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塊唐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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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塊唐僧肉
聽到鎏璧問後，那些人臉由才出現的驚慌變得異常詭異，它們桀桀的怪笑，此起彼伏地聲音又響起，“你想知道？”接著又是一聲嘶啞難聽的聲音搶先回答：“她想知道！”
這些人臉眼珠子不停地旋轉，它們轉的方式也與正經人不太相同，眼珠子從黑到白，又從白到黑，翻折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
動作一致，說話一致，它們像密密麻麻的螞蟻聚集在一起還不停在扭動。
薛子纏被這些可怖的人臉轉得臉疼，不禁捂住了眼，習慣性地躲在鎏璧身後。
躲著、躲著，楞了起來，不過一會他居然習慣被別人保護。
鎏璧纖細的身影在廣闊的隧道中顯得格外小巧，隧道的四周全都被人臉所占據，嘰嘰喳喳的聲音很大，聚集在一起像是要刺激破耳膜。
她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雙目湛湛，打量著這些人臉。
最後只擰起眉，嘴一撇，眼裏有些無奈，她絞盡腦汁地都沒從腦海裏想出這些是什麽東西，記憶中古籍並沒有記載這些東西。
鎏璧的臉猛然湊近一張人臉，與之相對，兩只眼睛彎起來，露出一排白凈的牙齒，她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手又穿透石壁將它抓住。
“對，我想知道，告訴我，為什麽揭掉它的臉你們會死？”
既然不知道那問就行了。
被她扣住的人臉使勁掙紮，搖頭晃腦，還是掙脫不得。只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張開血盆大口笑了起來，“嘻嘻，嘻嘻……。”它發出怪異的聲音，瞪大本來就碩大的眼睛看著她，氣焰頓時囂張起來，“不告訴你，你要給我們陪葬，陪葬，陪葬……哈哈哈……。”
鎏璧有些厭煩地看了看這醜陋的東西，一時不說話，只和它大眼瞪小眼，拄了拄手心，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她連帶著笑意將人臉揭開只剩下似是頭部的東西堪堪貼在裏處，威脅地看著它，渾不在意地笑了笑，“說什麽胡話，你們，並不包括我。”
“而且你現在就要死了。”
將人臉從墻上挪起來大半時鎏璧已經可以看到人臉下的石壁是什麽模樣，什麽也沒有。
有的只是類似於血肉的粘稠石壁，連血管都清晰可見，只說它類似，是因為這些明明是沒有皮的血肉可在揭開時間連一滴血都沒有流下來。
她的目光只在上面停頓了一瞬，在確定依舊不知道這是什麽玩意之後就移開了目光。
人臉似是痛得尖利地叫起來，它這一叫引得隧道的一個個人臉都叫了起來。
鎏璧耳朵微微感覺有些雜亂，她冷眼看著它，肅了聲音，“閉嘴。”
這一道聲音雖然嚴厲，音量卻不大，靈力在聲音中肆虐，使它們這些還囂張不已的人臉真的都閉上了嘴，也都瑟瑟發抖起來。
鎏璧看著它們的反應滿意了不少，笑著瞥了手中抖得更厲害的人臉一眼，指尖再次燃起了一團火，“說不說？”
她的手指在它眼前晃了晃，幽火緩緩地由下巴燒到嘴角，恰似皮膚的石壁皺成老樹皮模樣，一張臉上做著齜牙咧嘴的表情。
它似乎充滿了大義凜然的英勇就義感，鎏璧斂眉又問：“說不說？我問你話呢。最後一遍。”
