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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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不能。”芙蓉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塗山小小沒想到是這個結果，最少也得思量一番吧。沒想到她想也沒想就回答。
他楞住，一時不知道怎麽接話。
陸澤挑挑眉，不言語默默地看著他們。
這會就有那麽點尷尬，時寒上前準備說話，陸澤攔住他。
塗山小小先是楞著，接著雙眼蓄上淚‘吧嗒吧嗒’往下掉，他還是孩子形態時哭不突兀。現在是成人形態，一個漂亮的男人抹淚抹鼻涕的，總覺有什麽問題。
塗山雲淆都看不下去，喝道：“你都成年了，別哭了。”
塗山小小變的只是形態，心態依舊還是和以前一樣，哇啦，哇啦，哭個不停。
他是真傷心，芙蓉感覺的到。她皺眉說：“塗山小小別哭了。”
塗山小小問：“我不哭了，你能嫁給我嗎？”
芙蓉：“不能。”
塗山小小哭得更大聲，哇啦哇啦好不傷心。
芙蓉見不得人傷心，又沒有辦法，只得向陸澤求救，兩人目光相接。
陸澤上前一步，斜瞥塗山小小，清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問芙蓉：“你為什麽不願嫁給他？”
芙蓉：“因為他特別愛哭。”她懂嫁人是什麽意思，就是永遠生活在一起，每天都見面。
可是她要是每天都跟塗山小小在一起，他動不動就哭，自己也是很煩的，睡覺都會睡不著。
塗山小小抹掉淚說：“我以後不哭了。”
芙蓉覺得要是他不哭，兩人天天見面也是可以的。她正要開口，陸澤搶先說：“男人的話，騙人的鬼，別信。”
“回天界。”拉上芙蓉就走。
走出兩三步芙蓉回頭沖塗山小小笑道：“我不能嫁給你，有時間來天界玩啊。”
轉頭問陸澤：“陸澤，男人的話，騙人的鬼什麽意思？”
陸澤：“男人說什麽話都別信，塗山小小的話別信。”
芙蓉仔細打量他，陸澤被她盯得心裏發毛：“你看什麽？”
“你也是男人吧。”
陸澤：“嗯 。”
“你說的話也不能信，所以‘男人的話，騙人的鬼’也是不信的，對不對。所以你說的不對，塗山小小的話是可以信的。”
陸澤掩住心中的怒氣，冷聲問：“你的意思是想嫁給他？”
芙蓉說：“不想，不過我覺得你說的話是不對的。你想想看，你說的是對的，以後你的話我就不能信，就是說你說的話一句都沒真的，對不對？不是真話我要不要聽了？還是聽了？”
陸澤已然沒了脾氣，任由她說個不停，只是拽著她走。
時寒跟在他們身後偷偷發笑，哎喲，仙尊的脾氣越來越好了嘛。
塗山小小看到這一幕更是傷心，塗山雲淆手掌落在他的肩頭說：“芙蓉姑娘不喜歡你，別傷心，以後你會找到喜歡你的姑娘。”
塗山小小忍住眼裏的淚問：“父親，我以後不哭了，她會喜歡我嗎？”
塗山雲淆說：“我也不知道，有可能，要不你試試變得更強大，你生來就是九尾肯定能修出十尾。你想想不管別人喜不喜歡你，你自己本身就強大，那喜歡的機會是不是會多一些。”
塗山小小覺得有道理，他要努力修練修出十尾，說不好到時候芙蓉就會喜歡他。
塗山小小有了目標，決定從現在起閉關修練，直到修出十尾再出來，和父親告別找了個狐貍洞鉆進去修練。
管事的白伯問塗山雲淆：“小少爺這樣會不會不好？”
塗山雲淆說：“當年他出生時，我塗山一族封印的魔氣洩露，族人沾上魔氣變得瘋癲。他生來就有九尾，不得已才把魔氣封印在他身上。現在因為芙蓉姑娘他身上的魔氣已除，解了封印，是該讓他好好修練。”
白伯嘆了口氣說：“難為小少爺，幸好他遇上了芙蓉姑娘。家主您說芙蓉姑娘是什麽？怎麽能驅除魔氣？”
塗山雲淆說：“傳說佛祖身邊的一株伴生蓮，能凈化魔氣，也許芙蓉姑娘和它有幾分淵源。”
白伯問：“您說芙蓉姑娘會不會是伴生蓮的轉世？”
