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7 章
話是很有道理，聽來就很不對。時寒一時間又找不到話反駁，他岔開話題說：“以後少和他們一起玩就行。”
芙蓉應道：“好。”乖巧安靜地跟在時寒身後，他說什麽便是什麽。
又走出兩步，時寒發現問題，她剛剛是在敷衍自己？
時寒回頭說：“答應別人的事不能反悔，說少和他們一起玩就少和他們一起玩。”
芙蓉點頭：“好的，我知道。”
怎麽看都像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時寒又道：“你在聽我說話嗎？”
芙蓉把他的話覆述一遍後說：“在聽的。”
時寒是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也不下，這孩子是成心來氣他，嘆了口氣又拿她沒辦法。忽而想到被他們晾下的陸澤，時寒問：“你和仙尊是什麽關系？”
芙蓉說：“就是和小青一樣的關系。”
時寒問：“是在凡間一起認識的？”
芙蓉便把當年在西湖裏的事情大致和陸澤說了，末了還感慨了一句：“陸澤變化真大，他以前不像現在天天冷著臉，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扯我頭發。”她頓住想想這句話也不怎麽對，以前在西湖裏時，他每天都來扯自己花瓣，或許是他的一個習慣。
時寒聽完，看芙蓉的眼神變了又變，小心翼翼問：“當年你和仙尊整日都在一起？”
芙蓉：“嗯，他沒修成人形前整日在一起，就和小青一樣每天在我荷葉下。化成人形後就不是整日在一起，他白天都不在晚上才回來。”
“他以前比現在要好，每天都笑嘻嘻的，天天和我說讓我快修成人形，帶我去西湖外面玩。比現在可愛多了，我們西湖裏的生靈都很喜歡他，小青也很喜歡他，我也很喜……”‘歡’字沒有說出口，說‘喜歡’兩字又有些談不上。想到過往心裏還是歡喜的，在那無知無盡的歲月裏，陪伴就是最好的。
時寒若有所思，過了會他說：“以後看見仙尊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知道嗎？不要跟他有任何瓜葛。”
今天是第二個人跟她說同樣的話，別人說什麽芙蓉向來不以為意，關於陸澤的她多了心眼：“為什麽？”
時寒低頭說：“不為什麽，大人說話小孩子聽就對，我是為了你好。”
芙蓉不說話，倒不是她不知道說什麽，而是不想說，不喜歡反駁是她的習慣，順應別人能省去很多事，省來的時間可以睡覺。
“嗯，好。”
太過於乖巧，時寒覺得她又是左耳朵近，右耳朵出。
老父親心態再次上線，絮絮叨叨說：“仙尊不是在凡間的仙尊，他好戰，好戰懂不懂？就是特別愛打仗，對鏟除魔界有著很深的執念。打了幾千年，至今沒打下的最大一個原因是，魔界的魔氣，魔界子民不受魔氣困繞。我們仙人不一樣，受到魔氣侵蝕輕則身體受苦，重則發瘋發狂。”
他看向芙蓉停頓住，芙蓉點頭：“你說，我聽著。”朦朧無知像個孩子。
時寒壓低聲說：“你給的蓮子能驅除魔氣，要是被仙尊知道定會剝了你的皮，抽幹你的精血來助他奪取魔界。”
時寒的話沒嚇著芙蓉，還沒竹青的大吼有震怵力，她張大眼應道：“我知道了。”
時寒怎看不出？陸澤比小青危險的多，一個最多學壞，一個是要人命的。他接著道：“剝了你的皮，抽你的精血是小事。他會讓你死也不死不了，茍著一口氣活命直到打敗魔界為止。你想想天天用靈藥吊著你的命，不讓你睡覺。”
‘不讓睡覺’說到芙蓉心裏頭，眼前出陸澤不停扯她花瓣，用法力不讓她閉上眼的情景。
芙蓉打了個寒顫，粉團臉發白。