她不想浪費太多時間，暴力破開顯然要比再問一遍方便的多。
隧道就算有什麽事，她也不會死。
鎏璧對自己很有認知，這世上還沒有東西能傷得了她。如果有，那就更好了。
看這人臉咬死也不說，鎏璧手一揮將手附在石壁，打算暴力破開它，身後突如其來的動作卻阻止了她。
薛子纏在看到這粘稠血肉時驀地睜大眼睛，眼裏滿是不可置信，上唇和下唇持續顫抖起來，眼睛漸漸呆滯起來，只知道看著這臉下的血肉石壁，他聯想到這石壁之內見到的東西一瞬間想到了什麽。
薛子纏看著鎏璧的動作，忽然就從呆滯的狀態脫離出來急促地喊了一聲，“等一下，等一下。”並沖過來抓住她的胳膊，大聲喊著，“不行，別碰。”
鎏璧剛蹙眉想要甩開他，但看到他的神色時還是扭過臉看他，要他說個所以然出來。
薛子纏望著這鮮紅色，喉嚨緊了緊，緩緩說起來，“這是…如果我沒猜錯，這座隧道應該是以血肉為媒的咒符陣，而這種咒術早在許多年前就被聯盟明令禁止了。”
他語速極快，說著話時還不忘將鎏璧拉離開來，讓她離石壁遠遠的。
“自從靈氣稀薄之後，修者們的修為雖說可以憑借科技變強，實際上修為難以有寸進更別說飛升成仙。在這種情況，心智不穩的人知道此生長生無望，這些人難免有了其他的邪念，不再寄希望於靈力苦修，也不滿足用科技來輔助，而是利用一些其他的機器來修煉。它們和我們現在用的機器完全不同。”
“它們要用邪術來操作，比魔器更為讓人憎惡。”
“這些機器被那造出來的人稱為渡仙斛，我在這裏面看見的東西恐怕就是傳說中被改了形狀的渡仙斛。”薛子纏說到這時嗤笑了聲，他對機器被叫做渡仙斛感到很不滿。
他多說了句，“和我以前在文件上看的不一樣。”臉上還有些不太明白。
鎏璧神色沈沈，不知道在想什麽，而是問：“渡仙斛是什麽？”
法器分為靈器和仙器。
仙器已經消失，靈器則多由修者所制，現今由於人類科技的發展，靈器也有可能比擬仙器。
他們貪念的滋生乃是因為無論他們多強，靈氣的消弭讓長生一事徹底成為不可能。
鎏璧想，這渡仙斛難不成有令人飛升的本事。
薛子纏：“凡人成為修者的媒介是擁有靈源，靈源乃是存儲靈力的地方，其中原本就會產生源源不斷的靈氣。那人便想著將攫取萬千修者的靈源並將它們融為一體。這些被融在一起的靈源被稱為靈種。而渡仙斛的核心發動機中裝的就是這靈種。他以符咒為媒，渡仙斛為源來提升自己的修為階級。”
鎏璧未有寸點笑意，問：“然後呢？”
薛子纏：“當然沒成功，因為除了此術過邪還有眾多修者受到迫害。渡仙斛被聯盟以及各大門派派去的人全部銷毀。那人也逃竄奔走，直到現在也沒有抓住。”
他字字沈重，神色也受到感染，凝重懸掛於眉間。
“所以他是將修者的血肉築成石壁，靈源納為己用？”鎏璧問出聲，但語氣不像是問，像是已經確定了事實。
目光中有光華流轉，鎏璧伸出手漸漸感受到那股邪肆之氣，以及這隧道中萬千怨恨，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的恨。
她低下頭，雙目的視線落在了手心中，“那這些人臉原先都是人？那他們既然死了怎麽還會說話？”
薛子纏低聲說：“我其實也不知道這些人臉是怎麽回事。只是藏於人臉下的血肉讓我想起來曾經在門中看到的書上繪的圖。這圖就是剛才說的符咒陣萬魂絞殺陣，他們應該是被奪去肉/體和靈源……”
他有種感覺，這些人臉在墻上且有些智慧是那個原因。可在無法完全確定的情況下他無法說出來。
而聽著他話的鎏璧緩緩蹙起眉，她的臉上掛了一絲冷笑，“是嗎？這裏只有修者嗎？不會有身無靈力的凡人？”
書上所寫的世界是一個人普通人也可以安居樂業的世界，他們不會受到修者以及武者的脅迫，修者、武者之間因為聯盟的存在也不會隨意發生爭鬥。
