁南啞聲:“我見到了她。”

鎏璧詢問:“誰?”

她的神色連同語氣都顯得異常的嚴肅,白皙紅潤的臉龐上有了除雲淡風輕外的其他神色,有些虛無縹緲的印象忽然變得寫實。

“姿存。”

邵郁南輕聲念出名字。

“你的未婚妻?”

看他默然點頭,鎏璧適時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表情也松懈下來,看似是漫不經心地猜測:“興許是游戲幻化出來的吧。”

“畢竟她是你的弱點,這關難過,大約也就是在於這。”她語氣確定道,“你的對手會是你的最大弱點,也可以是熟知你弱點的人。”

或許這也是她為什麽沒被選中的原因,因為她沒有弱點。

邵郁南連連搖頭否認:“不,她知道我和她的秘密,也知道只有我們兩個人才知道對經歷。這些都不是游戲能幻化出來的。”他很篤定地再次重覆,“是她,不會錯。我很肯定。”

鎏璧沈默地看著他,他的神色肯定、清醒,她輕哦了聲:“我猜錯了也有可能。我們再問問其他人。”

單他一人證明不了什麽。

而且……她突然不合時宜地想起秦樾,他也不太一樣,她知道林長空並不是他的弱點。

他的弱點……鎏璧神色一變,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感覺錯了,她應該不知道他的弱點才對。

他們說話都沒遮掩,想聽的人自然能聽,周圍有不少人,大多互相認識。

眾人的目光都一一朝他們這兒看過來,顯然都是對他們所說的話題感興趣。

關鍵要真在“弱點”上,那只要克服所謂的弱點就行了,大多人都明白自身弱點在哪兒。要真如鎏璧所說,買好應對的裝備可以直接通關。

尤其是白元常、白非綺兩兄妹,他們對這個話題極為感興趣,他們的目的就是通關。

鎏璧不再看他,而是將目光轉向一旁的顧許令身上,有人比她快一步,白非綺率先問:“那你的對手是誰?”

“顧應名,他應該是本人。”

他們沒打起來,顧許令面色沈重則是因為顧應名的話。

而秦樾的突然消失也印證了他說的話。

比這些更奇怪的是,沈重的心情在看到鎏璧的眼睛時一瞬間都徹底消散不見,好像,她成了主心骨,讓他也可以去盲目地相信。

思緒飄蕩時他已經將顧應名說的話一一私發給鎏璧。

鎏璧的視線落在發過來的訊息上,身後的賀循問:“對手不是隨機的嗎?弱點這個,有點不太可能。我們的對手也有可能是和我們一樣的玩家。”

“是這樣沒錯。”葉暢深開始說起他遇到的對手,“我遇到了其他門派的師兄,點到為止,平局。”

賀循再次疑惑起來:“還能這樣?”

這個游戲怎麽這麽不按常理出牌,他進來時還特地看了攻略,看來這東西是時能時不能用了。

葉暢深點頭:“我也納悶,不是說得有勝負嗎?但那位師兄卻說我們點到為止就行。”

講到這,他不禁搖了搖頭:“搞不太明白啊。”

一想到現在生死不知的疏淺,眼神浮現出憂慮,這所謂的競技場十有八九有什麽貓膩。

鎏璧慢悠悠地側過來說了句:“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它是針對性地對待每個玩家。”

他們之間旁若無人的聊起來這些可以稱之為私密的信息,同時又像是在說給他們聽。

斛蓮沈默不語,除了白元常,她和白非綺他們已經對戰過一輪,對手多是游戲裏的NPC。

其中也有一兩個是模擬現實中的人的模樣來迷惑,那兩人也確實差點死在對手手上。

鎏璧的話倒有兩分可信的地方,但其他人的話也透出了其他的可能性。

她有些猶豫要不要和鎏璧他們交換消息,盡管他們看起來根本不在乎消息是不是會被別人知道。

完全猜不準鎏璧想做什麽,她的行為舉動像是在引導他們去想些什麽、去做什麽。

現在在場的所有人差不多都會順著她的話去想,這兒競技場搞這些到底是什麽目的。

她似乎不像表面那麽不谙世事。

斛蓮陷入一片思緒的泥潭中,連她自己都沒發現本來游刃有餘的情緒變化已經天翻地覆。

“鎏璧,這個針對性是什麽意思?”