塗山雲淆說：“可能不大，如果真是應該是佛修才對，怎會在仙界？看芙蓉姑娘心思單純孩子心性，如果是伴生蓮所轉世，不應該像她這般憨。”
白伯：“有道理，如果芙蓉姑娘真能嫁給小少爺，也是美事一樁，可惜了芙蓉姑娘無意。”
塗山雲淆笑道：“這般便是極好，小小身上的魔氣已除，假以時日定能修出十尾，到時候我塗山一族將迎來鼎盛。”
天界，陸澤所在的書廳中。
溫一舟來之前，在時寒那邊聽說了關於芙蓉在學堂和塗山的事。短短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他組織了下前後因果來到陸澤這邊，商議事情。
芙蓉回來後就跳進池塘睡覺，廳裏現今只有溫一舟和陸澤兩人。
溫一舟小心問道：“仙尊您的狐毒解了沒？”
陸澤：“解了。”
溫一舟上前一步，壓低聲問：“仙尊我聽說狐毒不好解，您真的解了？”
陸澤挑眉，眼角散出幾分寒氣，溫一舟嚇得退後兩步，趕緊岔開話題。
“仙尊我聽時寒說的，塗山家的小公子化身成原形後有九條尾巴，仙尊塗山家的小公子有九尾他為什麽要來仙界學習法術？您說塗山家在打什麽主意？”
陸澤問：“能有什麽主意？難不成想攻上仙界？真是這般全殺了便好。”
他輕飄飄一句話，包含許多意思。塗山一族不能說是仙，也不能說是妖，介於兩者之間，他們世世代代固守一方，實力強悍。若真是打上天界也不無可能。
仙尊說‘全殺了’是真的能全殺。
溫一舟抖了抖身子，仙尊什麽就好，就是做事情太過於直接暴力。
他不敢反駁，再次岔開話題問：“我還聽時寒說，塗山家的小公子化成本體時，像是瘋魔般。啃掉了芙蓉的胳膊得已清醒，仙尊他是不是中了魔氣？”
陸澤沈思會，看向窗外說：“自我有記憶起，塗山一族就存在於世，他們這個家族的存在有可能早於我。世代不離塗山應該是守著什麽東西，現在看來應該就是封印的魔氣。有可能是從魔界傳出的，當年壓制不住才封印在塗山小小體內，送來仙界學堂前封印應該不穩，怕出什麽事，或者說遠離塗山才送到仙界。”
溫一舟心頭一驚問：“仙尊您說的是塗山是守著什麽門，如果是這般，我們是不是該在塗山加強人手以免魔物入侵。”
陸澤道：“不必，看塗山雲淆的做法，估計沒什麽事，如果是你說的這般嚴重，他拼死會留芙蓉在塗山。”
溫一舟想想是這個道理，總覺得不該是這樣，但仙尊這般說只能選擇相信。
溫一舟走後，陸澤揮手解開背後墻壁上的封印。
流雲如往常一樣，盤坐在地上默念經文。
陸澤走進說：“別念了。”
流雲擡頭問：“有事？”流雲生了張娃娃臉，眼神安詳清澈，他瞧人時眼中透出的光是溫和帶著包容的。
陸澤最討厭的便是他這種眼神，他嫌棄說：“別拿要拯救我的眼神看我。”
流雲嘆了口氣說：“哎，其實我的眼神和我師姐的很像，為什麽你喜歡我師姐的，不喜歡我的？陸澤你是不是太雙標？”
陸澤擡手給了流雲一掌，扇得他歪過臉，陸澤滿意說：“現在極好。”
哎……
流雲在心裏嘆口氣，閉上眼晴默念經文。
“昨日我夢見了你師姐。”
流雲滾佛珠的手頓了下，接著滾，接著默念經文。
“我想她現在應該很好。”
流雲應了聲：“哦。”
陸澤說：“我知道你並不知道你師姐的下落，她的輪回無人知曉，我不關你了，你走吧。”
流雲滾佛珠的手加快，額頭上出現了汗珠，佛珠越滾越快，而後漸緩最後停下擡眼說：“來去都是你，不能說你讓我來我便來，讓我去我便去。施主你戾氣太重得化解，我不走要留下來化解你的戾氣。”
流雲站起，他比陸澤矮了那麽點，氣勢上稍有不足，他與陸澤對視說：“做我師姐當初做的事。”
陸澤討厭流雲，從他有記憶起就討厭，就在他剛剛說不走時，他起了殺意。
然而聽到‘做我師姐當初做的事’，心中的柔軟被挑起，他放下右手說：“你願意就呆著。”甩袖離開廳房。
流雲癱坐在地上，好險，好險，差一點就被他殺了，他現在不能死，他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過了會，流雲從地上爬起，走出廳房四下探看有無陸澤的身影，沒找到他，他大膽的走到院中，穿過院門來到芙蓉所在的後花園。
芙蓉化成了本體，在池中睡覺，幾十朵荷花中流雲一眼就瞧見芙蓉，粉白相間的花瓣，朵大且艷。