武者是近年來興起的一種修煉方式，因為大陸上的靈氣十不存一，有些人不得不尋一些其他修煉之法。
總之，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秩序井然，海晏河清，四海升平。
從大陸上靈氣稀薄的那一刻起，人類因為飛升無望將這個時代稱為“黃昏之夜”。
但鎏璧從見識了這些以後認為，黃昏之夜開始，這世上便不再太平。
書上的東西在粉飾太平。
薛子纏揣度著鎏璧話中的意思，他琢磨出來時，臉上禁不住出現驚愕，沒有靈源的凡人能有什麽用？
他剛想反駁便看到鎏璧正擡頭看向上方，他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一眼看到頭頂上也滿是人臉。
他們從只有一米高的隧道走到足有十米，每一寸石壁甚至是腳上踏過的地方都有人臉，人臉多得數不清，罪魁禍首殺不了這麽多修者。
薛子纏張了張嘴，啞然起來，不知道再怎麽說下一句。
鎏璧也沒將註意力再放在他身上，而是靠近被她揭開的人臉，將它又按回了原處。
她低下頭，幽深灼人的目光極為認真，問：“你們被揭掉會發生什麽？”
“以及，先前說的怪獸是和你們有著同一張醜臉的東西嗎？”
“還有你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又是被什麽困在這裏？”
一個個問題從那張緊抿的唇中吐出，壓抑的聲音從鋪了一層陰影的白皙面龐中出來。
被她按回去的人臉卻一字也不說，聽著她的話，他的面部又在不斷地扭曲，在掙紮、在顫抖。
鎏璧這時反而靜下心來，靜靜等著他們說話，也不用火去威脅他們。
一直灼燒的幽火也不知何時已經被主人熄滅。
“煉魂。”不知在何處的人臉突然開口，他像是乍然清醒過來，發出尖叫，“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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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鎏璧問後，那些人臉由才出現的驚慌變得異常詭異，它們桀桀的怪笑，此起彼伏地聲音又響起，“你想知道？”接著又是一聲嘶啞難聽的聲音搶先回答：“她想知道！”
這些人臉眼珠子不停地旋轉，它們轉的方式也與正經人不太相同，眼珠子從黑到白，又從白到黑，翻折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
動作一致，說話一致，它們像密密麻麻的螞蟻聚集在一起還不停在扭動。
薛子纏被這些可怖的人臉轉得臉疼，不禁捂住了眼，習慣性地躲在鎏璧身後。
躲著、躲著，楞了起來，不過一會他居然習慣被別人保護。
鎏璧纖細的身影在廣闊的隧道中顯得格外小巧，隧道的四周全都被人臉所占據，嘰嘰喳喳的聲音很大，聚集在一起像是要刺激破耳膜。
她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雙目湛湛，打量著這些人臉。
最後只擰起眉，嘴一撇，眼裏有些無奈，她絞盡腦汁地都沒從腦海裏想出這些是什麽東西，記憶中古籍並沒有記載這些東西。
鎏璧的臉猛然湊近一張人臉，與之相對，兩只眼睛彎起來，露出一排白凈的牙齒，她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手又穿透石壁將它抓住。
“對，我想知道，告訴我，為什麽揭掉它的臉你們會死？”
既然不知道那問就行了。
