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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場狩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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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場狩獵2

站在那裏等著她的人竟然是花弦!

慕涼腳下一僵,站在原地動彈不得,花弦騙她來此地單獨相會有何目的?若被有心人撞見恐怕會無端生出許多事來!

兩人隔著四五步的距離對視,慕涼心中暗暗思忖,卻見花弦面上的表情與她如出一轍,似乎見到她也十分意外一般,似乎不是她想的那樣。

“是你派人邀我來這裏的嗎?”慕涼蹙眉問道。

花弦搖頭道:“不是,方才有人傳信於我,說瑯帝傳召我來此等候。”

糟了!果真是陷阱!下一瞬慕涼立刻便轉身就要離開,剛一擡腳,聽見花弦輕聲道一句:“等一下。”

慕涼一楞,腳下不自覺地便停住了,“什麽事?”

花弦低頭,慕涼有此一問,他自然知道他們二人被算計了,可是即便知道如此,他也想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跟她說上幾句話,他擡頭道:“我就是想問問,聽說你前些日子受了傷,可有痊愈?”

“已經好了。”慕涼草草回答,她不明白花弦耽誤這個時間有何意義!他們早就不是見面能夠相互問好的關系了,從蘇離的箭射中了他的胸膛開始,從他設計陷害蘇離背著千古罵名含恨而終開始。

“貴妃。”身後涼薄的嗓音遠遠傳來,慕涼的心猛然漏跳了一拍,脊背一陣發寒,瑯帝的聲音在她背後道:“貴妃,你在這裏做什麽?”

慕涼渾身冰冷地轉身,果真看見瑯帝正駕著一匹黑馬,直直地看著這裏,他一夾馬腹,黑馬緩緩走來,他架在馬上脊背挺直,幽深的黑眸中看不出他的情緒。

慕涼心中一慌,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荒無人跡的角落裏,她與花弦私自相會,怎麽看都太不正常。

瑯帝驅馬前來,似乎在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兩人,行到近處,慕涼福身行禮道:“皇上,剛才有人假傳諭旨,將臣妾騙來此處,南山君亦然,若皇上肯相信臣妾,請聽我一言!”

此事非一言半語可以說清,慕涼心中打鼓,不確定瑯帝會不會相信自己,只要他不是先入為主地確定他們之間有私情,自會聽她解釋清楚。

瑯帝微微側頭看了二人一會兒,隨即彎下身子對著慕涼伸出手,慕涼望著那只手神情一怔。

瑯帝道:“楞著什麽?快上來吧。”

他……不打算問清楚麽?

慕涼遲疑地望著他,“皇上……”

瑯帝依舊伸著手臂,攔住她的話道:“一會兒再說吧,先回去,我說過給你帶野味的。”

他這是相信了嗎?慕涼伸出手握上瑯帝的手,瑯帝用力一拉,慕涼借著他的力道躍上馬背,穩穩地坐在他的懷裏,瑯帝雙手拉著韁繩將慕涼緊緊抱住,舉止親密無間。

瑯帝勒馬回身,臨走前深深地看了立在原地的花弦一眼,濃郁的警告意味噴薄而出,像是一只獸在向別的野獸宣示領土一般,容不得半分僭越。

兩人共乘一騎,慢悠悠地向營地的方向走去,慕涼早已準備好的話就堵在嗓眼處,耿得難受,她低著頭道:“皇上,你沒什麽要問我的嗎?”

瑯帝一手扯著韁繩,一手環過慕涼的腰間握住她的手,細膩柔軟的觸感讓他唇邊忍不住浮起一絲笑意,他淡淡地道:“我說過,以後再不疑你。”

他的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要你說的,我便相信。

慕涼微微仰起頭,向後縮了身體,將後背靠在瑯帝寬闊的胸膛上,聞著他身上清冽的香氣,覺得溫暖又安心,身邊的一草一木,枝頭的鳥,遠方的雲,剛剛平平無奇的景色看在她的眼中都莫名美好起來。

雖然瑯帝不相問,慕涼卻心中仍有不平,此刻再回營地尋那傳話的宮女,只怕早已不見蹤影了,慕涼問道:“你身邊可有個名叫綠蘿的宮人?”

瑯帝粗略地想了一下,道:“我身邊宮人很多,記不清了,一會兒你問白露吧。”

頓了一下,瑯帝又道:“若有人成心害你,怎麽會對你說自己真實的名字,一會兒你將那人的樣貌說給白露,若真是宮中跟出來的,內務府定有典籍在冊。”

慕涼點點頭,她覺得那宮女甚是眼熟,定是在瑯帝身邊伺候過的人,白露對瑯帝身邊的人都極是上心,定能能知道那宮女的身份,這次的事情明顯是沖著她來的,還利用瑯帝對她與花弦的猜疑,實在可惡!