時寒見目地達到，語重心長說：“仙尊就是這樣的仙，見到他有好遠躲好遠知道嗎？”
芙蓉說：“好的，可是你不拉我出來，我也遇不上他是不是？以後你就別拉我，我就在院子裏也算是躲著陸澤。”
時寒笑道：“生命在於運動，以後我去什麽地方，你跟著我就行，是不會遇上仙尊。”
時寒說到做到，他不再放縱芙蓉睡覺，早上天未亮就拉著芙蓉去采藥。
仙界采的藥和凡間的很不同，比如早上天未亮取天河邊草地上的露珠，比如采半夜的風露或者是有太陽時下的雨。
芙蓉雖不懂藥理，時寒采的藥也太奇怪 ，能不能治病未知。但她從此後沒有好覺可以睡，只能趁時寒不註意的時候打打瞌睡。
這樣半個月後，好脾氣的芙蓉終是有了脾氣，再這麽下去她會猝死。
趁著時寒不註意的時候，偷偷跑出他的藥王府去找小青商量對策。
來到竹林門口，遇上出門的老白和小青，最近魔界的人猖獗，愛在邊界找事。老白手下折了幾個人，他再不出手他的徒子徒孫們又要遭殃。
背上兩根竹子就出門，想著應該有個隨從，才能顯現他作為妖修的統領地位，看見竹青抓著他一起。
看見前來的芙蓉問：“小姑娘你爺爺了？”
芙蓉問：“我爺爺？”
老白拍下腦袋說：“啊，說錯，時寒了？你怎麽沒跟他一起？”
芙蓉低下頭思量怎麽說慌，還未想好，老拍抓住她的胳膊說：“時老頭不在，走，跟我們去玩吧。”
芙蓉來不及說‘不’字，身形不穩，一陣天旋地轉後，到了一條河邊。河水清可見底，裏面見不到一條魚和植物。
河邊駐紮著一群士兵，有的坐在地上，有的站著，他們看見老白，坐在地上的起身行禮，異口同聲喊了聲：“老大。”
老白點頭回應，走上前問：“魔界的人能過界河？”
其中一位領頭的說：“不知道用什麽方法，讓他們不受界河腐蝕，輕松過來偷襲。”
老白問：“有沒有什麽規律？”
這時又走來位仙人，青衣長袍，身材修長氣質仙風道骨，比起老白他們一幫人精致許多。
他上前先是看了眼芙蓉，摸著自己的長胡子說：“一般都是在晚上，具體時辰沒有規律。比起以往他們殺傷力更大，我們的人被魔氣所傷不再像以前一樣可以壓制魔氣，只要沾染上魔氣半刻鐘後便會徹底消亡。”
事實比老白想的更嚴峻，他肥胖的臉蛋抖了抖說：“今晚我來守著。”
有老白相助，事態很肯會往好的方向發展。溫一舟笑道：“您來他們定不敢來犯。”擡眼目光落在芙蓉身上問：“她是？”
一般修為的妖修，他都能看不出本體，芙蓉他看不出。她的樣貌和氣質與妖修們格格不入。
溫一舟有些好奇。
老白說：“時寒那邊的人，我帶她出來玩玩兒。”
溫一舟：“這樣啊，好。藥王的人想必懂醫術。”誤會了老白的話，以為是他問時寒要的人，帶來醫治傷員的。他輕聲問：“姑娘叫什麽？”
竹青替芙蓉說：“上仙她叫芙蓉。”
芙蓉咧開嘴笑，粉團臉泛上層柔光，像是暗夜裏的一團光，雖不驚艷足以安定人心。
溫一舟回笑道：“有勞姑娘了。”
老白和溫一舟到一邊商量對策，竹青陪著芙蓉。兩人找了處幹凈空曠的地方坐下。
芙蓉倒頭想要睡覺，竹青撐著她的腦袋說：“別睡，別睡，你都睡了幾百年怎麽還要睡？”
芙蓉打了個哈欠，把這些天時寒如何‘折磨’她的事一一列出，最後嘆了口氣說：“是個睡覺的好地方，讓我睡會。”
頭靠在竹青肩上就睡著了。
“芙蓉，芙蓉，醒醒，醒醒，快醒醒。”竹青急促的喊聲叫醒芙蓉。
她睜開眼問：“做什麽？”
竹青拉她跑到塊大石頭後面說：“在後面藏著別出來。”
芙蓉眨眨眼定晴瞧遠處，仙人們正與幾個一團黑氣的人打鬥成一片，芙蓉點頭：“好。”乖乖地躲在石頭後面，擔心竹青伸出半個腦袋觀看戰況。
白光閃動，人影飛略，速度太快跟本分不清敵友。芙蓉集中精力想要看得再清些，一團光圈中飛出個黑影，略過大石頭落在芙蓉腳邊。