被她扣住的人臉使勁掙紮，搖頭晃腦，還是掙脫不得。只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張開血盆大口笑了起來，“嘻嘻，嘻嘻……。”它發出怪異的聲音，瞪大本來就碩大的眼睛看著她，氣焰頓時囂張起來，“不告訴你，你要給我們陪葬，陪葬，陪葬……哈哈哈……。”
鎏璧有些厭煩地看了看這醜陋的東西，一時不說話，只和它大眼瞪小眼，拄了拄手心，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她連帶著笑意將人臉揭開只剩下似是頭部的東西堪堪貼在裏處，威脅地看著它，渾不在意地笑了笑，“說什麽胡話，你們，並不包括我。”
“而且你現在就要死了。”
將人臉從墻上挪起來大半時鎏璧已經可以看到人臉下的石壁是什麽模樣，什麽也沒有。
有的只是類似於血肉的粘稠石壁，連血管都清晰可見，只說它類似，是因為這些明明是沒有皮的血肉可在揭開時間連一滴血都沒有流下來。
她的目光只在上面停頓了一瞬，在確定依舊不知道這是什麽玩意之後就移開了目光。
人臉似是痛得尖利地叫起來，它這一叫引得隧道的一個個人臉都叫了起來。
鎏璧耳朵微微感覺有些雜亂，她冷眼看著它，肅了聲音，“閉嘴。”
這一道聲音雖然嚴厲，音量卻不大，靈力在聲音中肆虐，使它們這些還囂張不已的人臉真的都閉上了嘴，也都瑟瑟發抖起來。
鎏璧看著它們的反應滿意了不少，笑著瞥了手中抖得更厲害的人臉一眼，指尖再次燃起了一團火，“說不說？”
她的手指在它眼前晃了晃，幽火緩緩地由下巴燒到嘴角，恰似皮膚的石壁皺成老樹皮模樣，一張臉上做著齜牙咧嘴的表情。
它似乎充滿了大義凜然的英勇就義感，鎏璧斂眉又問：“說不說？我問你話呢。最後一遍。”
她不想浪費太多時間，暴力破開顯然要比再問一遍方便的多。
隧道就算有什麽事，她也不會死。
鎏璧對自己很有認知，這世上還沒有東西能傷得了她。如果有，那就更好了。
看這人臉咬死也不說，鎏璧手一揮將手附在石壁，打算暴力破開它，身後突如其來的動作卻阻止了她。
薛子纏在看到這粘稠血肉時驀地睜大眼睛，眼裏滿是不可置信，上唇和下唇持續顫抖起來，眼睛漸漸呆滯起來，只知道看著這臉下的血肉石壁，他聯想到這石壁之內見到的東西一瞬間想到了什麽。
薛子纏看著鎏璧的動作，忽然就從呆滯的狀態脫離出來急促地喊了一聲，“等一下，等一下。”並沖過來抓住她的胳膊，大聲喊著，“不行，別碰。”
鎏璧剛蹙眉想要甩開他，但看到他的神色時還是扭過臉看他，要他說個所以然出來。
薛子纏望著這鮮紅色，喉嚨緊了緊，緩緩說起來，“這是…如果我沒猜錯，這座隧道應該是以血肉為媒的咒符陣，而這種咒術早在許多年前就被聯盟明令禁止了。”
他語速極快，說著話時還不忘將鎏璧拉離開來，讓她離石壁遠遠的。
“自從靈氣稀薄之後，修者們的修為雖說可以憑借科技變強，實際上修為難以有寸進更別說飛升成仙。在這種情況，心智不穩的人知道此生長生無望，這些人難免有了其他的邪念，不再寄希望於靈力苦修，也不滿足用科技來輔助，而是利用一些其他的機器來修煉。它們和我們現在用的機器完全不同。”
“它們要用邪術來操作，比魔器更為讓人憎惡。”
“這些機器被那造出來的人稱為渡仙斛，我在這裏面看見的東西恐怕就是傳說中被改了形狀的渡仙斛。”薛子纏說到這時嗤笑了聲，他對機器被叫做渡仙斛感到很不滿。
他多說了句，“和我以前在文件上看的不一樣。”臉上還有些不太明白。
鎏璧神色沈沈，不知道在想什麽，而是問：“渡仙斛是什麽？”
法器分為靈器和仙器。
仙器已經消失，靈器則多由修者所制，現今由於人類科技的發展，靈器也有可能比擬仙器。
他們貪念的滋生乃是因為無論他們多強，靈氣的消弭讓長生一事徹底成為不可能。
鎏璧想，這渡仙斛難不成有令人飛升的本事。