斛蓮坐在他們小隊的中心位置,和鎏璧他們所在的地方隔了一段距離,說話的時候身體習慣性地向前傾,緊張的心情使她暴露出原本的性格。

“可以告訴我嗎?”

鎏璧像是沒有感覺到她的咄咄逼人,目光溫和地看向她。

“當然可以了。”

她唇角微微一彎,清冷的神色中多了一絲和善,宛如帶了神性的海中冷月。

“所謂針對性,是因為……我認為是他們把玩家分為了三類。容易對付的直接利用游戲裏的普通NPC來消耗,不好對付的用現實中的玩家來對付,至於那些難搞的則是利用他們自身的弱點,以此來一次次消耗他們。”

她無視掉多數人有些不可思議甚至可以說是怪異的目光,繼續往下說。

“這也是他們的目的,讓我們在游戲中一次次死亡,最後身體衰弱,在現實中都難以存活。”

緊接著,她又不緊不慢地添了句:“當然,我是這麽猜測的,沒有太多的事實根據。”

“是有這種可能。”斛蓮像是認同了她的這種說法,又話鋒一轉,“但他們這麽做又能得到什麽,除了惹禍上身。而且他們本來不就是為了攫取靈石金錢之類的東西,這麽做,他們又能會獲得什麽利益?”

“所以,何必這麽多此一舉,害修者的性命?”

她困惑地反問鎏璧,聲音隨著她的目光漸漸變得溫和。

鎏璧單翹起腿,拄在旁邊椅子上的胳膊收回,十分坦然道:“你問我的這些我當然不會知道,我這麽猜測也只是根據現有線索來的。”

靈動的雙眼有流光閃過,眼尾揚起一抹詭譎的笑意。

“競技場不是已經開了很久,以各種名義消失的人應該不少吧。”

她危險至極的發言就這麽光明正大地在游戲中說了出來,也不管游戲系統是否有在監控她的一言一行。

斛蓮面色一呆,她剛剛說過的話依舊回蕩在耳邊,穿透耳膜勢不可擋地進來,她還是反應不過來。

鎏璧怎麽不按常理出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薛子纏也是神色一震,他一直站在最靠近鎏璧所在的地方。

鎏璧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難以接受。

他垂下眼睫,整張臉藏於陰翳當中,他們或許會以為鎏璧在編什麽故事,但他很清楚,她說出口的這些話十有八九是真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的父親,聯盟盟主在這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

鎏璧看著斛蓮目瞪口呆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我也只是猜來猜去,既然系統裏有這麽多的錯漏,總不能不讓人猜一猜吧。”

她的笑聲驀然停下,眼神掃視了一圈:“參與者這麽多,應該很快就會有人有機會為我們證明。”

賀循難掩震驚,他的震驚不是因為她的話而是她就這麽把它給說了出來。

鎏璧一直保持她最初的猜想,這麽一聽來她說的不無道理。

尤其是奇怪的白元常,更讓他更加忍不住去堅信她說的話。

鎏璧說的話對於一些人來說太匪夷所思,有的人是完全不敢相信,因為要是照她的話說他們這些進入這個小鎮玩家的人必死無疑。

但這樣一想也就說通了為什麽這個副本鮮有人通關,也更增添了她話的真實性。

也因為這樣,鎏璧一個人正對著除了斛蓮他們以外的另一群人,他們的目光也正定定地看著她。

賀循與其他三人對視一眼,開始邁開步子站在鎏璧的身後。

而賀循一個大跨步,直接擋在了鎏璧的身前,朝面色凝重的斛蓮幹笑幾聲:“都說了是猜測,它這游戲有問題,總還不能讓人去猜一猜吧。”

鎏璧看了看擋在身前的賀循,一臉莫名,他怎麽忽地做了和秦樾一樣的動作。

有些難以形容的怪異,她無奈地輕微搖了搖頭,站起身拍了拍賀循的肩膀:“斛蓮對我沒什麽惡意。”

賀循冒出了一頭黑線:“我不是說她,我是說她身後。”

鎏璧微微一笑,渾不在意他的話,悠然道:“他們對我也沒什麽惡意。”

異常冷靜的目光看向面色難看的十幾人,聲音清晰確定:“他們這樣也不過是覺得我說的話是正確的。”

她聳了聳肩,不在意的動作之上的神色又無比真誠。

“但是,我真的也只是猜測。”

鎏璧輕盈的聲音像是一道隱形的催命符,讓他們被迫面對她口中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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