遠看一團黑氣的人，進看他不是黑氣是黑色的毛球緊圍住，密密麻麻不停地蠕動。
芙蓉看見他的同時，他也看見芙蓉，透過黑色的毛球兩人目光相接。他揮起手中的劍直抵芙蓉喉嚨。
芙蓉往後退，並不是怕他的劍，而是他身上的黑球，順著劍往她這邊爬，一個接著一個，看得難受。
“別動！”他一只手捂住肚子喊：“再動小心我砍了你。”
劍氣上的毛球離芙蓉還有半尺遠時，快速折回到黑氣人身上，一湧而上去蠶食黑影肚子上流出的血。
原本就受傷的黑影人更是虛弱，提劍的手沒了氣力不停顫抖。
芙蓉往左邊穩動兩步，他的劍沒有跟上，突然癱軟在地氣若游絲，現在一個普通人都能要他的命。
芙蓉又往左邊移了兩步，想就此逃走，看見他握劍的手白晳的五指和普通人類一模一樣。而那些黑毛球還在不停吞食他的精血。
芙蓉蹲下握住他拿劍的手，頃刻間露出整個手臂，她碰到的那些小黑球來不及喊叫已化成一道青煙消散。
其它的小黑球開始逃竄，只有他傷口處的黑球還在貪婪的吞食。
芙蓉拍打討厭的黑球，它們如同青煙般消失，這個人露出原本的面目，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芙蓉。
她笑道：“好了。”不是沖著少年笑，是笑討厭的黑球終於走了。
四目相對少年楞住，定定地看著芙蓉，剛要開口說話。
一道有力的勁風襲來，打散兩人，他跳出幾尺之外，側頭尋找勁風的來處。靠西北方站著一人，一身白衣，身姿修長容貌俊美氣質清冷高貴，全身散發出的氣場足以碾壓在場所有人。
少年心叫不好，恐喪命於此。
然，他並沒有出手殺他，先是抓起芙蓉扯回到身邊查看她有無傷勢。
小小的停頓，足夠少年逃跑，他躍起大吼聲：“走。”黑影們立刻停下打鬥，眨眼前渡過界河消失在對面茫茫黑暗中。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話是很有道理，聽來就很不對。時寒一時間又找不到話反駁，他岔開話題說：“以後少和他們一起玩就行。”
芙蓉應道：“好。”乖巧安靜地跟在時寒身後，他說什麽便是什麽。
又走出兩步，時寒發現問題，她剛剛是在敷衍自己？
時寒回頭說：“答應別人的事不能反悔，說少和他們一起玩就少和他們一起玩。”
芙蓉點頭：“好的，我知道。”
怎麽看都像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時寒又道：“你在聽我說話嗎？”
芙蓉把他的話覆述一遍後說：“在聽的。”
時寒是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也不下，這孩子是成心來氣他，嘆了口氣又拿她沒辦法。忽而想到被他們晾下的陸澤，時寒問：“你和仙尊是什麽關系？”
芙蓉說：“就是和小青一樣的關系。”
時寒問：“是在凡間一起認識的？”
芙蓉便把當年在西湖裏的事情大致和陸澤說了，末了還感慨了一句：“陸澤變化真大，他以前不像現在天天冷著臉，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扯我頭發。”她頓住想想這句話也不怎麽對，以前在西湖裏時，他每天都來扯自己花瓣，或許是他的一個習慣。
時寒聽完，看芙蓉的眼神變了又變，小心翼翼問：“當年你和仙尊整日都在一起？”
芙蓉：“嗯，他沒修成人形前整日在一起，就和小青一樣每天在我荷葉下。化成人形後就不是整日在一起，他白天都不在晚上才回來。”
“他以前比現在要好，每天都笑嘻嘻的，天天和我說讓我快修成人形，帶我去西湖外面玩。比現在可愛多了，我們西湖裏的生靈都很喜歡他，小青也很喜歡他，我也很喜……”‘歡’字沒有說出口，說‘喜歡’兩字又有些談不上。想到過往心裏還是歡喜的，在那無知無盡的歲月裏，陪伴就是最好的。