薛子纏：“凡人成為修者的媒介是擁有靈源，靈源乃是存儲靈力的地方，其中原本就會產生源源不斷的靈氣。那人便想著將攫取萬千修者的靈源並將它們融為一體。這些被融在一起的靈源被稱為靈種。而渡仙斛的核心發動機中裝的就是這靈種。他以符咒為媒，渡仙斛為源來提升自己的修為階級。”
鎏璧未有寸點笑意，問：“然後呢？”
薛子纏：“當然沒成功，因為除了此術過邪還有眾多修者受到迫害。渡仙斛被聯盟以及各大門派派去的人全部銷毀。那人也逃竄奔走，直到現在也沒有抓住。”
他字字沈重，神色也受到感染，凝重懸掛於眉間。
“所以他是將修者的血肉築成石壁，靈源納為己用？”鎏璧問出聲，但語氣不像是問，像是已經確定了事實。
目光中有光華流轉，鎏璧伸出手漸漸感受到那股邪肆之氣，以及這隧道中萬千怨恨，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的恨。
她低下頭，雙目的視線落在了手心中，“那這些人臉原先都是人？那他們既然死了怎麽還會說話？”
薛子纏低聲說：“我其實也不知道這些人臉是怎麽回事。只是藏於人臉下的血肉讓我想起來曾經在門中看到的書上繪的圖。這圖就是剛才說的符咒陣萬魂絞殺陣，他們應該是被奪去肉/體和靈源……”
他有種感覺，這些人臉在墻上且有些智慧是那個原因。可在無法完全確定的情況下他無法說出來。
而聽著他話的鎏璧緩緩蹙起眉，她的臉上掛了一絲冷笑，“是嗎？這裏只有修者嗎？不會有身無靈力的凡人？”
書上所寫的世界是一個人普通人也可以安居樂業的世界，他們不會受到修者以及武者的脅迫，修者、武者之間因為聯盟的存在也不會隨意發生爭鬥。
武者是近年來興起的一種修煉方式，因為大陸上的靈氣十不存一，有些人不得不尋一些其他修煉之法。
總之，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秩序井然，海晏河清，四海升平。
從大陸上靈氣稀薄的那一刻起，人類因為飛升無望將這個時代稱為“黃昏之夜”。
但鎏璧從見識了這些以後認為，黃昏之夜開始，這世上便不再太平。
書上的東西在粉飾太平。
薛子纏揣度著鎏璧話中的意思，他琢磨出來時，臉上禁不住出現驚愕，沒有靈源的凡人能有什麽用？
他剛想反駁便看到鎏璧正擡頭看向上方，他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一眼看到頭頂上也滿是人臉。
他們從只有一米高的隧道走到足有十米，每一寸石壁甚至是腳上踏過的地方都有人臉，人臉多得數不清，罪魁禍首殺不了這麽多修者。
薛子纏張了張嘴，啞然起來，不知道再怎麽說下一句。
鎏璧也沒將註意力再放在他身上，而是靠近被她揭開的人臉，將它又按回了原處。
她低下頭，幽深灼人的目光極為認真，問：“你們被揭掉會發生什麽？”
“以及，先前說的怪獸是和你們有著同一張醜臉的東西嗎？”
“還有你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又是被什麽困在這裏？”
一個個問題從那張緊抿的唇中吐出，壓抑的聲音從鋪了一層陰影的白皙面龐中出來。
被她按回去的人臉卻一字也不說，聽著她的話，他的面部又在不斷地扭曲，在掙紮、在顫抖。
鎏璧這時反而靜下心來，靜靜等著他們說話，也不用火去威脅他們。
一直灼燒的幽火也不知何時已經被主人熄滅。
“煉魂。”不知在何處的人臉突然開口，他像是乍然清醒過來，發出尖叫，“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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