馬蹄嗒嗒作響,轉眼就看到了人影綽綽的營地,瑯帝道:“我打了幾只野兔,很是肥美,一會兒烤給你吃。”

聽到要吃烤野兔,慕涼垂下嘴角,硬邦邦道:“我不吃兔子。”

“為什麽?”瑯帝不解,慕涼從不像旁的女子般挑食。

慕涼道:“我屬兔子。”

她的屬相是兔,所以從小就不吃兔肉,總覺得吃起來是在吃自己。

十四公主韓月比慕涼年長一歲,慕涼頂替她的身份和親,自然也要用她的生辰與年紀,瑯帝卻一直不知道她實際上屬兔,瑯帝佯裝發怒,使勁捏了她的手一下,道:“原來你連年紀都是假的,究竟跟我說過幾句真話啊!”

慕涼面不改色地道:“除了這些都是真的,我不擅長撒謊。”

瑯帝幾乎要翻白眼了,可是他的教養告訴他不能這樣做,他只是輕輕一哼:“你不擅長,那我豈不是個傻子,才讓你騙了這許多年。”

他的語氣中不無抱怨,慕涼不願再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轉而道:“好好一場狩獵,你怎麽只打了幾只兔子便回來了?”

時間剛過晌午,瑯帝出發到現在也不過一個多時辰而已。

“春獵本就如此,只是走個形式而已,不能大肆獵殺,況且……”瑯帝湊近了慕涼的耳邊,輕聲道:“重要的是,我想你了。”

瑯帝靠得極近,吐氣吹在她的耳根上,聲音暧昧又撩撥人心,麻麻酥酥地一路直到心坎裏,慕涼瞬間紅了臉頰。

瑯帝看著慕涼微低的頭顱,赤紅的耳根,一片細嫩粉紅的脖頸,忍不住心裏升起一股浮火,燒得難受極了。

回到營地,已經能聞到四處飄浮的烤肉香氣,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士兵們架起了幾個火堆架,幾只被簡單處理過的麋鹿被架在火上烤的劈啪作響。

瑯帝將慕涼送回營帳便出來了,雖然慕涼對他說了不餓,他還是到烤肉架旁,手中執著一把匕首,準備給她削下來一些烤好的肉片,這樣新鮮的野味實在不可多得。

一旁的營帳簾子掀開,顧淮清緩步出來,看著瑯帝的背影神色凝重。

察覺到顧淮清漸漸走近,瑯帝浮起一絲幾不可察的冷笑,隨即朗聲道:“北成王來一次不易,怎麽只在帳子裏享清閑?”

顧淮清道:“臣不精於騎射,不敢獻醜。”

頓了一下,他凝眸看著瑯帝,目中一派清明坦蕩:“臣此來,是向皇上辭行,臣也應該啟程回南域覆命了。”

“你要走?”瑯帝勾了勾唇角,用刀子在烤肉上劃了幾下,笑意莫名:“朕以為你已經做好了留下來的準備。”

顧淮清蹙眉,這個結果他早已知曉,還是問道:“皇上,你為什麽不放我走?”

瑯帝挑起眉反問:“理由你知道的,又何必再問?”

他從來不自認為是個行事磊落的君子,只要能救回襄王,他不在乎做的事情是高明還是下作,他手中有顧淮清,何懼南域不將襄王乖乖放回來?

顧淮清也不再拐彎抹角,直言道:“襄王拿走了我們的血靈芝,不問自取,是為盜,如今皇帝陛下又強行無故扣留我等使臣,讓天下人如何看待?”

瑯帝笑意更明顯,看著火上烤熟的鹿肉,鋒銳的匕首劃過去,一片肉落在他手中的碟裏,即已經落在他的手中,他必定會抓住不會放手,他似是漫不經心地道:“血靈芝?沒有證據北成王不要亂說。”

誠然,他確實沒有實實在在拿在手中的證據,血靈芝已經入藥為慕涼服下,襄王修澤盜藥時也被有被抓現行,哪裏能拿得出證據?

顧淮清道:“襄王在年節之際無故悄悄潛入我王都聊城,期間血靈芝便被盜走,不是他又是誰?”

瑯帝擡眸看著顧淮清,針鋒相對絲毫不肯退讓:“這樣的誅心之言不說也罷,非要這樣說的話,那年前北成王也曾秘密來我奕都,又有何目的?北成王身在奕都時,朕也曾遭遇行刺,是否朕也能以此為由,將你留在奕都?”

對不起寶寶們,最近幾天實在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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