時寒若有所思，過了會他說：“以後看見仙尊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知道嗎？不要跟他有任何瓜葛。”
今天是第二個人跟她說同樣的話，別人說什麽芙蓉向來不以為意，關於陸澤的她多了心眼：“為什麽？”
時寒低頭說：“不為什麽，大人說話小孩子聽就對，我是為了你好。”
芙蓉不說話，倒不是她不知道說什麽，而是不想說，不喜歡反駁是她的習慣，順應別人能省去很多事，省來的時間可以睡覺。
“嗯，好。”
太過於乖巧，時寒覺得她又是左耳朵近，右耳朵出。
老父親心態再次上線，絮絮叨叨說：“仙尊不是在凡間的仙尊，他好戰，好戰懂不懂？就是特別愛打仗，對鏟除魔界有著很深的執念。打了幾千年，至今沒打下的最大一個原因是，魔界的魔氣，魔界子民不受魔氣困繞。我們仙人不一樣，受到魔氣侵蝕輕則身體受苦，重則發瘋發狂。”
他看向芙蓉停頓住，芙蓉點頭：“你說，我聽著。”朦朧無知像個孩子。
時寒壓低聲說：“你給的蓮子能驅除魔氣，要是被仙尊知道定會剝了你的皮，抽幹你的精血來助他奪取魔界。”
時寒的話沒嚇著芙蓉，還沒竹青的大吼有震怵力，她張大眼應道：“我知道了。”
時寒怎看不出？陸澤比小青危險的多，一個最多學壞，一個是要人命的。他接著道：“剝了你的皮，抽你的精血是小事。他會讓你死也不死不了，茍著一口氣活命直到打敗魔界為止。你想想天天用靈藥吊著你的命，不讓你睡覺。”
‘不讓睡覺’說到芙蓉心裏頭，眼前出陸澤不停扯她花瓣，用法力不讓她閉上眼的情景。
芙蓉打了個寒顫，粉團臉發白。
時寒見目地達到，語重心長說：“仙尊就是這樣的仙，見到他有好遠躲好遠知道嗎？”
芙蓉說：“好的，可是你不拉我出來，我也遇不上他是不是？以後你就別拉我，我就在院子裏也算是躲著陸澤。”
時寒笑道：“生命在於運動，以後我去什麽地方，你跟著我就行，是不會遇上仙尊。”
時寒說到做到，他不再放縱芙蓉睡覺，早上天未亮就拉著芙蓉去采藥。
仙界采的藥和凡間的很不同，比如早上天未亮取天河邊草地上的露珠，比如采半夜的風露或者是有太陽時下的雨。
芙蓉雖不懂藥理，時寒采的藥也太奇怪 ，能不能治病未知。但她從此後沒有好覺可以睡，只能趁時寒不註意的時候打打瞌睡。
這樣半個月後，好脾氣的芙蓉終是有了脾氣，再這麽下去她會猝死。
趁著時寒不註意的時候，偷偷跑出他的藥王府去找小青商量對策。
來到竹林門口，遇上出門的老白和小青，最近魔界的人猖獗，愛在邊界找事。老白手下折了幾個人，他再不出手他的徒子徒孫們又要遭殃。
背上兩根竹子就出門，想著應該有個隨從，才能顯現他作為妖修的統領地位，看見竹青抓著他一起。
看見前來的芙蓉問：“小姑娘你爺爺了？”
芙蓉問：“我爺爺？”
老白拍下腦袋說：“啊，說錯，時寒了？你怎麽沒跟他一起？”
芙蓉低下頭思量怎麽說慌，還未想好，老拍抓住她的胳膊說：“時老頭不在，走，跟我們去玩吧。”
芙蓉來不及說‘不’字，身形不穩，一陣天旋地轉後，到了一條河邊。河水清可見底，裏面見不到一條魚和植物。
河邊駐紮著一群士兵，有的坐在地上，有的站著，他們看見老白，坐在地上的起身行禮，異口同聲喊了聲：“老大。”
老白點頭回應，走上前問：“魔界的人能過界河？”
其中一位領頭的說：“不知道用什麽方法，讓他們不受界河腐蝕，輕松過來偷襲。”
老白問：“有沒有什麽規律？”
這時又走來位仙人，青衣長袍，身材修長氣質仙風道骨，比起老白他們一幫人精致許多。