“芙蓉，芙蓉，芙蓉……”他站在池邊輕聲喊。
芙蓉聽到喊聲好一會，睜開眼看見流雲，化成人生高興地跳出水問：“呀，你又出來放風？”
流雲笑道：“是的。”
芙蓉拉他坐到池邊說：“教我念佛經。”
流雲說：“教你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芙蓉說：“什麽事，你說。”
“在心裏默念，別念出聲。”
“可以，可以。”
“還有別讓陸澤知道。”
“可以，可以，快快快。”
流雲開始念佛經，他念一句，芙蓉跟著在心裏默念一句，他念完一段，芙蓉已經全部記住。
她在心裏默念，念著念著困意全無，越念越有精神，神清目明從來沒過的清醒。
芙蓉感慨說：“我怎麽覺得我越念越聰明，你說我是不是佛修，不是什麽道修。”
流雲看著雙眼含帶笑意道：“是與佛很有緣，如果天天念佛應該很快能修成正果。”
芙蓉道：“我也這麽覺得，陸澤和時寒給的丹藥我聞著臭死了，還是念經香。”
她閉上眼接著默念。
就在她傳心默念經文時，她的周身泛起層微白的光，如珠玉般散發出溫潤的能潤澤心靈的光。
流雲抿住嘴唇，悲喜交加想哭又想笑，他擡手欲要抓住芙蓉的手：“師……”
只吐出一個音節，被前來的陸澤打斷。
“做什麽呢？”陸澤不知何時走到岸邊，站在兩人身後居高臨下問。
流雲伸出的手縮回，擡眼小心打量陸澤不敢言語。
芙蓉擡頭笑道：“泡腳。”她真是在泡腳，坐在岸上，雙腳放在水中。
說完，雙腳搭拉出一片水花，水珠濺到陸澤臉上，他嫌棄說：“亂彈什麽。”
芙蓉咯咯笑，站起拉他坐下，脫掉他腳上的鞋子，硬把他雙腳塞進水中。
“一起泡。”
陸澤：“哦。”
輕應了聲，便這麽跟她一起‘泡腳’。
流雲倒抽一口氣，心中叫道：完了。
趕榜啊……
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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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芙蓉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塗山小小沒想到是這個結果，最少也得思量一番吧。沒想到她想也沒想就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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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挑挑眉，不言語默默地看著他們。
這會就有那麽點尷尬，時寒上前準備說話，陸澤攔住他。
塗山小小先是楞著，接著雙眼蓄上淚‘吧嗒吧嗒’往下掉，他還是孩子形態時哭不突兀。現在是成人形態，一個漂亮的男人抹淚抹鼻涕的，總覺有什麽問題。
塗山雲淆都看不下去，喝道：“你都成年了，別哭了。”
塗山小小變的只是形態，心態依舊還是和以前一樣，哇啦，哇啦，哭個不停。
他是真傷心，芙蓉感覺的到。她皺眉說：“塗山小小別哭了。”
塗山小小問：“我不哭了，你能嫁給我嗎？”
芙蓉：“不能。”
塗山小小哭得更大聲，哇啦哇啦好不傷心。
芙蓉見不得人傷心，又沒有辦法，只得向陸澤求救，兩人目光相接。
陸澤上前一步，斜瞥塗山小小，清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問芙蓉：“你為什麽不願嫁給他？”
芙蓉：“因為他特別愛哭。”她懂嫁人是什麽意思，就是永遠生活在一起，每天都見面。
可是她要是每天都跟塗山小小在一起，他動不動就哭，自己也是很煩的，睡覺都會睡不著。
塗山小小抹掉淚說：“我以後不哭了。”
芙蓉覺得要是他不哭，兩人天天見面也是可以的。她正要開口，陸澤搶先說：“男人的話，騙人的鬼，別信。”