他上前先是看了眼芙蓉，摸著自己的長胡子說：“一般都是在晚上，具體時辰沒有規律。比起以往他們殺傷力更大，我們的人被魔氣所傷不再像以前一樣可以壓制魔氣，只要沾染上魔氣半刻鐘後便會徹底消亡。”
事實比老白想的更嚴峻，他肥胖的臉蛋抖了抖說：“今晚我來守著。”
有老白相助，事態很肯會往好的方向發展。溫一舟笑道：“您來他們定不敢來犯。”擡眼目光落在芙蓉身上問：“她是？”
一般修為的妖修，他都能看不出本體，芙蓉他看不出。她的樣貌和氣質與妖修們格格不入。
溫一舟有些好奇。
老白說：“時寒那邊的人，我帶她出來玩玩兒。”
溫一舟：“這樣啊，好。藥王的人想必懂醫術。”誤會了老白的話，以為是他問時寒要的人，帶來醫治傷員的。他輕聲問：“姑娘叫什麽？”
竹青替芙蓉說：“上仙她叫芙蓉。”
芙蓉咧開嘴笑，粉團臉泛上層柔光，像是暗夜裏的一團光，雖不驚艷足以安定人心。
溫一舟回笑道：“有勞姑娘了。”
老白和溫一舟到一邊商量對策，竹青陪著芙蓉。兩人找了處幹凈空曠的地方坐下。
芙蓉倒頭想要睡覺，竹青撐著她的腦袋說：“別睡，別睡，你都睡了幾百年怎麽還要睡？”
芙蓉打了個哈欠，把這些天時寒如何‘折磨’她的事一一列出，最後嘆了口氣說：“是個睡覺的好地方，讓我睡會。”
頭靠在竹青肩上就睡著了。
“芙蓉，芙蓉，醒醒，醒醒，快醒醒。”竹青急促的喊聲叫醒芙蓉。
她睜開眼問：“做什麽？”
竹青拉她跑到塊大石頭後面說：“在後面藏著別出來。”
芙蓉眨眨眼定晴瞧遠處，仙人們正與幾個一團黑氣的人打鬥成一片，芙蓉點頭：“好。”乖乖地躲在石頭後面，擔心竹青伸出半個腦袋觀看戰況。
白光閃動，人影飛略，速度太快跟本分不清敵友。芙蓉集中精力想要看得再清些，一團光圈中飛出個黑影，略過大石頭落在芙蓉腳邊。
遠看一團黑氣的人，進看他不是黑氣是黑色的毛球緊圍住，密密麻麻不停地蠕動。
芙蓉看見他的同時，他也看見芙蓉，透過黑色的毛球兩人目光相接。他揮起手中的劍直抵芙蓉喉嚨。
芙蓉往後退，並不是怕他的劍，而是他身上的黑球，順著劍往她這邊爬，一個接著一個，看得難受。
“別動！”他一只手捂住肚子喊：“再動小心我砍了你。”
劍氣上的毛球離芙蓉還有半尺遠時，快速折回到黑氣人身上，一湧而上去蠶食黑影肚子上流出的血。
原本就受傷的黑影人更是虛弱，提劍的手沒了氣力不停顫抖。
芙蓉往左邊穩動兩步，他的劍沒有跟上，突然癱軟在地氣若游絲，現在一個普通人都能要他的命。
芙蓉又往左邊移了兩步，想就此逃走，看見他握劍的手白晳的五指和普通人類一模一樣。而那些黑毛球還在不停吞食他的精血。
芙蓉蹲下握住他拿劍的手，頃刻間露出整個手臂，她碰到的那些小黑球來不及喊叫已化成一道青煙消散。
其它的小黑球開始逃竄，只有他傷口處的黑球還在貪婪的吞食。
芙蓉拍打討厭的黑球，它們如同青煙般消失，這個人露出原本的面目，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芙蓉。
她笑道：“好了。”不是沖著少年笑，是笑討厭的黑球終於走了。
四目相對少年楞住，定定地看著芙蓉，剛要開口說話。
一道有力的勁風襲來，打散兩人，他跳出幾尺之外，側頭尋找勁風的來處。靠西北方站著一人，一身白衣，身姿修長容貌俊美氣質清冷高貴，全身散發出的氣場足以碾壓在場所有人。
少年心叫不好，恐喪命於此。
然，他並沒有出手殺他，先是抓起芙蓉扯回到身邊查看她有無傷勢。
小小的停頓，足夠少年逃跑，他躍起大吼聲：“走。”黑影們立刻停下打鬥，眨眼前渡過界河消失在對面茫茫黑暗中。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