“回天界。”拉上芙蓉就走。
走出兩三步芙蓉回頭沖塗山小小笑道：“我不能嫁給你，有時間來天界玩啊。”
轉頭問陸澤：“陸澤，男人的話，騙人的鬼什麽意思？”
陸澤：“男人說什麽話都別信，塗山小小的話別信。”
芙蓉仔細打量他，陸澤被她盯得心裏發毛：“你看什麽？”
“你也是男人吧。”
陸澤：“嗯 。”
“你說的話也不能信，所以‘男人的話，騙人的鬼’也是不信的，對不對。所以你說的不對，塗山小小的話是可以信的。”
陸澤掩住心中的怒氣，冷聲問：“你的意思是想嫁給他？”
芙蓉說：“不想，不過我覺得你說的話是不對的。你想想看，你說的是對的，以後你的話我就不能信，就是說你說的話一句都沒真的，對不對？不是真話我要不要聽了？還是聽了？”
陸澤已然沒了脾氣，任由她說個不停，只是拽著她走。
時寒跟在他們身後偷偷發笑，哎喲，仙尊的脾氣越來越好了嘛。
塗山小小看到這一幕更是傷心，塗山雲淆手掌落在他的肩頭說：“芙蓉姑娘不喜歡你，別傷心，以後你會找到喜歡你的姑娘。”
塗山小小忍住眼裏的淚問：“父親，我以後不哭了，她會喜歡我嗎？”
塗山雲淆說：“我也不知道，有可能，要不你試試變得更強大，你生來就是九尾肯定能修出十尾。你想想不管別人喜不喜歡你，你自己本身就強大，那喜歡的機會是不是會多一些。”
塗山小小覺得有道理，他要努力修練修出十尾，說不好到時候芙蓉就會喜歡他。
塗山小小有了目標，決定從現在起閉關修練，直到修出十尾再出來，和父親告別找了個狐貍洞鉆進去修練。
管事的白伯問塗山雲淆：“小少爺這樣會不會不好？”
塗山雲淆說：“當年他出生時，我塗山一族封印的魔氣洩露，族人沾上魔氣變得瘋癲。他生來就有九尾，不得已才把魔氣封印在他身上。現在因為芙蓉姑娘他身上的魔氣已除，解了封印，是該讓他好好修練。”
白伯嘆了口氣說：“難為小少爺，幸好他遇上了芙蓉姑娘。家主您說芙蓉姑娘是什麽？怎麽能驅除魔氣？”
塗山雲淆說：“傳說佛祖身邊的一株伴生蓮，能凈化魔氣，也許芙蓉姑娘和它有幾分淵源。”
白伯問：“您說芙蓉姑娘會不會是伴生蓮的轉世？”
塗山雲淆說：“可能不大，如果真是應該是佛修才對，怎會在仙界？看芙蓉姑娘心思單純孩子心性，如果是伴生蓮所轉世，不應該像她這般憨。”
白伯：“有道理，如果芙蓉姑娘真能嫁給小少爺，也是美事一樁，可惜了芙蓉姑娘無意。”
塗山雲淆笑道：“這般便是極好，小小身上的魔氣已除，假以時日定能修出十尾，到時候我塗山一族將迎來鼎盛。”
天界，陸澤所在的書廳中。
溫一舟來之前，在時寒那邊聽說了關於芙蓉在學堂和塗山的事。短短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他組織了下前後因果來到陸澤這邊，商議事情。
芙蓉回來後就跳進池塘睡覺，廳裏現今只有溫一舟和陸澤兩人。
溫一舟小心問道：“仙尊您的狐毒解了沒？”
陸澤：“解了。”
溫一舟上前一步，壓低聲問：“仙尊我聽說狐毒不好解，您真的解了？”
陸澤挑眉，眼角散出幾分寒氣，溫一舟嚇得退後兩步，趕緊岔開話題。
“仙尊我聽時寒說的，塗山家的小公子化身成原形後有九條尾巴，仙尊塗山家的小公子有九尾他為什麽要來仙界學習法術？您說塗山家在打什麽主意？”
陸澤問：“能有什麽主意？難不成想攻上仙界？真是這般全殺了便好。”
他輕飄飄一句話，包含許多意思。塗山一族不能說是仙，也不能說是妖，介於兩者之間，他們世世代代固守一方，實力強悍。若真是打上天界也不無可能。
仙尊說‘全殺了’是真的能全殺。
溫一舟抖了抖身子，仙尊什麽就好，就是做事情太過於直接暴力。
他不敢反駁，再次岔開話題問：“我還聽時寒說，塗山家的小公子化成本體時，像是瘋魔般。啃掉了芙蓉的胳膊得已清醒，仙尊他是不是中了魔氣？”
陸澤沈思會，看向窗外說：“自我有記憶起，塗山一族就存在於世，他們這個家族的存在有可能早於我。世代不離塗山應該是守著什麽東西，現在看來應該就是封印的魔氣。有可能是從魔界傳出的，當年壓制不住才封印在塗山小小體內，送來仙界學堂前封印應該不穩，怕出什麽事，或者說遠離塗山才送到仙界。”
溫一舟心頭一驚問：“仙尊您說的是塗山是守著什麽門，如果是這般，我們是不是該在塗山加強人手以免魔物入侵。”
陸澤道：“不必，看塗山雲淆的做法，估計沒什麽事，如果是你說的這般嚴重，他拼死會留芙蓉在塗山。”
溫一舟想想是這個道理，總覺得不該是這樣，但仙尊這般說只能選擇相信。
溫一舟走後，陸澤揮手解開背後墻壁上的封印。
流雲如往常一樣，盤坐在地上默念經文。
陸澤走進說：“別念了。”
流雲擡頭問：“有事？”流雲生了張娃娃臉，眼神安詳清澈，他瞧人時眼中透出的光是溫和帶著包容的。
陸澤最討厭的便是他這種眼神，他嫌棄說：“別拿要拯救我的眼神看我。”
流雲嘆了口氣說：“哎，其實我的眼神和我師姐的很像，為什麽你喜歡我師姐的，不喜歡我的？陸澤你是不是太雙標？”
陸澤擡手給了流雲一掌，扇得他歪過臉，陸澤滿意說：“現在極好。”
哎……
流雲在心裏嘆口氣，閉上眼晴默念經文。
“昨日我夢見了你師姐。”
流雲滾佛珠的手頓了下，接著滾，接著默念經文。
“我想她現在應該很好。”
流雲應了聲：“哦。”
陸澤說：“我知道你並不知道你師姐的下落，她的輪回無人知曉，我不關你了，你走吧。”
流雲滾佛珠的手加快，額頭上出現了汗珠，佛珠越滾越快，而後漸緩最後停下擡眼說：“來去都是你，不能說你讓我來我便來，讓我去我便去。施主你戾氣太重得化解，我不走要留下來化解你的戾氣。”
流雲站起，他比陸澤矮了那麽點，氣勢上稍有不足，他與陸澤對視說：“做我師姐當初做的事。”
陸澤討厭流雲，從他有記憶起就討厭，就在他剛剛說不走時，他起了殺意。
然而聽到‘做我師姐當初做的事’，心中的柔軟被挑起，他放下右手說：“你願意就呆著。”甩袖離開廳房。
流雲癱坐在地上，好險，好險，差一點就被他殺了，他現在不能死，他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過了會，流雲從地上爬起，走出廳房四下探看有無陸澤的身影，沒找到他，他大膽的走到院中，穿過院門來到芙蓉所在的後花園。
芙蓉化成了本體，在池中睡覺，幾十朵荷花中流雲一眼就瞧見芙蓉，粉白相間的花瓣，朵大且艷。
“芙蓉，芙蓉，芙蓉……”他站在池邊輕聲喊。
芙蓉聽到喊聲好一會，睜開眼看見流雲，化成人生高興地跳出水問：“呀，你又出來放風？”
流雲笑道：“是的。”
芙蓉拉他坐到池邊說：“教我念佛經。”
流雲說：“教你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芙蓉說：“什麽事，你說。”
“在心裏默念，別念出聲。”
“可以，可以。”
“還有別讓陸澤知道。”
“可以，可以，快快快。”
流雲開始念佛經，他念一句，芙蓉跟著在心裏默念一句，他念完一段，芙蓉已經全部記住。
她在心裏默念，念著念著困意全無，越念越有精神，神清目明從來沒過的清醒。
芙蓉感慨說：“我怎麽覺得我越念越聰明，你說我是不是佛修，不是什麽道修。”
流雲看著雙眼含帶笑意道：“是與佛很有緣，如果天天念佛應該很快能修成正果。”
芙蓉道：“我也這麽覺得，陸澤和時寒給的丹藥我聞著臭死了，還是念經香。”
她閉上眼接著默念。
就在她傳心默念經文時，她的周身泛起層微白的光，如珠玉般散發出溫潤的能潤澤心靈的光。
流雲抿住嘴唇，悲喜交加想哭又想笑，他擡手欲要抓住芙蓉的手：“師……”
只吐出一個音節，被前來的陸澤打斷。
“做什麽呢？”陸澤不知何時走到岸邊，站在兩人身後居高臨下問。
流雲伸出的手縮回，擡眼小心打量陸澤不敢言語。
芙蓉擡頭笑道：“泡腳。”她真是在泡腳，坐在岸上，雙腳放在水中。
說完，雙腳搭拉出一片水花，水珠濺到陸澤臉上，他嫌棄說：“亂彈什麽。”
芙蓉咯咯笑，站起拉他坐下，脫掉他腳上的鞋子，硬把他雙腳塞進水中。
“一起泡。”
陸澤：“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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